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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玉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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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呢。

    “就这理由?”袁朝林诧异地扬起眉毛。

    “就是这样。”谢云霆很肯定地道。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觉得叶家既爽快地退了亲,谢云霆还将叶琢恨之入骨,想要人家家破人亡,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谢叶两家以前本就没有什么交集,不过是因一桩婚事才有了些纠葛,两家之间的关系实在太简单,除了谢云霆所说的这个理由,再也找不出别的来了。

    谢云霆都招了,谢继祖被带上来的时候,只得认罪。不过他说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与谢云霆无关,把罪都揽到了他的身上,直把谢云霆说得眼泪涟涟。

    “老爷你胡说些什么?那些事,都是云霆干的,关你什么事?你把罪全揽到自己身上,你让我们怎么活?”人群里却挤出一个中年女子来,冲着谢继祖就嚷嚷。很显然,这是谢云怡的母亲。

    “这里是公堂,哪有你妇道人家说话的份?滚回去。”谢继祖幡然变色。

    那女人讪讪地退到一旁,捂着嘴就哭了起来。

    “谢家听判。”袁朝林见事情已水落石出了,此时天色已晚,公堂里都点上了油灯,想来聂公子坐在那里也累了,他一拍惊堂石,便准备宣布结果。

    大家都静了下来,便是谢云怡的母亲也摒住了声音,不敢再哭,唯恐她哭上一声,县太爷就判得更重一些。

    “谢家因婚事而生恨,设下圈套,欲让叶家破财。虽奸计未成,却行事恶毒,还欲谋害帮凶汪承东的性命,特罚银一万两充公,事主谢继祖监禁三年,流放一千里。”袁朝林说完,眼睛向聂博文和杜浩然看去,想知道两位公子是否有异议。本来罚的银子他想分一点给叶家的,但叶家在这一场祸事中,不但没有受损失,还赚了一笔钱。这要再将谢家的银子赔给叶家,让别人嫉恨,对叶家并不是什么好事。

    聂博文才没神气管这事呢,反正这事是杜浩然要管的,主意自然也得由他拿,因此理也不理袁朝林。倒是杜浩然向袁朝林微一点头,表示对这惩罚还算满意。这谢家虽然设了一个大圈套,想要陷害叶家,但终未成事实。杀死了人和杀人未遂,虽动机一样,但罪过还是不同的。谢家这事,也是同理。

    “从犯汪承东,因一点小事就怀恨在心,受人利用,加害叶家。但因举报有功,认罪彻底,判监禁两年,流放一千里。”袁朝林又道。

    汪承东听了这宣判,倒不像谢家人一样,面如死灰。而是面色如常地趴在地上向袁朝林磕了一个头,表示服从判决。

    那叫杜忘和杜念的两个人,早已说了,只要他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放他自由。唯一的一个要求,就是以后不许他再回到南山镇。对于这个,他还真无所谓,他从很小就到了南水,对南山镇并没有什么归属感。现在把父母的灵柩都安葬好了,他也没必要再回到这里来。以后只遥遥在外地烧烧香,想来父母在地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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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阅读 第九十章 叶琢的请求

    袁朝林又将两个小厮的处罚也宣判了,便宣布退堂。又殷勤地邀请聂博文到他府上下榻,自然被聂博文婉拒了。不过袁朝林倒是一点也不沮丧,因为聂博文对他的能力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态度也极为客气,让他心中窃喜。

    而那些看热闹的众人,见宣判结束,谢家老爷和汪承东也被押下去了,天色已晚,便也一哄而散,纷纷往公堂大门涌去。

    “我们也回去吧。”云老爷子比叶予期的年纪还大,拍卖时就劳心劳力,操心了大半天,接下来到酒楼吃个饭还吃出麻烦来,早已感觉疲惫。被一个下人扶着,便想要回家去。

    “走吧。”今天这一场官司,打得甚是顺利,叶予期心里也挺高兴,招呼着众人也往外走去。

    叶琢却没有动弹。她看见谢云怡的母亲郭氏望着被押走的丈夫,哭泣着就揪住谢云霆,满脸泪流地嚷道:“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看中了那个贱人,想要把她娶回来,后来退了亲又想着报复,我们谢家会招来如此横祸吗?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不承担,却让老爷为你下狱,这就是做儿子的孝道吗?老爷今年都四十六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被流放那么远,还能不能回来都未可知。你父亲养你这么大,这就是你的回报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啊?你赶紧跟大人说清楚,这事都是你做的,跟老爷无关。快去!要是不去,我们谢家就没你这样的儿子。”

