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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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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酒入喉,他身子向后一靠,整个人倒了下来,仰望着天上的繁星,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灼热感从咽喉处一直留到腹部再到心里。
  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借酒助兴还是借酒消愁?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追求的又是什么?他更分不清,自己是真的纨绔还是假装纨绔……
  好像每日算计着那种种事情的时候渴望着振兴谢家,他爹做下的孽若有一日翻出来,便是灭顶的灾难,他只有投靠了新帝,为帝王所用,让帝王看到他的价值,才能保住谢家,保住他爹……
  可是每当想到这些,他又厌弃那种种的算计,种种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觉得就这样陪着这些世家子弟们吃喝玩乐挺好的,谢家的未来与他何干?就让它一点点的落魄,一直到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他只想就这样浪荡下去,每日里买醉买醉,醉到不省人事,醉到将一切都忘了干净,或许这样,他就能忘记她,忘记她早已经有了她的他……
  这世间的种种,风起云涌,缘起缘灭,一切都将归于沉寂。
  他能拥有的又有什么?
  想得到的权势,名利,金钱,他都可以凭着手段得到,可是人心呢……他该怎么去争夺?
  快乐有多少?欢笑有多少?他每日里见到的纸醉金迷有多少,唇角佯装不在意的笑容有多少,他心里的痛楚就有多少……
  若是能就此长醉不醒,也算是上天对他的怜悯。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人来了
  秦默在院外站了许久; 一直到冷风将酒气吹散了不少; 这才向屋子走去; 刚走到门口,昭华公主就从门口探出头来,在看到秦默的时候唇角一勾,笑靥如画; “你回来啦?”
  声音自如的就好似寻常人家等待丈夫归来的娇妻。
  秦默心中一暖; 抬步向她走去,她却迈开小腿,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中; 清淡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昭华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拧起了眉头,“秦默;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五坛。”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溢满鼻间,秦默满足的一叹; 低垂下头看着怀中的爱人; 见她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连忙撤开身子,垂首看着她,“是不是熏着你了?我先去沐浴更衣……”
  话落; 脚步还未迈开; 她却又一次扑了上来; “谁准你离开了?”
  “可是……”秦默有些犹豫,他怕熏着公主。
  “没有可是。”往他怀抱里躲了躲,昭华公主仰起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催了催他,“你累不累?不累的话,带我去山上看星星。”
  秦默本想说天色已晚,山上风大,还是在房间歇息,可是垂眸见她满眼都是期待,话到了嘴边便换成了一个“好”字。
  他上下打量着公主,见她特意穿了件稍微厚实的衣裳,显然是有备而来,唇角的笑容不禁愉悦了几分,回屋拿了两条锦衾备着,便搂着公主沿着山路一直向上,路上刻意避开了下人。
  虽是六月的天,夜晚的山上还是有些清凉。
  秦默带着公主来到半山腰,二人寻了个山石便相依偎着坐了下来。
  月色如水。
  靠在他暖意融融的怀中,昭华公主眯着眼睛,“你酒量如何?”
  “若是酒劲小,能喝六七坛,若酒劲大……只能四五坛。”
  此次出来喝的酒都是慕容恒备的,那些世家子弟可都是好饮酒之人,又岂会轻易放过他,只怕今晚的酒不仅烈,而且劲道很足。
  念着他说的自己饮了五坛,昭华公主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那你岂不是醉了?”
  “醉了。”秦默不曾隐瞒,他不对公主说谎。
  离开宴席的时候头晕的厉害,浑身无力,此刻被山风一吹,他倒是来了些精神,头脑清醒,可浑身还是酥软无力,那喝下去的酒在他的血液里流淌,让他提不起半分力气。
  他想了想,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公主,眉眼温柔, “可是不喜?”
  “怎么会?”
  将她往怀中搂了搂,秦默声音低沉了几分,“醉酒的男子大多失去理智,我时常听闻营中男子酗酒之后回家殴打妻妾之事,听说民间此类的事情甚多……女子也大多厌弃醉酒之人。”他一身的酒味,还真怕她嫌弃。
  “那你打我吗?”昭华公主皱着鼻子问道。
  “你说呢?”秦默被她的问话逗笑了,这话他不用回答,他将她捧在手心疼爱还来不及,含在手心都怕化了的爱人,又怎么会打她?
