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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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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天已能确定他要找的是谁。

    大家眼神一闪,文天已到宇文绫面前。轻抬脚尖,狠狠踢在宇文绫小腿上。

    “扑通!”宇文绫双手试图扶着什么,结果手臂往前摔倒在地。痛漫山遍野地上来,但还没有等她呼痛,一个男人的脚抬起来,千层底的布鞋底子结结实实踩在她的手腕上。

    “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宇文绫大叫。

    “啊!……。”追在文天后面的宇文大夫人见到这一幕惊叫。

    “啊……”小几、椅子乱响声中,和宇文绫同坐一侧的女眷们让提醒,也尖叫出声。

    男人们腾腾的站起身来,竭力以最快的钟点辨明局面。明三悠悠的勾一勾嘴角,对三殿下一个眼色,悄不可闻的道:“表兄请看,这就是表弟请你看的人。”

    三殿下脑海里转动飞快,数代重臣的宇文世家里出嫌隙,是什么原因?这个男人的身份?对他有利,还是对别人有利……就见到出现的这个男人展现给他的头一个特征。

    他以男打女足够人义愤,此时他完全没有松脚的意思。眸子赤红,恶狠狠中脚尖碾了碾。

    他沾着泥土看着粗硬的鞋底下面,可是娇生惯养的宇文绫细嫩手腕。

    刚才的疼让宇文绫痛呼过后,陷到半晕半醒中,低低的伏地呻吟不止。又生出这一种从没有经受的痛,宇文绫没命的叫喊起来:“我的手断了,我的手……”

    嘎然而止声中,彻底晕了过去。

    “忒凶狠了。”三殿下喃喃。

    明三爷一哂:“京里的世家中,凶狠事还少吗?”

    “我不是同情人,我只是想说这个人打女人也干脆利落,风雨里闯不会含糊。”三殿下全神贯注放到文天身上,等着看完下文。

    宇文四老爷认出文天,面上的血色退潮似的又一回下去。

    “住手!”几个爷们呼喊。

    “住手,你怎么敢伤害我女儿……”宇文大夫人对着文天冲进去,把使唤仆从们对付文天也忘记,她一个女眷自己奔了过去:“住手,你这恶人,你你……。”

    “啪”,一记巴掌煽在大夫人脸上。文天似乎脑后长眼睛,压根儿不用回身,随随便便一抬手,大夫人没头没脑似撞到他巴掌上。过来的时候出多大力气,一古脑儿返回到自己身上。蹬蹬飞出几步,通地一大声,撞到门板上。

    客厅随着也似有乱晃几下,大夫人瘫软的贴住门板,缓缓倒了下来。

    宇文四老爷面色转为铁青,双手愤怒的握紧。再看别的人还是没认出这个人,纷纷怒骂家人:“你们是死的吗?”

    在这里侍候的家人手中没家伙,闻言,添茶的拎着茶具,送点心的握着盘子,准备拿茶水和点心对文天招呼。

    三殿下身份不一般,他虽是客人,却能带几个护卫在这里。对三殿下询问:“咱们避一避吧?”

    也可以制止眼前行凶的人,但殿下没有发话,显然不想帮忙,护卫们没必要帮宇文家请示。

    三殿下还没有回话,另几个人奔进来。宇文靖、宇文红、春草陪着文无忧进来。见到这一触就发,宇文靖大怒:“住手,都给我住手!天儿,身为伯父怎么欺负侄女,你快放开绫儿!”

    文天狞笑如嗜血的猛兽,从他还记得的亲戚面上划过,一字一句地道:“和我女儿云泥之别,怎么敢欺负我女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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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二章,到底是谁行凶在前?

    客厅上忽然就冷下来,可不是因为文天正在行凶。那对文天怒目而视的太师宇文靖,他的怒容让宇文家的人倍感霜寒。

    文人出身的宇文靖,和先贤后贤没有区别,讲究的是喜怒不形于色。在家里又有说一不二的控制权,不高兴的时候,斜斜眼角已足够别人吓个半死。近些年来,他冷哼几声都算天大的震怒。

    今天这怒了个满面,文天依然凶猛狂霸,半点儿不看宇文靖脸色。别的人可遭了殃,在宇文靖的积威下瑟瑟振衣。

    有几个人甚至往前推敲,上一回太师大发雷霆是十几年前,那个人触怒太师离家远去……。

    这样一想,五、六声惊呼此起彼伏而出:“宇文天,你你,你回来了!”

