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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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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安长公主已解释过,无忧是怎么丢的,和郡主一起钻地道离开京都。

    此时没有怪郡主的功夫,文天夫妻还是安慰嗣哥儿:“放心,给你寻回姐姐。”

    嗣哥儿点一点头,伸出小舌头,在果核上舔了一口。他舔的小心翼翼,爱惜无比,人人看得出来,他偏又嘟囔一句:“小口吃,大口就吃没有。”

    万安长公主鼻子一酸:“离京以后,怎么也哄不好他,给他果子,说是玉成留下。他要一声玉成,吃上一口,第二天给他新的不行,一定是个半残的,跟他头天吃的差不多,他才认定是玉成给的那个。吃到今天,只有这核,他不肯丢。”

    顾氏愈发怜惜:“哎呀,这核抱着多冰手,也不好吃了。天寒,闹肚子可怎么好。”

    文天也心疼这孩子一片单纯姐弟情,他虽没因此想到和宇文缃、宇文永杰的旧时光,但很愿意帮忙解开。

    “你叫什么?嗣哥儿是不是,你心里有姐姐很好,但冰到自己,姐姐会喜欢吗?”

    嗣哥儿大眼睛里蓄满泪:“不喜欢,不给钱。”

    明逸在怀里又掏摸,还是没取出来。他打了仗,血染了身,崭新的银票已没有。

    而银票呢,如今已哄不好嗣哥儿。

    万安长公主留下的还有一张,半新的,送到嗣哥儿面前:“拿着吧。”

    “要姐姐!”嗣哥儿坚定不移:“要姐姐给的钱。”

    文天弄不懂这一出,也没功夫弄懂。继续说他的:“姐姐去了远地方,你要她,可以,从今儿起,学打拳学功夫,学会以后早早把姐姐接回来。”

    嗣哥儿似懂非懂迸出来一句:“打乱党,接姐姐。”

    “是啊,把这果核丢了吧,拿着它没法子学打拳,没法子接姐姐。要早早的接,你得先强壮自己。”

    嗣哥儿想了想,居然懂了,说着:“好。”把果核丢了,小脸儿严肃:“学打拳,救姐姐。”

    不远处的树后,长安长公主看着文天对儿子和颜悦色,泪珠儿滚滚而落。

    他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吗?

    他还记得自己吗?

    文天在营地的时候,长安长公主很想和他面对面,最终还是无力的刻意避开。

    但听到文天又要离开,她很想再来看他一眼。十几年过去,他还是英俊过人,还是夺目的光彩。他,还记得自己吗?

    在她的身后,树后,瑞国公把妻子背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背后,能有什么举动?

    有轻泣时的身子轻动,有面上不舍时的眺望——后脑勺上也能表现,瑞国公都看出来,也心情灰暗。

    十几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忘记他。可是,自他回营地,瑞国公就密切注视,他像是没有一个字提到妻子。

    当年,险些成为一对的人儿,只差父母命和媒妁言。太师为女儿谋的是未来皇后,为侄子哪能差得了,为他相中长安公主。只差最后挑开的那一步,侄子与顾氏私奔而走。瑞国公轻叹,没有父母命和媒妁言,别人忘记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自有妻,美貌又能干,他自有女,为女儿不惜杀人——瑞国公没证据,但也和乔大人一样,认为乔夫人死于文天夫妻之手。

    本是为了儿子送行而跟到这里,却无意中发现妻子。瑞国公为什么不陪在儿子身边,他不情愿面对妻子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见妻子佝偻着肩膀,好似又哭了。瑞国公在雪花中满腔哀怨,你几时才能忘记他呢?

