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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大贵(晒星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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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求见释道觉

      通往普善寺的路上,古木幽径,还未到山上,便听得禅钟在山中回荡。因是皇家寺院,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游客。
  普善寺并不大,只有前殿、中殿和侧殿。里面修行的弟子也不多,连着主持有二十名。
  四爷和姣娇身着朴素的便服,还没走到山门,便有挑水的和尚回去通报了,“四贝勒爷进香来了”。
  大雄宝殿外,主持圆光领着一帮弟子恭迎在台阶下的院坝里。
  四爷一上来,看到他们列队恭迎,连忙高声说道:“圆光大师。我今天可是上山来请神的,你这样带队迎接可是折了我的诚意。”
  圆光五十岁的样子,面容微方,精神清明,说话微和有力:“四贝勒爷功德无量。让贫僧等在此安静修行。能在此恭迎,是贫僧等福份。”
  四爷双手合十,道:“若是皇上亲临,诸位迎接不妨。但今天我是以弟子圆明的身份前来进香请佛。”
  “南无阿弥陀佛。”圆光做了个请示。
  一个弟子递上一柱半米高的檀香。四爷接过香高举头上,前后左右各拜了三拜,才引烟插入香坛里。然后和姣娇一步一叩头,从外面拜进殿里。
  四爷和姣娇在佛祖面前跪着连叩三首。
  “咚”
  殿里,一名弟子撞响法钟,悠扬的钟声飘出寺外。
  拜罢佛祖,又往侧殿拜了各路菩萨。
  圆光将他们带到客房,才问:“请问,四贝勒爷今日上山所为何事?”
  “此次前来,只为拜见释道觉前辈,还请主持引荐。”
  圆光沉默一会道:“这几日,往后山送饭的弟子说,送去的饭。道觉前辈都未动过。”
  “请圆光大师带我去后山吧。”
  “好吧。”
  从禅房侧门出了寺院,往后山去,一路青石幽径,树林阴翳。四爷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只为观景。因释道觉辈份高,故需主持亲自引荐,以示尊重。
  半盏茶后,到了后山的“枯岭”。此处四周是树。中间有一处五座十米高的大石围合而成的石洞。释道觉便闭关在洞里,洞口还放着早上送来的馒头和稀饭。
  “外寺主持圆光携俗家弟子圆明居士前见拜访道觉前辈。”明知洞里的人不会回应。圆光还是依礼在洞外报了来意。
  洞里果然没有回应。
  四爷笑道:“圆光大师,请回吧。弟子在此静候前辈就是。”
  圆光笑道:“说来你我字号同辈,当不起大师,四贝勒爷若是不弃,以后叫我一声师兄便好。”
  “谨尊师兄教诲。”四爷不是拘谨的人。
  “那就请师弟在此静候了。”
  四爷合手,笑着颔首。
  两名弟子收拾了洞口处的食物,跟着圆光离去。
  “夫人。我们在这坐着等前辈吧。”
  四爷盘腿在洞外的一块石头坐下,姣娇看四周十分清洁,便也坐下。轻声道:“看样子,半天或者一天,前辈都不会理我们。”
  “既然来了佛门清净之地,就在这安静坐会吧。”四爷虔诚地闭上双目。
  姣娇闭上双目,盘起腿。正好练修远神功。
  两人坐在洞外,也不多话。各自枯坐,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有两名弟子前来给释道觉送饭,并请四爷他们去前面吃斋。见他们已经枯坐入定,便不敢出声。把道觉的饭菜放在洞口,轻轻走了。回去和圆光说了,四爷他们在后山打坐的事,圆光哈哈笑道:“果然是虔诚之人。你们不要打扰他们,各自该干嘛就干嘛。”
  山上空气净灵,又有佛家香火加持。这几天,因为练得勤,姣娇感觉修元神功似有进步,越练越起劲,越练越精神,毫不觉得饿。