    谢云霆看见父亲被押走,心里也极痛苦,但却鼓不起勇气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把自己流放三千里。要是那样,他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此时听到郭太太的骂声,也不敢回嘴,默默地低下头去。任她唾骂。

    可他的母亲文氏却不干了。丈夫是公用的,儿子却是自己的。失去了丈夫自己还能活下去,可没了儿子,就要被郭氏踩到脚下。下半辈子都没了依靠。于是立刻挺身挡在谢云霆面前,跟郭氏辩驳起来。但理在郭氏那一边,谢云霆让父亲顶罪就是极度不孝,文氏又不能说这事本就是谢继祖干的,跟谢云霆无关,因此两个回合下来,就被郭氏骂得哑口无言。满脸羞愧。

    叶琢看着这一幕,灵机一动,拉着关氏的胳膊,道:“祖母,我们回去吧。”说完,就拉着她往郭氏和文氏站着的地方去——这两人刚才送谢继祖出门,正好站在离门边不远的地方,而文氏。则是站在人来人往的这一边。走到文氏身边,叶琢装出被人挤了一下似的,往文氏身上一撞。

    文氏本来就恨死了叶家人。要不是叶家人。谢家哪来这么一桩大祸?此时又被郭氏骂得装了一肚子憋屈。现在被叶琢这么一撞,立刻像鞭炮似的炸了起来,红着眼睛就往叶琢身上扑,嘴里叫道:“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害得我家老爷下大狱,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叶琢早有防备,哪里能让她给打着?一边往身边让着,一边嘴里道着歉:“对不起。”

    关氏此时对叶琢的疼爱之心。便是割自己的肉给她吃都舍得。哪里肯让人骂叶琢半句?更不要说打了。见文氏嘴里骂得恶毒,一肚子的怒火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往叶琢面前一站,伸出一只手就挡住了文氏扑过来的身体,另一只手就往文氏头上挠去,嘴里道:“你他娘的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一家子肮脏下贱,一辈子不得好死。”

    她虽没什么见识,却也精明。知道这公堂之上,如果打得人头破血流,那是要吃官司的。所以她那有力的手,并不往文氏脸上招呼,而且往她的头上挠去。有头发挡住,就算青一点紫一点,大家也看不见。而让文氏披头散发,谢家就把脸丢到家了。这样的抓挠,又不是打架,官老爷也不能定她的罪。

    叶琢一看关氏那动作,只觉得好笑。她一面往关氏身后躲闪,一面高声道:“谢太太,这人挤人的,我不小心碰着您,已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出言骂人家贱人,那你们谢家又是什么?到我叶家提亲的是你们,退亲的也是你们,我们也没说什么,到头来你们还怀恨在心,设下圈套置我家于死地,有此下场是罪有应得。你现在却将这一切怪罪到我头上,是何道理?难道我叶家要站在那里任你宰割,引颈受死,这才是应当的?再说,这事本来是谢公子做的,你家老爷硬是要帮他顶罪,又关我们什么事?你这样骂,莫不是对县令大人的判决心怀不满?更想用你家的权势,再来谋算我们家不成?”

    “别打了,别打了。”谢云霆本想让母亲教训一下叶琢,所以袖手站在一旁没有阻拦。但文氏一养尊处优的内宅妇人,哪里是常做粗活的关氏的对手?根本连叶琢的衣角都没摸到,便被关氏挠得头发披散,钗环零乱。他连忙上前去,想将母亲救下。但关氏哪里肯让?连带着把他也挠了两下。

    谢云怡和她的母亲郭氏、她的兄长则站在旁边看着,并没有上前。郭氏见到文氏那狼狈的样子,倒觉得解气,嘴角露出一抹兴灾乐祸的冷笑来。

    而那些看热闹的人见到这一场戏码,哪里肯走?赶紧都停下了脚步,围了上来。那前面走得快的,听到里面叶谢两家的女眷发生了纷争,赶紧又退了回来,继续观看。

    袁朝林正跟聂博文和杜浩然说话,听得这边喧嚣,顿时皱起了眉头,走过去大声喝道:“住手。”

    关氏立刻飞快地缩回手来,嘴里道:“是她们先动的手,是她们先骂人的。”

