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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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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此时的她在连玦眼里透着说不出的诱惑之意,他早已按捺不住,淫邪地笑着,去摸慕容寒枝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公主是海量来的,哪能说醉就醉……看公主这肌肤,简直比凝脂还要滑嫩三分……”边说着话,他的手边不老实地在慕容寒枝手背上摸索着,并顺着她的腕一路向上,摸到她手臂上去。
    湿腻腻的感觉传来,令慕容寒枝在一瞬间想到了蛇,她突然有了想要吐的冲动,便就势抽回手来捂着心口,张口欲呕,“哦…………”
    桑雨早已在旁看不下去,要不是慕容寒枝几次使眼色给她,她早把连玦海扁一顿再说!“公主,你觉得不舒服吗,不然回东宫如何?”天杀的连玦,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占公主的便宜,当心我给你好看!
    “公主才喝了几杯而已,怎么会醉?”连玦无意识地攥了攥了拳,似乎还在贪恋方才与慕容寒枝肌肤相亲的感觉,“公主,来来来,我们再喝!”
    “连公子见谅,公主不适宜多饮,属下职责在身,要护得公主周全,连公子自己喝吧。”桑雨才不管连玦是什么玩意,硬邦邦地回了一句,挽起人来就走。
    “你大胆…………”
    连玦才要发冲天怒火,慕容寒枝已反手按上了他的胸口,温柔一笑,“我今日确实喝得有些多了,头很晕,想先回去休息,连公子既然对我有意,难道就不体谅我一介弱女子喝不得这许多酒吗?”
    她这一巧笑嫣然,再加上她的手就在他胸口,虽隔着冬衣,仍然让他有种被烫到的感觉,何况两个人此时挨得如此之近,闻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之气,他连骨头都已酥掉,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瞬间熄灭下去,“是是是,体谅体谅!臣当然是体谅的,公主还不知道,臣对公主…………”
    不等他的手摸上来,慕容寒枝一个灵巧地转身,已脱离他的怀抱,顺势倒在桑雨肩头,“既如此,多谢连公子……桑雨,送我回去吧。”
    “是,公主。”桑雨得胜一般扬高了下巴,扶着慕容寒枝出门去。
    “恭送公主!”连玦冲着她们的背影行了个大大的礼,再直起身来时,一脸的意犹未尽。这次没占到多少便宜,总不免叫人觉得遗憾,但他毕竟是第一次约慕容寒枝前来相府,总得知道点分寸,还是不能乱来的。
    不过,想到终于在约公主到自家府上游玩这一点上,他没有输给奉阳王,不禁又是得意,又觉得相当解气:奉阳王,你等着吧,你能做到的,本公子也能,看谁笑到最后!
    回到东宫,慕容寒枝确实觉得头脑一阵一阵晕眩,心口烦恶欲呕,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便和衣斜倚在锦被上休息。桑雨一路上都在生气,到现在还鼓着腮帮子,打水浸湿了毛巾,帮她洗手净脸,一声都不出。
    隔了一阵,慕容寒枝听出她呼吸短而急促,显然气得很厉害,便微微睁开眼睛,“扑”地一笑,“桑雨,你要噘着嘴到什么时候?当心那嘴成了拴油瓶的地儿,可就不俊俏了哦。”
    “公主就笑话属下好啦,”桑雨一点都不脸红,还气得侧过身去,“等什么时候奉阳王和连玦为了公主打起来,看公主怎么收场。”她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看不出来,如今公主正周旋于这两者之间,对哪一面的态度都不明朗,这两家又是死敌,若有朝一日,他们知道公主对谁都有情,还不打个你死我活啊?
    说到这里,她倒是奇了怪了,一直以来,慕容寒枝处事都是冷静而睿智的,从来不给对方留一点破绽,为何单单在这件要人命的事情上,她反而剪不断,理还乱,看得她胆战心惊的?
    就知道你在气这个。慕容寒枝斜了她一眼,反问,“我为何要收场?”
    啊?桑雨一怔,看到她的眼神,陡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由一怔:“公主是说…………”
    “话不是你说的吗,让他们狗咬狗才好,”慕容寒枝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我不过扔块骨头给他们,就让他们争去,无论争出个什么结果,都是他们自作孽,我为何要替他们收场。”原来她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难怪依她的冰冷性子,竟然会忍下连玦对她的无理了,她就是想挑拨得这两个人为了她大打出手,最好是两败俱伤,东宫这边好坐收渔人之利!