  “那你会失去理智吗?”
  “若只是醉酒,还不足以让我失去理智。”秦默认真的想了想,回道。
  他一向克制力强,以前没有公主,他偶尔会陪着营房的兄弟们多喝几杯,喝醉了便倒床上睡上一觉,第二天依旧神清气爽,现在,便是别人再劝酒,他察觉到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说不喝就不喝,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职责,他得回到公主身边。
  山风有些大,好在秦默事先带了锦衾来,大大的锦衾将两个人罩住,摸着她温热的小手,秦默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仍然不放心,生怕冷风灌进来,他细致地将锦衾拉了拉,将她整个人包裹住,“若是冷了,我们便回去,可好?”
  璀璨的繁星点点,身后的胸膛温暖,一下一下跳动的心脏像是最美妙的琴声,昭华公主身子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大腿上,扭过头看着他,“那什么情况会让你失去理智?”
  秦默自上而下的俯看着她,她的眉眼很好看,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着,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里面像是蕴含着浩瀚星辰,却比夜空还要好看,那诱人的红唇如贝壳般一张一合……
  他不禁看痴了,拉着她的手,轻声道:“能让我失去理智的,大约只有你了。”其实他有过的。
  在他有记忆以来,也就失控过一次,那是他看见三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将年幼的公主团团围住的时候,那一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中,从来不曾伤过人,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的他抄起一旁的木头就狠狠的向着其中一名男子的头上砸去,直打的他头破血流,当场倒地昏迷不醒。
  他浑身颤抖,怒意将他的恐惧和害怕都压下来了,眼看着其中一男子抓着公主就去撕扯她身上最后一片衣裳,他内心的愤怒更甚,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那人的对手,上前抱住那人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被那人甩了开来,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又一次扑了上去,将公主紧紧的护在身后。
  有的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逃开,而有的人,则吓得屁滚尿流,又或者是跪地求饶,他当时并不知自己对公主是何等心思,他也从来不曾去想过那些,他只是见不得她哭,见不得那些泪水,见不得她难过,更见不得有人欺负于她。
  她是他心中的明月光。
  她高高在上,应该过着最舒坦的日子,有人疼,有人爱,每日生活的无忧无虑,笑容灿烂明媚,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世间的丑恶,而不是像这般无助的哭泣着,满眼惊慌,这些……本不该出现在她的面上。
  那些泪水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每一滴泪都像是一簇火苗,落在他的心上,将他的理智全然烧的干净,或许他真的是前世欠了她几千万两银子,今生来偿还,所以他才这般的对她念念不舍,牵肠挂肚。
  那时挡在她面前,他心中没有惧,没有怕,也不知什么叫做退缩,她在他身后,他也不可能退缩。
  生平第一次,他心中起了杀意,他只想将眼前的人杀个干净,甚至……他心中有着更暴戾的想法,他想剁了他们的手,哪只手碰到了公主就剁哪只,哪些淫|秽的眼珠子更应该挖出来,能对一个幼女起那等龌龊的心思,他们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
  他与他们厮打在一起,他终究是不敌,被他们打的头破血流,浑身都是伤……幸好最后太子带着人追了过来,也幸好,公主安然无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察觉到秦默心情沉重了起来,昭华公主也想到了哪些悲惨的画面,她轻叹一声,拉着他的手,月光下,一大一小,两只手紧紧的贴在一起。
  秦默的手比她大,比她宽,长度刚好比她大了一个小指节。
  她轻轻一笑,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开来:“你的手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比我的长了这么多?”
  秦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的小手纤长细腻,贴在他的手上,他轻轻一裹,便将她整个抓在手心,就好像他们本该在一起一般,心中暖了几分,“怎么突然想来看星星?”
