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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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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霍图就是太子游历边疆时所认得那个异族人,专门饲养一些世间罕见的毒物,原先他做这些事只是好这个,而自打他为太子所用之后,便将这些都用在了为害世人上,端得阴狠无比。
    这次太子忧心于皇上要废他之事,便向霍图讨了这种毒虫,趁着五皇子不备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毒虫把卵产在他手上。而后,这些虫子便以惊人的速度在他身上繁衍,因而在最初的时候,他身上才会一些红色肿块,并且越来越多,直至长满全身。
    再过一段时间,那些虫子就会孵化,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黄昏时分醒来一次,而后以他的血肉为食,而每每这时候,就是五皇子痛不欲生的时候。
    因为奇痒难忍,疼痛难当,他就会拼命地抓挠全身,时日一久,他全身上下自然就会化脓流血,奇味难闻,生不如死了。
    而慕容寒枝正是因为知道个中蹊跷,所以才以银针刺破五皇子身上的血泡,而后以药水将其杀死,五皇子的“病”自然就会好起来,其实说穿了,这方法并不是多么高明,关键是要先知道病因,否则就算那些大夫用的是世上最好的药,也根本治不好五皇子的。
    “是,太子殿下。”靳洪钊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太子看着黑漆漆的门外,不住地冷笑,看来他当初还是太仁慈了,不应该留五皇子的命到今天,偏偏又让他遇上慕容寒枝那贱人,眼看他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叫他怎么甘心?!
    不大会儿功夫,靳洪钊就拖着一个人进来,把他扔到了地上,“太子殿下,他说冤枉,有话要对殿下说。”
    “太子殿下,奴才冤枉啊!”地上的人猛一下弹跳起来,看年纪应该有四、五十岁了,眉梢眼角尽是皱纹,胡子拉碴,说着生硬的天朝语言,一看就来自塞外。
    太子冷冷看着他,“有什么冤枉,说来听听。”其实他让靳洪钊去问,也不过确定一下自己心中所想而已。
    霍图立刻像得了圣旨一下,抹了一把鼻涕眼泪,膝行几步过去,急切地说道,“太子殿下,奴才根本不认得那个女娃娃,她能治得了奴才的毒虫,本事倒也不小。不过,太子殿下不必担忧,奴才还有一个法子,管保五皇子………”
    说到后来,他阴恻恻地笑,那样子真叫人讨厌。真没想到,他的心肠居然跟太子一样的狠毒,而且胆子也够大,这般明目张胆地毒害皇室血脉,他就不怕有一天事情败露,死无葬身之地吗?
    “哦?”太子眼睛亮了亮,饶有兴味地对着他勾勾手指,“很好,来,过来,仔细跟本宫说。”
    霍图一下就得意起来,站起身子,却又哈着腰,凑近太子耳边嘀咕了一阵。
    太子慢慢笑了开来,“很好,霍图,本宫没有看错你!等本宫登上皇位之时,一定封你为国师,共享荣华!”
    “多谢太子殿下!”霍图惊喜不已,双膝一屈,一个头就叩到地上去。
    靳洪钊垂下目光看着他,眼里有明显的嘲讽之意:这个利欲熏心的笨蛋,怎么就不想想,有朝一日太子殿下大事可成,怎么可能留他这个活口。
    这边两人密谋着再次将五皇子置于死地,那边孤竹烈和杨淑妃在看到五皇子已无大碍之后,简直是说不出的高兴,孤竹烈立刻传旨,今晚在昭阳殿大宴群臣,以庆贺五皇子重获新生。
    当然了,此旨一下,顿时令朝野上下哗然。试想这昭阳殿曾经有无数次宴饮,却还没有哪一次是为庆贺某位皇子病愈。换句话说,孤竹烈对五皇子的偏爱之心,已表露无遗,也难怪圣旨一到东宫,太子妃严冰寒一个巴掌就拍到了桌上,柳眉倒竖:“父皇这算什么意思?!为孤竹无越病愈大宴群臣,他眼里还有你这个太子吗?!”