  四爷修的内武功夫,到了半下午时,感觉腹肚有些饿了。看姣娇还在定境中,面带红光,皮肤光洁可鉴,身上隐隐有股气流在缓缓流淌,那气流先在她身上流动,接着似从体内而出变成淡淡云烟。
  四爷看得呆了,她的修元神功,由内到外,有一定造化了。
  就这样,一直呆呆地看着她,日头渐西,红霞映满了枯岭,一草一木一石,都显得有些热烈跳跃,那红霞打在她的脸上,与脸上的红记融合在一起,整张脸红得均匀光亮,配着满山的红霞,看着象幅美丽的图画。
  “夫人。”四爷嘴唇蠕动,却不敢发出声音,怕惊了她的境界。一时间看她还在定中。自己却满腹饥饿,实在显得不虔诚,吞下口水,闭上双目,继续打坐。
  日落月起。
  姣娇终于张目收功,轻轻吐一口气。只觉眼耳之辩,更清晰了一层。转头见四爷纹丝不动地坐着,轻轻起来,走了几步。
  “夫人,可好?”四爷早从定中出来,静坐在一边。
  “我尚好。你还好吧?两餐未吃,你一定饿了吧?”姣娇蹲在他身边,搀起他。四爷拍拍腿,惭愧道:“为夫打坐的功夫不如你,只坐这么一天,腿便麻了。”
  “不过是打坐而已,何必认真?人各有命,有的人生来就得天天打坐,有的人生不该一直打坐,得到处走呢。”姣娇这时已经忘记了洞里还有个人。
  “嘘”
  四爷暗示,不要惊了洞里的人。
  姣娇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淡淡一笑,想这样一直和洞里的比坐不是办法。他若要见,自会出来见他们,他若不见,撤了这洞,也不会张目看他们一眼。
  便道:“我们下山吧。该回去吃饭了。对了,昨晚和菜园几个嬷嬷说了,得再找猎去菜园外烧烤的。”
  “嘘!佛门净地,不可妄谈杀生。”
  姣娇来自现代,对儒佛道自有通透的看法。觉得四爷信佛信得并不透彻,笑道:“你若真是信佛,不管在哪都不会杀生。你这种信法,最不真诚。我们是世俗之人,为名利生死,七情六欲挣扎。所以大师不会见你。”
  “呵呵。”四爷被她的话弄得有些难堪,只怕洞里的人听了,更不会见他们。
  “你不是说过吗?前辈愿救钱妃,就救,不愿救,就是天意。既然我们来见过前辈了,是前辈不愿见我们,那就表示他不愿意救钱妃。我们何不顺应他的意思?”姣娇无所顾忌地道。
  四爷摸摸空空的肚皮,实在是全身乏力得很。苦笑道:“明日再来吧。”
  “洞里的前辈。我们走了,你今晚安静地在洞里修行吧。明天我们再来,要是连着三天,你都不见我们,那就不是我们有负皇上使命了。”姣娇还故意甩下句话。
  “你?”四爷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吧。下山,看路上能不能捉到点野味。带回去喀嚓!”
  四爷彻底晕了。她这样子,根本就没安心救钱妃。既是如此,就顺应“天”意吧。
  月色下,两道人影慢慢蠕动,渐渐远离。洞里走出一个人影,在背后注视着他们。
  “前辈!”
  姣娇感觉到背后有人,突然转身,几个轻灵的纵跳,落到道觉面前。今日在枯岭上练修元神功,真是有效,不仅听力视力又提升了,就是那不入流的轻功都长进了。
  四爷跟着跳跃过来。没想到前辈会这时出来。
  “请问这位夫人的修元神功,可是向静因学来?”道觉竟然先开口说话。
  “晚辈钱姣娇,曾得静因大师相救,为了治疗当时的伤,增强身体防护力,静因大师传授了在下修元神功。”姣娇恭敬地向他行礼,全不象刚才口不择言的粗野样子。
  “在下爱新觉罗?胤禛,因有位皇妃得了怪病,受父命上山,恳请大师出手相助。”
  “这位姑娘佛性通透,古怪精灵,只是明知佛法庄严,却口不择言,虽为激将本僧出来相见,但……”
  “晚辈不求大师原谅。甘愿受罚。”
  “因缘果报,无人能逃。”道觉已得神通,自然知道他们所来之事。“姑娘。你们所求之事,救与不救,请你们自己思量。若说老僧有什么神药妙方,不如你手上的……”
  姣娇一震,果然是得道高僧。道:“原来得到神药时。静因大师说过,此药不可轻易亵渎,不是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拿出来用的。所以晚辈迷惑。”
  “哈哈……”道觉朗笑三声。“姑娘应该比别人更懂顺其自然的道理吧?”
