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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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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钉截铁的嗓音,打断春姨娘最后一丝犹豫。她忍痛把女儿抱了抱,厉喝一声:“二旺子!”

    跟着她们出来的一个男子下马过来。

    春姨娘瞪着他:“你喜欢大姑娘是不是?”宇文绿在冯家排行为长。

    二旺涨红脸期期艾艾。

    “你跪下发誓,此生此世不负大姑娘,我把大姑娘给你做老婆。”

    二旺发过誓,春姨娘取过马上一个包袱给宇文绿,含泪道:“你去吧,你姓宇文,你虽没有父亲疼爱,但太师在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家。”

    宇文绿哭道:“把弟弟给我,把弟弟叫来我带上,杨家打不赢的啊……”

    “他姓冯!”春姨娘把女儿狠狠一推,对着宇文靖和文无忧叩了三个头,上马而去,在马上掩面痛哭:“别再想着,权当我死了。”

    她奔出数里路,冯大旺在路边站着。显然他偷看过,不敢相信的道:“真的是太师。”在京里乞讨多年,冯大旺认得宇文靖。

    春姨娘听出点儿希冀:“那你是愿意投诚?”

    冯大旺叹气:“我是个粗人,不认字儿不懂书上的道理,但是你想想吧,我杀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有亲戚和兄弟,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有一丝笑容若有若无的出来:“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回来,”他跟到这里,本以为一下子送走母女两个人,他打算来看最后一眼。

    春姨娘打断他:“别说傻话,是你救了我,我不会丢下你,也不会丢下儿子。”

    冯大旺目光闪动,低声道:“那好,你听着,杨家一定会败,别看他这几天给的赏金重,我早想好了,咱们没必要陪着他们死。等到攻城那天,咱们带上孩子,忠心的兄弟都说好,咱们一走了之。”

    春姨娘震惊过后,急切地道:“你既然有这个心思,那赶紧追太师和九房里姑娘去,还来得及对他们说,至少以后还能去探望绿儿吧。”

    “现在不要说,等到那一天,让人对二旺说一声,让二旺对他们说。咱们呢,以后就住到绿儿附近,你想看她就去看她。不过只能偷偷摸摸吧。”

    “成。”春姨娘高声叫了出来。

    ……

    和冯大旺一样想的人不少,夏初,三殿下收复京都势如破竹。

    本来就算没有人心浮动,三殿下先得了留芳园,从留芳园的地道进城,在皇宫里先杀起,也是一样的敏捷。但宇文靖收到二旺处的消息,外围和地道里一起攻打,不过一夜就进了城。

    地震过后,断龙石放下来,地道有些路已不通。但有包三公子这个通地道的好手,城门大开的时候,已把郭村堵在宫里出不去。

    随后火起,始作俑者郭村自焚于宫中。杨泰保和余下的两个儿子让堵在民巷内伏首。晨光明亮,三殿下站在血染的皇宫内跪拜:“列祖列宗,不孝子孙又回来了。”城外三百里外,刚刚得到消息。

    宇文四老爷茫然:“已得手了?没有过去几个时辰啊。”四夫人冷笑:“我早说过,听我的才不会错。太师重新当权,深受皇上器重。宇文天再恨你,也大不过太师去,家规你忘记了,不伤害手足。早就应该投奔太师去就对了。”

    四老爷咆哮:“你记性真好,残害手足的事情是谁干的!”

    四夫人回吼:“你见到大哥时,不是全推到红儿身上。红儿死了,”她抽抽泣泣:“我的女儿死了,你还不放过他。”

    又骂着:“总比你想的私下里混个功劳的好,这会儿你什么也没混到手!”

