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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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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杨淑妃颤抖着,把她扶起来,气息已平复下去,“寒枝,本宫信你了,你只管放手去做,本宫只等着越儿好好儿地回来。”这才像是一宫之主所说的话,这才是杨淑妃该有的风度,不是吗?
    “是,淑妃娘娘!”
    慕容寒枝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立刻起身出去准备一切,反正她已得了杨淑妃特许,说什么就是什么。
    门久,两排宫女内侍已安静等待多时,大概也知道他们要去帮忙救治五皇子,怕被传染到,因而个个都脸色凝重,眼神不安,像是要被推出去斩首一样。
    慕容寒枝瞧在心里,暗暗发笑,却并不点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从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听我的话行事,不可出一点差错,否则若是误了五皇子的病,你们可是吃罪不起,明白吗?”
    “明白。”
    众人无精打采、稀稀疏疏地答,更有几个脸上现出明显的不屑来:你个半大娃娃,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还不知道,就先在这里发号施令,拿着鸡毛当令箭是怎么的?
    “怎么,不肯听我的话吗?”慕容寒枝眼神一寒,无声冷笑,“好,若是谁有半分不愿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绝不勉强你们就是。”
    不是她要小题大做,也不是她要摆什么架子,实在是五皇子的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绝对不能再有丝毫差错,不先把他们管束起来,到时候真出了事,可就悔之晚矣。
    “奴婢(奴才)不敢!”
    正主儿一变脸,众人立刻怕了,再加上杨淑妃早就有言在先,慕容寒枝对他们有绝对的处置之权,他们不敢再大意,个个低眉垂目,惟她之命是从。
    “你过来。”慕容寒枝敛去笑容,指着前面一个宫女。
    小宫女吓得一缩脖子,又不敢不听,战战兢兢地过去,“姑、姑娘有什么、什么吩咐?”
    “拿着这个,”慕容寒枝递给她一张药方,“去药房,照药方备齐所有的药,记住,份量要绝对的准确,一丝一毫也错不得,听到了?”
    “嗯?”小宫女愣了愣:只是去抓药而已?“是,奴婢遵命!”她一把夺过药方,差点儿对慕容寒枝叩头谢恩,捏着药方飞也似地跑走了。
    “你们去准备一个大木桶,要足够五皇子坐在里面,”慕容寒枝冷着脸吩咐那几名内侍,“记住,要桃木的,其他的都不可以。”
    虽然她要这木桶有点儿突然,不过,相信这宫中应该有桃木,应该不成问题。
    几名内侍答应一声,立刻去办,他们大概没想到慕容寒枝要他们做的只是这些事,个个一扫刚才的不满和恐惧,手脚麻利着呢。
    慕容寒枝这才忍不住一笑,随即又正色继续吩咐,“你们几个去烧水,多烧一点,你们去给五皇子准备干净的衣服和被褥,至于你,”她最后指着一名看起来跟她一般大,面容清秀、眼神清静的宫女,“随我来。”
    “是,姑娘。”宫女答应一声,慢慢跟在她身后,两人一路出了嘉元宫,往五皇子那边去。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寒枝本来是走在前面的,大概想起什么,随即让开两步,让宫女走在她旁边。
    “回姑娘话,奴婢萧云儿。”她这份淡然的气质,跟慕容寒枝皮肤有几分相似呢。
    “好,云儿,带我去药房,五皇子那边你帮我照应着,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事,你相信我。“慕容寒枝含笑看着她,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她是第一次看到萧云儿,却很喜欢她,有一见如故之感。
    “是,姑娘。”不可否认的,听到这话,萧云儿立刻就松了一口气,步子也更轻快了些。不过,这不会成为慕容寒枝讨厌她的理由,因为人类求生存是本能的欲望,而慕容寒枝之所以不会怕,是因为她知道,她绝对不会被传染到,如此而已。
    
    第17章 痛苦的治疗
    
    因为之前跟五皇子说好了的,一进门,她示意萧云儿在门外等候,而后扬声打招呼,“五皇子,是我慕容寒枝,我可不可以进来?”
    少顷,五皇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却是带着担忧的,“慕容姐姐,我想……你还是再想想清楚的好,我这病…………慕容姐姐?!”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珠帘外已经有人影一晃,慕容寒枝居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真是见鬼了,怎么没听到她开门的声音?