    人家有家了不是。

    “多多保重,我们去了。”

    说话声中,明逸、邱宗盛、文天夫妻上了马,在马上再一次行礼。宇文靖泪如泉涌,正要说几句路上小心的话,一声厉笑响亮,自邱宗盛唇边逸出。

    都没有想到,邱宗盛带着马缰,佩的随身刀剑出手,寒光一闪,到了宇文靖面前。

    老庄时时在太师身后,执兵器格档,“叮叮”两声以后,邱宗盛退下去。

    扬扬手,有一片衣角取自太师身上,在北风中飘起。

    “老匹夫!老夫立誓见你必发难。逼不得已见了你,这就不违誓言!”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马蹄如雷,邱宗盛已往远方:“女儿,去也!”顾氏打马跟上。

    文天不能说刚才那一刻他不惊魂,但邱宗盛早有酝酿,动作闪电,取的又不是宇文靖性命,只一片衣角。从袖子上也行,从衣襟上也行,回马的也就快,老庄迅急下护的是太师要害,也就没有拦得下来。等到文天出一身冷汗,邱宗盛已然退回。

    他就多留一个凝眸,对宇文靖周身上下望了望。宇文靖失了一片衣角,但内心里暖融融上来,佯装面色肃然不改,摆一摆手:“走吧,早去早回。”

    文天和明逸也打马离去。

    嗣哥儿眼里,人一闪,马一闪,再一闪,他们远走了。他大眼睛里焕发出光彩,小拳头悄悄攥紧。万安长公主招呼他往回走,他的奶声奶气清晰而又有力地道:“姨母,学打拳,救姐姐。”

    又软软的相求状:“好不好?”

    ------题外话------

    仔也用了这种标题,之死哈哈,乔夫人最近太恨人,这个标题是不是一看就能解恨?

    么么哒。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赢的路上

    长安长公主生下一双儿女以后,真心高兴的只有她的丈夫瑞国公。瑞国公因此对女儿玉成郡主千依百顺。玉成爱乱逛,换成别人家里当父母的,为安全上计应该阻止。这个父亲倒好,重金求来两个护卫,以供女儿逛的安全。

    有儿子,瑞国公也喜欢,起名为“嗣”。但女儿是头一道纽带,小小的嗣哥儿都知道凡是新东西,皆是姐姐玩,姐姐不玩了的,才归嗣哥儿挑选。

    所以他小心眼儿不平,不过几岁的小心眼里就爱上崭新银票——过年银票总是姐弟你一张他一张,没有玉成郡主摸过,旧了,再给弟弟这话。

    但也因此,玉成郡主疼爱弟。

    父亲疼爱她,父亲也爱弟弟,玉成郡主为当姐姐,为父亲的疼爱,就很爱弟弟。姐弟形影不离,去明家和文无忧“算账”也好,“陪伴”她也好,姐弟都在一起。

    一个果核能让嗣哥儿抱着不丢,是他太想姐姐,姐姐在他心里的份量足。

    让文天点拨一回,嗣哥儿又是亲眼见到乱世,这下子记得牢固。万安长公主能在皇亲为首,就是她颇为保护皇亲们。对玉成姐弟,也是视若已出。又恰巧在嗣哥儿身边,嗣哥儿就先央求她:“要学功夫,嗣哥儿要去找姐姐。”

    万安长公主答应着他,把他带回去交给瑞国公。嗣哥儿又说了一遍给父亲听:“学功夫,救姐姐。”瑞国公在妻子身上总是碰的冰冷的心,又让儿子暖化。

    妻子不在意孩子们,孩子们却互相珍视,是父亲的骄傲。

    难免涌出几点泪,瑞国公背过脸儿抹去,真的带着嗣哥儿在分给他的房里就地学起功夫来。

    宇文靖这个时候还在三殿下面前。他们一起送行,太师陪着一起回来,一起进了住处。三殿下看出太师有话要说,而他也等着,示意宇文靖一起进来。

    “老臣请罪。”宇文靖跪了下来。

    三殿下自对太师看法改观以后,回想下以姑母为首的皇亲们为什么猜忌太师。

    首先,这位宇文老臣着实能干。先皇伤于先皇后之死以后,渐成半疯癫状态的日子里,全国政务由太师主持。没有宇文靖,那段日子只怕天下早就乱了。

    权臣受猜忌,貌似顺理成章。

    再来,大元帅眼中看的是山河,大将军眼中看的一城和一地,普通军官眼里看的只是胜和赢,当兵的眼里大多看到的是当几年兵回家娶个水灵老婆,还是老姑娘也将就了,只要能生养能暖床的就成。

