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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缱绻惊华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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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他才极力忍下要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可严冰寒偏要来挑拨他已紧绷的神经,找死吗?
    “臣妾…………”
    “严冰寒!”孤竹无虞眼神一寒,“啪”一掌拍在龙案上,“朕会封你为后,是看在严相面子上,如今你该明白,就算没有严相,朕一样治得了孤竹国!你若明白就别乱说话,安安份份地把皇后做下去,否则…………”
    严冰寒心里一凛,尽管惊怒于孤竹无虞的过河拆桥,但她毕竟是见惯了宫中勾心斗角之事的,闻言也只能立刻放低身段,“臣妾知错!可是那寒妃…………”
    孤竹无虞重又低下头去,摆明是不想多说,“朕说过自有主张,不必你来费心。”严冰寒还知道怕就好,免得他提早动手,除了那帮自命不凡的老家伙。
    严冰寒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痴痴看着他,沉默下去。
    良久,孤竹无虞抬起头来,目光闪烁,“还有什么事?”他从不留女人在正阳殿上过夜,何况他还有重要客人要见,没空理会她。
    “皇上,恕臣妾多嘴,这朝政之事不是一日可以忙完的,皇上何必这样辛苦。”严冰寒脸上是讨好似的笑,慢慢往阶上去,眼中情欲之色很明显,甚至不避讳靳洪钊还在。
    孤竹无虞淡然扬眉,居然不讨厌严冰寒的劝说,“孤竹国子民尽在朕手,朕若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又何必做这个皇帝。”
    “可皇上也是血肉之躯,若是一直这样辛苦,熬坏了身子,叫臣妾心里……”说着话,严冰寒已慢慢靠近龙椅上的孤竹无虞,伸出手去,“心里好不忍,臣妾一介女流,又不得干政,臣妾就只有……”她的手已触及孤竹无虞有些苍白的脸颊,冰凉,细腻,像女儿家一样。
    “拿开你的手。”孤竹无虞身子似乎一震,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没有躲避,但他的眼神是厌恶的,似乎严冰寒的手有多脏似的。
    “皇上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严冰寒呢喃着,她的手、她的身体都泛起一件颤栗,颊已绯红,眼眸中也漾起一片水雾,如饥似渴,如泣如诉,只要是男人,就根本没办法拒绝。
    “朕跟你说过,朕要修身养性,男女情事早不从朕眼中过,你省省吧!”孤竹无虞似是难耐痛苦一般,突然狠狠一掌将严冰寒的手打了开去,“啪”一声响过后,她手背上已红了一片。没有人知道,孤竹无虞已经不能人道,严冰寒这样,简直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和折磨!
    谁料严冰寒挨了打,不退反进,“嘤咛”一声,身子就势一歪,居然坐倒在孤竹无虞怀里!“臣妾永远是皇上的人,皇上要怎么欺负臣妾,臣妾都没有话说。”她还真是够胆大,难道她看不出来孤竹无虞是真的讨厌她,而不是要跟她打情骂俏吗?不但不赶紧走,还用力搂住人家的脖子,将自己红艳欲滴的唇慢慢凑了上去。巨纵丽才。
    “你喜欢被男人欺负?”孤竹无虞突然冷笑,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只一用力,就将她扯离了自己唇边。
    “臣妾愿意……”严冰寒大概被周身燃起的欲火给烧糊涂了,没有听清楚孤竹无虞的话,就应了一声。手被抓得很痛,她因为隐忍而使得脸容都有些扭曲,声音也开始颤抖。
    “好!”孤竹无虞笑一声,猛一下站起来,严冰寒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摔坐到地上去。
    “皇上!”
    “洪钊!”孤竹无虞沉声叫,眼里是嘲讽而残忍的笑意。
    “属下在。”
    “皇后娘娘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
    “那么,你知道该怎么做。”孤竹无虞冷笑,转身进了内室。
    “是。”靳洪钊再答应一声,一个飞身就上了阶,将严冰寒提起来。他倒真敢做,也不想想严冰寒毕竟是皇后,怎能由他说碰就碰?!
