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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将女毒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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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三万军人的阵营,落在这北燕大军的人眼中,如此污脏蓬乱的样子,瞧着却像是一个分外破落而毫无组织的乞丐堆一般。
北燕大军的人,脸色顿时极为精彩。有一个架势,似乎是终究忍不下去了,小声的吐槽道:“这这他娘的,爷爷不是走错地方了吧,就这么个脏乱乞丐垃圾堆,当真是那劳什子军营不成,这大楚千里迢迢派来的援军,竟然就是这么一副德性吗?”
说话间,那人朝着他们当中正多人护着的男人看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队长,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这大楚援军就这么个鬼样?那还打屁的仗啊。对上这么个连防卫都不知道的破烂军营,咱们北燕大军明日必然是赢定的呀!”
这个士兵朝着说话的男人就是就是先前那一脸横肉的朝着于老将军不客气说话的人,因为先前他对于老将军的不客气之言得了孟添心中欢喜,所以便是被孟添任命为这渡河过来的八千人的大队长,专门负责今日的夜探之事。
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就这副情景,也是颇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嘴边也是嘀咕道:“是啊,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老子瞧着也不像是个军营啊,这他娘的分明就是个土匪窝儿啊。”
“队长,你这么一说,属下倒是真的想起来了,这镇北军本还当真就是个土匪窝子啊。”
听完了那满脸横肉的男子又极不文明的话吐槽完这镇北军营之后,一侧似乎又有人想起了什么,那人从一侧挤到这满脸横肉的男子身前,压低了声音,极为小心的接上话道:“队长,你莫不是忘了这镇北军没有出征之前是叫做什么名字吗?”
☆、第二十章暗潮汹涌
“老子他娘的又不是大楚的人,知道个屁呀!”这人本来语气带着几分讨好,谁知道他们这这满脸横肉的队长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索性便发起了火。
若非是如今情况所限,不能大声嚷嚷出声,只怕这人少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那满脸横肉之人脸上全是不满之色,抬脚便踹到了那人身上,极不耐烦的道:“卖个屁的关子啊,还不赶紧给老子说?”
就从人堆里好不容易才挤过来的人,本来是想用这么一个好态度来讨好这满脸横肉之人的,谁曾想到平白挨了一脚踹,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他倒也没有太过沮丧,毕竟这满脸横肉之人如今是孟添副将跟前的红人儿,而孟副将又是二皇子跟前的红人,这人也是觉得,若是讨好了此人,便是等同于讨好了二皇子殿下无异了。
他将方才那满脸横肉之人踹的地方拍了拍,嬉皮笑脸的道:“是属下的错,大队长日理万机,自然不会记得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属下方才说的这镇北军的前身,其实是叫做东郊校尉营。”
这人的识时务很明显讨好了那满脸横肉之人,脸上的狠厉之色收敛了些许,厚重到翻肿出来的唇瓣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这一抹笑容在他那发横的面容之上实在没有半分美感,反而还有些慎得慌。
但是这拍马屁的人自然不会注意她笑得怎么样,只管卖力的表现自己。“队长,这东郊校尉营的来历,其实是源自于这些人压根都没有经过大楚武举制的选拔,反而是照着自己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便在京城的东郊霸占了一块地盘,称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胜过大楚十二校尉营的人,大楚的皇帝估摸着是怕这些人添乱,所以才大发慈悲给了他们一个东郊校尉营的称呼。”
“但是这么多年来,这么一个所谓的校尉营,却是连编制都没有编制过,他们之前的都尉大人也是前两个月前才任命下来的。所以说这镇北军的前身还当真就是等同于一个霸山为王,连大楚皇帝都懒得管的土匪窝子罢了。”
“依属下看呀,这大楚皇帝将镇北军派到咱们北燕大军这里来,估摸着就是想要借咱们北燕大军的手来灭了这么一个土匪军队。”那人明显是读了些许兵法,所以说的头头是道,自认为自己说得极有道理,便煞有其事的分析着。“至于那劳什子镇北将军为什么会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属下估摸着可能也是因为那大楚皇帝老儿的鬼主意,镇北将军的老爹慕恒如今手中握着南境三十万兵马的大将军,自古以来功高盖主之人都是容易惹皇帝忌惮,想来这皇帝老儿也是看不惯这慕家的权势,所以才想要将他的儿子弄到这地方来,借咱们北燕大军的手断了慕恒的后,也算是削弱了他慕家的兵权了。”“你他娘的说的还真是有点道理啊”,那满脸横肉之人,本就只是一个混混儿,因为走投无路想要在这军中混一些军饷度日,所以才入了这北燕大军,平日里没学过什么本事,字也不认识几个,说话都如此粗俗,自然不可能懂这些大道理,如今听着这个拍马屁的人这般能说善道,瞬间便被洗脑了,也是觉得极有道理。
他突如其来得了这大队长的职务,还没有搞清楚要怎么做。如今见着有人上来给他出谋划策,就满脸横肉之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古怪的笑意。
他笑眯眯的看着那人,脸上的横肉更是因为这笑容快要堆积了起来:“你这小子倒是可以啊,那你来说说咱们如今该如何办。若是今日你出了一个好主意,立了大功,等回去之后,本队长一定在孟副将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几句。”
那故意上来拍马屁的人,见他如此说话,脸上也是露出满意的笑意,嘴上也是连连道谢道:“小的多谢队长大人,多谢队长大人!”
