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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将女毒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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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让下官好生长了见识。只是不知颜副尉心中到底是作何感想,竟然是舍得将这三万精兵拱手让给一个半路冒出来的无能将军。”
顿了顿,朱庆福的眸光似有若无的打量着慕流苏和颜繁之二人,面容上多了几分猥琐之色:“不过我也是听闻镇北将军是个断袖之癖,瞧着这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倒也的确是有着让颜副尉心中动容,将三万校尉营人马拱手相送的本事的。”
朱庆福这般不知死活的话落下,更是惊得一众人面色巨变,实在是想不到招笑儿朱庆福平日里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如今在他面前站着的可是当今圣上钦点的镇北将军,更是骠骑大将军唯一的爱子,哪怕是在北境之地天高皇帝远的的确消息不算太通畅,朱庆福也不该妄自尊大说出如此羞辱于人的话来,方才他的那一番话,不是在暗示慕流苏和这位颜副尉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什么?
“你找死——”颜繁之也是想不到这人竟然连着这般侮辱人的话都能说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都是在讽刺慕流苏是靠牺牲色相才得了这东郊校尉营的掌管大权,若是任着这个混账将这般污秽消息以讹传讹出去,不仅是镇北军会招人非议,便是慕流苏先前的那些个战功也必然会一一遭到抹黑,他实在是不能容忍这般信口雌黄的人活在这世上胡言乱语。
颜繁之反手已经捏住了自己身后的长剑,眼见着九虹剑已然将要出鞘,手腕处却是传来一阵暖意,颜繁之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果然是见着了慕流苏那张沉寂无波的面容。
两人视线对视是,慕流苏眸光之中也是带着几分坚定之色。手中握着颜繁之手腕阻拦他拿剑的力道也是半点没有松弛。慕流苏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他不要冲动。
颜繁之微微抿了抿唇角,眼中带着几分不甘之色,也带着几分恼怒之意,其实不用慕流苏说他也是知晓,如今镇北军初到北境之境,不应该是一来就和这十万大军起了冲突,这样不仅会对于北燕大楚的战况不利,若是传回了大楚朝廷,慕流苏作为镇北军的领头将军,自然也是免不了被弹劾的后果。
所以说镇北军与这北境大军之间的关系,的确是可以暂时起一些唇齿间的口角之争,但是也仅仅是限于口角交锋罢了,若是他们镇北军的人当真一来便是想要对北境大军的人出手,只怕是得惹上不少的诟病。
方才这人一张嘴实在是恶臭至极,什么肮脏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若是按照颜繁之以往的性子,必然是早就已经提了长剑将这人一剑宰了了事儿,但是如今顾虑这镇北军的声誉,还有他心中唯恐慕流苏会受了什么委屈,所以只能是不得不忍了下来。
紧紧捏着长剑剑柄的五指缓慢的松开,颜繁之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慕流苏觉察到颜繁之手中力道散去,这才极为轻缓的松开了捏着颜繁之手腕的五指。
颜繁之将手放下来,攥紧了拳头,手上已然是青筋暴露,瞧着便是有些许渗人,他犀利眸光宛如看着一句尸体一般毫无感情的看着朱庆福,眼中的杀意也是毫无掩饰倾泄无疑。
朱庆福一直是密切关注着这二人的动静,尤其是害怕颜繁之这人会对他动手,毕竟是震惊整个大楚的武学奇才,若不是因为此事儿需要这般来躲开挑战,他也是断然不敢堵上自己的小命儿和颜繁之这样的人物为敌。
先前他是觉得颜繁之这般年轻模样在大楚之中却是名誉极响有些言过其实的夸张了,不过是个是生的一身蛮力得人罢了,何必这般放在心上。结果方才他那一番话彻底惹恼这武学奇才之后,见着颜繁之满脸的冷厉和杀意,他才真的是有些后怕了。
这人分明就是一个发起怒来就会杀意四泄的人,他若是早知道这颜繁之的本事,哪里还会去招惹这么一尊杀神。朱庆福心中悔不当初,但是此时此刻也是由不得他有丁点的反悔了,今儿个他算是将这镇北军得罪了个精光,只怕是此事儿由帝都坐镇的那位骠骑大将军知晓了也是恨不得扒下他一层皮来。
但是事到如今他却是不得不这般做,他的而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让镇北军和北境大军反目成仇,那个人答应他的,只要他能够让镇北军和北境大军反目成仇,必然会许给他一世荣华富贵。
如此一来,虽然得罪了颜繁之和帝都那位骠骑大将军的确是无异于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出去了,但是好在他听从那人的吩咐,赌对了,这少年将军顾虑着自己的后果,必然是将颜繁之给拦了下来,虽然慕流苏面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想来心中已经是对北境大军恨之入骨
了。
朱庆福新心中嘚瑟至极,虽然被颜繁之这般冰冷渗人的目光盯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但是如今他已赌对了,慕流苏就是不敢动手杀他,只要他还是这北境大军中的一员,慕流苏就决计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他下手,毕竟只是一个初来北境的少年将军罢了,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可能有那个本事敢挑起北境两军之间的内讧。
哪怕是慕流苏后面当真是找到了机会想暗中杀了他,但是却不会想到他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很快便是会悄悄逃走,那着那背后之人给自己的赏金,隐姓埋名过自己的富贵日子去。
朱庆福想着自己即将到来的美好日子,心中便是极为高兴,脸上也是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仰着一张国字脸,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睛,晓得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他完全是用一副极为得意的容颜蔑视慕流苏,眼中的深意也很是明显:“废物,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怎么这么一点胆色都没有?”