    宇文靖独掌朝纲,居移气养移体,呼口气儿也能伤人,为女儿而扶皇子登基,为得意侄子挑不好姑娘相配,索性,来个公主吧。

    三殿下的生母孙皇后的娘家,为和太师争斗,把郭村从皇陵弄回京。太师与孙家好不了。对当时护郭村逃过一劫的万安长公主,认为她干涉朝政,也好不了。

    皇亲以万安长公主为首,不猜忌太师倒是奇怪事。

    这一回乱世,给三殿下着实上了一课。

    猜忌权臣,没有错。

    但受猜忌的权臣,未必就野心勃勃动山河。

    关键时候,太师却是忠心人,宇文家是忠心人。如今三殿下脚踩的是宇文家的草场,住的是宇文家的房子,吃的也由宇文家供给——宇文永平历年准备的粮草充足。准备面对的是郭村随后还会前来的厮杀。那么,邱宗盛的冤案,三殿下虽然很想听,也等着要听,心情上已没有“先入为主”。

    哪怕邱老将军一身正气,也没有昧下黄金。三殿下面对宇文靖即将开口时,心情是公正的。

    太师当年,必有他的缘由。

    而宇文靖没有让他失望。

    “回皇上,那年贡品进京,打开来,丢了黄金。这笔黄金用来招兵买马,起兵造反能坚持时日。老臣头一个想的,倒不是邱宗盛监守自盗,而是对谁有利,谁有胆子盗这笔钱。”

    他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三殿下阴沉着脸。

    他皇嗣的路上只有江南已自封皇帝的大殿下吗?不不,还有这些叔伯或祖父辈的就封藩王。

    “老臣猜到是他,当下把邱宗盛拷打。他是押运人,丢的不是十两八两,他一定有线索。邱宗盛吐口指认,老臣才能请那位进京盘查。当时老臣已调四方兵马,那位若是不敢进京,也就只能动干戈起内战,把他拿下也罢。邱宗盛一直没有招认过。”

    这件事情原是这样的。

    宇文靖没有名头,不敢动别人,又不是抓个小官吏,说一声就拿走。邱宗盛指望太师你不弱啊,你把他拿下来。由邱宗盛指认,邱家满门可怎么办?

    “邱宗盛一直不招,老臣也想过寻别的证据。但贡品一出事,那位就万事缩手,再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三殿下阴森森:“让他来勤王!朕亲眼看看他打算怎样。”

    “回皇上,三爷将往他的地盘上。近几日安置百姓,三爷成亲,老臣回话不及。又怕三爷年幼不知那位的为人,刚刚送行之时,特地写在纸上给三爷带走细观。据老臣这些年对他的监视,他自贡品失盗案后,就偃旗息鼓。此后郭村打压老臣,他慢慢的又有动作,但却与郭村不曾结党。”

    三殿下不需要更多的证据,也能想明白,冷冷道:“杨泰保从岭南到京都,汪家知道,却另有诡计。那位想来也一样,官场上有话,瞒上不瞒下,郭村的举动不见得隐瞒许多,有心的人想看出来并不难。周英虎为郭村私建小库房,京里难知道,外省的地界,外省难道一点风声也没有?他这是等我和郭村两败俱伤,他得的渔翁利。”

    “还有大殿下,皇上,那位等的是三败俱伤啊。”

    这就清楚了,三殿下暗想。

    全国的地势,不外乎东西和南北。东边一条线南起岭南,北到京都。西边一条线,南起云南,北就是三殿下脚下的地界。

    杨泰保自岭南来,和京都中间夹着江南。江南已乱,指望不上汪家来救。

    但另外西边这条线中的西安、汉中等地,直到今天没有人来救驾,三殿下一直迷茫。

    从他的脚下往南,和内陆相通的一些城池是郭党占住,三殿下已知道。但城池外的人却不打穿这路,莫非不想勤王吗?

