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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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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曲天昭也是一样回应他的,就是要凤吟公主自己选。慕容寒枝先于他两人听到“父皇”的话,当然早就跟曲云烟和曲云暮商量出一个“缓兵之计”,那就是以公主与他两个互不了解为由,推迟选驸马之期,先跟他两个互相见个面再说。
    本来古时女子所嫁何人,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子跟女子未成亲之前,是不可以随便见面的。但一来这是在塞外,民风比较开化,二来朝中之事自然由丞相和奉阳王说了算,他们两个对此没有异议,别人还能说什么。
    尽管慕容寒枝一再说自己会保护自己,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可曲云暮兄妹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曲云烟更是非要去跟父皇说个明白不可,避开众人,她试图说服慕容寒枝,“阿凤,这样下去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害你…………”
    
    第90章 原来还有得挑
    
    “云烟你哪有害我?”慕容寒枝赶紧给她使个眼色,很轻松的样子,“而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会想办法脱身,你别急。”
    也难怪曲云烟会急成这样,实在是奉阳王和丞相之子得了皇上旨意之后,已经分别要来跟凤吟公主会面,彼此交谈一番,她是怕慕容寒枝一个不慎露出马脚,到时候会吃大亏。
    “可是…………”情知说不过慕容寒枝,可曲云烟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一双眉紧皱到一起去。
    桑雨在一旁插嘴道,“曲姑娘放心吧,奴婢会跟在公主身边,好好保护公主的。”原本的主子成了侍女,她一时半会的还真改不了口,就算能记住不叫“公主”。可要她直呼主子的名讳,她还是做不到,总觉得太犯上。
    曲云烟沉默了一会,终于点点头,“好吧,那公主万事小心,一旦有事,我跟太子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真要到了不得不撕破脸的时候,大不了跟他们死拼一回,反正依现在的情景,拼得过就是他们重整朝纲,拼不过就杀身成仁,免得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奸佞在朝中兴风作浪,而又毫无办法。
    慕容寒枝点点头,眸子里精光闪亮,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不多时。侍卫进来禀报,说是连公子到了。
    “连公子?”慕容寒枝淡然一笑,“是丞相公子吗?”
    “正是。”
    “好,”慕容寒枝嘴角的笑意更深,“请他去花园等候,我立刻就去。”
    侍卫答应一声,随即出去。
    曲云烟嘱咐一句“小心”,慕容寒枝点点头,整理了一下仪容,与桑雨一起往花园中而去。东宫的花园在偏殿,几乎占据了整个偏殿一半的地基。园中摆满了盆景,布满了假山,如今正值初秋,落叶凋零,花瓣纷落,徒增几抹伤情。
    慕容寒枝去到之时,连玦正背着双手看景,手指无意识地握起又放开。显然等得极为不耐烦。想想也是,堂堂丞相公子在这京城之中一向是呼风唤雨、得心应手,从来只有人等他,他什么时候等过人。
    慕容寒枝自是看得分明,无声一笑,不轻不重地开口,“有劳连公子久侯。”
    背后陡然响起人声,连玦吓了一跳,猛一下转过身来才要怒,却陡然被慕容寒枝的脸给震到,微张着口,半天回不过神来:这、这真的是凡间女子吗?还是九天仙子一个不小心,摔落到人间来了?
    今日慕容寒枝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宫装,头上斜插一支碧玉钗,长裙轻垂,腰间系了一块雪白的玉佩,更添几分玲珑之美,两下里这一见面,连玦已经深深被她的美貌与不凡所吸引,心中刹时生就一个念头:这般天仙一样的人儿,一定是我的!
    “连公子只顾瞧着我做甚?还是说,我脸容有何不妥?”早已知道自己的容貌想不让天下男子失态都难,但看到连玦这般样子,她还是在心里看轻了他,暗里冷笑,面上却故做娇羞,微一跺脚,侧过脸去。
    一旁的桑雨也是嘲讽地翻了个白眼,慕容寒枝暗里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可多事,她微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身在宫中已久,自然知道连玦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看不上他。如果说公主一定要嫁给别人,怎么说也得选奉阳王不是?当然,她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公主她心里有人,不然又怎会如此抵触回京来嫁人。
    “啊?是是是!”呆愕之下,连玦根本没听到慕容寒枝说什么,一迭声否认之后才寻思过什么来,又跟拨浪鼓一样地摇头,“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不妥,很好,很美,哈哈,哈哈!”美人儿啊!真没想到,凤吟公主是如此绝色,早知道真应该早一点来,把她弄到手再说,可不能让奉阳王那阴阳怪气的给抢了先!
