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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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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公主的利益是相同的。
皇上的位置稳了,她爹才能继续做他的闲散王爷,她也能继续做她的逍遥郡主,若是有一日皇上倒了,不管是谁做了皇帝,她阿爹阿娘,包括她,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一点,她心里头明白。
换句话来说,她家跟皇上还有公主都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所以,不管公主做什么,怎么做,她都会全力支持。
山上,自安宁郡主走后,素衣上前添了茶水,便乖巧的站在后头。
昭华公主抿了几口便唤了翠花到跟前,见她低眉顺眼,至始至终都不曾抬过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个守规矩的,“消息都探查清楚了?说说看,最近京城里头有哪些有趣的事情。”
将才安宁郡主在,她稍稍矜持了些,如今院子里只剩下素衣和翠花,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心腹,另一个是安宁的心腹,她信得过,当下手脚不安分了起来,握着秦默的小手悄悄地在他手心画着圆圈,写着字。
“最热闹的便属昨日世子爷与朝阳郡主一事,这件事情轰动了半个京城,如今街头巷尾皆在谈论此事,说什么的都有,这一点,想必公主都清楚了,婢子就说些公主不知道的趣事。”有了第一次的教训,这一回,翠花明显学乖了,查到什么便说什么,绝无半点隐瞒,“……昨夜世子回府之后,发生了两件事情,一则是半夜之时,从里头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出来,丢到了乱葬坟,后来被燕王的人带走了。”
“燕王?我三哥?”昭华公主眉头一挑。
“是。婢子自领了公主的差事,便尽心尽力去办,公主给的人,以及婢子手里头的人全都调动了起来,燕王的人似是察觉了这边的行动,中间出了不少力,不过那女子,在燕王的人赶过去之时已经命绝。”
“可惜晚了一步。”昭华公主眉眼深深,“也罢,他既然出了手,又怎么可能留下活口,你接着说,这第二则事情是什么?”
“第二则,世子爷连夜派人抓了两个大夫进府,那两个大夫一直到凌晨才回馆,一回去便闭门休馆,不见了踪影。”
不见了踪影?被暗杀了?
这可是天子脚下,杀一两个没名堂的女人无所谓,可若是两个有家室的大夫被杀,难免不会有人注意到,后续甚是麻烦,严如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干,最有可能的便是拿着他们的家人作威胁。
昭华公主想到此,又是一叹,大夫能做的无非就是医治救人,严如是病了?
也是,他那样要强的人,被人当众抓奸,想必内心既不好受。
再说了,这条线能查出什么?严如是既然下了封口令,她若是揪着这两个大夫,只怕会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她摆了摆手,“不说严府了,说说别家的事情,谢府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切如常,谢家嫡子这些年来整日里与京中几位贵公子流连烟花之地,喝花酒赌博赛马,每每深夜才回去,被其父责骂,次日依旧如此,屡教不改……不过这谢公子确实有几分本事,虽则纨绔,却也混出了些名堂,他人缘极好,又甚是讲义气,京中整日游手好闲的几家公子皆以他为长,而博学多才,颇为上进的其他家公子也跟他关系密切,可谓是两边通吃,他这些年来出手为不少公子摆平过事情……”
第七十章 公主计谋(内含小剧场)
“哦?摆平过哪些事情?举两三个例子具体说说。”昭华公主小手轻划;在秦默的手心上写着字。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手心传来;读懂了她写的什么,秦默面色又红了几分,将她不安分的手抓紧了,低头在她耳边叹息;“公主,专心。”
“本宫很专心啊。”专心听;也专心玩,两不误。
昭华公主玩弄着他的手指头,对着翠花吩咐道:“你接着说。”
“是,公主。”上面的动静翠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头都不曾抬一下;这是做侍女的本分,好奇心重,惦记着主子私事的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将谢绍延出手做的事情一一细说了起来,“……因此;工部尚书之子路嘉与他交好;经常约着去西场赛马,谢公子纨绔成性,出手极为阔绰,交朋友更是讲究一个‘义’字,去年年底,司马家嫡子看上了醉红楼的苏琴姑娘,那苏琴还未□□,不愿接客,司马公子大打出手,扬言要拆了醉红楼,公主也知,朝廷律法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狎妓,司马公子身有官职,御史们完全可以揪着此事狠狠的参他一本……”
