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知为何,在她说出随他而去之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她身中利箭,满身是血地倒在他怀中的情景,光是一个极快的画面就让他心痛不已。
“你也知道不要?推己及人,你说出那些话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只顾着照顾着我的安危,可曾顾及着我的心?”
秦默低着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伸手替她顺着柔滑的长发,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良久,他才闷声道:“公主,你说的,我都记得了。”
“这还差不多……”
昭华公主嗔了秦墨一眼,嘴角弯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媚眼如丝,“你以前说的可都不作数,我们既然在一起了,感情便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就算是有什么后果,有什么罪责,未来有什么艰辛和苦难,也是两个人一起承担,你若是再有这样的想法……”
昭华公主冷哼两声,露出一抹坏笑,佯装凶狠道:“我就咬你!”
“咬我?”
秦默瞳孔一缩,抚摸上她的唇,眼波流转出琉璃光彩,低头,将唇凑到她的耳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诱|惑,道:“不知公主打算咬属下哪里?”
昭华公主面色一红,这个木头何时学会调|情?
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唇边的手指,毫无意外的察觉到他手指一颤,原来这般……他是有感觉的。
察觉到这一点,她唇角一勾,眼中闪过一丝坏笑,一口将其含住,舌尖滑动间,声音娇柔似水,“你想要我咬你何处?”
“……属下不知。”手指被她柔软湿滑的舌尖轻轻吮吸着,秦默眼眸一深,任由她这般的胡作非为,腹下紧|胀,眸中不可抑制地染上一层沉郁之火,他望着身下娇若桃花的脸庞,禁不住心中的悸动,细致的吻落了上去,“公主……”
食髓而知味,二人于对方,是毒,更是药,一沾染上便难以戒掉。
第六十四章 舆论风波
秦默动作温柔而不失力道,一点点的攻池掠地;占领着她的心;将她溢出口的声音揉碎成唇边的低|吟|轻|喃,牵引着她的感觉,带着她一同沉|沦。
昭华公主无力的躺在他怀里,清晰的感觉到灼热的温度自他身上传递而来;只是一个吻;便叫她沉迷,叫她心动,叫她口干舌燥的想要汲取更多;明明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却还觉得不够亲密,想要靠的更近一些;明明已经有过最亲密的行为;却还觉得爱的不够浓烈;只恨不得将两个人揉碎了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谁是谁;方才甘心。
待呼吸越来越灼热,身子越来越滚烫,秦默停了下来,抵着她的额头,二人极为默契地不曾言语,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良久,待呼吸渐渐平稳,秦默抚摸着她的脸蛋,声音微哑,“公主该起身了,属下已经吩咐素衣姑娘备着热水。”
“嗯。”昭华公主低低地应了一声,“日后无人时,不必唤我公主,唤我闺名即可。”
女儿家的闺名不可轻易告诉旁人,只有最亲的人和夫君方可知道,她自出生便是公主,旁人看到她都尊敬地行礼叫她公主,幼时,父皇和哥哥偶尔唤她闺名,都被她制止了,后来哥哥和母后都叫她昭华,她的闺名也就渐渐被人遗忘。
秦默微怔,“属下记得,公主并不喜欢这名字。”七年前第一次遇见她,她就说过,不喜欢旁人唤她清扬,让皇上直接叫她昭华。
昭华公主扬唇轻笑,“怎么会不喜欢?凤清扬这个名字,这可是父皇亲自给我取得,只是后来读到诗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之后,我才不让哥哥这般唤我。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她念着,眸光灼灼的盯着秦默,一字一顿,认真道:“这世上,我只想适我愿,携手一生的那位唤我名字,而那个人,便是你,秦默!”前世,即便是嫁给了严如是,她亦不曾将自己的闺名告知,在她看来,只有倾心想托的人,才可以唤她闺名。
秦默闻言,身子猛得一怔,一双墨眸紧紧的锁着她,眸光逐渐灼热。
昭华公主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的手宽大,骨节分明,正好能将她的小手包裹住,看着那连在一起的两只手,她的唇止不住地勾了起来,“秦默,你不觉得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吗?野有蔓草,零露潯猓档牟徽俏颐堑某醮蜗嘤觯渝忮讼嘤龅绞饰以纲猓窦宋颐牵蚕M颐悄芄恍钟牍玻啦幌嗥!
