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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将女毒谋-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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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北燕皇帝让他,将寂家满门灭掉,才肯留下流苏一条生路,才肯让他登基太子之位。他也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心狠的事情来。
好在素来心狠手辣的北燕皇帝,他的父皇这一次到底是没有食言,当真是在他亲自带着人屠了寂家满门之后,留了流苏一条生路,只要流苏活着,他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他如此费尽心思想要登上这帝位,也是为了想要日后给流苏莫大的权力,让她能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非议,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哪怕……谁都知晓,这个世上早就已经没有g流苏这个人了,如今剩下的人,只是云和寺庙之中,安然静养的苏苏,是他费了千辛万苦救回来的苏苏。
但是只要有他在,便是谁也不能轻易动了她。
……
“太子殿下先从东宫之特意来到这千里之外的云和寺庙,难不成就是为了见苏苏一面?还是说太子殿下有什么要事相商不成?”。
燕离歌正在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床榻之上的女子却是忽而便是抬眸朝着他看了过来。
他如今仍旧是在床榻一角,甚至手中还抓着紫竹叶纹饰锦被的一角,但是那双眸子却是明亮清澈至极,再无半分迷惘之色。
这是这一个眼神,便是让燕离歌觉得自己恍惚见到了多年之前,未曾失忆,未曾遭遇任何变故,在他身边不曾失控,也不曾对他怒目相视,万分憎恶怨恨,眸光单纯而又清澈的流苏。
一时之间,他也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睫羽之上,已经情不自禁的染上了些许湿润之意。
“苏苏。”语气极为轻缓的呢喃了一句,燕离歌目光有些湿润的锁住眼前女子张艳丽至极的面容,心中已经是再次成为了一团乱麻。
当初他将流苏救回来的时候,流苏虽然已经受了极重的伤,武功尽失甚至已经昏睡许久才终于清醒过来,但是那个时候,她还未曾失忆,所以在流苏醒来之际,知晓了寂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之后,也是对着他大发脾气,满脸的杀戮之意,甚至更是恨不得亲手提剑杀了他。
燕离歌知晓寂家对于流苏的重要性,奈何自己虽然迫于无奈,但是的确是做出了让她那般绝望的事情,对于季流苏的质问和指责仇恨,燕离歌心中也是万分悲痛,所以也是在他见着寂流苏对他拔刀相向的时候,一动不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避,万分决然的等着受了寂流苏一剑。
然而流苏到底没有刺出那一剑,反而是看着他又哭又笑,泪水淋漓。
☆、第五十九章寂家两兄长
燕离歌那个时候心中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庆幸还是愧疚,庆幸的自然是流苏即便是到这个时候也舍不得杀了他,可见他在她心中到底还是有着极高的分量的。
然而,即便是流苏愿意饶恕了他,可是那寂家满门被抄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与他脱不了干系,流苏不杀他,他也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流苏。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流苏虽然不曾用长箭亲手杀了他,却是提剑自刎,万分决然的将那锋利剑尖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此后,流苏再次陷入昏厥不醒的状态之中,他遍寻天下神医,更是毫无节制的求取了数不尽的珍贵药品,总算是替流苏保下了一命,然而却没有想到,醒来的流苏竟然是丧失了所有的记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对于寂流苏失忆的这件事情,燕离歌心中其实是有些庆幸的。
因为他知流苏对于寂家满门被抄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释怀了的,哪怕是她心中知晓自己也是为了救下她的性命才会如此做法,但是也绝对是对他起了杀戮之意和怨恨之心的,如此一来,流苏也根本不可能全心接受了他,更不会听他的话,乖乖休养好身子,暂时隐姓埋名的由他护着她。
依着流苏那好强至极又刚烈无比的性子,也是决然不会看着寂家无缘无故被满门抄斩的事情如此轻易就翻了篇的,即便是流苏武功全失,她也必然是会想着其他的办法,从而替寂家满门报了这个血海深仇的。
可若是这样,流苏便会重新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甚至是再次激起父皇的杀心也不一定,夜里哥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想着自己能够早些登基为帝,能够将流苏安然护着再也无人可欺。
而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流苏还是对于寂家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他便听流苏之言,寂家满门重新平反正名便是,如此一来,流苏也算是能够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如此一来,燕离歌对于“寂流苏”失忆一事,从最初的诧异之后,便是很快就接受了下来。
本来燕离歌是打算将流苏改名换姓之后带在身边的,只可惜即便是流苏失忆,但是对于她那些的平日里的爱好习惯,却是丝毫没有改变,失了忆的流苏依旧是喜欢穿着鲜艳如血色的红衣,美得极为张扬,而且丝毫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容之上做了任何手脚。
而所有人若是见着这么一位身穿着艳丽红服,面容绝艳又张扬的女子,自然是会第一时间想起当初的北燕女相。
而百姓若知女相未死的消息,必然也是会闹腾出一番大事儿来,只怕不仅是会极力让北燕朝廷请她回归政局,更是会将,寂家满门抄斩的事情重新搬了出来,若当真事闹得如此之大,局面一发不可收拾的话,可不就是在逼着北燕皇帝亲手将流苏赶尽杀绝吗?