只可惜这个人只顾着笑了,却没有看见那满脸横肉之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几分吓人。
哼,你当真以为老子是这么好骗的不成?若是你今日出的主意好,立了军功,本将军自然是会将这军功领在老子自己头上,若是你做得不好,老子再把罪过推给你,岂不更好?
“队长,以属下看,这军队就是个不成器的,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就听孟副将的吩咐,去将这东镇北军的粮草给它烧的一干二净。”那人正在高兴头上,所以半分没有察觉,依旧是乐颠颠的道。
那满脸蛮横之人闻言,脸上也是闪过些许亮色不过很快他眼中的光亮便又暗淡了下来:“若是烧了这镇北军的粮草,的确是会立了个大功,只是如今咱们这区区八千人只怎么能够和对方三万人对上,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到底他还是个惜命之人,在军功面前,还是性命比较重要,否则就算是他立下了天大的军功,却没有性命去享受又有什么用呢?
那负责出谋划策的人脸上仍旧笑意浓烈“队长所言甚是,只是咱们这八千人对上敌军的三万人是直接闯入营帐的后果,这样的法子的确是等于自寻死路无疑。但是队长你想想,咱们若是知晓了这粮仓的地方,直接让咱们的手下放几把火就可以离开了,又何必需要去与这三万人直接对上呢?”
“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可是咱们又不是大楚军队的人,这整整3万人的营帐,老子又去哪里分辨粮仓所在呀?”
那满脸蛮横之人听着人就觉得有些不靠谱儿,说话的语气也是越发不满了起来,人素来就是这样,若是一件事情你一开始不知道的时候也许还好,但是若是有朝一日知道了却又做不到,那实在就觉得有些蛋疼。
“所以说这就是孟副将派咱们整整八千人过来的原因所在啊”。
那人见着他神色不豫,依然是耐着性子劝解道:“队长,咱们不妨将咱们手底下的八千人分头行事,其中一些人分散在营帐外围,负责在暗中观察这大楚军队的动静。再另外派出一些人分散各处去寻找镇北军的粮仓,如此这般,也算是有个照应,不管是任何人寻到这粮仓所在,一把火烧了便是。”
似乎是害怕这个人太过贪生怕死,那急功近利之人又附身上前,捂着那满脸横肉之人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队长,你是咱们八千人的核心,自然是负责守在外面观察敌情,而那负责烧了粮仓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其他人去做,若是那负责探查粮仓的人没有出什么事,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出了事情,咱们也能第一时间发觉,之后咱们再派一队人进行掩护,队长你就先带着大部队离开逃离这里便是,反正这天色一阵乌漆嘛黑的,他们是不可能瞧着这流沙河上的动静的,即便是想要射箭也是不一定能够射杀准确。”
这人在他耳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的话,弄得那满脸蛮横之人实在觉得有些耳朵痒痒,但是听着却是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本来孟添派着他们八千人过来,就是为了打探打探这镇北军的消息,他们总归是不可能一来就离开的,到底还是得围着这地方观察观察,若是能够顺势烧了旧粮仓,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正如众人所说,他说是负责在外面观察,见机行事的话,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如此一来,她心中也是下定了主意,高兴道:“既然如此,那本队长就听你的意见,就这样做吧。”