慕流苏的视线也是恰是时间的落到了朱庆福的身上,一张辉月面容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颇为随意的轻飘飘扫了他一眼。
明明是极为随意的一眼,但是落在笑得正得意的朱庆福眼中,却是觉得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慕流苏一身简单黑衣,瞧着委实是简单至极的打扮,偏身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矜贵之感。
慕流苏闲庭信步的朝着朱庆福的方向行去,见着朱庆福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大步,慕流苏这才幽幽勾了勾唇,语气极轻的道:“你当真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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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动不动手你们猜哈哈哈
☆、第四章这是干嘛
朱庆福见着慕流苏过来,心中也是一阵发憷,但是一想着慕流苏方才亲自拦下颜繁之的举动,他便是有了底气,故作镇定的朝着慕流苏回视过去:“镇北将军这是被我说中事实心生恼怒了不成?所以才想要杀了我不成?”
他一句问话问完之后,便是极为挑衅的瞪着慕流苏:“不过镇北将军未免也太将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在下可不是你镇北军的人,而是北境宋老将军的手下,只怕镇北将军还没有这个资格决定在下官的生死吧?”
“哦?”慕流苏带着反问语气,悠悠然的看了朱庆福一眼,顺着他的话应和了一声:“这么说来本将军还真是不能动了你这么一个以下犯上的小小千总了?”话落,慕流苏又朝着宋寒闵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也是带了几分兴味十足之意:“不知宋家少将军可也是如此想法?”
宋寒闵被慕流苏突然投射过来的视线惊了一惊,听着她其中言语,顿时也是心中生出几分凉意,慕流苏很明显也是个惯会说话的高手,她方才着问话很明显也是在为他挖坑,其中深意也是极为明显,想要看他这位宋家少将军是个什么反应。
方才慕流苏问的是他是什么想法,其实于情于理,朱庆福方才那猖狂至极的反应已经有了些许异常了,朱庆福素来是个胆小怕事惯会见风使舵之人,按理来说应当是该对这位帝都远道而来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多番夸赞才对,谁曾想大这人今日却表现得如此不正常,实在让她也觉得心中古怪得紧。
而且朱庆福的身份终究不过是一个人小小的千总,即便慕流苏不是北境大军的人,但是人家到底还是一个皇上御赐的将军,这般举动,委实是太过无礼了一些。
就他方才那般举动,若非慕流苏拦着了颜繁之出手,只怕是她早就已经没命活着来,而今慕流苏问自己她一个御赐的正三品将军,能不能治理这么一个小小的千总,又加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罪责,即便是朱庆福是他北境大军的人,但是人家的官位品阶在那里摆着,他也实在说不出慕流苏不能处置这人的话来。
迎着慕流苏兴味盎然的目光,宋寒闵也会是觉得有些受不了这灼人的视线,他抬手握拳,放在唇角处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极为尴尬的斟酌出声道:“此人对镇北将军如此出言不逊,镇北将军自然是有资格处置这人,只是……”
“既然宋少将军已经认同了本将军能处置此人,那这个人不妨就去——”宋寒闵口中转折的话还未说完,正准备说只是朱庆福又到底是他北境大军的人,想让慕流苏放过一二,谁曾到他话才说了一半,慕流苏便是忽而开口言笑晏晏的截住了他的话。
宋寒闵也是突然便觉得有些不妙预感自心中油然而生,尚未反应过来,便见着慕流苏墨色长袖微微一挥,一道极为细弱的银芒便是从慕流苏衣摆之中猛穿而过,带着一阵疾风,直直朝着朱庆福的方向疾驰而去。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是见着方才还一副活蹦乱跳模样的朱庆福那壮硕的身子猛的一僵,随后便是直勾勾的朝着地上倒了下去,一双本来细小至极的眼睛如今倒是瞪得极大,颇有些死不瞑目的状态。与此同时,慕流苏低低的轻笑声音方才故意停顿的话此时此刻方才幽幽传入众人耳中:“不妨就去死呗。”