  “你不在,我一个人待着无趣,想出来走走,一个人又不大愿意。”昭华公主嘟着嘴巴,轻声道,“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在江南,我晚上睡不着偷偷去找你,两个人坐在草地上看星星,那时候你不大爱说话……你现在也不爱说话,不过那时候更不爱,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你在听,那时候的夜空就和现在一样,繁星点点,很是好看,你还说过要一辈子陪我看星星,秦默,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可不能反悔。”
  秦默垂眸,见她说的振振有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她这是在欺负他记性不好吗?
  只是可惜,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自然也记得幼时陪她看星星的情景,当时,她拉着他的手,缠了他许久,要他答应待在他身边,她不允许他走,他就哪里都不能去,他是她一个人的,还非要他说出“一辈子都陪她看星星”这样分量颇重的话语。
  她那时候就是这般霸道的性子。
  彼时,她天真浪漫,尚不懂儿女私|情,也不知道此话说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可他却已是少年,正值情窦初开之时,心中隐约晓得一些,便不愿轻易说出这般如同承诺一样的话语,说出来的话,便要做到,这是做人的根本。
  可她实在是磨人的紧,怕她生气,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一说出口,就是一生的承诺。
  秦默回想到以前,唇角就止不住的上翘,“好,不反悔。”难得她这么开心,他还是不揭穿她了。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昭华公主身子一侧,收回看着夜空的眸光,落在了秦默面上,“如今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皇兄?天下?还是为我自己?有时候想多了真的有些累,秦默,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四处游玩好不好?去我们曾经去过的江南,去大漠,去雪山,去草原……我想就这样靠在你怀里吹着风,看满天繁星,两个人说说话,心就很踏实。”这些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记忆中最开心的几年便是父皇在世的时候,后来……她都想不出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心中没有期待,也看不到美景,活着好像就是一个很顺其自然的事情,饿了就吃,难受了就睡,偶尔笑一下,也带着几分苦涩,可如今,她却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原来心中有爱,有期待,有欢喜,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便是想到那些肮脏烦闷的事情,她也不再畏惧,她有勇气和信心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她厌倦了哭,厌倦了累,厌倦了仇恨,厌倦了眼睛布满灰尘,也厌倦了每日里抑郁苦闷的日子……
  她希望眼底有光芒,能看见浩瀚星河,看见世间的美景,她想好好的和秦默在一起,偶尔为皇兄做些事情,更多的时候,她想为自己而活。
  人生可以是灰蒙蒙的地牢,永远看不见光明的黑暗和痛楚,也可以是明朗宽阔的野外,纵然乌云有时,阴雨有时,可终究还是阳光和希望占据着一切。
  既然回来了,何不换一种生活?
  “好,以后陪你去。”秦默圈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她,见她笑容清浅,眼中流露出来的丝丝情意比之漫天的繁星更让他着迷,他心中莫名的一颤,夜空再美,世界再美,都不及他怀中的人美,有了她,世界万物才有了色彩。
  “清扬,我不想放开你了。”许是喝了酒,压抑在心中的话才能说出来,秦默叹了一口气,他似乎陷得越来越深了。
  牵着她的手,就不想松开了;抱着她的身子,就不想放开了;吻了她的唇,便想着能吻她一辈子……这些他以往不敢去想的事情,一旦得到了,便开始忍不住贪恋,想要更多。
  他以往想着,只要公主想要,他便给,公主喜欢他,他便留下来,等到公主不要他了,他就默默的隐退,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静静的陪伴守护,可现在他才明白,其实是他自己也想要,他想靠近公主,想陪伴着她……
  “我若是……对你主动些,你会不会不喜?”秦默想了想,问她。
  昭华公主一愣,第一反应是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待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之后,猛然起身,锦衾从她的肩膀滑落,她却恍若未觉,眸光紧紧的锁着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她的语气激动,面上满是期待之情,秦默喉咙动了动,将她往怀中一带,大手一伸,重新为她披上锦衾,“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偶尔对你主动些,我其实是想要你的……只是怕你不……”
  昭华公主面上露出狂喜,靠近了些,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将他剩余的话堵了回去,“想要便要吧,你知道我的心,也该知道我拿你当什么,我们夫妻之间,不必事事都过问我的意见,我倒宁愿你对我主动些,霸道些,也希望你能将我看成是你的……”至少,让她知道他和她是一样的心思,一样的渴望着对方,总好过她自己在那里努力。
  她其实很怕无|欲|无求的秦默,那样一心只为她考虑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因着一句为了她好而离开她。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过得好,这自然是好事,可若是有一日,什么人什么事让他有了他在她身边就是累赘,他只会拖累她,害了她的想法,那他是不是就走了?