    看来最近严相因为生病没在朝中,孤竹烈又不把他们严家放在眼里了吧?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严相全力支持,孤竹烈哪里能坐得上皇位?
    太子淡然一笑,“你何必气,父皇一向疼爱五弟,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倒沉得住气,”严冰寒白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一味忍让很是不满,“等哪天他夺了你的东宫,看你还替他说话!孤竹无越真是命大,那么多大夫看不好的病,他居然还死不了,可恶!”
    霍图的事她并不知道,一来太子一向信不过严冰寒和严相,这二来嘛,自然是因为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帎边人,能瞒的就得瞒。
    “谁叫五弟命好,碰到命里的救星。”眼前泛起慕容寒枝绝美苍白的脸,太子无声冷笑,跟着就开始后悔:在严冰寒面前提慕容寒枝,这不没事找事吗?
    果然,严冰寒一听这个,立马就变了脸,冷嘲热讽的,“哟!可就是了,那个女人是五皇子命里的救星,你不高兴了?”
    太子自知失言,干脆闭紧了嘴,不是因为怕她,而不想让婢仆们看笑话。反正他跟太子妃之间不合是人人尽知的秘密,只是碍于严相在朝中人脉极广,他想要为君,还得多多仰仗严相,而严家也不希望五皇子登基,所以他们才勉强维持着表面的恩爱而已。
    “为什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没话说了是不是?”严冰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她的胆子也真是够大,居然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连个“妾身”都不说,就只是“我”呀“我”的,活像个泼妇。
    “冰寒,别胡闹,本宫跟慕容寒枝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想太多了。”被逼到如此份上,太子大为不悦,少不得也得提醒一下严冰寒,别给脸不要脸。
    “哼哼!”严冰寒冷笑,又仰天打个哈哈,“你最好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不然不止那个贱人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太子气得脸色发白,懒得理她,站起来就走。难得这夫妻两个能够坐在一起说说话,却又生生被并不在跟前的慕容寒枝给搅和了,太子不气才怪。
    当然了,这笔账也是要记在慕容寒枝头上,到时候一起算的。
    人都走了,严冰寒还不依不饶的,发了半天牢骚,吓得一干婢仆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第29章 病要好了
    
    入夜,宫中四处却依然红灯高挂,喜气洋洋的,昭阳殿上更是灯火通明,朝中臣子尽数到齐,孤竹烈的五个皇子之中,除已封王的二皇子之外,太子孤竹无虞,三皇子孤竹无争,四皇子孤竹无求,也都已到齐,然他们只是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并不多说。
    少顷,内侍一声通传,孤竹烈和杨淑妃缓缓自内室出来,所有人立刻拜了下去,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孤竹烈心情很好,脸上甚至难得的带着笑,杨淑妃也是喜气洋洋地,两个并肩坐在上位,一个威严,一个娇媚,倒也登对。
    自打先皇后去世,这后位就一直空着,杨淑妃虽没有称后,但她得到的宠爱却是后宫无人可及,对于这顶凤冠,她也没怎么在意。
    “谢皇上(父皇)!”
    众人起身,各自落座,俱都很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们知道,孤竹烈一定有话要说。
    果然,孤竹烈环视群臣一眼,难掩兴奋地开口,“众位爱卿想必已经知道,五皇子得高人相救,如今已将痊愈,朕甚是高兴,足见越儿一直得上天庇佑,这才逢凶化吉,日后必定无可限量!”
    这话说的,也太露骨些了吧?更何况太子现在就在殿上,他却不避讳地说五皇子前途大好,这是在暗示太子,他这东宫之位坐到头了吗?