    慕容寒枝这才转嗔为喜,回转脸来看他,“那便好,连公子,请吧。”她先前已吩咐人在花园亭中准备了一壶酒和几样小菜,要与连玦共酌一番。桑雨得了她的示意,留在亭外,不远不近的,刚好能听到他两个说话。
    “是是是!”连玦又是一迭声地答应,屁颠屁颠地跟在慕容寒枝后面,进到亭中坐下,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慕容寒枝的脸,“公主真是、真是太…………”轻薄之语才要脱口而出,大概又怕惹得佳人不高兴,一眼瞥见桌上酒菜,他立刻改口,“太客气了,臣何德何能,得公主如此相待?”
    如此相待?我如何待你了,不过借雪池国的地面和酒菜,得窥你的为人而已。慕容寒枝暗里冷笑,面上则笑得颇为纯真无邪,“连公子才是客气,我只是想与公子共饮几杯,公子若再与我这般见外,我反要不好意思了呢。”说着话,她飞红了脸,偷眼去看连玦,见他一双眼睛跟狼似的,盯着自己猛瞧,心里突地一跳,赶紧执起壶来为他倒酒,“来,连公子先请喝一杯。”
    “臣不敢!”连玦“受宠若惊”一样地去接,实则趁机将慕容寒枝执壶的手包在自己的狼爪里,但觉入手皆是细腻柔滑的感觉,简直不舍得放开,手指放肆地摸着慕容寒枝的手背,笑得很欠揍,“臣怎么敢劳烦公主为臣倒酒,臣应该…………”
    “连公子,放开我好吗?”被如此轻薄,尽管心里气恨,慕容寒枝面上却是羞怯中带着薄怒,真真是恰到好处,微微挣扎,“这样让人看见不好。”
    “啊,是是是!”连玦倒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当着侍卫侍婢的面就把慕容寒枝怎么样,只不过是趁机占些便宜罢了,闻言立刻松手,“臣该死!臣不该对公主无礼!可是公主生就这般美貌,臣真是、真是……”
    听听这叫什么话,感情女人长得漂亮了,就是为了让男人轻薄的吗?如此一来,不管他对慕容寒枝做出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而只能怨慕容寒枝生得太美了?唉,也就是他这样的登徒子,才说得出这般无耻的话来了。
    桑雨背对着亭子站着,听了这话真撇嘴咬牙,真想把连玦按过来狠狠打一顿再说。
    “连公子说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慕容寒枝半真半假的红了脸,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却又斜起眼角去看连玦,欲拒还迎的样子,但好歹把手抽回来了,与他之间保持了相对安全的距离。
    这一来,连玦可真是心痒难搔,不住互搓着双手,“这、这……公主太自谦了,公主这、这貌美无双…………”
    “连公子快别这么说,让人笑话,”慕容寒枝适时打断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来,“今日只有你我在,桑雨是一直跟我的,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气,请。”
    “请,请!”连玦赶紧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把那颗快要跳出喉咙的心给压回去。
    慕容寒枝不动声色,以袖掩面,饮了这一杯。如今看来,这连玦绝对不是能够摆得上台面之人,连家之所以能在朝中举足轻重,必定是因为丞相有手段、有谋略而已。换句话说,她若想对付连家,就得把丞相摆平,而要对付丞相,还是得从他这个傻儿子身上下手。念及此,慕容寒枝不禁冰冷一笑,心中已有了约略的计较。
    与连玦聊了一阵之后,慕容寒枝觉得是时候回去了,便淡然起身,“连公子,天色已晚,我不便再留公子,公子请回吧。”
    啊?这就要走了?连玦恋恋不舍地起身,摸了一下鼻子,“那我明日再来看公主如何?”他可是才尝到甜头呢,而且因为是跟慕容寒枝第一次见面,又碍于桑雨在,有很多事他都还没有做不是。
    慕容寒枝轻摇头,“这个就要抱歉了,明日我要见奉阳王。”
    “见他做甚?!”连玦一听这话就来了气,两道眉毛都竖了起来,“公主,我可告诉你,奉阳王最爱故弄玄虚,冰块似的,半天没一句话,你可别信她的!”狗屁奉阳王,凌翊,就知道你会来跟我争!不过你放心,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把公主争了去,公主是我的,是我的!“慕容寒枝双眉一剔,眼神开始变冷,“连公子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何况奉阳王是甚等样人,我自会分辨,连公子还是请回吧,恕不远送。”好个目中无人的丞相公子,要是不给他个钉子碰,他还真拿她当自己的人了!
