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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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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着手替凌翊掩好衣襟,一言不发,踉跄而去。
    凌翊登时松了一口气,低语道,“这人,真的疯了吗……”还好他没有对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否则公主就在旁边看着,他情何以堪。一想到公主,他猛地抬头,“公主早就知道他们就是凶手?”共页反血。
    “来之后就知道了,”慕容寒枝脸有些发热,刚才的一幕太过莫名其妙,她还不曾回过神来,“王爷,你……真的没事吗,身上的伤…………”
    “只是皮肉之伤,没事,”凌翊在意的倒不是这个,“公主,臣是担心‘魅影’接着会杀谁,可恨臣身陷于此,没办法前往示警,这便如何是好?”
    慕容寒枝只是摇了摇头,隔栏看着他,目中是不尽的心疼与责备,“王爷,你是个笨蛋吗,明知道‘魅影’手段非比寻常,还要孤身前来?你既已看到我留下的线索,为何不找人一起,你这样,叫我于心何忍?”
    “臣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着真能找到公主,”被骂做笨蛋,凌翊也不恼,还笑得很开心,“何况臣担心公主会有危险,不及回去叫人了,还好公主没事。”
    慕容寒枝看着他纯真如孩童般的笑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这次的情债,她欠大法了。
    许玄澈一直奔到离关押凌翊的房间老远的地方才停下来,一手撑住墙壁,呼呼直喘,眼神瞬息万变,跟见了鬼似的。说起来他杀了这么多人,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黑衣人同样脸戴面具,但头发已灰白,显然年纪已不小,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气得跺脚,咬着牙骂,“没出息的东西,那奉阳王就算手握重权,终究是个乳嗅未干的娃娃,你怕他什么?”此人是许靖远的结拜兄弟施洛,许玄澈要尊称他一声叔叔,而且这次的“魅影”绝杀计划,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因为他跟群臣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他的妻儿正好在许家做客,糊里糊涂的成了刀下亡魂,这笔账他一直记着,如今一并讨回来。刚才他是侯在外面,因而凌翊跟许玄澈的交锋,他并没有看到,只当许玄澈怕了凌翊,便不问缘由地骂上了。
    许玄澈还不曾从刚才的失态中解脱,被叔叔责骂,也不见生气或者愧疚,只是摇了摇头,“不,叔叔,我并不是怕奉阳王,我只是……算了,先不说这些,等凤吟公主治好父亲的伤再说。”
    “等什么等!?”施洛勃然大怒,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上,有粉末簌簌落下来,“凤吟公主本就是个碍眼的女人,如今奉阳王又找到了这里,若是放他们离开,一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干脆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不行!”不等施洛话音落下,许玄澈就大惊之下跳了起来,坚决反对,“叔叔忘了吗,我们杀那帮畜牲,只为报当年之仇,如果滥杀无辜,那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施洛冷笑,眼神相当不屑,“无辜?你说谁是无辜?凤吟公主,还是奉阳王?”
    “都是,”尽管对叔叔很尊敬,但在这件事情上,许玄澈显然没打算做半点让步,“凤吟公主是曲天昭的女儿,跟曲天行那个畜牲没有关系,她有什么过错了?还有奉阳王,他效忠的只是曲天昭,并没有参与当年之事,而且他对父亲很是敬重,杀他做什么?”
    施洛一时无言,哼哼冷笑几声,“不杀也行,但绝不能放他们走…………至少在我们报得大仇之前,他们不用想离开这里!”话落不等许玄澈说什么,他已甩袖而去,边走边喃喃咒骂,大意是说许玄澈妇人之仁什么的,早晚会坏事。
    许玄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而痛苦,他眼前时不时浮现出凌翊胸膛上那个火一样红的烙印,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脚步沉重地离去。
    牢房里,凌翊想尽办法要脱困,却终是不能,因为之前他是中了迷烟而昏倒,这会儿药性显然还没有退,他浑身无力,稍动一动就气喘吁吁,这感觉实在叫人恼恨。
    慕容寒枝一直站在那里,伸长了手臂想要够凌翊,但也是徒劳,见他不大会儿功夫就满头满脸的汗,不禁心生不忍,柔声劝道,“王爷莫要强求,静观其变吧。”
    凌翊停下来,感觉到双腕因为自己不停地挣扎而摩擦得生疼,也不禁苦笑,“臣不能救公主出险境,臣惭愧。”
    慕容寒枝摇摇头,并不在意这个,她更在意的是许靖远的事,“王爷,你方才说许将军是你们母子的救命恩人,不知你亲生娘亲…………”她去过奉阳王府几次,却从来没有见过凌翊对哪个女人格外亲近,他的娘亲到底是何许样人?