    “你、你敢碰我………………皇上?!”严冰寒吓了一跳,跟着就傻了眼:这、这算怎么回事?眼前的人不对了,她满腔绵绵情意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靳洪钊似乎对女人很厌恶(拜慕容寒枝所赐吧),丝毫没有顾忌,扯着严冰寒拾级而下,将她甩到软榻上去。“皇后娘娘不是喜欢让人欺负,属下成全皇后娘娘。”
    “你、你放肆!”严冰寒吃了一惊,脸色煞白,“你、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头,皇上、皇上一定不会饶你!”她又没有说喜欢让人欺负,她说的是皇上,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靳洪钊讥讽地笑,慢慢靠过去,伸手就要扯她衣服,“皇上吩咐,属下不能违抗。”
    “你滚开!”严冰寒吓得面无人色,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一下翻身起来,飞也似地跑走了。
    “不要脸的女人。”靳洪钊冷冷一笑,转身跟进了内室。
    不多时,华服公子已到了正阳殿,内侍一声通报,孤竹无虞立刻出来相迎,神态间甚是尊敬,“皇上不惜远行千里前来,朕欢迎之至,请!”
    原来这名华服公子就是塞外强国之一,望川国年仅二十四岁的皇上端木扶苏!望川国虽为一方霸主,但其余各国之力量也不容小觑,何况强大的古井国一直遵循“远交近攻”之策略,不住向塞外诸国征讨,势力越来越大,各国若想自保,自然是想尽办法,其中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就显得尤为重要。
    望川国与孤竹国比邻而居,正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之关系,望川国为己身着想,愿由端木扶苏亲自出面,与孤竹无虞商谈结盟之事,孤竹无虞此时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为巩固势力,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端木扶苏哈哈一笑,拱了拱手,“孤竹兄客气了!小弟无才无能,若不寻求孤竹兄庇护,只所要守不住老祖宗留下来的江山啦,哈哈!”
    孤竹无虞一怔,对方这话说的太谦逊,谦逊得有些过了头,他一时猜不透对方真正的意思,这话自然也不好接,只能淡然一笑了事。
    一旁的靳洪钊也不禁哑然,亏得他之前听说端木扶苏居然有胆识亲自来孤竹国商谈大事,还当他有多少雄才大略,不敢掉以轻心,如今一见,居然是这般随便的小子…………他当真是望川国的皇上吗?
    端木扶苏好像并未料到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何不妥之处,依然没心没肺地笑着,双方落座之后,就结盟之事商谈了一些细节,因为早在先前双方往来的文书中,就已经说得很是详细,因而也没有多少争执之处,无非就是双方一心,若一方有难,另一方必得全力支持。
    而按照惯例,双方只要结盟,就要互派人质到对方国中,以做牵制之用。这两天孤竹无虞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件事,而这个质子的人选,他已想定一人,只是还不曾跟此人说起而已。
    商谈完毕,孤竹无虞着人安排端木扶苏去好生休息,而后吩咐靳洪钊,“去叫五弟来见朕。”
    靳洪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皇上是要五皇子去望川国做质子?”
    孤竹无虞一怔,大概没想到靳洪钊会猜得到他的心思,随即笑了,“怎样,不行吗?他可是父皇在世时最宠爱的皇子,分量极重呢。”把他送去做质子,一来切断他与孤竹国之间旧部的联系,免得他们再犯上做乱,二来也省得五弟整天在他眼前晃,没准哪天他气起来,把这个五弟给杀了也说不定。
    靳洪钊倒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怕杨淑妃不肯答应。”
    “让他们母子同去,”这一点孤竹无虞早就想到了,“之前杨淑妃不是要跟五弟一起作回普通百姓吗,这次让他们如愿。”
    靳洪钊点了点头,“是,皇上。”也只能如此了,不然还能怎样。
    盏茶功夫过后,五皇子已低眉垂目地走进,跪倒行礼,“臣弟参见皇兄。”好端端的,又把自己叫来做甚,不会是又要逼问他跟慕容姐姐之间有什么关系吧?皇兄,你是一定要逼死我不可吗?!
    孤竹无虞也叫他起来,原本是冷着一张脸的,却突然很诡异地笑了,“五弟,你最近都不曾跟慕容寒枝见面,不想她吗?”
    五皇子一呆,继而一惊,心猛地沉了下去,“皇兄!”他明明很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却在叫出两个字之后,生生闭上了嘴。
    “不解释?”孤竹无虞反倒有些意外,在他看来,五弟应该像往常一样,急着表明态度吧?
    五皇子脸色有点发白,却很镇定,“是不是有人向皇兄乱嚼舌根?”
    “朕有眼睛的,难道不会自己看吗?”孤竹无虞脸上笑容里已多了几分玩味的意思,“五弟,朕是要成全你跟慕容寒枝的,你是不是不相信?”