    连玦被骂得有些讪讪然,却并不恼,情知不能继续赖下去,边走边不放心地叮嘱,“公主千万记得啊,不要听信奉阳王的鬼话,他对公主可是没安好心……”边絮叨边去得远了。
    “你才没安好心!”桑雨冲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做鬼脸,不客气地骂。
    慕容寒枝一抬手,“别乱说话!桑雨,我们回去。”
    桑雨缩缩脖子,听话地跟上去,两个人才走出不远,迎面就碰上了一位宫装妇人,衣衫华贵,满头钗环,云鬓高挽,沉着一张脸,好像在跟谁生气。桑雨一看见她,立刻压低了声音道,“公主,那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妃子洛淑妃,以前跟你的母妃很要好。”
    “那现在呢?”还要好吗?慕容寒枝追着问一句,她做这个假冒的公主已经很多天了,都没有见过“母妃”的面,回去也不好曲云烟解释。
    “公主的母妃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极少出佛堂,与洛淑妃之间也早就淡了。”桑雨匆匆解释一句,两下里已经走近,她立刻跪倒行礼,“奴婢见过淑妃娘娘。”
    洛淑妃视线略向下看了她一眼,“起来吧。”看她也就三十岁上下,生得很漂亮,只是神情太过严肃,感觉很不好亲近的样子。
    桑雨应了一声,起身道,“淑妃娘娘容禀,这便是凤吟公主。”
    洛淑妃看了慕容寒枝一眼,眼里有明显的惊异之色,“原来没有毁去容貌吗,不知道是哪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屑小之辈,乱传谣言,还惹得皇上大怒……罢了,公主,妾身还有事,请。”她倒是干脆,说走就走,也不听听慕容寒枝要说什么。
    “淑妃娘娘!”慕容寒枝怔了一怔,眼见对方已与她擦身而过,她立刻叫,“我想知道,母妃她现在可安好?我问过父皇,父皇不允我与母妃相见。”
    洛淑妃停了停,重新举步,“良妃姐姐尚且安好,只是常说自己听信他人之言,舍弃了亲生,自觉罪孽深重,日日在佛前忏悔,以期求得佛祖原谅。”最后一个字说出之时,她人已去得远了。
    慕容寒枝呆呆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来,公主的娘亲,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吗?
    可怜的女人……
    回到东宫,曲云暮兄妹自然双双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就怕慕容寒枝会有什么闪失,他们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慕容寒枝才一迈进门来,曲云暮就“唰”一下迎了出去,急切地叫,“阿凤,你没事吗?!”
    慕容寒枝笑笑,不管是不是不想被她给坏了大事也好,但曲云暮眼里那毫不掩饰和做作的焦急心疼之色还是让她的心里升起无限暖意,摇了摇头,“放心吧,皇兄,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也会保护好自己。”这话可谓一语双关,相信曲云暮兄妹一定会明白的。
    曲云暮这才点点头,刚才奔出来有点急,一时顾不上,这会儿一松气,登时觉得肩上伤口剧烈的疼着,禁不住地抿紧了唇。
    “伤口又疼了吧?”慕容寒枝自是瞧得真切,赶紧扶住他,“皇兄快别急,进去我帮你瞧瞧。”
    曲云烟也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哥哥一眼,“殿下的伤明明还没有好,偏生要在这里等公主回来,现在知道疼了?活该。”她表面上的身份是公主的侍婢没错,可这些年她跟哥哥打闹惯了的,就算是出于最直切的关心,也从没有好话,这会儿心里一气一急,又骂上了。
    曲云暮边往里走,边讪讪然地笑,“哪有……我这伤,也不是多么疼…………”
    不是多么疼,那你流那么多汗是什么意思?曲云烟不屑地看他一眼,懒得理他。
    慕容寒枝忍着笑听他们兄妹吵,也不多说,扶曲云暮进去之后,解开他的衣服,凑近脸去仔细看起来。
    曲云暮僵直着身子坐着,感觉到慕容寒枝的鼻息拂在颈项间,鼻端更是传来只属于她的、淡如荷花般的香气,不知怎么的,他只觉得身上一阵燥热,居然有了某种冲动!
    “该死!”他“腾”一下就红了脸,喃喃骂自己一句,更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慕容寒枝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还冒着随时会被识破,甚至丢掉性命的危险假抢公主跟敌人周旋,可他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还对她有了非份之想,也太过分了吧?
