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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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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了,柳如墨这是在逼他,画像都安排着送来了,难不成是打算和他一起选女人不成?
    果然,他心中所想在柳如墨再次开口时得到了验证,“皇上,这些画像皆是臣仔细挑选后的名门闺秀,无论选择其中的哪一位,对皇上您都是有利而无害,既然皇上心里还没有什么想法,不如由臣来向您一一介绍一番!”
    随即她接过托盘,对那跪着的太监道:“你且出去候着,不论是哪位大人过来打探消息,都万不能泄露半句,否则,多嘴的人是如何处置,不必由本官多说!”
    “奴才不敢,请皇上和国师大人放心!”得了柳如墨的厉声警告,他赶忙俯低表明忠心,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青远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他不想选妃,更不想让自己心上的女人替他选妃,这都算是什么事儿!
    偏偏柳如墨还似乎看不到他的神色一般,不紧不慢地走到御案前放下托盘,一一拿起画轴在他面前打开,柔声给他解释着选择这一位千金的作用,选择那一位闺秀的好处,他若是偏头不看,她的声线就会沉上几分,分明是在警示着他不听不行。
    “皇上,这些就是臣为您选出来的候选嫔妃,她们的姿色都属中上乘,资料等等臣以命人私底下核实过了,确认无误,不知皇上看中了哪一位?”柳如墨把面前的画轴依次摆在了青远面前,等着听他的回答。
    青远听得已是不耐至极,他对那些女人都不感兴趣,若是真要为了巩固帝位接进宫里来,姿色如何他又岂会去在意?他紧蹙的眉峰几乎要拧作一团来显示他的不情愿了,柳如墨却丝毫不为所动,还犹自说着,忽而他眸光一闪,看到了一卷画轴,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一卷刚刚柳如墨顺手放在了御案的一角,似乎是不打算要给他看的,她不想给他看,难道是有什么问题?
    “国师,这一卷你好像还没有给朕解说过!”青远不理会柳如墨径自站起来隔着宽大的御案,伸手把离得老远的那一卷画轴捞过捏在手里,自行打开。
    画轴一点点打开,柳如墨尚且来不及阻止,青远就已经把画卷打开了大半,她的声音顿停,等着看青远的反应随机应变。
    “这。。。。。。”青远在画卷打开了一半的时候,声音里多了几分喜悦,原因无他,皆是因为画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如墨,不知是何人画了柳如墨的画像混了进来,难怪她会顺手把这一卷搁置在那么远的地方,试图不让他看。
    可紧跟着画卷全部打开后,青远又一次失望了,“怎么是她?!!”惊喜全无,只剩下了不少的惊讶和惊吓。。。。。。
    画中人折枝含笑,眉目如画,衣裙摇曳,顾盼生姿,这些词他在打开时,在他的脑子里回转了好几圈,可在看到画卷下方的署名时,彻底地烟消云散,因为画中人是柳如雪,他可是还记得柳如雪不顾形象纠缠晟华的情景,看着手里的画只觉得无限的讽刺。
    柳如墨的反应倒是比他淡定得多,取过他手里的画慢慢重新卷起来,语气清冷地回道:“臣知皇上介意臣妹当初之行径,断然不会对臣妹有何好感,遂以方才自行将其挑出,谁料皇上自己却拿去看了,还要问臣‘怎么是她?’。”
    青远真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是以为画里的人是柳如墨,才会喜色万分地打开的,他怎么会想到是柳如雪,潜意识里他在知道柳如雪被遣送去了清月湾,就不会再有她什么事儿了,他怎么知道这选妃的画卷里也会有被遣送离京的柳如雪!
    可听着柳如墨这不冷不热的腔调,他无端地噌起了火苗,置气道:“朕只是没有想到柳如雪也会选入后妃的画卷之中,并非对她有什么别样的看法,反倒是朕觉得她率真可爱,虽说是骄纵了一些,但也无伤大雅,若是能让她入选,想必宫里也能热闹欢喜许多!”
    他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气柳如墨,哪知柳如墨全然不为所动,竟还点头跟着他续道:“皇上能这般想,臣真为臣妹感到荣幸,既然皇上有此意,臣会尽快知会府上将臣妹接回!”L

☆、第210章 离墨的宠溺

第210章离墨的宠溺
    “你!”青远压抑许久的火苗终于被柳如墨的无所谓的顺应态度给激发出来了,一拍御案指着柳如墨低吼道:“柳如墨,朕就这样让你唯恐避之不及吗?”
