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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大贵(晒星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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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娇心里一动,正好带有神药。静因大师说过,这神药能让瞎子重见光明。治这斑翳应是更灵。
看看这院子里,两只鸡在院坝里扑扑乱飞。正面一排瓦房,左右两面各有两间茅舍,她家住的不窄。
老妇把她带到正面头上一间屋里,道:“我儿子出去挣钱有几年都没回来了。你就住他这间屋里。怕他随时会回来,屋里的清洁,我时常有做,干净着呢。”
“大娘,贵姓?我姓章,叫章忆如。”她早就想好了化名。
“叫我何大娘吧。”老妇眼睛不好。性格却十分开朗。
扶着她坐下,姣娇道:“何大娘。我正好有种药。也许能治好你的眼睛,你可愿一试?”
何大娘,摸着她的手,顺着胳膊摸到她的脸,摸了会,笑道:“姑娘长得皮娇肉贵。不象哄我的粗人。我也想看看你长得象什么样子。”
“那好。你坐好,仰起头,我给滴眼药水。”
把小布包放在床上。取出珍贵的神兽泪。滴了两滴在她眼里。然后运功辅助。
何大娘笑道,“怎么眼睛里先是冰冷得很,后来又一团暖。现在又象火在烧?”
“别怕。再等一会。”
半个时辰后。
“大娘,睁眼看看。”
何大娘睁开双眼,虽比以前看得见许多,可屋里还是很黑的样子,隐约看到个长发披散的姑娘站在面前,还看得清屋里的东西放在哪了,拉着她的手,感激万分:“谢谢姑姑。虽不能象从前那样看得清晰,可是看得见好多了。”
是吗?姣娇看下屋里,外面天色已黑,屋里应点灯了,笑道:“现在天黑了。我们点个灯,你再看看。”
“是天黑了?”何大娘激动不已。“我都好几年不点灯了。”她走到个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只烛,打燃火煜,火光吓了她一跳,惊喜地道:“姑娘的药好灵,我真的看得清楚了。”
点上烛,屋里明亮不少,这才看清眼前这个长发披背,一身粗布衣的姑姑,娴静婉和地站在自己面前,只是她脸上那几大块红色胎记,毁了她婉丽的面容,不由心有遗憾,拉着她的手,不知作何安慰。
“咯嗒,咯嗒。”
外面传来鸡叫。何大娘不好意思道,“该捉鸡进圈了。待会大娘给你做饭。你是我的恩人。你的银子我不能收。”她把已经放进衣袖的一两银子拿出来放在姣娇手上。
姣娇推辞回去,笑道:“我帮你一起捉鸡。然后我们一起住饭。如果你不收下这点钱,我今晚便住得不安宁。”
她是个性情实在的人,何大娘不再推辞。
两人出了屋里,黑暗,姣娇三两下捉住两只母鸡,帮着大娘关进圈里。何大娘高兴地道:“看得清楚真好,再不用陈家的二娃来帮拿蛋出去卖了, 往后我可以自己提着鸡蛋去外面了。”
帮何大娘治好眼睛,姣娇心情愉悦无比。
帮着何大娘关好院门。两人去灶房边烧水边做饭,又边聊天。大娘问她家在哪,姣娇早编好故事:“我家在城南的一条背街。今日上山主要为爹娘烧香求平安,见这山上春景美丽,所以误了路程。”
“家里做什么营生?”