    慕容寒枝哪里知道他正拼命与自己的欲念掐架,听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便自然地偏过脸看他,“皇兄说什么?疼得厉害吗?”应该不至于吧,伤口还好,只是渗出的血还是有些发暗,显见得他体内毒素未清,还得再继续服药才行。
    “不是!”曲云暮慌乱地答,用力往后仰身子,躲避着她的气息,“我只是热。”巨台欢划。
    “会热吗?”慕容寒枝吓了一跳,抬手就摸上他的额头,“糟啦!这毒最忌讳的就是发烧,可是大凶之兆,皇兄你…………咦?!”还没等怕完,慕容寒枝眼里立刻有了讶异之色,小手在曲云暮额头摸了又摸,“没有多么热啊,”说着话,手又一路往下,摸向他的脖子两侧,“我看还好啊,怎么会热?”她像是越摸越起劲了一样,手又往曲云暮衣服里伸进去一点,摸上了他的锁骨,“这里也不…………”
    “啊呀!”曲云暮原本是咬紧了牙在忍耐的,尽管慕容寒枝略有些冰凉的手在他身体上游移的感觉让他倍受煎熬,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却仍不敢稍有异动。可慕容寒枝却看不出他压抑得有多痛苦,还在摸来摸去,他到底还是撑不住,大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别摸啦!”
    慕容寒枝一呆,曲云烟和桑霖桑雨也同时不解又意外地看着他,那意思是说,人家是在为你瞧病,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凶人家?
    曲云暮粗重地喘息着,身上被慕容寒枝摸过的地方一阵一阵颤栗,说不出的难受,也说不出的期待,“我、我是说,男、男女授受不、不亲,你…………”
    “啊?”慕容寒枝怔怔看着他,“你、你说什么?我是大夫,要为你解毒的,要是管那些个东西,那怎么治你?”
    曲云暮脸红得没处看去,偏生又反驳不得,只能紧闭了嘴唇,看向别处。完蛋了,这回糗大了,看看曲云烟眼里那戏谑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丢人丢大法了。
    
    第91章 奉阳王的底线
    
    “哈哈!”果然,曲云烟忍不住大笑了两声,“殿下,你的心思未免太过那个了吧。说,刚刚想什么呢?”
    桑霖桑雨还未经男女之事,闻方大为不解,心里直犯嘀咕呢。
    “没有!”曲云暮大叫,好不慌乱,同时不忘狠狠瞧了自家妹妹一眼,“云烟,你别乱说啊,我什么都没想,我……啊呀,伤口疼!”说着话,他故意装做忍受不了的样子,摸着额头就摔坐回去,闭着眼睛直哼叽。要不然怎么过关?
    慕容寒枝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神情却仍是坦然而大方的,“好啦,云烟,别闹皇兄了,我要替他施针,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原来,这个心思耿直的太子殿下对她的触碰很敏感呢,这样好像有点麻烦,她可没想牵扯到感情的事,只希望这边的事情早点有个了断,她也可以早一点去望川国,只要替妹妹报了仇。以后的日子,就过一天算一天吧。
    曲云烟点点头,对桑霖桑雨使个眼色,两兄妹立刻跟着她出去。关上了门。
    感觉到屋子里一下子静了,曲云暮干脆不再继续装,睁开眼睛坐正身子,看到慕容寒枝脸上似乎有不悦之色,他一颗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阿凤,你……真的生气了?”他就说嘛,不应该对阿凤有非份之想,现在人家生气了,以后要再不理他了,看他怎么办!
    “没有啊。”慕容寒枝淡然一笑,打开了药箱,拿出小包裹打开,拈起一根银针,在烛火上轻轻烤着,“皇兄别这么小心翼翼,我的心没那么小,何况我…………”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却是无比清晰,“本来就不是你的亲生妹妹,长得又不丑,太子殿下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会对我有别样情愫,是很正常的事。”
    曲云暮一呆,万万没有想到慕容寒枝居然会说得出这么直白的话来,再想一想自己刚才的反应,他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嗐,阿凤,你还真是、真是…………”
    “不知羞耻吗?”见他说不出话来,慕容寒枝“好心”地提供字眼给他,“还是皇兄要说我孤芳自赏,自以为是,或者其他?”