    说完一把握住几卷画轴扔向柳如墨一旁的地上,继续道:“朕知道你的心冷,朕都不在意,你不愿意回应朕的感情,朕也不怪你,难道朕为你妥协了这么多,朕的真心就该遭你如此践踏吗?你不爱朕是你的事,朕要不要选妃是朕的事,你又为何要逼迫朕去做朕不愿意的事!”
    柳如墨面色如常地退开两步,道:“皇上,臣以为你该清楚,身为帝王,选妃便不只是您的家务事,更关系着朝堂局势!”
    “柳如墨!”见她还继续不为所动地主张着让他选妃,青远怒不可遏,但更多的还是对于柳如墨带给他的伤害的痛苦,“朝堂局势?朕是皇帝,这天下间只有你敢逼迫朕去做这些朕不愿意做的事,朕若是说不想纳妃,你去问问,他们谁敢像你这样来逼朕做决定?!!”
    柳如墨自谦地微微颔首,“皇上把臣的本事想得太大了,皇上不愿做的事,莫说是其他大人,便是臣,作为臣子也是无法逼迫您的!”
    青远气滞了一瞬,垂下的衣袖中,攥紧了拳头,他在忍耐,在告诫自己不该对她发怒,不论是作为帝王的身份,还是作为爱她的男人,他都不该对她发火,硬生生地压下了自己的怒意,青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胸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微合着眼睛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朕不想看画,国师可以回去召回令妹,下个月择一吉日,朕要亲自看过这画卷中的女子再定后妃人选!”
    “臣遵旨!”柳如墨屈膝行礼,随后俯身捡起青远方才掷在地上的画卷。连同御案上的一同收入托盘。端着大步离开了勤政殿。
    出了勤政殿,将那些画卷交给方才送画来的太监手上,她低声吩咐着:“将这些画各自送回所属大人府上。皇上的意思是下个月择一吉日面见这些女子!”
    待太监领命离去,柳如墨长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他终究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
    为什么在看到柳如雪的画卷出现在那些候选秀女中时。她的心会有些撕痛呢?想起青离问过她,如果是为了他。她愿不愿意把柳如雪召回来,她明明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地很明确了,他也答应了不强迫她同意这件事,为什么转眼她才回宫。他就着人插手此事,这下一切如他所愿了,青远为了气她。硬是把柳如雪扯了进来,现在不得不着人将柳如雪接回来了。
    ………………………………
    国师府。
    “老爷。国师大人着人送了信来!”管家从衣襟中取出一封信递交到柳霖手上。
    戚氏正在摘着发髻上的饰物,听到管家离去的脚步声后,也跟着走了过来,站在柳霖身旁问道:“墨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这大晚上的送了信来!”
    柳霖看了一眼身旁的戚氏,低头撕开信封的粘口,取出信笺看着,戚氏见他没有避开自己,便跟着一起看了。
    “尽快召回柳如雪!”
    简短的七个字让柳霖拧起来眉峰,却让戚氏喜不自禁,墨儿这是在劝老爷召回雪儿吗?她就知道墨儿不是心狠的人,雪儿即使有错,也该留在府里加强管教,送去族地那地方,山高路远的,又没有带一个贴心的人在旁照顾,也不知道受没受苦。
    柳霖合起信笺,心里的疑虑越积越大,戚氏还沉浸在柳如雪快要被召回来的喜悦中,没有发现柳霖反常的神色,等她回过神来时,柳霖已经披了一件衣服正往外走,戚氏忙喊住他,“老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儿?”