燕离歌考虑到这一点,也是不得不放弃了将流苏带在身边的想法,再加上流苏本来就是花了众多珍贵药材捡回来的一条命,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因为他服用了过多的药物,这些药物的隐患也是逐渐爆发出来。
流苏的身子从那之后便是极为虚弱,他四处寻来的得道医者,都说流苏需要静养,不宜在这繁华喧嚷的帝都之中过多停留。
因为这种种原因,燕离歌想要将流苏留在身边的念头,最终还是为此而打消了,并且听从那些医者的吩咐,准备将他送往帝都之外进行清修。
燕离歌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一个离北燕帝都距离不近不远的云和寺庙,先前燕卫队的人便是从那边训练出来的,对那地方也算是极为熟悉,再加上是一个香火并不算很好的寺庙,常年清修,也不会扰了流苏的清净。
如此一来,这地方倒是成了燕离歌眼中的一个绝佳好去处。
一方面是为了掩埋住“流苏”的身份,另一方面,他也是害怕他若是再换他熟悉的“流苏”这个称呼,会重新唤醒了流苏自己的记忆,让她在自己尚未来得及登基为帝,完全能够护得住她的时候,又重新生出恨意。
如此一来,燕离歌便是替她重新取了一个名字,去掉了流苏的流字,该称呼她叫苏苏,然后从帝都之中暗中将人亲自送到了云和寺庙中来,再派了一百燕卫队的人在此进行看护。
如此一来,流苏也算是有了静养之地,而他也能够全心全意的当好他的北燕太子,从而去谋求至尊无上的那个皇位。
本来依着燕离歌的心思,是准备一月便去这云和寺庙一趟的,奈何这地方的确是有些偏远,虽然旁人帝都之人都找不到,但是他自己来回一趟也有些麻烦。
更重要的是,北燕皇帝那边一直盯着注意着他的动静,燕离歌也是不敢让北燕皇帝知晓了,他并没有朝流苏给隐姓埋名放归出去,而是将寂流苏护在了云和寺庙之中进行静养,只怕北燕皇帝不仅是会觉得他为了一个女子如此费神太过无道,更是不会轻易饶了流苏。
考虑到这诸多问题,燕离歌也不得不将计划之中的一个月探望一次的事情耽误了下来,后面因为他得了北燕皇帝的青睐和重视,身上诸事也是越发繁多,更是发展成了极长时间才能见上一次的事情。
就比如如今他们这一次见面,距离上一次的时间,其实已经隔了整整半年了。
……
燕离歌来到此处,这才不过一盏茶的时辰罢了,便是一直在发愣,言语更是少的可怜,那床榻之上的女子面容之上也是带了几分不豫之色,慢慢的皱起了眉头,颇有几分不满的朝着燕离歌道。
“太子殿下若是无事可说,那苏苏还请殿下先行出去,待苏苏更衣洗漱之后,再去院落之中与殿下细谈。”
这便是明目张胆的赶他这个太子殿下走了,燕离歌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的“流苏”当真是从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起床换身衣裳,反而是被他堵在这床榻一角已经极长的时间了。
流苏先前之所以再见着,她在床榻之前的时候只是稍一脸红便立马恢复了正常,燕离歌其实是知晓原因的,因为流苏至少性子便是有些欢脱好动,是个行事洒脱不羁的小丫头,而这小丫头,自小便是经常跟着寂家的两位兄长,身穿着男装四处晃哒的。
而寂流苏的这两位兄长,其实也是极有意思的两兄弟,两个人对这个寂流苏这个妹妹分外看重,光是从他们二人自小便带着流苏那个小丫头,身穿男装街上街下的跑着,被寂家家主和家主夫人知晓责罚之后也是一再包揽罪责便可依稀窥见一二了。
而弟家的两位兄长如此疼爱流苏这个妹妹,心中自然也是生怕自家妹妹多了一些女子意识,害怕寂流苏过早的情窦初开,会让自家妹妹不知道哪个混小子给骗走了。
这是因为这样一个古怪思想,寂家的两个兄长更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着流苏,说但凡优秀男子,爱慕的都是一些温柔娴淑的淑女人物,说流苏这丫头既不温柔也不娴淑,若当真遇见了有人替她表白心迹,万万不可轻易上当。
有些这两位嫡亲的哥哥在寂流苏耳边如此而濡目染的熏陶着,流苏的自我意识也当真是一日一日被同化开来,认命的相信了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女子,也不可能轻易得了任何男子的爱慕之心。
☆、第六十章往事儿
不得不说,寂家的这两位兄长的思想的确是给流苏造成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即便是流苏因为神童之名和沪城一事儿成为了北燕之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之后,不少帝都的青年才俊也是因为仰慕她的名声而趋之如骛万般追求。
但是在慕流苏眼中,却是完全的相信了她那两位哥哥的“鬼话”,一度觉得自己身边的那些人对她而言除了图谋不轨或者是断袖之癖外,最多也只算是一个惺惺相惜,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倾慕之情。
哪怕是……那个在流苏心中极为看重,甚至是算得上以命相惜都那个人物……
那个想到那人的名字,燕离歌脸上的神色忽然冷了一刹,浑身也是情不自禁的弥漫开些许冷冽之意。
那个人当真是他在天下之间见过最为惊才艳绝的一个人物了,站在那人跟前,即便是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逊色至极。
他未曾出现的时候,燕离歌一直觉得自己与流苏才是这个天下之中最为般配的一对人儿,见着那人之后,他心中却是万分不确定,甚至是觉得比起自己而言,流苏与他在一起似乎更为合适。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中极为烦躁,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对姬弦音也是分外敌视,他更是想尽了一切法子,想要让流苏与那个人疏远开来,只可惜这,这事情一直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是偏离了轨道,朝着相反的地方行去了。
燕离歌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分明是个凭空出现的人,但是却极为轻易的就夺去了了寂家两位嫡子的欣赏力和注意力,紧接着便是立马夺走了慕流苏的视线。
