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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玉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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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第一百九十九章后果很严重

    而站在旁边的那个凶恶大汉,见聂如海抬起头来,立刻恶狠狠地瞪了过来,那铜铃一般的大眼,煞气十足的表情,顿时把聂如海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低下头去。

    可他心里此时已是惊涛骇浪,浑身不由自主筛糠似地颤抖起来,趴在地上低下头一息功夫,便终于忍受不住心里的煎熬,伸出手去,用力地扯了扯聂仲昆的衣襟。

    他很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想要聂仲昆确定一下那上头坐着的是谁。

    聂仲昆心里正不耐烦着呢,感觉到动静,转过头来瞧了聂如海一眼,见他竖起手指朝上指了指,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开口说话,不由眉头一皱,转过头去置之不理。

    开玩笑,虽说他刚才在心里用大皇子来鄙视了一下靖安王,想要收拾他,但要让他亲自出面跟靖安王较量,他还是不敢。现在聂家正值多事之秋,能不惹麻烦还是不惹吧。

    聂如海急了,又扯了扯他的衣襟,待聂仲昆转头瞪他的时候,小声道:“看一看……”

    看一看?看什么?

    聂仲昆知道自己这位叔父不是鲁莽之人,让自己这样做一定有什么道理,不由得转过头来,朝上面看了一看。

    而这一看,他便目瞪口呆,怔在那里半晌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也跟聂如海一样全身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一位,虽然穿着金龙锦袍,表情冷峻,气质高贵,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肃杀之气。但那眉眼,那面容,那高大挺拔的身材。无不跟杜浩然一模一样。相处一年多,便是他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身份,聂仲昆仍然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一位,跟杜浩然绝对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一忽眼的功夫,杜浩然怎么就变成靖安王了?靖安王,不是叫做杜弈吗?

    不,这绝不可能!

    他这么一想。胆子便壮了起来。联想到那帮忙传信的啃包子的小男孩,再看了看眼前的壮汉,他慢慢镇定下来。跪直身体,对上面拱一拱手道:“请恕小民无礼,小民从未见过靖王爷,这天底下假冒皇亲国戚的事时有发生。为稳妥起见,还请靖王爷出示身份凭证。以让小民一辩真伪!”

    聂如海一听这话,还以为侄子认出了对方破绽,确定对方是假扮的了。心里一松,立刻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身上,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那里逼视杜浩然。

    杜浩然一直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见聂仲昆质问他的身份,嘴角露出一抹嘲讽,闲闲地对站在他身后的杜忘道:“杜忘。把牌子拿给他看看。”

    “是,王爷。”杜忘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块玉牌放到聂仲昆面前亮了一亮。

    聂仲昆看到这块玉牌,顿时面如死灰,“扑通”一声扑下身去。抖动着声音道:“小民……小民拜见靖安王爷。”

    虽说他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那块玉牌。他是不会认错,因为这玉牌是他亲手雕刻的。皇上及他的五个儿子,瑞王爷及他的三个儿子,都各有一块玉牌,代表着皇族的身份。只是身份不同,玉牌的质地和颜色不同,图案也不同。

    而眼前的这一块,正是失散了五年之久的杜弈认祖归宗、并被封为靖安王时,他为他补刻的一块玉牌。玉牌上的图案是一只雄鹰。为讨好这位战功赫赫的靖安王,他还把这只雄鹰雕刻得十分凶猛,威风凛凛。

    聂如海见聂仲昆这样子,顿时傻了眼。

    事情一波三折,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但更为让他受不了的是,眼前的这一位,还真是靖安王杜弈。

    这怎么办?

    他们聂家,可是逼着这位靖安王喝下了毒酒!

    毒害皇族的罪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想到这里,他的两只腿软软地歪了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聂家完了。

    杜浩然见这两人害怕的样子,并没有开口说话,拿起桌上的茶杯,又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聂仲昆好歹是家主,见过大世面,相比起聂如海来,又镇定许多。他尽管心里害怕,脑子里却仍十分清醒,见到杜浩然这举动,心里安定了一些,“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道:“靖安王,小民糊涂,小民该死。小民不知您就是靖安王,只想着您一身赌石本事,再加上会赌矿,这要是被二皇子一派拉了去,必然给聂家带来威胁。再加上小女在家寻死觅活,小民溺爱女儿,不忍看她轻生,便想让犬子给王爷下毒,将王爷制住带回家中,跟小女成亲。慢慢劝您安心留在聂家。小民犯下大错,死不足惜。只是这事全是小民一人的主意,王爷要杀要剐,小人都愿意领罪。只望王爷高抬贵手,饶过聂家上下几百口人。”