“我和娘帮人洗衣,缝织,爹给人守院。”
“那日子还是能过。只要日子能过,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象 我儿何来时,出门多年,生死未卜,让人担心。”何大娘感叹得很。
唉。姣娇低头挽柴。大娘说的极是。只是她不知姣娇的经历,也极不平安。灶糖里红黄的火光映在姣娇的脸上,把脸上的胎记照得更难看。
次日,天光微明。姣娇起身梳洗好,辞别何大娘,何大娘昨晚就做好一些馒头,给她包了一包,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院外。
一路快奔,得早点赶到城里,找个地方落脚,再作谋生的打算。
中午时,到了京城。
为了避开皇宫,姣娇决定在城南租个屋子,那里离北园远,离皇宫较远。
身上只有四两银子,问了几处房屋,有小的旧院,月租都要五两以上,有人说城南外街,住的尽是汉人,有的人家有多余的屋子,可以租一间出来,租金要便宜些,便往城南外街而去,问到天黑,却没有人肯分租房子出来。
姣娇只得去城南街上找客栈,店价一晚要二两银子,有便宜的,却是要和五六个外地来京干活的粗妇住在一起,那些粗妇倒底干什么的,没人说得清,姣娇不敢贸然合住。
掂掂荷包里的四两银子,不由在客栈外徘徊起来,幸好,早上何大娘给她包了许多馒头,天黑了,布包里还有四个馒头。
“走,去河边看夜船去。”有两个男人,盘着乌黑的大辫,边说边往河边走。
原来对京城街上的事,所知甚少。听那两男子说的,晚上河边还很闹热吧。跟着他们身后,好奇地走去。
京城里东富西贵,城南的人比较杂多,河边上有条大街,名叫大南街,在城南和城东之间,到了晚上热闹非凡,三流九教,做什么生意的都有。白河上漂满了各式木船。大多船上传来吃喝唱乐之声。
原来那两男人说的是看花船。姣娇不由暗暗一笑,还以为看什么夜船呢。
春风拂柳。河堤上或站或坐有不少人。
姣娇站在棵大柳树前,啃完两个馒头,包里还余两个,正好留到明晨吃。转身看着熙熙攘攘的大南街。天色漆黑,恐怕只有先住一晚客栈了。
“姐姐,施舍个馒头吃吧。”
一个十来岁的叫化子,头发乱得象蓬杂草,一身破破烂烂地来到他面前。在不远处看到她包里有馒头,就讨了过来。
姣娇拿了一个馒头给他。他鞠躬作揖,直谢。
姣娇笑着摇摇头,那叫化子突然一把抢过她的布包就往东面跑去。往东是东城的外道,那一带有些荒凉。
“小贼!”
姣娇被小叫化子抢了,连忙飞步追赶快,习得修元神功三层,虽没什么武功,但脚速比原来要快三五倍,那小叫化子没有武功,跑得再快,还没跑出大南街,施展原来马汉教的揖拿术,一把捉住小贼,夺回布包,气得怒骂:“给你馒头吃,你还抢人东西?”
小叫化子见她有些厉害,冲她翻个白眼就跑。
“死贼不长眼?”小叫化子一头撞在个人身上。那人一把捉住他,扭着他耳朵,恶狠狠地道:“你从小向人乞讨已是无志,还学人抢,更是不走正道。”
“杜二哥哥,小的再不敢了。”小叫化子可怜地央求。
姣娇看着眼前的杜二,十六岁的年纪,长得结实,脖上盘着根乌辫子,穿着粗布衣,腰间捆着条白汗巾,长得虎头虎脑,皮肤微黑,模样憨憨地,言行间颇有几分江湖义气。对他拱手一谢,转身离开。
“姑娘等等。”杜二放开小叫化子,看她背着个布包,象外来人,似乎还没落足处,热情地道:“若是没有住处,可去城东的普法寺。”
姣娇点点头。他的提议甚好。低头往城东而去。
“我带你去,有近路。”
“有劳了。”
姣娇还真不知普法寺在城东哪里。
杜二带着她钻进一片密檐挨户的小巷子,弯弯曲曲地绕了半天,到一黑暗的巷子里,突然抄起地上的木棒一棍向她打来。
往前明明有条明巷子可以穿出,却引她进黑巷,姣娇心里有所提防,如今她的目力极好,黑暗中可辨物体,不待那棒落在身上,眼明手快,狠狠一脚暴踢在他身上,这一踢用了怒眼狼教的暴击,杜二“哎哟”一身倒在地上,举起手上的机关戒指,再往他身上狠狠一砸,杜二被麻晕过去。
姣娇转身往前方的明巷跑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四章 夜遇张学士
那黑暗处是一幢宅子的后门处,后门早已打开,屋里的人听得外面的叫声,来到门口闷声问:“没弄到手?”