  姣娇抬头望着他,虽然月在树间,四处漆黑,但她目力见长,隐隐看见道觉眉须长及胸前,双目精深,威中慈,长得十分精壮。
  “老讷说过。救与不救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四爷道:“前辈。那钱妃以假冒真,又有杀人的嫌疑。宫里许多怪事,皆与她有关,若是救了,不是祸害大家?”
  “医学里有个词——救治。有救才有治,无救便无治。一条生命,犹如一个国家。所以救与不救,老讷已经表过态了,全在二位手上。不在老讷的禅见之上。”道觉说罢,便不见了身影。洞内传来道觉宏亮的声音:“二位请下山吧。待事情彻底了结后,再来与老讷论禅吧。”
  夜风轻荡,山上甚是凉快。姣娇揉揉发痒的鼻头。觉得道觉说得极在理,便高声告辞:“前辈。下次再见。”
  两人绕路下山,没惊动寺院里的僧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九章 治钱妃(1)

      回到万风园的茅屋,已是大半夜。四爷饿得心慌,让小曾子煮了两碗面条吃了,才稳下心来。姣娇没他饿得厉害,吃饱肚子,便又精神抖擞。小曾子伺候二人更洗后,二人躺在炕上,接着讨论。
  四爷把她的头放在臂弯里,“夫人,你救还是不救钱妃呢?”
  姣娇望着摇曳的烛火,想了想道:“我想先听听你的建议。”
  “说实在。我觉得不必救她,省得再多事。可是,看到皇阿玛难过,我心里挺难过,所以才有矛盾。”
  “救该救的人……”姣娇念着这话,想着静因和道觉的指引。佛家不会见死不救,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说,什么该救,什么不该救。
  “救治……”四爷想着道觉说的这个词。一个人好比一个国家,心中格登一下。感觉道觉的意思,是救——而且要——治。
  “救——治——”
  两人豁然开朗,都笑起来:“有了!”
  “如此说来,当不当得救,得看钱妃自己的造化。”四爷笑道。
  “是呀。我们呢,得本着救治之心,但也不能随便救治。既是要救治,就得有救方治。”
  “哈哈……那还得看皇阿玛的意思……”
  夫妻俩心领神会,悟得禅机,有了决策。
  次日也不急着去向皇上禀告此事,两人去游了一天湖。第三日上午,估计皇上已经忙过公务,四爷才去正宫参见父皇。
  康熙正欲去东一殿看望钱妃,见老四来了,急切地问他上山的情况。老四不慌不忙道:“释道觉说了,救治不救治,不在他的禅见上。得看钱妃自己。”
  康熙迷惑:“她一个病人,怎么看她自己?”
  老四环顾四周,理事房里只有他和皇上,张公公和察哈尔在殿门外。神秘地道:“皇阿玛。你可别忘了,钱妃是冒了姣娇之名啊!”
  康熙怔一怔,突然梦醒了一半,道:“瞧朕糊涂得。已经把她当成真的姣娇了。可,这和治她有什么关系呢?”
  “皇阿玛。在宫里。人多事众,儿臣一直不好和阿玛说得。在行宫。这里妃嫔少,儿臣不得不提醒阿玛——总得先弄清她的来路吧?她都要死了还瞒身份?”