    四老爷掉转马头:“走,去吴家。”

    “你正经应该进京去,帮着平些余乱,挣些脸面好见太师才对吧。”四夫人咬着牙骂。

    四老爷不耐烦:“要捡漏也应该去吴家,吴家父子昨天晚上没睡在京里,如果能得到他们的首级,回家去可以抵消杀二哥三哥和六弟七弟这件。”

    四老爷还不知道六房已没了。

    四夫人跟着他过去。四老爷的人马不多,一千来人左右,但相信捡点儿功劳还行。

    没出五里路,见一员将军杀气腾腾而来,来的人马个个血染兵甲,看上去威风过于四老爷十倍。

    四老爷夫妻吓的瘫软在马上:“天……天哥……。”

    文天的身边,左边是顾氏和女儿,右边是邱宗盛,也是往吴家的地方。想到吴书舟的救命之恩,全家人都愿意再劝上一回,至少给吴书舟一条生路走。

    却没有想到遇上四老爷。

    他曾打算杀了春草那一件,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对文天说过。骤然见到,文天想了起来,冷哼一声,手中兵器直指过来。

    只这么一指,人和马都没有动,四老爷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是哀嚎:“天哥饶命,”四夫人跟着他一个模样。

    好一会儿,文天缓缓收回兵器,往地上重重呸了一口:“我宇文家的子弟,从不杀害自己人。老四,永杰死在你手里,你可曾后悔过?”

    一昂头,带着一家人和他的人马走开。

    直到看不见,四老爷在马上才直起身子,惊魂还没有定,四夫人骂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怕他?”

    话音刚落,来了一个四夫人怕的人。冯大旺带着妻儿从京里逃离,刚好到了这里。

    “原来是老爷和太太啊?”逃命的香姨娘一步也走不动,杏眼圆睁的死死盯着。

    四夫人在她的眼神下打着哆嗦,无端的怕起来。

    冯大旺只有三百兄弟,但打起来和四老爷的一千人不相上下。混战近半个时辰,双方都死伤过半,取了四老爷和夫人的性命。

    带着余下的人,伤的伤,累的累。没走十里路,和文天遇上。

    “爹爹,我和郡主没找到甫哥时,带着二房三房六房七房,是绿二姑娘送的东西,还请这位冯掌柜的让开路。”

    文无忧踌躇会儿,给冯大旺一个称呼。不然称呼他将军不合适,他不够资格。称呼他为老爷,他也不是,他讨饭出身,总觉得别扭。最后称呼他为掌柜的。

    文天命人马让开一条路,摆一摆滴血的兵器:“走。”

    他看到冯大旺的人,一半以上伤的不轻,伤药跟不上,能不能活得下来还不一定。但是呢,身为刑部尚书,还是添上一句:“这一回报你们救我女儿之情,以后再遇到,我可不会客气。皇上已回京,抓捕文书明天就应该出来。”

    冯大旺和春姨娘抱着孩子磕头谢过,就要走时,春姨娘没有忍住,走近文无忧小声地道:“绿儿好吗?”

    “好,接走的那天就送走,你放心吧,那是小郡主在的地方,她会照顾她的。”

    “麻烦通个信,我会去看她的。”

    文无忧抿抿唇:“可以,不过别让人见到。”

    春姨娘放心而去。在他们背后,文天唤过女儿:“他们去的那路上,甫哥带兵从江南过来,他们形迹可疑,一定会遇上甫哥。你让春草去见他,让他放过为首的这两个。这两个才是帮过你的人。余下的都有人命在身上,一个也不能放走。”

    春草答应一声,带马跃上小路。

    文天一行继续回京,没走多远,不能避免的见到四老爷夫妻横尸于地,周围还有冯大旺的人,虽脸上没写明白曾是乞丐,但结合冯大旺刚过去,人马是新带的伤,却能想到。

    文天眉头紧锁:“杀我宇文家的人,无忧,我可不能放过他们。去一队人把他们拦下来。”