    此言一出,四座皆沉默。他们都知道太子在皇上面前渐渐失宠之事,如今孤竹烈这话,谁敢接。
    “父皇说的是,”到底还是太子能在这个时候开口,他神态自若地起身,对着孤竹烈和杨淑妃举杯,“五弟能够好起来,儿臣这做哥哥的真是替他高兴,儿臣敬父皇和淑妃娘娘一杯,恭喜父皇和淑妃娘娘得偿心愿!”
    “好!”孤竹烈龙颜大悦,很给面子地端起酒来,“无虞,朕知道,这一年多来你一直为越儿的病四处奔波,为他寻觅良医,你如此爱护越儿,朕甚感欣慰,来,众位爱卿,请!”
    众人随声附和,纷纷起身举杯,喝下这一杯,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太子无声一笑,慢慢坐了下去,其他几位皇子得空就偷眼看他,神情各异,像是怕他会突然发难一样。
    不多时,一名朝臣突然提议,“皇上,娘娘,五皇子既已无碍,不如请他一起共饮,可好?”
    这应该也是群臣心中所想吧,毕竟五皇子已经一年多未曾露面,而先前又传言他被病痛折磨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也着实想看看,五皇子如今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而孤竹烈方才在嘉元宫已经见过五皇子,见他身体恢复得那般好,相当惊喜了一阵子,这才想要在昭阳殿大宴群臣,以示庆贺的。他这固然是爱子心切,但也着实有些过了,于礼不合,也难怪群臣会有此猜测。
    “朕也是如此想的,”孤竹烈当然比任何人都想让五皇子重现世人眼前,“朕已命内侍前去宣召越儿,相信很快就会到。”
    五皇子能够好起来,群臣都已知道是缘于何人之手,虽说宫中人的嘴还算严,可慕容寒枝这个叛臣之女成了五皇子救命恩人的事,还是传遍了京城,无人不知。
    那么,皇上会不会因为这个,就免了慕容家人的罪,放他们自由?反正孤竹烈的心思,从来没有人能估摸透。
    自然,一想到这个,他们本能地都看向太子,却见他只是唇角含笑,并无半点不高兴的意思。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太子一向心机深沉,就算对皇上和五皇子有什么不满,又哪里会当面发作。
    不多时,内侍已经前来通报,说是五皇子已在殿外侯旨,孤竹烈大为高兴,立刻一扬手,“宣他进来。”
    “遵旨!”内侍转身向外,尖着嗓子通传,“圣上有旨,宣五皇子觐见!”
    “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门口,那光度和热度,就算进来的是块千年寒冰,也该被融化掉了吧?
    少顷,五皇子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跟着众人眼前一花,他已经蹦跳着进来,跪倒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妃!”在无人的时候,他叫杨淑妃“娘亲”,在人前则是称“母妃”,很知道分寸。
    “越儿免礼,坐吧。”孤竹烈含笑看他一眼,示意他坐到那边空着的位子上去。
    “是,父皇。”五皇子笑着起身过去,大大方方地坐起来,在自己面前的小桌子上看了一圈,寻着爱吃的东西。他一向是这样的,心性率真单纯,想到哪里便是哪里,很难令群臣对他设防。
    群臣好大一会才回过神,不由他们不惊奇莫名,看五皇子除了脸上还有些红肿之外,手上、脖颈上都已经没有大碍,看来这个慕容寒枝确实有两下真本事,不然她也不会将这件事揽上身了。
    “五皇子重病尽去,可喜可贺!”
    “是啊是啊,五皇子吉人天相,定然可以逢凶化吉,是大吉之兆!”
