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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大贵(晒星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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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宫灯明亮。
康熙托着腮,坐在一堆书丛中,半醒半梦。书上摆着一幅字画,上面画着一丛白梅,花下有一片银杏飘过,那叶子上写个——心。旁边题着一首诗:“梅香晚来,枯叶偶落。傻与痴同,多情最难。”诗下画着个印,里面钤着个‘金’字。
揭起这幅画,下面有一张扇面诗,写的是:“红枫林,枇杷景。再多欢,再多幸,难解思念吾儿情。元宵节,送花灯。几多思,几多寄,莫如为儿亲披衣。求苍天,护也儿,生生世世享安宁。”
泪水清流。心疼不已。生命里有一幅永远抹不去的画面,灵魂里最失意时,有天经过一片白梅林,一个女孩子抱着本书,书里飘出一枚银杏叶书签,落到他的鞋子上。他弯腰拾起那枚书签,书签上一面写着漂亮的‘心’字,一面写着个‘金’字,放到她手上,她娇羞地抬头望着他,她的眸子纯亮明净,如一泓清泉洗尽他的失意,那一刹,他象得到了新生。后来他们好象恋爱了,再后来怎么样了,他记不得了。
除了那个画面,多年来耳边常飘荡着两个声音。
“生个女儿叫之,生个儿子叫也,好吗?”那是个温厚的男子声。
“听你的。”这是个娇脆动听的女子声。
无数次,他想闭着双眼看清那画里的男子和女子,长得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可是他很无奈,一点都看不清。但他肯定,那个女子和他一定有着极重大的联系。
如今,这个‘金’就要破雾出晓了,可是,她却和四儿成了亲,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而他心里却因此空空,失落中带着刻骨铭心地疼。
从姣娇第一次高喊着“宽仁”对着他的剑时,听到那“花非花,雾非雾……”的诗,以及那“我今日之死,只为明日之生”时,应该觉得熟悉。他就应该有所感觉,可是他大意了,忽略了。或许是他不曾想到那个小丫头,会是是与‘金’有关的人。
突然间,他好嫉妒四儿,竟然幸福地得到了——金。
钱姣娇一定是那个‘金’,不然不会在每幅字画下,画上个‘金’印。画印,是她的一个特点,这世间,也只有她会这么做。
张公公从外边走了进来,满脸苍桑的皱纹,劝道:“主子,睡吧。都二更了。”
康熙张开眼,泪水盘旋在眼眶里。
张公公看了看那两幅字画,收起来,叹道:“钱格格不是说了吗,那是学的一个前人的。你还思索什么?”
“你告诉我,我们原来到底怎么了?”康熙象个孩子一样望着他。
张公公眉头深皱,苦着脸道:“主子。我要记得就好了。只隐隐记得我们来自另一个地方,有觉识时,我就悲哀地变成了太监,你当了皇上。好在上天没把我们给分开。可是,我们来自哪里,奴才想了快三十年了,真是想不起半点。为了想起从前的事,你看我这满脸皱纹和一头白发,我比你都还老。”
“为什么,我觉得钱姣娇很熟悉?”康熙说出心中的感受。
张公公心中一动,“奴才也有这感觉。就象前世欠了她什么似的。”
康熙笑了,“所以后来你对她比较关照?”
张公公不好意思道:“主子是个公正的人。奴才也不敢无缘无故关照什么人。只是,每次面对她,都觉得欠她。”
康熙需要倾诉,失落地说出来。“她和四儿成亲了。”
张公公愕然,白天听说钱格格被大蜂蜇了,这才多少时辰,就和四阿哥成亲了。
“圆明圆那个是假的。恐怕和宫里原来出怪的事有关。她和四儿在暗中,想消灭她。”
张公公愣住了,半晌才道:“不可思议。不过,四阿哥跟她,似乎很好的一对。”
康熙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酸意。不悦地向他挥挥手,“朕要歇会了。”
张公公搀着他上了龙榻。灭了大灯,只在角落留了一盏小宫灯。主子的习惯,晚上睡觉不能全黑,怎么都得留点光亮才安心。
退到外面,蜷在个角落里,这一晚,张公公也失眠了,眼前是钱格格和那个‘金’字,不停地交错出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一章 爷仨聚
天色渐明,三更钟响。
康熙微合了一会眼,从榻上坐起。
张公公在外面听得动静,浮肿着双眼,轻轻进来。小心地问:“主子,没有睡会?”