这是一处暗妓宅所,屋里设有暗道和暗室,常用下流手法诱拐捕捉些女子,在此供人嫖宿。
杜二被打晕在地上,没有应答,那人是杜大,明明听得外面有击倒人的声音,点上灯一看,却是弟弟杜二倒在地上,弄进屋里,想是那女子把人打晕的,怒火中烧,“死婆娘。敢打伤我弟弟。”便拖根粗棒往明巷追寻去。
姣娇跑出明巷,一看这里是珠宝市与东大街相会的场口,这时街上空荡荡的,已无什么行人。站在街上,拍拍胸口,稳定情绪,一时大意,差点中了杜二圈套。想着那里应是一处暗所,平日定是干些明拐暗抢女子为娼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女子落入那黑窝,心里不由怒火冲天。
杜大从明巷追了出去。看见那女子站在大街上。举着棒,往她劈来,嘴上还嚷着:“死婆娘,叫你逃。老子骂你一句,你就要背着包离家出走。”
姣娇一个闪身,听他骂的,是经验极丰富的匪人,怕别人疑心他干坏事,便装作追打自家人,以避人耳目。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来者长得五大三粗,比那杜二凶悍几倍。这街没有行人,若是暗中又有他的同伙,定不是对手。记得往东有几处大宅,拔腿往那边跑去。
跑了半刻,果然可以看见前面有几处大宅。大宅门外灯火透亮。虽不知宅里做的什么人,心里却觉得安全一些。远远地蹲在地上。边歇气边思考,接下来,怎么办呢。江湖险恶,以后当特别小心。
“闪开,闪开。”
背后传来官差的叫声。
姣娇蹲路中央,连忙起身让开,才发现自己在三岔路上。一顶四抬红顶青身小轿从西面过来。抬轿的都是侍卫穿着,腰上挂有佩刀。
姣娇走到一溜黑黑的屋舍边藏下,望着那顶小轿。不知里面是什么人,那小轿在一幢大宅前停下。侍卫掀开轿帘,里面走出个官爷来。
正看得专心,杜老大扬着大棒暗中偷袭过来。
如今,姣娇的耳力与目力超过常人十倍,黑暗中,听得袭击风声,暴喝一声:“匪人!”
横腿向他下盘扫去。杜老木手上的木棒改变方向,向她腿上打去。
一个转身。又一记飞腿向他手上踢去。杜大看她有些厉害,连连避闪。
那官爷听得有姑娘的喝斥划破夜空,连忙对几个侍卫道:“快去看看。好象有姑娘遇难。”
两个侍卫拔出刀,旋风般扑了过来。
杜老大听得有人来了,拖着棒子,几个闪身从条小巷逃跑。
姣娇不熟地形,不敢乱追,只气得骂句:“有本事作恶,就别跑。”
“姑娘,没事吧?”两侍卫来到她面前,远处的灯光,隐隐照在她身上。
“谢谢二位大哥相救。”姣娇感激不尽。
“他刚才怎么着你?”一个侍卫问。
姣娇把大南街遇到小乞丐的经过说了。
那官爷已走到面前,关切道:“匪人竟敢在天子脚下作乱。你可记得那黑巷是哪家?”
“大致能记得。”姣娇听他声音有点耳熟,他背对远处的光亮,看不到他的样子。寻思,若他是宫中的人,怎么晚上可以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姣娇凄然泪下,“小民唤作章忆如。去年在山上受了伤,一个和尚救了我,治好了伤,只记得自己名字,却不记得家在何处了。”
“所以,你在街上流浪,被匪人盯上?”