    “臣恭祝五皇子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群臣自然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主,就算有不爱献媚者,但人家大病初愈,怎么说都是值得庆贺的事,说两句好听的话,也不会失了气节。
    五皇子顽皮地笑,胡乱对着群臣拱手,“好说好说!诸位大人不必管我,自己吃喝就好,呵呵………”不管什么场合,他从来不会拘束自己,对群臣说话也是这么随随便便的,杨淑妃说过他很多次,怎奈教人的小曲儿唱不得,他就是做不来这些,有什么办法。
    他拿起筷子来,哪个愿意吃就夹哪个,忙活得一塌糊涂,杨淑妃好气又好笑地,才要教训他几句,却被孤竹烈阻止,“罢了,爱妃,由他去吧。”
    越儿才刚刚死里逃生,必定身心大损,他喜欢做什么就让他做,也算是对他这一年多所受苦难的补偿吧。
    “是,皇上。”杨淑妃轻轻倚在孤竹烈身边,五皇子在她含泪的眼中,渐渐模糊起来,变得那么不真实。但愿越儿以后再不会受任何苦难,安享富贵就好了。
    太子淡然笑着,将酒杯举在唇边,却又不饮,目光只在五皇子脸上打了个转,随即移开了视线。他拢在袖中的左手似乎是动了动,跟着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孤竹无越,我的好弟弟,希望过了今晚,你还能什么都吃得下!
    
    第30章 女人之间的对话
    
    五皇子即将痊愈的事,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皇宫,成为妃嫔、婢女内侍们所津津乐道的事。自然,将五皇子救出苦海的慕容寒枝,也就成了众矢之的,他们更多地是在想,不久之后,五皇子妃的名头,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她头上去。
    当然,他们也只是背地里议论而已,杨淑妃和孤竹烈有多疼爱五皇子,他们都是知道的,何况早在五皇子没有得病之前,杨淑妃就已经替他相中了自己的外甥女桑望月做自己的儿媳,这慕容寒枝就算再有恩于五皇子,又哪里争得过人家。
    这些事儿被他们议论得多了,自不免有只言片语传到杨淑妃耳朵里,她不由暗暗吃惊,心道这阵子只顾着担心越儿的病,倒是忘了他跟慕容寒枝都是少年人,这天长日久地在一起,只怕真的会出事。
    看来,还是得跟慕容寒枝提个醒,免得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昨晚陪五皇子药浴过后,他又使性子不肯睡,慕容寒枝只好陪他到半夜,回自己房间睡时已过了三更天,今早就起得迟些,清歌来传话,说是娘娘要见她。她也没往多处想,梳洗一番到了杨淑妃房间。
    “奴婢见过娘娘。”
    才一进房来,慕容寒枝就觉出来气氛有些凝重,心不由一沉,莫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还是五皇子跟杨淑妃说了什么?
    杨淑妃温和地笑笑,伸手扶了她一把,“不必多礼,寒枝,本宫不是说过,在这嘉元宫也没外人,这些个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
    “是,娘娘,”慕容寒枝也就不再多说,“不知娘娘召见奴婢,有何吩咐?”
    杨淑妃示意她坐下说话,未语先叹息一声,“唉!想必寒枝你也是知道的,本宫一直念在心上的,就是越儿这病,也是越儿命不该绝,在这时候遇上了你,不然……本宫是想问问你,越儿这病,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起来?”
    原来只是为这个。慕容寒枝暗里松一口气,一颗心立刻放回肚子里,“娘娘不必急,只要依照奴婢的法子治下去,不出十天,五皇子就可以恢复如初。”
    “是吗?!”杨淑妃惊喜莫名,“那就太好了!寒枝,你是不知道,越儿今年也都十六啦,如果不是这病,他跟望月早该拜了堂了,这下可好了,看来本宫得找礼官问问,哪天是黄道吉日,替他们把这事儿给办了,本宫也就放心了。”
    她后面都说了什么,慕容寒枝一个字都没听到,只是在听到“望月”这个名字时,她浑身一冷,刹时如坠冰窖之中!
    原来、原来五皇子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他、他为什么还要对她……那样?
    “哦……”她死死咬住唇,以期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免得被杨淑妃看出她的异常来,“娘娘是说五皇子……心里已经有了人吗……”
    会是什么样的天仙美女来配五皇子?会是谁如此幸运,得以成为五皇子的帎边人?