“这一点,并不重要,不必细说,说说看,谢绍延是怎么做的。”昭华公主打断了她的话,律法是律法,人情是人情,这朝中大臣,有几个不曾去过烟花之地,若是追究起来,恐怕大部分的官员都得下台,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要没出什么事情,向来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若是揪着不放,反倒落人口实。
更何况,司马成玉的爹可是右相,这么一点小事,都不需要他出面,下面的人就可以摆平。
她关心的是谢绍延在这里头会怎么做。
“是,那苏琴姑娘琴艺了得,是谢公子的红颜知己,也不知谢公子与她说了什么,原本还死活都不肯从的苏琴姑娘,隔日就自己递了帖子去寻司马公子,司马公子大喜,去了苏琴姑娘的屋子,待了整整三天三夜,出来后就宴请谢公子,与他交好……”
“一出美人计,收了一个‘好兄弟’,他倒是有几分能耐。”昭华公主点评了一句,幽幽怨怨地瞥了秦默一眼,默默,你何时能与我三天三夜……
秦默面上闪过不自然的红色,扭头躲过,三天三夜……他常年练武,倒是无事,可是公主的体力,便是做一回都累得只剩下喘息的份,她吃得消吗?他是真心舍不得……
昭华公主读懂了他表情的含义,这个臭秦默,胆子肥了,竟然觉得她不行!
她伸手,狠狠的掐了秦默的大腿肉一把,秦默眉头都不曾蹙一下,看着公主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
“……那司马成玉除了好色,还有旁的喜好吗?”
“司马公子平日里就是与几家贵公子一同喝酒逗趣,赛马打球,偶尔还去赌场玩玩,他喜爱练武,最是崇拜武艺高强之人,可惜他自己武艺不精……司马公子与他大哥司马清不和已久,听说司马大人领了修河道差事之后,司马公子被右相狠狠的训了一通,说他整日里不学无术,毫无长进,让他多跟着他大哥后面学着,不要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思进取,司马公子一恼火,前去找他妹妹诉苦,岂料他妹妹也跟着讽刺了他几句……司马公子一怒之下去了醉红楼,一待就是好几日,醉酒后曾扬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情,将他大哥撵下去。”
“有意思,这没本事的人,向来都有大志向。”
昭华公主一言落下,能让一个庶子爬在他头上,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喜欢他,看来这司马清真是混得不行,“接着说,这右相府里头还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大事情没必要查,因为所有人都盯着,绝对查不出什么来。
这京城里头卧虎藏龙,任何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衍化成大事。
越小的事情,越是能抓到关键点。
“近日来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公主也知道,这采购的差事是肥差,这里面油水颇多,是最容易伸手的地方,可也正因为容易伸手,才是被盯得最紧的地方,这右相府里头负责采购的张大宝,平日里手脚就不老实,前阵子他老母摔断了腿,躺在医馆里,急需要用银子,他手也就伸得长了些,这前前后后一共贪了上百两银子,这件事情被人揪了出来,右相府里头的管家钱友善当众狠狠地批了他一顿,这张大宝拉不下这个脸来,跑出去喝闷酒,醉醺醺之后,说了这么几句醉话。”
“哦,什么醉话?”
“他说:跟府里头旁人相比,这一百两银子算什么?一根手指头都不算,他才贪了多少?说那管家钱友善仗着自己是相爷的远房亲戚,背地里还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就说府里头养马的,那十几匹马能吃多少粮草?一个月的开销竟然上千两,这不是笑话吗?”
“区区十几匹马,每月的开销要上千两?它们吃的是黄金白银吗?”
秦默眉头一蹙,昭华公主身子微微挺直,平静了许久的面上终于露出兴味的笑容。
有意思,这件事情很有意思,“那张大宝还说了些什么?”
“其他倒是没有,说句实在话,这大门大户的,哪个管家的屁股是干净的?莫说管家了,这府里头到处都有文章可做,守门的门房可以贪孝敬银子,主子身边的侍奉可以贪赏银,采购的可以从中捞回扣,就连厨房的,都是边吃边拿边顺……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翠花说了很多,昭华公主的关注点依旧落在养马的事情上,“他说的这番话,就没有人怀疑吗?”