    “不是!”曲云暮不过一闪神的功夫,慕容寒枝就在那边自己骂自己,他又好气又好笑,“阿凤,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是,我知道我不应该那样,我也不配,可我…………”
    “是我不配,”慕容寒枝摇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殿下千万别这么说,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好了,别跟我争,也别跟我解释,我的事跟你们的事没有任何牵扯,现下我们要对付的,是他们,就先别起内乱,好吗?”
    她的眼神是急切而真诚的,似乎说出这些话,耗费了她太多的心神,她微微地喘息着,只希望曲云暮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就够了。
    许久过后,曲云暮的眸子渐渐清澈,点了点头。
    “通”一声,慕容寒枝的心重重落回肚子里,全身心地放松下来,唇边绽开一个欣慰的笑,“那我帮皇兄施针。”这一动上手她才想起来,原本是要告诉曲云烟,关于她母妃的事的,结果刚才一忙乱,又忘了。不过,先不提也好,毕竟她只是从洛淑妃那里听到了一点关于良妃的事,并没有亲自看到人,如果曲云烟问起,她仍旧什么也说不上来,徒惹人伤心而已。还是等寻个机会见一见良妃,确定她无恙之后,再跟曲云烟提这件事不迟。
    依照先前所说,隔了一天之后,就轮到奉阳王跟凤吟公主叙谈一番,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其实,慕容寒枝跟凌翊已经见过面,而且对他的印象居然并不坏。所以说,她并没有急着给这个人下定论,她从曲云暮兄妹那里听来的,也不过是一面之辞,到底宫中形势是什么样子,她还要仔细斟酌一番才行。
    知道他两个要见面,曲云暮显得很不放心,仔细地叮嘱她,“阿凤,奉阳王不比连玦,他为人冷静沉着,心思细密,不好对付,你千万要小心。”
    慕容寒枝点点头,“我会小心的,谢谢皇兄提醒。”
    “说什么谢不谢呢,如果可以,我真不想你去冒这个险。”曲云暮苦笑,一瞬间有种想要把慕容寒枝抱在怀里的冲动!江山是他们曲家的江山,为什么要一个不相干的人替他们卖命…………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
    慕容寒枝略一沉吟,试探地问,“皇兄,这奉阳王为人如何?”
    “他吗?”曲云暮正自责,闻言有些闪神,想了想才道,“除了刚才我所说,他私底下也颇为严谨,虽已功成名就,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至今也没有娶妻,平日除了上朝,我跟他极少见面。”
    至今没有娶妻?就等着娶回凤吟公主这个转世天女吗?慕容寒枝暗暗冷笑一声,“照这么说起来,奉阳王为人相当不错,所以才那么得人心吧?”不然,年纪轻轻的他又如何能分雪池国半壁江山,仅凭他一人之力,绝对做不到的。
    曲云暮脸色一变,咬紧了牙,“奸臣一向懂得笼络人心,奉阳王的手段,你是没有领教过,他最好另让我逮到错处,否则…………”
    听他话里有浓烈的杀气,慕容寒枝心里一惊,立刻叫,“皇兄?”谨防隔墙有耳,这话被奉阳王听了去的话,他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曲云暮省及自己失言,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好了,阿凤,你去吧,自己小心。”
    慕容寒枝点点头,转身出去,桑雨随后跟上。本来曲云烟是要一起去的,但被她拒绝了,说是在这宫中不会有事,曲云烟脸上的伤也有恶化的趋势,还是不要出去见风比较好,等她回来,就替曲云烟好好看一看。
    出了东宫,不远处就是西苑凤凰林,很大的一片树林,落叶铺满林中小道,显得幽静而冷清。林子外是一个很大的水池,水面上浮着些绿色的植物,看不出什么,长长的木杆桥一直延伸到水池的中央,桥尽头是一座架在水上的亭子,是那种典型的四角飞檐式装点,颇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慕容寒枝进来时,奉阳王正负手而立,眼睛看向远方,眼神幽远,给人很纯净的感觉。她无声一笑,淡然施礼,“我该称你将军,还是王爷?”
    凌翊回眸看她,不惊不惧,“公主这是在讽刺臣?”做了领军将军,又做了奉阳王,公主是在说他得到的太多吗?
    “不敢,”慕容寒枝敛去笑容,同时移开了视线,“王爷年纪虽轻,却已名扬天下,我该恭喜王爷才是。”这话里讽刺的意味就越发明显了,她原本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如今这么说,绝对是故意的,就是想试探一下,凌翊的底线在哪里…………她的胆子还真是大呢。
    凌翊静静看着她,眼波流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见他还是不肯开口,慕容寒枝的倔劲儿一上来,笑容已变得有些冷,“看来王爷跟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既如此,多说何益。”她转身就走,暗道这个凌翊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心思坦荡,不怕人说?为什么她话都说到如此份上了,他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等等,”凌翊不急不徐地开口,笃定慕容寒枝会停下来一样,“公主是在不忿臣手握重权?”