    “爹爹,这是他们的私事,咱们管不了。您权当没看到吧。现下,安葬是头一件大事情。”文无忧劝道。

    顾氏也认为帮过无忧的人都可以原谅,也说上几句。文天不再言语,让人把四老爷夫妻尸首收了,放到马上准备带回去给太师看过。

    宇文靖已随三殿下进京,一行人往京中去。

    城门口儿上,明逸等在那里。先问道:“无忧,你好不好?”再才问的是吴家。

    文天把一封染血的信笺给他。

    封皮上写着“呈文姑娘”。

    明逸没好气抽开来,见只有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

    “吴家父子自尽了。吴书舟手臂下面压着这封信。”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第一次大朝会

    信写给三爷的未婚妻子,明逸有一刻想把这信撕了去,随即想到有关吴家的东西都要上交给皇帝,才动一动手指,把信重新装好,由他收起来。

    第一天回到京里事情很多,明逸没功夫和文无忧多说几句,就是文天也不能即刻补眠。一个叮嘱文无忧找地方歇息,一个叮嘱顾氏。翁婿去见三殿下。

    文无忧想想能去哪里呢?

    对母亲甜甜地笑着:“咱们回自己家里好不好?”

    顾氏知道女儿说的“自己家”,指的是宇文家。她和文天曾住过郭村给的一处房子,但那也称不上自己家。身为文天的妻子,和月院也算不上,宇文家九房的内宅,才是自己家。

    文无忧怕母亲不答应,外祖父素来好说话,说完,对着外祖父笑盈盈。一个字不用说,邱宗盛明白外孙的意思。

    手刃广宁王,邱宗盛对宇文靖的恨意一下子没了。认为誓言已破。北上见到,也没有取他的衣角。虽也没有相对甚欢,但为女儿想想,顾氏嫁给文天,说破天去也是宇文家的媳妇。

    收到外孙眨动的眼神,已没有隔阂的邱宗盛故意装的很疲累:“是啊,有睡的地方,赶紧带我去吧。地方大不大?缃姑奶奶把孩子们都给无忧带下山,他们跟在殿下后面忙活也是一夜,有多的地方,把他们叫回来也睡一觉吧。”

    顾氏没有说拒绝的话,她身为九房的媳妇,回到公婆的旧居顺理成章。而和太师见面以后,顾氏依然不肯对他行礼,宇文靖倒试图与她对对眼神,看上去极为温和,顾氏想想也算难得。京都已平定,迟早要相处,何必这会儿又摆架子,让人请着才肯回宇文家。

    就道:“咱们走。”又让桃婆婆去宫里叫赵氏兄妹能回来的话,回来歇息一个半天。

    父女带着文无忧在大门外停下,见郭村像是对宇文家烧杀抢掠外,门楣上、院墙上,都有痕迹。进去以后,见显赫的亭台和房屋也有好些损毁。

    两个仆从匆匆迎上来,原来二夫人等带着姑娘们先回到家中,正在四下里收拾。

    “九房里很久没有人住,就是刚才见到的,积的灰可以练习字,兴许陈旧,大部分的房屋倒没有动过,旧年的衣物被褥也都原样在那里,就是长久没有晒有些味道。二夫人、三夫人和七夫人想到,说九夫人本当回家里来住,把找出来的不多点儿的香正在薰屋子和被褥。”

    顾氏说声费心。

    邱宗盛走的昂首阔步,每一步都傲视了宇文靖似的,又自己暗暗出一回气。

    到院门时,女眷们得到通报,已迎在门外。

    大家见到相视一笑,请顾氏父女带着文无忧进房里去看。

    “床已是热水抹过,可以睡了。热水还有,就送来,洗洗再睡。”

    顾氏谢过她们,二夫人等退出去。很快热水送来,赵氏兄妹也回来,赵盾见到干净的床,洗也不洗往床上一倒。赵捷洗出来叫苦连天:“又脏了,让我怎么睡?”和邱宗盛挤着睡了。

    中午醒来,二夫人等收拾的不错,厨房已开始用,热腾腾饭菜送来。

    这一天,京里清理藏匿的乱党,不时还有乱声出来,宇文靖和文天没有回来。

    三天以后,宇文靖带着家中子侄回来,也是一个热水澡倒头一大觉,月上高楼时醒来,把家里所有的人,不分主仆都叫到面前。

    先让把四老爷夫妻送到城外火化,随便洒在哪块地上。“残害手足的人,不可以进家庙,祖宗容不下他。”

