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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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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公主却扭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继续盯着棋盘,仿若将才的那一瞥只是无意之间,“你问起他做什么?”
“人家就是好奇,随口一问嘛。”安宁郡主听到她的回答,不知为何,心情又灿烂了几分,她歪着头,想到张澄泓踹开门,以及后来将她往身后一带时那形如流水的动作,那护住她的情景,脸颊微红。
以前瞧着,只觉得他是个白面书郎,甚是温雅,没有半点男子该有的刚毅,不曾想,他大男子起来,还挺有英雄气概的。
昭华公主淡淡的落下一子,吃了不少黑子,轻笑着看着对面的人,打趣道:“安宁还跟我说,她与你对弈,输了很多回,我原以为你是个棋艺高手,不曾想,竟上了她的当。”
“我的棋艺,对付安宁郡主还行,在公主面前,就真真是没眼看了,她个鬼精灵,又不是不知道我几斤几两,每回都把我推出来,平白的让公主看笑话了。”慕容兰心一直安静地坐在对面,听着她们的对话,她插不上话,便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偶尔抿嘴一笑,闻言,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伸手,偷偷地拧了下安宁的手臂。
她的棋艺确实不精,只能说懂一些如何行子的技巧,充其量知道怎么提子,怎么打劫,再多的,她便不晓得了,昭华公主每走一步,她都要思量很久才能落子。
跟公主处了几回,觉得她性子极好,她也从一开始的拘束,到现在的放松,跟公主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慕容兰心下棋很慢,昭华公主等得无聊,便开始拉着安宁郡主追问捉|奸细节,在听到朝阳郡主跟李文强打起来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李文强倒真是去的及时,没有他,这场戏还真没这般热闹。”
“可不是,阿姐你是没瞧见,在李文强掀开她挡着脸的衣裳时,她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当场杀了他,真真是笑死我了,哪有哥哥这般对妹妹的,家丑不可外扬,他若是个聪明的就该护住李清漪,赶紧让人散去,他倒好,一个劲在那里添乱,只恨不得叫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妹妹与人在酒楼里偷情……”
“李家若是有个聪明的,懂得分寸,懂得进退,又能主事的人……朝堂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昭华公主唇角一扯,点评道。
慕容兰心身子一顿,知趣的垂下头,她一个外人还在场,公主说这些话也不知道避讳下,还是说……公主是信任她,才不避讳?
对面前这位昭华公主,她有些琢磨不透,外界传言她是个温婉可人,知书达理之人,可她见到的公主,性子却是多变的,安静的时候温婉矜贵,对外人颇为冷淡,公主的架子端得高高的,可是私底下跟她们,却又像姐妹般玩闹说笑,偶尔还会聊些家长里短,爆出几句俏皮话,实在是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这边有些忐忑,安宁郡主却是毫无心眼的捧着肚子咯咯直笑,“有意思!那李文强毁人的本事倒跟本郡主有的一拼,旁人若是利用起来少不得花些心思,细细琢磨一番,该怎么将那人带进沟里,他倒好,我这还没有利用他呢,他就自己跳上来了,专门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家里的人,指哪打哪,百发百中!”
昭华公主抿嘴一笑,“这人若是蠢起来,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能蠢成这样,也算是天地的造化!”前世,李家这个嫡子虽说行事荒诞了些,可到底有他爹在后面为他擦屁股,多多少少管着他,倒也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
这世上,愚昧的人千千万,各有各的傻法,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喜欢自作聪明,认为自己才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而其他人都是傻子。
李文强便是这样的人。
看来今生,这对付李家,还得从他身上入手。
昭华公主漫不经心的落下一子,眉头轻蹙,今日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严如是会怎么做?