“清扬……”
秦默揽着她的手臂收紧,唇角轻勾,绽放出愉悦的笑容,这笑容甚是耀眼灿烂,为他本就俊朗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俊逸清晖,宛若宁静夜空里的皎皎月光,宛若冰天雪地里温暖的那一缕阳光,宛若碧海蓝天中舒展的柔软白云……
他低垂着头,深深浅浅的吻着她的面颊,低声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
酒楼内发生的一切,短短一夜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与昭华公主有了婚约的平西侯世子竟然跟李国公的嫡孙女朝阳郡主在酒楼中偷情,昭华公主被气出病来,倒在佛安寺里生死不明,这两个消息一出,全城哗然,整个京城跟炸了锅似的突然间热闹了起来,酒楼,茶馆,戏园……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此事。
百姓们闲来无事,最爱听的便是八卦趣闻,如今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便是想遮也遮掩不住的。
当日在酒楼里目睹事情经过的人,此刻争相恐后的站出来,跟人细说此事,有人说,朝阳郡主跟世子爷很早就勾搭在了一起,他们二人时常瞒着众人偷情,就在皇上下旨为公主和世子赐婚当日,公主发现了他们的事情,怒斥之下,朝阳郡主气不过,推了公主一把,害她险些命丧黄泉,公主昏迷了多日才得以清醒,一时之间,万念惧灰,说要削发为尼,搬离了皇宫,住到了佛安寺后院,而朝阳郡主跟世子爷竟然毫不收敛,公然在酒楼中行房事,被人逮个正着。
也有人说,世子爷是无辜的,此事全是朝阳郡主一人所为,是她爱慕世子爷,心生嫉妒,先是推了公主一把,害她昏迷多日,随后又毫无廉耻地勾引世子爷,在他的茶水里下药,逼迫他与她欢好,又故意将此事宣扬出去,目的便是要当众打公主的颜面,女儿家的身子丢了,她势必要嫁给世子爷的,如今这般,正好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
还有人说,世子爷生性风流,朝阳郡主送上门来,他将计就计,与她共赴*,岂料被人算计,撞破了此事,听说啊,被人发现的时候,二人到了紧要的关头,大白天的在酒楼的软榻之上,不着片缕,两个人身子光溜溜的,像两条泥鳅一般紧紧的连在一起,就连进了人都未能察觉。
……
朝阳郡主自被带回府,就被怒不可竭的李太傅狠狠的打了几个大耳光,又被踹了很多脚,就在他还要继续动手时,谢氏哭着趴在她身上,痛哭道:“老爷,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你便是打死她,也挽回不了局面,她可是咱们亲生的女儿啊——”
李太傅满脸怒火,以往旁人见到他,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可如今,别人见到他,虽不曾说什么难听的话语,可那怪异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这是颜面尽失!
“正是因为是亲生的,才不能容忍!”他怒吼一句,令人将李清漪带下去,罚跪祠堂,三天不得吃饭。
谢氏无奈之下,舔着脸求到了宫里头,太后向来疼爱朝阳郡主,她心想着,或许太后能够出面,帮她一把。
太后自皇上下了圣旨之时便已经得知了此事,她死活都不相信朝阳郡主能做出这等事情来,前后派了三拨人出去打探消息,直到所有人都证实了此事确实是朝阳郡主所为,她不是被人陷害的,才彻底的愣了神。
太后呆呆的坐了很久,才挥了挥手,像是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下令日后谢氏和朝阳郡主不得踏进后宫半步。
她宠朝阳郡主归宠爱,可是朝阳郡主抢了公主的驸马,还闹的人尽皆知,如今她的亲生女儿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便是她也护不住朝阳郡主了,更何况这种情况下,她也不会再护着她,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她是半分都不会帮衬着李家。
谢氏刚到了宫门口,连门都不曾进入,就被堵住了。
容嬷嬷亲自前来传话,她低垂着眼皮子,面无表情道:“太后病了,谁也不见,谢夫人请回吧,太后说了,朝阳郡主好大的本事,连驸马都能勾上床,她既是这么有主张的一个人,日后就不必再进宫了。”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谢氏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的侍女连忙扶着,她怕是直接就倒了下去,“嬷嬷,无论如何,你给通报一声,让我见见太后,她不会不管清漪的,她不会不管的……”
眼瞧着她的手伸了过来,容嬷嬷赶紧后退了一步,面不改色,看着谢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诮,她也是个明白人,是非曲折自然是瞧得明白。