    再就旧话重提:“我老了,家里也需要有个主持的人。媳妇们有好些,但哪一房当家,就由哪一房主管。”

    目视文天:“天儿,今天皇上单独和我说话,问我封赏的事情。按照功劳上算,你的功劳不小,无忧的功劳也大,皇上的意思是破格给你异姓王。按理呢,我辞了。皇上是不是还要封你,我也管不了。有没有人阻拦,我也管不了。但我回皇上,太师这个官职给你。这家的中馈,一并交给你媳妇吧。”

    邱宗盛跑来看热闹,顺带监视宇文靖不要再和女儿过不去。听到这话倒觉得应该,点了几点头。

    顾氏颦眉头,暗想这么累的活儿,谁愿意接。一大家子人,吃的穿的都要管,看似威风,其实系的人以后连个春花秋月的空闲也没有,就对丈夫看过去,想听听他是什么心思。

    夫妻同心,文天没变心思的话,应该不会答应。

    文天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道:“有些话,等我到金殿上再说吧。这几天原本是谁经手,还由他经办。”

    宇文靖大约猜得出来侄子心思,黑亮锐利的眸光打在他面上,文天抬起眼眸,叔侄对视有片刻,宇文靖没有就这件再说什么,又说了一些别的家事。

    头一次大朝会在五天以后。

    一早,齐大人坐在床上把近来搜集到的证据再想上一想,觉得扳不倒宇文家,也能安上一个“早有预谋,却置君王、百姓与水火之中”的嫌疑。

    空穴来风历朝用的很多,齐大人不怕这嫌疑以后不生出别的风波。

    乔大姑奶奶慌慌张张来敲门,齐大人让打扰很是不悦。

    “公公,我父亲还是没找到。”乔大人自进城后就失踪,到处找不到,乔大姑奶奶几天里已哭成眼睛红肿。

    齐大人皱眉头,他往亲家的嗜好上想,乔家出了名的妻妾成群,乔大人在外面另有青楼茶馆里的相好,说不好去相聚了。不然,他也想不出来原因。

    “这么大的人哪能说丢就丢,就是遇到残余的乱党,也应该有个下落。”齐大人说后面一句时,对着儿媳的惊吓,顿上一顿,把尸首改成下落,听上去好听些。

    “今天大朝会以后,各司衙门开始办公,到时候找他不难。”

    这一句安慰,也太轻飘些。

    乔大姑奶奶直着眼睛出房,她的父亲已丢了好几天,各司衙门开始办公再寻找,又要几天过去。几天加上几天的耽误,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走投无路之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对着万安长公主府走去。

    家里跟以前不一样,没有多余的车。齐大人要上朝,刚收复京都,坐车比骑马安全,他占一辆。齐家公子们上朝也要用。齐夫人管家用来采买也要车。乔大姑奶奶只能脚走。

    万安长公主带着儿子们准备上朝,乔大姑奶奶拦下车轿,面如死灰地恳求道:“好歹曾是您的亲家,丢了您有什么脸面,您府上二爷也没有脸面,您帮忙找找吧。”

    人急了口不择言,万安长公主不和她计较,只是腹诽下,亲家失踪与亲家的脸面哪有关系?很想随口敷衍,但还是先对昌邑侯明达望了望。

    到底曾是明达的岳父,长公主这是交给明达处置。

    明达漫不经心:“令尊啊?据说让刑部拿走。”

    “凭什么!”乔大姑奶奶愤怒了,眸子寒箭般射向对面的母子四人。顷刻,她明白:“原来是你们!”