“倒是有人怀疑过,只是那时候,张大宝喝的稀里糊涂,满脸涨红,说完这些话倒头就睡了,恐怕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第二日,有人拿着这些话来问他,他连连摇手回避,说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还说自己那是喝醉了酒,心里头不服气,随意攀扯了几句,权当是醉话,听后就忘了吧……”
昭华公主的眉眼深了,“有没有派人去查查?”连右相府里头的一个采购人都这么谨慎吗?他在怕什么?
翠花面有局促,“还没查,因为是酒醉后的几句闲话,婢子知晓后就不曾当回事,这右相府上虽有我们的人,可终究只是三等四等的丫鬟和杂役,进不了帐房,也接触不到上头。”
“此事不简单,传话给我二哥和三哥,他们手里头应该有人手,让他们好好查查此事,那个管家也有问题,好好查查,我们的人,就收回来吧。”这些,她一个居住在山上的公主,人手不足,精力有限,又不能亲自去,若是顾问太多,那些下人一不小心露出了马脚,反倒坏事,“对了,左相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倒是有一桩大事,苏姑娘自来了一趟佛安寺,回府之后便去寻了左相,与他关门秘聊了许久,恰巧那时,燕王也在,接着,左相就派了两拨人马,一拨去了奇峰山,似是打算重新调查当年之事,另一拨人,则去了河间府。”
昭华公主扭头瞥了秦默一眼,左相真不愧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做事完全沉得住气。
在得知秦默与他那已死的嫡长孙容貌相似,身世略有吻合之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前来看望秦默,而是派人去调查,左相的城府一向深厚。
这样也好。
虽然八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她也不知晓,可是她心中就有这样的感觉,秦默很有可能就是苏安然,这件事情皇兄不能出手,她也不能出手,必须交由左相自己去调查。
只有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才最让人信服。
“其他,就没有任何动作,左相依旧勤于政务,昨日与礼部,户部尚书和几位参政史议事,半夜才回府,与燕王走动也颇为密切。”
“嗯,燕王是已故的苏贵妃带大的,这苏贵妃可是左相的嫡亲妹妹,听闻苏贵妃在世之时,与左相的兄妹感情极深,苏贵妃走后,燕王与苏府走得近,倒也无可厚非。”昭华公主眯着眼,良久,吐出这一句。
前世,她便对此事耿耿于怀,因着左相一力捧着燕王,她在误以为是燕王谋害皇兄之后,连着左相也一同嫉恨上了,可是如今一想,如若他们当真心怀不轨,在皇上登基之后,便该避嫌,减少来往的次数,毕竟王爷跟朝中重臣来往密切,并非好事。
从来正大光明的,都是内心坦荡之人,反倒是那些表面上看上去规规矩矩,一言一行皆顺从法度之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在使什么鬼花样,比如严如是,比如右相。
昭华公主抬起头,看着满园的风景,经她这么一折腾,有李文强那个没脑子的在中间一搅和,李家跟严如是应该是走不到一块儿去了,不过这还不够!
第七十一章 为妾(双更合一,内有小剧场)
光是离间了李家和严如是还不够;前世严如是能够说服李家;自然有他的本事,她一定要确保今生他再难拉拢李家。
昨日的事情最多只是让李府丢了颜面,可是事情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李清漪嫁入严府;他们两家联姻这是不争的事实,她让人散播出去的流言;将李文强扯了进来。
李文强一个纨绔子弟能活的风生水起,全然仰仗着李家的势力和财力,依着他鲁莽的性子,在得知自己的一半家产被人占了;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也不管这流言是不是真的;事关他的贴身利益,他不可能坐得住,势必会大闹一场。
从来流言可畏;有他在中间添油加醋,这流言又是从严府传出来的;只要李国公相信了;她这个外祖父可是个狠角色,这样一来,李家和严家的关系就不可能好起来。
不过,她还得在其中再加一记猛料,“李家上下人心不齐,各有各的心思,不必动,他们自己就能乱成一团,就让他们自己闹去,找个好时机,将世子跟朝阳郡主欢爱的具体场面透露给右相之女,让本宫看看这个京城第一才女会如何做!”她会像朝阳郡主一样放下身段也随了严如是,还是默默的忍受,任由自己的心上人与旁人欢好?