“唔。”
在京城,不敢乱编身世,随时会盘根问底地追查,若是没有户贴和证人,反招官非,尤其是在官爷前。所以她编了个失忆的谎言,反正失忆了,没户贴也很正常,大不了当作难民看待,只要不惹事,待认得熟人了,帮忙作个保,就不会被赶出京城。
“今夜到我府上暂住。明日跟我去顺天府投案,端了那个匪窝,如何?”
“官爷英明。不知那黑屋害过多少可怜的女子。今晚遇了这事,小民正有此意,”姣娇义愤填膺。
“跟我来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更感安全许多。反正今晚没去处,不如去这官爷家寄宿。
跟着官爷迈上六步大石阶,刚走到大门处。西面有路人马威风过来。官爷听得那面的声音,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边,姣娇趁势看清他,心中暗喜,他竟然是张学士,难怪这声音耳熟。
张学士用余光扫了一眼她,一惊,这女子长得这么丑陋。只一瞬,目光炯炯地又盯着远处过来的那路人马。
“张学士。”
为首的人声音明亮地先传了过来。
张学士连忙步下台阶,远远地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四贝勒爷。”
姣娇脑里嗡地一下,多么熟悉的声音。真是冤亲业债,抛都抛不开?她都这个样子了,第一天回到京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上四爷这个冤家。好在易了容,他定认不出她的。
四爷骑在高大的马上,并不下来,看眼大门下有个挎布包的长发姑娘,笑道:“张学士收留难民?”
“这姑娘去年受伤,失了忆,便在城里流浪,刚才遇到匪人,臣见她可怜,便留他在府暂住,明日好让她配合官衙,去搜捕那帮匪人。”张学士如实说来。
姣娇在大门处跟别的侍卫、门房一起,低着头,半跪在地,一幅恭敬的样子。
“都起来吧。明日一早,你先办这事去吧。早朝上,我会向皇上禀明。”别的侍卫都起来了,那女子还半跪着发呆。
四爷望着那个女子,气场受到冲击,心里奇怪,我认识她吗?从马上跃下来,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一双大手拉起她,“姑娘,请起。”
他拉着她,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姣娇心头,身上滚滚发热。
四爷也是同样的感觉,皱眉望着她,但见她额上有道长长的红记覆盖了半个额头,两颊上又有两块形状不一的红记,从脸上延伸到眉目之间。他个子高大,一眼看到她头顶上头发稀疏,连头皮都可看见,象生过癞头一般。
跟她有种久违的亲近感。一时失态,他竟不放手。
姣娇把头低低勾着,退后几步,胳膊动了动,他抓得很牢,呆呆地看着她头发稀疏的头顶,心里对她升起浓浓的怜悯。
张学士心中诧异,四爷认识这个姑娘?
四爷察觉失态,松开她,双手背在背后,踱下石阶,“带她进去好好梳洗一下吧。我得先回府去了。”
“四爷慢走。”
四爷翻身上马,带着随从往东北面而去。
张学士把她带进正厅,细细打量,又问她年纪。
姣娇凄然作答:“小民不记得了。”
她记忆恢复以来,知道自己今年应满十六,因是天贵星,娘亲收买了管户藉的衙役,把年纪改小了,把生日也改过。只是娘亲怎么瞒过那些邻居的,她记忆里却没这段。
张学士暗叹一声,唉,她失忆了,是有可能不记得年纪了。
张学士的夫人从卧房走了出来,惊诧地问:“这是怎么了?”
张学士简单地把刚才的事说了。然后安排道:“夫人,带忆如姑娘去客房安歇吧。明晨,我带她去顺天府投案。”
张夫人叹道,“这些恶匪,胆大妄为,竟敢在天子脚下生事。真是可恶。姑娘,跟我来吧。”
姣娇跟着张夫人去了后面的一间客房。张夫人看她长得丑,年纪不大,又失忆了,心里很同情,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叫人送了热水上来,让她更洗一番后,安歇下来。
黑夜里,姣娇辗转难侧,四爷拉起她那一瞬,那温暖和热情融化着她的坚决。心中暗叹,“倒底是我欠了他,还是他欠了我。这老天,真要把我和他绑在一起不成?”