    “昨日才说好的话,五皇子这么快就要反悔吗?”慕容寒枝大大方方挑帘而入,把药箱放在小凳子上打了开来。
    五皇子的精神看起来要好一点,眼睛里也亮闪闪的,是因为重又看到好起来的希望了吧。“慕容姐姐,你……好,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再多说岂非显得太过矫情,你说,要我怎么做?”
    快人快语,我喜欢。
    慕容寒枝无声一笑,坐了下去,“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她拉过五皇子的右手,拈起一根银针,抬头看他,“你身上这些泡都要刺破,你忍耐些。”
    五皇子点点头,安静而乖巧。
    慕容寒枝笑笑,才要下针,又抬起眼眸来,“会很痛哦,你一定要忍耐,知道吗?”
    五皇子又点点头,还她一笑,“我晓得了,你只管动手。”这么久以来,他已熬惯了痛楚,相信不会有什么痛比这更难以忍受。
    慕容寒枝不再多说,利索地下针,刺破了一个泡,立刻有脓血渗了出来。尽管她事先已经说会很痛,但那种仿佛刺在心上的、尖锐而撕裂一样的疼痛还是让五皇子本能地一颤,想要抽手。
    “别动!”慕容寒枝轻叱,更紧地抓牢了他,再刺破一个泡,“这么久的折磨你都可以忍得下,现在有了可以恢复如初的机会,你反而不能忍了吗?”
    五皇子一怔,漆黑的眼眸里,是难以言喻的伤痛和落寞,等到慕容寒枝再刺破一个泡时,他就真的安静了下来。
    “五皇子,能说说你的事吗,如果你肯说给我听的话。”慕容寒枝低着头,语声轻到如同情人间的耳语一般,她是想多引着五皇子说话,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就不会觉得很痛了吧。
    “我的事吗?”五皇子惨白着脸,苦笑一声,“有什么好说的呢,我现在想想,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呢。”
    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得的这场病,真是再合适不过。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之前他一直像过往一样,在父皇母妃面前撒娇使性子,上完皇子学堂,就吃吃喝喝,跟兄弟姐妹们玩耍一番,没有半点超越常规之处。
    “直到有一天,我手上出现了一些小红点,就像你说的那样,很突然地就出现了,而且会越来越大。”五皇子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随着被刺破的泡越来越多,他手上已是黄黄红红一片,自己瞧着都恶心。
    慕容寒枝点头,意即明白,“初时的那些红点,你应该没有什么感觉吧?”
    五皇子愣了愣,方才点头,“是、是啊,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感觉,我才以为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根本没有在意。”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不几天之后,那些红点都变成了一个一个肿块,而且越来越大,蔓延的速度也非常快,简直叫他措手不及。
    而等到杨淑妃发现情况不同寻常时,五皇子浑身上下都已经布满了这种红色的肿块,不但她吓坏了,孤竹烈也震惊愤怒,问五皇子是怎么回事,可五皇子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
    “然后,就是漫长的寻医问药吧?”慕容寒枝略停了停手上的动作,似乎想到了会,中又继续下针。想到杨淑妃跟她说过的话,她就知道这一年多,不知道有多少个大夫曾经来过,但结果却没有任何改变。
    “是,”五皇子苦笑,“父皇母妃让御医来给我看病,太子哥哥更是不惜花重金遍请天下名医,可是………”
    那些个大夫,来了也是白来,转着他看了又看,一次又一次把脉,最后得出个结论:说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拿一些驱虫蚁的药,让五皇子擦擦。
    “呵呵,”慕容寒枝轻笑,拿干净的纱布将五皇子手上的脓血擦去,“他们也只能这样说,不然还能怎样。”
    五皇子皱眉,针刺的痛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话都要说不出来,“可是我、我擦过、擦过之后,那些肿块并没有消失,反而开始变成、变成这样………”
    就像他现在这个样子,肿块变成了泡,半透明状,一个挨着一个,他自己看着都快要发疯了,恨不得拿刀把自己刮一层肉去,也省得活受罪。
    如果只是这样,对五皇子来说,可能也不算是最大的痛苦。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就像是身体突然失温一样,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便人事不知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突然被身上的奇痒给逼得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就好像万虫齐噬,那种麻痒难当的滋味,他真是承受不住!
