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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大贵(晒星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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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子风哪想到四爷累得皮搭嘴歪的,又是先皇孝期中,皇上还有心快活,再则她是古代人,对这事的看法跟皇上一样,觉得弘历是男人。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娶妻了,男女之事乃自然。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姣娇捉摸上了,待先皇入殡后得早点给弘历物色个好姑娘,将来相夫教子。别让弘历真成为一个大色鬼。
  新皇不让德妃见十四,德妃只得让人请姣娇去见她。德妃本要和姣娇好好谈一谈的。可是丈夫逝也,爱子被禁,和姣娇只谈了几句,姣娇便处处说只听皇上的,便气得她将炕几上的瓷器一掀,“我看错你了,真是看错你了!你们改了圣旨。为什么你们还要监禁我的十四?”
  姣娇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酸涩不尽,到底是谁改了圣旨?她很好奇,又或者先皇根本没有留下圣旨?
  “你告诉老四,本宫不当这个圣母皇太后,也不认他这个皇上,他这个皇上是造假来的。”德妃歇斯底里的冲姣娇发泄。
  “额娘,你说那圣旨是造假来的,那圣旨可是从你手上舀出来的。”姣娇不得不抗争。如是有假,大家都造了假。
  “胡说,本定看过圣旨,是传位十四。可是本宫当时在先皇遗体前昏迷了好一阵,醒来便变了。”
  “额娘。儿臣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儿臣和四爷想隐退,何以你和阿玛不许,一再安慰住我们,说要传位给老四,而最后却又说是传位给十四,我们要走时不让走,要留又无法安生地留,十四是你的儿子,难道象传闻的,四爷早年被抱出去得早,你便不疼她?”
  姣娇不得不质问她。
  德妃全身哆嗦,“你知道什么?当年老四被抱走,我哭了多少回,心都伤透了,可是那时我只是庶妃,没有资格养自己的孩子。你以为当娘的不难过吗?那时若不是皇上说,将来一定将儿子还与我,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那何以你要偏向十四?全不顾四爷的感受?”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老四的性子天生寡淡,十四天生侠仪。我相信十四不会对老四怎么,但对老四,我不相信,结果真应了吧。”
  “你可知十四自恃功高,面君不跪,而老八一句话,他便跪了?”
  德妃悲怆地笑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说明老四的人心不够,贤名不足,所以我和先皇最后决定还是改立十四。”
  “是额娘最后要改立十四吧?额娘你可知,就是你这母亲的心,害得四爷进退两难,最后不得不进,若是不进,将来我的历儿会有什么结果,你不明白?你是母亲,我也是母亲!”
  “我说过把历儿抱给十四的!”
  “你相信十四,可是我们怎么相信十四?那些关于历儿的谣言怎么来的,难道你真没想过?如果你真没想过,儿臣只能认为,或许那些全是授你之意。”
  姣娇被德妃快逼疯了。这女人聪明一世,最后竟这么糊涂。十四是你儿,老四不是你儿?你不劝十四安下心来,却反挑起严峻的内乱。你是母亲,你爱十四,可是你对老四太不公平。
  “你爱你的丈夫,我也爱我的丈夫。爱你的宝贝儿子,我也爱我的历儿。”姣娇声音有力,目光直视德妃。
  德妃看着她,再吵不起来。看着她,似乎看到曾经的自己。终于泄气下来,“我只想见十四一面。”
  “你见十四说什么呢?母子抱头痛苦,骂老四无情无义,痛诉老四的罪状?又或者自责你这个当母亲的,没能保护好儿子?那些有意思吗?”
  姣娇觉得德妃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宜见十四,她情绪不定,甚至思维一直混乱。
  罢,德妃觉得自己老了,很虚弱,耗不过这个坚韧的儿媳妇,她想安静地好好想一想。 向姣娇挥一挥手,侧身闭目,再不看她。
  姣娇退出,回到景仁宫,伏在床上痛哭不已,她不是有意想忤劣额娘,她不得已,四爷现在虽然已是新君,可是势单力薄,人心涣散,她也不赞同德妃见十四,十四那么骄傲,那么不服,而德妃越老,越溺爱十四,那母子俩的相见,必然又会卷起一场新的事端。
  “额娘,你为什么见了玛母这么伤心?”