康熙眉头深锁:“最近事太多。朕在想,应该怎么抓住那假格格。”
张公公这才想起假格格的严重后果。“那太子那……不是……”
康熙沉思一会,道:“你这就让小杏子去圆明圆外找老四一趟,我看这事不宜再拖。晚些,我下朝后,去圆明圆看望假格格被蜂蜇的事。”
张公公出去安排妥当,带人进来伺候皇上更衣,用膳,然后上朝。
早朝后,皇上带人去了圆明圆北远山舍,并让人宣太子前往圆明圆。
北远山舍书房里。
“钱格格。朕听说你被巨蜂蜇了,你没有大碍吧?”皇上的声音里依然带着关切。
假格格坐在下首,小心作答:“今晨起来后好多了。现在,皇上来看臣,臣这伤一点都不疼了。”
皇上淡淡一笑,这时太子和四贝勒爷同时来到,皇上宣了他们进来。
太子进来瞟了眼钱格格。四爷已经安排好,只要皇上一下令就捉拿假格格。
“你们来了。正好跟朕一起,欣赏下钱格格现场为我们作书画表演吧。”皇上有备而来。细看这假格格,说话的样子、语气和钱姣娇真是没有两样。若贸然捉拿,会动乱人心。
假格格心中一惊,皇上果然来这一手。好在敏儿一直有督促她练习钱姣娇的笔迹。镇定地笑道:“皇上。臣这脑袋被蜇坏了。恐怕写不出什么诗句,只能随便写几个字。画个印给大家看看。”
小铁子备好笔墨,假格格走到案前,提笔略思,写下“皇上吉祥”四个字,然后用笔尖熟练地在下方画个印,中间钤上半香斋主。
皇上和四爷走到书案前,仔细看那字,跟钱姣娇写的一模一样。皇上都有点恍忽了。
四爷暗惊,这假格格好厉害。连字都能仿到这种程度。
太子捧着那字,眉飞舞色地直赞:“写得好。秀丽。灵动。尤其这个印,特别好看。”
皇上又道:“你那抄的那首‘红枫林,枇杷景’,特别有人情味,能否再写两幅,朕好分别送给太子和四贝勒爷呢?”
“臣遵命。”假格格熟练地写了两幅字画出来,又画上印。皇上拿着看了看,当即分别送给老四和太子:“你们记着。为人父母。便要有这样的心怀,求苍天,护我儿。生生世世享安宁。”
太子和四爷谢恩,收了字画。
皇上再无办法可测,看眼老四,觉得捉假之事,还是应再好好商量商量,想个万全之策,别怪没捉住反惊动了它。又想起前几天,老十四喝醉不愉快的事,决定出去走走,调解一下老二和老十四之间的矛盾,便道:“钱格格,你好好休息。太子和老四,跟我出去转转园子。”
假格格真怕皇上再考下去,让她多写点别的字就露馅了。见他们走了,借口休息,关在屋里,直抹汗水。她感觉皇上似有一点怀疑,不然不会连要她写几幅字,此事紧要,需赶快去找敏儿商量。便从盘丝洞去了城南八爷的别院。
皇上带着太子和四爷出了北远山舍后,在园子里逛了会,逛到北面的小河边,皇上道:“我们换个便装。胤礽,你带我和老四去清云斋茶楼坐坐吧。”
四爷拿着那字画有另一番心思,道:“皇阿玛和二哥请先行,儿臣处理点小事随后就来。”
太子没想到皇阿玛今日兴致这么好,猜他是想调节老十四那事,心里也想早点解决了钱姣娇这事。对四弟道:“我和阿玛先去城东的清云斋,你随后到里面的清梦轩找我们就是。”
四爷拿着假格格写的字,飞快跑回农舍,让钱姣娇新写了一幅,两相比较,字形虽颇相似,神采却是天壤之别。姣娇写的字一个个鲜活劲灵,假格格死的十分死板拘谨。于是揣上两幅字,换上便装,匆匆赶往清云斋。
清梦轩里,皇上和太子便服打扮,坐在茶室里曲膝谈心,谈太子小时的事,谈他平定三蕃之辛苦。俩人谈得十分亲近。
然后,谈到他和十四弟争钱格格的事上;“礽儿。那天十四弟醉了,是不是因为在这茶楼碰到你和钱格格?”
