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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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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要过新年,数万人的营地里热闹哄哄。宽大的帐篷里,火盆不远处,小郡主带着大毛二毛三毛说故事,文无忧、凌甫等人商议下一步怎么走。

    “名头出去了,麻烦也不少。”文无忧手指下是张地图,比凌甫凭记忆画出来的周全的多。

    “往西,咱们也可以出关城往北,有两件不好。一是会遇到鞑子,二呢,二叔去和关城将军交涉,他们说我们名头不正,说不好是奸细,不肯放行。按甫哥说的,咱们上山,走太行山脉,但是数万百姓怎么带上?”

    凌甫笑容可掬:“粮草你倒是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宇文家在外巡逻的子弟进来一个,喜道:“无忧妹妹请,又有人给你送粮草来了。”

    上千车的米粮,为首的人和前几回一样,问个问题:“这位姑娘,你哪年哪月哪日动身进京,身边都有谁?”

    文无忧回了话,和前几回一样,想套问几句:“敢问,是谁送给我的?”

    来的人和前几回一样,欠欠身子:“姑娘只管收就是,我等是米面铺子伙计,只管送,不问东家。”

    “新衣裳,大毛二毛三毛,你们可以穿新衣裳过年了。”小郡主对送东西也熟门熟路,一认,就找到被褥衣服的车子,打开来,恰好是孩子们可以穿的。

    大毛二毛三毛很喜欢,整个营地都很喜欢,独文无忧不能完全喜欢。是谁?

    在这段日子里陆续送来必需品。

    抢马而走的那医生,他是爹爹的什么人?

    有人往远处望:“又有人来了。”这一回,是一队杀气腾腾。全副盔甲,刀剑齐备。凌甫命人:“列队,准备迎敌,这是老行伍。”

    见来人没到近前,远远的放了一箭。送到凌甫手中,却是拗去箭头,箭杆子缚一封信。

    凌甫自从改换大旗,沿路得到好些人冲着“文”字送的补给,他本就没贪婪心,更知趣的把无忧妹妹捧的很高。自己不先看,送到文无忧手中。

    但少年好奇心重,他凑一角眼光上来,另一角让小郡主占住。两个人目光碰上,狠狠一瞪,再一起望信。

    信上的字铁划银钩,带出来的气势怎么说呢,跟写信的人折断笔那力道。

    字字虽在纸上,有腾飞之势。

    话也彪悍如字。

    没有上款,没有下款,这一点也蛮让人骇然。

    “既然你姓文!既然你是个小姑娘!过来一述!”没了,就这么三行字在上面。

    停下来的那队人,还在静静等候着。

    文姑娘对凌甫道:“既有信来,管他是谁,会会也罢。”凌甫没话说,小郡主也没话说。二老爷等人年长,应该起到关键性意见。但自上路以来,在山上,他们几曾关键人物过。下山后,凌甫当家。随后文无忧当家。

    一对不是兄妹的兄妹说去,他们没有意见。

    第二天,拔营而起,隐入乱世中的文姑娘在半年后的大年初一这一天,由主仆五人变成数万乌合之众,跟随带队的人往南。

    本来她打算往西,但写信的人打南边儿来。本着解开“姓文和小姑娘就一见吧”这个谜团前往。

    ……

    这一天,顾氏父女找到了女儿……另一件衣裳。

    无忧钻地道,多穿了一件衣裳防寒。这件旧衣,也是顾氏手缝。

    它此时在路上走着,它此时的主人在寒冷的地面上移动着,试图从废墟中找些吃的。

    不知烧杀过的雪地上找到什么,往嘴里就是一塞。看得顾氏父女联想到文无忧,不由得泪盈于睫,也从而有个接近她的好办法。

    这也是个小姑娘,不然穿不进去无忧的衣裳。脸儿脏又黑,衣裳上也处处污渍,不是顾氏在这里,换成文天可能认不出来。

    “给,”顾氏取一个馒头送过去。虽硬,却是干净饮食。

    小姑娘狼吞虎咽吃着,顾氏问她话:“你的衣裳是怎么来的?告诉我,给你这个。”取一块肉干在手上。

    小姑娘的警惕沦陷在肉干和邱宗盛正在烧的热水之下,喝几口水后,嘶哑着嗓子道:“捡的,有一个包袱,这件差点让人拿走。”