摸摸难看的脸。冷静下来,也许是自己太多情了吧。前世的灵魂守寡多年,一直拒绝着别的男人走进生命。今世,无意中,撞进了个阿明,便有些欲罢不能。
常言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且莫犯多情的病,惹得种下痛苦的根。心中的燥动熄灭下来,不再胡思乱想。
却说四爷经张学士家,回了东北角的府第,走到门口,先前遇到的那姑娘的感觉还残余在心上和手上,久久不能散去。
自钱姣娇失踪后,苦于没有计谋窥破假钱格格的秘密,一直心情郁闷,暗暗不欢。近日,假钱格格横生诸多风波,宫里流短诽长,弄得众乱亲离。为此,他十分伤神。宫里乱成怎么样,与他无关,最怕的是她把钱姣娇给暗中杀了,这让他陷入无奈和绝望。若不是为了找到钱格格,他早用炸药一下炸碎了她。
然而,就在今夜,遇到那个丑女时,一直泛空、不欢的心里,莫名地注入了活力,豁然开朗起来,一下没了那些闷郁。
奇怪,真是太奇怪。
蓦地,他调转马头,对个随从道:“给四福晋说,我回圆明圆著书去了。”
双腿一夹马腹,得得地向西北面疾驰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五章 青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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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日五更,张学士带着钱姣娇上了东面的顺天府衙,将昨夜的事交待给顺天府尹施世纶。
施世纶不畏权贵,为民作主,素有施青天之天。接了这件案子,十分惊怒。马上派了十个差役着便衣跟着钱姣娇去那黑巷子暗中调查此事。
黑巷一边是家老式大宅。旁边的街民说那家主人是个姓杜的老头和两个儿子,是几年前搬来的,常年不见他家有什么营生,整日却是车水马龙的,来往的男人极多,有个儿子杜二长得老实,暗里却和些下流人往来得紧,杜大整天在家不知忙着什么事。
得此信息,施世纶觉得这杜家果然有问题,果断下令搜查。
这晚,十几个衙役冲进杜家大宅,搜出几十个被逼为娼的妇女,还搜到机关密室里有大量的火器,便捉了杜老头三父子,解散了一干妇女。
此案涉及火器,惊动朝庭,案件交由刑部审理,移交当晚,杜家三爷子自尽于大牢。
虽是断了重要线索,但端了淫窝,姣娇心里很是痛快。
查案这几日,她一直住在施大人家里,结案后,施大人见她没有去处,有心收留她,姣娇不愿与官家交道过密,将来与皇宫扯上什么关系。
听说东大街上新开一家清云斋茶楼分号,正在招人手,工钱比别的地方出得高,上午在屋里打扮了一下,将披散的头发轻束起。用块细花布巾包裹整洁,就兴匆匆地去参加应征。
清云斋分号在东城正街中央。茶楼已经挂上扁额,楼前人声鼎沸,前来应征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大街上,显得甚是壮观热闹。
姣娇排在队伍里,两个时辰后,才排到茶楼中庭里的应征处,中庭沿天井修有一圈带斜顶的琉璃亭子。里面设有煮茶的锅灶,成摞地摆放好各式茶具。四周是喝茶的大堂,和用走廊间隔的内雅,楼上全是装修雅致的单间。
天井北面,摆着几张搭红布的桌子,后面坐着三个年约三十的管事,两男一女,面色沉稳地挑选人手,后面又站了四五个执事。
姣娇走到桌前。三个管事只看了她一眼。便都没了兴致,女的管事低头头,淡淡地问:“你这样子想来做什么?”