太子直言不讳:“阿玛,钱格格的事,从去年起,儿臣可是一直有意在先。”
“那钱格格怎么会一人诉二情呢?”皇上很郁闷。
太子笑道:“钱格格怎么给十四弟说的,我们都没听到。会不会是他们说话时,十四弟听误会了什么?”
皇上试探着问,“礽儿,你有没有觉得钱格格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太子想了想,不啃声。
这时四爷来了,张公公将他带进茶室,退出去守在花园口。
四爷进去参见父皇后,坐下。
皇上向他伸出手,道:“拿来了?”他猜老四刚找姣娇写字去了。
四爷拿出两幅字画,摆在案上。皇上看了看,眼前一亮。对太子道:“礽儿,你看这两幅字有什么不同?”
太子看了,惊道:“谁竟能仿钱格格的笔迹?”
“你那么钟情于钱姣娇,可认得她的字?”皇上半笑道。
太子看了看,指着神采出众的道:“这是她写的。”
“拿出你怀里的那幅再看看。”皇上脸上浮起个神秘的表情。
太子有点迷糊了,从怀里拿出那幅字,只看了一眼,双眼瞪得如同一对铜铃:“那字竟比钱格格的写得更好。”
皇上从怀里又掏出一幅,“你再看看这幅,这是钱格格送了梅花图我后,我向她要的一幅旧迹。”
太子看眼皇上那幅,跟老四拿进来的仿冒品,一模一样,不由更糊涂了:“皇阿玛,你们这是玩的什么游戏?”
“你真没觉得现在的钱格格和原来有什么不同?”皇上笑问。
太子脸上一红,却不好意思说。
皇上坐下,将真假字幅,分开放好。道:“今天你和阿玛说心里话,我们之间也别有什么君臣贵族那些东西。就当父子间谈心。”说着微笑着看了老四一眼,农舍那晚以后,他更喜欢和儿子保持一种寻常的亲情。
老四道:“二哥,关系到你的幸福。就和阿玛坦白了吧。”
太子喝口茶,点点头,道:“阿玛。不是儿子一直要和你作对。只是去年在热河行宫的西山头上,遇到钱姣娇时,便情根深种,总忘记不了,与她同时搭着箭射那头黑熊的事。她原先吧,对儿臣挺好,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地就是不喜欢儿臣,儿臣怎么讨好她,都不得她欢心。可是,去年春天起,她慢慢地被儿臣打动,后来就……”
皇上眨眨眼,笑道:“除此以外,你没觉得她有什么变化?”
太子皱眉道:“说不上来。有时觉得她有点变化,可是她不变化,怎么和儿臣情投意合呢?”
“阿玛告诉你,这个钱格格是假的,你怎么想?”