  弘历爬上床榻,轻轻安抚着母亲。
  “历儿。”姣娇抱着他,生怕空冥中突然有人要伤害儿子一般。
  “历儿知道,十四叔不服气阿玛当了皇上,玛母疼十四叔。”弘历对十四叔其实有几分欣赏,毕竟是十四叔西征平定了反乱。
  姣娇抹抹泪,看着儿子,想知道他怎么想的,认真地问,“你觉得阿玛有没有做错?”
  弘历摇摇头,“阿玛和十四叔都没有错。错也不在上天,只在他们生在皇家。”
  弘历经常出入皇宫,自小以来,对皇子间的争夺见闻得实在太多,皇玛法在世时,有时会向他倾诉这些烦恼,告诫他将来切不可犯他的错误。
  “历儿,玛法在世时,你觉得他心里是想把皇位传给谁?”
  “传给历儿。”弘历肯定地道,“可是历儿也不太明白怎么玛法生前不明确地告诉大家,把皇位传我阿玛,却极栽培十四叔。”
  姣娇想了想,“恐怕是玛法害怕儿子相残,想让你阿玛和十四叔彼此制衡,共统江山吧。”
  弘历皱着眉,摇摇头,“玛法糊涂了。一山不容二虎。”
  “你会不会怪阿玛太无情?”
  弘历摇摇头,“阿玛和额娘最爱历儿,别人骂额娘和阿玛,历儿却爱额娘和阿玛。”
  “好儿子。”姣娇心中得到安慰,只要儿子能明白,别的都不重要。
  此时,正好新皇回宫小憩,站在外间听到母子俩的对话,皱着眉头悄悄地走了出去。
  是夜,弘历回了毓庆宫,新皇才与姣娇烛下促膝深谈。
  “额娘的神思已经乱了,恐怕真不能让她与十四相见。”姣娇心中下了决心,既然老四已经坐上皇位了,无论这是苦差还是密缸,她都要支持到底了。
  “就要下葬了。”母亲的行为,不仅刺伤着老四,还令他担忧,这样下去,只怕她命不长。当他坐上皇位后,才进一步体会到,何以先皇对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极孝顺周到,他本来就是孤独的,坐上江山后,更觉孤独,如不是还有个好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儿子,他真觉得这世上最落漠最伤神的,莫过于当皇上。
  姣娇想着德妃与爱子不能相见,骨子里又有一丝矛盾,“或许等时间久些,事情淡化许多了,让额娘见一见十四吧。”
  老国眉头皱出深深的沟壑,“老八的对抗心还很重,一直想把十四再扶起来,而十四在笀皇殿,日夜对着父皇哭诉他的悲苦与及一生功劳与苦楚。”
  唉。为什么,十四和老八就放不下呢?他们如果试着放下,能放下的话,姣娇都会保护他们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让十四一直守景陵。我不杀他,对他已经是仁慈。”
  “额娘怎么办?”
  “我会日日问安,伺俸她到终老。”
  “她骂你呢?”