    不过,这好像也不大人道吧?连玦固然是个登徒子,话没说上几句就对慕容寒枝动手动脚,就算最后吃亏也活该,可那奉阳王对她却是真情实意,相识这么久以来,两人曾经相距无几,但奉阳王对她却始终尊重,从不曾越雷池半步,若最后也不得善果,岂非让人寒心吗?
    然桑雨是一心向着太子和曲云烟的,一听这话,一下就高兴得直拍掌,“太好了!原来公主早有计谋,属下还…………公主放心,属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得公主周全,绝不让连玦动公主一根手指头!”她年纪还轻,再加上先入主主地将奉阳王当成了奸臣,因而只顾着高兴,也想不到哪里去。
    慕容寒枝淡然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当初想到这一点时,她就知道一定不会有好结果,若是其中一方压倒了另一方,那么她势必就得嫁给赢者,否则对方必不会轻易罢休。若是双方两败俱伤,那她就是辜负了奉阳王对她的一片真心,此生难安。换句话说,这场豪赌已经开始,不到最后是停不下来的,而最终的结果,都没有真正的赢家。
    因而,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都会在想,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或者说有无必要。这些原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而且她当初也不是想要这样,可如今一步一步走来,事情已经快要脱离她的掌控,她想要脱身,已经不能!那么,无论她是否愿意,或者是否想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都必须继续下去了。
    话又说回来,慕容寒枝自认为法子很高明,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打垮秦、连两家,但连相一向老奸臣滑,慕容寒枝对自家儿子一向瞧不上眼,却在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还经常与连玦一同游玩,相谈甚欢,不由他不起疑心。待到他查到慕容寒枝同样跟奉阳王卿卿我我之时,不禁勃然大怒:好个凤吟公主,原来是这般不知羞耻的女人!
    “叶杨,快点快点,别让公主等得太久!”连玦从屋里跳出来,边跑边整理衣冠,急得一走一跳,恨不得胁生双翅,飞到慕容寒枝身边去!
    今儿个两个人约好一起游湖,虽说天很冷,湖边没有什么景色好看,但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万里荒漠,也有无限风情。
    连相一看到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一个横步过去,把他挡下来,“不准去!”
    “啊?”连玦一呆,继而跺脚,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父亲,你、你怎么…………我、我要去见公主,你…………”
    
    第107章 魅影之危
    
    “我说不准去!”连相大吼,胡子一翘一翘的,“凤吟公主对你不是真心,你何必陪她玩。趁早给我收了心!”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自己最清楚,尽管连相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诋毁连玦,但他很清楚一件事:就凤吟公主那般高傲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连玦,她会跟他来往,绝对没安好心就对了。
    “才不是!”一听这话,连玦不乐意了,“父亲不要乱说,公主对我就是一片真心,她还说喜欢我无拘无束的个性,跟我在一起她很放松……总之我会娶到公主,父亲你让开!”可怜的连玦,还真是一点自知之明和防人之心都没有,也不想想慕容寒枝怎么可能轻易把这样的话说出口。不是哄他开心是什么。
    “你…………”连相气极反笑,点着他的额头骂,“你这个笨蛋,凤吟公主是耍弄于你,你倒当了真!总之凤吟公主绝对没安好心,我不准你再跟她在一起,免得到头来吃亏。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差一个凤吟公主吗?”
    “除了凤吟公主,我谁都不要!”连玦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老爹不但不帮着他出主意,反而一个劲儿打击他,他赌气似的狠狠推开连相,撒腿就跑。
    “你给我回来!”连相大叫,脸都有些发青,可他越是叫,连玦跑得越快。眨眼没了影子!“你这个、这个逆子,逆子…………还愣着干什么,去侍侯着!”末了一句是骂尴尬地站在当地的叶杨,就差一个耳光刮过去了。
    叶杨吓得一哆嗦,连说了几声“是”,赶紧追了上去。
    连相呼哧呼哧喘了半天,还觉得胸口堵得慌,差点晕在当地!不行,那凤吟公主铁定没安什么好心,他还得赶紧想个办法,让连玦死心才行,不然到头来,他一定伤不起的!“凤吟公主,你好,你很好。咱们走着瞧!”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女娃娃,还能跟他斗?做梦!