    “夫人先睡吧,不必等为夫!”柳霖顿了一步,言罢打开门出了去。
    钻进书房里,柳霖将手里的信笺翻过来折过去地仔细看了几遍,都未曾发现信笺有什么问题,可分明他跟柳如墨决定送走柳如雪时,都已经是商量过的,在大长老没有彻底把柳如雪的性子磨平前,他们谁也不去将柳如雪带回来,正因为如此,哪怕戚氏再难过,再恳求他把柳如雪召回来,他都坚持着自己的决定,每每快要动摇时,他就回想起柳如雪做过的那些事,然后便更加坚定地回绝戚氏的恳求,可谁知这才过了多久,柳如墨竟然会写信要他尽快把柳如雪带回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柳霖迅速地研磨写了一封信,折好收起,出了书房找到管家,压低声音悄声说:“今日晚了,明天一早就着人把这封信送去给如墨!”他在信里只字未提柳如墨要求的这件事,只是简短的表达了戚氏身体不适,催促她带着柳云回来探望,相信柳如墨看到信后,会明白他的意思。
    翌日,柳如墨因着昨天与青远因为选妃一事闹了不愉快,她便索性给自己放了假,躲在明韶阁好好地睡了一觉,晴丫拿着柳霖让人送来的信给她时,她方起身,将将梳洗完毕。
    “小姐,老爷让人送来的信!”晴丫说着把信放在梳妆台上,自觉地接过柳如墨手里的梳子,捧着她的一缕青丝细致地梳着。
    柳如墨打开看过,合上没有说话。
    晴丫觉得看过信后的柳如墨有些情绪不高,于是小心翼翼地发问,“小姐,是不是老爷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啊?”
    柳如墨捏着信笺的手微动,抿唇回答道:“没有,父亲只是告诉我找时间带云弟回去看望一番母亲和他!”
    她知道柳霖对她昨天的信产生了疑惑,不解她前后反复的做法,她不想去解释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昨天回来以后,她试图让自己不去想青离出尔反尔的行为,不去想青远低吼怒斥的样子,不去想柳如雪的狠毒,可只要闭上眼,他们三个人的面孔就在她脑海中回环往复地交替出现,好不容易熬着熬着睡着了,梦里又是离墨的身影。
    这一次是在一座宫殿中,她看到纱幔包裹着的云床,花凛香肩半露地拥着被子,沉沉酣睡的面容沉静姣好,那露在外面的肩膀上,有几个微微泛红的印迹,她不想也知道那是离墨留下来的。
    床榻之上并没有看到离墨,她看着这座宫殿里的摆设,顿觉新奇,基于她自己对离墨的了解,这殿中的摆设绝不是离墨的风格,红色的纱幔,粉色的云毯,洁白的梳妆台和随处可见的做工粗糙的摆件儿,东西不多却看得出来十分混乱,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是离墨这般矫情又讲究的人会住的地方。
    可偏偏在不多时过去后,离墨推门而入,只裹了一件红色长袍的他走动之间,还能看到他精壮的腿和留有划痕的胸膛,腰间随意系了一条腰带,他也不在意,而是光着脚轻轻走进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云床边上的小桌上,她看去,托盘里是简单的几样小菜和白粥。
    “花凛,该起了!”她看到离墨撩开纱幔俯身钻了进去,隔着被子压在花凛的身上,在她耳边轻吻着她的耳廓,低低地呢喃细语着。
    花凛两道黛眉微微皱起,随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或是一把把离墨直接从自己身上弄了下去,离墨噗通一声坠地的声音响起,柳如墨几乎能够看到他不着寸缕的腰腹间。
    紧跟着他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再次爬上床去,不多会儿又一次被踹了出来,一次,两次,三次,锲而不舍的离墨让柳如墨都有些为之震惊,在她的印象里,离墨这男人有些小气,还小心眼儿,爱生气,又骚包,这样任打愿挨的离墨着实让她惊讶。
    当然,这还不算是最让她惊讶的,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终于受不了离墨騒扰的花凛,怒气冲冲地拥着被子坐起来,一双美眸怒瞪着还以狼狈坐姿坐在地上没有来得及爬起来的离墨,“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
    离墨好脾气地迅速翻身爬起,坐上去揽着她细声哄着,“对对对,我烦人,你说什么都对,但是再困也要吃些东西再睡不是?”
    说着端过托盘,献宝似的呈到花凛面前,那真诚的模样儿实在不是柳如墨印象里的样子。
    “你前几日不是骂我不心疼你吗?我特地学着做了小菜和粥,只做给你一人品尝,你且试试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儿!”
    花凛挑眉睨着一脸讨好模样儿的离墨,撇过头思索了片刻后,左手揪紧被子,腾出右手握着玉箸,依次夹了小碟儿里的菜尝了一遍,最后喝了一口粥咽下道:“这个跟这个盐放太多了,你是打死买盐的人了吗?还有这个,菜焯得过了火候,都软绵得难以下咽了!这个和粥还可以,只不过粥也有一点儿糊了的味!”