  “我忍。”
  四月先皇梓宫运往遵化景陵安葬,雍正谕令允禵留住景陵附近的汤泉,不许返回京师,并命马兰峪总兵范时绎监视他的行动。
  十四回京已有半年,德妃一直见不到爱子,得知他已驻守景陵,对老四每日的问安仍是置之不理。甚至说出,“吾子继位,实非吾之意想。”
  新皇派人送去的东西,无论是饮食、茶点、器物俱一一砸于地上。
  姣娇觉得德妃任性了,不为儿子,就为江山的稳定,也不该这样令老四下不了台,作为母亲,怎么能这样僵化母子关系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五章德妃之死

  一代名妃,跟着康熙多年,竟没看懂‘政治’这个东西,这时只是想着如何为十四讨回公道。最终落得悲惨结局,也不尽是别人的不是。
  不仅如此,德妃每日在永和宫骂老四,骂得越来越厉害,骂老四就是弑父谋位的逆贼。
  那些令老四一身污浊的源流,竟然来自自己的生母,老四的命也真是够苦的了。
  姣娇看淡了历史这个东西。人生在世,就是被人骂,被人谴责的。四爷处在那个位置上,被亲人骂,被世人骂,那是他的命运。
  历史上记载的德妃之死十分惨烈。姣娇只是希望她能平静下来,不必弄成那样的结局,若她不能平静,十四的结果必然也能好转。
  其实江山不是哪一个人的,坐上去的只是代天下人掌大事而已。德妃和十四何必弄得,真是老四夺了十四的东西一样?
  十四被监视在汤泉,更是悲痛愤怒,老四能给他的生机,便在于十四必须收心。可是十四不只不能收心,军人脾气发作,言语上处处流露着怨恨和不满。这个样子,已经掌权的老四,对其只能打压,不然如何服众?
  新皇下令将十四家十六岁以上者俱着枷示,为了断其造反的路,五月十三断了十四府的银粮。作为亲情,这的确太无情,但作为政治,却又不得不如此。
  德妃快崩溃了,只怕老四终有一天会杀了十四。
  母亲的心受不了煎熬,五月的晚上,沉闷的天气令德妃更加暴躁,“让我出去,我要去看我的祯儿。”
  还未出明殿,便被两个侍卫执枪挡住。
  德妃奋力拼撞。六十四五的年纪哪里是精壮侍卫的对手,两道锋利的长枪无情地阻挡着她。
  德妃回到屋里,发作得更厉害。把屋里的东西大摔特摔,无奈之下,肖嬷嬷只有跪在景仁宫外求见圣上。“皇上,请允了太后的请求吧。她只是想看一眼十四阿哥。不然,再这样下去太后就要疯了。”
  新皇和姣娇连忙赶往永和宫,屋里德妃已经摔累得趴在榻上,悲痛地抽泣,痛骂,“我生的儿子,竟是畜牲。监禁亲生弟弟,连老母的自由都给剥夺了。我有这样的儿子,为何天不打雷不霹?老天……呀,求你打死他霹死他吧。”
  新皇听得心都碎了,这就是自己的生母,连姣娇都听得发寒,政治斗争失败了,连亲情都跟着毁了,赢了的永远是被唾骂的。
  “额娘。”新皇悲痛地跪在满地凌乱的碎物中,“何苦。你这是何苦?”
  德妃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中生出一缕痛快,同时生出舍己保子的念头,悲愤地骂够老四后。道:“你这畜生如此对待亲弟,我要去地下向你阿玛告状。你那么喜欢刻薄待人,我这命送给你。”
  说罢一头往柱头上撞去,老四跪在地上正哭得伤心,姣娇勾着头也难过得很,突然“呯”地一声,眼前血光一闪,德妃已经撞柱而倒,头破血流,两眼瞪大,已然死亡。
  姣娇的捂着嘴,竟不想今世亲眼看到德妃撞死在自己面前,她的性子实在是太烈性了。如果老四要杀十四,一定会在自己死前杀死十四,老四不会为了害怕朝庭谣言而软手的,至少他可以有很多种手段可以逼死十四,可是他并没有杀十四,只是一直囚禁了十四。
  德妃这么做是要以死来保住十四的命吗?