  “可就算是弄清她身份,这和救她有什么关系呢?”皇上似乎又陷入了昏梦中。
  这实在不是那个清明的皇阿玛。
  四爷肯定,钱妃对皇阿玛施了什么迷药。直言道:“释道觉是这样说的。一个人好比一个国家,救治不救治,还得看她是否可救治。如果钱妃是一个国家,身份不明,便似国情不明……”
  只要一涉及到钱妃的事,皇上便会昏沉。脑糊。
  “儿臣有一办法,只是还请皇阿玛,支持。”
  皇上看着他:“能治钱妃,朕当支持。”
  “待下次钱妃头痛发作时,通知我和忆如便是。”
  “释道觉说的什么意思呢?”康熙反复思索。
  皇阿玛真是迷了。老四觉得太恐怖了。还好钱妃这段时间没干坏事。要是有一点坏心,不只是皇阿玛完了。连大清恐怕都完了。突然觉得,这段时间因新婚燕尔,忽略了这其中的危险。
  “释道觉真是这样说的。药不在他手上,在这个事情的本身上。”
  “哦。好吧。你先退下去吧。朕先去看看钱妃。然后得去看瓜佳妃和小格格。”
  老四退身而出,回到万风园,姣娇正在整理佛经,喜欢他眉开眼笑,夫人真的在设法帮着他编书。
  下午时,两人堆在书海中,正投入地阅书。张公公急慌慌地来带来请,说钱妃病发了。
  东一殿里,乱作一团,皇上手脚无措地坐在香榻前,钱妃抱头在榻上翻滚,哀嚎。
  张公公在厅外禀告: “四贝勒爷和章大夫到。”
  章大夫?不知钱姣娇搞什么明堂。皇上黙思一下,想,他俩上山,见过释道觉了,应是有备而来。
  “宣。”
  四爷和姣娇走了进来。皇上看眼姣娇,扮作个太医的样子,嘴上还贴一圈小胡子,脸上红红的几块胎记,看着颇为滑稽。不由一笑:“章太医。若是胡乱治病,朕可要治你的罪。”
  “臣遵旨。还请皇上等回避一下。全部退到走廊外去。”姣娇躬身行礼道。
  皇上和四贝勒爷退出。
  那钱妃痛苦中,见派了位看不看轻还是老的柔弱太医来,感觉救治无望,便掏出马太医给的镇痛散。马太医给她做的镇痛散,剂量越来越重,吃一剂便会昏沉过去,以此减轻痛苦的感觉。
  姣娇一把夺过她的药,举到办空中,粗声粗气道:“敢问钱妃娘娘可想从治好这个病根?”
  钱妃痛得全身冒汗,脸色紫青,直点头。
  “反手伸出来!”姣娇跪在榻前,似诊脉一般,给她把了会脉,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舌苔,翻了翻她的眼睛,顺便摸了摸她的脸,嫩滑滑的,不象是化装扮成她的样子。不敢相信,这世上真还有人这么象她。
  “有得治吗?”钱妃抽搐着问。
  姣娇略作沉吟,道“所谓医者父母心。现在皇上不在这里。把你的病症细细告诉本太医,才便于为你开药。”
  “我……这毛病一来……就头痛……这里……”她指着头顶,比划着,“这痛法要人命……象要把人撕裂粉碎……”
  姣娇摇摇头,叹道:“唉。你说的这些只是外症,还有内症呀。比如错觉,幻象等等。”
  钱妃怔怔地看着她,这个太医有些不同。
  “实话相告。你这头痛和中毒没什么关系。但治却来却有极大关系。若是头痛不断根,中毒不彻底。若是清毒不彻底,头痛不断根。所以每个细节,本太医都要清楚了解。”
  “这个……”钱妃再痛苦,都不敢说出听到的那个空冥之音,这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唉。你呀……本来寿命长,又可富贵。可是做了鬼魅之事,如今被鬼魅缠身。你想清楚吧,治还不治,在于你自己。”姣娇离开床榻,坐到一边,端起桌上的茶,悠闲地喝起来。
  钱妃被她的话吓得一又是一身汗水。定定地望着她。
  “你不知道,大夫有很多种,有的只能给人治身体的疾病,有的还能治精神,还有的能治人的——心!”姣娇喝口茶,看她一眼,继续道:“佛家有句话,心好命便好,心坏命会坏。若是心坏了,不仅命会坏,身体跟着也会变坏。你想,人的心都坏了,还能活多久?”说着,啧啧两下,吹吹茶杯里的水,道“瞧你这花容月貌,前程大好,若是寿延短了,心坏了,脑坏了,死时恐怕不只死相难看,还会痛苦难忍,今天是千刀万剐,明天是万箭穿心,后天是下油锅……”
  钱妃捂着耳朵,脸色青白地看着她,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她,“你是谁?”