姣娇早打听到里面的职位。有煮茶妙手,工钱最高,有心一试,笑着给她鞠个躬,道:“我叫章忆如,今年十六岁,前来应试煮茶妙手。”
这女管事姓范,长得白净端正,衣着整洁大方,正是负责挑选妙手的,皱着眉头,看她一双柔荑倒是白净巧和,只是这长相太端不出来,叹道:“姑娘不知,这妙手不仅要煮茶艺术高超,还要通诗文和音律,更要有一张端丽干净的长相。妙手不比红装女子,可以涂脂抹粉掩饰脸上的缺陷。”
姣娇愕然,这个她倒没想到,都来应试了,看里面十分宽大气派,不想就此放弃,不能当妙手,先做点别的,把日子混作,总比寄居在施大人家好。又道:“我还可以扫地打杂。”
旁边一个男管事,看她一眼,婉转道:“杂工和伙计,有时也出现在客人面前的,你这尊容,实在是——”
后面排着的人,见她没可能,都议论起来,“没看上,就让后面的人。排了这么久轮子,肚皮都饿了。”“就是,就是。快回家吧。丑女。”
范管事看了看她后面长长的队伍,道:“姑娘请回吧。”
姣娇嘟着嘴,低着头,走一步回一首地看着那几个管事。
“我们不是还要添青娘的吗?”
正在沮丧失望之际,一个动听的女子声,从外面,轻盈地飘到她的身旁。
“洪小姐。”三个管事起身给她行礼。
姣娇抬头望着她,只见她二十来岁的样子,着一身素装,满脸贞静,长得可谓天生丽质,衣着形容却没有一丝张扬,说话间不骄不躁不傲,又不失高贵之气。三个管事给她行礼,她应是清云斋的老板了。
三个管事后面站着几个人。一个中年嬷嬷上前几步,看着姣娇问:“做青娘,专门杀青,愿吗?”
杀青?那是制茶中的一道重要程序。姣娇眼里充满兴趣,只是自己不会制茶,又有几分遗憾。
洪小姐却拉着她一双手,微笑道:“你不会,我们有人专门调教。只是,炒茶会让你这双好看的手变得难看。”
姣娇双眼迷惑地看着她,眼神里对她充满了欣赏。她长得真好看呀,又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素净美。
洪小姐看她盯着自己笑眯眯地发呆,被她这天真的样子逗笑,“不过工钱比打杂高得多。”
“真的?”姣娇嘴唇一动,有点被吸引。反正都选择了挣钱,过清静日子,这手将来若是长了茧子,还是落了疤什么的,无所谓,脸上这么大几个胎记都不在乎,还在乎手变难看?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若是你能适应就留下来。”她对姣娇似有特别的好感和照顾。
“谢谢洪小姐。”姣娇高兴地给她鞠了一躬。
洪小姐对那中年嬷嬷道:“吴嬷嬷,你也来,给她说说,怎么炒茶。”
“姐姐,你真美。”姣娇十分喜欢她,拉着她,由衷地赞扬。
洪小姐淡淡一笑,没想到她如此天真可爱。
吴嬷嬷在前面带路,从中庭进了后面,有一座专门炒菜的小院,院子里立着多层铁架,架上晾晒着一些茶叶。里面有三间相通的大屋。中间屋里有两个三十几的青娘正在炒茶,一个茶炉前蹲着个烧火的姑娘。左间里堆有新收回来的新鲜嫩茶和些毛茶,右间里摆有许多装茶叶的器具。
姣娇觉得好新鲜,拍手跳了起来,“要是我炒茶不行,让我烧火吧。”
吴嬷嬷先前见过她那双手,遗憾道:“其实姑娘这双手极有做妙手的潜质,只是——”
姣娇摸摸脸,低头道:“我长得太丑。”
“你看,她们是怎么炒的,等这锅茶起来后,你试一试,先不论炒好炒坏,主要看你怕不怕这锅里的温度有时高得烫人。”吴嬷嬷道。
那两个炒茶的青娘,是多年的杀青手,手上早生出厚厚的茧子,捻着茶叶,动作优美地滚烫的铁锅上,慢慢捻炒。
一个青娘将锅的茶味盛起,拿走。
吴嬷嬷从屋里拿出些青碧的刚摘回来,还没晒过摇过青寻常茶叶,撒了些在锅里。茶炉下的姑娘,加了炭火,那锅比先前更烫了许多。