    他跟杜浩然相处一年有余,对杜浩然的性格十分了解,那绝对是军人作风,讲究的就是光明磊落,有胆识、肯担当。如果自己百般狡辩,抵死不认,只会引起杜浩然更大的怒气。到时候雷霆之下,必然给聂家带来更大的灾难。还不如光棍一些,干干脆脆地把事情承认下来,一力担当起所有的过错,说不定杜浩然看在自己这一年多来对他不错的份上,饶过自己和聂家。

    杜浩然虽然在战场上骁勇奋战,以杀伐果断出名,但绝不是个杀戮很重的人。相反,他很珍惜生命,哪怕对方是一个极为卑贱的下人甚至街头的乞丐,他都不忍看到他们无故丧命。从这一点来说,他可谓是悲天悯人。

    所以,只要自己态度诚恳,很有可能取得他的谅解,把聂家的一场灾难化为乌有。

    杜浩然坐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看着聂仲昆,似乎想要看穿聂仲昆的心,弄明白他说的这一番话是否是发自内心。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如果你们只是要害我,我并不那么生气,谁让我不早早摆明身份呢?只是我杜浩然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挟,尤其是拿女人来要挟于我。而如果你们仅仅是要挟,那倒也罢了,我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略略地给聂家一点小罚,或许就能消除我心头之气。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在我喝了那杯毒酒之后,还要将叶琢射杀。所以,我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余辉的照耀下,在聂仲昆和聂如海面前投下了巨大阴影:“我将把这事如实禀报给皇上听,如何处理你们聂家,自由他定夺。你们还是在家里多多烧香祈求佛祖保佑你们好运吧。”

    说完。他绕过两人,朝门口走去,不过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转过身道:“还有一句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如果叶家以及与我有关的人再受到什么伤害。我不介意让聂家几百口人为他们陪葬。”

    说着也不等聂仲昆有什么表示,转身大步下了楼。

    聂仲昆和聂如海呆呆地跪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我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这句话,他们并不敢当成一句威胁来听。

    在皇上心里,这个靖安王,地位堪比大皇子、二皇子。

    要知道,瑞王原是皇上的哥哥。内定的皇位继承人,年轻时率军出征。在战场上多次受伤,瞎了一只眼,身体也不好。在先皇驾崩时,他把皇位让给了弟弟,即当今皇上。所以皇上对瑞王那是又敬又爱。

    而当年在战场上的敌人,因本族被灭,对瑞王爷恨之入骨,蛰伏了十年想要报仇。终因瑞王身边戒备森严,下不了手,便把目标放到了瑞王最小也最疼爱的儿子身上。在五年前将他掳走。

    见到哥嫂失去儿子痛苦万分,皇上疯狂地派人四处寻找侄子。然而五年过去了,都毫无音讯。眼看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早已不存活于人世,却不想前年北方战起,在戍边的军队里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为将领献计献策,领兵出战时百战百胜。在他的率领下,队伍摧枯拉朽,以一边倒的局势迅速取得胜利,他也被大家称作军神。

    这支军队班师回朝时,朝中的大将军将他带回了京城,在论功行赏的庆功宴上,皇上发现这年轻人跟自己的嫂嫂长得极像,让人脱下他的衣服当场验看,发现他正是被人掳走的侄子。于是父子相认,杜浩然因功战赫赫,也被皇上当场封为靖安王。

    所以,如果杜浩然真不肯放过聂家,也不需提出条件,只要向皇上把事实这么一说,为了安抚瑞王和侄子,皇上一定会严惩聂家,连带着还要怪罪到大皇子和聂贵妃头上。

    聂家,这一回真是大祸临头了。

    “怎么办?叔父,我们应该怎么办?”茶楼里的人都走光了,聂仲昆却仍挺直地跪在地上,目光茫然,喃喃自语。

    聂如海毕竟年数大些,面临大祸,倒比聂仲昆沉稳许多。他想了一想,眼睛一亮:“你没听靖安王说吗?他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博文劫持了叶家那丫头,微月更是派人将她射杀;靖安王还警告咱们不许对叶家人进行报复。这一切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十分的在乎叶家那丫头。只要咱们求得叶家那丫头的谅解,甚至跟她关系更进一层,没准靖安王的怒气就会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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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第二百章掂记