  老四觉得这是生母要给他泼一身污水,留给世人“逼母”的滔天罪名。
  正是知子莫若母,知母莫若子。老四觉得,在母亲的心中,十四就是她的命根子。
  悲伤愤怒,心中消除多年的怨尤再次复燃。
  为圣母皇太后隆重发丧后,老四陷入复杂的矛盾和纠结中,毕竟是母亲撞死在自己面前,到这地步,或许真的该放松一些十四。于是矛盾地以慰“皇妣皇太后之心”为由,晋封十四为郡王,单从战绩看,十四也当得起这个爵位的。
  可是这是政治半争,十四和他不同道,给他爵和自由,依十四的性格,一定会伺机而发,先皇在世时,众兄弟斗了那么多年,老四不想再斗,这种相斗,不仅是兄弟相残,还会遗难国家。
  国在先,私在后。
  老四在犹豫中,未即时给十四封号和俸银。
  对此姣娇沉默不语。如果说老四太坏,但其实他坏得的是对的。
  十四觉得被老四耍弄了,更加愤怒和暴躁,因此老四反而觉得十四其实不是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老八,老八表现得似乎臣服了。
  交待给老八的事情,总是会出问题,而朝中还有人说老八多能,既是多能怎么会总是有问题呢?
  还有老九、老十也是如此。显然老八想在暗中扳倒新皇。
  老四打击十四,可谓敲山震虎,给老八等颜色看,他们不但不觉悟,还处处搞小动作。老四如今在上位,岂能容他们作乱?本来就挑惕的性格,发作起来,老八一党所办之事便一无是处了。
  姣娇能说什么?老八他们办事,不是能力不够,有的地方根本就是存心作对,以为老四顾忌于人言和宗亲制,不敢杀太多的兄弟。
  对皇上兄弟间的斗争,姣娇垂目和沉默,只有佛经能让心里安慰,能忘却德妃撞柱而死的惨景。
  因为康熙驾崩,抚远大将军更换且被囚禁,青海战事又兴。
  雍正焦头烂额,想要御驾亲征震慑人心。
  “何需你去?你身边就有一人。”姣娇却提醒他。
  “延庆年轻,抵挡不住呀。”老四为此憔悴下去。
  “年总督不是文武双全吗?”
  “他若去了,京城有事怎么办?”
  “他若胜了,京城便不是问题。这个时候国难当头,政事暂且无在忧,没有人会在这时想出头的。”
  老四深思,姣娇说得也是,只年羹尧打败了的话——
  “若是此乱不平,国家不能安稳,你也不好再坐在皇位上了吧?”
  “唉。就看天意吧。”
  内忧外患,这是沉重的考验。
  为了笼络年羹尧的心,年丽欣已经封为贵妃,老四任命川陕总督年羹尧为及抚远大将军,赴青海征讨叛乱。
  年羹尧的确不凡,一到青海便下令诸将,“分道深入,捣其巢穴”。 各路兵马遂顶风冒雪、昼夜兼进,迅猛地横扫敌军残部。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面前,叛军土崩瓦解。短短十五天,大军纵横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敌营,犁庭扫穴,大获全胜。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也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新皇本来就极重用年羹尧,此仗一胜,给新皇脸上又贴了一层金,更是震慑了那些在暗中欲看笑话的异党。
  年羹尧升官加爵,其父亲年公都被晋为一等国公。
  年丽欣的地位越发尊贵。然而年丽欣心中总有遗憾,去年五月,四子生下即死,如今只有一个福慧,虽然皇上极爱福慧,大有超过弘历之势,可是她总担心福慧的命数,她自己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娇弱,皇上每天早晚都会来看她,对她百般怜爱,可是这幅样子,常常是伺寝都不能,这几年怀孩子怀密了,生四个,只活了一个,对她心灵的打击也打,有几次拼力伺寝,结果得不偿失,每次都会病上好多天。
  年羹尧的功大了,妹妹又是皇上的宠妃,而皇上和他又是友情
  新皇继位就实行了摊丁入亩和废除贱民的改革,减轻了无地和地少的农民负担,提高了百姓的地位,缓解了满汉的矛盾。严子风对新皇的表现十分满意,如今年氏得宠,便心有担忧,暗中对姣娇道:“恃宠必骄。年家的功劳太高了。皇上又对年羹尧说过,此得有他为臣,乃天赐之幸。放给年家的权,可谓权倾朝野,我怕这样下去,江山不久后就姓年了。”
  皇上笼络年家,可是细微之至,连年丽欣和福慧平时的起居及健康都会常常口谕告之年公和年羹尧。这在外人看来,是皇上宠爱年丽欣到了极点,姣娇却明白,皇上只是做给年家看。
  “年羹尧打了大胜仗,一半是他有才能,指挥得当,还有一半也是因为天意。如果他再骄傲便是不知好歹了。如是这样,你担心什么?你看这世上恃功而骄的,有几个有下场?”姣娇毫不担心。
  严子风实则怕有天皇上会立福慧为太子,见女儿毫不担忧,真是服了她,不想当皇后,也不怕儿子当不成太子。
  和女儿谈了这个问题后,心中仍不放心,自然又在皇上面前唠叨了一番。
  皇上心中透亮得很,心里的确感念年羹尧的支持,但也有一杆秤,倘若年羹尧恃功而骄,那便是他造化尽了。他自小生在皇族,这样的人事见得太多,脑里怎么会没有防备?