    入冬之后,天是越来越冷了,自今日午时开始。天空飘起了雪花,初时只是星星点点,到得后来就是大片大片地落下来,密而且急,入夜之后,整个京城已笼罩在一片耀眼的莹白之中,大街上鲜有行人,家家户户都闭窗锁门,围着炉火取暖,谈论着明年的收成。
    兵部尚书祁祥瑞已经年近半百,自觉精神体力都大不如前。再加上连相和奉阳王把持朝中大权,他就算再有心,也难有作为,因而正琢磨着明日早朝之时,向曲天昭请辞,告老还乡,回家享几年清福去。
    夜已深,一家人都睡了,他一个人留在书房写明日的折子,边写边想着这些年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偏偏皇上昏庸,就算他想为民请命,也是有心无力,心中不免唏嘘,长叹一声,“时不我与,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呜…………”一阵风声响过,有如夜枭的悲鸣,似乎在附和着祁祥瑞的感慨一般。“啪”一声响,窗户被风吹得打开来,一阵冷风吹进来,他打了个哆嗦,赶紧站起来去关窗户。结果他才关上这边,另一边又打了开来,他摇头叹息一声,回头才要过去,却赫然发现房里多了一名黑衣蒙面人!“你、你是何人?!”他心下大惊,本能地后退一步,被椅子腿一绊,摔到地上去。
    “我是来要你命的人!”黑衣人桀桀地笑着,笑声沙哑而难听,“你受死吧!”他长剑一挺,奔着祁祥瑞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慢着!”祁祥瑞往旁边一滚,举起一把凳子挡在胸前,尽管面临生死关头,可他居然很沉得住气,除了脸色发青之外,并无其他不妥,“你就算要杀我,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有什么仇?”他这一生虽然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但总有宵小之辈跟他过不去,看来今晚躲不过这一劫,能死个明白也是好的。
    “嘎嘎……”黑衣人一直在笑,好像觉得杀人是一件很好玩的事,“看来你老了,记性变得这么差,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请指教。”祁祥瑞缓缓自地上站起来,尽管知道机会很小,但总要试一试,他看似不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府上侍卫就在那边不远处,如果大声呼救的话,他们还是能听到的,但能不能赶在黑衣人杀死自己之前进来,那就很难说了。
    谁料他才一动这心思,黑衣人立刻察觉,手中剑一个半转,“唰”一下,就见寒光一闪,即没入他心口!他只觉心口一阵冰凉,跟着黑衣人收手抽剑,温热的血喷涌而出,他的身体就在僵直了一下之后,慢慢倒了下去。“你……你到底……”巨以布号。
    “我会让你死得明白,”黑衣人在他身上将剑上的血迹擦干净,还剑入鞘,动作快而轻盈,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还记得二十五年前,被你们联手告到御前的人吗?”
    这话一入耳,祁祥瑞原本渐渐闭上的眼睛條地睁大,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你、你是…………”短暂的震惊之后,跟着他眼里的惊慌之色尽去,而代之以一种解脱后的释然,最终无奈一笑,慢慢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原来你早想到会有这一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话音未落,他的人已化为一道黑色的利箭,从窗户中一跃而出,转眼消失在茫茫雪夜之中。
    兵部尚书寅夜被杀之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皇宫,曲天昭更是又惊又怒,拍案大骂,说朝臣们尽是些废物,居然又让歹人得了手!原来自打去年开始,朝中有几位重臣先后都莫名其妙被杀,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之后即刻逃走,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被京城中人传为“魅影”,意即凶手不是人,而是某个枉死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之前第一个朝臣被杀之时,还不曾引起朝廷的注意,可后来,当第二宗、第三宗朝臣被杀之案发生后,朝廷才愤怒而恐慌,开始派人捉拿凶手,并贴出告示,抓到“魅影”者,赏银万两,曾引得京城一片哗然,但至今却仍一无所获,还是有朝臣接二连三被杀,以至人人自危,朝不保夕,如果不是凤吟公主回朝一事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竟一度忘记了“魅影”之事了。
    “这是第几个了?!”朝堂之上,曲天昭脸容都有些扭曲,狠狠拍打着龙案,手都拍得生疼,“你们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仔细算一算的话,近一年来死在“魅影”手上的朝臣已有五人之多,再这样杀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也不知道这“魅影”跟这些朝臣们哪来这么大的深仇大恨,非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魅影”也不是见人就杀,有些胆小怕事者,或者做过坏事的,他反倒不杀,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朝臣们战战兢兢,一方面怕曲天昭迁怒于自己,一方面怕“魅影”会杀到自己府上,个个变了脸色,大气不敢喘。连相和奉阳王则很沉得住气,不知道是笃定“魅影”不会杀自己,还是有法子应付。
    连玦虽说从来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但连相早已替他谋了个闲差,只不过他对朝政之事一向不感兴趣,所以很少上朝,曲天昭奈何不了连相,自然也就管不得连玦,反正这样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可自打慕容寒枝与连玦纠缠不清之后,连相就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中,这一阵子上朝之时都是带着他,把他给气得,偏偏又不敢公然跟老爹做对,只好百无聊赖地站在人后,听他们讨论谁杀了谁的事,边听边打呵欠,都快睡着了。
    “刑部!”半天得不到回应,曲天昭越发怒了,就差把龙案给掀下去。
    他这一声大吼,把刑部尚书吴承宣吓了个哆嗦,本能地越众而出,“臣在!”