事情发生得委实有些突兀,谁都没想到上一刹还拦着自己手下颜繁之出手的慕流苏会转眼便将朱庆福给亲自杀了。而朱庆福如今瞪大了眼睛的尸体上,分明也是在诉说着自己临死之前的不可置信。
而最渗人的莫过于是慕流苏方才出手的动作委实似乎太过迅速,他们一群人分明就站在这不大不小的军营之中,但是他们方才也只是见着了慕流苏挥舞了一下衣袖的的动作而已,压根没有见着慕流苏如何出手,朱庆福便已经倒在了地上,死的莫名其妙。
众人将视线落在他的尸体之上,方才见着朱庆福的额头之上,插了一枚极为细小的银针,整个尸体浑身上下没有半分血迹,唯有那么一根银针插着的地方,透着些许细微的红色小孔。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谁能想到这般孔武有力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一枚毫不起眼的银针给但杀了,委实是让人从头到脚都升腾起一股子冷意,面上的神色更是白的宛如透明之色一般。
慕流苏这么突兀的出手,不仅是将北境军队的人吓得变了色,便是颜繁之也愣了半晌,见着那一身黑衣清隽至极的少年奖金脸上仿若不甚在意的神色,眼中也是略过些许惊疑之色。
不过很快颜繁之便反应过来,原来慕流苏心中一直都是想要杀了这个人的,方才之所以会拦着他出手,无非是因为慕流苏想要亲耳得了宋寒闵的承认再名正言顺的杀了这个人罢了。
思及如此,颜繁之俊逸容颜上也是透出些许轻微笑意,他就知晓自家将军不可能是一个愿意吃了闷亏的人,更何况这人是只会逞口舌之能罢了,一个区区千总,对一个御赐的将军如此无礼,无非是自找死路无疑了。
不过转念一想,颜繁之脸上也是带了几分忧心之意,虽然慕流苏处置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呢在他眼中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但是如今镇北军毕竟突来乍到到了北境之地,慕流苏设计这位少将军上了一个当,还一来就杀了北境军中之人,只怕两军的关系极有可能会生出僵局了。
哑颜繁之想到这里,心中难免多了几分忧虑之心,他下意识的朝着宋寒闵的方向看了过去,见着宋寒闵果然也是被惊得不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朱庆福的尸体,实在是想不到慕流苏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是如何凭借这么一根普通至极的银针,在这议事营中轻而易举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人的。
宋寒闵本来还想替朱庆福求情的后半句话也是因为朱庆福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卡在了喉咙之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当人,如今说出来也已经迟,毕竟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哪怕是说再多的话,也没有用了。
“大胆!”议事营之中忽而传来一声刚气十足的声音,仔细一听,竟会是最初那位帮衬着慕流苏的人,他面上带着几分不郁之色,皱眉颇为不快的瞪向了慕流苏:“属下原以为镇北将军当真是传闻那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没想到将军心思竟会如此狭隘,朱千总他的确是对将军你出言不逊,但是尚且罪不致死,更何况他是我北境军队之人,即便是要处置,也是由我北境大军中的少将军来处置,镇北将军如此,未免太过越俎代庖了!”
这人倒是生的气血方刚,虽然容色黝黑之算的上是个清秀的少年,但是一身刚正不阿的气势倒还是看得人分外欢喜,慕流苏眸光轻轻扫了一眼,见是这北境大军中难得的一个好苗子,神色也是微微亮了亮。
慕流苏素来对自己有眼缘的人是颇为宽容而又具有耐心的,于是心情大好的没有多家计较,反而是弯了弯眸子,笑眯眯的道:“这位小将怕是忘记了,方才本将军可是听见了你们少将军说的本将军有资格处置这以下犯上的人的。”
话音至此,慕流苏也是下意识的停顿了半晌,这才转眸同样面带笑意的看了宋寒闵一眼,眼中满是坦荡至极的神色:“宋家少将军,方才可是你亲口说的本将军有资格处理这人对不对?”