他那样精于算计的人,最懂得取舍,必然会挑选出一条对他最有力的路。
想来他明日头一件事情就是入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此事说个清楚,有侍女的证词,他完全可以为自己洗刷罪名,皇家的颜面重要,可他被下了药,算起来也是被害人,真正该处置的是李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里说,是他们藐视皇家威严,不顾力度,恣意妄为,往小里说,便是儿女情长,争夺夫君的戏码,上不得台面。
皇兄意思意思训斥一顿,夺走李家一些权利便好,若真的拿着此事大做文章,便有些小题大做了,想来皇兄也是因着这一点,才会下那样的旨意:一方面,成全了她退婚的念想,另一方面,李清漪堂堂郡主却成了妾,也算是打了李家的脸,更重要的是,严如是的正妻之位空缺,这人选不管是谁,势必会跟李家反目,要知道,李清漪可是个逮谁就咬的疯狗,她好不容易嫁给了严如是,断然不会允许有旁的女人跟她抢夺。
严如是如今最主要的目的,严家最主要的目的,她一清二楚,也已经提点了皇兄和燕王,想必他们也在暗中盯着,可是……这中间的过程呢,他会怎么做?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指认严家有谋逆之心,只会被人说成是栽赃陷害,只有抓到了实质的证据,才可以控诉他。
第五十五章 公主的闲话
谋逆是一条漫长而艰辛的道路,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因为一旦走错了,一步错;则满盘皆输。严如是定然是分外小心谨慎;断然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昭华公主手指无意识地轻捻着棋子,细细思索着。
前世嫁给严如是的头一年,她心中欢喜;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后两年心灰意冷,渐渐消沉,整日里躲在院子里守着她那堆书册和花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曾关心过世事如何,一直到皇兄出事;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恨着燕王;想方设法的报仇;一心只想杀了燕王,若不是后来安宁郡主的事情让她起了疑心,她都不曾怀疑过枕边人竟然是她的杀兄仇人。
这也导致了她对严家的事情知晓不多。
退一万步讲,前世她一个养在后宫中的公主,不是皇子,更不是大臣,又何须去过问朝中如何如何,从前,她从不曾关心过这些。
可这一回,跟上一次不一样了。
她已经知晓了严家的心思,就断然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严如是在京城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手,京城中除了右相,还有谁是他的人?严如是留在京城,可是京城附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因着她的改变,如今很多事情都开始改变,最大的改变就是她这一世早早的退了婚,不必再嫁给严如是,而严如是跟李家的关系也摆在了台面上,京中所有人都盯着呢。
这关系是明里还是暗里,差别可大了。
前世李家弃明投暗,李清漪傻傻的将身子送给了严如是,再加上严如是的花言巧语,他们背地里登上了严家的贼船,今生,有她在,严如是休想这般轻易的得逞,也休想借着李清漪搭上李家。
她一定要好好想想,想想该如何离间这两边!
昭华公主捏着棋子,想了很多很多,这些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也只是一瞬间,她抬起头,看向慕容兰心,笑道:“你回去之后,可曾被你哥责骂?”
“啊?”慕容兰心一愣,想到下午回府之后挨训的情景,不禁苦了脸,还真被公主猜对了,下午她被提回去时,哥哥面色很不好。
她实话实说道:“训了,哥哥说我太胡闹了。”
“罚你了吗?”
“这倒是不曾。”慕容兰心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只说我做事冲动,白长了一个脑子,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却无一不精通,还说我既然喜欢公主,那就和安宁一起,平日里多来佛安寺走动走动,沾沾佛气,跟着公主您看看书练练字,修身养性,好散散身上的顽劣。”哥哥向来宠她,即便她犯了错,也只是训斥一顿,将她往好的地方指引,还从未严厉地惩戒过她。
昭华公主眯着眼看着她,来佛安寺是假,与她多走动走动是真,听她的话音,慕容恒甚是宠她,他为何让自己的妹妹常来她这里,是在向她示好?
她一个手上无权无势,婚事还黄了,很快就沦为天下人笑柄的公主,有什么值得他费心的?
还是说……他知道些什么?