    凌翊怔了怔,眼神暗了暗,随即释然,“娘亲已经过世了,太后告诉过臣,臣的娘亲虽曾受许将军大恩,但在臣几岁大的时候就已经大去,臣都不曾记得娘亲的样子。”
    怪不得。慕容寒枝下意识地点头,“那……太后有未说起过,许将军是如何救了王爷母子的?”
    “说起过,”凌翊一边回忆一边道,“臣的娘亲与太后感情很是要好,经常陪太后聊天解闷儿,但有一次不慎触怒了先皇,差点被斩,幸得许将军仗义直言,娘亲才幸免于难。”
    “是吗?”慕容寒枝目光闪动,似乎并不相信太后的说辞,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难怪太后要王爷感恩许将军终生了,照这样说起来,太后对许将军应该很是了解,不知当初我们查到那个‘许’字时,王爷可曾告知太后?”如果太后知道的话,应该或多或少会想到这上面去,毕竟在那个时候,知道许靖远此人最清楚的,莫过于太后。
    凌翊怔了怔,摇头,“不曾,公主的意思是…………”他也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太后她肯定知道什么事?!”
    “一定是的,”慕容寒枝笑笑,眼神睿智,“现在想起来,太后说过的安兴九年没有什么事发生的话,一定是假的,她在刻意隐瞒什么…………对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王爷,你刚才说,太后告诉你当年许将军是被贬出京?”
    “是、是啊,”凌翊还在想着太后的事,思绪一时转不过弯儿来,“有什么不对吗?”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敢往深处想了。
    “当然不对!”慕容寒枝眼眸越来越亮,“王爷,刚才你也听到了,许公子说许将军含冤入狱,二十多年不见天日?”许玄澈和太后说的话截然相反,那么必定有一方在说谎,而照这样看起来,许玄澈说的话明明就是真的,否则他对群臣和先皇哪来如此深的仇恨,那么换句话说,是太后在撒谎?
    “不可能!”凌翊胸口一窒,矢口否认,“太后绝不可能骗臣,再说,许将军是被贬还是被关,太后有必要说谎吗?臣倒是觉得…………”
    他看向慕容寒枝,后者條地明白过来,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太后也被骗了?!”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年许将军不知为何含冤入狱之后,太后念于他对凌翊母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曾想法营救,而先皇为堵她的口,就对她说饶了许将军一命,将他贬出京城,而实际上则是把他关在大牢,令他求死不能!
    想到个中内情,慕容寒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许将军跟被杀的朝臣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他们非要置许将军于死地不可?”
    “还有先皇,”凌翊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事情越来越诡异,有点儿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限度,“如果不是他默许或者首肯,几名朝臣怎可能动得了许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起来,连曲天昭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否则他也不会对六名朝臣的被杀只是感到愤怒,而不会惧怕了。照这样看起来,最清楚当年之事的,就是太后无疑。
    慕容寒枝和凌翊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这一点,不禁同时沉默下去。
    墙上油灯中的油已将耗尽,火苗越来越小,洞中光线越来越昏暗,凌翊因为背上伤口重新裂开,再加上一番折腾下来,疲乏之至,只觉得渐渐昏重,身子一会儿如同在火中焚烧,一会儿如同置身冰窖,好不难受,禁不住地低吟出声。
    慕容寒枝是医者,见他脸色苍白,双颊却绯红,已看出他在发烧,不禁急得连连跺脚,一直在叫,“王爷,你醒醒!别睡呀,王爷,王爷!”
    
    第120章 发烧
    
    听到叫声,凌翊勉力睁开眼睛,意识已渐渐模糊,却还是拼命笑一下。“公主不必担心,臣没事……”
    “还说没事,你这样子很危险的!”慕容寒枝急得心口大痛,眼中已莹润了起来,向着外面高声道,“有人吗?来人,快来人啊!”再这样耽搁下去,凌翊可能会因为发烧而死掉的!