    “臣弟不敢夺皇兄所爱。”五皇子叩了个头,不惊不惧的,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孤竹无虞说这种毫没道理的话,他不会再像开始那样,吓到不知所措了。
    “夺朕所爱?哈哈哈!”孤竹无虞仰天狂笑,末了又狠狠盯着五皇子,“五弟,你这是在嘲笑朕吗?”他对慕容寒枝几曾有过“爱”,他恨不得将她锉骨扬灰!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实话实说。”五皇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掌心已湿。
    “罢了,”在五皇子以为他要发雷霆之怒时,孤竹无虞却突然恢复了面容,“朕今日叫你来,只为国事。五弟,你也是孤竹国皇室一脉,为这大好江山,你也该尽一分力,是不是?”
    这话什么意思?五皇子愕然,他没来由地说这些话,叫他从何问起,“皇兄是说…………”
    “望川国愿与我结盟,共抗大敌,”孤竹无虞倒也爽快,立刻回答,“你自然也知道,两国结盟,就要互派质子。”
    “皇兄要臣弟去望川国做质子?!”五皇子终于还是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不绝望!要知道自古至今,“质子”一词是饱含着屈辱与血泪的,是绝无人愿意去做的!
    且不说到了对方国中,质子就如同狱中囚犯一样,会受尽世人白眼嘲弄,更重要的是,如果双方不遵守约定,反目成仇,质子一定就是最先被杀的一个!
    孤竹无虞,皇兄,你就真的恨我至斯吗,居然要我做“质子”?
    “你不肯?”孤竹无虞把玩着手上的玉斑指,一点都不见怒,“也罢,朕本来还想,你若是肯乖乖听话,朕就特意准你跟杨淑妃一起的,你既然不肯,那就算了,你自己去,至于杨淑妃,朕会着人好好侍侯她,你放心就是。”
    五皇子脸色惨变,一下瘫坐到地上:孤竹无虞怎么可能让人好好侍侯娘亲,他分明就是要留娘亲在朝中,以牵制他的行动,逼他好好留在望川国做质子!
    “放心,朕不是那么绝情之人,”孤竹无虞笑着,眼神很吓人,“你的皇妃桑望月,同你一起便是了,你们两个少年夫妻,总不免时时云雨一番的。”
    五皇子呆呆看着他,早已说不出话来。枉他千想万念的,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有沦落到做质子的一天!
    
    第76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五弟,你回去好生休息,也好生准备一下,几日后望川国皇上启程回去之时。你便一同跟去就是。”孤竹无虞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站起来,自己则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起身到内室去了。
    五皇子就那样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半天起不来身。这样,叫他怎么跟望月还有娘亲说?跟娘亲这样分开,无异于死别,也许这辈子,母子都没可能再见面了!
    “为什么?皇兄,为什么?”
    …………
    “不行!”不等五皇子把话说完,杨淑妃已厉声大呼,脸色惨变,“我绝不要你去做质子,绝不!”可是。她做得了主吗,话是孤竹无虞说的,谁能改变?大概也因为太清楚这一点,因而尽管她吼得那么大声,浑身却在抖,身子要散架了一样!
    “我也不去!”桑望月也慌了,小脸都有些发绿,“母妃,儿臣不要去望川国,不要!”她才只有十几岁,大好年华才只是开始,哪能甘心从此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五皇子只是淡然惨笑,“由不得我们的。娘亲,望月,从父皇死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命就不由自己说了算。你们还不明白吗?”也许这时候他才明白到,之前父皇和娘亲把他保护得太好,而他也一直不曾相信慕容姐姐的话,早些看清楚孤竹无虞的残忍!
    那时候,在驿馆当中,慕容姐姐对他说了那么多,要他相信孤竹无虞包藏祸心,想要图谋不轨,可是他呢?他不但不相信,反而极力替孤竹无虞开脱,甚至逼着她回孤竹无虞身边去!
    天啊。他都做了些什么啊?!是他自己把自己唯一的退路给堵死了,怨得了谁?!如果那时候他相信了,禀报父皇,早做防范,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步田地!
    “不行!”杨淑妃惊恐至极地抓牢了他,怕他会忽然从眼前消失一样,哪里顾得上桑望月,“越儿。你不能去,死都不能去!你若是去了望川国,只怕我们母子…………好,我跟你一起去,要死也死在一起!”
    “不行的,”五皇子苦笑摇头,“皇兄不会答应,娘亲,皇兄会留娘亲在宫中以牵制于我,皇兄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娘亲又不是现在才知道,”说着话,他回头看桑望月,“望月!”