太子觉得浑身发冷。他从来都是被女子包围讨好,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付出过。倘若这格格是假的,他有种不能接受事实的打击。脸上一下煞白。
皇上心中一痛,太子已经迷恋上这个假格格。
四爷心中也是一震,还好钱姣娇离开了圆明圆,若她一直在宫里,就太子这份痴情都会是他和姣娇之间的一个大碍。更庆幸,已经和姣娇成了亲,连皇阿玛都知道了。
茶室陷入沉寂,爷仨都端着茶杯喝茶,不语。
良久,皇上道:“如果这个假格格是原来捣乱的精怪,你……”
太子有种曲耻大辱的感觉,他堂堂大清太子,竟然将一番真情交给了个精怪。他不相信,也不甘心,脸色惨白道:“真的钱格格呢?”
皇上欲言。老四抢道:“被精怪害了。”
“不可能。”太子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摊倒在一边的床榻上,心里又痛又懊恼。皇阿玛和四弟说的不象假的,还有眼前这字画。对了——
他一下坐起来,指着那字画问老四:“你这幅,从哪来?”
老四一震,太子还真不笨,连忙道:“是钱格格原来写的,送给伊阿松的。”
太子抓起那几幅字细看了阵,发现有幅神形俱佳的字象是新作,不信道:“你哄我,这是新写的。若是去年写的,不可能这墨气如此崭新。真格格在哪,我要见她。”
这一刻,他醒悟过来,这事真的有问题。
皇上道:“她现在被毁了容,很丑,不愿见人。此事,你必须保密,尤其不能让假格格知道,不然真格格性命会面临危险。”
太子全身颤栗,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如果那个真是假的,这一年来,卿卿我我的竟然是一场戏,让人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二哥,准备如何怎么处理假格格?”老四看他气得厉害,心里生出种担心,太子见到姣娇,会不会跟自己一样,不嫌弃她变成了丑女。
“我要见真格格。不然我怎么相信圆明圆的那个是假的?”太子心痛如裂,歇斯底里。
皇上轻轻拉着太子的手,疼爱道:“让我们一起来面对这件事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二章 疯狂应对
含月急急忙从盘丝洞去八爷的别院找到敏儿,敏儿在花园里晒太阳,泽慧和芷玲在她旁边,小心地驱赶着蚊虫。
含月蹲在假山边的花丛里,发出两声布谷鸟叫。
泽慧捡起个小石头,往假山那边一丢,道:“花园里怎么会有布谷鸟叫?”
那石头差点打在含月身上,她气得,只有在暗处弄响几声树叶,象鸟飞走一般。
敏儿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我进屋睡一会。你们收拾一下。”
含月松口气,先进了盘丝洞。
不一会,敏儿来了,急切地问:“似乎有急事?”
“皇上对我起疑了。今天让我当四爷和太子的面写了几幅字。我现在心里慌得很呢。”含月有种不妙的直觉。
敏儿微皱着眉,走出洞外,盯着外面的药圃,沉思,皇上怎么会突然起疑呢?莫不是,四爷早就疑心上了?他什么时候起疑的?不是一年了,都没人发现的吗?
含月跟着出来,急得六神无主,“主子,怎么办?”
敏儿拿出方手帕,放进她手里,“如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这是含有你何味的痴罗香手帕,迷住皇上,方能保命。否则,就只有逃跑。”
含月握着手帕,满脸惊惧,或许逃跑更好,逃到老家,还能求个安心日子,若是迷惑皇上,不成则会大败。
敏儿盯着她,猜她心中已经在想逃跑的事。脸上淡淡一笑,道:“你不知道含月失踪后。父母已经被捉了吧?”
含月浑身一颤抖,不敢相信。从没听敏儿说起。
敏儿轻叹一声,“我也是听八爷昨晚说的。前年你失踪后,宫里便派了人去你老家,以为你会在老家附近出现,在你家周围守了半年多,不见你踪影,便将你父母捉了,前些天已经押到京城了,正听候发落。”
含月扑到她面前。大哭起来:“主子,救救我爹娘啊。”
敏儿双眼一红。扶着她,哽咽道:“这天上谁最大?我若最大,便能救你,可我这头上有着几重人呀。”
含月悲怆道:“那我只有劫狱了。”
敏儿哭着道:“如果,劫狱是个办法,我帮你!可是劫狱后,你父母被全国通辑,你能藏在盘丝洞里。可是他们藏在哪里好?”