  他走了,她该怎么办?到那时,她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小手指点着他的胸膛,昭华公主霸气道:“秦默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开你,你也就不许放开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若是什么时候因着所谓的为我好而离开,我就死给你看,不光是死,我会死的特别……唔……”
  话未说完,秦默突然覆了上来,将她的唇封住,“别说这种话,我不走便是了,我也不想走……”
  他的吻带着些急促和力道,将她整个人搂紧,一寸寸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勾住她的香舌,吻的霸道又不失温柔。
  与以往的清淡不同,淡淡的酒香味滑入唇齿间,他难得的主动让她心头一震,昭华公主脑袋一晕,只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秦默……”
  “声音很好听……”她动心时声音柔弱,带着些许的无助,从她嘴里这两个字,此时此景,格外的诱人。
  秦默身子又灼热了几分,大手抚上她的腰部将她往怀中又带了几分,亲吻绵长而深情,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入腹中,他想让她接着抑制不住地低|吟出声。
  他还是第一次在亲热时夸赞她,昭华公主羞红了脸,感觉到他身体因着自己的回应而变得灼|热,起了反应,似乎比以往都要……明明是那般温柔的动作,却能感觉到他竭力的压制和隐忍,她的心飞快的跳跃着,像是要跳出喉咙口……
  急促的喘息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蔓延,夜空下两个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唇舌厮|缠,吻的越来越不受控制,昭华公主圈着他的手缓缓移动,正要挑开他的衣襟,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昭华公主不曾听得见,秦默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环顾了下四周,此处地势颇高,他和公主又是坐在山坡上,有人过来了,第一眼就能看见他们,秦默当机立断,拉着锦衾将昭华公主罩住,身子一转,倒向山坡后的灌木丛中,抱着公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嘘……有人来了。”
  昭华公主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趴在了他身上,“谁?”她抬起头,就要像那处看去,被秦默按住脑袋,贴近了他的胸膛,“你想被人看见?”
  她垂眸看他,其实,她还真不介意被人瞧见她与秦默一起,不过这么晚了,她很想知道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这里,莫非又是一对偷|欢的小鸳鸯?
  昭华公主兴奋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章 强吻安宁
  趴在他胸口; 青草的气息混合着酒味袭来; 昭华公主俯下身; 吻住了他的唇,一只手不老实的向衣裳下探去。
  将才撩起的感觉还未退去,秦默一边要分出精力去听外面的动静; 一边又要应对着身上不安分的某人,被她的小手裹住之时,一个没忍住; 闷哼出声,抬眸见公主对着他坏笑,那笑容中包含着戏谑和得逞; 他无奈叹息,将她往身上一带,温热的吻落了上去; 咬牙在她耳边道:“好玩吗?”
  “不好玩吗?”昭华公主对着他眨了眨眼。
  外头; 安宁郡主外出散心时看到了一边跌跌撞撞往山上走; 一边仍然喝着酒的张澄泓,忍不住跟了上去,
  张澄泓喝得酩酊大醉,眯着醉眼看了看身后的人; 声音有些含糊; “你跟来做什么?回去!”声音带着命令。
  “我……”安宁郡主咬着唇; “我只是出来晒月亮。”话是这么说; 可是她脚步一步都不曾挪一下; 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张澄泓醉的有些迷糊,他此刻头脑昏昏沉沉,只想寻个凉快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或许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他可以忘记梦里的一切,又或许……醒来后依旧,不管是那种情况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醉酒后,人的感情是最脆弱的,很容易就吐露真言。
  他一向自律,甚少有这般失控的情况,所以不愿在喝醉时和任何人说话,尤其这个人还是安宁郡主。
  他不愿她看到他这番模样。
  晚风将他们的声音送来,昭华公主瞪大了眼睛,与秦默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竟然是安宁和澄泓!