    慕容寒枝一怔,突地停下了脚步,却并不回头,似乎是笑了笑,“王爷言重了,我十五年未曾回宫,朝中大事多亏有王爷和连相,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哪来不忿之说?”好,我就是要跟你对着说,我看你到底能忍我到什么程度!
    凌翊又沉默下去,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接上话,“那么,公主的意思是,只要手握重权,就一定是奸佞,是吗?”
    “……”慕容寒枝突然有种被堵住了心口的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我没这么说。”是啊,有谁说龙椅上那个就是明君,手中有权者就该被千刀万剐?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为君者尽失民心,这把龙椅他又怎么会坐得长久、坐得安稳?
    凌翊似乎松了一口气,咧开嘴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来,“公主没有误会臣就好,那,公主一定要走吗,不愿意跟臣多待一刻?”说到后来,他语声里已有了明显的落寞,如同心愿难偿一般。
    尽管知道他是虚情假意,知道他要娶凤吟公主,只不过因为她是转世天女,但听到他这近乎恳求的语气,慕容寒枝的心还是颤了颤,不自觉地回过头来,“我没说一定要走,是你在讨厌我。”
    “哦?”凌翊意外而惊讶,“公主何出此言?”他讨厌她?哪有这回事,是他这么说过吗,还是他做过什么,表示过什么,让公主有了这样的感觉?
    慕容寒枝淡然一笑,眼神锐利,“那么,王爷喜欢我?”
    凌翊微微一惊,大概没想到慕容寒枝会当面问出这个问题来,但他并没有多少犹豫,点了点头,“公主风华无双,不染纤尘,臣,喜欢公主。”既然公主是直性子之人,他也不必拖泥带水,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说的。
    “是吗?”慕容寒枝嘲讽地笑,“王爷与我只见过两次,说得上喜欢吗?还是说王爷也如那些凡夫俗子一般,相信我是转世天女,想要利用我,以图不轨?”这话说出来,便算是跟凌翊摊了牌,就看他是要撕破脸,手底下见真章,还是极力否认,继续把戏演下去了。
    凌翊一愣,看着她的脸,突然笑了,“公主所说的‘不轨’,指的是什么?臣要取皇上而代之?”
    这回轮到慕容寒枝一惊,想也不想就低声怒喝,“凌翊,你好大的胆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还是不相信她会把他所说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告诉父皇知道,诛他九族?!
    “臣胆子很小的,”相比之下,凌翊倒是波澜不惊,脸上不见丝毫惧色,“臣对皇上之心,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可公主才刚刚回宫,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就对臣横加指责,臣真是冤枉。”嘴里说着冤枉,他脸上却在笑,哪有半点受了委屈的样子。
    “是吗?”慕容寒枝冷笑,抬高了下巴,“既然你觉得冤枉,那就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你敢不敢?”她这是在公然跟凌翊叫板,就看他是不是那么笨,会掉进她现挖的陷阱里。
    凌翊也学她的样子,挑了挑眉,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公主的意思,要我解甲归田,以示自己并无野心?”就是说,他必须抛弃现在一切,做回一个庶民,她就会相信他只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想要娶她为妻?
    “我知道你不会,”慕容寒枝不答,嘲讽地笑,“王爷之前所做一切努力,不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切,如果娶我为妻的代价是要放弃这一切,岂非太不值。既然如此,我们之间无话可说,王爷请吧。”要再不走,她跟凌翊一定会吵起来的,因为她已经敏锐地意识到,她触碰到凌翊的底线了。
    “就算不放弃现在的一切,我也可以证明,我对皇室绝无二心。”凌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他的名字一样,铁骨铮铮。
    慕容寒枝的心颤了颤,加快步子离去。是她的错觉吗,还是说凌翊太会做戏,为什么她开始相信,凌翊真的不是曲云暮兄妹所说的“奸佞”?“看来,我终究不是他们的对手。”她苦笑连连,真觉得没脸见曲云暮,这回去可怎么跟他交代?
    自打数年前,曲天昭的皇后去世之后,他就一直不曾立后,除了比较宠爱洛淑妃之外,也没见他对哪个妃子特别在意,几乎没有哪两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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