    “我不去!”桑望月腾腾腾后退,拼命摇头,“我不要去,我不要死!越哥哥,反正、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从来都没、没碰我一下,我、我…………”余下的话她虽没有说出口,那意思却很明显:既然你对我无意,就放我一条路吧!
    其实,五皇子真的是这样想的,桑望月到如今仍是完璧,他就还她自由,她也不用跟他去望川国了。只是他没想到,这话会由桑望月抢先说出来,看来他对她那么无情,她早已死心了吧?
    五皇子漆黑的眼眸中现出深切的伤痛之色来,但并没打算责怪桑望月,自做孽,不可活,他明白的。
    “望月,你…………”杨淑妃又是惊讶又是伤心,简直要说不出话来!这个儿媳妇可是她亲自挑选的,也是她硬逼着儿子娶来的,可现在一旦有了危险,桑望月不但不跟他们共同面对,反而想要自己活命,这就是她看中的人吗,这就是她硬指给五皇子一生的人吗?
    “娘亲,别怪她,”五皇子拉回要冲过去的杨淑妃,“她还是个孩子,不应该陪我去送死,我会求皇兄,然后给她一纸休书,自此之后,两不相干。”
    桑望月身子震了震,眼中有惊喜羞愧之色,未免五皇子改变主意,她立刻闭上了嘴,乖巧地站在了一边。
    杨淑妃回过头来看他,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越儿,你不能去!你、你…………好!”她突然嘶声叫,扬手拔下头上的金钗,雪亮的钗尖对准了五皇子的咽喉,“既然横竖是个死,那我不如现在就让你死在我面前,也好过以后母子分离,生死不知!”
    五皇子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杨淑妃,似乎很期待她就这样结束他的生命,也免得再来面对这些事!
    杨淑妃哆嗦着嘴唇看着他,手往前递了两分,钗尖已刺进五皇子咽喉的肌肤,渗出一粒细小的血珠来。
    桑望惊恐莫名地捂住了嘴,却不敢出声:天啊,母妃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然就在这时候,孤竹无虞平静的声音陡然响起来,“淑妃娘娘就那么肯定,五弟去望川国就一定会死?”
    杨淑妃身子狂震,“唰”一下收回手来,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他,“孤竹无虞,你说过不会杀我跟越儿,你这样算什么?!”
    “朕要杀五弟了吗?没有吧?”孤竹无虞迈步走进,目光一一略过屋中所有人,“朕只是要他去做质子而已,朕与望川国结盟,是为共抗大敌,只要双方无战事,五弟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过个十年八年,孤竹国强大了,不惧任何小国,五弟自然就可以回来,淑妃娘娘你急些什么?”
    “我…………”杨淑妃咬着牙,明知道孤竹无虞说的都是屁话,根本不可信,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或者淑妃娘娘愿意现在就亲手杀了五弟,朕亦不会阻拦,只要你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孤竹无虞背负着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笃定她下不去手一样。
    杨淑妃当然下不去手。五皇子是她唯一的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别说亲手杀了他,就连打他一个耳光,她都要心疼上很久!“越儿……”手一松,金钗落地,她捂着脸低低地啜泣起来。越儿说的没错,他们的命,不由自己说了算。
    五皇子机械地上前一步,将杨淑妃挡在身后,“皇兄莫要怪娘亲,臣弟会听话,去望川国做质子。臣弟有一事恳求皇兄答应。”
    “你要休了桑望月?”孤竹无虞接过话来,看了桑望月一眼,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了,居然连这个都听了去。
    “是,”五皇子也没想到哪里去,“臣弟从来没喜欢过桑望月,也没动过她一下,她还是个好女子,臣弟不想误她一生,就请皇兄恩准臣弟休了她,自此两不相干。”巨纵余扛。
    桑望月没想到五皇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夫妻两个床第之间的事来,不禁又羞又恼地红了脸,却不敢出声。
    “哦?”孤竹无虞相当意外,眼里有很明显的嘲讽之色,“桑望月,真是好女子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淑妃娘娘,你好眼光,哈哈哈!”
    他大笑着离去,就算是应承了五皇子的请求,可他这话明显是狠狠打了杨淑妃一记耳光,后者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看向桑望月的眼中已满是杀意!“桑望月,我看错了你!”
    桑望月脸涨得通红,张嘴想要反驳,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尽管五皇子待她无情,可从小到大,杨淑妃是何等疼爱她,她永远都忘不了!可是没办法,活在这世上的人,谁不是为自己?