太后这些年来对李家可以说是仁至义尽,旁人不能理解,她跟着太后几十年了,是最能体谅的,太后对朝阳郡主那般好,全然顾及着李家的面子。
平日里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太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自然会劝公主忍耐,以和为贵,凡事,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也就那么过去了,何必为了一些小事伤了和气,可如今,朝阳郡主公然抢了公主的驸马,将皇家的面子狠狠的踩在脚下。
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
她这不仅仅是损害了皇家的颜面,更是狠狠的伤了太后的心,毕竟太后是真的疼爱她的。
这件事情,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太后这次,是绝对不会帮着李家的。
容嬷嬷想清楚了这里头的关键,看着谢氏的眼神就越发冷淡了,“夫人还是回去好好劝解下朝阳郡主吧,她三日后便要嫁给世子爷为妾,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场喜事,可要好好操办一下。”她重重地咬着“妾”这个字,见谢氏面色唰地一下子惨白了下来,扭身,带着宫女回去复命。
在她身后,谢氏像是散了架一般,整个人倒在侍女身上,心里的悲痛只增不减,她空洞的眼望着面前紧闭着的宫门,那守门侍卫的眼神讽刺,生生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抚着额头哀嚎了一声,痛哭了起来。
连太后都不帮忙了,她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啊,难道真的要与人作妾?
谢氏这一趟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的回去了。
如今,各式各样的传言满天飞着,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每一个版本都不尽相同,但普遍的,所有人都肯定的说,朝阳郡主已经与世子爷在酒楼里行了好事,二人未婚先偷的罪名是是实打实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喜欢热闹,喜欢听趣闻是很多百姓们的本性,尤其这趣闻还是达官贵人们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一听说公主跟世子爷的婚事黄了,皇上下旨将朝阳郡主许配给世子爷为妾,众人都拍手称好,都说这婚事退的好,这若是不退,公主日后还不定会受多大的委屈,既然朝阳郡主跟世子爷早已暗心相许,那他们在一起便是。
民间有句俗话,这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就让他们二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省得去祸害他人。
一夕之间,朝阳郡主的名声大臭,市井街头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倘若她不是出身显赫,只怕早就被人拉去浸猪笼了,哪里还会让她如意地嫁给世子爷,而世子爷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昭华公主一人,成了很多人同情的对象。
这未婚就退,虽然错不在于她,可终究女儿家的名声也不好了。
这京城里头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敢让自己的儿子成为驸马,这若是成为驸马,可就是捡漏,是会被人耻笑的,甚至还有人不咸不淡的扔出几句酸话,说这这好端端的,世子爷跟朝阳郡主好了,定然是昭华公主魅力不够,手段不行,不够温柔,也不够知暖知热,所以才留不住男人……
消息传到佛安寺时,昭华公主正斜歪歪地躺在软榻之下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着坚果,一边和安宁郡主闲聊,秦默安静地站在她身后,面色如常,唯有素衣一人,时不时的抬起头瞥向秦默,再看看公主,咬了咬唇,心思深沉。
在听到传言说严如是是被朝阳郡主陷害之时,昭华公主丢下果壳,斜了安宁郡主一眼,“瞧瞧你看的好事!”
她扭头,撇向站在一边的秦嬷嬷,“这消息,传的人多么?”
“很多。”秦嬷嬷抬头看了公主一眼,递了一个名册上去,垂下头,低声道:“韩尚宫将前朝史册送来过来,同时给了名册,公主先前在街上收的那卖艺丫头巧巧颇有慧根,武功不错,身子灵活,婢子再□□一段时日,日后跟外面接头的事情,可由她去办。”
“嗯,你办事,本宫放心。”
昭华公主翻着名册看了看,安宁郡主连忙伸长了脖子凑了过来,被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头一缩,怏怏然笑了起来,又重新坐了回去。
公主将名册放下,沉声道:“严如是还没有走吗?”