    ------题外话------

    错字再改,仔去抓中药。晚上还要输液,这日子让人心灰灰。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燕南威

    一天后,穿着顾氏给的棉衣,跟着吃几顿饱饭,小姑娘完全放下戒备,回想身上衣裳的记忆,由破碎片段而到清晰完整。

    “皇上登基那天,人多,爹娘带我城外摆摊卖东西。赶个大早,占据城门边好地方。等到乱起,让人推搡着反而走不了。我让人挤到城墙上撞了一下,晕过去,第二天醒过来,只能独自回家去,在路上见到人捡衣裳,我也得了一件。本想家里等爹娘,但没过几天,乱党到了,和汪家的人打起来,我的家里那处呆不住,跟着同村的大娘婶子们逃难,在路上让冲散,我就到了这里。”

    “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情形?”顾氏心头怦然直跳。

    “先是说皇上让人抢走,又说捉拿杨家的乱党,到处是人走动,随后我就晕了。等到醒来,看我的衣裳到处是泥,又见不到爹娘,就想回家去换,再出门寻爹娘。没走半里路,几个人夺包袱,掉一件衣裳出来,我偷偷得了,就是这件。”

    邱宗盛有了喜色:“我就说嘛,乔家的贱人就会胡说,看来无忧当时也在那里,衣裳是人乱中挤落于地。”当下决定从汪家的小城里往附近找起。

    小姑娘独自一个人,勾起顾氏的思女之心,而她丢失爹娘那天的原因,固然与杨一海有关,也有文天在内。把她带在身边,打算到了安定没有乱的地方,给她寻个收养的人家,再慢慢寻找爹娘不迟。

    父女二人心中希冀更大,无忧还在。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去想乱军之中,不愿意出现的可能性也存在。

    这对他们算是新年中的安慰吧。

    ……

    这个新年,三殿下本应该过的垂头丧气,但也许沮丧过了头,又听到一个好消息,他过得挺好。

    凌朝进来,见到三殿下与太师笑谈,在座的还有万安长公主母子,和其余的一些官员。

    见到他,不顾这里有尊卑,齐齐大笑:“凌统领来了。”倒把凌朝吓一跳。莫非出了事?但见欢声和笑语是数月里难得见到。凌朝陪笑——他想不出开心与他有关的事儿,防备着大家为了哪件他忘记的取笑与他。

    “见过皇上,不知喜从何来?”

    见他懵懂,三殿下扑哧一声更加的乐。宇文靖回了话:“呵呵,喜从你凌家而来。”

    “请太师明示。”凌朝还是有所提防。

    “拿去。”三殿下把手边的信笺给他。

    凌朝双手接过,眼睛往上面一看,话不多,寥寥数语一目了然,登时眼睛直了。失声道:“这不可能!”出于父亲对儿子的失望,凌朝惊呼出这句话。

    “哈哈哈……”在座中的人笑得更响。

    凌朝顾不上这些人要取笑自己,做了一个确实可笑的举动。他的眼睛没有水,也没有灰,犯得着擦拭吗?但他用袖子仔细而快速的拭了双眸,再一回看到信笺上。

    上写着。

    “……已查明,杨三海为凌甫所杀。凌甫阵前自称,京都大统领凌朝之子,现在他已不知去向。但从日期来看,还在南方。”

    一字一字看得明了时,凌朝咧着嘴,一长串子泪水落下来。他信了,也乐成傻模样。

    在这里应付过几句,出来头一件事就是寻妻子,劈面就道:“夫人!你猜甫哥现在哪里。”

    凌夫人让他匆匆的气势骇的往椅子一倒,以为丈夫又恨儿子,又以为证实儿子不在人世,口舌打结不能回话。同坐的姑娘扶起她,问了出来:“哥哥现在哪里?”