    “大人,大人。”叶琢从关氏身后出来,一脸苍白地跪了下去,对袁朝林道,“大人救救我们叶家吧。”

    “叶姑娘此话怎讲?不妨说来,本官自为你作主。”虽然杜浩然已经解释了帮叶家的原因,但袁朝林还是不敢对叶琢太过无礼。原因无他,那谢家的姑娘虽然长得极为精致漂亮,但气质却是比不上这位叶姑娘。如果说,那位谢姑娘就像花园里玫瑰花,虽娇艳动人,却未免流俗;那么这位叶姑娘则像是高山上了雪莲,超凡脱俗,清冷高贵,让人不敢逼视。

    像这样的姑娘,两位公子伸手管这闲事,是否真的只是出于道义,就只有天知道了。

    “原来的求亲退亲,都是谢家主动,饶是这样没防碍着他谢家一丁半点,谢公子还把我家记恨上了,设下那样的毒计,差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现在经此一事,谢老爷下了大狱,流放几千里,还被罚了一万两银子,谢家还会放过我们吗?刚才谢太太所说的话,想来大人也听到了,她们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她们只觉得是我害了他们家老爷。想来接下来所使的手段,会更阴狠更毒辣。他们家财大势大,我们叶家如同蝼蚁,家破人亡就在顷刻之间。”叶琢道。

    “是啊,求亲的是谢家,退亲的是谢家,人家叶家什么都没做,谢家就设下这样的毒计。现在经过这一事,他们还能放叶家活路吗?”旁观的人也纷纷点头。此时,就是那些平时巴结奉承谢家的人,态度也早已转了一百八十度弯,再也不肯帮谢家说上一句话了——人家叶家啥都没惹,你就这样陷害人家;那以后我要是不小心说上一句得罪你的话,你不得把我往死里整呐?这种如蛇蝎一样的人家,真希望官府能一下将它打死,以免再祸害其他人。现在既然还留着它一线生路,那么大家就防着些吧。什么生意啊,人情来往啊,还是找别家吧。这谢家,哪叫谢家啊?根本就是蛇家呀!还是最毒的那一种。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也因此,谢家人出门,虽不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也避如蛇蝎。而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再没人去他家作坊加工玉料,到他家铺子买玉器了。聂博文回去一发话,聂家的原石下家也不敢再给谢家玉料。谢家又没了家主,两房人整日你争我斗,鸡飞狗跳。如此,在南山镇数一数二的富户谢家,便日日衰落了下去。

    当然,此是后话。

    “叶姑娘想要本官如何为你作主?”袁朝林问道。

    “小女子在此想请大人以及众人为叶家做个见证。从现在起,如果叶家发生不幸,小女子认为必是谢家做的。所以小女子想求大人让谢家人发个毒誓,如果他们再起歪心思,隐害叶家,必遭报应,不得好死,并祸及子孙。”

    袁朝林脸色一沉。

    虽然他觉得叶琢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个毒誓,他身为朝庭命官,却是不能逼谢家人发的。谢家人做了坏事,已有人受到惩罚,在他的职责范围内,此案便已了了。现在他再用官员的身份逼其他人发毒誓,那就不是主持公道,而是恃强凌弱了。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仗着朝庭所给的权利,欺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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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阅读 第九十一章 帮她的原因

    叶琢前世做过官员的妻子,自然明白这一点。袁朝林的不悦与拒绝,是她意料中的事。她之所以有意去撞文氏,引来文氏的怒火和口不择言,其目的不是想要袁朝林逼谢家人发誓,而是把这些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以提醒众人,谢家并不是什么大善人,而是如蛇蝎一般的存在,与他们交往,被咬上一口都未可知。今天围观的人这么多,大家必然会把今天的见闻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她今天所说的话,就会传遍整个南山镇,谢家毒辣阴险的形象,一定会深入人心。如此一来,谢家就等于被封杀了。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全镇人注意的焦点,想要再伺机报复叶家,哪怕是在生意上与叶家为难,都会被南山镇的人发现,然后被唾沫给淹死。如此一来,叶家就安全了。

    而正因为知道袁朝林不可能答应她的请求,她才会把这个请求提出来。否则,谢家人真被官府逼着发了毒誓,至少会有一部分人又转回去同情谢家,这样对叶家反而不利。而现在,袁朝林的拒绝只会让大家更为同情叶家,憎恶谢家。

    不是她心狠,要累及谢家其他的无辜之人。实在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果事情只以谢继祖下狱而结束,以郭氏和文氏、谢云霆的心性,想要他们不报复叶家,难!