    万幸的是,她这一叫还真就惊动了外面的人,许玄澈带着两名兄弟匆匆走了进来,“公主这般大呼小叫,是何用意?”不会是想把侍卫引来救他们吧,幼稚。
    “王爷伤重发烧,若再不医治,他会死的。”慕容寒枝脸色也有点发白,但神情很镇定,他们的生死都在对方手上,急也没用,“许公子既然恩怨分明,那就不该眼看着王爷死,若你定要杀我们灭口,那就给我们一个痛快。别这般折辱人,如何?”
    这番话一说出来。不由许玄澈不对慕容寒枝另眼相看,沉默了一下,挥手道,“打开牢门,让公主过去,还有,解开奉阳王。由他们去。”话一说完,他回头就走,反正这里是他的地方,而凌翊又身中毒烟,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功力。谅他们插翅难飞。
    两名黑衣人答应一声,立刻照办,之后也退了出去,慕容寒枝大喜,如飞一般扑过去,小心地扶着凌翊躺到铺满杂草的地上去,拿手摸他的脸,“王爷,你觉得怎么样?”
    “臣……我……冷……我热……”凌翊瑟瑟抖着,因为后背的伤痛,他本能地侧着身子,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舒服之至,便贪婪地将脸偎依过去,发出一声叹息来。
    慕容寒枝温柔地笑笑,不住轻抚着他的脸,“王爷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除非我们一起死!”
    这话她还是敢说的,有她这个神医在,区区发烧之症还难不倒她,当下她便命人取来凉水毛巾,一边替凌翊敷着额头,一边写下药方,命人照方煎药,好在这地方虽地处荒凉,但因为许玄澈他们已在此居住多时,也准备了一些寻常药材,大抵上还是够用的。
    一个时辰后,药煎好送进来,慕容寒枝小心地服侍凌翊喝下,再拿草药敷他背后的伤…………老实说,乍一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后背,她还真是吃了一惊,知道这是人为所致…………可凌翊一向很得太后信任,皇上对他也很是器重,谁会把他打成这样?看来,得等他醒来,问过他才知道。
    再过了半个多时辰,在药效作用之下,凌翊就已经退了烧,沉沉睡去。慕容寒枝虽忙活出一声的汗,但看到他没事,也就放下心来,一直坐在他旁边看着,一夜都未曾合眼。
    第二日(应该是第二日了吧,反正慕容寒枝也分不清日夜,只是觉得过去了很长时间),许玄澈冷冷走进,看了他两个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奉阳王已经没事了,还请公主去给家父看伤。”
    慕容寒枝无言,慢慢起身,因为坐得太久,她双腿已经麻木,站起来时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许公子,我想有件事你应该很清楚,许将军的伤真的治不得…………至少我治不得,许公子是不是再另访名医…………”
    “别说了!”许玄澈身子一颤,眼中闪过痛苦绝望之色,“要怎么做不用你教,你快点去,其他的事不用管!”自打救出父亲,他不知道找了多少名大夫来给父亲治伤,但他们不是连试都不试,就是在试过一两次之后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种绝望的心情,他体会得够多了。
    他会找上慕容寒枝,也是因为听说她为连玦治伤颇有起色,所以才抱着最后的希望一试而已,只是没想到,连她也要说父亲没得治,他其实已经绝望,只是还没有彻底放弃而已。
    被喝斥一句,慕容寒枝也不恼,因为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计较,“许公子,许将军这身体……伤痛经常发作吧,那天……我真是听得不忍心……”那天她站在室外,亲耳听到许靖远伤痛发作时那无法忍受的痛叫声,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连堂堂大将军都能叫成那样子,足见他这病痛有多折磨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及这个,许玄澈的眼神越加痛苦,大概是觉得在慕容寒枝面前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他“忽”一把将面具摘了下来,甩手扔到一边,咬着牙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真的不忍心,那就治好父亲的伤,尽是说这些有什么用?!”
    面具下的这张脸很年轻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慕容寒枝却没想到,许玄澈竟是一个这般白皙、俊秀、甚至带着几分纯真气息的大男孩,如果不是因为愤怒和心痛而令得这张脸成了青色,而且还有些扭曲的话,他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少年呢。慕容寒枝意外之余,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半天没作声。
    盛怒之下的许玄澈哪里知道慕容寒枝会在这时候有如此不合时宜的想法,恨恨地转身,“废话少说,快点走!”