前世,她的心机和手段可从来就不曾让她失望过。
翠花一愣,“公主,这个……”那场面无人瞧见过,这怎么描述?
似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昭华公主斜眼看她,“没见过难道不会编吗?这种小事还需要本宫来教你吗?”
翠花怔了怔,红着脸点头称是。
“记住,说的越详细越孟浪越好,另外,将这次宴会是慕容家主办,慕容恒也会参加五日后宴会的消息透露出去。”昭华公主面上的笑容有些阴森,与她的恩爱情仇本就是一场戏,如今散了也就散了,严如是是那种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他要做的是天大的事情,绝对不会拘泥于这样的小事,更不会因为跟她的间隙,而放弃接近慕容恒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
有慕容恒这个大肥鱼做诱饵,不怕严如是不来。
只要他来,她自有办法挖个坑丢他下去!
“严府不必派人跟着,派人盯着谢绍延吧,好好查查他,一个纨绔子弟竟然能两边通吃,这倒是有些意思,朝中几个重臣的府上,都派人盯紧了,尤其是司马成玉,右相府上不要动,多派些人跟着司马成玉……”
右相府上戒备森严,未必查出什么,或许,他那里是一个入口处。
前世,司马成玉跟李文强一样纨绔成性,整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他能为了一个女伎而不顾身份的大打出手,说明性子冲动,暴躁,遇事完全不动脑子。
这没脑子的人利用起来,简单方便。
只需要就着他在意的点稍稍一挑拨,他自己就往坑里跳了。
李府。
朝阳郡主跪在祠堂里一天一夜,早就受够了,谢氏心软,偷偷的带了吃食送来,此刻坐在祠堂里面,泪眼汪汪的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朝阳郡主,时不时的递上茶水,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又气,又怜惜,“清漪,我的好孩子,你慢些吃,别噎着。”
“娘亲,我饿坏了。”朝阳郡主咽下一口肉,全然不顾忌形象,她长这么大,还不曾这般受过苦,“娘亲,祖父气消了吗?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晚上阴森森的,我一个人害怕……”
“你这孩子,唉……都怪我平日里太过宠你。”谢氏心疼的抹着泪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做下这等事,还被人瞧见,皇上已经下了旨,将你许配给世子为妾,你说你,你这孩子,你以后可怎么办啊?你爹前阵子还说要为你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好好的正室你不做,巴巴的送过去给别人当妾,你怎么这么傻……”
谢氏哭红了眼睛,李清漪虽然顽劣,可是很会撒娇,嘴巴又甜,跟她的关系也最亲,她一向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爱着,自己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最痛心的还是娘亲,她只恨自己没能关好她,让她坐下这等荒唐事情。
朝阳郡主手一顿,惊得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娘亲你说什么,皇上已经下了旨?我要嫁给世子爷了?”她面上露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要嫁给世子爷了,我终于可以嫁给他了……”
谢氏将她的痴呆瞧在眼中,面上的泪水流得更凶狠了,“你这孩子,你怎么……唉,你这是失心疯了吗?那世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的惦记?”他们李家不比严家强?
站在她身后的李静姝低垂着的眼眸中满是鄙夷,她比谁都清楚,一开始朝阳郡主之所以惦记上世子,全因着世子是公主的心头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凡公主喜欢的东西,她都要抢过去。
不过如今看来,她是真的爱上了世子,是真的沦陷了进去。
这女子一旦动了真心,就跟五神通附体似的,脑子根本不转了,是什么疯狂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娘亲,是你教我的,做人不争馒头争口气,凭什么好东西全让她昭华占了,我心里就是气不过……”朝阳郡主说着,想到世子爷的英俊潇洒,声音放柔了几分,“娘亲你放心,世子爷他是真心待我的,只要我入了严府,就不愁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堂堂正正的世子妃,到时候,我一定孝敬您。”
这一天一夜来,她想得清楚明白,这是她认定的人,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即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丢尽了脸面,她依旧不曾后悔,甚至内心,隐隐中她还在庆幸,幸好被人发现,让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世子,否则那样背地里,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她就是爱上世子了。
世子爷是她的,谁都抢不走!
