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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玉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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掺合此事。

    聂微月的眼珠子则转了一转,对丫鬟婆子一挥手:“走吧,回去。”说完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姑娘,那玉妃娘娘是宫里的人,想来此次来南山镇,有可能跟咱家贵妃有关系。这叶姑娘的事夹杂在其中,虽说不至于影响大局,但如何处置自有老爷定夺,你还是别掺合的好。”钱嬷嬷就算不是聂微月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相差不远了。看聂微月眼珠一转,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赶紧苦口婆心地劝道。

    聂微月最不耐烦听钱嬷嬷说教,赶苍蝇似的摇摇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钱嬷嬷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叶琢一路哭泣着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惹得丫鬟婆子只朝她张望,有些好事的还拦住秋月向她打听是怎么一回事。秋月不知道叶琢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自不肯乱说,只讪笑道:“我们姑娘虽说是小户人家出身,在家里却也是娇惯的,受不了一丁点委曲。没事,过会子就好了。”说完,急急追了过去。

    这话虽然什么都没说清楚,但却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人给叶琢气受了。什么人会给老爷新收的弟子气受呢?联想到刚才叶姑娘好像去杜公子的院子了,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秋月回到迎风院,见叶琢捂着被子躺在床上痛哭,而紫荷则站在床边柔声安慰,忙上前道:“紫荷姐姐,不碍事的,姑娘心里委曲,哭哭还好一些。您忙您的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紫荷是个恬淡性子,在聂夫人院里就因为不会来事讨好,一直不被重用。此时见秋月这样说,她也无可无不可,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秋月妹妹了。”说完转身出去,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

    叶琢生怕紫荷这些聂府的下人起疑,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

    秋月拧了帕子给她净脸,低声道:“姑娘,咱们为什么不收拾东西现在就回去?难道这委曲受得还不够么?”

    


VIP章节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考量

    有些事有些话,对叶予期不能说,但对秋月却说得。而且现在两人同舟共济,许多的行动还得一起配合,所以跟秋月交心,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她,就很有必要了。

    但事情变化太快,在叶家时叶琢根本没有时间跟秋月说话,后来就一直不方便。便是此时,谁又知道有没有高手在关注她们的一举一动呢?

    叶琢竖起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扬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我也想回去。可是,我才到聂家一天,就这么被赶回去,我会成为南山镇的笑柄的,我不想丢祖父的脸。”说到这里,声音低沉下来,“秋月,如果聂大师也误会我,说那些事是我散布出去的,不收我为徒了,那我该怎么办呀?”

    秋月见到叶琢的手势,就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顺着她的话安慰道:“不会的,聂大师那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姑娘是被冤枉的。而且姑娘的本事,玉妃娘娘都夸赞过,聂大师连您都不收,还能收谁去?”

    叶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我总觉得心里难受。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说完用手指隐晦地指了指外面。

    秋月意会,道:“要不,咱们到外面走走吧。这院子这么漂亮,姑娘住在这里应该高兴才是。”

    “好吧,走走吧。”叶琢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扶着秋月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沿着池塘转了大半圈。走到池塘旁边的独立小亭里,看到这里四处空旷,旁边又有汩汩的流水声,在这里说话不容易被人偷听。叶琢抬头看了亭顶一眼,确定上面没人,才进去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道:“秋月,如果我今天受了委曲跑回家去,明天就有聂府的管家甚至聂公子、聂大师上门去跟我道歉,请我回来。你说我回不回呢?”

    “这……”秋月愣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必须得回,否则就一定会惹怒聂家。聂家的面子,不是咱们能驳回的。”

    “所以,受的这点委曲是不够的。这也是我没有进一步触怒聂姑娘的缘故。为了一点小事就暴发的怒火,是没有杀伤力的;我要的。是慢慢在心里积压,最后忍不住喷发的火山。”

    秋月一把抓住叶琢的手,眼里极度不安:“可那样的话,咱们就危险了呀!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要不,咱们就好好呆在这聂府里吧。就算要看人脸色过日子,也总比丢了命强。”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叶琢看着秋月的眼睛。坚定而自信微点了点头。

    秋月不安的心,竟然奇迹般迅速平静下来。姑娘筹划离开叶家二房时,也是这样的表情,那么自信,那么成竹在胸。最后,果然一切尽在掌控,她们一起成功到了大房。秋月相信,这一次。就算聂府比起叶家二房可怕十几倍,凭着自家姑娘的聪明睿智,她们也一定能平安回家的。

    平静之后,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姑娘,您说会是谁把比试的事情说出去呢?”