今日一早,严如是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佛安寺求见她,被羽林军给拦住了,他在外面守到现在,都未曾离开,非说要见她一面,要将事情解释清楚。
第六十五章 引导舆论
秦嬷嬷抬起眼,看了看公主;见她神色无常;这才低垂着眼帘,道:“守卫们已经赶过几次;世子爷一直赖着不肯走,跪在庙前,寺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他一直在那里说自己是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说即便是退了婚,这件事情他也一定要说清楚,说他不在乎世人会说什么,只怕公主您会误会他。”
安宁郡主是个爆脾气,一听就火大了,蹭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竟然还有脸说!本郡主活了这么久,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他这分明是想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大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若是一力承担下来,我反倒佩服他几分,如今倒好,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李清漪身上,我虽反感她,可这严如是跟个苍蝇似的,也实在是让人恶心……”
安宁郡主越骂越气愤,扛着她的大刀就要下山找严如是算账,被昭华公主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昨日事发突然,严如是被人逮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他无力反驳,也就让安宁郡主捡了个便宜。
如今这会儿,他已经回过神来,更是有备而来,就安宁郡主这样莽莽撞撞的性子,真的冲上去跟严如是对上,还不得被严如是带到坑里去,任由他利用诓骗。
安宁郡主嘟着嘴,满脸不乐意,“阿姐,你不见他,又不让我去,难不成,咱们就干坐在这里,任由他在外面胡诌八道,将罪过全都推到李清漪身上?”
“急什么?”昭华公主瞥了她一眼,“婚都退了,我与他已经毫无关系,他如何说,如何做,跟我有什么干系?”严如是如今所作所为,为的什么她一清二楚。
这但凡男女之间发生了关系,世人皆认为是女子吃亏,他严如是一个大男人,又是世子,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到?根本不愁婚姻,可朝阳郡主就不同了,她婚前失贞,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便是乖乖的一顶粉轿子抬进严府做个小妾,第二条,便是一条白绫活活的勒死自己,死前反咬严如是一口,好歹留个名声,将这件原本铁板钉钉的事情变成一桩悬案。
李清漪那样的人,自私自利,也最惜命,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是绝对不会寻短见的。
只怕此刻,最着急的是李家。
严如是定然也是瞧准了这一点,才趁着这大好的机会赶过来,这佛安寺香火旺盛,每日来来往往都是香客,他挑了人最多的时候来此,趁着人口众多,他往庙前这么一跪,看上去像是颜面尽失,可其实呢?
这样做,一来,显出他的诚心,他是真心实意要跟她道歉的;二来,事情已经发生,若是旁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定会想方设法地将这件事情漂漂亮亮的圆过去,这时候要做的不是祈求她的原谅,而是去李家提亲,低调的将朝阳郡主迎娶进门,将此事翻过去,日子久了,人们也就不会再想起此事。
他却反其道而行,来向她请罪,这行为落在众人眼中就是不明智之举,在她这里讨不到好,也有可能得罪李家,两头都落不到好,可也正因为如此,世人会觉得他严如是是真的无辜,是被下了药才跟朝阳郡主欢好,这件事情上,他也是受害者。
有了这个认知,那接下里的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他与她退婚并非他所愿,他迎娶朝阳郡主是无奈之举,他跟李家交好,不仅无罪,反而是他负责任的体现,世人也会认同他的做法,毕竟他与她的婚事已经翻过去了,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既然娶了朝阳郡主,就对她负责,一点毛病都没有,就算日后他另娶妻纳妾,都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他是被逼着娶朝阳郡主的,此事对他而言本就不公平,他另寻新欢又如何?