    慕容寒枝猛一下回神,快速看一眼还在睡的凌翊,不放心地道,“那王爷…………”
    “放心,奉阳王不会有事,何况我若要把他怎么样,公主也阻止不得,不是吗?”许玄澈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而空洞,情绪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也算他本事不小。
    再次见到许靖远,慕容寒枝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很多,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在知道了许靖远的真实身份,并猜到当年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之后,她眼里就多了太多东西,以至于她都不太敢直视许靖远的眼睛,而是显得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公主在担心奉阳王的安危?”到底还是许靖远先开口,而且语出惊人,似乎对之前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慕容寒枝暗暗一惊,随即明白必是许玄澈向他说明了一切,也就坦然点头,“将军见笑了,奉阳王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大家立场不同…………”
    “我明白公主的意思,”许靖远打断她的话,眼神很冷漠,不把任何人的生死看在眼里,“而且我知道,奉阳王正奉旨查办‘魅影’之案,如今他追查到这里,算是找到了根源,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必能将我们一举成擒…………”
    “将军!”慕容寒枝悚然心惊,急得脸容煞白,“奉阳王是奉旨行事,欲将‘魅影’捉拿归案,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将军别忘了,你们杀了六名朝臣,终究有违国法,难道还要再继续错下去吗?!”她算是听出来,许靖远已对他们动了杀机,万一奉阳王就此死在这里,她必定会抱憾终生。
    许靖远看着她,突然一笑,嗓音嘶哑难听,有如鬼魅,“那,依公主的意思,我就这般放他走,然后等着他来捉拿我们,交由曲天昭处置吗?”
    慕容寒枝嘴一张,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许靖远问出这话用意何在,自不能随意答话,万一说错什么而惹恼了他,后果将不堪设想。“你我各执一词,多说无益,将军请躺好,我帮你施针。”算了,反正一时半会的也说服不了他,还是慢慢找机会帮王爷逃离好了。可要命的是,凌翊现在功力被锁,她又没机会助他恢复功力,以他血肉之躯想要离开这里,谈何容易!
    此种情况之下,想要他们放奉阳王走,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也许可以从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来寻找说服他们的理由,要他们放弃仇恨,主动向皇上请罪,无疑是最好的结果。“可能吗?”她自嘲地低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居然这般异想天开。
    许靖远瞄了她一眼,突然开口,“公主对当年的事很好奇吗?”
    慕容寒枝身子震,猛一下抬起头来,看不出他有试探、或者不怀好意的样子,既然人家问到这一步,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点了点头,“如果将军愿意相告的话…………将军所说的‘当年’,是安兴九年,是吗?”
    “你知道?”许靖远相当意外,脸色大变,大概是想到不堪的过往,他嘴角不住抽搐,双拳也无力地握了起来。
    “仅此而已,”慕容寒枝笑笑,“安兴九年”这四个字她实在是听得多了,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在是不得而知,“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当年知道事情真相人也不多,我更是无从得知。”
    “是吗?”许靖远神情间明显一松,呼出一口气来,“既如此,公主便莫要再多问,我的伤终究是不能治的,活得一天算一天,我会跟玄澈那畜牲说明,让他放你们走,别再理会这些事了。”
    原来你没打算告诉我吗?慕容寒枝不禁失望,但也知道他既不打算说,那就绝问不出来,只好先行作罢,“……多谢将军。”
    从许靖远房中出来,慕容寒枝才要往牢房的方向去,许玄澈冷冷道,“奉阳王已经移往他处,跟我来吧。”
    慕容寒枝无言,轻步跟了上去,来到一个布置简单的房间,其实说是房间,也只不过是个用布幔隔开的洞穴而已,奉阳王就被关在另一边,两人中间依旧隔了一道栅栏,但他们已解开凌翊身上的锁链,除了不能走出这里以外,他行动上是自由的。真要说起来,许玄澈对凌翊的态度还真是奇怪,又防着他,又没打算伤他的意思,真不知是何用意。
    “王爷,你没事吗?”见凌翊屈膝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慕容寒枝不禁有些担心,几步过去,抓紧了栅栏。
    听到有人声,凌翊立刻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喜色,“公主,他们没有为难你吗?”说着话,他本是要站起来,可因为刚刚才退烧,使不出力气,试了几次之后,也只有放弃,粗重地喘息着,慕容寒枝赶紧摆手,“王爷先莫要乱动,我没事的,等你身子好一点再说。”
    凌翊轻轻点了点头,本有很多话要跟慕容寒枝说,但看到她阻止的眼神,情知多说无益,便闭上嘴休息。慕容寒枝欣慰地笑笑,靠着栅栏坐下,眼睛一直看着凌翊,不知不觉间,嘴角就露出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来……共页找巴。
    施洛站在墙角看着他两个,眼里闪着阴狠的光,要把人给千刀万剐一样。他策划这场报复计划由来已久,如今离成功仅一步之遥,是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的!