而因为北燕朝局上的事情,他与流苏因为想法不同,也是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分歧之意,再加上他心中极为烦躁,对流苏的态度更是极为不好,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更加日渐疏远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他与流苏二人之间的关系日渐疏远的时候,那个人与流苏的关系却是以一种他想不到的速度,变得亲近异常。甚至是素来不愿意受他人触碰的流苏,也会在冬日风雪极大的时候,亲自替他系上一层大麾,两个人甚至还不知道去了哪里领回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猫儿,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分明是个极为可人儿的小东西,他看着却是觉得实在是有些讨厌至极。
当初看着流苏与那人走的越来越近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燕离歌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极为不爽,对那人的敌意也是越来越大。
其实当初燕离歌便是想要告诉流苏他对她的爱慕之心的,但是那个时候的燕离歌心中却是有些自卑,一心想着自己尚未得到太子之位,也许根本就是配不得那般惊艳至极的流苏的。
等到他后来迫于危机意识,终于决定,无论得不得了太子之位,都要将此事告知刘苏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却发现流苏和弦音二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异常,甚至是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了。
燕离歌心中开始畏惧,他也是斟酌着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爱慕流苏的这件事情摊开来说,他也是害怕自己摊牌之后,会让流苏意识到了自己其实虽然算不得什么温柔贤淑的女子,但是却是比那些温柔贤淑的女子更加特别更加吸引人的注意。
而他更加害怕的便是流苏若是自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却是选择拒绝了他,转而去接受了那个与她关系极好的混账。
正因为如此,燕离歌终究还是将这件事情耽搁了下来,因为他不能去赌流苏的心意到底是谁,也不敢去赌流苏到底会选择谁。
他本就只是这偌大的北燕皇族之中,最不受重视的一个庶子罢了,若非是流苏宛若一道光亮一般出现在他生命之中,尽心尽力的帮衬着他,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世人面前崭露半分头角。
在他的生命之中,全部都是流苏,也只剩下了一个流苏。
这一场,他赌不起。
正因为如此,燕离歌也是不得不将此事搁置下来,而那个时候,他对于那个人的想法,便是已经由最初的敌意化作了杀意。
燕离歌想要将那个试图夺走他生命之中最为宝贵光芒的那人杀掉,让他永远的消失在流苏身边,让流苏忘掉这个人的存在,从而能够再次看到他燕离歌还在她身边陪伴着他,等待着他。
抱着这样的心思,燕离歌当真是忍住了没有挑明心思,而是让心中的想法静静蛰伏在自己心里,半点不曾泄露了出来。
而想要杀掉那个人的心思,在他心中也是日渐开始发芽,最后枝叶蔓延,繁荣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遍地藤蔓。
他终究还是杀了那人,即便是借用了流苏为饵,才引得那人孤身一人自投罗网万箭穿心而死,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瞒着流苏,自然是根本不敢告知于他,当初负责围剿那人都暗卫手下,也是被她悉数绞杀一个活口不留,就是为了避免任何让流苏知晓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本来对于这件事情,燕离歌心中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即便是他已经将那里的人全部都杀了,但是他心中仍然是极为害怕这件事情会传到了寂流苏耳中,再加上诱杀那人本就是他借用了流苏为饵,告知他说流苏身陷险境,若是想要救人便是必须得孤身犯险而来。
是寂流苏知晓了这件事情,只怕他与流苏之间的情意,等不到这几家满门抄斩的事情就已经是彻底完了。
而他最初负责寂家满门抄斩之事的时候,其实并不想让寂家的那两位公子这般轻易就死去的。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法子要放他们一马,可是后面便有人传信来说,寂家的这两位公子已经知晓了他当初以流苏为诱饵,杀害姬弦音的事情。
燕离歌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瞬间便起了抹杀着二人的念头,即便这二人是流苏最为亲近的哥哥,但是他不能放任流苏,知晓这件事情之后,与他彻底决裂。
所以燕离歌也是狠下了心,决定将这两位昔日与他称兄道弟,甚至是极为看重她与流苏的二人也悉数杀掉,只是燕离歌心中也是分外清楚,这执刀去下杀手之人,却万万不能是他自己。
想让流苏转移注意力或者说是减少对他的仇恨的话,燕离歌就必须要选择一个流苏先前更为信任之人来挡在他面前,而这个人,他只需要花一刹功夫便可直接想到,这个人就是欧阳昊,因为加了寂家夫人的光而被寂家家主从小栽培起来的欧阳家的庶子欧阳昊。
之所以会选择欧阳昊,便是看上了他这欧阳家的身份之上,无论寂家如何栽培这么一人,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庶子,况且这个数字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三流家族的庶子罢了,若非是有着一位寂家夫人帮衬着,欧阳家在整个帝都根本就排不得半分名号。
而如此一个三流家族的庶子身份,在这嫡庶分明的整个天下之中,若是得不到皇族认可帮衬,他又能够有什么发展前景呢?