  年羹尧真是兴奋过头,觉得自己拥有经世治国平乱的天赋之才,自恃妹妹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和他说话都常常有所忌惮,回京时,令都统、直隶总督跪道相迎,到京城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也不下马回礼。更有甚者,在雍正面前,态度骄横和随意,而“无人臣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六章恃骄必亡

  战事一平,老四又开始整治老八一党人。
  此时老八趁机离间皇上和年将军,放出谣言,说皇上整八爷党,和重赏年将军是被年所胁。
  严子风又在皇上耳边提醒,“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江山姓年了。”
  皇上心中本有警惕,风声一多,年羹尧又不知进退,待他离京回任时,传了一道谕令给年羹尧:“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在这个朱谕中,雍正改变了过去嘉奖称赞的语调,警告年要慎重自持,此后年羹尧的处境便急转直下。
  不是皇上要故意打击年羹尧,实乃自己太过骄傲,皇上发出警示。
  人不受重用时,反而谦卑,一受重用做的事越多,便易于自以为是,不但不收敛,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不只在官场往来中趾高气扬、气势凌人,赠送给属下官员物件,“令北向叩头谢恩”;发给总督、将军的文书,本属平行公文,却擅称“令谕”,把同官视为下属;甚至蒙古扎萨克郡王额附阿宝见他,也要行跪拜礼。
  对于朝廷派来的御前侍卫,理应优待,但年羹尧把他们留在身边当作 “前后导引,执鞭坠镫”的奴仆使用。按照清代的制度,凡上谕到达地方,地方大员必须迎诏,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但雍正的恩诏两次到西宁,年羹尧竟“不行宣读晓谕”。
  这个时候老八、老九、老十已经被革去亲王,十四再次被降为贝子。
  皇上感到难受,年羹尧真是不识抬举。不但不给他长脸,还频繁悖逆。雍正三年七月,将年羹尧降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成为皇上的笼中鸟。内外官员开始纷纷揭发年羹尧。
  严子风觉得时候拔扫除年家了,姣娇却不允她对年丽欣下手。年丽欣因为这几年生育频繁,身体本弱。已经日渐凋零,姣娇感觉她恐是离死不远,没必要对她做什么。
  严子风却从皇上疼爱福慧的错觉中总有担忧。
  “你担心什么?皇上早已密旨立了弘历。”姣娇苦口婆说劝严子风,不想她再造杀业。
  “你就相信皇上真的已经将密旨放入乾清宫扁内?”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对于江山之事,皇上比你更担心更慎重。你若再给我添罪业,我和历儿只怕将来活得不痛快的。” 姣娇知道。在清除老八等之前,皇上有可能还把密旨置于扁内,怕有人偷了圣旨,而暗杀弘历,皇上说的只是个虚声。 可是事实证明,历史不会改变,弘历将来继位爀庸置疑。
  严子风只得歇手,暗观其变,好好地保护着弘历与女儿。
  九月年羹尧被押到京城会审,年丽欣彻底病倒了。皇上仍然每日去看她。自家哥哥作威作福,年丽欣明白年羹尧是咎由自取,虽然为年家担心不已,可是自己还有个儿子。相比之下,儿子自然更重要。所以每次皇上去看她,便哭着为哥哥忏悔。