    于是,他开始疯狂地抓着自己,直到浑身上下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父皇母妃简直都不忍心看他!而且更可怕的是,因为这些脓血,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难闻,常人根本不愿意近他的身,他仿佛一夜之间被这个世界遗弃,那种绝望的感觉,令他想一刀结果了自己!
    “这个……其实没人能忍受得住的,你……已经很了不起……”慕容寒枝低低地说着,眼神有刹那的迷茫。
    她想起晚上听到的惨叫声,那时候她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会令他(她)发出那般生不如死的哀嚎。看看五皇子这张虽布满血泡,却稚气未脱的脸,她突然觉得,很佩服他。
    “慕容姐姐这是在笑话我吗,”五皇子苦笑,脸都有些发热,“我、我根本就受不住,所以、所以………”算啦,他难受到大喊大叫的事,还是不要说啦,免得惹慕容姐姐笑话。
    
    第18章 在姑娘家面前不好意思
    
    他成了这个样子,皇上和杨淑妃都慌了神,宫中御医偏偏又都束手无策,他们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亏太子暗中替他寻访天下名医,虽然他的病一直都没有好,但太子对他的这份心意,他还是很感激的。
    “太子殿下吗?”慕容寒枝无声冷笑,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她的眼眸,也不知她眼里是何表情,“就算他是有心人,只可惜……”
    “就是呀,”五皇子一时也没想到哪里去,只是想起那些过往,他的身子又微微地抖了起来,“那些大夫看过我之后,都说没法子,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得的什么病,我………”。
    慕容寒枝手上停了停,淡然一笑:“如果他们能够看出五皇子的病因,我就服了他们。”如果有人能看出此病何来,早把五皇子治好了,何须等到现在。
    “哦?”五皇子讶然,“为什么?难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得过这种病吗?”
    “也不是,”慕容寒枝像是自知失言,刻意略过不提,“是因为你的病,来得很不寻常。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五皇子,你衣服脱下来。”
    “啊?”五皇子一呆,跟着窘迫地摇头,好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肌肤,所以倒也看不出是不是红了脸:“为、为什么要脱衣服?”就算他没有病,身上没有这些难看的血泡,可他到底是个男子,在一个姑娘家面前脱衣服,这………
    慕容寒枝脸色不变,好像在说着寻常事一样,“你不脱掉衣服,我怎么刺破你身上那些泡?快些。”这可是治病所必须,又不是她要故意为难人。而且,她现在是他的大夫好不好,“医者父母心”,五皇子难道怕她会有什么念头?
    “可、可是―――”五皇子挣扎着,想要反对,又没有理由,可这脱衣服……真的很不好意思啦。
    “你在害怕?”慕容寒枝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眼眸清清亮亮的,“五皇子,你在怕什么?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能治好你?”
    “当然不是!”五皇子脱口否认,随即又万分为难地低下头,“我……我身上很……脏……”
    “这不是理由,我要你脱!”慕容寒枝眼神一冷,居然一把拉住他的衣带,“唰”一下,把他的上衣顺着肩膀脱了下去,五皇子还不及反应,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就露了出来。
    五皇子身心狂震,本能地要反抗,“你…………………”
    “后来怎么样?”慕容寒枝轻轻巧巧地将他的手挡掉,一边继续刺破那些泡,一边问。
    “后、后来?”五皇子正怒着,一下转不过弯,“后来怎么样……啊,是了,后来我听说,有一个曾经来给我看过病的大夫得了和我一样的病。”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要镇定:慕容姐姐是在为他治病而已,他干嘛要多想?可他实在没办法完全让自己放松,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有些急促,样子很可爱。
    慕容寒枝点点头,“你说过,他自尽了。”看来那名大夫不及五皇子这般坚忍,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呢。
    说到这件事,五皇子脸上有明显的愧疚之色,声音也小了下去,“是,我知道,他的死都是因为我,我……”
    自从那个大夫被他传染,而后自尽,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大夫再肯来为五皇子诊治。得知自己的病竟然可以传染,为免连累父皇母妃,五皇子也想要一死寻求解脱的,结果杨淑妃抱着他又哭又叫,最终不惜以死相逼,才令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住进了这里,并声称病好之前,不见任何人,否则必将不死不休!