    见袁朝林不悦,她也不说话,只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着袁朝林的拒绝。

    袁朝林正沉吟着,该如何拒绝叶琢的请求。一个声音在他后面响起:“袁大人是朝庭命官,不好做这种逼人发誓之事。不过本公子却无官无职,做点这种主持公道的事,倒正合适。”

    大家都将目光转移到说话人身上。

    而让他们骇然的是。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家的大公子聂博文。

    谢云霆和谢云怡一听聂博文这话,脸色变得一片苍白。从上公堂以来。他和她都存着一点心思:谢云霆觉得自己跟聂博文也有一定的交情,虽然有一个叶琢存在,但他仍心存侥幸,希望到最后聂博文看在他的面上,能出来帮谢家说上两句话;而谢云怡一直觉得自己貌美如仙,便是叶家那丫头都比不上她。虽然聂博文和杜浩然当时都无视了她,但太过自信的她。总觉得他们或许会对她存着一点绮念,帮她一帮。

    而现在,聂博文倒是说话了。但怎么听起来像是偏帮着叶家,要逼他们谢家人发毒誓似的?

    聂博文走到中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对众人拱了拱手,道:“不是本公子心狠,这谢家老爷都被流放,又罚了一万两银子,而叶家又没受什么损失,还要逼谢家人发毒誓,或许有人会觉得太过份了。但你们要知道,如果谢家人真如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那般乐善好施。凡事心存善念,就不会去谄害别人,落得如此下场了。却可惜他们心里头有一个恶魔,稍不如意就要谋人性命。像这样的人,必得给他加一个紧箍咒,让他不敢做坏事才好。这个毒誓。只要他们再不起害人的心思,也不会报应到他们身上,对他们来说并无妨碍;可咱们要于心不忍不让他们发誓,一旦恶念一起还要害人,最后遭到报应,反倒害了他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聂公子对于南山镇的人来说,是高山仰止一般神的存在。而现在,这个高贵的公子,却古道热肠地出来为一家家境跟他们差不多的人家主持公道,还对大家这么有礼,所有的人都受宠若惊,大声应道:“对,聂公子说得对,就该叫他们发誓。”

    聂博文对众人抱了抱拳,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谢云霆。谢云霆此时已面如死灰,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了,哆哆嗦嗦地起誓:“我谢云霆以后再做坏事,迫害叶家之人,必遭报应,不得好死,并祸及子孙。”

    郭氏、文氏和谢云怡以前在南山镇,走到哪里都是被奉承追捧的对象,此时被这么多男人用嫌恶的目光看着,还要当他们的面发这样的誓,只恨不得找一条缝隙钻进去才好。但一看到聂博文的目光向她们投来,便知逃不掉了,只想快快地发完誓,好赶紧回到家里躲起来,倒也不用催促,飞快地发完了誓,然后互相搀扶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堂。

    “大家都散了吧。”袁朝林向众人挥挥手。大家一哄而散。

    叶家人倒没急着走,而是在叶予期的提议下,整了整衣衫,向聂博文和杜浩然、袁朝林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叶予期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缓步走出了公堂。

    聂博文自然不愿多留,紧接着也跟袁朝林告辞离开。

    跟杜浩然上了车,看着车帘外下人们提着的昏黄的灯光,聂博文沉默了好一阵,忽然开口:“你对那位叶姑娘,真没别的想法?”

    经过今天的事,他越发的希望杜浩然能跟他妹妹成亲,成为他在聂家的一大助力。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就像那谢云霆一样,表面上道貌岸然、文质彬彬,内底里是什么样的货色,谁又知道呢?而杜浩然,要能力有能力,要心机有心机,性情又磊落豪爽,有他相助,聂家一定能在自己的手里继续辉煌。

    杜浩然微闭的眼皮抬了抬,道:“你今天也出手帮了叶家,莫不是你对叶姑娘也有想法?”