如若今生严如是跟李清漪是在酒楼里行的好事,会不会前世亦是如此?如若真是这样,同样的地盘,按理说,今生能够被发现,前世就算没有安宁郡主的搅和,也该露出一丝蛛丝马迹……昭华公主想到此,无奈一笑,她怎么忘了,慕容恒能在战争之中保住慕容家,安身立命,可见他是一个明哲保身之人,更懂得进退之道。
前世慕容家发现了这秘密,在没有安宁郡主和张澄泓站起来挑事的情况下,如若自行挑开,不仅会得罪严家,更会将自身暴露,将慕容家丢到风尖浪口上,这中间如何取舍,已然明了,慕容家自然是守口如瓶,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昭华公主想通了这层关节,执子落下,又是一笑,“你哥哥倒是宠你,只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常来佛安寺,耽误了婚事该如何?”这若是前世的她,定然会觉得慕容家不忠不义,是彻彻底底的奸商,说不定还会因此记恨上,可重回一世,很多事情已然看开,明哲保身没什么不好,认清形势,趋利避害,又能护住身边的人,才是真正大智慧者。
慕容兰心浅笑道:“公主有所不知,我们商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我哥说了,未来的夫婿随我挑,相貌年龄家室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寻一个一心一意待我好的,我哥还说,最好找一个上门女婿,省得嫁到别人家还要伺候公婆,低声下气的在别人手里讨生活,哪有待在自己家里强。”
昭华公主随口问道:“那你可有看中的男儿?”
慕容兰心摇了摇头,“还真没有,哥哥一惯宠着我,旁的女子自幼就要习女诫,背女德,要做女红,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说话细声细气,见到陌生人就躲避……这些,哥哥从来不曾要求我,他只希望我做自己,要我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我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就千方百计的去寻来,我喜欢热闹,喜欢出去疯玩,他也不曾阻止,而是派人跟着我,确保我的安全,哥哥他从来不拿那些俗礼拘着我。”
昭华公主挑起了眉头,眼眸中露出一丝疑惑,站在他身侧的秦默也似发现了异样,眼眸一转,瞥了慕容兰心一眼。
慕容兰心说着,叹了一口气,“后来跟着安宁,知道了不少京中大宅后院的是是非非,我对婚姻之事更加没有兴趣了,不愿意嫁给别人跟一群妻妾争风吃醋,也不愿意被人世俗礼节拘着,被公婆压着,我只想过无拘无束的生活……所以婚姻一事,随缘吧,再说了,哥哥比我大三岁,都未曾娶妻生子,我做妹妹的就更不着急了。”
“哦?”昭华公主眉头挑得更高了,“你哥尚未娶妻生子,连妾侍通房都没有吗?”
“没有。”慕容兰心低垂着脑袋,未曾瞧见公主面上的神情,只当公主是在和她聊家常,“哥哥他好似对女子不感兴趣,这些年来没瞧见他跟女子走得近过,他每日除了处理事情,便是过来陪我,询问我一天的所见所闻,偶尔提一些建议。”
昭华公主沉默的盯着棋盘,良久,问道:“你爹娘临走前,也不曾为你哥寻门好亲事?”
“不曾。”慕容兰心摇了摇头,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不曾,寻过一回,两年前,我刚及笄,爹娘倒是为哥哥定了一门亲事,可是哥哥死活不愿,在爹娘的院子门口跪了整整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晓得,只知道后来,爹娘松了口,不再提给他娶妻一事,再后来爹娘云游四方,将一半的家产交给哥哥一人打理,这也是我慕容家的家规,男子二十便要独当一面。”
“你哥……”
昭华公主顿了顿,见慕容兰心提及这些事情之时,眼神清澈干净,面上的笑容也极为真挚,似是全然不曾发现其中的异样,不由得垂下眼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眸里一半赞赏一半复杂,感慨一声,道:“你哥哥心思缜密深沉,善于隐忍,颇有远虑,还真是个人物。本宫佩服的人不多,你哥哥便是其中之一。”
她不再拖沓,直接落下关键一子,赢了慕容兰心,彻底结束了这一局。
安宁郡主凑了上来,眨巴着大眼睛,“阿姐,那我呢?我是不是个人物?你佩服不佩服我啊?人家为你摆平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曾夸夸人家!”
昭华公主斜眼看她,“你要我如何夸你?机智伶俐?胆大妄为?还是夸你闯祸第一,使坏第二?”她好笑的点了点安宁郡主的小脑袋,“鬼精灵,你这是跟我讨赏来了,你也不想想,哪回来我这里不跟搬家似的,瞧见好东西就一股脑的指挥人抬走?上回那串南海珍珠帘子,可是你顺走的?你个小贼!”