  昭华公主身子一探,偷偷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果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向着这边走着,后面又说了什么,她听不大清楚,昭华公主推了推身下的人,“离得有些远,你能不能靠过去偷听下他们在说什么?”心里有只小猫在轻轻的挠着,她好想去看戏啊。
  “……”秦默无奈的看着仍然趴在自己身上,手还抓着某处的公主,声音有些沉闷,“会被发现的。”张澄泓的武功不低,他若是现在跟过去势必会被发现。
  “那就算了。”昭华公主仍然伸长着脖子,发现只能看见身影,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没变,她心中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得撞见好戏却不能堂而皇之的去观赏,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她叹气后重新趴回秦默身上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手下小了很多,她惊诧地瞥向秦默,咦,发生了什么?
  秦默闭了闭眼,眼下通红一片,感觉到她的手又一次不安分了起来,他连忙伸手抓住,却阻挡不了她。
  人在紧张的时候,感官会变得异常强烈,秦默又是常年练武之人,公主身上清清淡淡的香味弥散在鼻间,她趴在自己身上,小手柔软无骨,每一下的触碰都像是在用羽毛轻扫他的心窝,一下,一下……又一下……
  秦默受不了了,按住她的手,咬着牙在她耳边道:“别动了,好吗?”声音带着请求之意。
  察觉到他身子的变化,昭华公主抬眸,见身下的青年浑身紧绷,眉头轻蹙,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染上了一层沉郁之色,他在强忍着?
  得到这个认知,她俯下身,安静的躺在他胸口,听着那传来的心跳声,突然间起了一个邪恶的心思,不若就在这里……
  以为公主放下了心思,秦默在心里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忍耐了片刻,还未消停下去,昭华公主就对着他的唇亲吻了下来,沙哑着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几句浑话,每一句都足够大胆。
  秦默的脑子轰的一下子,又羞又耻,再也无力抵抗,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那边,张澄泓瞪着仍然跟过来的安宁郡主,冷冷的低吼着,“我让你回去,你听见没?”
  “你以为我乐意跟过来啊。”感觉到他刻意的疏远,安宁郡主一跺脚,有些气自己,她怎么就这么没用!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看见他醉成这样便忍不住跟过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满脸通红,走路都不稳,哪里有半点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
  “不乐意就走!”张澄泓不愿与她纠缠下去,瞥了一眼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眉头一蹙,“穿这么少还跑出来,不怕挨冻吗?快回去!”
  话落,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转身就走。
  安宁郡主跑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酒坛,“你都喝成这样了,你还在喝?她就这么让你放不下吗?”
  “她?”张澄泓身子一顿,眯着醉眼看着她,“把酒坛还给我。”
  “我偏不!”看着他布满红丝的眼眸,看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宁郡主脾气上来了,她咬着唇,眼睛有些朦胧,吼道:“你不就是看见阿姐和秦侍卫在一起,你心里难受吗?”
  这话声音颇大,一下子惊到了灌木丛后亲|热的两个人。
  昭华公主心头一个咯噔,察觉到秦默的身子僵硬了起来,连忙低声道:“你别听她瞎扯,我与他可没有半点关系!”心里暗骂:这个臭安宁,好端端的,拉她下水做什么?
  她解释的急切,像是生怕他不相信,原来,她是这般在意他的感受,秦默心中一动,重新吻了上去,“我知道……”你不必解释。
  同样惊到的还有张澄泓,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像是快要哭出来的少女,好端端的,她扯到公主和秦大哥做什么?
  待脑海中将这段话的含义理解之后,他无奈地扶额,有些无力。
  安宁郡主心里酸涩,仰起头,猛然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水入喉,烧的她喉咙火辣辣的疼,她连连咳嗽,这酒真的好难喝。
  想到这么难喝的酒他还喝了那么多,安宁郡主心头的酸涩更甚,“她心里有了人,你就活不下去了吗?堂堂英国公之子竟然如此窝囊,抢不到心爱的人就在这里买醉,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你替我感到羞耻?”张澄泓眯着眼,神情冷淡,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是我何人?我又何须你来替我操心?”