    花凛说了一通,几乎是把离墨所做的全部努力都否定了一遍,柳如墨以为这时候离墨总归要生气了吧?他是那么骄傲自大的人!结果离墨不仅不生气,还点着头应和着花凛的话,似是在悉心听取建议般的。
    看到这里,柳如墨顿时醒来,再也睡不着了,离墨能够为花凛收敛了他所有的骄傲自负,让一个女人这样骑在他的头顶,否定他所有的努力,看得出离墨对花凛是有多么在意,在意到自己的感受在她面前都可以全然不计,只要她开心,她乐意。L

☆、211章 为什么她会感到失落呢?

第211章为什么她会感到失落呢?
    柳如墨不清楚自己为何会睡不着,但在这一刻,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离墨了,反而是青离,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她,因为把离墨和青离分得很清楚,竟然一直都没有因为青离的多次出现而想起离墨来,如果不是这阵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关离墨的梦境,她可能都不会想起他。
    “月白!”柳如墨从被窝里把月白扒拉出来,它一脸迷茫睡眼惺忪地望着她,还没有搞明白状况。
    “你家主人最近有没有找你?”柳如墨见月白清醒了一些,才问着它。
    狐狸脑袋摇了摇。
    “你能找到他吗?”柳如墨继续问着。
    狐狸脑袋继续摇啊摇。
    “他没有交待给你什么事便消失不见了?”柳如墨难以言明此时此刻她为什么突然很想见到离墨,然而在还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的时候,因为月白的一再摇头,她有些急促了。
    放下月白,她将血玉取下放在手心,用银针在指尖上轻轻一扎,血珠顿时从小小的针眼中溢出,将自己的血抹在了血玉上,柳如墨这才噙着手指吮了吮,等待着离墨的出现。
    记得他当时重新把血玉交还给她时告诉过她,有什么事情月白联系不到他时,或者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可以通过这个办法来找他,噙着指尖的她握紧血玉,暗暗有些忐忑,他会出现的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房间里仍然只有她和月白。
    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柳如墨维持着握着血玉的动作不知坐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匆忙现身的离墨。
    “你来了!”柳如墨在看到离墨的瞬间站了起来,语气中是她自己未曾察觉的欣喜。
    离墨却不似以往的样子了,他此刻衣衫有些破碎狼狈,似乎是被什么纠缠住了,极力挣脱之后造成的,身上也有不少的血痕,正在往外缓缓渗着血。
    他本是一脸急色地出现。然而在看到柳如墨完好无缺地站在他眼前时。脸色顿然一沉,语气竟是说不出的严厉:“柳如墨,是谁让你随意动用这个办法找我的?!”
    柳如墨扬起的嘴角无意识地垮了下来。握着血玉的手松了松,随后又紧了几分,“是你说我有事找不到你的时候可以用这个办法的。”
    她低低的回答,同时低下头去。离墨察觉到自己过于严厉的语气和她低下头时瞬间的失落,心软了软。缓和了语气道:“我是说过,但仅限于你有危险的情况下,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滥用这个办法会影响我的事情?”
    “我有危险的情况下?”柳如墨重复了一遍。抬起头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问他:“如你所说,我有危险的情况下用了这个办法。你还像这一次一样,一个多时辰才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恐怕尸体都凉透了!”
    “切勿胡言!”离墨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厉色,出声警告她,她怎么可以如此咒自己!离墨在心里叫嚣,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可以从自己嘴里说出她的尸体凉透了这样的话!
    离墨如此想着,眉心皱的厉害,身躯在听到她的反驳的话语后微微颤了颤,好似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血迹扩散地更加迅速了。
    柳如墨扫了一眼他,兀自转身去寻药箱,背着他淡淡道:“算是我失言了,但是此次真的是有事找你!”
    把药箱放到桌上,柳如墨见离墨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他说:“过来坐,我给你上药!”
    离墨仍然未动分毫,紧绷的下颌弧线显示着他的气恼,柳如墨索性走过去强行从他背后推着他走到桌边,一把将他按着坐了下来,自动自发地解着他的上衣。
    手方才抚上衣扣,就被离墨的手掌按住,他的手心温度很低,不似以往感觉到的温暖,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他不是法力高强的仙者吗?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样,如此狼狈?