    南云城最宽阔的大街上,一辆马车,被几匹马簇拥着,缓缓驶出了街口。

    “公子,属下已在城东布置下了一个院落,公子可要前往那里歇息?”一个汉子凑近车厢问道。

    杜浩然虽是王爷,但在外面身份不宜暴露,便要求属下唤他作公子。

    车帘拉开,露出了杜浩然的脸来。此时他已将那金龙锦袍换下,换上了一件天青色长袍。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天,道:“停车,去南山镇。”

    杜忘一听,忙驱马上前,劝道:“公子,此时天色已晚,天黑前已赶不到南山镇了。再说,咱们晚饭还没吃呢。还是在此歇息一晚再走吧。”

    马车此时已停了下来,杜浩然没理会杜忘,两步从马车上跨了下来,拉过那匹空着的骏马,翻身上去,道:“刘元和阮石开留下,其他人跟我走。”说完一打缰绳,朝南山镇方向急驰而去。

    杜忘和杜念对视一眼,俱都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打马上前,紧紧跑在杜浩然稍后的左右两边。其他几人也都赶紧跟上。

    被留下的刘元和阮石开两人,虽然有心要跟杜浩然走,但他们知道自己两人留在南云城的作用更大:一来是探听聂家的动静,二来也是让聂家在生出杀人灭口之心时有所忌惮——杜浩然身份不凡,要想杀他就得全部灭口,不能走漏一点风声。现在有两个知情人不跟杜浩然在一块,而且隐藏在暗处不能一起灭口,聂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杜浩然带着六名手下,骑着马在路上疾行。南方山多地少,道路崎岖不平,五、六十里的路程,骑马急驰。也要走大半个时辰。一行人走到离南山镇还有两三里路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此时正值农历四月初,再加上白天下了雨,天上云层甚厚,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看不见影子,路上一片漆黑。道路的一边是山坡,另一边则是河水,道路跑偏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河中。

    好在这一行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行军打仗时摸黑袭敌的事没少做。因战况而连夜转移阵地的事更是如同家常便饭,所以骑着马走在这边的山路上,丝毫不觉慌张。除了稍稍减慢些速度,跟在白天骑马并不见有何不同。

    终于,前面终于看见了高悬在城墙之上的灯笼,杜念打马向前,拍响了城门。因杜浩然常跟聂博文来往于南云城与南山镇之间。守城的将士倒也认得杜念,塞上一些碎银,便开门放了行。

    进了城,看到两边零零星星的灯光,杜浩然道:“张迁,你们回去吧。”

    “公子。还是让属下跟着您吧。要是有属下们在,今天就不会发生那样危险的事情了。”张迁道。

    张迁就是那个凶神恶煞,几次用铜铃眼瞪聂仲昆的汉子。他听得杜忘和杜念叙述今天公子下河救人。久久不见冒头的情况,饶是看着杜浩然就坐在眼前,也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他们兄弟几个,跟随杜浩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回京后宁可不要战功。也要跟随在杜浩然左右,那是因为他们的命都是杜浩然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这要是杜浩然有个好歹。他们也不想活了。当然,就是他们想活,恐怕瑞王爷也不会让他们活。

    “是啊,公子,以前你是不愿意暴露身份,才不愿意这么多人跟着你。可现在你的身份都已说出来了,就没必要隐瞒了。咱们也要防着那聂家丧心病狂不是?要是他们害怕您上京跟皇上告状,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也是麻烦。”杜忘劝道。

    “行吧,那就跟着。”杜浩然点点头。他原来不要人跟着,只是因为不习惯。现在大家这么担心,那想跟着就跟着吧。至于聂家,量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杀他灭口。他身边这些侍卫,都不是吃素的。

    一行人打马朝前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青云巷门前,杜浩然下了马,道:“杜忘,你去看看叶家人睡了没有,如果没有,就跟他们说一声,我平安回来了。”