“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娘自然是盼望着你能好,只是你这孩子,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你说你,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跟娘商量一下……”谢氏叹着气,若是清漪能够事先跟她商量好,她自然会为清漪好好筹谋一番,可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
若说生气,她自然也是生气的,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便是再气恼也无用,难不成打死清漪,这件事情就能当成没发生吗?
如今她能做的,便是尽可能让清漪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皇上下了旨,三日后你便要嫁给别人,娘亲心里真真是舍不得,清漪你放心,娘亲很早就为你准备了嫁妆,到时候……”
“娘亲你可真是偏心,为妹妹准备了嫁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声!”一声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是李文强。
朝阳郡主身子一僵,他怎么来了!
就是他,害得她被人瞧见,害得她丢尽了脸,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脑子中轰的一下子,抓起手边的碗看都不看就向着门口狠狠的砸了过去。
李文强眼疾身快地躲了过去,那碗带着汤水一同洒在了随他一同过来的齐叔身上。
李文强一见,嘴角一咧,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娘亲可真是偏心,连祖父的话都不听,祖父可是明确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来看望清漪,便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她倒好,躲在这里面啃猪蹄膀,这日子可真是过的逍遥自在啊。”
齐叔面无表情的理了理身上的脏物,闻言,面色阴沉了下来,他们这般分明是不将老爷放在眼里。
谢氏瞥了齐叔一眼,拧着眉头,不悦道:“文强!她是你妹妹,你少说两句!”
“娘,是她丢尽了我们李家的脸面,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吗?甚至连她的嫁妆都准备好了,你们是不是打算将李府的银子都搬走才甘心!”
外面的流言尚未传到谢氏耳朵里,她闻言一愣,这是哪儿跟哪儿?
什么叫把李府的银子都搬出去?
谢氏听不明白,只当李文强这是胡闹的劲头上来了,在这里胡乱瞎说,他一向如此。
她板着脸来训斥道:“文强,不可胡言乱语,她好歹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关爱她一些,娘亲便是为她准备些嫁妆也是应该的,这也是我们李家的颜面。”儿子女儿都是她的心头肉,只是如今女儿有难,她这个做娘亲的自然要先帮着女儿。
“颜面?李家的脸早就被她丢尽了,哪里还有颜面!”李文强阴冷的眯起了眼睛,他娘想来宠爱清漪,他打小就不喜欢这个妹妹,觉得她甚至骄纵。
果然外头的传言不假,李清漪这个贱人分明是没安好心,她这是自己丢了脸,还要拐走李家的银子,她休想!
李文强怒急之下,反倒镇定了下来,转向齐叔,见齐叔面色不佳,他提嘴冷笑道:“娘亲怕是还不知道吧,祖父已经下了命令,既然清漪妹妹已经跟了世子爷,干脆现在就抬了送过去,也省的夜长梦多。”
“什么?”谢氏一惊,现在就抬过去?那婚事呢?难道连婚事都不办了吗?
她扭头看向齐叔,齐叔是李国公身边的人,他说的话,绝对不可能有假。
“事情正如少爷所说,轿子已经备好,老爷吩咐了,郡主是嫁过去做妾的,所以一应从简。”齐叔面无表情的说完,手一抬,很快就有六个腰圆膀粗的嬷嬷进来,道了声郡主得罪了,架着朝阳郡主就往外走。
谢氏惊住了,愕然的愣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她身后,李静姝也是一惊,这话的意思是直接将朝阳郡主送出,不办婚礼,不给嫁妆?这……虽说是做妾,可朝阳郡主好歹是郡主身份,怎么会不置办嫁妆,她日后到了严府该怎么办?她拿什么在严府站住脚跟?又拿什么来跟别的女人争?
她原本以为最多是丢丢人,该风光办的还是风光办了,这面子在哪里丢了,就该在哪里捡起来,将朝阳郡主风风光光送出门,日后两家交好,待日后朝阳郡主生下庶长子,位置坐稳了,还会有谁再提起此事?