  “我是来给你治病的人。你若不给我说你的真实病症,我便只有这样禀告皇上,你——是心坏了,所以头坏了,身心俱坏了,自己都会产生毒素,不用别人下毒,自己都会毒死自己!”姣娇豁地一下站起来,背着手欲往外走。
  “你——”钱妃被她气得一下晕了过去。
  姣娇端起桌上的茶水,包了一大口,扑地一下,喷在她脸上,她慢悠悠地醒了过来。“你到底要干啥?”
  “医者父母心。我只想为你治病,别的事,与我无关!”
  “你……我……”钱妃语无伦次,又怕,又不敢说。
  “不用你……我……了。皇上早知道你不是钱姣娇!”
  钱妃吓得一直坐了起来,满脸惊恐。
  “皇上宽仁。不知你为何要冒充钱姣娇,看你没有害人之意,所以便容忍了你!”姣娇直捣黄龙府。
  “我……”钱妃不敢相信,但这章太医是四贝勒爷带来的,应该不会说假话。
  “皇上为了避免伤你们之间的和气,所以特地让我来询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钱姣娇?”
  钱妃想叫,可是做贼心虚,又怕皇上本不知的,这一闹,真让皇上知道了。
  姣娇跟她接触一会,有种浓浓的感觉,她和含月有关。可是这个与自己长得这么象的人,是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自己的呢?一定有同谋。
  “那个——含——月——”
  姣娇前世诈人可谓行家,经常耍诈,诈得手下的高管,一愣一糊的,不敢胡来。
  果然钱妃中计,听她说出含月二字,头一歪,吓得又晕了。
  “扑!”姣娇又喷了她一口已经冰冷的茶水。她和四爷的猜测得到证实,这个钱妃和含月有关。
  钱妃颤栗着清醒过来,看着她,全身直哆嗦。
  “这个——含——月,啊。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活?”姣娇面容略带狰狞,象现代公安审犯人一样,什么诓诈、迷惑的手法都要用。
  “我……”钱妃已经得瑟得说不清话。抱着头,真流泪。
  “因缘果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皇上对你恩宠殊胜,你若再不知回头,便怪不得他保不了你的家人。”姣娇哀切地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O章 治钱妃(2)

      姣娇继续攻心:“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是父母生,有兄弟姐妹,钱姣娇也一样。她被人杀了,她地下的一帮冤魂亲戚,不仅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你的亲人!”
  钱妃本来正痛苦,被她一折腾,精神招架不住,不知不觉便随了她去:“幻觉——”
  “什么幻觉?”
  “有个声音,让我灭皇室!”
  “你怎么想?”
  “我——宁死不曲!”
  “好!”姣娇真心的赞扬她。坐到榻边,扶着她,和声道:“你可知那声音来自哪里?”
  “它来自地狱,我——不该杀了她女儿,悔已来不及。我真的好想回家,再作一次饭给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吃。”
  “如果,你再也不能实现这个愿望……”
  “只希望我独自承担这个罪业。求他们不要伤害我的亲人。”头顶似被千万利刀劈而下,将她从头顶劈开,劈成千万块地痛苦,她抱着头,痛苦得满脸泪水。
  “有心悔改,便有救治!”