    但他也看出来,许玄澈对凤吟公主和奉阳王太宽容,根本就没打算杀他们!这怎么行,万一他们出去泄漏了“魅影”的秘密,把皇室中人招来,那岂非要功亏一篑?“想走吗,没那么容易!”他阴恻恻地笑,令人齿冷。
    “叔叔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诧异的语声,许玄澈走了过来,“他们很安分,不劳叔叔在这里看着,回去休息吧。”
    施洛回过头来看他,“你怎么能在敌人面前摘掉面具,不怕他们日后认出你来?”这小子,越来越大意了,万一到时候坏了事,看他哭都找不着地儿去。
    许玄澈摸了脸一把,满不在乎的样子,“无所谓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相见,只要杀了最后一个畜牲,我们就都解脱了。叔叔,你是不是还是不放心他们两个?”施洛的眼神太吓人,就算是他,也看得相当心惊呢。
    施洛咬牙,嘎吱嘎吱响,足见他心中有多恨,“我当然不放心!玄澈,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奉阳王绝对不是善茬,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这种人要放他回去,根本就是放虎归山,他非但不知感恩,还一定不会让我们好过,你要想想清楚!”
    “魅影”的蒧身之所极为隐秘,除了自己兄弟,别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虽说他们到现在也不清楚奉阳王是如何打探到这里来的,但这个人留着,绝对是个祸患。幸亏奉阳王不知道的是,敲击入口得钢板的暗号每次都不一样,所以当他依样学样时,底下的人才知道有异,故意放他进来,而后将他给迷晕,免去暴露身份之危。
    许玄澈转过去一点,看了凌翊一眼,眼神很奇怪,摇了摇头,并不认同施洛的话,“不会,叔叔放心吧,奉阳王只是奉旨查案,而且他到现在为止,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妨碍不到我们,若是我们要一直这样关着他和公主,必定会引来朝廷追踪,反而会坏事!反正父亲的伤已经治不得,还是放他们走…………”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施洛就断然拒绝,“玄澈,你是糊涂了吗,还是被他两个给迷了心窍?!放他们走,等奉阳王带着朝廷的大队人马来铲除我们啊?!你可别忘了,他已经知道地下陵宫的入口,你这样不是自寻死路?!”
    原来这里是一处地下陵宫,难怪四通八达,还处处散发出一种幽冥之气,只不过这里早就已经废弃了,许玄澈他们也不知通过何种途径找到这里,就此做了安身之处,倒也别出心裁,难怪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行踪了。
    一说起这个,许玄澈笑了笑,自信满满的样子,“这个叔叔只管放心,那个入口已经被我炸毁堵死,没有人能进得来,何况我们马上就要杀掉最后一个畜牲,然后立刻离开,让他们找去。”
    听他安排如此周密,施洛就算再想置慕容寒枝和凌翊于死地,当着许玄澈的面,也不好跟他争辩,就憋着气点了点头,“也罢,你心中有数就行。”
    等他们离开,再过了一会,慕容寒枝和凌翊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彼此对视一眼,都急得要吐血: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杀掉最后一名朝臣,这个人究竟是谁,要怎么样才能阻止他们,救回朝臣一命?他们对着脸苦思冥想了一夜,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出来。
    施洛表面上认同许玄澈的话,暗里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他看出来许玄澈不但不想杀凌翊和慕容寒枝,反而还要放他们走,不由他不火冒三丈,恨铁不成钢!就算慕容寒枝不是害他害破人亡的凶手,可她到底是皇室中人,跟先皇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上一代的仇由下一代来偿还,也说得过去。不过,纵使他再不甘心,也不敢公然杀死他两个人,不然许玄澈一定会大怒,到时候耽误了报仇大计,可就得不偿失了。
    因而他想了一晚,终于想到一个自认为稳妥,但实际上恶毒无比的法子,那就是把凌翊和慕容寒枝毒哑刺瞎,让他们成为废人,那样就算放他们走了,也不会泄露他们的秘密。当然,这件事他要背着许玄澈去做,不然一定不会成功就是了。
    今日一早,许玄澈就出去打探动静,以便将最后一个仇人格杀,其他的兄弟都被施洛派到别处去,慕容寒枝这边就没了人,安静得可怕,她才要觉得不安,施洛走了进来,一双眼睛里尽是诡异的笑意,“公主,奉阳王,委屈二位了。”
    
    第121章 还不如杀了他
    
    “不委屈,”慕容寒枝接过话来,“我知道你们跟皇室有仇,而且没打算放过我和王爷。说吧,要杀还是要杀剐,给个痛快话。”
    “哈哈!”大概没想到慕容寒枝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施洛一时语塞,仰天打了个哈哈,“公主言重了!怎么说公主都是金枝玉叶身,尊贵无比,我若伤了公主性命,岂非自寻死路,我没那么笨的。”
    情知他说的都是废话,凌翊只是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言。他功力还不曾恢复,如果冲动的话,不但救不了公主,反而可能激怒这个疯子。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那可怎么好。
    慕容寒枝闻言也只是淡然一笑,“那就不好办了,你们杀又不杀,放又不放,难道想一辈子关着我和王爷吗?”