    上一回惹得太师暴怒不已的,正是这一位。

    这一次呢,还是他。

    不过区别是十几年前宇文天离开了太师,而这一回他回来。惊呼出来的人满嘴苦水,十几年前宇文天就是个不消停的,十几年后没变一分。

    和他们一起惊到没商量的,还有宇文家在座所有的人。椅子“格叽格叽”乱响,瞬间分成三拨儿。

    一拨是跳起来怒目圆睁,大喊着:“宇文天,你还有脸回来!”

    一拨是不敢相信的诧异中,带着喜悦而出,眸光中有了激动:“天弟,是你回来了?”

    第三拨动静最大,是跟随第一拨怒跳而起,却在接触到文天傲慢的神情后,在文天一步没有动的情况下,“扑通、扑通……”双眸一闭,齐齐的晕了过去。

    要说这不是吓晕的,在场的不会有人相信。

    “三爷,您醒醒吧?”

    “七太爷,您怎么了?上了年纪可不能开这个玩笑,打过春地上也凉……。”

    又一层热闹出来,三殿下忍俊不禁。悄悄又和表弟取笑着:“这个人厉害,这动静我喜欢。”三殿下知道有能耐才会出来这局面。

    “宇文天,十数年前的京都十大公子居首,为人英俊倜傥,才追子建。曾是宇文太师的臂膀,因为他的出现,马家等世家不敢再试图和宇文家并肩。”明三的嗓音细细过来。

    三殿下一愣动容:“原来是他?”近几年里愈发求人才若渴的三殿下,脑海里深刻着宇文天的名字。当然也还有别的人,但表弟一提点,立即想了起来。

    宇文靖继续和文天凶狠对峙,都觉得一肚子怨气不肯让步。家人们奔跑着寻医生,要药茶的喧闹着。借这个机会,三殿下和表弟好好的交谈几句。

    “他成名的那年,我还不记事儿,表弟你还没有出生。后来就听不到他的消息。”

    明三好似活情报库,张口就答的上来:“十数年前,宇文家对外宣称他重病缠身,送他乡下休养。直到今天,这中间再没有出来过。”

    三殿下目光流转:“哦?重病缠身……。”

    明三爷微微一笑:“但据我所知,他在亲事上忤逆太师,太师把他撵出京都,断了他的前程。”

    三殿下的眸子炽热的明亮起来,现在知道表弟让他往宇文家,不是空穴来风。

    表兄弟们还想说,却见到新的闹腾又出来。

    第一拨要和文天算账的人,在怒喝以后并没有冒失,而是几个人一碰头,低低的说上几句话,推出一个为首的男子。

    那眉眼上带着暴戾,语声又轻蔑不屑:“宇文天,以前的事儿咱们就得好好说说,今天你又添一件。”面色一沉:“快放开绫儿,不然的话……”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文无忧怒了。快步拦到爹爹面前,愤然还击:“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爹爹说话?”

    “这就是你宇文大家对待客人的礼节吗?”少女的怒斥声响彻客厅。

    男子邪笑不已:“客人?笑死人了!你们算哪门子客人!”

    “你父女可不是客人!”第二个回话的嗓音稳而有力,是宇文靖。

    三殿下支起耳朵,打算一个字也不放过。过于专注,明三轻轻笑上一笑。

    他们现在就是大笑,也没有人会多看。宇文家男男女女的眼神,不管阴沉的还是喜悦的,都在文天身上。

    宇文靖对文无忧面沉如水:“你父亲是我的侄儿,你是这个家里的小姐。说一声是客人就能为今天的事情开脱?”