    明达沉下脸:“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说话当心。”并没有解释。

    乔大姑奶奶怕婆婆阻拦,这会儿家家都安置也离不开人手,她一个人出来。

    独自对上长公主母子,外带虽不全也还具备的仪仗,势单力孤而不敢再说。

    眼睁睁看着母子们往宫中的方向去,乔大姑奶奶换条路,急急忙忙也去宫门,准备对公公和丈夫说说。

    等她赶到宫门上,只看到万安长公主母子进去的身影,齐大人父子早就进去。

    乔大姑奶奶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着急。

    明逸没有往宫门外面看,就不知道乔大姑奶奶已撵上来。但他还是退后两步,和明达走在一起,方便对他说说刚才遇到乔大姑奶奶的话。

    “二哥,乔家的事和你没关系,和家里也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不解释?怕她以后不添嫌隙?”

    明达嘿嘿一声笑过,严肃的反问:“小弟,你怕她夫家还是怕她娘家?”

    明逸嗤笑:“我,怕她?”

    “既然不怕,那就帮个忙吧。”明达低声中有些讨好:“乔家已没有别的人,余下的爷们姑娘窝里反争家产还来不及。这位大姑奶奶要来闹,不是正好,和他家断了往来,我成亲也成的安心。”

    距离乔氏的死,三年早过去。明达这一回的亲事由万安长公主相中,在北边营地时,虽东西不全,也放过大定。

    明达见过姑娘几回,明乔氏身上成亲前的妩媚她都没有,总是羞涩地垂下面容,站上一站就离开,明达很是满意,不想成亲时再和乔家有任何瓜葛。

    这种法子不是二爷想出来,齐乔氏自己寻上门,明达才动了这个心思。

    他一天也不想再和乔家有往来。

    “三弟,大嫂在家里能主中馈,逃难的时候也颇能孝敬母亲体贴大哥。三弟妹呢,救助十数万的难民。”

    明逸听的满意,轻轻一笑:“远远不止。”

    十数万难民是指拿下汪家以前,拿下汪家时文大帅旗帜飘扬,整个江南的难民都应算在无忧头上。

    明逸有些眉飞色舞:“二哥,这本是细账,等哪天闲了,我好好的算给你听。”

    明达带着艳羡:“三弟你看,你是个有福气的,二哥我有一时没有福气,好不容易重有福气,不想让乔家接着搅和。你想想看,不和乔家大闹一回,能撕破这脸吗?能从此不往来吗?”

    说的挺可怜,明逸自然答应。兄弟俩个边说,边追上万安长公主。

    三殿下这皇帝上朝时,看上去气色恢复不少,皇帝的威严已摆的出来。

    先论罪名,乔大人在头一批里,是通郭村的细作。

    好似晴空一个霹雳打在齐家父子身上,他们脑海里都闪过“连坐”的字样,以至于推敲可不可能也忘记,声嘶力竭的为乔大人辩解。

    但刑部拿出铁证。

    早在京乱以前,伤到腿脚的乔夫人让人抬着,出入南关侯府。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少,偏偏在外省的齐大人他不知道。

    齐大人从外省北上,等到和三殿下等人相见,京中的门生故旧沦为难民,知道的人没有心情说这件事情。有心情说话的人不一定知道。或者想到,也有些人因当时羡慕郭村的权势,也去过吴家,他自己不肯把自己说进去。乔夫人自己一定不会说。

    伤的不能走路也要和南关侯走动,成了不能推翻的第一件证据。没有好处,一个女眷犯不着带伤乱跑。

    第二件,是乔家逃往江南。经由吴家的俘兵指证,乔家因认识南关侯,打着说服齐大人投诚的名义,在吴家防线上离开。

    说到这里,齐大人心头冰凉,同时他也想了起来。

    亲家乔大人刚到江南,确实对他说过皇帝不知生死,郭村和杨家看上去势力更大,新朝说不定要出来:“亲家,咱们要把风向看好。”齐大人坚决摇头,说皇帝和三殿下不在了,也要找到别的皇嗣。