    说到此,五皇子叹了一口气,“我母妃很听话,自从我住到这里以后,就真的没有进这房子一步。”
    慕容寒枝看了他的脸一眼,又低下头,“淑妃娘娘敢不听话吗?不然你就要死,她还能怎样?”
    五皇子苦笑,“你以为我想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他们受我连累,无论是哪个,我都会负疚一辈子的。”他停了停,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有你,慕容姐姐,你确定你不会有事吗?不然我………”
    “我一定会没事,”慕容寒枝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将刺破水泡后渗出的脓血擦掉,动作很轻柔,“五皇子不用替我担心,真的。”
    五皇子“哦”了一声,不过看他的样子,仍然没有完全放心,却又不好多说什么。慕容寒枝时时表现出的这种自信,令他无从怀疑。
    “对了,”慕容寒枝抬起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是谁把这门窗全都封死的?”
    五皇子看了窗户一眼,眼神黯然,“我自己。我怕开着窗户,我这病会从窗户里跑出去,害到别人。”一年多没有见到阳光,他躲在这屋里,不分昼夜,不知阴晴,也着实快憋疯了!
    慕容寒枝忍不住一笑,眼睛弯弯的,像极了天上的月,“五皇子心肠真是好呢,不过,你这病是不会从窗户里跑出去的,而且你应该要晒太阳才有好处。”
    “是吗?这个我倒真不知道。”五皇子有些赧然,笑得很不好意思。这时候的他真的很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自小生长于深宫内院,应该也见多了尔虞我诈之事,居然还可以保有一颗赤子之心,也真是难得。
    “好了,差不多了,”大概想到了不应该的事,慕容寒枝脸色微有些发红,为掩饰窘态,她立刻起身,“五皇子稍等,我出去看一看,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五皇子点一下头,看她起身出去,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一口气,赶紧拉过被子把身子给盖了起来。
    说实话,他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别人看到他这丑陋的身子,可慕容寒枝是为替他医治,少不得他也只能忍耐。
    可脸上手上还好说,他这身上就……刚刚慕容寒枝有些凉,但却细腻的手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了心底那股异样的冲动!
    尤其当慕容寒枝用银针去刺破他靠近私密处的那些血泡时,他简直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身子都快要僵硬麻木了!
    不管怎么说,慕容寒枝都是女子,而且是未嫁之身,这样……好像不太好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身上这些血泡被刺破时,虽然疼得厉害,可这会儿却明显好受多了,至少比那种奇痒入骨的感觉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慕容寒枝走到门口,举袖擦了一把满脸的汗,等候多时的萧云儿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有焦急之色,“姑娘,你总算出来了,奴婢还以为………”她脸一红,有些讪讪然。
    “我不会有事,你放心,”慕容寒枝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肩,她眼里有明显的担忧之色,不由慕容寒枝不感动,“他们都准备好了?”
    她要的桃木桶已送了过来,侍卫们也把烧好的热火挑到院子里来,去拿药的婢女也已回来,所有人都等着慕容寒枝吩咐。
    这院子里人虽然多,东西也摆得满满的,但他们都知道为五皇子治病的事非同小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也称得上训练有素。
    
    第19章 药浴
    
    “很好,照我的话做,”慕容寒枝清清凉凉地看他们一眼,随即加上一句,“我可以保证,你们都不会有事,等五皇子痊愈,你们在淑妃娘娘那里,也算是功臣。”
    “多谢慕容姑娘!”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动作明显都轻快起来。
    慕容寒枝无声一笑,吩咐他们把木桶抬进去,再把热水都倒进去,便叫他们把准备好的、干净的衣服被褥都放到桌上,再到外面等着就好。
    慕容寒枝把药小心地倒进木桶,再试好水温,热水跟药相互作用,不大会儿屋子里就飘出一股并不难闻的药味儿了。“好了,五皇子,可以药浴了。”她挑帘走了进去,弯下腰去扶五皇子。
    “药浴?”五皇子愣着,原来还没完啊,他还以为刺破这些血泡就完事了呢。
    “就是啊,你怀疑我?”慕容寒枝含笑白他一眼,“快把衣服脱掉,进到桶里。”
    嗯?脱、脱衣服?五皇子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想要躲开,“这、这怎么行………”要他在慕容姐姐面前把衣服全都脱、脱光?!不行不行,会丢死人的!刚刚他虽然也脱了衣服,以便慕容寒枝把他身上的血泡都刺泡,可他毕竟还穿着一件底裤嘛,这要是………
    “为什么不行,快点脱了衣服进去啦,待会儿水凉了,效用就会小很多。”拖拖拉拉的,是不是男人?慕容寒枝不满地数落他几句,伸手就要替人家脱。
    “不要,我自己来!”五皇子的脸又要开始发烧,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扑闪着,躲避着慕容寒枝的目光,“那、那……你、你转过头去……”
    明白了,原来你在害羞。慕容寒枝暗里要笑破肚子,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免得五皇子越加尴尬,立刻点头,“好。”她真的转过身,无声地笑起来。
    五皇子深吸一口气,迅速脱下衣服,抱着胳膊跳到桶边去,谁料他刚刚伸进一只脚,便大叫一声:“呀!”