    满心的疑惑让柳如墨语塞,她甚至不打算问他,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不是花凛,离墨的宠溺不会给她,单是刚刚他的厉声斥责就让她看清楚了,想明白了。
    “你急着找我来是什么事?”离墨按着她的手,沉声问着,脸上表情冷然,看上去严肃不已。
    “你先放手,我一边上药一边说!”柳如墨试着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
    下一秒,离墨松了手。
    柳如墨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手指迅速而灵活地脱去他上半身的衣物,打开药箱把伤药取出来,移了一把凳子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拧开药瓶一边开了口。
    “自从你给我讲过你和花凛的故事后,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这段时日以来,我已经梦见过几回你和花凛的事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但在梦境里,我感觉得到自己如同看客一样的存在,昨天夜里又梦到了一次,这样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睡眠状况,所以我本想让月白去找你,可是他表示找不到你,我才想到用这个办法。”
    柳如墨嘴里解释着,手指却颤抖着抚上他背后的伤痕,一道道血痕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紫黑色的痕迹深可见骨,却只是缓缓渗着血,她的伤药撒上去无疑是杯水车薪,别说给他止血了,便是掩住那血迹都有些困难。
    离墨僵着身躯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不是很厉害吗?这些伤是从何而来?”柳如墨不死心地继续撒着伤药。
    离墨早就被她那番话给震惊的愣在当场了,她的意思是她通过梦境看到了他们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了?
    这种情况他并不知晓,难道是回溯时出了问题,让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才会有这样混乱的情况?
    不!他实在不敢相信,成为柳如墨的花凛会看到他们曾经的事情,会记起那些事情,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就快要和她重逢了?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离墨,他已经全然放空在了自己的欣喜中,完全没有听到柳如墨后面的话。
    过了好半晌,离墨才哑着嗓音问着她,“你当真看到了我和花凛的情景?”他的语气是那般地小心翼翼,夹杂着惊喜与不确定,柳如墨听着不禁涩然,“是啊!虽然不多,但确实看到了一些,看到你在一个莲池边摘走了一株莲花,看到了花凛赶走围在你身边的那群女子,看到了你亲手为花凛做的小菜和粥。。。。。。”
    即使柳如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落,但离墨还是听了出来,他跟随着柳如墨的话想起了她所说的那些画面,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柳如墨此时已经转向了他的正面为他上药,而他的笑容自然是毫不保留地入了柳如墨的眼睛,看到此刻回想着他和花凛的故事的笑容,再想到方才他斥责自己时的严厉,柳如墨不得不承认,她心里的揪痛感又一次出现了。
    她不是多情的人,为什么这颗心仿佛不受她的控制,一边对青离存着好感,因为他受伤而担忧,因为他违背她的意愿而心痛,一边又看着离墨因花凛微笑而揪痛得几乎窒息。
    难道她同时喜欢上了青离和离墨两个人了吗?这个念头一起,柳如墨当即否决掉了,不,不可能是这样的!青离就像是离墨的对立面,两个人有相同的如同孪生的容貌,但除此之外别无相似之处,她一直把他们分得很清楚,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地同时喜欢上他们两个人!
    唯一能够解释得过去的理由就是:她在羡慕,羡慕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离墨仍然对花凛矢志不渝,如他所言,花凛因救他散去魂灵,他也在默默等着她,记着她,从未有过一刻忘记,而在她所看到的那些梦境里,他又是那样地惯着花凛,任她为所欲为。
    柳如墨在自己心里肯定着这个理由,一定是的,一定是她羡慕离墨对花凛的深情,比照着曾经宁远对她的爱,她的枉死,宁远的自裁,对比之下,花凛何其幸运,至少她和离墨是相爱的,她是因为爱,为了救离墨而逝去,而她,是因为自己爱人的错认和冷酷才枉死,差距之下,她才会这般失落难过吧?
    “不必上药了,这伤不是你这凡俗之药能够医得好的!”她的手再次被握住,上药的动作在此刻被制住,柳如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如其来地动作使得她下意识地挣脱,药瓶倏然从手中滑落,碰到了离墨的腿后弹开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怎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维持着被离墨握住手的姿势,柳如墨瞥开眼看向地上药瓶的碎渣,低声问道。
    “这是我该受的责罚,过不了几日便会好的!”离墨就着这样的姿势,一手继续握着她的手,另一手绕过她的腰盈盈一握,往自己的方向顺势一带,柳如墨便跌进了他的怀抱,直接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头。L

☆、第212章 何必执着

第212章何必执着
    “唔……”
    “嘶……”
    一瞬间,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柳如墨尝到了如同铁锈般腥甜的味道,而离墨,被她牙齿磕在伤处的痛感毫无准备地席卷了大脑,两个人皆是痛呼一声。
    柳如墨试图伸手推着桎梏着她的离墨,然而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她的腰肢被他有力的手臂环住,另一只手还被他握着撑在身侧,这样的姿势,她没有支撑点,磕在他伤处的嘴巴力道更是得不到缓和,铁锈味儿越来越浓。
    “离墨。。。。。。你。。。。。。”她极力地把头往后仰了一些,梗着脖子喊着离墨的名字,“你的伤口在流血。。。。。。”
    她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力,让他放开自己,可显而易见的,这个做法的效果并不好,离墨拥着她不放,却还是在听到她的话时给了回答:“你别动!”