    一行人北上,本打算成为勤王有功之人。

    乔大人手里没人马,只能跟着亲家走,乔大人又要见到明家找回女儿。

    齐大人眼前一黑,后面的证据他不听也猜得出来。

    乔大人到北方以后,见到草场上还算安宁。他们来到的前后,恰好是数万重金收买的马贼和鞑子强盗围杀三殿下。也恰好是顾氏父女出现的那一天,以五千人拖住数万人脚步,直到三殿下顺利北迁,关城守军出迎。

    齐大人很眼红,乔大人心思活动,一致认为三殿下有这样能耐的将军,郭村不一定笑到最后。

    明乔氏的死,乔夫人发疯,随后死的没了清白,成为推动乔大人联络郭村的又一根导火索。

    此后,三殿下数次受到袭击,都有乔大人通风报信的身影。

    这些事情的证据在宫里,来自郭公公自焚而没有烧干净的往来信笺之中。

    三殿下进宫没多久,乔大人也只能失踪,让刑部的人暗中逮捕。

    一个又一个证据当殿说出来,好似砸向齐家父子们头上的无数滚雷。连绵不断,而又震耳欲聋。齐大人准备宇文家的证据跟这个比起来,一阵小风都不算——宇文家与郭村不对,早有准备也应当。

    齐大人自己都没指望当殿扳得倒勤王有功的宇文靖、文天、夫人顾氏、邱宗盛、赵氏兄妹,还有小姑娘大帅文无忧。

    他要添的是嫌疑,但这会儿亮出来,好似他伤心亲家让识破,刻意的污蔑宇文家。

    齐大人往前一倒,晕了过去。

    他让扶下去以后,殿下继续宣读可能漏网的郭党,云家整个都在内。

    京里公认,云家是最早投靠郭村,并且举家投靠。原因也大街小巷一打听就有,云家举家和宇文家不对,他家前一位中举奇才云祜,让宇文家的大公子宇文天伤到命根子,从此不举,人也不振。

    文天在心头叹息。

    他虽不想原谅云浩然,但却看着他长大,对他寄予多年的期望。

    云刘氏是个懵懂妇人,云祝能当家,文天从没有把亲家母放在心上。这亲事从眼前看,退的大错特错。文天知道的云祝已纳妾,夫妻早离心。想来母子间,也不会再跟以前那样亲近。这个妇人,以后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云祝呢,他及时的赔罪,文天与他又相处多年,对他还有旧情。

    再说云祝实实在在的没有投靠郭村,云祝甚至是提前知道郭村可能会反的人,文天让他出京先把退路寻好,他出了京不在家,才出了退亲的事情。

    可见老天有眼,女儿不应该许云家,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云刘氏不听从云严氏,没有退亲这件出来。郭村造反,云祝顺利带着小夫妻南下,说不好,他也会带上整个云家。而无忧能收留十几万难民,也会主动提出带上整个云家。

    花不凡接到他们以后,径直送给燕南威。在文天原本的计策里,勤王会用到燕南威的兵马。自然而然的,会为女婿和亲家谋些前程。云家父子不会打仗,这有什么关系?燕南威手指缝里随便放点儿出来,就足够云家父子使用。

    天意。

    云家是不配的人,所以云严氏苦苦记着旧仇,云刘氏听她挑唆。但云祝他无辜,他曾多次和文天把酒,不是在文家,就是在云祝家里,私下里谈论郭村的错处。

    文天走出一步,为云祝进言:“回皇上,京里云家罪证确凿。云祝那年以前,一直是外官,他没有参与为郭村效力。”

    三殿下不无诧异,这是为羞辱过文大帅的人说话?