    凌朝面上一阵突兀的激动,把姑娘们又吓一跳,一个一个花容失色,也以为不是好消息。

    再看,才认出凌朝是喜色。凌朝人有些哆嗦:“夫人,夫人呐,你为我生个好儿子。”

    凌夫人电光火石般,不用多说也知道儿子还在,她劈面追问:“现在哪里!”

    “他现在南边拉起勤王大旗,还杀了杨泰保第三个儿子。夫人,你高兴吗?”凌朝双手扶住妻子肩头,双眸泪水还在,新泪叠旧泪,泪眼汪汪。

    凌夫人也喜欢的哭了:“我的甫哥还在,我的甫哥他能耐了,他没有丢下父母亲,”

    “是啊,也没有丢下我凌家世代忠心。”凌朝哽咽:“皇上把信给我看,我还不信,皇上说,这是凌家千里驹,亦是朝廷之福,让咱们家打发人去看甫哥,”

    凌夫人呜咽:“我这就安排人,早早把他接回来。”

    凌朝在这句话中有三分冷静,想起来不能如夫人愿,带泪呢,也不管了,先展颜一笑:“夫人听我说完,从南到北,哪有那么容易接。皇上的意思也是我的心意,”

    凌夫人屏气凝神,眼珠子都快不会转动。

    “夫人不要这样,你我本以为儿子不成人,没有想到他长大了,他在南边据说有一队勤王的人马。能杀杨三海,人马不会太差。皇上的意思,他过来的路,要通过几道大城池,还在汪家,不见得就容易。不如,让他留在原地,接纳四方勤王人马,在南边撕开一块以后南下平叛的落脚地……”

    凌夫人泪如泉涌。

    凌朝面有为难,面对给他生下好儿子的妻子,拿出低声下气:“夫人想想,这是甫哥的大好机会,皇上今天封他为平叛大将军,破格为正四品,若还是安宁时,甫哥继承家业,得从小兵一步一步……”

    这个时候,还没听说由凌字旗,改成文字旗。

    “我知道。”凌夫人幽幽:“从我嫁给你,我就知道凌家的男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把泪水抹去:“请老爷安排见甫哥的人,咱们带出来的有他衣裳,我打点两件去。”

    又把姑娘们叫上一起进去。

    凌朝心潮澎湃,独坐时也不能安静。他夜里做梦都恨那乱军中离去的少年,却没有想到这少年给他一个惊喜。

    甫哥去了南边儿?应该是让乱党冲散,不能回头。索性呢,就地拉旗勤王。真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胡思乱想中,凌朝还没有料到有一个功臣叫文无忧。无忧姑娘说得上有些功劳不是。凌朝又让房里出来的话吸引。

    “母亲(伯母),哥哥身边是不是还带着罗表妹,哥哥将立业,家里会许他娶罗表妹?”

    有一个不依:“我不喜欢她。乱世了,我也不喜欢她。她对着我们很会讨好,见到哥哥过来,就变成做小伏低。哥哥总说我们欺负她,就是打这儿来的。”

    凌朝心神一动,是啊,甫哥一个人能勤王吗?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个人商议。

    跟甫哥的两个护卫后面寻到这里,他身边可能除去罗姑娘再没有别人。

    真的是罗家那孩子说了什么?