    真相这就浮出,他们真的不想勤王,他们做壁上观。这路不打穿,云贵而来援兵也不可能。

    一边有狼,一边有虎,三殿下这皇帝当的满脑袋发蒙,想有这许多烦心事,耳朵里也嗡嗡作响。这是气的。

    纵然应该追究宇文靖,这会儿也不会追究,何况太师忠心耿耿照顾一路。三殿下揉着太阳回来三分清醒时,长叹道:“朕知道了,难为太师,也难为邱老将军,朕为邱老将军平冤,等天下平定返回京都,再昭告天下。”

    除了这句,三殿下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

    ……

    马蹄的的声响中,两匹快马在官道上奔回。

    凌字大旗下面,凌甫一行人放缓马速,对迎面回来的两个人露出笑容。

    风帽推开,露出两个年青面容,一个是二老爷的儿子,一个是三老爷的儿子,他们是打前站之职。

    “三十里外有个村落,但也让烧杀抢掠过,乱兵的脚印还没让薄雪盖住,咱们要小心才是。”

    大旗烈烈中,凌甫笑容加深。同时,一丝对罗表妹的哀怨又浮现心头。

    这一路上可靠的人手,是宇文家的子弟。表妹力争“没有甫哥你们不行”,其实是甫哥没有无忧妹妹才不行吧。

    罗姑娘为重修旧好日夜不安,凌甫也时时掂量表妹的言行举止。他知道表妹等着和他恢复以前的说笑,但凌甫实在笑不出来。

    乱世中,凌甫想想自己总会走上勤王的道理,只要他知道父亲被困,皇上被困北方,勤王是迟早的事情。

    如果没有文无忧,重新收伏人不是不行,而从放心上来说,远不如文无忧带来的宇文家中人。

    而宇文家的人肯服甫哥,由着甫哥调遣,原因是文无忧肯让步。

    如果表妹谦逊些,和无忧妹妹一样…。凌甫打个寒噤,算了吧,他知道这不可能。

    出身不相同,谈吐上怎么能相同?

    但谦逊些,也可以出自田间农人不是吗?

    想着,借回身和左右的二老爷等说话时,悄悄瞄一眼罗姑娘的马车。果不其然,依然能碰触到车帘内,表妹期盼的眼眸。

    她似一直等着自己的往外张望。

    凌甫转开眼神,又一回佯装没看到,对二老爷等吩咐:“把队伍摆开,辎重和女眷在中间,余下的人做好备战准备。”

    二老爷等应上一声,各自去知会后面跟着的强盗们。

    打不打凌字大旗,其实没那么重要。因为无忧妹妹当家一天,甫哥还是对战作主的人。

    凌甫竭力的,才把在山上时,罗表妹走进房里说的话抛开。她当时说“打谁的帅字旗,谁就勤王第一”。她根本不知道的是,甫哥原本可以自己挣个宇文家人人喝彩,争着给甫哥打上一面大旗,而不是还没勤王呢,就争到面红脖子粗。

    没办法,罗表妹的见识似乎小些。凌甫摇一摇头,把他的兵器也检视过,等二老爷来回过话,高高举手:“小心为上,咱们走!今晚是住野地里,还是睡村落土炕上,全看咱们自己的了!”