“试试吧。”吴嬷嬷笑道。
姣娇挽起一只手的衣袖,露出白嫩好看的手来,先往锅里轻轻一斜,感受了一下锅里的温度,暗思,这样下去,还不把皮肉都给烙坏?不如运修元神功护着手掌试试。
暗暗运气,护着手掌,试着拈起被铁锅烫得滋滋作响的生茶,手上感觉似乎没什么,学着青娘的样子,捻着茶叶,在锅里一圈一圈地慢慢炒。
众人盯着她那白玉般的手,若无其事地在锅里来回游走,象只好看的白鱼一样。
“姑娘天生就是炒茶手啊!”吴嬷嬷震惊了,这世上有这样的人,不怕烫,但极少,她活了四十几年,是头回见识,今日算是长了见识。
洪姑娘,拍掌叫好:“好了。你可以留下来,跟着吴嬷嬷学习制茶,希望你以后 能制出最好的茶来。”
炒茶蛮好玩。姣娇兴趣盎然地越炒越有劲。
吴嬷嬷笑道:“别炒了,这样瞎炒的茶,不好吃的。”
姣娇收了手,感觉炒茶的手只是微微有一些烫,并没有一点受伤,边发红都没有,而且杀青的温度是先高后低,没有她们说的那样恐怖。
这吴嬷嬷象个精通制茶的高手,便向吴嬷嬷行个福礼,认真道:“吴嬷嬷,忆如愿向你学习制茶的技术。”
吴嬷嬷道:“我年纪大了,你若真能学得制茶的绝技,这一生,你吃喝用,将来养家糊口,就啥都不愁了。”
那两个青娘在边上看着姣娇,脸上笑着,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她们从江南来。可是熬了十年,才练就现在的本事。可是这姑娘竟然有炒茶的天赋,光这一点就节约了十年。
“吴嬷嬷,安排一下她的住处吧。”洪小姐得了天生的茶手,脸上浮着笑。这炒茶的人,不仅要讲技术,更要讲心性修为,这个丑女子的性格和心境,正是难得的青娘苗子。
吴嬷嬷看下眼前的人,那两个青娘从城西调过来的,两个烧火的都是跟随她们多年的徒弟,一个青娘一个徒弟占了一间屋,这姣娇初来,又是一个人,如是安进两个青娘中间,她们定会不悦。想起小院角上有间小屋,便道:“忆如姑娘就住头上那间小屋吧。”
姣娇没想到能够自己单独住,高兴地给洪小姐和吴嬷嬷福个礼,“忆如一定用心学制茶的。”
“工钱按规矩来就是。你先回家报信吧。明早辰时,带着东西过来,正式开工。”洪小姐笑道。
姣娇向洪小姐和吴嬷嬷再次行个礼,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次日辰初,姣娇来清云斋放好东西,在吴嬷嬷的安排下,就上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O六章 遇见山寨版
半个月后,清云斋城东分号正式开业。姣娇已成了一名熟练的杀青手。
清云斋的茶,有一半是来自南方的成品名茶,有一半是再加工茶,因此需要杀青的时间并不太多,不杀青时,姣娇就帮着大家做别的,可谓人叫人到。
“忆如,要是没事,把前院打扫一下吧。”范管事带着个伙计到制茶院来取茶。
“是。”
姣娇穿着一身暗绿色的青娘服,包头发的布巾也换了块同色的布。她刚打扫完制茶院,便笑吟吟地拿着扫帚去了前院。
前院是迎客院。前庭种有一些梅竹,布置得有水石,以添清幽雅意。
清云斋的名气大。新号开张没几天,从早到晚,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天气越暖,客人越多,前堂的伙计简直忙不过来。
茶楼的生意好,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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