    “不是客人倒更好了!”文无忧想也不想的回他。一指随宇文绫在这里的宇文绿,大声道:“这位二姑娘栽赃陷害我在前,”

    又一指四老爷:“再唆使他的房里人行凶在后,四老爷又来行凶,”

    手指往下,点住还在爹爹脚下的宇文绫:“绫大姑娘又要对我行凶,”最后是让丫头扶到椅子上刚唤醒的宇文大夫人:“喏喏,行凶的还有这一个,爹爹是您的侄儿,您就是长辈。长辈您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这才有我爹爹教训一二。敢问怎么处置?”

    母亲让无视的不满,到这里做客的怒气一起迸发出来,文无忧冷笑连连:“爹爹,这长辈要是不讲理,咱们走,今天就搬走,再也不来了!”

    文天自然答应:“好!”

    宇文绿没有想到扯出来她,文无忧理直气壮不怕什么,她却惧怕太师不敢认承。尖声连叫:“贱婢胡说,”

    “哼!”文天抛下宇文绫,对着她就是一步。

    “父亲救我啊,他刚杀了绫大姐姐,又要来杀我了……”宇文绿也怕这凶人,惊慌失措退到四老爷身边。

    惹得四夫人在百忙的帮家人“生气”当中,对她翻了翻眼,无声骂上一声:这姨娘生的贱婢又撒娇撒痴。宇文红也有不满。

    四老爷攥紧的拳头抖动着,不顾腿上伤痛,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宇文靖噙上泪水:“六叔,十几年前您就惯着他,这还由着他吗?您忘记了,您的亲生儿子,永杰,永杰就是因他而死……”

    ------题外话------

    么么亲爱的们,太师的儿子不是文老爹杀的哟。四老爷知道原因,故意混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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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三章,处置四老爷,发卖春姨娘

    四老爷的话对一部分的人来说,可谓石破天惊。

    宇文太师有一子一女,独子宇文永杰死在十数年之前。独女宇文缃出嫁后随夫家在外官任上。和别的房头相比,他的膝下算是凄凉。

    宇文靖对家中有绝对的掌控权,这建立在他对宇文家付出良多。对他了解的人也认为“为家族死而后已”这话,形容太师不为过。他的儿子要是死在宇文天手里,哪怕宇文天再能干,宇文靖能放过,宇文家也不肯容忍。

    第一拨要和文天算帐的人怒喝怒骂着,对着文天拔拳相向。宇文绿夹在里面嚣张,对着文无忧辱骂起来。

    春草反唇相讥……。场面乱成放牛行。

    “表弟,”殿下轻问他的情报来源。

    “宇文永杰死的时候,当时只有宇文天和他在。但据我所知,宇文天不是凶手。”

    三殿下想听的是具体原因,对这答案流露不满:“没有第三个人在,你是怎么排除的凶手?”

    “表哥你往那边看。”明三用眼神示意三殿下看另一部分人。

    从年纪上来看,他们都比文天和四老爷年长,或者相仿。也意味着四老爷说的话,他们不会因为年纪小没长成,而不知道内幕。

    他们神色里有淡淡的不以为然。

    三殿下来了精神:“这是假话,宇文老四还敢胡说?”

    “这个自有原因吧。”明三含含糊糊。

    三殿下一乐,斜瞥一眼,打趣道:“我总算等到你也不明白的一回,足足花了我五年。上一回……”

    明三黑了脸儿,打断他道:“上一回表哥问我京都名妓的底裤什么颜色,我才九岁,我怎么知道?”

    三殿下嘻嘻调侃:“五年后十四岁的表弟,你如今长大了,可知道了吧?”

    “不知道!”明三咬牙磨上几磨,把表哥打发继续看动静:“太师像是要说话了。”

    “闹够没有?”宇文靖的沉声和明三同时出来。

    这一嗓子足以展现太师在家里的威严,虽没有过多的怒容,也没有过高的语声,但喧闹争执,甚至一拨要揍文天,一拨不答应的还动上了手——一起停下来。

    宇文绿更是乖乖住嘴,就只有春草独自显威风。春草叉着腰身,挡在文无忧面前,另一只手指上指下:“贱婢,你才是贱婢,”

    四夫人闻言本是解气的,但春草下面还有一句:“你全家都是贱婢。”四夫人又沉了脸。

    宇文靖转向春草,春草瞪眼:“老头儿瞧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家奴才!”