当然,这只是欧阳昊的其中一个弱点罢了,他最为致命的弱点其实还是在于谢瑶花身上,燕离歌当初寻求谢瑶花帮衬此事,虽然不知谢瑶花到底是动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欧阳昊愿意出手,但是总归欧阳昊已经做出了比他更多更为不堪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完全足够吸引流苏的注意力,甚至是让流苏所恨之人集中在他欧阳昊身上而不是他燕离歌身上了。
☆、第六十一章知我者莫若苏苏
而流苏被她从救醒来之后,也因为顾虑着寂家满门被抄斩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想到那人的生死,对那人的名字更是只字不提,再到后面流苏因为太过痛苦失了记忆,更是将此人彻底忘了个干干净净。
燕离歌当初见着慕流苏重伤醒来后不曾提及那人的名字,心中也是极为安慰,因为在他想来,那人在流苏心中必然是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地位的,否则流苏也不会将那人忘得干干净净而只字不提。如此一想,燕离歌的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
而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大抵便是燕离歌最希望埋藏于世间且永不会被人知晓的了,虽然流苏为此而失了记忆,但是至少流苏看着他的目光里,再也没有当初知晓他屠杀了寂家满门的厌恶与愤怒之色,对比燕离歌心中也是觉得极为安慰。虽然为了得到流苏,燕离歌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甚至是不惜滥杀无辜只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与流苏最希望他保持的初衷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但是燕离歌从来不后悔,因为无论他如何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是他的流苏,到底还在他身边。只要流苏还在,他便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太子殿下不回应,便是不愿意出去的意思么?”见着燕离歌心思又游离出去,床榻上的女子言语之间明显带了几分愠怒之色,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再一次被燕离歌给忽视了,还是因为被燕离歌如此大喇喇坐在这里不走的原因。
她皱着好看的眉宇,颇为不耐的瞪着燕离歌道。“知晓了”,燕离歌见着她皱眉的样子,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这一阵子的确是有些分神太多了,也难怪会惹了流苏愠怒,回过神来之后,立马便是收回手,颇为宠溺的应了一声:“我去院外等你,你不用着急。”
话落,燕离歌当真没有再多停留,而是颇为洒脱的起身,便从这屋内行了出去,一身浓墨色的衣绸,显得他整个人身姿颀长,颇为尊贵清隽。
燕离歌并没有叫房间外的秋华进来帮着这床榻上的女子穿衣,因为他知晓流苏素来穿惯了男装,并没有让侍女近身更衣的习惯。
床榻上的女子见着燕离歌背对她离开房间的高大身影,眉眼之间原本蕴涵着的冷清和愠怒之色,却是一刹之间便散了个干干净净,却是转而化为了极为阴鸷的神色。