    “朕要你三日之内破案,把凶手抓到朕面前来,否则就把你自己的人头送上来!”曲天昭是气糊涂了,怎么就不想想,“魅影”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如今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别说是三天了,就算是三十天,也未必能抓到人。
    “皇上饶命!”吴承宣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臣该死,臣该死!”这人,还真是被吓糊涂了,既然知道自己该死,还要曲天昭饶命,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吧。
    “你…………”曲天昭气得面白手颤,说不出话来,这帮废物,果然是废物,平时拿着朝廷俸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如今有了事,却谁都顶不起来,他还养着这帮废物做什么?!
    凌翊皱眉,上前一步,“皇上息怒,想那‘魅影’杀人无数,却都安然逃逸,必然功夫过人,更懂得藏匿,三日之内怎可能抓到他,臣请皇上将此案交给臣,臣必尽快抓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捉拿“魅影”之事必定凶险之极,可他却主动揽上身,够胆识。
    曲天昭剧烈地喘息一阵,见是奉阳王发话,漫天的怒火也平息下去不少,关于薛家一案,就是奉阳王侦破的,对于他的能力,曲天昭倒是不怀疑,摆了摆手,“也罢,你…………”
    “且慢!”一见奉阳王又要接手这件案子,连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圆了眼睛,不顾连相愕然而又恼怒地反对,拨拉开众人就站到前面去,“皇上,上次的案子就是奉阳王审理的,就别让他那么劳累了,这次捉拿‘魅影’的事,就交由臣来做吧。”
    你?
    所有人,包括曲天昭、凌翊和连相在内,全都愣住了,无数双眼睛瞪着他,要把他身上瞪出几百几千个窟窿来似的!连大公子,你有没有听清楚,现在不是游山玩水找女人,是要破案,抓杀人凶手,一个不慎,是会被凶手给一剑结果了的,群臣避之惟恐不及,你还要往上凑,脑袋坏掉了吗?
    “连玦,不得胡言,回来!”连相最先反应过来,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上去就抓人。
    “父亲,我也是皇上的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不是吗?”连玦却来了倔了,甩脱了父亲的手,还理直气壮的,“皇上,请恩准臣查这件案子!”
    “这…………”曲天昭迟疑着,去看连相的脸色,他知道连相肯定不愿意让自家儿子去冒这个险,他若应了下来,到时候连玦再出了事,连相还不找他拼命啊?
    凌翊无声冷笑,眼神嘲讽,“皇上就别由着连大人胡闹了,查案之事非同小可,不是人人都可做的,还是让臣…………”
    “奉阳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连相登时受不了了,指着凌翊的脸就骂,“你看不起玦儿是不是?不是人人都能做,就只有你会查案,别人都不会,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相爷何必气。”相较于连相的愤怒,凌翊是一脸的事不关己,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这两人一吵起来,群臣登时一个头有两个大,啼笑皆非:每次上朝,这两家不吵个天翻地覆不算完,真不知道他们上一辈子是不是冤家来的,这辈子争吵不断,不死不休。
    “就是,奉阳王,你少看不起人!”连玦也被奉阳王给激得“豪情万丈,”转向曲天昭道,“皇上,请将此案交给臣!”