含月“咚”地一下。跌坐在地上,没想到把父母连累了。
“只有皇上可以救他们。”敏儿苦口婆心地劝言。
含月举起手中的痴罗香帕,眼红红地问:“这个灵吗?”
敏儿点点头:“灵。他会喜欢你得不能自拔。”
“怎么靠近皇上?他今天对我都起疑了。”
“你回去休息。这事我去打听打听。最好今晚就行动,不然到明天就说不准了。” 敏儿心里也很紧张,没想到皇上他们这么快就觉得钱格格不对劲了。
“你给我问问,我爹娘具体关在哪。”含月焦急地万分,很怕,皇上明天就下令斩了她的爹娘。
“你放心。这事我会细细打听。我先出去办事。”敏儿匆忙离去。
含月独坐在洞里,抽泣,后悔当初没考虑到会连累父母。
敏儿回到卧房,小睡一会,声音沙沙地咳嗽两声。
泽慧连忙端着参茶进来,敏儿从床榻上坐起,接过参茶喝了一口,皱着眉道:“这参茶怎么是苦的?”
泽慧不相信,这参茶里放了密枣、甜杞,怎么会是苦的?
“换点水喝。”
泽慧又给她倒上一杯水。
敏儿喝一口,眉头皱得更深:“我嘴里的味不对?怎么又是苦的?”
芷玲走进来,看了看她的气色,没觉得不正常。道:“要不要让小栓子去请太医。”
敏儿披着头发,走了两步,有点摇摇晃晃的,摆摆手,问:“早上,八爷走时怎么说的?”
泽慧道:“八爷说今晚在府里住,不回这里。”
“我头痛得厉害,泽慧,让小楠子去给我叫八爷来。”敏儿躺回床上,又沙沙地咳了两声。
“是。”
敏儿在她身后补了句:“若是八爷走不开就不勉强,只告诉他,我身子不舒服就是。”
泽慧连忙出去。
八爷下朝后,众兄弟和一些官员纷纷送礼来贺,恭喜他终于得了孩子。
忙到天黑时,小楠子突然来报,说敏格格身体不舒。八爷匆忙给郭罗络氏吩咐一声:“好好照顾张氏母子,别让皇阿玛说我们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敏儿病了,我得过去看看。”
“你。都在家了,就不要过去。明天下朝后,再去看她吧。她成天生龙活虎的,一点小病死不了。”郭罗络氏抱着个水烟袋,呼噜呼噜地扯两口。这敏格格嫁进来后,她很不称心,每次想收拾她,都给她嘻皮笑脸地抹过去。
听人说抽水烟可以让女人极快地减少魅力,特地做了个玉烟枪,跟她一起玩,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一起才玩了半天,敏儿没上瘾,她自己倒先上了瘾。
八爷不理会她,飞跑出去。
郭罗络氏恨得想扔了手上的烟枪。唉。谁叫自己嫁过来这么多年没有生,如今更是说不起话了。
只半个时辰,八爷就到了别院。
“敏儿。你没事吧”八爷坐在敏儿床前,紧张地拉着她的手。
敏儿长发披散,一身睡衣,坐起身,扑进他怀里,娇声道:“可能白日有点凉了,头晕晕的,心里不舒服,看到你,这病就好了许多。”
她一幅娇弱可怜的样子,八爷看着极为心疼。泽慧端着鱼翅粥进来,道:“八爷,你不在,福晋晚上都不吃东西呢。”
八爷笑着从泽慧手上端过粥,道:“为夫喂你。”
敏儿看一眼泽慧,泽慧低头退出去。
夫妻俩甜甜蜜蜜一会,敏儿吃了粥,拉着八爷进了卧室里的一个小房间,点上灯,里面布置淡雅,除了张桌子,几张凳子,就是一张黄花梨木大椅。掩上双层厚门,道:“你可有听说,白天,皇上、太子和四贝勒爷去圆明圆看钱格格了?”