    叶琢笑了一下:“还能有谁?除了玉妃娘娘,再不会有别人。”

    “玉妃娘娘?”秋月一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玉妃娘娘是帮二皇子的。她这次到南边来,就代表着大皇子在宫里过得很不如意,以至于让二皇子的手都伸到他的大后方来了。这南边的玉矿开采权,可能要被重新分配了。”说到这里,她皱了皱眉,“不过玉妃娘娘这样做的用意,我却是想不出。表面上看她似乎是想利用这件事打击一下聂家的名声,但在整个南云的人都靠聂家吃饭的情况下,这打击的力度有限,不过是恶心一下聂家罢了。但实际上,她却间接地提醒了聂家,要采取措施应对京里来的变故了。”

    秋月微张着嘴,有些呆滞地看着叶琢。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样的一件事,怎么她能想到的,跟姑娘能想到的差的这么远?姑娘怎么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想到朝堂之争去?

    好半天,她才将思绪收回,有些不满地道:“看上去玉妃娘娘对姑娘您极好的样子,却不想临走了还害了您一把。大皇子跟二皇子的事,关您什么事啊?她就不知道她这么一宣扬,聂家就会把怒火撒到您身上吗?咱们是招她了还是惹她了?那么一个菩萨一般模样的人,心肠怎么就这么歹毒?丝毫不顾咱们小老百姓的性命!”

    叶琢却摇摇头:“不,你想错了。玉妃娘娘这么做,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看,聂博易把这消息带回聂家来,聂家并没有把咱俩怎么样吧?而聂博易也只是因为名誉受损心时有气,用语言挤兑挤兑我,借此发泄一下心里的怒火罢了,并不敢做什么。这就说明,聂博文知道这事并不是我或者叶家人所为。所以于咱们而言,并无大碍。”

    “可这也只说明对咱们没有致命的坏处罢了,又哪里来什么好处?”秋月嘟了嘟嘴。就算聂家知道这事不是叶家人所为,不会惩罚叶琢,但心里总是个疙瘩的吧?以后对待叶琢,绝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在秋月看来,顾尘这样做就已是害了叶琢了,哪里还能谈到什么好处?

    “别急啊,你听我说完。”叶琢笑了起来,“聂公子虽然代父收我为徒,但我拒绝了一次聂家的招揽,还陪了玉妃娘娘四处游览闲逛,差点成为她的徒弟,这终会让他不舒服,觉得我跟玉妃娘娘比较亲,以后没准会被她利用,成为北派的内应。而现在,玉妃娘娘这一招丝毫没有顾忌到我,明知道这消息一出聂家或许会迁怒于我,也仍这么做了,这就表明,玉妃娘娘并不是如何看重我,当时让我陪她闲逛,想要收我为徒,没准只是想恶心恶心聂家罢了。也算是去除了聂家人的一块心病。”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而更重要的是,经她这么一宣扬,以前因为谢家事件而关注到我身上目光就将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当我在聂家受了大委曲跑回去、再不肯来聂家时,关注我的人就更多了。这时聂家还敢用那些明的、暗的手段来逼迫我、威胁我、陷害我吗?不能!他们只能安抚我、放过我,以维护聂家宽容和善的名声。再加上我是女子,以后一成亲生子就陷入生活琐事当中了,就算有些天赋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件事情,就会平复下来。”

    “姑娘,您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得这么远这么多?”秋月瞪着眼睛看着叶琢。

    叶琢伸手敲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人力有时尽,再有七窍玲珑心也抵不过命运的一个小小安排。如果聂大师今晚或明天就回来,而且毫不迟疑地收我为徒,我除了一辈子听聂家人的话,成为他们手里的棋子,便再无第二条路可走了。”

    “那能不能早点……”

    叶琢看到紫荷手里拎着食盒从远处走过来了,不待秋月说完,便打断她的话道:“这事千万不能着急,一急就露痕迹,那才真是灭顶之灾。一切要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才不会引起聂家人的怀疑。”说完便转移了话题,闲聊起这个小院子的布局来。