    只要一想到五皇子会拥着那个她从未见过的“望月”夜夜安眠,慕容寒枝的心就剧烈地收缩,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原本还想……
    呵呵,她暗里自嘲地笑,早就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配得上高高在上的皇子,当初为什么还要存有奢望?更何况,孤竹烈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又怎么能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将来到了地下,她又有何面目去见双亲?
    “寒枝?寒枝?”杨淑妃故做不解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你的脸色很不好呢,是不是为越儿治病,太劳累了?”
    “没、没事,”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尽管眼前一片模糊,她还是笑了笑,“娘娘不必替奴婢担心,奴婢……奴婢自有去处……”
    这话说的,一下就泄露了她的心事,也亏得杨淑妃一直将她奉若上宾,也知道她绝非心肠歹毒之辈,否则,有她受的。
    “那就好,”杨淑妃无声一笑,眼神睿智,“慕容姑娘,不是本宫不念你的好,实在是这宫中的事……也不便对你细说,越儿是皇上的孩子,他的事自有皇上定夺,你一向冰雪聪明,必定明白本宫的意思,是吗?”
    是,慕容寒枝明白的,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在后宫打拼的女人,靠的是什么?年轻时靠自己的美色得皇上恩宠,待到年老色衰,自然就要靠儿子能够登上九五,共享尊荣。
    杨淑妃如今正得孤竹烈宠爱,若五皇子将来能够继承大统,她将高帎无忧矣。而想要登位,谈何容易,除了尽可能拉拢朝中重臣,多多栽培自家人,也是重中之重。
    “……是,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断不会给娘娘带来麻烦,娘娘放心就是,”心念数转之间,慕容寒枝心头已然雪亮,放开了紧握的拳,“奴婢只想娘娘记得,当初对奴婢承诺过的事。”就是杨淑妃说,只要五皇子病能好,她就会求孤竹烈放他们姐弟三人自由的事。
    “放心,本宫记得,绝不会食言。”杨淑妃点头,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样一来,她们之间,就只剩下这桩交易,不会再有别的了。
    
    第31章 病发
    
    然而,事情发展远没有她们所想像得那么简单,这世上有很多事是难以预料的,就在五皇子在群臣面前露了面之后的第三天,情况突然出现逆转,打了慕容寒枝一个措手不及,差点连她都应付不来。
    这天早晨,慕容寒枝才心事重重地起床,坐在镜边慢慢梳理一头乌黑的发,萧云儿突然通通砸响了她的门,跟天塌了似的,“姑娘!姑娘你起来了吗,姑娘!”最后一个字说出口的同时,她已经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真没想到她一个女儿家,力气居然这么大。
    “什么事?!”慕容寒枝吃了一惊,发也顾不上梳,起身迎了上去。
    萧云儿满头冷汗,脸色惨白,嘴唇却发青,“姑娘,五皇子他、他…………咳、咳…………”刚刚这一路她奔得太急了,一口气换不过来,右下腹疼得无法忍受,她不禁捂着肚子弯下腰去。
    慕容寒枝心里“咯噔”一下,反手抓住了她,“五皇子怎么了,你快说啊!”
    “五皇子他、他…………”萧云儿剧烈地喘息着,终于还是跺跺脚,拉了她就跑,“姑娘还是自己去看看吧,淑妃娘娘都快吓死了!”
    什么?!
    就是说五皇子出了什么状况,而且杨淑妃也在?!
    虽然还没有见到五皇子的样,凭直觉慕容寒枝也知道,这回只怕要出大事了!
    五皇子房门外已经站了十几名侍女侍卫,杨淑妃更是面无人色地站在人后,脸上妆容早已被泪水搅和得一塌糊涂,而更可笑的是,不时有帎头、茶杯等物什从屋里飞出来,吓得一干人等不时跳脚闪避,却都不曾离开。(“走,走啊!都走,快走……啊…………”声嘶力竭一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五皇子无疑,光是听这声音就知道,他此刻有多痛苦!