  他现在头痛欲裂,闹钟乱成一片,很多的记忆,很多的片段在脑海中冲撞着,心中压抑,根本没办法理智思考,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若是一个人待着,倒也罢了,他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就接着喝,一直到自己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为止,可她却偏偏纠缠上来。
  他不想在此刻与她解释他和公主的关系,也不想让她继续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他怕她再待下去,他就会控制不了自己。
  “天晚夜凉,快回屋好好待着,别跟过来,也别再与我说话,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莫要让我再多说一次!”冷冷的落下一句,张澄泓恼怒的抚上额头,脚步踉跄的接着往前走。
  他的话那么冰冷,听在安宁郡主耳中,她心头的酸涩浓郁,原来……他是真的很厌烦她。
  她还以为他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原来是她多想了。
  “好,我走!不过走之前,我得问清楚一个问题。”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张澄泓听到声音一扭头,看见了她那梨花带雨的脸,顿时,整个人震住了。
  “你是如何得知我的闺名的?”
  安宁郡主也不擦泪,就这样倔强的看着他,任由泪水沾湿脸庞,“我阿爹阿娘不可能将我的闺名告诉旁人,阿姐也说她不曾告诉你,那是谁告诉你的?你回答我,我立马就走,以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
  她话一说完,手被他用力一带,酒坛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张澄泓将她整个人拉扯了过去,动作猛烈,容不得她拒绝,拉着她来到一旁的大树前,一把将她按在了树边,“再也不纠缠是什么意思?”
  后背撞上树跟,安宁郡主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哽咽道:“你不是喜欢阿姐吗?我知道你讨厌我,我长得不好看,性子不温婉,才华上更是不行,诗词歌赋,每个都不通,你喜欢的苏东坡的诗词,我连他的事迹都不知晓……你告诉我怎么得知我的闺名的,我这就走,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唔……”
  话未说完,唇就被人堵住了,浓郁的酒味袭来,安宁郡主瞪大了泪眼,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张开嘴就要叫嚷,他却趁机探过去,咬住她的舌头狠狠的一吸,疼的安宁泪水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她奋力挣扎了一下,叫嚷道:“张王八……唔,你放开我……”
  她总归是个女儿家,便是会些功夫,也只是花拳绣腿,哪里抵得过盛怒之下的他,她越推打,他越是按得用力,将她整个人压制在树边,哪里都逃不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今晚别走了
  灌木丛后,一颗小脑袋跟被吊着嗓子的鹅似的; 拉长着脖子; 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看还一边招呼秦默,“快……快过来。”
  “……”秦默无奈; 只得跟了过去; 在瞧见张澄泓将安宁郡主压在大树边上强吻时; 他眉头微蹙; 扭过头去看满眼兴奋的公主; 她……喜欢这样的?
  似是感觉到她的注视,昭华公主撇过头,压低着声音道:“看看人家,你学着点!”
  学……学什么?
  ……将公主压在树上强吻?
  秦默扭过头去看; 脑海中浮现出他将公主压在那里强吻的画面; 那画面感太过强烈; 脑海中轰的一下子; 呼吸有些错乱; 只是; 他眼眸瞥向那棵大树,脑海中第一想到的却是树皮粗糙,若是将公主压在那里; 会不会弄疼她?
  他舍不得……
  “你要做什么?……”安宁郡主含着泪; 唔哝出声; 月色下滚烫的强健身躯狠狠的压了过来; 他通红着眼,脸色吓人,这会儿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做什么?”张澄泓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面上,低语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男人喝醉的时候去招惹他吗?我这般压着你,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嗯?”
  安宁郡主心慌意乱,她……该知道什么?
  浓烈的酒味和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可是遇到张澄泓,这个她原先瞧不上的小白脸,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压制住,她的手被按在树上,磨得生疼,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他半分。
  “你……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安宁郡主哭着想要推开他,“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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