    “是。”杜忘下了马,将缰绳往杜念手里一扔,朝他挤挤眼,快步朝紫衣巷走去。

    他就知道,公子坚持要赶夜路回南山镇,是怕叶琢姑娘担心他的安危,一晚上睡不着觉。

    这件事,要不要禀报王爷和王妃呢?王爷和王妃知道这件事,指不定多高兴呢。

    杜忘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赵叔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杜公子吗?你们可回来了,我家老太爷和老太太担心着呢,怕你们有什么事……”

    杜忘不但脚下未停,反而走得更快了。不一会儿,便到了紫衣巷叶家大房门口。

    叶家大房的院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地还有人走动说话,显然都没有睡。杜忘并没有立刻拍门,而是站在院门口,竖耳细听。他功夫了得,叶家的院子又不深,隔音效果更不好,就站在这里,厅堂里的说话声他都能依稀听见。

    厅堂里隐隐传来叶予期的声音:“余波,你再去青云巷看看,杜公子他们回来了没有。”

    “祖父,您别急,我让赵叔听着青云巷的动静呢,如果他们回来,肯定会马上过来禀报的。不过估计杜公子他们今天不会回来了。天上没有月亮,走夜路可不安全。”这是叶琢清脆的声音。

    “琢儿说的有道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南云城住一夜的好。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事,我这心啊,就是放不下。”关氏道。

    “杜公子不躲反迎上去,自然有倚仗,他不会有事的。伯父,你放心吧。”这是杨建修的声音。他虽然这样安慰叶予期,但这么晚还没回自己家去,看来还是放心不下,想要在这里等消息。

    杜忘在门外听到这番对答,点了点头。

    这叶家一家人,都是挺有良心的,不枉自家公子对他家多番照拂。

    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那赵叔过来了,杜忘忙拍响了院门。

    “谁啊?”一个柔柔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

    杜忘一愣,想起白天伏在他背上那躯柔软的身体,以及那身体上传来的淡淡的幽香,他的声音一下变得柔和下来:“是我,杜忘。”

    “杜忘大哥?”秋月急走过来,将门打开。往外一看,果然是杜忘站在门口,她又惊又喜:“杜忘大哥,你们回来了?”

    “嗯,刚刚到,我家公子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免得你们担心。”

    秋月张嘴正要说话,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涌来,叶予期道:“秋月,可是杜公子他们回来了?”紧接着,他就扶着叶琢的手急急走了出来。

    “叶老太爷,我家公子一切平安,劳您惦记。”杜忘抱拳作了个揖。

    宰相门前七品官,照理说,他这个王爷身边的跟班根本不必把叶予期这样的小老百姓放在眼里,但叶予期是叶琢的祖父,这又不同了。没准叶琢还会成为他的主母呢,眼前这个老太爷可得尊敬着。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叶予期连声道。

    关氏听得平安二字,一颗心放了下来,问候了杜忘两句,便冲着厨房方向喊:“余嫂,赶紧地把菜都装出来,送到青云巷去。”

    说完她转过头来,对杜忘笑道:“你们还没吃饭吧?我早叫厨娘做好菜了,温在锅里,等你们一到就能吃上饭。”

    杜忘心里一暖,态度更加恭敬:“如此便多谢叶老太太了。”

    “谢什么?要不是你们,我家琢儿今天可就没命了。救命之恩,我们都不知如何感谢才好。一点点吃食,算得了什么?”关氏放下了想让杜浩然娶叶琢的心思,倒是全心全意地感激起杜家人来。

    “老太爷,老太太……”这个时候赵叔才走到门口,见杜忘站在那里,顿时一愣,“杜小哥,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家公子怕老太爷和老太太担心,特意让我来告诉一声。”杜忘道。

    “哦,是这样。”赵叔就憨厚地笑着。

    此时余嫂和秋菊已把食盒都拿了出来。关氏检查了一遍,见没漏什么,就一摆手:“走罢,一起过去。”

    “不用了,这食盒不重,我拎得动。就算拎不动,这不还有赵叔吗?不必麻烦二老了。杨大人和杨夫人也请留步。”杜忘客气道。

    “我们要去给杜公子磕个头。”叶予期道,态度甚是坚持。

    杜忘虽说知道公子不会让叶家人磕头,但他作下人的,也不好代公子拒绝,只得由着叶家一家人跟着他到了青云巷。

    此时杜念、张迁等几个大男人正在忙乎着挑水烧火,做饭洗衣。这些军旅出身的男人对这些事倒也轻车就熟,分工明确。而杜浩然也没闲着,正坐在灯下写着什么。

    “公子,我回来了。”杜忘一进门就嚷道,“叶老太爷、老太太和杨大人、杨夫人都来了。”