    远远听到这声音,慕容寒枝禁不住白了脸色,如飞般奔过来,喘着气叫,“娘娘?!”
    杨淑妃正急得没个去处,赫然见到救星来到,不由她不喜极而泣,几乎一头扑进慕容寒枝怀里,“寒枝,你、你、你来了就好了,越儿他、他不知道怎么的…………”
    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要镇定,“娘娘莫慌,一切有我!”别忘了她可是他们心中的神医,若是她先乱了,这些人岂非都要跟着她绝望。
    杨淑妃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能流着泪拼命点头。
    “出去!都、出去呀!莫要传染到你们!快、出去……啊---”屋里,五皇子没命地嘶声叫着,还夹杂着他的痛苦哀嚎,显见得情形一定恐怖之极!
    慕容寒枝定定神,放开杨淑妃,一个闪身躲开一个茶杯,已进到屋里去,接着她就忍不住惊呼一声,“五皇子?!”
    天哪!谁来告诉她,她这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
    五皇子披散着头发,身上衣裳也半敞开,露出又被他抓得鲜血淋漓的肌肤来,血水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向下延伸,看得人头皮都阵阵发麻。
    见到慕容寒枝进来,还瞪大了眼睛看,五皇子猛地往后跳了一步,直着脖子吼,“你出去,出去呀!你没看到吗,我的病好不了了,又这个样子了,会传染到你的,你出去呀!”
    看他眼里布满血丝,双眼瞪得老大,状若疯狂,饶是慕容寒枝一直知道他是心地良善之人,断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却也不禁吓得胆颤,双腿发软,无论她是想跑,还是想过去扶他,一时间都迈不动步子。
    “五、五皇子,你、你怎么…………”
    慕容寒枝惊魂未定的,喉咙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脑子都有些发懞:怎么会这个样子的?按道理说,用她的方法治疗,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一直以来五皇子也恢复得很好,他怎么突然又如此痛苦?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快出去,我不治了,不治了…………啊!”又是一阵奇痛袭来,五皇子痛苦地抱紧自己,踉跄着摔到地上去,拼命在全身上下抓挠起来。
    门外的杨淑妃听到他的惨叫,哪里还受得住,没命地往门里挣,“越儿,你不能有事,越儿!越…………”一语未必,她已含泪昏倒在清歌怀里。
    慕容寒枝哪里还顾得上她,扑过去把五皇子扶起来,死死抓牢了他的手,“别抓!五皇子,别这样,忍耐些,忍耐些!”
    看到五皇子这般痛苦,她的心简直要裂成无数块,咬着牙把五皇子扶到床上去,再加上还要不断拉开五皇子伤害自己的手,不多时她已气喘吁吁,汗湿衣衫。
    “我受不了……受不了……慕容姐姐,救我……救我……”
    因为无法忍受的痛苦,五皇子整个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只是凭着本能,紧紧抓着慕容寒枝的一角衣衫,浑身上下都抖个不停。
    “我会,我会!”慕容寒枝颤抖着答应,嘴唇都已咬出血来,定定心神,仔细去看五皇子身上的伤口,这一来不由她不大吃一惊:五皇子身上那些原本已经萎缩下去的血泡竟然全都重新肿了起来,一个个闪着光,好像要爆裂开来一样,而且仔细看的话,好像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动,光是瞧着就够人恶心的。
    “天哪!”她忍不住失声惊呼,急急地问,“五皇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应该不会太久啊,昨天晚上五皇子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不知道……不知道……我正睡着,做梦了……梦见有什么东西钻进我被子里……我好疼,好疼…………”五皇子如楚呓般地说着,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快要说不出话来。
    有东西?慕容寒枝一怔,跟着眼睛一亮,瞬间想到了什么:莫非…………
    不过转瞬间,她心里已有了计较,对着门口大声叫,“萧云儿?!”