如此大事商议决定之后,两个人便当真极为迅速的分好了这八千人各自的任务,一行人大着胆子呈包围趋势朝着营帐周围徐徐靠近,再也不像先前那般胆小至极。
根据他们方才所做的安排,由着面露狠肉之人带领着一千人马守在最外面的地方,然后再由另外一个人就领着同样的一千人马守在内圈的地方,而剩下的六千人便依次分为每两个人一个小组,分别向着那三万人所在的营帐暗中摸索去,一人负责进去查看,另一人则负责接应。
这么一分散下来,所有人才觉得孟添这安排原来是没有错的,原本他们嘴上虽然不敢说,但是心里却是觉得,让八千人都过河来打探一个三万人马营帐的消息,的确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按道理来说,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分明是派个几百个人就应该够了呀。
这要不是因为他们人人都想立下军功,才不会真的有八千人都齐齐跑到这么一个鬼地方来呢。
可是如今看来,这三万人的营帐的确是大得出奇,最重要的事是乱的的出奇,就这么一堆破烂东西堆在外面,又半点火光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连一个放哨的人都没有,实在是让人辨不清这么一大堆的帐篷,到底哪些是给人住的营帐,哪些又是负责屯粮的粮仓营帐。
如今看来,这孟副将当真是先见之明,这么个鬼地方,若是不花个几千人的人力,确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摸索出来这所谓的镇北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分工明确之后,这些人也不再拖沓。两群人分别守在门外,剩下的六千人自然是两人为一组,悄悄摸索着往那黑漆漆的营帐之内行去。
起初这些人还有一些胆战心惊,生怕是闹出了什么了太大的动静惹得人家发觉,了然而,等他们越发走近的时候,才发现那营帐之中实在是有些静得出奇。
分明是三万人的偌大的营地,那篝火却只有盈盈几丛,还是放在各自的营帐帐篷的中间距离处,导致他们除了能够看到营帐外的场景之外,对里面的东西却实在是瞧得半点也不真切,再加上那静得出奇的诡异氛围,更是让人下意识的感觉这营帐之中压根就没有人一般。
如此一来,自然是让他那些准备打探消息的人情不自禁的胆子大了些许。再加上营帐之外,但真是一个放哨的人都没有,那负责进去打探消息的人自然也就不若先前那般害怕,蹑手蹑脚的靠近营帐,伸手便要去掀了开那帐篷一角。
他们这才发觉到,原来那帐篷虽然乱七八糟的,但是这帐篷的朝向倒是极好,悉数对着里面,而不是朝着外面的方向。这样一来,倒是让他们不得不绕过那帐篷往里面走,而他们一旦绕过去,负责去接应他们的人也不得不另外换一个地方才能够重新找到一个清晰的视角。
这样一来,便是让他们和自己相接应的有均有一小时间段的视野盲区。
在这样一小段时间的视野盲区的时候,那负责接应的友军只能是有些惊惶失措的重新移动位置去找到一个好的视角,如此一来,也是将他们那负责留在外面观望的两千人给弄得一阵糊涂了。
好在这位置移动之后,这负责接应的一个人都能看见进去探查消息的人朝着自己招手,很明显是那营帐之中有什么消息,于是他们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同样是消失在了那外面负责观望的两千人视野盲区处。
而夜色昏暗,谁也没有注意到,不仅仅是那进去查探消息的人,便是在外面负责接应的人,也齐齐进入了帐篷之中,都是消失了一小段的时间才从那营帐之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的。
……
与此同时,北燕边疆之地的过境桥处,两个负责范岗的士兵似乎是有些困倦,颇为惫懒的打了一个呵欠。
“这么一个连久失修过不来人的破桥,数十年都不曾有人过来了,这鬼地方有什么可稀罕的,二皇子殿下还怕咱们军中之人,没日没夜的守着这破桥,有什么用?”