    慕容寒枝心下一惊,陡然回身,“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还是………
    “别回………”五皇子大吃一惊,顾不上别的,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整个身子“嗵”一下沉到木桶里,却又像是被刺了一刀一样地大叫,“啊呀!”
    慕容寒枝先是一惊,继而笑得前仰后合,想起一件事来,“呵呵……我、我忘了告诉你,这药药性很烈,泡在里面会很痛,呵呵……”
    “什么嘛……”五皇子痛得咧着嘴,不住抽气,“慕容姐姐你怎么那么坏,你、你想痛死我吗……”现在他浑身上下都疼得像是要裂开,快受不了啦!
    慕容寒枝拼命忍住笑,边走到桶边去,两手撑着桶沿看着他,“那你刚才一定试到了吧?干嘛还一下子跳进去?”
    五皇子一时语塞:“我………你……”那还能是为什么,谁叫慕容姐姐突然回过头来,他要不赶紧跳进来,岂不糗大了?
    “好啦,”一见他要生气,慕容寒枝赶紧柔声哄他,“药性烈才好,在里面不要乱动,要浸一个时辰,你的病才会好起来嘛!”说着话,她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从桶里浸湿了,轻轻擦拭五皇子的脸。
    “疼………”五皇子吡牙,本能地头一偏。
    “别动!”慕容寒枝伸手扶住他的下巴,认真地擦拭着他脸上那些被刺破的血泡上,“脸上也要浸到药,不然你的脸就好不起来了。”
    五皇子立刻不动了,只是眼珠往这边挪了一点,“哦。”可是他的心在动,不但动,而且动得很厉害!
    慕容寒枝的脸就近在他的脸旁,因为她是前倾着上身的,因而她柔软芬芳的胸膛几乎要贴上他的脸,处子的淡淡体香萦绕鼻端,五皇子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再加上不断从桶里升起的热气,他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这感觉,真是熬人!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还真不短。尤其是像五皇子这样,身上的血泡已经被慕容寒枝刺破,药水直接洗涤着他的伤口,那钻心的疼痛令他几乎无法忍受。
    但是,受了那么久奇痒难耐的折磨,如今让五皇子在疼痛之外,却另有一种痛快的感觉,他说不出是怎么样,但就是觉得,与其受痒,还不如这痛来得比较容易忍受。
    在这一个时辰里,慕容寒枝始终站在桶边,为他擦拭脸上的伤口,并随意地和他说着话,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药浴结束后,五皇子在慕容寒枝背过身去的情况下,自己把身上擦干,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顿时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
    “慕容姐姐,我觉得好多了,身上很舒服,你、你真是太厉害了!”一年多了,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的五皇子惊喜莫名地转到慕容寒枝前面去,眼睛里闪着亮光,眼看就要哭出来。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不是有幸遇到慕容寒枝,他还要忍受那样的污浊痛苦到什么时候!
    慕容寒枝微一笑,扶他坐到椅子上,“五皇子,你千万莫要太过激动,要保持心境平和,这样对你的病有好处。”
    “嗯!”五皇子重重点头,心情说不出的好,“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很高兴,病了这么久,终于碰到一个真正可以救我的人,慕容姐姐,你、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慕容寒枝忍着笑,“等我帮你铺好床,你好好休息,等你的病全好了,再谢我吧。”
    说着话,她把五皇子床上那些脏了的被褥和衣物全都抱到门口,再吩咐他们进来铺上新的被褥,“听好了,这些衣服被褥别再送去洗,以后五皇子所穿所用,每天都要换新的,换下的衣物都拿去烧掉,记住了!”