八爷皱下眉道,道:“有听说。当时我忙着回府,你知道张氏生了孩子,这几天府里肯定忙的。你听说了什么?”
“现在皇上怀疑钱格格了。皇上砍了她,我不可惜,只可惜她没实现大计。”敏儿气恼地坐到大椅上。
她身上有盘丝洞,新婚不久就被八爷给发现了。那晚她进盘丝洞时,给他撒了迷香,可是他竟然没有吸进去。待她从盘丝洞出来后,一直审问,她不得不和他说了,被红蛛咬后的奇特经历。
对这种事,八爷非旦不觉得她是妖怪,反而更加喜欢。当然,他也知到了,宫里以前的怪事全是她和含月任性报复所为。
去年那次,除掉钱格格,可以说,有他的默许。
八爷也觉得可惜,太子和皇上之间还平静如水。叹道:“难道,天不助我?”
“含月想逃,我和他说了他爹娘被关的事。”敏儿怕含月逃跑,就跟她玩了一手虚的,唬得她不敢跑。
八爷点点头,皱着眉道:“要不,让太子娶了钱格格?”
敏儿摇摇头,“来不及了。唯一之计就是让钱格格去勾引皇上,一来让她惦着保她爹娘的命,二来正好惹怒太子,甚至十四弟。”
八爷打个颤抖,“十四弟现在恼太子得很。只是这么急,让钱格格靠近皇上,会不会太唐突?”
敏儿决定孤注一掷:“你只告诉我,皇上最近晚上都在哪住?”
八爷感到有点汗,怕含月有天会把敏儿给吐出来。“听说,昨晚在景仁宫读书,不知今晚会不会再去。为夫觉得,还是把含月处死吧。免得到时牵累于你。”
“现在,她担心她爹娘,暂不会吐出我们。而且宫里的人,再怎么设法,根本捉不住她。我们只要在她迷惑了皇上后,再……”敏儿胜自在握,清蒙的眸子闪过隐隐寒光。
八爷紧张地握着她的手,“那你当心。”
“你等我,我先去帮着含月安排。”
敏儿抚着脸颊下方的蛛痕,突然消失,只剩下八爷坐在大椅上,心里十分紧张。
一个时辰后,敏儿回来了。
八爷着急地问,“怎么样?”
敏儿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我跟含月一起进宫的,掩护着她去了景仁宫。皇上今晚还在那里。”
“她没被皇上赶出来?”
敏儿笑道:“男人,没有不好色的,我可是在暗处看着皇上宠幸了钱格格,然后暗中帮她换下踢下床的落红布,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钱格格失过贞。”
“哈哈……”八爷大喜。“皇阿玛宠幸了钱格格,“这还不惹怒太子?”
敏儿摇摇头,道:“那不一定。毕竟今日太子也在场看了钱格格写字。不过,不用考虑他的感受是假是真,起码旁人看这事……”
“高明啊,夫人。”八爷重重亲了一下敏儿。
“得抓紧时间布置后面的事。”敏儿如释向重,瘫软在他怀里。
“你给我说,你们是怎么让皇上,这么快就接受含月的?”八爷觉得象听故事。
敏儿疲惫地闭着眼,摇摇头,不想说话,为这一天,她动了多少脑子,考虑过多少细节,都怕到时功亏一篑。
八爷看她很累,不再追问,抱着她出去,回到床榻上静静地休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三章 骤变
毓庆宫正殿里,太子呆呆地贮立在屋中央的宫灯之下。两手举着个纸条对着光亮处,看了良久,才傻傻地叫出声:“小扣子。”
小扣子从外面跑进来,“奴才在。”
太子把那纸条递给他,声音沙沙地道:“去查查这事。”
小扣子打开纸条看了,吓得脸色一变,立即把纸条凑到一盏宫灯下烧掉,浑身哆嗦着:“奴才这就去打听。”
太子环视四周,门窗外好,只有一面小窗开着,可他今晚一直对着这小窗站着,那纸条是怎么啪地一声飞进来落到书案上的呢?