这话问得实在是有些坦荡至极,偏生宋寒闵怎么听怎么憋屈,慕流苏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说了慕流苏是有资格处置这个人的。但是他分明还有半句话替朱庆福挽回性命的话没有说出口来,而他后头的那半句话,因为被慕流苏故意的拦截,导致了自己军中的人竟然是这般随意的被杀了,被杀了还找不到借口来追究责任,毕竟是他自己上了米流苏的套亲口说出来的话,委实也是恼怒至极。
宋寒闵越想越觉得气人,心中也是憋着一团火气,恨不得将慕流苏给拎出去揍一顿,不过想着慕流苏方才随随便便一拂衣袖便让朱庆福丧了命的手段,宋寒闵到底还是打消了这般心思,咬牙切齿的回应道:“镇北将军说得极是,的确是本将军亲口应承下来的话,朱庆福冒犯当朝镇北将军,如此以下犯上信口雌黄不知所谓的人,本将军也觉得死有余辜。”
慕流苏见着这位宋家少将军被他气得如此够呛,明明自己手中折损了一名将士却还不得不替她说话,也是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见着他那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应和的模样,慕流苏唇角笑意更甚,又朝着那方才说他大胆的小将看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你听见了吧,这可是你家少将军亲自承认的,本将军也不过是替你们北境大军清理了一只蛀虫罢了,你们倒也不用将这等小小的恩情太过放在心上,本经济素来做好事不留名,诸位就不用多谢本将军了。”
宋寒闵和那小将将慕流苏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收入眼中,再一听慕流苏那一通乱七八糟的废话,唇角也是再也忍不住抽搐了些许。
这位少年将军当真是好厚的面皮,分明是自己故意设套除去了一个惹恼了她的人,谁曾想到她竟然还好意识说是她替他们北境军队清理了一只蛀虫,这分明就是在强行自卖自夸无疑了。
宋寒闵也从没想过这位名动天下的少年将军原来竟然是这么一个痞里痞气的混子模样,这样没羞没臊的小子,这般不靠谱的样子,都能在当初秦楚一战名动天下,如今更是担了任镇北军三万人的将领,如今这世道,当个将军建功立业已经如此容易了吗?
宋寒闵虽然生于武将世家,但是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对当将军有过什么兴趣,如今被慕流苏平白无故摆了一道,心中却是极为迅速的升腾起一股子强烈的想法,他也突然想要试上一试,能不能也能靠自己的能力带领好一支军队,也能够成为一位名气十足的少年将军。
而他手底下带领的人马,不需要一定成为多厉害的天下奇兵,但是能够胜过了慕流苏的三万镇北军便极好。至少这样一来,他便是在慕流苏最为强项的部分胜过了他,也算是报了此次被慕流苏设了套让他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梁子了。
宋寒闵越想越觉得此事儿可行,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气,眸光又是愤怒又是不甘的瞪着慕流苏,心中想着你我二人既然同时将门之后,那本将军若是认真起来,未免没有你这人做的哈才对。
慕流苏见着宋寒闵眼中逐渐升腾而起的斗争之意,眼中的笑意也是越发浓郁,这位宋家的少将军能够有此觉悟,倒也没有浪费她一番特意前来北境军营一趟的心思。
先前她安插在荆棘门中的眼线早就已经收集清楚了这位宋家少将军的资料,这人并非是没有什么建功立业之心,无非是因为北境之地常年只是驻扎此地,但是战事儿素来不起,而因为宋家老将军的原因,宋家在北境也是一家独大,没有半分的威胁之力,这位宋家少将军舒坦日子过久来,对这些个建功立业的追求便也少了,又因为宋家老将军这些年的纵容,将宋寒闵活脱脱养成看一个性子慵懒又洒脱的人物。
这些年来,宋寒闵便是已经完全习惯了这般顺风顺水生活,顺带着将自己的性子也是养的越发懒散,如今这位少年将军却是一天之内被颜繁之给惊得滚了椅子,又被慕流苏给下了一个套弄得敢怒不敢言的,如此憋气至极,宋寒闵心中想着他和慕流苏二人都是将门之,如今他这个低头蛇还被一个外来人给戏弄了,自然是会心生不甘之意,也是恨不得要和慕流苏一较高下了。
于是慕流苏想让宋寒闵生起斗志的目的便也是轻而易举的达到了,不过慕流苏来此处,虽然激起宋寒闵的不屈之心是首要目的,但是她也不可能会为了朱庆福这么一个小喽啰而坏了镇北军的名声。
思及如此,慕流苏便是悠悠然的伸手朝着自己的衣摆之间探手进去,慕流苏一边伸手去自己衣摆中摸索什么,一边又闲庭信步的前行一步,颇为随意的行到了议事营跟前的那一张长桌之上,眼中重新弥漫上几分饶有兴味的笑意。
众人见着那少年将军的衣摆又有动作,方才被那少年将军的银针杀人给刺激住的人心中也是有了心理阴影,所以见着慕流苏又往自己的衣摆捣鼓,以为是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少年将军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或者说是又有什么看不惯的人想要下手了,一群人被吓唬得血色全无,齐齐朝着角落退了一步。