严如是打的什么算盘,昭华公主看得一清二楚,见身旁的这皮猴儿一副坐不住,死活要跟严如是大干一场的样子,无奈叹息,安宁此刻若是去辱骂殴打严如是,只怕正中他下怀。
此刻,他越惨,世人越同情,他以后的事情就越好办。
她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昭华公主眉头一抬,心中有了主意,她挑着坚果扔到嘴里,见安宁一副严如是欠了她几万两银子的神情,噗嗤一笑,嘎嘣嘎嘣吃着零嘴,将严如是的打算说了出来。
安宁郡主听了之后,呆愣在那里连连乍舌,良久,似是缓过神来,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
“不要脸又如何?左右这事情办了就好。”昭华公主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严如是是一个能够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之人,这一点,她一清二楚,“这场戏,既然开始唱了,就别停下来!他做了一半,那另一半,也该本宫上场了。”
“阿姐你有什么打算?你要出去教训他吗?”安宁郡主瞬间眼前一亮,她一直都知道,阿姐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是真正的狠角色,她动起真格来,可就不是那般简单的事情。
昭华公主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虽然聪明,可很多时候做事不爱动脑子。她一挥手,对着素衣耳语了一番,安宁耳朵竖起来,跟着听了半饷,失望的坐了回去,眼瞧着素衣走了出去,她叹息一声,不乐意道:“阿姐,你这是赶走他,又不是教训他,这不是平白的放过他吗?”
“急什么?”昭华公主对着跟前站着的秦嬷嬷努努嘴,“我这还没说完呢。”
她将膝盖上的人册翻了翻,在看到里面有严府的字样时,眼眸一转,将人册递给秦嬷嬷,吩咐道:“本宫人手不够,这人册里的天冬和冰梓,先挑出来试用下,严如是既然要在这时候博一个好名声,定然会嘱咐他的人在京城散步他是被下药了的消息,那本宫便跟着加把火,去让人放出话来,就从严家放出话,说朝阳郡主爱慕严如是许久,一心想要嫁给他,无奈这中间隔了一个我,害得他们这对鸳鸯不能在一起,朝阳郡主谋杀本宫不成,便起了先跟他一夜风|流的念头,原本严如是也是不愿服从的,可是李家出了面,私底下跟他接触了一番,拿着严家的前程威胁他,
正好最近有不少大臣上折子恳求皇兄削藩,李家承诺,只要严如是如了朝阳郡主的心愿,愿意娶她为妾,便会在朝堂上帮衬着严家,此后严李两家世代交好,李家更会倾尽全力帮助严家,愿意将一半的家产拿出来作为嫁妆,严如是在威逼利诱下,终是点了头,这些都是他们事先说好了的,李家是大家族,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三日后他们大婚,这李家一般的家产可都要归结到严如是名下……”
她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个人集体乍舌。
安宁郡主更是直接愣在当场,久久反应不过来。
昭华公主垂首想了一想,觉得没有什么该补充的,这戏唱到这里也就够了,若是再加些料,只怕会适得其反,她挥了挥手,“就这些吧,赶紧派人将此事落实了,越快越好,记住,这些话一定要是从严府传出来的,中间拐个弯子,不要让人一眼就察觉出是严府,要让李家自己去查出来。”
秦嬷嬷领命退了出去,自她走后,昭华公主抬眼,瞧了瞧天边的云彩,只觉得今天天气明媚,阳光灿烂的刚刚好。
寺庙门口。
严如是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身子挺的笔直,丝毫没有因为公主不在而懈怠,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却像是未闻。
人群中有几个他的人,在里面高声叹息,将舆论往他想要的方向引,说这世子爷实在是可怜,好不容易得了圣旨要迎娶心爱之人,却因为被人下药,迷迷糊糊中与他人欢好,平白的丢了脸面,也害得自己跟公主的婚事黄了,这不,他一大清早就过来跪地恳求公主原谅,也是个可怜人啊。
百姓们大多数听风便是雨,严如是相貌英俊不凡,气质如玉,尤其是那一双温润的眼眸,远远的望着,像是含着无尽的深情和哀愁,他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凭风吹太阳晒。
堂堂的世子爷竟然落得如此地步,跪在门口任旁人指指点点,这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当下不少人动了恻隐之心,再加上人群中有人刻意引导着,大伙儿都觉得这世子爷用情极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长情之人,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与公主注定有缘无份,如今只能生生错过。
更有不少小姐夫人,在瞧见严如是俊美的面容时,小脸一红,潜意识就相信严如是不是那等见色忘义之人,都认为他是被下了药,无能为力之下才与朝阳郡主交好,这般一来,辱骂朝阳郡主的人就更多了,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直把朝阳郡主说成了一个卑鄙无耻,下流脏脏的贱货。
第六十六章 挑拨离间
素衣到来的时候正看见这样的场景。
她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再抬眼时;面上已然是一片愤怒;几步来至严如是跟前,对着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还未说话;严如是已然着急的开口,道:“素衣姑娘;不知公主如何了?她可是愿意见我?”