可面前的一切完全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实在是太过奇怪,太过突然,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出了大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逼得祖父出面,这一举,分明是不顾朝阳郡主日后的死活。
“你们放开,本郡主自己会走!”朝阳郡主怒吼了一声,见她们纹丝不动,抬起头怒视着李文强,“是你对不对?你跟祖父说了什么?”谢氏和李静姝的担忧她全然不知道,也不曾考虑过嫁妆的事情。
她此刻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世子,左右她是要嫁给世子爷的,这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分别,她并不在意这个。
至于婚事至于做妾,她从下定主意嫁给严如是时,便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
她在意的是自己这般被人送走,在意的是李文强嘴角那掩饰不住的奸笑让她心里头甚是不舒坦。
“妹妹说这话可真真是冤枉哥哥的,你要嫁人了,哥哥来送送你不行吗?”李文强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
朝阳郡主走到他身旁,斜了他一眼,眼中的厌恶浓烈,“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妹妹有跟我斗嘴的功夫,还是想想日后该怎么办吧,这侍妾说得好听点叫侧世子妃,说难听点,也就是个奴。”他咬重了侍妾这两个字,果见朝阳郡主面色发白,眼神骤然凌厉,他哈哈大笑,一挥手,吩咐嬷嬷将她抬下去。
眼瞧着朝阳郡主在嬷嬷的带领下上了轿,李文强一颗吊着的心彻底落了下去。
还好他机智地赶了回来,趁她没有反应之前将她送走,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怎样的幺蛾子来,他一扭头,瞧见了李静姝,眼睛一眯,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呢。
他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李静姝瞧见他不善的眼神,身子向后侧了侧,还未曾说话,一声尖叫传来,却是谢氏反应了过来,她飞扑了上去,却被两个老妈子拦住,眼瞧着粉色的轿子摇摇晃晃的向外抬去,心中一痛,抬起手,就向李文强面上扇去。
“啪”得一声,五个鲜明的手掌印印了上去,“她可是你的妹妹啊,你就这样让她出嫁?文强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李文强受了这一掌,被打的头一歪,愣在了原地,他伸手抚摸上红肿的脸颊,脸庞上的疼痛只让他心中对朝阳郡主的厌恶更添加了一分,他看着谢氏的眼神逐渐转冷,“娘亲真是好大的气性!这命令是祖父下的,是祖父要她立即出嫁,我不过是来看看妹妹,这件事情跟我有何关系?娘亲如今将气都撒在我身上,可真真是不讲道理,再说了,她犯下这等丢人的事情,自动爬上男人的床,这是谁的错?难道这也是我的错不成?是我教她不知检点,不守妇道的吗?你凭什么打我?”
“你……”谢氏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浑身颤抖,“知子莫若母,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你当真以为为娘不清楚?清漪她将什么都告诉我了,昨日便是你将她暴露出去,如今,也是你闹着将她送走,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李文强冷笑,“娘亲既然这般舍不得清漪,不若将静姝送过去与清漪相伴,这姐妹齐心,其义断金嘛!”
李静姝瞪大了双眼,他在说什么?
而更让她惊的却是谢氏的反应,谢氏眯着眼打量了她,李静姝心神大震,她若是跟着清漪走,便是陪房,连妾侍都不如的存在,她不要!
“静姝一向乖巧懂事,若是有她在清漪身边陪着,我倒是省了不少心……”谢氏镇定了下来,面上的神色莫测,缓缓说道,每一字都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刻着李静姝的心,刻得她的心脏满是伤口,鲜血淋漓,却也无能为力。
“静姝,你可愿意?”
温柔的话语响彻在耳边,李静姝的身子晃了晃。
明明是初夏的天,心却像是浸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她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肉中,丝丝鲜血从指尖溢出,顺着洁白的手指细缝流着,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面色苍白的看着谢氏。
她当然不愿意,她虽是庶女,可好歹是李府的庶女,若是挑个门户低的,还是可以做正妻的。
可是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若是拒绝,谁能护住她?她娘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妾,畏畏缩缩,胆小如鼠,在府上半点威信都没有,夫人是绝对不可能护着她的,她爹爹恐怕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大记得,至于祖父和祖母,谁会帮她?……她有利用价值吗?她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可以让祖父为她说话的价值。
就因为她是侍妾所生,就要受这个待遇?
她们凭什么?
李静姝咬着唇,低垂下眼,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戾和毁天灭地的毒辣,弯下身,恭敬地道了声,“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嗯。”她的顺从让谢氏提着的心微微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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