“你们这是干嘛?”慕流苏也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动一动衣袖的动作,竟然会吓得这群人这般心惊胆战的模样,心中对于这所谓的北境军队无语了好半天,慕流苏这才将衣摆中的东西慢悠悠的取了出来,极为随意的扔在了那议事桌上。
众人见着慕流苏不是要杀人,这才稍微稳了稳心神,朝着那桌子上的东西看了过去。
------题外话------
二更七点左右
☆、第五章慕一
颜繁之跟在慕流苏身后从北境宋家军营出来的时候,面上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慕流苏看他实在好奇的模样,也是微微勾了勾唇,轻笑道:“是好奇本将军怎么会有北境军营中的人与北燕之间的传信信件的?”
慕流苏主动提及此事,颜繁之的神色也是愣了愣。
方才在北境军营中,慕流苏扔在桌子上的东西不是别的,竟是一摞零碎的信件,当时北境军营的人见着那信件的时候都齐齐变了脸色,颜繁之也是颇有几分震惊之色,只因那信件上有着独特的北燕标志,等着慕流苏让宋寒闵亲自将那信件阅目之后又传给了那些个将领阅目。
颜繁之本来还有些不敢确定那信件是个什么东西,然而见着那些人阅读信件之后,方才还对慕流苏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一下便是化为了震惊之色,后来又转而对地上的朱庆福的尸体由同情转为愤怒之后,颜繁之才隐约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慕流苏素来是个不爱耽误时间的人,确认那几封信件被他们看了之后,也是没有多待便直接领着他出来了。
如今一听那信件果然如他心中所想,那堆信件当真便是北境军中之人与北燕通敌卖国的证据,颜繁之心中更是复杂了些许,和慕流苏约么两月有余的想楚,他已经认识到慕流苏是个极为不凡的少年人物了,但是经过方才在北境军营发生的事情之后,颜繁之才开始觉察到原来那再帝都之中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只是慕流苏一身风华的冰山一角。
与其说慕流苏不仅仅只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不如说慕流苏是一个步步为营将万事万物握于指掌的上位者。先前他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自然这大楚乃至少年一辈之中,能够出他左右的不过一手之数,如今看来,到底还是他太过自信了一些。
原来这世上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并非只是一句虚妄之言,无论是言辞说话间的环环相扣引诱宋寒闵入套,还是慕流苏一举一动别有深意的留有后招,哪怕是她在北境军营少帅还有那诸多将身前嚣张狂妄的杀了人,但是终究却是没能落下半分把柄全身而退,这般心智气魄,实在是看的人叹为观止。
“将军足智多谋,事事准备充分,属下佩服!”见着慕流苏闲庭信步的朝着镇北军的营地迈进,颜繁之也是一个抱拳,分外钦佩的行了一个军礼。
慕流苏见颜繁之并未对她如何知晓此事儿多加追问,心头也是越发满意,先前她便是一眼看出颜繁之是个天生的将才,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颜名繁之的一身武功胆色自然是不用多说,而且对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的他也是分辨的极为清楚没有半分含糊。
颜繁之就是一笔柄利剑无疑,只需要再打磨打磨心智便是,让他将先前那般洒脱的性子稍微束缚一些,沉得住气一些点而不至于稍微受到刺激就不顾后果的拔刀相向,想来日后必然是个名动天下的人物无疑。
“不出数日你便能知晓我是如何能得了那些信件的了。”虽然颜繁之不问,但是毕竟是自己心中信任的人,慕流苏倒也没有存了心思一去隐瞒,只是这事儿早晚都会由镇北军知晓,倒也不用过多浪费口舌。
慕流苏随意回了一句话,顺带又朝着颜繁之补充了一句:“晚些时候我让青花再给你送两卷军事策论的卷轴过去,你抽时间看完便是,那卷轴权当是本将军送给你的,看完之后也不用再还。”
颜繁之自然能够听出慕流苏口中的这两卷军事策论必然不是寻常之物,也是听出来慕流苏这当真是对他寄予重望想要苦心栽培他,他心中动容,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属下谢过将军费心栽培,将军放心,属下断然不会让将军失望。”
慕流苏一边点头,一边抬脚迈入了自己的军营帅帐之中,见着在营帐之中分明已经是久等多时的镇北军将领还有青花、青鱼、洛轻寒、风岭等人之后,素来宛如辉月的面容还是僵硬了些许。
不过是北境和北燕军队过过招而已,这一群人跟来,倒也实在是让她有些无语凝噎。
直直朝着主帅的位置行去,看着身前的那一发巨大的沙盘图,慕流苏的目光便是落在了青鱼身上,目光如炬的问道:“北燕军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打探清楚了?”