    “叶姑娘,到饭时了。不知您是在这亭子里用餐呢,还是回屋里去用?”紫荷走到近前,对叶琢道。

    叶琢站了起来:“回屋吧。这里风大,并不适合用餐。”

    一行人回到了叶琢的住处,紫荷便跟秋月一起将食盒里的饭菜拿了出来,摆到桌上。

    聂家倒也没有因为聂博易带来的消息就苛待叶琢,紫荷拿来的饭菜还不错……饭是碧梗米做的,据紫荷介绍,这是只有聂府的主子才能吃到的米饭;而菜则是六菜一汤,三荤三素,有冬菇焖野鸡、烩鸭丝、糖醋里脊、什锦豆腐、油焖春笋、素炒莴苣和一碗鲫鱼奶汤。

    叶琢表现得十足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看到这些菜,让紫荷一个一个菜地介绍了一遍,惊叹一番,然后逐个一一尝过,这才抬头道:“你们都坐下吃吧。”

    紫荷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奴婢一会儿到厨房里吃。”却不肯帮秋月拿主意。

    秋月则犹豫了一下。桌上的这些菜,份量也还足,叶琢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的。叶家大房一向仁厚,从不把她跟秋菊当下人待,吃饭的时候都是一起上桌的。而且,如果一会儿她跟紫荷到厨房里去吃饭,就留下叶琢一个人在这里了……

    她这还没有想停当,叶琢就道:“那等会儿秋月也跟着去厨房吃吧,趁着紫荷在这里,熟悉熟悉去厨房的路。否则紫荷要有别的事被派出去了,我们主仆就得饿死。”

    “是。”秋月暗自惭愧,觉得自己远不如姑娘考虑得周全。

    叶琢不再说话,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聂府的厨子,自然不是关氏和余嫂这些清贫惯了的小户妇人的手艺所能比的,即便叶琢去过一次得月楼,感觉那里厨子跟聂府的厨子还是没法比。聂府的这顿饭,倒是叶琢重生以来吃得最舒服的。

    将一碗鲫鱼奶汤喝下去,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放下碗道:“收吧。”


VIP章节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杜公子救命

    “是。”秋月和紫荷把桌上还剩下的大半饭菜都收拾起来,装到了食盒里,准备一会儿拿到厨房去。

    “喛,今天这顿吃撑了。”叶琢站起来,走了几步,对秋月道,“秋月,去沏一壶茶来。”

    “是。”秋月应了一声,忙去沏茶。

    紫荷则看了看天色,神色有些着急。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去厨房帮叶琢拿饭的时候就差不多过饭时了。她从聂夫人的院子里被派出来伺候叶琢,属于被贬谪的人,厨房里的婆子可不会那么好心帮她留饭菜。这会子再等秋月慢慢地烧开水,把茶沏上,厨房里早就没她们的饭了。

    叶琢仿佛没有看见紫荷那频频看天的动作,只管在房里踱步。

    她在等,等肚子疼。

    她上辈子,出嫁前是国公府上受宠的嫡女;下嫁后是丈夫婆婆仍需仰望的存在,她不需要宅斗,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懂得宅斗。宅斗不光是要像下棋一般谋篇布局,更应该是对人性的精准把握。因为此时你手中的棋是活的,人与人的性格迥异。同样的一招计谋,放在不同的人身上,得到的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所以自打从接触聂微月,打算利用她以达到离开聂府的时候开始,她就没有断过对聂微月的性格分析。

    而从今天在杜浩然院子里那短短时间的接触来看,聂微月其实是不笨的,她很聪明;但因为聂夫人太过能干,对她保护太好。所以她几乎不用处理什么问题。这就造成了她头脑略微简单,处事任性冲动,喜欢或讨厌某人时,就会直接了当去追求或羞辱。没有丝毫顾虑的性格特征。

    这种性格特征,在从山上下来时的那一撞就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没有聂博易那一出,或许聂微月那一撞就算了解了今天的恩怨。不会再一次找她的麻烦。因为在聂微月的意识里,她已明确警告过叶琢不许再去找杜浩然了,寄人篱下的叶琢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公然与她这聂家大小姐作对。她虽骄纵任性,但聂夫人的管束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杜浩然大概也不喜欢太过蛮横无理的姑娘,所以除非叶琢违背她的命令又去找杜浩然。她是不会再来为难叶琢。

    但聂博易那一出,算是挑起了她的怒火,让她对叶琢的讨厌达到了一定程度,非得做出点什么来才舒服了。

    而让人把叶琢往池塘里撞,或是找人把她打一顿。都不会是她所使用的方法。因为这样容易留下把柄,一旦追究起来,她恐怕逃不过聂夫人的责罚。当然,这种责罚或许是训斥一顿,或许饿上一餐,禁足两天。虽不伤筋骨,但终让人不爽不是?