其中一个人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极为不满的道:“我就不信了谁还能从这里过来了不成。”
“老兄”,见着这个人发牢骚,另一个人也是适时的接茬道:“你说的这和我这心头想的一样啊,这流沙河宽度这么长,这破桥又摇摇欲坠的,这么多年了,的确是没有一个人过这里来啊,更何况这独木桥能做个什么事儿?一身的行头都背不过来,难不成那北大楚的军队还能成群结队的从这桥上过来了不成?”
“哎呦。”先前抓头发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满腹牢骚的接着道。
“要说呀,还是咱们两人倒霉了一点儿,平时是今日,轮到咱们俩来当值,明日就是燕楚一战的大日子,为了养精蓄锐,二皇子殿下特意下令,让咱们军队中的人早早的都睡下了,就咱们俩命苦,运气不好,还得在这儿守着这么个破桥,这鬼地方,大白天的能够有一个人过来了都是一个奇迹,夜里除了鬼,谁还能过了这独木桥?”
“嘿嘿”方才接过话茬的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俩比起如今军营之中睡觉的人来,的确是是倒霉了一些,但是比起那听了孟副将的话,渡过流沙去打探镇北军消息的人来说,那可是可是好了不止千倍万倍啊。”
那抓头发的人顿时愣住了,满脸诧异道:“此话怎讲?过这流沙河去打探消息,不是一件得立军功的大好事吗?我倒是想去呢,可惜还没有轮到我去申请一个名额,那自请渡河的人就已经满了。”
☆、第二十一章乱
“你看你傻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还当真以为孟副将今夜派出的渡过流沙河去打探什么消息的八千人,真的能够安然而归不成?”
另一人看着这人都反应,却是露出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
“你未免也太小瞧镇北军了吧,即便镇北军是个在不入流的军队,但是毕竟那三万数量的人马在那,区区八千人人过去,不是找死又是如何,你不会以为咱们北燕大军八千人闹出来的动静,那3万人会半点察觉不到吧。”
那抓着头发的人本来还带着些许困惑之色,如今听着听着,脸上自然也是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老兄,你的意思是说咋们军中派出的八千人,今夜都得交代在那镇北军的营地吗?”
“本来孟副将说的是只要大楚军队稍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立马打道回来,这样倒是没什么危险,可是他们他们的任务到底还是要去打探消息,自然免不得要靠近镇北军的营地,你想想八千人的动静,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八个人,那三万人即便是再傻,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察觉呢。”
听着自己的伙伴说完这句话,那抓着头发的人脸上震惊之意更甚,很显然不能接受这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孟副将是明知他们只去极为危险,还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派出去吗?那可是八千人呀,若真是如你所说。他们被大楚的军队发现之后。恐怕这下场都是凄惨不已啊!”
“倒也不用这么说,总归有的人能够逃回来便是,虽然今夜肯定是有不少人得损在了镇北军中,但是镇北军经咱们北燕军队这么一闹,只怕也是人心惶惶,万般慌乱,这对于明日的燕楚一战而言,倒是一件好事,牺牲几千人的性命,便为明日的燕楚一战得到一个最大的保障,不得不说孟副将的确是有些军事天赋的,只可惜这手段到底还是狠辣了一点。”
这人的解释落入耳中,抓头发的人,顿时便一阵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地上:“孟副将竟然真的是咱们北燕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嘘”另一人见着她如此动静,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嘘声道:“老兄,这话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啊,若是让孟副将知晓了你这句话,只怕你这脑袋都得落地啊,总归那派出去的八千人中又没有咱们在,死的人也不会是咱们,咱们也就没必要那么担心了。今夜他们虽然少不了人会死,但是那军功的的确确会记到他们的头上,也不算是亏待了他们。”
那句总归死的人不是咱们的话很显然也是打动了就抓头发的人,他差一点就申请去了今夜渡过流沙河去打探消息的人马之中,如今能够在这里守着桥而不至于丢了性命,倒也不得不说一句是得了菩萨保佑。
如此一来,他便是半点牢骚也没有了,乐呵呵的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平白捡回一条命了,让那八千人为了一个军功便去的那般积极,谁知道今天的下场会如此凄惨呢,这可不都是自己作死嘛。”
这抓头发的人分明也是有些嫉妒那八千人能够得立军功,所以先前心中就有些不忿,如今见着不能加入夜探大军这件事情对自己而言还是好事,顿时心中便平衡了,也懒得管他这些同胞的死活,只顾着自己舒心了。
“所以说呀,咱们今夜通宵守着过境桥,倒也不算是亏了,虽说是没办法早些休息,但是总归还是留了一条性命,这样一来,也不算是划不来呀。”
另一人也是乐呵呵的说道:“更何况,咱们在这地方压根没人监管,这破墙也没人稀罕,咱们就是稍微偷些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老兄你觉得呢?”