    “这个人曾是你的亲家吧?”三殿下忍无可忍问出来。

    文天如实说出来:“曾与他背后骂过郭党多年,才把女儿托付。”

    三殿下想想也是,文尚书带着他的兄弟们,在外省蓄谋不止一年。他不会把女儿许给投靠郭村的人。只能是这云祝是云家的奇葩一枝。

    对正在宣读的有司道:“把云祝摘出去。”

    宣过罪名以后,再论的就是功劳。

    凌甫还不到二十岁已是三品,再加不合适。就给小郡主进了公主。小郡主是三殿下表妹,一跃而成长公主。

    周家事先商议过好些回,以进为退,周知辞去赏赐,只求为父亲免罪。

    三殿下以周英虎献宝有功,又几回御敌受伤颇重为由,免去周英虎的罪名——刚才宣的人也没有周大人在内。

    周英虎太能生钱,反而升了官职,成为户部尚书。

    周知升为四品将军。

    论到文家,三殿下毫不犹豫地坚持他原本所想:“以王爵赐封。”

    殿上还是有人出来阻拦,太师一言不发。这阻拦不起效用,因为三殿下心中另有一本账目,文天不封王,他就没有办法封三表弟。

    他想的还有一件,文大帅随父亲的爵位走,应该是郡主。但大帅以一个小姑娘而成就名声,还庇护了玉成郡主。三殿下把她和玉成郡主同例,也成了长公主。

    见议论声下去,正要把这件事情落实,文天再次走了出来。

    他是辞官来的。

    早在北方营地上,大家对太师发难,文天在三殿下这皇帝面前打了周英虎,留下桀骜的一笔,他就想好。

    他更愿意效仿赵家,带着妻女和岳父母隐居山林。他不愁钱,宇文家也解除困境,他此后只要日子悠游。

    “臣十数年闲散已惯,朝中能人甚多,勤王有功的人也甚多,臣不堪为王,请皇上容臣归于山野。”

    三殿下不由得糊涂,这是为什么?还没有明白什么,明逸走出来,没说话时眼睛先瞪起来。

    休想!

    带走我妻子怎么可能。

    宇文靖眯起眼一笑。

    早就看出文天要玩这一手儿,太师都懒得说他。还有三爷呢,你要带走无忧试试,三爷不会答应。

    ------题外话------

    错字再改。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赠银

    明逸深知道一件事情,在成亲以前,他的岳父不再有些举动,就不是他的岳父。

    辞官归于山野?

    明逸倒真没有想过。

    一时间气怒攻心,明逸也没有和岳父废话的心思。先请求三殿下:“金殿下不能随意说话,但有一句话再也忍不下去,请皇上允许臣说出来。”

    对着文天闪闪眼睫。

    三殿下心想京都虽收,江南已定,但还没有和几位王爷清算旧帐。和太师私下商谈国事,每一回太师都明里暗里的说过,他当权时确实有错,不如引咎告老的好。那谁辅佐三殿下这新皇呢?太师举荐的人里免不了有明家,也有文天。

    三殿下回想他和姑母——如今称为大长公主的万安公主多年以来怀疑太师,但关键时候,还是宇文家起到大作用。

    往北的容身处是宇文家所供。

    在江南是文大帅一个不会打仗的小姑娘大展威风。

    文大帅以其不忍心而收留难民,口碑四处流传。又给粮草丰厚,广纳四方,而在攻城掠地时得到诸多帮助。来自父亲文天的诸多支持,也因为这对是宇文家的父女。

    文天的诸多筹划在外省,为太师的成分居多。

    从全国真正的安宁,和朝堂上需要用人,三殿下都不愿意文天离开。

    明逸要求说的话,以三殿下来想,必然一语中的。

    他抱着乐得看热闹的心,看这一对翁婿的舌战。说了一个字:“准。”

    明逸还真的只有一句,面对文天怒气冲天。

    “以后想看外孙吗?”

    “扑哧”,三殿下乐了,觉得这句实在绝妙。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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