安宁郡主撅着嘴,“人家哪有……再说了,那珍珠帘子,明明是阿姐你送给我的,反正你也不喜欢这些,我拿回去挂在门边,可好看了。”
“行了,那些小件儿,你喜欢便拿去。”昭华公主缓缓起身,见天色已晚,便吩咐素衣分别派四个羽林军护送慕容兰心和安宁郡主回府,待她们都离去之后,她安静地坐回原处,随手捡了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回想着将才慕容兰心所言,眸中多了一些难辨的沉郁之色。
“会下棋吗?”也不知过了多久,昭华公主动了动身子,从思绪中缓过来,转头,瞥向秦默。
“略懂。”秦默扭头,瞥向棋盘,上面白子的摆置看似杂乱,却都是有迹可循,每一步都是在铺垫,而黑子的摆置虽说按着寻常的口诀而来,看似合理,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相比之下,高低立见。
昭华公主一颗一颗地捡着棋子,“坐下陪我下一局,让我看看你的棋艺如何。”
第五十六章 表白大侍卫
“属下棋艺不精,比不得公主;不敢班门弄斧。”
昭华公主捡棋子的手一顿;扭过头看向他;唇角一勾,轻笑了起来;“哦,那你精通什么?”
“属下……”秦默顿了一下,他做事只求努力进取,从不去在意结果;也真不知道自己精通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无精通之艺。”
“不必妄自菲薄;旁的不知,但是有一样,秦默你甚是精通。”昭华公主丢下手中的棋子,缓缓起身;行至他面前;站定,在他略带疑惑的眼神中;伸手轻轻地点着他的胸口;戏谑一笑,道:“本宫瞧着,你临阵逃脱的本事倒是厉害。”
被她手点的地方如同着了火,秦默脑子轰的一下子,想到了那晚的事情,公主这是在暗讽他。
她还在介怀此事……
秦默往后退了退,有些无措,这话……他没办法接。
昭华公主却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她走得更近了些,绝色的小脸蛋上挂着顽皮的笑容,那俏丽的模样,不同于旁人在时的慵懒和淡然,难得一见,“你不说话,可是在默认此事?”
“属下……”秦默张了张口,又退了一步,面色红了几分,不知该如何回答。
昭华公主将他面上的窘迫看在眼里,继续逼近,“嗯?到底是默认还是否认?”
“我……”
“吱了一声,看来是在否认了。”她面上的笑容更甚,又走进了一步,直接将他堵在了亭柱前,“那下回,你还临阵脱逃吗?”
话语里带着些许的火药味,恍若他只要开口说一声还会,她便对他不客气。
秦默背靠着冰冷的柱子,心却如火烧,他低垂着眼眸,直视着面前的女子。
夜色朦胧,她漆黑的眼眸似是蕴藏着浩瀚星辰,此刻紧紧的盯着他,好似她的眼中就只有他,公主的眼中一直都只有他。
“下一次,你还会推开我吗?”昭华公主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对付旁人,她有十二分的耐心,她要做的事情,更会周密部署,事事谨慎,唯有在秦默面前,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秦默不一样,他与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放下所有的心防,全心全意取相信他,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肆无忌惮地说着想说的话,做着想做的事情,哪怕这些并非对的。
可就算是错的又如何?
前世她恪尽守礼,事事循规蹈矩,顺着别人的心意而活,乖巧的好似一个没了自己意识的木偶娃娃,到最后,还不是落得凄惨的下场,她做对了,母后会因此善待她吗?严如是就不会图谋不轨了吗?天下就可以太平了吗?
既然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她为什么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她喜欢秦默,便要留住他的心和身体,就是这么简单!
昭华公主眸光火热,秦默却只是沉默的望着她,眼眸深邃,像是要将她的样子深深的记在脑海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公主以为等不到答案,快要失望之时,一双大手伸来,将她整个人往怀中一带,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入一个宽大而又温暖的怀抱之中。
昭华公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这么快就梦想成真了?
如此难得的机会,公主自然不肯放弃,立马反手圈住他,躲在他怀中的小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像一只偷腥的小狐狸。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秦默唇角微微勾起,抱得更紧了几分。
他垂首,犹豫了一下,终是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上她的后脑勺,“公主,若是属下当日不曾停住,你可会后悔?”