    杜浩然原听杜忘那一声嚷还没什么反应,待听到后面那一句,忙放下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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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第二百零一章交谈

    “多谢杜公子对我家琢儿的救命之恩。”叶予期一见杜浩然出来,便往地上跪去,叶琢扶着他,自然也就跪在了旁边。关氏和郑氏急上两步,也跟着跪了下去。

    跪不跪,杨建修挺纠结。他是个官,必须维护着朝庭的尊严,是不能随意给平头老百姓下跪的。可现在,他视为长辈的叶予期和关氏都跪了,妻子也跪了,叶琢又是他的继女,他就这么站着,似乎不大好,显得异常的没良心。于是就有些尴尬地躬下身子,深深作了个揖,身高尽量跟跪在地上的这些人齐平。

    “大家这是做什么?”杜浩然没料到大家一进门就来这一招,慌忙上前扶住叶予期,又对关氏等人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杜浩然与叶琢是否能成亲这件事,叶予期听关氏分析过,他倒是觉得时间尚短,就算杜浩然要求亲,那也得等聂家的事处理完了,到得明天或是后天才能提起,现在下论断还是早了。而一旦叶予期娶了叶琢,那就成了自己的孙女婿,这祖父给孙女婿下跪磕头,却是不妥当,所以他本觉得应该磕三个头以表谢意的,终还是没磕,扶着杜浩然的手顺势站了起来。

    有叶予期带头,大家便都立起了身子。

    “来,大家请厅里坐。”杜浩然说着话,目光却投向了叶琢。当看到叶琢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精神也挺好时,这才放下心来,将目光移开。

    “余嫂,赶紧把饭菜端上来吧。”关氏吩咐道,又环顾了院子一下,对杜浩然笑道。“杜公子这院子又添了几个下人?看来这饭菜不够,还得再炒些菜来。”又转头吩咐秋菊,“去把家里的食材都拿来,让赵婶过来炒菜。”

    “是。”秋菊应声去了。

    “叶老太太,不用这么麻烦,我这些手下,正准备做饭呢,他们吃的自己做就好了。”杜浩然忙道。

    “这一来一回的,赶了那么久的路,累的很。反正我们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只会做做饭,你就别客气了。让他们都停下,等着吃就行了。”

    杜浩然也知道关氏这样做是想要表达心里的谢意,便不再坚持,让杜忘去告诉张迁他们不要再忙活。

    余嫂将饭菜都摆了上来。菜肴极丰盛:炖的人参鸡汤,还有红烧肉。糖醋鱼,黄焖老鸭,肉炒春笋,酸炒嫩南瓜。虽都是些家常菜,但余嫂的厨艺不错,看样子味道很好。而且份量很足,完全够四、五个大汉吃。

    “你们先吃着,赵婶和余嫂手脚麻利。菜炒得就陆续端上来。”关氏又笑道。

    “别说,看到这些饭菜,肚子还真饿了。”杜浩然性格极干脆,也不推辞,叫道。“大家都把手上的事放下来,过来吃饭。”

    张迁等人都是军中的汉子。便是朝中的高官在场,这饭该吃就吃,所以毫不客气,放下手上的事便围坐了下来。

    虽然杜浩然自己是王爷,但受前世“人人平等”观念的影响甚深,再加上都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他一向视为手足,不是正规场合,都是让这些兄弟一桌坐着吃饭的。张迁等人围坐到桌旁,十分自然。

    杨建修看到张迁几人身上的铁血悍气,心里一惊,看向杜浩然的目光充满了深思。

    “我们就是过来表示一下感谢,这便过去了。你们好好吃,饭菜不够尽管说,不要客气。”见到张迁等人过来,叶予期便站了起来。人家要吃饭,自己这些人总不能坐在旁边盯着别人吃饭吧?