    让她别动?
    柳如墨怔住了,离墨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在听到她说起梦境的事情就如此开心,而且行为举止都有些反常,以往他轻挑的举措她不怎么在意,可此时此刻,他这样紧紧拥着她,两颗心靠的如此接近,噗通。。。噗通。。。她羞耻地发现,即使她内心深处深刻意识到他爱着花凛的心意,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让他更紧得抱着自己,垂在身侧的手也缓缓环上了他的后背,轻轻地碰到了他背后的伤痕,感觉到指尖上沾染的粘腻触感,她的心微微收缩着,痛楚着。仿佛能够感同身受着他所承受的伤痛。
    离墨在刚刚的疼痛感传入脑海中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过火了,她现在还不是花凛,只是花凛的转世,可是拥着这具身体,他还是不忍放手,不想放开自己贪恋的温暖。
    耳边是她低低的声音。缠绵的。低语着,扣动着他的心一下一下的颤动着,她是柳如墨。也是他的花凛,她能够梦到他们的过去,说明花凛在苏醒,他的花凛正在渐渐与柳如墨这具身体相融合。
    “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阵天雷发出闷闷的声响。如同鼓点似的在离墨的耳边炸响,他陡然回神。脸色遽变,环在柳如墨腰间的手迅速作出反应,在她颈后轻轻一敲,柳如墨当即双眸一阖。缓缓倒了下去。
    “别担心,我会守护好你的!”离墨接住她倒下去的身躯,搂入怀中。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上去。盖好被子,恋恋不舍地用目光紧紧凝视着她,手指忍不住摩挲着她的额际。
    “就快了,花凛,我等你回来!”收回手指撑在她身侧,离墨飞快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闭了闭眼,狠下心转身消失在房中。
    青弋用自己毛茸茸的一双爪子捂着眼睛,透过爪子缝儿看到了自家君上敲晕新主人后偷亲她的画面,整个人,不,是整个狐都陷入了错乱的思绪中。
    难道君上喜欢新主人,可似乎哪里又有问题,为什么君上会叫新主人花凛呢?
    它站起来瞅了瞅睡过去的柳如墨,心里默默念着口诀就要追着离墨而去,爪子一抖,什么都没有,青弋惊呆了,他的法术都消失了么?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大眼睛,他继续念着诀,结果还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出现。
    青弋暗叫一声“完了”,就撒开四蹄儿朝窗口跑去,平日里极容易打开的窗在此刻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他再转头去抠门边,门也是一样打不开,青弋急了,怎么会这样?君上才离开他就出了这样的问题,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君上暂时封住了新主人的房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不担心了,青弋一屁股墩在地上,捧着自己毛茸茸的狐狸脑袋,望着床榻上阖目沉睡的柳如墨,他心里有好多疑问哦,君上在上一次离开时就命令他不许再私自上天去,他自是不敢违背君上的命令,而这一次,君上一身是伤的出现在他眼前,还与新主人似乎深情不已的拥抱亲吻,他整个脑袋都乱成一锅粥了,好想有人能够给他讲一讲君上和新主人之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离墨!”柳如墨一声吟呼,顿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入眼便是床榻的床帐和被褥,她怎么在床上?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离墨根本没有出现?
    柳如墨慌忙下了床,四处张望着,她明明记得她摔碎了药瓶,可是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她明明记得自己把药箱拿出来放在桌上了,她跑向放置药箱的柜子,一把拉开柜门,药箱正放在里面,她捧出药箱打开,那瓶装着伤药的药瓶正完好无缺地躺在药箱里,柳如墨放下药箱,失魂落魄似的跌坐在凳子上,“难道真的是我在梦里?”
    青弋瞧着柳如墨的一系列动作,再一次整只狐都震惊了,什么情况?
    良久,柳如墨收好药箱,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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