这般阴鸷,而又带着几分怨毒的表情,衬托这一双美艳无双的面容,实在是极为不符。
床榻上的女子倒也没耽误多久,就在燕离歌出去并且颇有礼貌的关上了门之后,这女子的视线便是一转,径直又落在了一侧的摆放着精致长衣的梨花木桌之上,丝毫不拖沓的利落换了衣裳,这才重新调整了表情,朝着门外分外沉静的前行而去。
方才她穿的便是一身绯色红裙中衣,如今出来的时候,里面的中衣倒也没换,只是在外面颇为清爽的添的一身墨色外衫罢了,红与黑的极致对称,让那女子从房屋之中走出来的时候,一刹便是夺尽了众人目光。
黑红相衬,墨发蹁跹,哪怕是她的动作极为缓慢,似乎是颇有几分娇弱,面容也是隐约透着几抹病态的苍白之色,甚至是好看的唇瓣之上也是隐隐泛着些许白色而没有勾着半分笑意,但是如此一身简洁至极的红妆,在这翡翠玉色一般铺垫的竹林之中,却是说不出的璀璨夺目,显得一张面容美艳至极。
而她如此慢慢行来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幅匠心勾勒的山水墨画,燕离歌痴痴看着,眸光也是瞬间便是深邃了许多。
似乎是见着那女子走的颇有几分费力,燕离歌也是径直几步走上前去,将这红衣女子一手扶住,举止之间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苏苏,”燕离歌搀扶住那女子之后,便是语气颇为亲昵的唤了一声苏苏,然后扶着她颇为淡然的落在院落前的紫竹椅上,“且先歇着,我的确是又是与你要说,苏苏听着便是。”
那一张紫竹椅分明不是用紫竹随意筑成的,而是特意设计了一个足够用来舒适半躺着的椅背,宽度和长度也够,颇有几分形似软榻的样子。
而那红衣女子留着燕离歌将他扶着躺这紫竹椅上后,她那一身墨色的外衫和里衣的红衣长裙便是在地上撒缀成一抹惊艳至极的涟漪。
如此一个美艳到至极的红衣女子,比起那一身雪白色广袖长裙衣裳的秋华,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话其实倒不是说这红衣女子身上的气质如何出色,毕竟这女子如今还是个病痨体质,面容发白,常年体弱多病,气色比起秋华来,可是差了一丁半点不止。
但是单单是看那一张分明已经夺尽了日月光辉的美艳容颜,便是可以将这些个缺点全部忽视开去。
燕离歌越看越觉得心中欣慰,流苏之前与他关系极好的时候,这已经是整日穿着个男装跟着两位兄长瞎晃哒了,一直到她后面担任北燕女相的时候,才开始穿上了那英和她一个女子身份的北燕女相的朝服,那件朝服特意改造成了女子贯穿的红衣,同样是绣着鱼鳞服,尊贵又张扬,美艳又夺目。
而那个时候,燕离歌心中就开始期待着想过,也不知以后的以后,他可否有幸,能够看着流苏愿意为他日日穿着红色长裙的一幕,只是这一幕当真是拖延了许久他都没有看到。
因为流苏在担任女相不久之后,便因为劳心瘟疫之疾出了大事,哪怕是他救下她,让她活了下来,但是当年的隐患确实让她的身子越发虚弱,这些年来也是常年流连床榻无法起身。
便是先前他半年之前见着流苏一趟的时候,流苏也是在床榻之上饮药不断。如今总算是见着流苏身穿红衣步步娉婷的样子,他心中自然也是觉得圆满。“苏苏身穿红衣,当真是美到了极致。”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来,燕离歌言语之间全是赞美之意,毫无半丝亵玩之心,而那眉眼之间的宠溺之色,也是醉得人有些发晕。
“难不成太子殿下口中的有要事相商,指的就是这一件事吗?”燕离歌一语落下之后,那身穿红衣的美艳女子却像是并不愿意接受一般,眼中重新染上几分愠怒之色,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千里迢迢的从帝都之地连夜赶来这云和寺庙之中,难不成只是为了夸赞苏苏一句不成?”