    聂博文对他这回避性的回答极为不满,转过头去瞪他一眼,道:“我帮叶家,不过厌恶那谢云霆的为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又自私自利,毫无担当。这种人,必得踩上一脚,以免他再出来恶心人,跟叶家姑娘可没有半点关系。”

    “你是觉得自己给了他半天好脸色,识人不清,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了吧?”杜浩然的声音懒洋洋的,但隐隐地含着一丝笑意。

    聂博文恼了,抬起脚就踢向他:“你不说这话会死啊?”

    杜浩然的身子也不见得如何躲闪,就避开了聂博文的脚。他坐直了身子,正面道:“上次我一个人到南山镇来,找能仁大师下棋,遇见过叶姑娘。”

    聂博文见说到正题上了,也不再胡闹,坐直了身子听。

    杜浩然却没说下去,而是转了个弯,问了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广能寺见到叶姑娘的情景?”

    “自然记得。”

    “她当时跟能仁大师下了一盘棋,我记得,她的手就跟其他的闺阁小姐的手一样,细嫩白皙,完全看不出一丝做粗活的痕迹。可我上次见到她时,却看到她的手裂开了许多口子,有些地方还渗着血渍,粗糙得如同那老农的手,看上去让人触目惊心。我当时问她,可是在学玉雕,她说是。”杜浩然道。顿了一顿,他又补充:“当时,她还没从叶家的二房过继到大房。”

    聂博文的眉毛拧了起来:“你是说,她才学玉雕不久?”

    “正是。”杜浩然道,“你打小就学玉雕,你应该知道学这玉雕有多艰苦,需要多大的毅力。而这位叶姑娘,作为叶家二房的嫡女,想来就算不受宠,也是锦衣玉食的;即使过继到大房来,清贫一些,但以叶老爷子的心性,对这个孙女也应该疼惜有加,不会让她去学玉雕维持生计。而她却偏偏学了,还学得如此刻苦。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就能学成这般模样。不管她天赋如何,其中所要付出的努力,绝不是别人能想象的。而且,我虽不才,却也有几分识人的本事。叶姑娘思维缜密,下棋时步步为营,攻守得当。这样的人,在后宅里生存绝不会到被人害得无处容身的地步。那么,作为二房唯一的嫡女,她为何会被过继到大房来呢?她又为何要这么拼命地学习玉雕呢?要是在二房呆着不舒服,只需耐烦一年半年,嫁出去就没事了呀。”

    聂博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思索片刻,抬起眼来,看着杜浩然。

    “博文,在聂家,因为要学玉雕的关系,想来你也见过各色的人。有的人贪图享乐,追求安逸,不思进取;有的人总想着投机取巧,不愿意努力吃苦却想达到目的;而有的人却自强不息,坚毅刚强,自爱自立,想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博取幸福。我向来,敬佩后者。而叶姑娘,我感觉她正是这最后一种人。”

    “你说……”他抬起头来,看着聂博文,“看到这样的人遇到难处,而自己又正好有一点能力可以帮她一把。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却能让这样一个让人敬佩的人少些艰难,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我帮她,绝没有半点猥亵龌龊的心思。”

    “我明白了。”聂博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明白,博文,你是那种一生下来就拥有很多的人。你不知道一个一无所有,需要一点点打拼,一点点努力才能获取一点生存的尊严的人是多么的辛苦。”杜浩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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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阅读 第九十二章 龚氏的秘密

    聂博文瞪了他一眼:“不许鄙视我,我也很努力的。我虽然是长子,但我聂家可没有规定只有长子才能继承家业。这些年来我所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比你少。”

    杜浩然挑了一下眉,睨他一眼:“我没说你不努力。不过你的出身,注定你即使不努力,也能过得很好。”

    “那倒是。”聂博文这一点倒是同意,“不过,你们努力并达到目标之后,就可以放松下来,再也不用那么累了。而我,却不同。那副担子挑上之后,就得挑一辈子,再也放不下来了。”

    杜浩然没有说话,缓缓地往后一靠,整个身子便埋在了灯光所照不到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且说叶琢跟着叶予期等人一起,依然乘着魏大祥的马车回家。马车刚驶进叶家所在的紫衣巷,远远地便看见一辆马车停在叶家大房所在的小巷口,而坐在车上的那个人,很像是唐顺贵。

    她心里一喜:看来,罗经生那里有消息了。

    刚才袁朝林审谢家父子的时候,两人都一口咬定不认识罗经生,他们只派了那叫张信的小厮去玉琢坊,准备在罗经生雕刻到最后精神不济的时候,隐晦地给他点一下穴,让他手中无力将玉料雕坏或打碎。不过还没等张信动手,罗经生就自己把玉料给雕刻坏了。