    “是!”几名婢仆答应一声,立刻去办。
    “还有,”慕容寒枝指了指被密封的窗户,“把门窗全都打开,要让太阳照进来才好,把这屋子全都打扫一遍,要干干净净的,对五皇子才好,听到了?”
    “是!”
    众人立刻答应,开始着手打扫。门窗上的窗帘一撤去,屋子里一下就亮堂起来,阳光直直地照进来,这让一年多没有见到阳光的五皇子一时有些不适应,本能地抬手挡住了脸。
    慕容寒枝满意地点点头,看着五皇子笑,“五皇子,我扶你出去晒一会太阳,然后你再好好休息,好不好?”
    “好!”五皇子点头,放下手,却又因为阳光太刺眼而眯起了眼睛,自己试着站起来,还好,他虽然病了一年多,却只是身上奇痒难忍,味道也很难闻,虽然因为吃不下饭而瘦了不少,力气却还是有的,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慕容寒枝赶紧过去扶住他,陪着他到院子里去坐。婢仆们看到躲藏了一年多的五皇子终于又重见天日,心里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进进出出忙碌着,这场面还真有点儿奇怪呢。
    两个人随便说着些话,五皇子因为身上轻松了,话也就多起来,连说边眉飞色舞的,隐约可见他原本的性子有多天真洒脱。
    自始至终,慕容寒枝只是安静地听,很少说话,眉眼之间有隐隐的忧色:此番她能治好五皇子的病,于她自己而言倒是幸事,可是……只怕有些人,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就得偿所愿。
    不多时,她看出来五皇子累了,就小心地扶他回房去休息。这么久以来,五皇子难得可以睡个好觉,躺到床上去不多时候,就睡得天地一片宁静。慕容寒枝静静看了他一会,吩咐婢仆小心看顾,她则回嘉福宫复命。
    
    第20章 瞧不够
    
    “啪”一声响,杨淑妃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去,跌了个粉碎。
    “娘娘?!”清歌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服侍,却被她甩到一边去,“娘娘你小心些!”这地上到处都是茶杯的碎片,若是伤了娘娘,可如何是好。
    杨淑妃根本听不到清歌在说什么,她一双眼睛只顾死死盯着慕容寒枝有些发白的脸,双唇抖个不停,“寒枝,你、你说………”她的越儿已经很安静地睡着了,而且还出来晒了一会太阳?这、这………她不是在做梦吧?!
    “回娘娘话,奴婢服侍五皇子药浴过,他现在已好了些,只要继续按奴婢的法子治,最多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五皇子就能恢复如初。”
    慕容寒枝极力维持着镇定,双手却还是微微有些发颤。杨淑妃这样的反应,令她想起“舐犊情深”这句话来,再想到身首异处的父亲,不由她不悲从中来,眼泪已蓄满了眼眶。
    “真的、真的吗?”杨淑妃整个身子都在抖,眼前更是阵阵发黑,简直就不敢相信,之前日思夜想的事,会这么容易就成真!“寒枝,你、你没有骗我吗,越儿他真的可以、可以好起来?!”
    天哪,你可不要太残忍,别告诉我这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越儿还是不会好的,千万不要!
    “奴婢不敢欺骗娘娘,”慕容寒枝淡然一笑,把眼泪逼了回去,“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好!”不待慕容寒枝话音落下,杨淑妃急急地点头,才拔脚跑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来,硬生生停下,一脸焦急,“不行的!越儿说过,不让本宫靠近他,不然他就自行了断!”
    如果不是越儿以死相逼,她又怎会如此狠心,一年多都不见儿子一面!没有人知道,在五皇子生病的这些日子,她这颗慈母心,已经破碎成什么样子!
    “娘娘放心,五皇子现在睡得很好,一时半会醒不来的,”慕容寒枝上去扶着她向外走,“还有,奴婢已经吩咐他们把门窗都打开,这样对五皇子有好处,娘娘只要从窗子里看五皇子就好,不会有事。”
    至于其他的事,慕容寒枝并没有多说,还是先让杨淑妃离五皇子远一点比较好,免得她因为太过激动,对五皇子的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当真吗?!”杨淑妃又惊又喜,双腿都有些发软,要不是慕容寒枝扶着她,只怕她连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本宫真的可以看到越儿,真的吗……”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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