    “走啊。”

    身边爆一个稚嫩的呼喊。

    凌甫忍住笑意,小郡主是抓住时候也显摆,不是时候也显摆。他威严地瞪过去,小郡主“威严”的瞪回来,一行人径直往前。

    这是冬天最冷的季节,田地无人劳作,路上行人低头。北风可就快活了,打着旋儿肆意的飞舞着,把寒冷抛洒着。

    为什么挑这个日子上路?都知道天寒地冻烦心而又妨碍办事,攻打城池都不如意。

    文无忧、郡主、凌甫和宇文家的人归心似箭,勤王之心也似箭,商讨过好些回。从他们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凌甫定下走的这条路,从王屋山走太行山脉一路往北,远了不敢说,近的方圆内村落众多,解决住宿大难题。

    都知道天寒最怕什么,冻或者饿。

    但有村落,哪怕不给借宿,借着村落挡风,他们也能过夜。有人的地方,粮食也相对好解决。

    这些话得到强盗的证实,他们中想留下的人为了早早送走凌甫和文无忧这“瘟神”——他们不走,杨家的余部还会再来不是。甚至提供几个衣食富足的大集镇。

    而跟着走的人眼睛盯着功劳,不介意先立一功,都愿意带路往富足的集镇。

    不愁过夜,不愁补给,天最寒过后将是什么?春天的到来。那还不赶紧动身,小郡主已憧憬采许多山花带给弟弟。按他们口头上行程计算,进入太行山脉应是春末夏初时,山花正烂漫。

    要走半年之久?

    为什么会这么算。

    路不熟悉,过往的城池可能需要攻打等等,就计在半年之内。

    盼家的人看着半年,时时刻刻是煎熬。那就更早早动身。天寒?怕什么。地冻,怕什么?直到今天,一行人走的兴冲冲,劲头儿篝火般的高。

    前面可能有敌兵的话,丝毫吓不倒他们。他们自上路以后,每天都经历过偷袭。都不是正规军,是乱世中结伴的劫匪。

    每一回,凌甫都小心叮咛,用心用心,当成遇到杨家的人才好。

    而这一回,真的遇上。

    “来了。”

    打前站的飞般返回,在他们的身后,可见到村落的地方,一行人马摆开阵势。

    杨字大旗在风中亦是舞动如山海。

    旗下一个人目露凶狠,在他的两边雁翅般摆开人马,把道路拦的水泄不通。

    这点儿拦阻怎么能挡得住凌甫一行?他们为的是亮出手中的东西。

    首级。

    好些的首级。

    小郡主和文无忧骑一匹温驯的马,文无忧是大披风,把小郡主也罩起来。这就眼睛一扫,手下撩起披风,把郡主盖到披风里:“别看。”

    耳边,也传来春草的声音:“姑娘别看。”郡主的两个护卫亦同时上前,结结实实把文无忧视线挡住。

    但文无忧沉声:“让我看看都是谁。”

    春草报给她:“有王胡子,有梁寨主,有……”清一色的山上强盗名。

    文无忧心头猛地一沉,顾不住骂梁寨主,眼珠儿先盈于眼睫。显然,自他们走后,杨家的余部又一回搜山,而没了凌甫这正规训练出来的,乌合之众不是正规军队的对手,这就全遭了难。

    颤声问道:“那我们的人呢?”她把安置在山谷下的人还视为文姑娘应保护的人。

    郡主护卫于康徐峰回了话,他们也把首级看了一圈,闻言道:“都不在这里。”

    “噗”,小郡主长呼一口气,她终于在文无忧分神惊愕时,把小脑袋重钻出来。一出来,又怕重让挡回去,急急抗议:“我要看,是不是杀了我的两只鸡。”

    两只鸡的首级怎么可能挂出来,这话不过是郡主心里着急。春草最爱同她互相取笑,这会儿心情也沉痛,也挂念留在谷底的人,眸子黯然没有言语。

    随后,她骂了出来:“姓梁的不得好死,你果然不得好死了。”

    那个她们初上山遇到的女寨主,表面说着王胡子风流女人多,对她不好,背后搔首弄姿,把王胡子等人劝着留下来。春草打探过,在窗外亲耳听到梁寨主和王胡子等人密谈。

    “咱们在山上不快活吗?为什么下山让人管?勤王再好,封你一字并肩王也是让人管。再说你们谁见过强盗当大官?别到了地头,姓凌的和姓文的女子把咱们全卖了,他们脑袋上加赏赐,咱们脑袋挂高杆。”