    而在避开谢家父子审张信的时候,张信的说辞也一模一样。

    谢家既已认罪,谢继祖被下狱流放。谢云霆也身败名裂,他们没理由再去包庇一个玉雕师。所以无论是袁朝林,还是叶琢,都不再怀疑罗经生跟谢家有关。

    在叶琢想来。那罗经生犯下大错,要不就是真的一时失手;要不然,他就是龚家或陶家派去的。怀疑龚家或陶家。理由很简单,龚氏都穷到拿叶府的家当的去当,而陶家也沦落到花无数的心血去算计一个小作坊了,可见他们是真穷。他们没能力使出谢家这种计谋,只好派一个玉雕师来,趁着有客人拿贵重的玉料来加工的时候,让罗经生故意雕坏。将叶家陷入绝境。或许,他们还打算趁着叶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低价将作坊收购过去。

    不过,这个猜想是否属实,还得唐顺贵来证实。

    马车是进不去叶家大房所在的小巷子的。魏大祥将自己这辆马车驶到唐顺贵的车旁,就停了下来,然后扬声打了个招呼:“顺贵大哥。”

    “大祥,这么晚还没回去?”唐顺贵见叶家除了租用魏大祥这辆车外,叶予期和关氏还另乘了一辆,那车夫跟他和魏大祥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的那种,便装着意外的样子,问了魏大祥一句。

    “嗯,拉完这趟活儿就回去。”魏大祥也是机灵人。知道唐顺贵的顾虑,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在等活儿?”

    唐顺贵往前头扬了扬下巴:“载了个客人回来取东西,他一会儿还要出去,便叫我在这儿等一等。”

    此时叶琢已扶了赵氏和郑氏下了车,掏出十文铜钱,公事公办地递给魏大祥:“给你钱。”趁魏大祥接钱的工夫。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等一等再走。

    魏大祥会意,接过钱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唐顺贵的车旁跟他聊起天来。另一个车夫知道魏大祥跟唐顺贵两人处得跟亲兄弟一样,陪着一块儿在这里等客人,他并不奇怪。接过叶予期给他的钱,又跟那两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祖母,你们先进去,我跟唐大哥有些事要说。”叶琢对关氏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关氏可不想让自己冰清玉洁的孙女这么晚了还跟车夫这些粗汉子在一起,坏了名声。

    “行了,琢儿做事,自有分寸。再说,还有秋月陪着呢。走走走,咱们先进去。”叶予期可是已知道这些车夫都是为叶琢所用的,唐顺贵在这儿等着,必是有话要跟叶琢说。而这些事,不能让关氏等人知道。倒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不想让她们多操心。除了东想西想担心害怕之外,并无半点好处。所以此时他便拉着关氏往里走。郑氏不放心女儿,但听叶予期这么说话了,她再说反对的话似乎又不好,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一起进了小巷子。

    “魏大哥,今天辛苦你了。这是十两银子,你拿着给嫂子和孩子们做两件新衣服。”叶琢掏出十两银子,递给魏大祥。

    “叶姑娘,不用这么多。”魏大祥结结巴巴地道。原来叶琢是说五钱银子买一个重要消息,今天又没用着他上公堂做证,在他想来,能赚到一两银子就已满足了。却不想叶琢递给他的竟然是十两银子,这让他不敢接。

    “魏大哥,你不知道,今天这消息对我们叶家来说,有多重要。要不是谢家托大,那张信两人没有撤走,抓不到他们,你起的作用就更大了。你帮了我们家大忙,这点钱,是应该的。”叶琢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天给魏大祥十两银子,以后他必然会睁大眼睛观察跟叶家有关的人,打探跟叶家有关的消息。有他们这些人做耳目,叶家就安全很多。

    “这是叶姑娘的一片心意,你就拿着吧。以后啊,多费些心思帮叶姑娘留意那些人和事就行。”唐顺贵乐呵呵地道。他跟叶琢的时间要比魏大祥要长,也在叶琢手里拿过几回钱。他知道叶琢是个极大方爽气的人,跟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姑娘不一样。

    “那多谢叶姑娘了。”魏大祥满心欢喜地接过钱。揣到怀里之后,“咚”地一声跪到地上,给叶琢磕了一个响头。

    “魏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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