    曲天昭想想还是不妥,“还是不要了,连爱卿,此案错综复杂,且危机重重,非等闲人可以破得…………”
    “臣就破得!”这话算是犯了连相的忌讳,他怒叫一声,算是把这件案子给争了过来。本来自打凌翊破了薛家一案,曲天昭就对他偏看一眼,要再让他破了“魅影”一案,朝中还有他们连家的立足之地吗?
    “这…………”曲天昭颇感为难,他原本是一片好心,却惹得连相如此生气,便下意识地去看奉阳王,见他没有什么意见,只好点头,“也罢,既然连爱卿父子不辞辛苦,愿为朕分忧,朕甚感安慰,就依了连爱卿吧。”
    连相冷冷一笑,暗道好你个奉阳王,咱们走着瞧!
    连玦大喜,立刻再上前一步,“皇上,臣还有个请求,请皇上恩准。”
    “说,朕准了就是。”曲天昭正心烦意乱,想要回去休息,闻言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臣先谢过皇上!”连玦越发喜不自禁,“皇上,上次奉阳王破薛家案之时,幸有凤吟公主从旁协助,凤吟公主聪慧无双,若得她相助,臣必能很愉快破案,请皇上降旨,让凤吟公主协助臣父子破案!”
    凌翊眼睛一亮,瞬间锐利了眼神:连玦,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你想要破案是假,想借机接近凤吟公主才是真!你这个混账,到底把人命当成是什么,是你利用来得到公主的筹码吗?
    群臣一听他这话,也明白了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禁默然。连相才要怒,但看到凌翊的脸色,心念电转,立刻有了主意,不禁阴冷一笑,没有言语。
    曲天昭此时满心想要抓到凶手,哪里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随口道,“准了,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曲天昭的圣旨下到东宫时,慕容寒枝一时如坠五里雾中,问都不知道怎么问,“……什么案子?”自打薛家案尘埃落定之后,她早已不做此想,好端端的又要她查什么案?她只是公主,不是官员,老要她来审案子,那三司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裘公公大概也看得出来凤吟公主现在的份量越来越重,每次来东宫,都是陪着笑脸,恭敬地很,“公主有所不知,京中盛传‘魅影’杀人之事,已有数位朝臣被杀,所以……老奴不敢妄言朝政之事,详细情形如何,连大人自会向公主解释清楚。”
    慕容寒枝皱眉,虽说万般不愿与连玦共事,但皇命难违,也只能接过圣旨来,“有劳公公了。”
    裘公公客气几句,告辞出去。
    桑雨一把夺过圣旨,打开上下看了几遍,又气恨恨地塞回慕容寒枝手里,“公主,那连玦摆明没安好心!说什么查案,还不是要借机纠缠公主?…………说起来也真是的,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连玦是什么料,居然派他审案子,开玩笑的吗?”看来连玦要慕容寒枝协助查案,怀的什么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唯不知的只有曲天昭而已。
    慕容寒枝冷然一笑,“他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不过不妨事,我心中有数,就看他能查出什么来!”说到查案,奉阳王是个中好手,至于连玦,还是省省吧。
    桑雨才待劝她想法子让皇上收回成命,看到裘公公从这里离开的曲云暮兄妹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裘公公来有什么事?”
    
    第108章 就是个纨绔子弟
    
    慕容寒枝知道瞒不过他们,便把圣旨递过去,“父皇要我协助连玦查‘魅影’一案。”
    “什么?!”曲云暮大吃一惊,已变了脸色。“父皇他…………”这太乱来了吧?先不说阿凤是女子,还是公主,这金枝玉叶身怎么能去做这般危险之事?那凶手连杀数名朝臣,必是穷凶极恶之徒,万一阿凤碰到凶手,还有得活吗?再说,谁不知道连玦对阿凤是什么心思,让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不是把羊往狼嘴里送吗?
    “圣命难违,我还能怎样。”慕容寒枝无奈一笑,事已至此,她倒是真的不能公然违抗圣旨,至于要如何应付连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曲云暮脸色数变,终于咬牙跺脚。“不行,我绝不能让阿凤去冒这个险,我去见父皇!”自打把阿凤和云烟接回皇宫来,他还没有跟父皇好好谈一谈关于妹妹(包括真妹妹和假妹妹)的婚事,而且父皇那么信任秦连两人,根本没把他这个儿子放在眼里,是不是不打算把江山传给他了?
    “皇兄…………”慕容寒枝伸长了胳膊拉他,却连他衣角都没有碰到,不由有些急,“云烟,你怎的不劝劝皇兄,万一他惹怒了父皇,可如何是好?”