青鱼还是第一次见着自家主子露出这般严肃的神色,心中总算是想通了为何慕流苏在南境与那么多的男子在一起相处,竟是没有半个人会怀疑主子是个女儿身的原因了。
想来主子当初在南境御敌的时候也是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那一双英气眉宇直直飞扬入鬓,说不出的俊雅五无双,眸光之中全是沉静之色,比那些个所谓的男子还要显得英姿飒爽得多,哪里有半分的女气。
青鱼心中思衬着,面上倒也不敢耽误正事儿,极为流利的将方才与荆棘门探子对接后的消息说了出来。
北燕如今重创宋老将军,导致人事到如今还一副昏迷不醒的后果,自然是极为振奋北燕军心。
而北燕那边虽然也是知晓了大楚并没有心思准备与他们议和,反而是派来了援军的事情,最初北燕那边惦记着大楚人多,以为大楚会就近派来一批大规模的援军,害怕自己和北境大军打起来之后被援军重创,所以一直也是没敢动作,就等着大楚这边的援军具体数目传过来在再做计划。
一支军队想要知晓敌国的人数数量,自然是不怎么容易,但是北燕有朱庆福这等人埋伏在北境军营之中作为细作,自然是不算太难。所以北燕这边昨儿便是已经知晓了慕流苏即将率领着三万镇北军赶往北境的事情。
得知只有三万人跑来北燕应敌,还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将军领头而来的消息,北燕的诸位将领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因为他们北燕这边可是整整十万人,加上北燕靠近边境之地的沪城也有四万兵马囤积,随时可以支援边疆大军,算起来北燕这边可是有着整整十四万的人马。
再加上北燕一直以来对大楚虎视眈眈,这些年军事演练得也是极为勤劳,比起大楚那边懒洋洋的北境大军而言,实在是好了不不止一星半点。总的来说,就是北燕大军不止是比大楚的这北境军队人数多了不少,便是军队之中诸位士兵的战斗力也是大大胜过大楚的。
于是北燕军队在知晓这个消息之后,也是觉得这大楚皇帝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真如此看不上他们北燕军队,竟然只派了这么一支不成器的区区三万人前来北燕与他们对战。最初北燕之中也是怀疑这三万人可能是个了不得的大楚奇军,所以还特意废了一番心思,将手底下安插在北燕的探子全部集结一番,问他们这一只所谓的镇北军到底是有何长处所在。
然而这些个探子汇报的结果却是分外出乎北燕大军意料,原来这一只所谓的镇北军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天下奇兵,无非是一只完全不懂军事策略空有一身杂乱武功不听教化不服管教的痞子兵罢了。
这么一只不成器的痞子兵,再加上一位北境大军中人人都说其实是靠着自家老爹让了功劳的少年将军,可想而知简直是差劲到了一定的地步了。
于是原本还忧心大楚这边会就近派来援军的北燕军队一时之间也是又是悔恨又是欢喜。
悔恨的是早知道大楚是从帝都大老远的抽调援军过来而不是就近调兵,他们就该一鼓作气在当初重创了大楚宋老将军之后直接进攻大楚边境了,如今虽然是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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