昭华公主从他怀中抬起头,有些了然,“原来你是担心这个?你怕我后悔才停了下来,而不是你不想要?”
“……嗯。”秦默面色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
这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公主对他的情意,对他的在意和关心,他并非傻子,自然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愿便是守护着她,愿她一世安好,如若这就是她想要,那他为何不能给?
如若与他在一起便是公主的心愿,他为什么要因为对象是他,而一直逃避?
这些也是他近日来一直在想的问题。
如若公主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在乎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他为何要因着所谓的“为了公主好”而抽身离开,一再躲避?
公主有她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做主,他没有权利去决定什么是对公主好,什么是对公主不好。
只要是公主想要的,就行。
至于后果……不管是什么后果,自有他挡在前面,公主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绝对不会拖累公主。
昭华公主失笑,微微错了开身,从他的怀中撤离,紧紧地盯着他,“秦默,若我只是把你当成面首呢?你也愿意吗?”
气氛有一刻的凝滞,空气中只余晚风拂动。
秦默面色不变,眼神中的温柔更没有变,好似公主说的话,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冲击,他低声道:“属下并不在意公主如何待我,贴身侍卫也好,面首也罢,属下并不介意。”他在意的始终都是公主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他会不会伤害到公主,至于公主如何对他,那是公主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从来就不是自私之人,在他看来,所有的感情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不需要公主为他做任何事情,更不会认为他爱着公主,公主就必须爱着他,感情从来就不是对等的,那些回忆,那些念念不忘,那些挣扎和折磨,他一个人受着,一个人记着便好。
他一惯想得开。
秦默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昭华公主的眼眶却湿润了,“是不是……只要我心意已决,绝不后悔,你便无悔?”
“是!”声音坚定,不再犹豫。
“哪怕死,也愿意?你该知道,如若你与我的关系传出去,势必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
秦默抬起头,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眸投向她,眼神专注而认真。
“愿意。”两个字轻飘飘落下,其中包含的意义却分外沉重。
短短的两个字,却是将他的命交到了她手上。
从多年前被她救下的那一刻,他的命便是她的了,他很珍惜自己的命,因为活着,能够见到公主,能够陪伴着公主,可若是为了公主而死……秦默眼眸微闪,他与公主同床共枕多日,他抱过公主,亲过公主,甚至还差点与她发生不该发生的那些,这里面任意一条,但凡传出去,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他的命,从遇到公主开始,就已经不是他的了。
昭华公主继续逼问,“哪怕……有一日,我抛下了你,你也愿意吗?”
秦默平静无波的眼眸终是有了一丝波动,俊朗的眉头蹙了起来,他不想离开,这是他唯一做不到的事情,“如若有一日,公主不再需要属下,属下绝不会影响到公主的。”公主不想见他,他便不会出现在公主眼前。
可是,他不会离开。
昭华公主睫毛轻眨,豆大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天地恍惚,月色迷离,她的眼中只剩下面前这人,“秦默,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前世,他为她万箭穿心而死,今生,又是这般的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着宠着,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还碰巧让她遇上了。
昭华公主一下子扑进秦默的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秦默,你不要多想,更不要怀疑,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把你当夫君一般对待的,我此生绝不后悔,也不会抛下你,你也不要抛下我,好吗?”
她一定是积了几百年的德,祈祷上千年,又拯救了千万人于水深火热之中,才修来了一个秦默。
秦默在听到“夫君”二字时,身子狠狠一震,心口猛然一缩,被她的话语给震撼到了,他望着面前让他心跳失率的面容,良久,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真的吗?”昭华公主扬起小脑袋,眸光灼灼的看着他,“你说话算话?”
“算话。”他轻声应着。
“一辈子都不需离开!”
“嗯。”秦默心一动,抚摸上她的脸,“公主不必担忧,属下答应公主的,自会做到。”
公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欢喜,开始撒娇,“那你先亲我一个。”
秦默想通了便不再犹豫,主动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温声道:“如此,公主可满意?”