    但细思罗姑娘平时谈吐,不见得有这锋利。但凌朝也打定主意。既然儿子已长大,等他回来那一天,他愿意娶,就随他也罢。

    ……

    凌甫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罗表妹。

    自从“文”字大旗出现在深树谷,后来又有好些人指着这面旗帜送东西,罗姑娘似乎消失在女眷里一般,无事儿垂着面容轻咬嘴唇,不再往凌甫面前晃悠。

    带着几万人的百姓,凌甫也没有功夫寻她。

    这一天,问带队的人:“咱们几时才到。”

    带队的人板着脸:“带着几万人,不是士兵,怎么走得快?我对文姑娘说了,我家老爷急等着见,不如咱们轻车简从前往,”

    凌甫打断他,不介意同他说实话:“我们不相信你,我们得一起上路。”

    带队的人冷笑:“要是几万人马,你丢下来我还可能捡个漏,几万的百姓,几万张嘴,我有心捡,也没能耐养活。”

    他说的有理,但凌甫好似没听到。从“黄盖姓孙不姓周那会儿”,凌甫一天比一天明白。

    以他现有的人马,往北边勤王,也不是主要队伍。但沿路救下百姓们,百姓们才是国之根本,他只原地呆着照顾这些人,就是一大功。而无忧妹妹的心思明说过,她至今时时内疚丢在山谷中的那群人,导致她舍不得丢下任何一个人。

    吃的足够,百姓们也愿意跟,就都带上。

    带队的人发过牢骚,但不受采纳,只能作罢。于是,这段快马十几天的路,就变成一个半月勉强到地头,还不是城下。

    天开始暖和,大毛二毛三毛身子好转,玉成郡主把他们当成嗣哥儿看待,说说笑笑的倒很热闹。

    能看到城池的时候,还只是白云下一片影子,带队的人指路:“到了。”

    近些,见到城池有严峻气息,让见到的人肃然起敬。

    再近些,文无忧瞪大眼睛,凌甫啼笑皆非:“这就是你们的城旗?”小郡主哈地一声乐不可支:“大毛二毛三毛,快来看猴儿。”

    矗立的城墙上,有十面大旗。

    远观还有小旗,旗帜烈烈怎么数得清楚?当风呼的一下子全展开时,上面写着数字。

    壹贰参肆伍陆柒……直到拾。

    每个大旗上绘着图画,一到九,各是一个猴儿,有的搔首弄姿状,有的满面阴沉状,有的呲牙咧嘴状。第十面大旗却不是,“拾”字下面庙中天王般一个男子,身披盔甲,威风自有。

    男子的上方写着字“世代镇守南疆大元帅府第”。

    大毛二毛三毛欢快的笑着:“郡主姐姐,快看真是猴儿。”文无忧住了马,愣在原地面色古怪。

    “无忧妹妹,怎么不走了?”凌甫问道。

    文无忧呼一口长气,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凌甫的面色也就古怪了:“难怪打这样的旗,还真有出处。”他去布置。

    一刻钟以后,城下爆出不算整齐的大叫声:“十个猴儿聚一起,比比谁的名儿低。最大的猴儿最气派,第二个猴儿阴沉沉。第三个猴儿一身泥,第四个猴儿傻嘻嘻。第五个猴儿小心眼儿,第六个猴儿吃东西。第七个猴儿鬼又鬼儿,第八个猴儿巧算计。第九个猴儿笑面虎,第十个猴儿爱着急。”

    小郡主听一遍就乐了,也道:“这旗还真是典故。大毛二毛三毛,咱们也念。”

    二老爷等人也好笑,指挥各自队里的百姓也念。震天响的“猴儿”声飘扬在城池上方。

    “咚咚咚!”

    数声鼓仿佛自天边来,把几万人的叫声也打断。城门大开,人还没有出来,无形中有刀剑光扑面而来。

    凌甫赞叹道:“好大的气派。”

    一行人自城门出来,同时,叠着凌甫的话音,有人咆哮若雷:“闭嘴!都给老子闭嘴!谁说最大的猴儿最气派!你们就算不认字,难道不会看画。这是老子地盘,第十个猴儿最气派!最大的猴子最稀松。”

    他要是只说气派,而不说文天,文无忧倒没什么。听到诋毁文天,文无忧一拍马,马术虽不如对方精,但迎上却不成问题。春草跟上,凌甫跟上,小郡主当然也跟上。

    人没有到,文无忧已反唇相讥:“最大的猴儿最气派,第十个猴子性子急!”