闻见此言,那抓头发的人眼中闪过些许亮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也是弥漫开笑意:“我也正有此意,且不说平日里就过境桥都没人来搭理,如今那八千人到了镇北军那边,只怕他们更是没办法来兼顾这里,咱们今夜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余光正巧瞥了那过境桥一眼,而这一瞥,却是让她终于说出的话,顿时停了下来,眼中也闪过些许困惑之色:“等等,我瞧着这过境桥上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呀……”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便陡然觉得自己,额头上一阵刺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便猛的瘫软了下去,另一人正听着他说话,也是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下意识的回眸一看,只见夜空之中一片漆黑,仿佛什么都没有,却仿佛又有万千黑影在空荡荡的桥上错综起落。
他睁大了眼睛想要去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情况,然而眉心处传来的的刺痛,终究也是让他的身子同另一人一般缓缓的瘫软了下来。
“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是说了你们想要睡个好觉吗?本将军便让你们睡一辈子的好觉便是。”空荡夜空之中,忽而传来一声极为清澈的笑声,慕流苏身形出现在二人眼前,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让他们丝毫分辨不请她的容貌。
两个人直愣愣的看着这道纤长清瘦的身影,两双眼睛里悉数撒满了畏惧惊恐神色,他们张大了嘴似乎想要说什么话,然而喉咙之间却是连丁点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直到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干净,他们也至今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而他们直到死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杀了他们的人,就是从他们万分嫌弃万分松懈的过境桥上凌空飞度过来的人。
……
慕流苏站定二人身前的时候,眼中的笑容却是一点一点淡漠下来。
就是方才,她已经亲手杀了两个北燕之人,但是慕流苏也知晓,这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北燕的人还会死很多很多。因为她,也因为这北燕的暴政。
即便这两个人是贪生怕死,贪图享乐甚至于不惜在国家交战等危难时刻也只顾及着想要投机取巧,偷懒耍滑,但是他们到底是北燕的人。昔年寂家费尽千辛万苦守护的北燕之人,如今却是死在了她这个寂家的女儿的手中。当真是有些说不出的讽刺。
但是慕流苏心中却是没有半分后悔,既然是两国之战,那必然是死伤无数,大楚的元宗帝虽然也的确是醉心于权谋,但是比起北燕皇帝而言,终究还是算得上是一个再开明不过的皇帝。
如今北燕皇帝昏君掌权,贪色好淫,不理政事,而那些个朝廷官员也是官官勾结,互相贪污受贿,欺上瞒下不成道理,而北燕的子民们,早就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再加上北燕皇帝生性暴烈好战,这燕楚一战本就不能轻易避免。而两国交战,死伤无数,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哪怕是不是他这位夺舍重生的复仇将军出征,也仍旧是有其他人来代为做这件事情。
而比起让大楚败于北燕之后,大楚子民也交由北燕皇帝统治而言,慕流苏心中自然是觉得让北燕大军的子民交给这大楚元宗帝来治理更合时宜。
当然,这只是于公事儿而言,于私来看,北燕皇帝和燕离歌那个所谓的储君欠了他这么大一笔账,寂家满门抄斩,他怎么可能会放得下那偌大的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再为这么一个不仁不义的燕姓皇族卖力?
她在大楚之地筹谋已久,本就是为了覆灭这北燕王朝而来,又岂会因为几个小小的北燕兵士而心软了!