  “我愿承担所有罪业!只求上天不要惩罚我的家人。”
  “如果,上天不惩罚你的家人,还能治好你的病,你怎么表示?”
  “我天天吃素,天天做好事!”
  “你的表示太简单,太不够诚意。含——月——”
  钱妃一哆嗦,不知这个章太医知道多少。心一横:“我愿出宫当庶民。”
  姣娇摇摇头,“为什么,你不愿说出你背后的人?含——月——”
  “我说了,皇上会放过我的家人吗?”钱妃不敢相信,皇上会放过她。
  姣娇拔下胡须,抬起她的下巴,“你看我是谁!”
  钱妃看着她。沉思半晌,猛然一惊,“你——”
  “我告诉你,钱姣娇没死,你怕不怕?”姣娇皮笑肉不笑。
  含月伺候过姣娇,又扮作她的样子,对她的五官长相最熟悉不过,虽然她脸上落了疤痕。可是,她还是能比别人更迅速地认出钱姣娇。
  “你想怎么样?”钱妃无力地瘫倒下去。
  “首先我告诉你。现在我对做钱姣娇没有兴趣。所以,你得把你们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忏悔出来。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再告诉你一点,我现在叫皇上皇阿玛,而且她知道我是钱姣娇。”
  钱妃全身不住地得瑟。
  “喝点水吧。”姣娇不想吓死了她。倒杯水给她。
  钱妃喝口水,稍作镇定。
  “今天我看你就到这里。如是你脑子里再有坏主意,那是自取灭亡!当然,你若想通了,也可以去万风园看看四贝勒爷和他的侧 福晋章氏。你放心。今天 的话,我不会告诉皇上。”姣娇把茶杯放到桌上,扬身而去。
  钱妃瘫在榻上,看着她的背影,没错。她真是钱姣娇。
  皇上进来,心疼道:“爱妃。如何?”
  钱妃摇摇手,无力地道:“皇上。臣妾想安静地休息一会。”
  “章太医如何?”
  “现在还不知。”钱妃不敢贸然诬陷钱姣娇,倘若皇上真的知道她是假的,诬陷别人。反而露了马脚。
  “爱妃好好休息。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谢皇上圣恩。”钱妃趴在床上,省了礼数。皇上毫不计较,大步出去,追上老四和姣娇,问:“忆如,你刚如何治的钱妃?”
  “皇阿玛?钱妃怎么说?有没有得治,钱妃自己才知呀。”姣娇狡猾地答道。
  “她说现在还不知。”
  “她下次犯病时,再来叫我就是。这病有反复,得反复查看,再作诊断。”姣娇从容应答。
  “你懂医术?”皇上不相信。
  “我是帮释道觉问病症。”姣娇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释道觉真是太古怪,既愿意出手,为何不亲自来?”皇上不解道。
  “皇阿玛既信大师说的,就应该相信到底。到过些时候,治不好,再兴师问罪。”老四在边上掩护着姣娇。
  皇上叹口气,眨两下眼,道:“说的是。”
  **
  回到独幽。
  姣娇把治病的情况说了。老四凤目张扬,笑道:“你要是个男人,审犯人掏口供一定厉害。”
  “我可没那本事。掌握了傀儡蛊的情况,借机作戏而已。钱妃作贼心虚,自己吓自己,把傀儡蛊的事当成鬼魅报应了。这不正好?”
  两人坐到书案前,谈笑风生,好不愉悦。
  四爷感慨万千:“这世上的事,真是奇怪得很。象皇阿玛这样圣明的君主,也有被古怪迷惑得失常的时候。可是皇阿玛洪福齐天,娶了怪妃,中了迷惑,还平安无事。那钱妃替了你,没有享到真福,倒兜了不少麻烦。”
  “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我们且静观其变。”姣娇扬扬眉,笑着拿起一本《观音心经》,翻阅起来。
  “好。我们继续读书。这样的日子最清闲无忧。难怪老三那么喜欢读书著学。”
  “嗯。”
  ***
  且说钱妃被姣娇问过诊,皇上走了后,竣在榻上,神魂颠倒,心中复杂矛盾不已。不敢相信钱姣娇真能治好她,但钱姣娇的出现,令她崩溃。
  钱姣娇说她和四爷成亲了?从未听皇上说过。不如晚上去看看!