    “是啊,”凌甫和小郡主一起准备声援,对面的话早把他们压住。

    “谁说谁说的!谁敢说老子性子急!老子偏说老子气派,老子最气派!”一员老将,头盔下隐约露出花白头发。看上去不管是凌朝还是文天,都只能当他的子侄辈。

    文无忧愕然住马,左右找找:“第十个猴儿在哪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位会是十几年前的名公子。十几年前,他也过了称为“公子”的年纪。

    “就是我!老子燕南威!”

    “咝……”吸气声有文无忧,有凌甫,还有小郡主和春草。四双眼睛离掉下来不远:“你你你,”

    有一个无意结巴了,后面几个全跟上:“你你你,你是十大公子?”

    燕南威狂笑:“想当年,笑死个人!宇文天不自量力,”文无忧嘟了嘴儿。

    “他起头,找了个地方论文比剑,定什么名公子。老子刚好在京里,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哪有不凑这热闹的!京里多少人都想争,苦于找不到地方在哪。老子能找不到?不客气的坐下来,不给一个名公子名头,让他们都好不了。”

    凌甫大喘气儿:“我说呢,您要是真的排名上去的,我父亲得多憋屈。”

    “你老子是谁!”

    “凌朝!排名第八,比你强!”凌甫挺直身子。

    “哈哈哈,你看那旗!”燕南威回身指住第八面大旗。凌甫也看,这回认出第八个猴子抱着一颗心在手里,那心上面有好些洞。

    凌甫喜欢地道:“九窍玲珑心?”

    还没有说多谢,燕南威再次大笑:“那是无数个洞,你爹浑名巧算计,心眼子太多了。哪里是九窍玲珑心!”

    “唰”,凌甫亮出兵器:“改过来!听见没有!改成九窍玲珑心。我父亲绰号巧算计,是他对阵计策无穷,几时是心眼子太多了!倒是你,打面旗也损人,你心眼子才太多了!”

    燕南威不屑一顾:“小子靠后,跟老子理论得分名次,等我会过第一个小猴子,你这小八再来。”

    “小八?”凌甫抓狂:“我在家排第一,我是老大!”

    燕南威已不理他,带马到文无忧面前,看上一看,怒道:“你怎么才来!还要我请去!去年你就应该在我这里。花不凡为等你,弃城那天战到最后,为等你重伤,直到今天还睡着呢。你去哪儿乱逛了!不知道等你等的着急吗!”

    接下来一刻钟以内,没有一个人插得进去话,这老头儿絮絮叨叨,从“你退了亲,更不应该乱走?难道乱走那姓林的就还要你了,姓林吧?姓王?姓白?姓…。管他姓什么呢,他们家不要你,花不凡也不要他们家。他要你,我也要你啊,你怎么不早早过来呢,你的爹算什么!去年来一封信,就让我收留你。信上一点儿不客气,不恭敬,老子偏就听了,却等你不来……。”

    文无忧先是涨红脸,这人一张嘴里把她许了好些家。再就狠狠对峙上,爹爹做什么要对你客气?我为什么要来?我又不知道你们在等。

    二老爷期间要插话,没插进去。

    凌甫暴吼几声,也没插进去。

    大家干瞪眼听着,见燕南威身边的人若无其事,都是习惯模样。

    那就等着,他总有住嘴的时候。抢到头一个说话的人还不是凌甫,燕南威身后有人陪笑:“祖父,您认得清这是文家姑娘吗?还有话您没问吧。”

    “不用问了,看她小气劲儿,一看就是宇文天的孩子!”

    文无忧气结,小郡主尖声抢到一句:“你才小气,就你最小气。”大毛二毛三毛跟着乱点头。

    “你是个谁?”燕南威瞪眼。

    “我是郡主,我是郡主,我是郡主!”