    曲云烟淡然看了她一眼,摇头,“公主放心,太子殿下就是这种性子。皇上不会把他怎么样,倒是那连玦,公主要小心了,他可不比奉阳王,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慕容寒枝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父皇说是要我协助他查案而已,我与他周旋一二,余下的事就交由他去做好了。”反正她又不是朝中官员,对“魅影”更是一无所知,不可能帮上什么忙的。
    曲云烟不置可否,沉默下去。慕容寒枝做这个公主这么久,替她担下了所有的事,她不必再担心会被逼着嫁给谁。可问题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彼此之间就都错了位,她该把真正喜欢她的那个人,放在何地?
    曲云暮前脚才走,凌翊后脚就到了。看他脸容冰冷,眼有忧色,不用问也知道,他是为何而来。“臣见过公主。”
    曲云烟自然是不愿意看见他,依她如今的身份,又不能对他无礼,就在施了一礼之后,转身出去,桑雨也随后跟了上去。
    慕容寒枝一伸手,“王爷请坐…………若我猜得没错,王爷是为‘魅影’一案而来。是吗?”
    “是,”凌翊点头,神情坦然,“凶手性情残忍,手段毒辣,臣担心公主会受其害,再者连玦对公主……臣知道自己很多事,但还是想来提醒公主,提防一二。”在朝堂上连玦力争要破此案,他原也没想太多,早知道连玦打的是公主的主意,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步。
    慕容寒枝笑笑,“多谢王爷牵挂,我会小心行事,王爷也可以放心,我并非弱不禁风之人,何况此次破案,无关其他,王爷不必紧张。”她的意思自然是说,这次她又没跟什么人打赌,就算连玦破了案,她也不用嫁给他或者怎样,没什么事的。
    凌翊沉默了一下,突然问,“公主对连玦,和对臣是一样的心思吗?”
    “为什么这么问?”慕容寒枝略一怔,心下随即了然,一定是这阵子她不拒绝凌翊的相约,也跟连玦出双入对,所以引得凌翊不满了。
    凌翊犹豫着,轻咬了下嘴唇,似乎在想该不该说,“因为……臣知道公主对连玦亦是来者不拒,臣还以为,臣在公主心里,是……不一样的。”谁知道闹了半天,是他太高估自己在公主心中的份量,公主对他和对连玦,都不曾偏看一眼,这让他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偏又奈何不得。
    “是不一样,”慕容寒枝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王爷威震朝野,人人信服,我对王爷也是敬佩有加,至于连玦,除了是连相之子,身无长物,王爷又不是不清楚这一点,又何必自谦。”
    “那公主为何……”既然差别如此之大,为何公主待他们是一碗水端平,是故意的吗?
    慕容寒枝略一思索,刻意绕过这件事去,“王爷,关于‘魅影’之事,你知道多少?”
    她转换话题如此之快,凌翊有被闪了一下的感觉,怔了怔方才回神,“魅影吗?臣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们不断地诛杀朝中重臣,以至人人自危…………”
    “他们?”慕容寒枝目光闪动,“王爷的意思是说,凶手不止一个人?”
    “这个吗,臣也说不准,”凌翊沉吟着,“臣只是听说‘魅影’手下从无活口,且不留半点证据,至于凶手是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还无法判定。”
    这样吗,还真是神秘,也真够棘手的。慕容寒枝无声一笑,笨蛋连玦,就为了跟她在一起,揽下这么麻烦的案子,他能破得了才怪!
    不多时,侍卫来报,说是连玦请公主一同去查案,凌翊目中精光一闪,欲言又止,只说了一句“公主万事小心”,就匆匆告辞而去,就算他有千百个不放心又能怎样,公主协助连玦查案,那是“奉旨行事”,他是不能任意胡来的。
    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也不换装,拢了拢满头秀发,出门而去。去而复返的桑雨边念念有词,边跟了上去,连玦那个混帐,指不定对公主做出什么事来,她不跟着怎么行。
    不出所料,连玦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门外,嘴里哼着小曲儿,那样子哪像是去查案,是要去寻欢作乐还差不多。一见慕容寒枝出来,他笑得越发畅快,赶紧迎上去,理都不理桑雨的见礼,“臣参见公主!这次要劳烦公主与臣一同查案,还请公主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慕容寒枝看了他一眼,接着移开了视线,“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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