见鬼。白天的事已经够让人心神意乱,晚上又出这种怪事。
什么人,给他传递这样的消息?
若这消息是真的,那白天阿玛说的,便是哄他的。
走到屋外,怔怔地看着天上的繁星。他的心渐渐迷失。
太子妃从后殿走出来,担忧地看着他,傍晚回来后,他似乎情绪一直很恶劣。
太子知道是她来了,动也不动,冷冷道:“回去!”
太子妃打个颤,这声音好寒冷,离他几米定定地站着。
太子猛然转过身,虎目怒视,十分生气。“你不走,我走。”几步走回屋里,呯地一下关上门。
太子妃双眼一潮,慢慢走到栏杆边坐下。
半刻钟后,小扣子神色慌张飞步回来,太子妃上前拦着他,把他拖到转角处。低声问:“出什么事?”
毓庆宫里太子最大,可是大小事务却归太子妃打理。尤其是金银财物,各项进帐,全靠太子妃精打细算,小心进出。小扣子不敢瞒着太子妃,将嘴附于她耳,悄悄细语。
太子妃杏目张圆,表情惊愕,心里却是暗暗一喜,向小扣子挥挥手。示意他去。小扣子躬着身,从回廊上快跑进太子屋里。
太子焦急地坐在红木案前。听得声音,站起身问:“怎么样?”
小扣子小心地关上门,上前禀报:“主子。那事真是那样的。”
“哈哈哈……”太子一阵狂笑,跌坐在地上。下午在清云斋,皇阿玛还说圆明圆的格格有问题,晚上就宠幸她了。
“主子,你没事吧?”小扣子的胖脸上挂满担忧。
“有没有详细问清?”太子停止大笑,声音酸楚。浑身颤栗。
“听说戌初的时候。皇上还是一个人在景仁宫读书。可是到戌末时,钱格格突然捧着幅书画来到景仁宫,说有事求见皇上。皇上宣了她进去。两人在屋里讨论那书画,不知怎么地,后来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声,接着就……”小扣子已经竭尽所能打听到这些了。
太子向他挥挥手,倒在地上的锦席上,“出去吧。”
小扣子退到外屋,跪在在一边,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边养神,边留意主子的动静。
武英殿那边传来三更钟声。
小扣子探头往里看了看,太子还躺着,一动也不动。想了想,爬进去,轻轻晃动太子的脚:“该准备上朝了。”
太子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屋顶,一脚踢开小扣子,骂道:“别烦我。老子今天不上朝。”
小扣子急了:“你不上朝看看,昨晚那事是不是真的?万一那女子不是钱格格呢?”
太子坐起身,嘴角抽了抽,冷笑道:“我看皇阿玛怎么给我交待。”说罢倒在席子上,抓起旁边的丝被,蒙头大睡。
小扣子摇摇头,叹着气,跪在一边,盯着他,昨晚没睡,眼睛直乏困,没一会,就歪倒在一边睡着过去。
***
天刚蒙蒙亮。
圆明圆北面外的农舍,院里传来劈柴声,打水声。
姣娇睁开眼,看屋外天还没亮明,摇了摇四爷,“阿明,你今天去不去宫里?”
阿明含混道:“不去。”
“不抓假格格了?”
“抓。可是她那么厉害,抓着又逃跑了的话,不是白忙?皇阿玛希望太子能配合捉假格格的事。再睡会吧。”四爷一把拉着她,搂在怀里,闭着眼,香喷喷地继续睡觉。
他嘴角挂着笑。偷懒原来这么舒服。不仅可以不上朝,还可以睡懒觉,抱着心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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