    凌甫掩耳朵:“说一声就行了,你杀鸡呢!”

    燕南威瞬间收回眼神,嘟囔道:“这世道郡主不值钱,排我要说的话后面。”

    逼近文无忧,威胁十足:“说,第十个猴儿最气派,我让你进城穿好看衣裳,给好吃的。”

    文无忧翻个白眼儿:“我已过了三岁。”

    “进城,你不喜欢?”燕南威收起三分威胁,换上三分利诱。

    “说什么?”文无忧冰着小脸儿。

    燕南威一咧嘴:“第十个猴儿……”

    “性子急。”

    “第一个猴儿,”燕南威随时又要发飚模样。

    问题是文无忧也不怕他,跟上的还是:“最气派。”

    接下来一番唇枪舌战。

    ……。

    “第十个猴儿”

    “性子急。”

    “第一个猴儿,”

    文无忧紧紧闭上嘴。

    ……。

    “再来再来。”

    “第一个猴儿?”

    “最气派。”

    “第一个猴儿?”

    “最气派。”

    “第十个……”

    “最不讨喜欢!”

    ……

    一老一小狠狠瞪着,一刻钟过去,犹没有服输的意思。

    ……

    没有人敢劝,或者不想劝,比如凌甫,看着燕南威吃亏,巴不得多看会儿。城门内出来一个打断的人。

    “老帅,咱们说好的,您这是不放我侄女儿进来吗?”一骑独行到一老一小的面前,认上一认后满面春风:“果然是无忧到了……”眼角把随行的一瞥,下一刻他就翻了脸。

    暴风雨、龙卷风、大海啸全到他面上那般,他吼上一声:“永历!永奇!永复!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还没放心上,就让那跳离马背的人打倒在地。与此同时,他们三个也认出挥拳的人。

    “永策!是你……”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也变了脸。

    宇文永策狞笑:“是我,没有想到吧,当年京中一别,我丢下话给你们,他年有相见之日,怎么样,你们也成了难民……。”话低下去。宇文永策总算想了起来,这莫不是无忧侄女儿收留了他们?

    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愤怒的面容也往回收着,他们也想了起来,当年他们大肆撵走这些人,为的是他们追随宇文天。

    堂兄弟面上都现出十分精彩。

    ------题外话------

    谢天谢地,赶上了。侯门估计要晚到十二点。2017的最后一天,预祝亲爱的们新年快乐!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买卖姑娘

    不管是争吵,还是旧事重提,还是垂头丧气,都得进城。进城以后,文无忧依然用二老爷等人,让他们帮着安置百姓,二老爷等人感激泣零,宇文永策也没说什么。

    无忧头一个去看的,是燕南威说起的花将军花不凡。花不凡伤在大腿上,肚子上也中了一记,面无血色是个重伤模样。见到文无忧以后,长长吐一口长气,紧拧的眉头本以为与他的病有关,这就解开来。

    “你到了就好,燕帅去年就急的不行,派他家少帅和小少帅找过你几回。”

    燕南威的话里带出来,人家不要你,花将军也不要他。文无忧听得分明。但是她带着一堆百姓来投靠,麻烦人不少。每天上心吃食、衣裳、伤药、第二天往哪里行走,云家早淡薄。哪有多余心情分给他家?

    当下只听花不凡的安慰,而只字没有提过云家。

    花不凡也一个字没提云家,燕老帅都知道已退亲,可想而知,他也知道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永度已见过宇文永策,打发他来见燕南威,才有燕南威派人去接这一件。

    “要我说,这里是当下最安全的地方,燕帅世守南疆,所以内陆乱起,去年他常恨自己抽不开身亲自寻你,他得盯着南缰的蛮夷。这座城不在南疆前沿,他本来不常在这里,为方便接纳你,今年也实在忍不下去了,前沿交给少帅,和小少帅挪到这城。天不负人心,你总算到了。就在这里住着吧,燕帅会让人知会你父亲来接你。”

    文无忧没有关心云家的心,却好奇一件事儿:“爹爹给了您什么暗号?”