    “奴婢在!”萧云儿早在门口侯了半天,一听到慕容寒枝叫她,她立刻闪身进了屋。
    “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你关紧门窗,快!”慕容寒枝冷着一张脸吩咐,话虽说得急,萧云儿还是听得很清楚,立刻答应一声,走到门口交代一句,所有人立刻退走了,他们原本就不想在这里受连累,走了正好。
    跟着萧云儿把门窗都关紧,侯在床边。
    
    第32章 罪魁祸首找到了
    
    慕容寒枝沉声道,“过来帮我,把五皇子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快!”
    都……脱掉?脑子里陡然浮现出那天与五皇子裸袒相对的情景,萧云儿忍不住地红了脸,却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上避嫌,赶紧跟慕容寒枝合力,将五皇子脱了个精光,他那重新变得千疮百孔的身体就露了出来。
    慕容寒枝瞬也不瞬地将这些衣服和被子都扔到地上,扯下一半边纱帐来盖到五皇子身上去,接着他示意萧云儿退后几步,她拿一柄小刀在左腕上一划,血立刻涌出,滴在那被子衣服上。
    萧云儿有些吃惊,低声叫,“姑娘,你---”
    “不要急,我没事!”慕容寒枝低叱一句,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衣物,血一滴一滴落在衣物上,而后慢慢渗进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衣物突然就有了微微的鼓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爬着,萧云儿越发吃惊,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却瞪得老大。
    慕容寒枝眼睛越发地亮了,眼看手腕上的伤口血滴的速度慢了,她又是狠命一划,血立刻成线般落下,不多时,一条绿色的、寸许长的、叫不上名字的虫子赫然爬了出来,直向着那浸满了鲜血处爬去。
    这情形如此诡异,萧云儿到底还是憋不住,差点就跳起来,“这是……………………”她虽害怕,反应居然相当快速,闪身过去,一把夺过慕容寒枝手上的刀,跟着右手一甩,那柄小刀以闪电般速度直射过去,刀将那虫子钉在了地下。
    “你…………”慕容寒枝意外之至,瞪大了眼睛看她,又是惊奇,又觉得想笑:原来萧云儿并没有她想像得那么弱不禁风,看她刚才出手的劲力,明明就是会武!
    “忘了告诉姑娘,奴婢家里是开镖局的,奴婢自小随父亲习武,会两下子保命的功夫。”萧云儿脸色有点发白,见那虫子剧烈地扭动了一阵,便不动了,从它身体里面流出一些黄绿色液体,那味道就跟五皇子身上的血泡所流出的脓液味道一样。
    看来,害五皇子至斯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了。
    她虽然会武,到底是个姑娘家,也从来没见过这般诡异的东西,还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如此,云儿,你比这母虫更让我吃惊,”慕容寒枝清清冷冷一笑,“呵呵,到底被我刺中要害了吧?我还当你不会出现了呢。”她在手腕伤口上洒了些药粉,撕下一块衣襟包扎好,这才将小刀拔起,顺带着把那条虫子也挑了起来。
    萧云儿眉头一皱,有点儿想吐,“姑娘,这个……是什么?”她是见都没见过的,而且听姑娘的意思,好像早知道会有这么个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明白,就别问了。”慕容寒枝白着脸笑笑,刚才她流了很多血,虫子被抓到,她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是,姑娘,”萧云儿很会看眉眼高低,果然不再多问,看到五皇子昏迷,又忍不住地担忧,“那,五皇子他…………”
    “没事,”慕容寒枝傲然一笑,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睿智和自信,“云儿,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知道是什么在做怪,自然知道如何治它,你还信不过我?”
    “是,奴婢知道。”萧云儿这才笑了出来,她很喜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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