    “多谢叶老太爷、老太太,杨大人、杨夫人了。”杜浩然也不多留,拱了拱手,便送他们出门。

    待大家都出了院门,又客气了几句,准备往紫衣巷走的时候,杜浩然忽然叫了一声:“叶姑娘。”

    叶琢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杜浩然。

    叶琢此时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裙,黑而亮的长发只简单的挽了一个髻,用一支玉簪插住,其余的全都柔顺地从脑后披散而下,直至腰下;如白玉一般光滑而细嫩的脸上,眼睛又大又黑,被屋子里透射出来的灯光照得熠熠生光,目光静谧而安详。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立在夜色之中,如同那夜里盛开的洁白的昙花,有一种令人炫目的美。

    看着这样的叶琢,杜浩然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神色有一瞬间的忡怔。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开口道:“明天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好。”叶琢点了点头,冲他微微一笑,便转过身去,扶住了叶予期,长长的黑发在她的纤细的腰间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关氏和郑曼文听到这番对答,两人对视一眼,俱都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杜浩然有心要娶叶琢,直接托人上门求亲就是了,何必要让叶琢这么跑过来?如果不愿意娶,那便应该尽量回避,不要再有来往。可明天叫叶琢过来,孤男寡女呆在一块儿,算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叶琢向来自有主张,干的都是大事;而杜浩然对叶家的恩情深重,人品也还端正,饶是关氏和郑曼文对此有些不满,也没说什么,大家相携着一起往紫衣巷去了。

    此时夜已深了,杨建修第二天还得上衙门办公,他跟郑曼文到了叶家大房门口,便告辞离去。而余波来往于叶家和杜宅,帮着运送一些食材和调料,顺便将杜宅的情况告诉叶予期。叶予期听到余波说杜浩然的手下对余嫂和赵婶的手艺都很满意,吃得很开心,遂放下心来。

    余嫂和赵婶半个时辰后回来了,向叶予期和关氏禀报了一声,便回房洗漱安息。

    叶予期和关氏、叶琢这才回房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如期起床,各自收拾好围坐着吃了早餐,叶予期正要去作坊,而叶琢正要往青云巷去,就听余波进来禀报:“老太爷,青缘坊的田掌柜求见。”

    “请他到厅堂里坐,上好茶。”叶予期吩咐道,转头看向叶琢,“昨天早上我把你的话带给田掌柜了,说那块玉料已设计好了,不过你要亲手雕刻。田掌柜这人倒是干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今天这一早来,恐怕就是为了这事。”

    “琢儿,你直接把设计图画给他算了。你昨天受了凉,还得多休息调养,这些雕刻的活,费神费力,等你身体好了再做吧。”关氏道。

    叶琢还没开口,叶予期便道:“老婆子,你不懂,这不一样。琢儿设计的这个玉雕一出,将会在玉雕界引起轰动,跟风之作将会频频而出。琢儿不亲手把这件开山之作雕刻出来,岂不是让别人捡了便宜?到时候人家只会说,这是某某玉雕师之作,而不会说,这是谁设计的。毕竟,设计与雕刻还没有特别区分开来。那咱们琢儿,岂不是亏大了?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原来是这样。那可一定不能让别人雕刻了去。”关氏听明白,立刻改变了态度,“不过你可以让他们先等等。我看那天你雕刻那个熏炉,就挺费神,这个还是放上几天再说吧。”

    叶琢摇了摇头:“祖母,现在的局势很微妙,这件事啊,还真不能拖。今天如果杜公子那里没有太多事,我就得把它雕刻出来。”

    “局势微妙?”叶予期和关氏都看向叶琢。

    涉及到杜浩然的身份,叶琢不欲多谈,笑道:“我也就是一感觉,准不准的,不知道。放心吧祖母,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勉强自己的。毕竟这件玉雕,关系到我在玉雕界的名声和地位,状态不好,我是不会动手的。”

    “行吧,你自己掂量着办。”关氏点点头。

    叶琢接过秋月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和手,站了起来,扶住叶予期道:“那咱们过去吧。”

    田掌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高老头儿,见到叶予期和叶琢进来,连忙站起来拱头行礼:“叶老太爷,打扰打扰。”又对叶琢道,“这位就是叶姑娘了吧?果然是秀外慧中,气度不凡。”

    “见过田掌柜。”叶琢施一礼,站直身体笑道,“田掌柜过奖了,叶琢愧不敢当。”

    见叶琢不光姿容秀丽,更是落落大方,田掌柜啧啧稀奇,终于有些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位小姑娘了。

    三人落座,又寒喧了两句,田掌柜便直接进入正题:“不知我那块玉料,叶姑娘今天能不能雕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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