    这位也是没见识,乱世草莽有功名的人还是有的,但她不知道,她要这样说,劝得王胡子重改心思留下。

    这倒好,脑袋真的高悬起来,虽不是高杆,在人手又有什么区别?横竖这人是没了。

    “哈哈哈,”对面那凶狠的将军放声长笑:“三将军亲自来会你们。”眸子一眯:“小子,赔我二哥命来。”

    “杨三海?”凌甫反问。杨家五兄弟的名字好认,一海二海三海四海五海,据说岭南离海近,这五兄弟可真不辜负海。

    凌甫喜欢了:“成!你算有名色的人物。你的脑袋可以为我的马项下增辉。”把兵器也摆一摆,大喝一声:“杨老三,输在凌朝之子凌甫手下,你死的不冤枉。”

    “杀啊。”

    杨三海把手一挥,他不是一个人冲上来,而是人马齐上来。

    “守住。”

    文无忧吩咐下去。

    “守住!”

    小郡主跟着威风,再就是大声尖叫能壮自己胆色。

    凌甫一马当先,和杨三海战在一起。宇文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各带子侄死死的挡在队伍前面。他们一天比一天齐心,但今天是前所未有的一回。

    后退一步,是九房的姑娘,是朝廷的郡主,是自己的妻或女儿。再才,论得上难民。

    这个时候还想得到谁亲谁疏吗?这个时候不应该大义不顾一切吗?真的让他们自己说,此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还真的不是妻子和女儿,而是九房的姑娘无忧。

    鲜血溅起,嘶声震天,看出跟随而来的强盗们一片热血沸腾。他们在上路以前也听说过闲言闲语,自己也这般想过。跟去勤王?怕不是紧急关头让强盗们先上,这些官员们官眷们踩着尸体过去。

    但事实一回一回证明,这些人在最前面,往往让他们殿后。

    有一个强盗叫道:“凌爷相中的人,不会差。兄弟们,咱们上啊,马项下有没有光彩,全看自己。”

    马项下是挂功劳的地方,这一嗓子把人鼓动。扯开嗓子的嚎叫,比杨三海的兵来得还要狂暴。杨三海的兵是打仗,这群人是拼生死,气势上如何能比得?

    “哄”地一声,强盗们从最后面拥到最前。二老爷急的大骂:“殿后,后面全不要了!”

    强盗一来不理他,二来幸好,后面没有包抄队伍。

    小半个时辰过去,杨三海吃了大亏,他倒在血泊中。凌甫取了他的首级,真的挂到马项下。小将军此时志得意满踌躇满志,望着追击溃兵与四野中的强盗们,傲气地说了一句。

    “岭南天暖,你们没经过内陆之寒。小爷敢大冬天的下山来,拼的就是你们熬不得这天气。再呢,功夫也实在太差。”

    他说一个字,白气自唇边起来一团,实实是最寒光景。但怎么样呢?这还算南方,比起京都的冬天差得太远。凌甫游刃有余中,又家学渊源。杨三海家学渊源,却有些施展不开。

    这不是天冷,甩开膀子打就能暖和的事儿。上来三招,杨三海还没舒展呢,已让凌甫压制。

    四面又有人影晃动,扶老携幼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带上我们吧,这里住不得了。”

    新烧杀的村落里,出来新的难民。

    凌甫凝眸只看着远处战势余波,余下的事情都由文无忧处置。他只管战,只管取功劳。

    仰望头上大旗,为他打旗一直不倒的也是宇文家子弟。凌家大旗,在风中更高高的飘动。

    ……

    一心称霸的杨家在江南屡屡折翼,先没一个儿子,又没一个儿子,杨泰保一定想不到。

    ------题外话------

    写文,有时候脑袋会发晕,出各种小可笑。比如黄金这一笔,仔干脆来个三百万两黄金多好——倒是这样想来着,下笔时再想,一个省能不能出这么黄金不一定,就写成白银。因贡品说不好一年一交——这句为什么要想,为什么要想呢?晕乎。