美人之姿,含羞带怒的样子,瞬间也是让燕离歌心情愉悦了不少,一双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凌厉之意的眸此时此刻此刻盛满了欢愉与宠溺之色,燕离歌朗声笑道:“苏苏听见这话,应当是还是有些高兴吧,否则若只是生气,为何却又红了面颊呢?”这句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太过直白,那红衣女子,本来还带着几分愠怒的神情,瞬间便是僵硬了些许,反应过来之后,一双美眸直直瞪了念离歌一眼,撅着红唇颇为不耐的道:“谁说的生气不会气红了面颊的,太子殿下你这是孤陋寡闻了吧!”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赖皮和娇嗔之意,再加上微微鼓着腮帮子配合着那红衣女子睁大的出奇,瞧着便是想要证明自己没有害羞眼睛,瞬间便是又添了几分可爱之意,也是看得人实在是觉得极为赏心悦目。
燕离歌倒也不与她争,分外宠溺的笑道“好好好,是我孤陋寡闻了,这次真是生气了,不曾害羞。”
分明是把东宫太子,偏生在这位红衣女子身前,却是一个尊称都舍不得自称,可见燕离歌,当真是将这红衣女子宠溺到了极点。
一侧的秋华将两人的那一幕放入眼中,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其实在她一个婢女的角度看来,太子殿下如此权势双手双天下无双的人,其实是极为值得人托付一生的。
虽然这位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是那位寂家的千金小姐,但是自家小姐如今的这一番伪装根本无人看破,在太子殿下眼中,小姐就是寂家千金无疑了,只要小姐愿意,两人和和睦睦度过一生也不是不好。
毕竟太子殿下未来可是要登基为帝的人物,日后小姐得到的可不仅是一个太子妃位,更多的可是北燕女子之中,最为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啊。
偏生她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会惦念上了另外一人,听闻那人虽然身份也算是不低,但是到底不过只是一个世子的身份罢了,比起北燕太子的身份而言,说到底还是低了一个档次的。
而且这人还是大楚的世子爷,压根不是他们北燕的人,如今北燕大楚局势本就处于水火不容的对立状态,如今更是战事纷起,只怕自家小姐想要与那大楚世子爷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是极低。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秋华是自家小姐,年之前才调动出来的人手,压根并没有见过那位所谓的荣华世子到底是何等模样,只是听到侏儒曾经传信回来说过,那位世子殿下似乎是个断袖之辟的人啊,一个断袖之辟的人,自家小姐到底是怎么看上的呀?
秋华多少右想都想不通,脸上也是带着极为郁闷的神色,不过如今顾及着燕离歌还在面前,到底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而是佯装不曾见这两人亲昵之态的低着头,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太子殿下若是再纠结这个问题,可就莫怪苏苏与太子殿下翻脸无情了!”即便是要你给我如此宠溺的神色,那红衣女子仍旧是觉得有些羞恼一异常,不过说话之间的语气明显较之先前软化了不少。
“行了苏苏,我也不逗你了”,在这红衣女子神色稍霁,燕离歌心情也是越发愉快,不过他到底还是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和眼前的“流苏”打闹了几句之后,燕离歌终究还是将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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