    于是给她的饭菜里加料,就应该是聂大姑娘最佳的选择。

    可是,怎么现在肚子还不疼呢?难道自己想错了?

    叶琢正纳闷间。忽然感觉肚子一紧,一阵疼痛从小腹处直直往上传来。

    “哎哟……”她禁不住呻吟起来。

    紫荷见叶琢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捂着肚子跌坐到凳子上一个劲儿地呻吟,心里一惊,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叶姑娘?”

    “我肚子疼。哎哟,好疼。”叶琢虽然预料到了会肚子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她的脑子似乎被一根东西扯住了似的,什么思维都没有了,只余下了疼痛。她甚至感觉不出身上已开始一阵阵地冒冷汗,额上已渗出汗水来。

    “天呐,怎么办?”紫荷自打进聂府来做婢女,都是在别的管事丫鬟领导之下的,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未自己拿过主意。此时见状,六神无主,急团团地打了个转,就飞奔着出了门,高叫道:“秋月,秋月……”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为方便沏茶,小厨房设在离主屋不远的一个角落,秋月听得紫荷那叫声里透着一种惊惶,心里一惊,忙放下柴火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你家姑娘说她肚子疼。”秋月叫道。

    “啊?”秋月惊叫一声,飞快地朝房间里跑去。进到屋里,见叶琢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痛苦地往桌上抓挠,桌上的一只茶杯不知什么时候给她扫到地上去了,摔了个粉碎。

    “姑娘,姑娘,您怎么样?怎么样?”她顾不上地上的碎瓷片,几步上前抓住叶琢的胳膊摇晃。

    “扶……扶我上茅厕。”叶琢抬起头来,闭着眼睛急急道。

    “好,我拿恭桶。”秋月飞快地跑出房去,拿了个恭桶,放到卧室的屏风后面,扶着叶琢进了里屋,一面对手足无措站在一旁的紫荷道:“紫荷,你赶紧去请大夫。”

    “是。”紫荷犹豫了一下,飞快地跑出去了。

    叶琢从屏风后面出来,脸色好了许多。秋月扶着她到床上躺下,问道:“姑娘,您感觉怎么样了?”

    叶琢闭着眼睛,刚要说话,猛然间脸色一变,道:“快,扶我到屏风后面。”

    屋子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而叶琢这一去,便半天没有从屏风后面出来。待终于被秋月扶出来时,她的脚已站不稳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秋月见状,流着眼泪道:“姑娘,姑娘,您怎么样啊?您可千万别有事啊!”又心急如焚地望着门外,“紫荷怎么还不来?”

    “紫……紫荷做不了主,得上报聂夫人,一时半会儿请不来。你快去找杜公子,就说看我的情形,好像是要快死了。求他……求他救命!”叶琢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道,在秋月的搀扶下踉跄地走了几步,便停住了脚步,脸上皱成了一团,“快,扶我进屏风。”

    秋月原本就是个机灵的,又跟了叶琢这么久,也算是经历过一些风浪。就算心里放心不下叶琢,但她也知道如果不照叶琢所说的做,一来辜负了叶琢所吃的一番苦头、达不到离开聂府的目的;二来也怕聂家不给叶琢请大夫,让姑娘把性命白白地丢在这里。所以倒也当机立断,将叶琢扶到恭桶上坐着,又拿了两把椅子放在旁边,她便对叶琢道:“姑娘,您就呆在这里,别走远了,我去去就回。”说完,脚不沾地地跑了出去。

    本来她还想掐自己一把,让眼泪流得更凶猛些,可不想根本就不用她多些一举,只要想起自家姑娘此时所受的罪,而且经此一事后不知身体会如何受损,她的眼泪就如同决堤了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秋月姑娘,你这是……”二门上守门的婆子见秋月泪流满面地往外跑,忙问道。

    秋月哪里顾得上她们?飞快地跑出去了。

    两个婆子看她奔跑的方向,面面相觑:“她这是……去竹院?”眼睛里顿时闪烁起八卦的光芒。

    “开门,快开门。”竹院紧闭的门被秋月拍得震天地响。

    好在这回她才拍了几下,门就被杜忘打开了,他看到秋月膝盖的衣服上尽是泥土,显然刚摔了一跤,整个人泣不成声,讶道:“出了什么事?”