    五皇子也不多说,走到桌边拿起笔来,一挥而就,而后将那休书递到桑望月手上,“你自由了,走吧。”
    桑望月颤抖着手接过,再看了五皇子一眼,神情复杂地离去。
    五皇子眼睛一闭,身子晃落了一下,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像他这样活着,能有什么意思呢?
    几日过后,端木扶苏就要启程回望川国,只是这几日他都没有机会再见慕容寒叶。他已看上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自然早已暗中派人打听清楚了她的底细,知道她尚未婚配,而且还是寒妃娘娘的妹妹。不过不急,来日方长,他回去之后就会向母后陈明利害,到时候再来求亲不迟!
    收拾好一切,端木扶苏自然也留下了他所带来的人质,擎阳王世子端木扶云,而后带着五皇子和双方签订的结盟协议,浩浩荡荡踏上返程。
    而这一切慕容寒枝还蒙在鼓里,直到杨淑妃哭到肝肠寸断,自孤竹烈死后就不曾稍展眉心的她终于心力交瘁地病倒在床,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而孤竹无虞又大发慈悲地命慕容寒枝去给杨淑妃瞧病,她才知道这件事。
    “啪”一声响,慕容寒枝才一接过萧云儿手中的药箱,就因为传进耳中的一句话而掉落到地上,“娘娘说…………”
    “越儿,我的越儿!”杨淑妃双眸直直看着她,眼神却又空洞得可怕,像被收走了魂魄一样。
    “娘娘为什么不阻止?!”慕容寒枝缓过一口气,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她觉得腹中隐隐疼了起来,不由皱起了眉,“五皇子去望川国,是会很危险的。”
    萧云儿瞧杨淑妃精神似乎有些失常,暗暗扯了扯慕容寒枝的衣袖,“娘娘,淑妃娘娘应该听不到你的话,你…………”
    慕容寒枝一呆,仔细一瞧,果然见杨淑妃根本当她不存在似的,双唇一张一合,发出些无意识的声音来。她颓然坐倒,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不知道?”可她知道了又如何,难道还能阻止什么吗?别忘了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又谈何救别人。
    萧云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皇上行事越来越狠绝,他要做的事,是没人改变得了的,多说何益。
    慕容寒枝也只能闭嘴,仔细地为杨淑妃把了脉,无非就是心绪不宁,心情郁结所致,这种病也只能是自己想开些,药石所能起的疗效真的是微乎其微。她心情沉重地开了药方,嘱咐宫女好生煎来给杨淑妃喝,而后退了出来。
    “娘娘要去哪儿?”一见慕容寒枝走的不是回嘉福宫的路,萧云儿心里其实是明白的,一双眉简直要拧到一起去。
    “去见皇上,你先回去。”慕容寒枝头也不回,挺着九个月的肚子艰难地往正阳殿去。
    萧云儿站在原地没动,“娘娘现在去见皇上,有用吗?什么都改变不了,五皇子已经在路上了。”
    慕容寒枝身子一震,步子只停了一停,又继续往前,“我只是想问问他,要再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这个更没有用。萧云儿不由苦笑,情知劝不得她,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只能小跑几步过去,扶住了她。
    正阳殿上,孤竹无虞正独坐沉思,面前的龙案上是摊开的奏折,大多数都是各地官员呈上来的报灾折子,要他开国库赈灾。孤竹国虽然称不上富甲天下,但从来没听说有人饿死,怎么到了他手上,各地就灾情不断了?
    还是说,他从孤竹烈手上接过来的,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
    他正心绪烦躁,靳洪钊突然开口,“皇上,那个女人来了。”虽然慕容寒枝已经被册封为“寒妃”,但靳洪钊对她的态度一点都没变,就只会“那个女人”地叫,孤竹无虞也就由她。
    “让她回嘉福宫老实呆着,朕不想见她。”孤竹无虞回神,冷冷回一句。
    这话正中靳洪钊下怀,他立刻答应一声,大踏步往外走,谁料他人还没出大殿门口,慕容寒枝已经挺着肚子走了进来,他眉头一皱,很厌烦的样子,“皇上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慕容寒枝看了他一眼,当他不存在一样,直直走了进去,“不知道这宫中还有谁碍着你的眼,你非要把人逼到绝路才甘心?”
    死女人,敢这么跟皇上说话?!靳洪钊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孤竹无虞一个眼神过来,他早破口大骂。
    “朕就是瞧五弟碍眼,要把他远远地送出去,怎样?”孤竹无虞冷笑着起身,一步一步下来,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你能阻止得了朕吗?”