    花不凡微扯一丝笑容:“是了,我应该先问你才是。你三岁时作的诗背一遍。”

    云家在这个时候浮上文无忧心头,三岁时做的诗,云家确实没有人知道。

    文无忧念了出来,花不凡轻点一点头:“我就说嘛不用验,燕帅不会认错人。”

    燕老帅没有认错人的根据,是“这么小气不肯说他最气派的孩子,一看就出自宇文天家”,文无忧此时回想,忍不住轻轻一笑。

    有人送汤药进来,文无忧想这位从年纪上可以称为伯父或叔父的人,受伤也有为自己的原因,接过汤药服侍一回,也因此多听了几句话,知道十面大旗九只猴是怎么回事。

    她的爹爹信中把十个猴儿的话写上去,后面加的话是:“历年与君通信,备言阉党或有作乱之举。倘若成真,护好我女儿,气派这话让给你。护不好我女儿,第十个猴儿改名叫无能。”

    “你迟迟没有到,老帅就搬到这离内陆渐近的城里,让人摆上十面大旗,说你一看就知道。又说有人肯传诵的话,哪怕当个笑话传呢,你一听也就知道。”

    春草嘻嘻,文无忧也再次忍俊不禁,燕老帅也顺便的出一口排第十的恶气不是,独他是个威风将军画像。

    别了花不凡,文无忧带着很郑重的心情去见燕南威。本想深深道谢,却撞见他和凌甫又起争执。

    瞪着眼的模样,远看好似大叫大嚷,而嗓音都不克制,文无忧带着春草在外面先听上一回,弄明原因,劝解时也方便许多。

    凌甫闪动冷笑:“你手握重兵,为什么不答应我勤王?”

    燕南威吹胡子:“不是给你看过地图,分析过局势,我守好这一片,不让南边蛮夷有可乘之机,是我的职责。”嗤笑一声:“你以为杨家的人不勾结这边吗?京乱开始以后,我们大大小小遇到的攻击至少三十起,要是我放开这里门户,任由进来,你想想将溃败成什么地步?”

    “这我不管!我只知道食君俸禄,理当分忧。如今皇上被困北方,外有鞑子,内有郭党,你却还能安坐?”

    燕南威不屑一顾,把手一挥:“小子一边儿胡吹大气去,吹有什么用!要是从这里往北方轻骑可以直达,你以为我不知道去吗?”

    墙上挂着硕大的军事地图,山川河流细小地名无不清楚。燕南威抬手指指点点:“要过三大区域,广宁王、西安和榆林镇。西安已经确定在郭党手里,广宁王么,冲着你是凌小八,”

    “凌小八?”指望他说实话呢。凌甫忍气吞声不敢反驳。

    “我虽没有证据,却可以保证这位王爷表里不一。”

    凌甫反问:“郭党?杨党?汪党?”

    “比这三个还要严重,他是自有心思。”燕南威手指移动,到一处山川上:“至于你说的走太行山脉,听上去主意不错,我也对你实说了吧,你带着几万百姓,沿深山里走,遇到虎群狼群活吃了你们。”

    “沿山脚下走呢!”凌甫忍无可忍吼起来。

    “哈!郭公公的人等着你们呢,包圆儿这事,我才看笑话呢!你有多少兵与将,你就敢说大话北上!老子还没能耐去呢!”燕南威吼回去。

    “报!”

    有人进去。

    燕南威想也没想:“讲!”

    “回大帅,突袭精兵已整队完毕!”

    燕南威一愣,凌甫跳了起来,大笑道:“哎哎,你还敢说你不去,哎哎,让我抓到现形了的吧?”

    燕南威面上一丝儿尴尬也没有,对着回话的人怒道:“怎么这会儿才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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