    不管眼前的事情和旧事,自家老爷是对是错,能理论的都是文天和文无忧。春草也见好就收,对宇文绿又骂个结束语:“贱婢,下回祖奶奶再教训你。”

    宇文家的人一起黑了脸,对文天面上望望。你家的丫头是我们祖奶奶,又是你什么人呢?这辈分你认不认。

    文无忧忍住笑,见春草回来,对她使个眼色,显然不想辈分的话,无忧认为骂的好。

    春草因此功臣似的得意洋洋,又去和宇文绿打眼风。斜睨的瞅一记,昂起下巴晃晃面庞,再斜睨一记……这姿态跟个长辈似的,又契合刚说的话,是你祖奶奶。

    二姑娘本就不是聪明伶俐的人,知实务上也就跟不上。四老爷说的旧事那年头儿,二姑娘没出生,从没有听说过,对父亲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让春草气狠,宇文绿冲出去跪倒在宇文靖的膝下,仰面苦苦的哀求:“太师,要为永杰堂叔报仇啊,永杰堂叔是您的亲儿子,您可不能放过杀他的人……”

    回答她的……“啪”,一记又重又狠的巴掌把宇文绿打倒在地。宇文靖狰狞的抬起脚,又是一脚把宇文绿重重踢开。

    宇文四夫人大为解气,嘴角微勾冷笑着暗想。太师发话,就是千军万马杀到门前也不能乱动,你还敢闹,这不是自找是什么?活该。

    四夫人盘算着回房去撺掇四老爷责罚宇文绿,另一番话到她的耳边。

    宇文靖面无表情:“来人,四老爷行为不检,送去祠堂打一百板子!”

    四夫人大惊失色,恨恨瞪一眼宇文绿,跪了下来:“太师息怒,绿儿不好您只责罚她罢了,这孩子天生的顽劣,与四老爷无关啊。”宇文红也跪下来。

    四老爷也惊呆住:“为什么打我?为永杰……”

    又一次提起的这个名字,让宇文靖面容抽搐几下,一股怒意直击到四老爷面前,一字一句反问他:“老四,当年,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宇文靖并不显老,但这句话里满是沧桑岁月之意。

    文天慢慢垂下面庞,身子不能克制的有了抖动。抬起一脚,把宇文绫踢出几步,怒喝一声:“这个家!……”

    跟宇文绫的人赶紧扶大姑娘出去,免得晚上一步又落到殴打境遇。宇文大夫人在听到文天的名字以后就灰溜溜,又担心女儿,着急慌忙地也跟着避开。

    文无忧扑上来安慰爹爹,文天握住女儿的手,后面的话才没有说下去。

    “这个家你再不满意,也是你的家!”宇文靖阴森森接上话,在他的面前,四老爷已让他刚才的回答击成一滩泥似软趴。

    宇文靖深吸一口气,恢复他喜怒难言的平静。继续吩咐:“四房二姑娘行为不检,又挑唆生事,本该同罪。念其是个姑娘,重责五十大板。”

    四夫人和宇文红趁了心怀,但还是想为四老爷求情。哪怕她们平时对四老爷疼爱春姨娘和宇文绿怨言多多,不妨碍此时揽个孝敬之名。

    “老四家的,”宇文靖唤一声,有了责备之意:“房里人不好,你也有责任。”

    四夫人魂飞魄散,这是牵扯到她。宇文绿真是个灾星。

    “我们家里生下儿女的姨娘不发卖,但有错的例外。你这就去,唤个人牙子,把二姑娘的那个姨娘卖的远远的,永不许她再和宇文家的任何人见面。”

    四夫人松一口气。

    宇文绿杀猪似大叫:“为什么卖我姨娘,不是她不好,”推开架她的家人,冲到四老爷面前拼命的哭喊:“父亲,您快说话啊。”

    四老爷面如死灰,脑海里盘旋的只有一句话,当年旧事,太师没有否认,他竟然是知道真相……

    那兴起这事的人随时倒霉,比如他是其中一个。他哪里还敢说话?