“还不够。”
昭华公主踮起脚,手一伸,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带着蛊惑的声音,开口道:“之前,我与他尚有婚约,你不知我的心思,怕我日后反悔,拒绝了便罢了,可如今,我只有你一人,现在,以后,都只有你一人,你还要拒绝我吗?”
秦默听出了她的弦外音,呼吸一窒,“公……公主……这里是庭院……”
第五十七章 野外欢愉
夜晚的山上甚是宁静;只听得晚风轻拂;吹得树叶簌簌摇晃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芳草的清香。
昭华公主扭头;见皓月当空;树摇星疏;不觉生出了岁月静好之感;余生若能这般;与他一同看着风景吹着风;说说话,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她眉目一转,落在他面上,心知他是想歪了,当下轻笑一声;刻意带着他往更歪的地方想去,“只宜辅枕簟向凉亭;披襟散发,古人都说好;为何不行?”
秦默:“……”
此句原意并非如此;公主牵强附会的本领着实厉害。
他面色又红了几分;结巴道:“这……不大好吧……”
“哪里不好?”昭华公主挑眉,语气故意硬了起来,“将才还说愿与我一起,这会儿,又反悔了?”
“不……属……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将他面上的羞涩和无措尽收眼底,昭华公主内心无奈,好不容易将秦默骗到手,却是个禁欲冷面侍卫,他是千年和尚投的胎吗?为何稍微调戏一下便脸红成这样?
昭华公主在心中做着日后要多多调戏他的打算,她有一辈子的情话要与他细说,他这般不禁挑逗可不行。
公主又逼近了一分,“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属……属下……”秦默背靠着亭柱,没有退路,又不能推开公主,他该怎么办?
“不说话的话……”昭华公主又逼近了一步,手指点着他的胸膛,“可就代表默认了。”
秦默垂眼看她,四目相对,她眉头轻挑,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秦默没出息的又红了脸,他面上窘迫,心中慌乱,脑海中止不住的浮想联翩,那夜的旖旎又一次回到了他的眼前,与眼前娇媚的人影不断重叠。
他试图跟公主讲道理,“公……公主,野外欢愉……不太好……若是让人瞧见了,恐怕……”
昭华公主一挥手,打消了他的顾虑,“此处无人,我的院子,谁都不敢靠近。”
“可……夜深露重,公主金枝玉叶,属下……属下不愿委屈了公主……”
“委屈?为何委屈?哦,对了,你说什么?野外欢愉?”
昭华公主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盯着他的眼,笑得甚是狡诈,“我不过是有些冷,想你陪我一同走走,秦默……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默的脸轰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却原来,是他多想了吗?
“属下……属下……”他呢喃了半天,一句话都未能说出来。
正当他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时,昭华公主突然踮起脚,在他面上落下一吻,淡声道:“我有些冷,一同回屋吧。”
话落,她向后退了一步,见秦默面上窘迫的神情依旧,抿嘴又是一笑,率先转身走开,秦默怔怔地在原处呆了半饷,随后紧随其后。
初夏的月光皎洁温润,如流光一般倒泄下来,透过稀薄的空气,透过层层树枝,照得地面入夜空一般,星星点点。
一路上,昭华公主不时地抬起头看看星空,看看四处的风景,又看看身侧的黑衣男子,心情甚好,恍惚中,记忆中也有这样的片段,深深的存封在她的记忆之中,稍不留神就被打开,那是前世在平西侯府的时候,她每次心烦的时候都会一个人跑到后山散心,不允许任何人跟着。
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在山中走着,每走一步都在思考,思考着自己为什么心烦,思考着如何去处理那些烦心的事情,也思考着自己为何会落入那般境地,她在山中兜兜转转,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向前走着,走到天黑,走到心冷,走到自己完全找不到方向……
她就那样一个人待在深山之中,抬起头透过稀稀疏疏的树枝看着夜空,那时候的她,心冷的好似寒峭上的冰雪,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只觉得天地恍惚,她孑然一生,无依无靠,天大地大,何处能安身?
也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黑影,是秦默找到了她。
他向来寡言少语,即便是找到了她,也不会开口说话,更不会像旁人那般劝她回去,似乎,他从来不曾劝过她。
他总是默默地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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