    结果就成三百万白银的黄金。幸好不是所有朝代都一两黄金十两银。就是写起来麻烦些,绕一个小弯子哈哈哈。

    亲爱的们见笑。

    ……。

    错字再改。

    ……。

    倘若有一天晚了,比如去医院复查,重新抓药等等,要好几天才转得回来,仔会尽快恢复万更。么么哒。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劫城

    凌甫赢了,但眼前还不能喜悦。一堆的难民围上来哭求,求干粮求安全,安置他们也是件难事。

    二老爷等围过来商议:“这跟咱们在山上想的不一样,当时想救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手,下山后才发现,能当人手的男子能逃命,留下来的都不是人手。咱们的干粮也不多,今天可以尽情一给,天天带着可不行。”

    凌甫也有沉吟。

    他从带队的角度上看,收留的人多,保护的人也得增多,不然,也是拖累大家。

    文无忧坚定不移:“全带上。”唤一声甫哥:“最近的县城还有多远?”

    “还有两天的路。说也奇怪,两天的路又不是十天半个月,杨三海在这里血洗村落,城里是死人不成?连个巡逻的都没出来过,这可是乱世。”凌甫对那县官怨气冲天。

    “咱们全带上,带到县城去,请那里的官员安置百姓,再来,让他补还我们干粮。”

    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当过官员,深知官员的职责,但也知道官员的滑脱:“侄女儿,他要是不管可怎么办?”

    凌甫让文无忧的话说的,反有了主张:“我来交涉,这等滑溜官员,就得好好收拾。”

    “甫哥,真到这一步,说话也要小心,别以后平定了,他给咱们乱安罪名。”二老爷等叮咛着。

    凌甫说好,他就只有一句话了:“我说两天的路,是指咱们有马骑。带上这些人,”

    他眼角边是小郡主,小郡主目不转睛的噙着泪,看的是几个跟嗣哥儿差不多大的孩子。

    文无忧盘算心事,此时刚刚看到郡主已伤心满面,忙搂到怀里:“放心,嗣哥儿好着呢,他一定好着呢。”

    “呜呜,这些坏蛋都不是人,对孩子也下手,看看他们,没有一个不带伤。”玉成郡主扑到无忧怀里哭的很伤心。她由此更担心嗣哥儿,没几声,就越哭越凶:“三嫂,带上他们吧,不然他们怎么办。”

    凌甫小小声:“带上他们,两天的路要变六天或者八天也说不好,还有干粮,咱们能不能坚持到八天都不一定。”

    “有劳二叔三叔跑一趟。”文无忧肃然。

    二老爷和三老爷应是。

    “带上些人,先去就近的县城里,对他们说咱们需要药,需要吃的,需要马车,他要什么字据,就给他什么字据,先弄来,以后上报朝廷会还他的。”

    男人们一起喜动颜色:“这个法子好。”凌甫嘿嘿嘿:“无忧妹妹真聪明。”小郡主也止住泪,有了斗嘴的心情:“我家三嫂,我家的,那是当然。”

    文无忧逢人就带,还有一个心思:“不带上,只怕和山上一样。遇难的人里虽没有咱们安置在山谷里的人,但不敢说他们在还是不在,”长长的一声叹气。

    自下山后,她后悔好几回。因在今天以前,带的难民也不少。凌甫对她百依百顺,不说什么。二夫人等劝过她,说行路本难,带的人多增加艰难。文无忧不肯听,就是心惊肉跳,对丢在山上的人不能安心。

    此时,她什么劝解也不肯听了:“带上吧,有能安置的地方,再安置不迟。”

    “侄女儿既然担心,要不要去个人看一看?以二叔我来看,山谷僻静,杨家的人不一定找得到。”二老爷关切。

    “不了。”文无忧摇摇头,从实际上着想:“要么没找到,他们还在。去个人,只怕反而暴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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