    “我…………”不能。慕容寒枝心猛地一沉,立刻没了方才的气势,这话萧云儿方才就说过,她偏不信,怨得了谁。
    孤竹无虞眼神一寒,“慕容寒枝,别太拿自己当一回事,朕想做什么,想要谁生,想要谁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也一样!”
    慕容寒枝咬着嘴唇看他,终于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滚。”孤竹无虞移开了视线,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他是怕自己会想起那令他生不如死的一刀,当场把这个女人撕成碎片!
    慕容寒枝深吸一口气,回头就走。不是因为不服气,而是因为恐惧…………因为孤竹无虞眼里翻涌的杀气,她看得很清楚!也许她真不该再刺激到他,否则根本不用等到孩子生下来,他现在就会杀了她,而且不会皱一皱眉头!
    算了,还是想办法救妹妹出去要紧,不然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五皇子走了之后,一切都暂时平静下去,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正值八月骄阳似火的时候,因为孤竹国地处沙漠边缘,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无比酷热,头顶的太阳似乎要把一切都晒化一般,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人们都会躲在屋里,直到黄昏时分才出来做事。
    慕容寒枝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该生了,身子沉得厉害,尽管不放心五皇子,更急着想要把妹妹救出去,暂时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可是要等到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晚了,把她给急得要死,再加上胎动越来越厉害,常常弄得她整夜都睡不好,人也越发消瘦了。
    然而令慕容寒枝姐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起来发生的一件事,给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更彻底改变了慕容寒叶的一生!
    一道圣旨下到嘉福宫,内侍指名慕容寒叶接旨,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地,你看我,我看你,回不过来神,慕容寒叶更是歪着头看他,一脸茫然。
    “慕容寒叶,跪下接旨!”见她只是站着不动,内侍脸上已经不大光鲜,尖着嗓子重复一句。
    萧云儿最先回过神,赶紧扯了慕容寒叶的衣袖一把,一起跪了下去…………当然,慕容寒枝因为快要生了,所以得了孤竹无虞特准,任何时候都不服必行跪拜之礼。
    一行人跪好之后,内侍这才满意地咳了咳,打开圣旨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容寒叶倾城之姿,聪慧无双,甚得朕心…………”
    慕容寒枝与慕容寒叶同时浑身一僵:难道孤竹无虞想…………
    “特封其为玉叶公主,钦此,谢恩!”
    两姐妹又同时一呆,“唰”一下转过脸望着对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还不领旨?”内侍沉着脸,手里的圣旨又往前递了递,这女娃娃,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皇恩浩荡”,以叛臣之女得封公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还不赶紧谢恩,等什么哪?
    慕容寒叶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只是见那道黄绢都递到了脸上,就下意识地接过来,“姐姐?”反正她是不明白怎么回事的,好端端的封她为公主,孤竹无虞会安好心才怪。
    慕容寒枝一时半会的也想不透个中玄机,只能客气地道,“公公辛苦了,请入内饮杯凉茶。”
    
    第77章 怎样救妹妹于水火
    
    “不必了,”内侍挥一挥手上拂尘,“老奴还得回去复旨,寒妃娘娘留步吧。”他倒是很潇洒地离开了。把她们几个留在了当地。
    萧云儿皱着眉,扶起慕容寒叶来,“娘娘,奴婢觉得肯定有什么事。”
    “绝对不是好事,”慕容寒枝冷笑,“孤竹无虞突然封寒叶为公主,一定没安好心就对了。寒叶,你以后别随便乱跑。一定要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哦,”慕容寒叶点点头,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姐姐,皇上他不会是要、要——”她咬着嘴唇,未语脸先红:孤竹无虞该不会要纳她做妃子吧?她可绝对不会答应的,不然就、就死好了!其实她是不知道孤竹无虞已经不能人道,不然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绝不是,你别乱想。”慕容寒枝想也不想就摇头,别的不说,这一点她还是可以保证的。
    萧云儿奇道,“娘娘怎么会如此肯定?”
    “呃,”慕容寒枝自知失言,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总之你们不要乱想,咱们先不要慌,静观其变再说。”
    两人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说。
    然令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用等她们去问,孤竹无虞就在正阳殿召见她们姐妹,说是有要事相告。他所说的是“相告”,而不是“相商”,意即这件事他已经决定了,不必征得她们姐妹同意。只要告知她们一声就行了。
    正阳殿上只有孤竹无虞和靳洪钊在。显得空旷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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