    施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倒没一辈子那么远。等我们的事情办完了,自然会让公主和王爷离开。在这之前,还希望两位好好跟我们合作,不要生事,否则…………”尾音故意拉得很长,留给他两个足够的想像空间,他们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慕容寒枝脸色一变。闭紧了唇,这两天她被关在这里,虽然什么都做不得,但却什么可以想,自己本来就是个冒牌的公主。就算真的死在这里,相信太子和曲云烟一定会想得到方法掩盖过去,而后令云烟恢复公主身份,做自己想做的事。可奉阳王就不同了,朝中还需要他来制衡连相,他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是千万不能有事的!因而她现在想的是要如何才能让他们放凌翊走,那她死亦无憾了。
    “公主是聪明人,”施洛赞叹一句,背负于后的手做了个很奇怪的手势,然后转身就走,“既如此,也不必我再提醒二位了,安心待在这里吧。”
    他才一走,就有几名黑衣人送上饭菜来,分别给慕容寒枝和奉阳王递进去。这饭菜虽然不是多么名贵,但也算精致,也算对得起他两个的身份了。慕容寒枝因为心情烦躁,一时没有胃口,苦笑道,“王爷身体还不曾好,多吃一点才能有力气,给。”她把自己那份往凌翊那边推了推,而后抱膝坐到地上去。
    凌翊想了想,也不跟她推辞,端起饭碗,慢慢吃起来。“对了,公主不是要套问他们要杀的人是谁,方才怎的只字未提?”才吃了两口,凌翊就皱了下眉,是他感觉有误吗,怎么今天这米饭苦苦的,难以下咽?
    “要问也不能问他,他不会说的,”慕容寒枝摇了摇头,眼神锐利,“我已想过了,除非是问许将军,或者…………”
    “我……”她一句话未说完,就见凌翊身子僵了僵,而后脸露痛苦之色,手一松,“当”一声响,饭碗掉到地上去摔成两半,米饭也撒了一地,“嗯……”喉咙处像是突然被塞进一块烧红的烙铁,火烧火燎一样的疼起来,那疼像是直蹿进骨中一样,简直无法忍受,凌翊不禁拿双手扼住咽喉,倒了下去。
    “王爷?!”因为变生肘腋,慕容寒枝呆了呆方才回过神,禁不住脸色惨变,惊惧不已地伸长了手,却怎么也够不到人,“王爷,你怎么了,王爷你别吓我,你快起来!不要、不要玩了…………”她本能以为是凌翊在同她玩笑呢,是看她心情不好,所以想法子逗她开心的吧?不然方才人还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了?
    “臣……呃……”喉咙处越来越痛,像是被一刀一刀割着一样,凌翊的脸已憋到发紫,在地上翻滚,却无法令这痛苦减轻半分,他拼命张大了口,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慕容寒枝,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咽喉处,就算拼尽全力,也说不出什么来!怎么会这样的?!他禁不住脸色惨变,由紫转青,眼中也现出骇然之色来:难道他…………
    “王爷?!”慕容寒枝又急又心痛,眼泪已哗哗流下来,“王爷,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你过来呀,我、我给你看、给你看!”她是神医来的,一定不会让王爷有事,一定不会!
    凌翊吃力地抬起头来看她,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到这会儿却连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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