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她既然已经站在了北燕的对立面,便也是和这北燕军队站在了对立的地方,孰生孰死,也不过全凭各自的本事造化罢了。
更何况,如今她亲手诛杀的人,也不过是北燕大军之中,这些只顾着偷懒耍滑,漠视同胞生死且丝毫不顾百姓国家利益的小人罢了。
她既然是带着复仇之心而来,便不会再有丝毫动摇。
慕流苏闭了闭眼,将心中唯一一点纠结之心散去,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凛然之色。
“风岭,这两个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剥皮换脸,这种事情,自然还是交由风岭来做最为合适。总归不能将这两人的尸体大喇喇的摆在此处平白给北燕大军有了警醒。
“此处交给我来处理便是,”风岭接过慕流苏的话茬,眼中也是一片郑重之色,他显然也是知晓此事非同小可,自然不能出了半点差池。虽然剥皮换脸这种事情有些麻烦,但是不过是两张死人的脸罢了,倒也不算是为难了他。
风岭看了一眼慕流苏,明显也看出了她心绪似乎有些不太稳定,他并不知晓慕流苏是为了刚刚杀了两个人而心绪不定,而是自然而然的以为慕流苏是在担心沪城那边欧阳昊的事情烦心。
从她的视角里能够看出来,慕流苏对这位沪城群主其实极为在意,只是这人居然做出了背叛寂家的事情,想来慕流苏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了他。
思及如此,风岭脸上也是带了些许关切之色:“流苏,今夜之事不可马虎,沪城那边危险重重,你可切莫分心,记得小心一些,否则沪城的四万人马若是和咱们这些人对上,只怕你这筹谋恐怕得功亏一篑,就连镇北军的性命也得折损不少。”
慕流苏转眸看了风岭一眼,见着他脸上的关切的神色,唇角也是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笑意。
心中却是油然而生生起一种悲怆之感。
慕流苏手中的荆棘门创立至今,也不过两年之久,风岭和青花的人对他便是如此忠心以待,倾心相对,时不时的挂念她的性命安危,可是她在北燕之中,自小认识并并相处多年的人对她却是一一背叛,设计陷害。
无论是幼年结识的瑶花郡主谢瑶花,还是当初救她一命的七皇子燕离歌,更是连着那自小同她和哥哥一块儿长大,关系极好的欧阳昊也是如此。
这世间的公道情理,的确是这世间最为麻烦的东西,无论如何都理不清。
只是,上苍既然已经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让她重生归来,那么那些人欠给她的帐,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一一讨回呢?
再次看向风岭的时候的时候,慕流苏眼中终究是几分温暖之意。
对视许久,慕流苏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语气轻快道:“放心,本将军自有分寸,你就在此处处理好这二人的脸,晚些时候,本将军再亲自带你回去看那北燕八千人全军覆没之景。”
话落,慕流苏也不再多加耽误,纵身便是又朝着沪城的方向直跃而去了。而他身后颜繁之带着那一道道人影又是一阵错综起落,极为安静却又井然有序的跟随而去。
转眼之间,这人群便已经离去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风岭和两个黑衣士兵留在这桥的尽头,以及方才慕流苏随意出手便轻易解决的两具尸体。
那两个黑衣士兵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很显然也是对风岭这所谓的剥皮换骨有那么几分兴趣,风岭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玩味笑意:“如今你俩人有机会看本公子为你们亲手换皮,可要好生看好了”。
……
欧阳昊领着这一群人从城主府邸出来,脸上一片阴沉之色,显然是因为方才听见那慕流苏的名字而扰了心神。
谢瑶花交代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放在一旁,所以等着秋华离开之后,他便立马领着人出来了。
沪城的操练场上,站着子夜时分被叫醒的一万沪城将士,这些人脸上或带着些许困倦之色,嘴里时不时的冒出些许骂骂咧咧的话语,桥这边是一脸的火气,总而言之,都是彰显着这些人被扰了好梦的不郁。
本来他们的任务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凌晨时分,他们便需要一早出发,要将那船只齐齐运送到边疆之地的二皇子跟前。
众人心中都是知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一早便睡下了,谁曾想到这才入睡,不过几个时辰,便被人从夜里叫了起来,还让他们到这操练场集合。明儿他们身上有着那般重要的任务,今夜却不能安睡,实在是让人心中愤慨。
“做什么要死不活的样子,本城主今日来是有要事交代你们,你们却是如此一副德性,要是让二皇子瞧见了,还指不定还得怎么训斥你们呢。”
欧阳昊本来就是色不佳,如今瞧着这些人这般模样,也是气得鬼火直冒。他站在高位之上,负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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