    “杜公子,救救我家姑娘吧,奴婢我给你磕头了。”秋月哀号着冲了进去,也不管杜浩然在不在那里,跪到地上就一个劲地磕头。

    杜忘见她哭得凄惨,磕得头“嘭嘭”直响,想来叶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把将她拉住:“你别磕了,我去唤公子。”话声未落,人就闪身不见了。没过多久,他又出现了,站在他身后的,是杜浩然。

    杜浩然看秋月哭叫着又要跪下去磕头,一把拉住她:“你家姑娘到底怎么了?”

    “我家姑娘吃了饭,就肚子巨痛,然后就一个劲地拉肚子,我来之前已虚脱了……”秋月一把扯住杜浩然的袖子,“杜公子,您救救我家姑娘吧,紫荷去请大夫这么久还没来,我怕姑娘她撑不下去了……”

    杜浩然脸色猛地一变,没等秋月说完,就对杜忘道:“快,去府外找个大夫。”

    杜忘应了一声就闪身不见了。

    杜浩然又对秋月道:“快回去给她喝盐水,尽量让她多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是。”秋月见杜忘请大夫去了,稍稍安定了些。因心里掂着叶琢,也不多话,对杜浩然福了一福,转身就往回跑。

    杜浩然在原地打了个转,然后“嘭”地一声,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嘴里骂道:“混蛋!”然后想了想,出了门,站在门口高声叫道:“来人。”

    “杜公子,您有什么事?”璞院门口跑来一个家丁。

    向来慵懒淡然的杜公子此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锐利,满脸肃厉:“赶紧地,派人去请大夫,越快越好。”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又补充一句,“请来了让他赶紧去迎风院,有人拉肚子快要虚脱了。”

    那家丁呆了一呆,连忙应道:“是,是。”说完转身就跑。

    而杜浩然大步朝二门处走去。走到那里,对欲要行礼的婆子一摆手,问道:“迎风院在哪里?”

    “啊?”那婆子呆了一呆,见杜浩然脸色沉了下来,连忙转过身去,指着在绿树间露了半个院门出来的地方道,“那就是迎风院。”话声刚落,就见杜浩然已大踏步往迎风院走去。

    “喂,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杜公子竟然会去迎风院?”旁边的婆子用胳膊肘拐了拐同伴,低声问道。

    

VIP章节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争吵

    “你问我,我问谁来?”另一婆子也满脸的好奇,“杜公子可是对哪位姑娘都不假颜色的,现在却去迎风院,莫非是看上那位叶姑娘了?”然后“啧啧”连声,压低声音道,“不过那位叶姑娘,还真是长得漂亮。比咱聂家所有的姑娘都长得漂亮。莫非是老爷夫人看聂家的姑娘都使上不劲,想要收这么一个漂亮的徒弟来拴住杜公子?”

    “极有可能。”另一婆子点了点头,“不过杜公子的脸色看上去可不对啊,秋月刚才可是哭着来哭着去地往竹院跑了一转的。迎风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婆子都不说话了,伸长了脖子往迎风院门口张望。

    只见杜浩然走到了迎风院门口,就没有往里走了,而是站在门口来回踱步,还时不时抬起头来朝二门这边看过来,任谁都看得出他在等人,而且等得很焦急。

    聂微月给叶琢下药,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着让叶琢拉了几次肚子,惩罚惩罚她也就是了,全然没当回事,根本就没想到会不会要人命的问题——就是要了叶琢的命,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叶琢不是还没给她父亲行拜师礼吗?所以算不得聂家的门徒。凭她们聂家的权势,弄死一两个出身卑贱的人,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她下了药,吩附了下人几句便跟没事人似的,再没有理会叶琢,也没有派人在迎风院门口守着看动静。

    相反,杜浩然是她喜欢、在意的人。所以一直以来,竹院门口她都安排了人时刻注意的,就是为了杜浩然出门时她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及时跟上。秋月哭着进了竹院。然后杜浩然也从竹院中出来,去了迎风院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了聂微月耳里。让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了个粉碎,然后怒气冲冲地提着裙子就往外跑。

    “姑娘……”钱嬷嬷听到那话暗惊,追在聂微月后面问,“你对那叶姑娘做了什么?”