顿时,庙门口安静了不少;很多人都盯着素衣看了过来。
顶着周围无数双注视的目光;素衣定了定心神;道:“回世子爷的话,公主自前段时间磕破了头;身子骨本就弱;太医再三嘱咐要好生静养,切勿动气动怒;昨日世子爷与朝阳郡主的好事传来;公主伤心过头;当场咳出血来,昏迷了过去。”
“你说什么?”严如是闻言,眉头一蹙,蹭得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似是着急过了头而忘却了礼数,上前几步紧紧抓着素衣的手,急声道:“你说公主她咳血了?那她现在如何了?你快说啊!”声音到了最后,已经是在嘶吼。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更觉严如是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当下便有人感慨一声,道:“唉,真是造化弄人啊,这原本的一对佳人,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拆散了……”
“可不是,要我说就该让那个郡主浸猪笼,如此不要脸地勾引他人未婚夫,实在是可恶。”
“昨日刚得知此事,我还觉得这世子爷真是风流,这即将成为驸马了,竟然跟朝阳郡主厮混在一起,根本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听说朝阳郡主给世子爷下药,我还不信,私心想着朝阳郡主出身名门,怎么都不会作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没曾想,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情……”
“这世子爷可真真是可怜啊,跪在这里大半天,听说今日还被人弹劾了,唉,作孽哦……”
……
素衣听得众人的话,低垂的眼眸中冷意更甚,她甩开严如是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冷下脸来,“世子爷请自重,太医连夜为公主医治,公主已经醒过来了。”
严如是似是此时才察觉到自己失了态,连忙露出懊恼的神情,也跟着后退了一步,面上的神情甚是哀伤,“她是不是……心里怨恨着我?可是她该知道,我是断然不会做出那等事情,实在是……实在是被……”
他捧着心口,摇摇手,似是难受的不愿再多言。
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哄得住周围的百姓,却骗不了素衣,素衣心里作呕,面上的神情更冷,高声道:“公主说了,世子爷既然与朝阳郡主情投意合,又有了肌肤之亲,她与你的缘分便就此尽了,好合好散,前尘的种种全当梦一场,如今这梦醒了,也该烟消云散了,我们公主深明大义,自愿放手成全世子爷与朝阳郡主,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世子爷莫要再来纠缠。
再说了,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如今世子爷已经是李家的夫婿,若是按照民间的辈分算起来,朝阳郡主说起来也是公主的表姐,以后世子便是公主的表姐夫,这沾亲带故的,公主可不想再跟世子有任何接触,以免传出什么闲话来,落人口实。”
她声音一顿,眼角瞥见周围百姓们皆露出认同的神情,唇角一勾,加了一句,“我们公主跟某些人可不一样,是断然做不出那等抢夺旁人夫婿的事情的,世子爷滞留在此,迟迟不肯走,莫非是要给我们公主招黑?”
严如是面色一僵,素衣这段话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来,可话里的意思却甚是犀利,骂人还不带脏字。
他原想着利用百姓们的同情心来给自己挽回些局面,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差不多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适得其反,百姓们此刻同情他,听了素衣的话难免脑筋一转,起了旁的念头。
他若是继续留在此处,只怕好不容易重新拣回来的一点名声,很快就会败光了,世人会反过来说他拎不清轻重,跟公主有婚约的时候与郡主勾搭上了,如今跟郡主有了婚约,却停在公主门前迟迟不走……
即便他与郡主的事情是他被下了药,这般一想,也确实不妥。
他心中思绪百转,很快就做好了应对,面上的哀伤又多了几分,身子像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脚步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素衣身后的寺庙,眼神幽怨凄楚,“她……竟是连一面都不愿见吗……我原想着,无论如何见她一面,当着面解释清楚,至少让她知道……让她知道我并非是自愿的,可如今……”
严如是惨淡一笑,摆了摆手,“罢了,全当梦一场吧……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他转身上了马,这一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