  姣娇觉得年丽欣这一世,算是觉悟的,并未象前世那样坏事做尽,恶事做绝,而且能为哥哥的行为痛悔,而年羹尧于雍正王朝的确又有大功。
  “非我不能放过他,乃是他这样子留不得。治国不易,总有人得死,还是死给大家看的。先皇宽仁,有很多后遗症,所以我必须紧缩,或许别人觉得我刻薄,我若不苛严,大清便会在松散、枉法中贫穷崩溃。治年羹尧死,既是惩罚,也是他对大清的贡献。”
  雍正的王道思想,令姣娇佩服,人说康熙是千古一帝,其实雍正也当得起这个称呼,若非雍正苛严,清朝只怕会早就玩完。
  “我只怕对年妹妹的打击太大,她的命太可怜了。”姣娇是女人,见得死的人太多,便日日觉得得罪业深重,总是看不过去。
  谁知皇上却道,“她有什么可怜?她本是二世为人,若论笀年,早就该死的,比别人多活了十几载,已是殊福。她若不死,年羹尧如何会死?”
  “年家是有功的。”
  “他们功德,在我这里说了不算,下了地狱,要阎王那里说的,才是真的。”
  姣娇看着一身龙袍装,脸色沉肃的皇上,果然是铁面无情的皇帝。
  “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不在意,你却不能这样的。”皇上抬起她的下巴,笑着轻轻拍下她的脸,“若是你都不能理解我,我这一切做得还有什么意义。”
  唉。他其实真的很不容易,姣娇抱着他,只能点头,“我若不理解你,早就搬进佛堂了。不过,对年丽欣,你还是要有情一点。她只是一个女人。”
  “我不会让外人说什么的。”
  十一月初八,因“皇考升遐倏周三载”,而必须谒祭景陵的世宗皇帝,自北京郊外圆明园起驾赶赴河北遵化,年贵妃“不怿”请留,未能随行。
  十四日回京准备冬至祭天大典,年丽欣病在旦夕,次日皇上才下了旨晋年丽欣为皇贵妃。
  身体虚弱的年丽欣知道生命到头了,二十三日,未等到加封之礼便薨了,谥号敦肃皇贵妃,尊贵仅次于皇后。
  皇帝辍朝五日举行皇贵妃丧礼,以示隆重和宠爱。在皇贵妃丧礼期间,丧金帛牛羊靡费之巨,更不在话下,仅金银锭一项,在初薨日至初祭五日之内,就使用了九万七千五百个。丧礼百日,正值数九隆冬,官民男女朝夕齐集奠酒,诚亲王托故不至,还因此受到了皇帝严厉的训斥,而礼部大小官员,更是可怜可悯,一则因本朝尚未曾治办过皇贵妃之丧,堂、司官较缺乏经验,一则皇帝新辟之规甚多,众人不免手忙脚乱,好一番辛苦劳碌之后,皇帝仍然大为不满,指责丧事“仪仗草率”,将礼部从尚书到侍郎等四人“俱降二级”。世宗激动不快的情绪,从《汉文谕旨》也可略窥端倪,辍朝期五日之内,竟然因同一件事发怒大骂廉亲王教老八与兵工户部官员两次。
  这在别人眼里看来,皇上真是宠爱年妃得很,严子风暗中却高兴不已,皇上借着丧妃之痛,又进一步打击了老八一干人。
  虽然皇上的册书:“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在藩邸时,事朕克尽敬慎,在皇后前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皇考嘉其端庄贵重,封为亲王侧妃。朕在即位后,贵妃于皇考,皇妣大事悉皆尽心力尽礼,实能赞儴内政。”尽是赞美年丽欣的,又隆重治丧,但人都死了,这一切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做过天下人看的。
  因此勾起年羹尧的幻想,皇上一定会念及旧恩,放过他,免除死罪的。