    聂微月本来就不喜欢钱嬷嬷总在她耳边唠唠叨叨,所以这次下药根本就没让她知道。此时怒火中烧,满脑子都是杜浩然的反应,就更不愿意理会钱嬷嬷了。脚下走得飞快。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迎风院附近,远远地看到杜忘手里托着一个老大夫的腋下从二门处飞奔进来,杜浩然对老大夫交待两句,拱了拱手,那位老大夫就进了迎风院。而杜忘则留在了院门外,跟杜浩然默默而立。

    聂微月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杜浩然高大挺拔的身影, 两行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钱嬷嬷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看到这情景,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老大夫从院子里出来了,对杜浩然说了几句话。仍由杜忘送了出去。杜浩然抬起头来朝聂微月这边望了一眼,便大踏步走了过来。

    “药可是你下的?”他盯着聂微月,沉声问道。

    聂微月早已抹干了眼泪,抬起下巴,倔强地回望着杜浩然:“就是我下的,你想怎么样?”

    钱嬷嬷在后面直抚额头。我的傻姑娘。就算这药是你下的,这时你也不能承认啊!现在倒好,不打自招。

    杜浩然的眼睛盯着聂微月,而聂微月也不甘示弱,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

    “很好。”杜浩然点了点头,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等等。”聂微月追上两步,冲着杜浩然的背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浩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聂微月:“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泄药也能害死人的?如果大夫再迟来一会儿,叶姑娘的命就葬送在了你的手里。当然,想必在你的眼里,我们这种平民出身的人形如蝼蚁,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给个百十两烧埋银子,便了结了此事,死者的亲人就算有再多的不甘,也敢怒不敢言,于是天下仍然太平,你的日子仍然一样过,丝毫不会受到影响。所以说,很好,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那么为了防止哪一天也被下药被人算计送了性命,我这便搬离你们聂府,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说完,转身便要走。

    聂微月急了,跑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吼道:“你胡说,你胡说,我只给她下了一点点药,不过是拉两次肚子就好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又没有亲眼看到她,你怎么就知道她病得很重?要是她给了银子给那大夫,收买他说谎话呢?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说一气,是个什么意思?再说,你跟她能一样吗?她就是个害人精!因为她,现在全南山镇的人都说我们聂家的玉雕手艺不好。聂家的名声都毁在她的手里了,我惩罚惩罚她有什么不可?”

    杜浩然眼里的冷意越发的浓重:“这么说,聂大小姐是得药死了人,才觉得自己错了?这下药,人命关天的事,也是能闹着玩的?还有,叶姑娘跟聂博易比试手艺,当时我也在场。明明是聂博易被人所激,想要在大公子面前挣名声,所以逼着叶姑娘跟他比试,输了又心有不甘。怎么就成叶姑娘害了聂家了?要真是那样,自由得你父亲和哥哥来做主,哪轮得到你来惩罚?如果她出身高贵,你也敢这么做吗?”

    聂微月见杜浩然又要走,带着哭腔叫道:“杜哥哥,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这么久以来我们全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什么要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就来责怪我,还要搬离我们家?在你眼里,我们就这么遭你讨厌?你今天要不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了起来。杜浩然和聂微月转头看去,只见聂博文大步从二门处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披风,显然是刚刚从南山镇回来。

    聂博文看着杜浩然,眉头皱了起来:“我怎么听微月这话的意思是,你想要搬离聂府?”

    杜浩然也不回答,看都不看聂博文一眼,将袖子从聂微月的手里一抽,转身离去。

    “喂,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聂博文冲着他的背影道,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二门处,磨了磨牙,“这臭脾气!”

    然后他转过头来,问聂微月:“怎么回事?赶紧说清楚了。等父亲回来知道你把杜浩然气走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我……”聂微月素来有些怕聂博文,此时见问,低下头去,绞着手里的手帕,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她担心杜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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