  亥时,悄悄出现在独幽外面,还未进院,却听得两个太监大声说首伺候四爷和夫人的话。白天钱姣娇和四爷一起来的,原来敏儿说过,四爷和钱姣娇早就结了秦晋之好。看样子,她至少是四爷的人。
  总不至于再杀一次钱姣娇吧?
  让人奇怪的是,钱姣娇怎么知道她被鬼缠的事?虽然头痛发作时很痛苦,但她一直咬牙忍着,没敢给任何人说过。
  这事太诡异。哪里还敢动再杀一次钱姣娇的念头?
  可是钱姣娇什么都知道,这事怎么办呢?钱姣娇直接冲着她而来, 总不能一下就赖在敏儿身上吧?莫非这钱姣娇不是人,是鬼。所以什么都知道?
  心中一动,她若是鬼,不是随时可以取自己性命?那四爷不是也被鬼缠上了?
  月影婆娑。她漫步到万风园的湖心亭里。陷入凌乱的思绪。
  湖水随风轻恙,把融融的月光都揉碎了。
  唉——
  独幽离寝宫有一段距离。
  弯腰掀起裙摆,抚着小腿上的红蜘蛛,从盘丝洞回寝宫。
  “含月,我可等着你了。”
  敏儿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旗装,在洞外一把抱着她。
  倒霉。先前进来时。洞里都没有人。冷冷道:“等我干什么?”
  “我们可是约好过的,要好好叙叙。”敏儿云淡风轻地道。
  含月心中一动。何不如让敏儿去对付钱姣娇?便道:“我最近头痛发得勤。记忆时好时坏。我们是该好好叙叙了。”
  “我给你治头痛的药,怎么样?”敏儿歪着嘴角,笑问。
  含月皱着眉,道:“好象被皇上扔了?记不清了。倒是有一事,是才发生的……”
  “什么事?”敏儿这才松开她。
  含月叹道:“听皇上说,四爷新娶了个女子,长得极象我。今天还带到寝宫来见过面。”
  敏儿极感兴趣,瞪圆双眼,看她说话卖关子。问:“象还是不象?”
  “不知是不是我病糊涂了。先看她不象,脸上长三块红色的大胎记,仔细看,我觉得看的很象,而且有种象钱姣娇的感觉。”含月双眼茫然。
  敏儿脑里飞快一转。那章忆如不是脸上有三块红胎记,又是四爷的人吗?“叫什么名字?”
  “只知姓章。”
  敏儿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她住在行宫哪里?”
  “和四爷住在万风园的独幽。你说。若她真是姣娇——”含月打个颤,紧张道:“会不会知道是被我们所害?”
  敏儿幽雾的 眸子一转,“你刚去了哪里?”
  “我去独幽查看此事去了。她现在和四爷住在一起,皇上都知道。”
  有这事。敏儿皱下眉。有种不安袭来。
  含月见她陷入思索,轻抚着头,身子一歪,道:“我头又痛了。先走了。”
  “你得盯着点那个女人。这事可关系到咱俩的生死。”敏儿叮嘱。
  含月点点头,回了寝宫。
  钱姣娇没死?敏儿浑身不适。回到别院的密室,八爷靠在榻上,还在等她。
  “你说进去拿药,怎么空手回来了?”八爷看她神思恍惚地,出来也不说话,奇怪地问。
  “我刚意外地碰到含月。她说钱姣娇没死,和老四在一起,连皇上都知道。我猜钱姣娇现在化名章忆如,正暗查去年被害之事。”
  八爷坐直身子,一双明亮的大眼,充满惊讶:“皇阿玛怎么可能容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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