  十二月,风云骤变,朝廷议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审判结果,给年羹尧开列92款大罪,请求立正典刑。其罪状分别是:大逆罪、欺罔罪、僭越罪、狂悖罪、专擅罪、忌刻罪、残忍罪、贪婪罪、侵蚀罪。可谓条条有数件,条条都是死罪。
  但年羹尧毕竟是功臣,若是斩首示众,恐怕人心不服。皇上下令其自裁,可是年羹尧迟迟不愿动手,想着皇上一定会设法救他的。
  可是皇上给年羹尧发去最后谕令:“尔自尽后,稍有含冤之意,则佛书 所谓永堕地狱者,虽万劫不能消汝罪孽也。”
  这是皇上与他的永诀之词。
  雍正不愧是研究了多年佛学,此时还用佛家说教,让年羹尧心悦诚服,读罢谕书,年羹尧知命数已尽,自尽而亡,死而不敢怨皇帝。
  年家父兄官爵尽剥,年羹尧的嫡子亲孙俱备发放边疆。
  皇上苛严无情的名声,传得更响。然而,这还不够,老八还没受到真的制裁,亲弘昼的仇还没报。
  老八为了扳倒雍正,走了一步极阴险的棋,在暗中已经拉拢弘时,两人相交火热。皇上岂能不知这些?
  次年皇上革去老八的“福晋”,囚禁了老八。
  弘时此时已经二十二岁,认为自己是嫡长子,将来应该继承皇位。年贵妃已经死了,福慧虽得皇上喜爱,但只有六岁,先皇的祭期,每次都是弘历跟着皇上一起祭景陵,弘历楞谓是弘时最大的障碍。因此与皇八叔走得极近,由皇八叔暗中为他网罗党羽。
  皇上对弘时也是极费心思的,刚继位时,特从千里之外,找来一位惟谨惟慎,具有浓厚封建正统思想的宿儒,专门辅导弘时的学习,用心可谓良苦。这说明他对弘时尚抱有一定希望,认为后者或许能够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下,有所长进,改弦更张。
  弘时竟是个不争气的,与老八还走得如此之近,常常与皇上表现出对嘴斗气。皇上一恼之下,寻个理由将他赐给了老八作儿子,皇谕为:“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胤禩之子,今胤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交于胤祹,令其约束养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七章找个好姑娘章(0:58)

  齐妃李氏苦苦哀求皇后出面营救弘时,皇后觉得弘时太没脑子,不但不救,反而劝说李氏,“身为皇妃,不只这身子是皇上的,这命也是皇上的。你生的儿子,更是皇上的。弘时放纵,行事不谨,竟然与老八勾结,吃里推扒外。你若是要这个不肖子,便是不要皇上,那便只有与之同罪。若你明智,还是高贵的皇妃。”
  弘时宗籍被除,万念俱灰,对皇上极度憎恶,暗骂他没有这个父亲。不能当太子,便破罐破摔,就越发放纵于声色之间。李佳氏此时后悔方晚,宋氏只是个庶妃,地位低下,但多年来与她有些情谊,天天陪劝着她,皇后又忠告她:“你若聪明就好自为重。别为逆子伤神。你若聪明,便安泰一生,将来自有人为你送终。”
  李氏渐渐看破红尘,后悔不该怂恿儿子走上争夺之路,每日开始吃斋念佛起来。
  弘时极可恶,自己无望了,暗中教唆弘昼,“若是弘历死了,将来的太子就是你。”
  弘昼从小被耿佳氏教育的是,一切服从弘历,弘昼的思想里也只听弘历这个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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