    四夫人主持,把宇文绿带走。四老爷也让拖出去。哭喊声越来越远,客厅上寂静下来。宇文靖的眸光又看向文天父女,看似平静,幽深中却有什么在翻腾……

    ------题外话------

    新书写的超慢,又改了好些回才发上来。盼喜欢,小可爱们收藏啊。

第一卷 第十四章,母亲的地位

    宇文靖的眸光莫测难明,虽看不出有任何戾气,却似审视到骨骼脉络,让人无所遁形。

    想也不想,文无忧迎上一步,把这神色全接下来。

    她和宇文绿、宇文红等一样,不懂什么是永杰堂叔之死,不知道什么是爹爹旧日的辉煌以及遗留的仇怨,但她维护爹爹的心毫不迟疑。

    少女的心平气和,对上世故太师的幽静之眸。她的身后是参天大树般的爹爹。

    宇文靖若无其事收回眸光,转而向三殿下、明三爷拱了拱手:“贵人前来,本应该欢欢愉愉接待,家事却打扰兴致,请恕罪才好。”

    弦断般一惊,直到宇文家人心头。

    是啊,都忘记还有外人。

    宇文天闯进来打了宇文绫,后面的事情一径下去,直到引出永杰之死,四老爷受罚。一波几折雷电般速度。寻旧怨的寻旧怨,生欢喜的生欢喜,想不起三殿下和明三。

    打算和文天算账而不能的人,认为太师偏心宇文天,罚了四老爷父女,卖了四房姨娘,却对打伤宇文绫一事只字不提。就更生恼怒,认为在殿下面前出了丑。

    对宇文天归来惊喜的人却让提醒,家事已发落结束。他们喜笑颜开的纷纷上前,问文天过往可好。文天指给女儿一一拜见。

    三殿下和明三是故作“无意”闯来,不是主人特意请客而出现纷扰,说几声打扰和不怪。

    “摆宴。”

    宇文靖说着,亲自为三殿下和明三安席。文天没有让女儿拜见他,他这会儿也没功夫。人已经回来,别的话再说不迟。

    宇文家的家宴格局,垂下纱幔,男的在幔帘之外,女的在幔帘之内。看得出来一些女眷们不情愿,但太师说过文天父女不是客人,还是和宇文红一起,邀请文无忧入席。

    文无忧握着爹爹的手,父女心意相通,相视一笑过,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雕花窗格透进的日光跳动在面上,一时看不出父女是诚心还是别的意思。

    女眷们为难的僵住。

    宇文靖脑后虽不长眼睛,也凭借敏感觉得不对,往这里看了看。

    “长辈,”文无忧还是没有正确称呼,还少一件事儿没纠正呢。

    恭恭敬敬的垂首含笑,看上去不失礼节:“这是家宴?”

    “是啊,”宇文靖眯了眯眼。就在刚才,他考量过文无忧。

    头一回的责问:“假装自己是客人,就能开脱今天的事情?”结果引出来文无忧一通指责。

    她条理分明,没有小姑娘的畏首畏尾。宇文靖对家中姑娘们的教导,就是不许长成闺中风一吹就倒那种,文无忧有些合他心意。

    第二回,祖孙对视。多年朝堂的太师难免有慑人气势,文无忧却一丝没惧过。也让宇文靖满意。

    却看不出这是家宴?宇文靖误会了,对三殿下和明三这两个“外人”瞄了瞄。

    他不可能当众解释“贵客自己来的,又不是能撵的客人”,就肯定的再点点头。此系家宴不会有错。

    文无忧正色,秋波严肃的在女眷身上打个转儿,问的理直气壮:“请问长辈,我母亲在哪里?”

    “哈哈,说的好……”捧场似的笑,只有文天敢这么大胆发出。

    父女齐声向对方道:“不然咱们走了吧,这算什么家宴?少了人了。”

    春草跟着陪衬:“是啊是啊,家去夫人有好手艺,比这里好。”主仆三个人兴高采烈的,等着宇文靖回答。

    有无忧的名字,就不可能忽略顾氏。只能是贴子上有意不写。认得女儿却不管母亲,文无忧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和文天做出半个身子侧转的姿势,半个面庞却又斜转回来听回答。

    有的人暗骂得寸进尺。宇文靖漫不经心:“哦?写贴的人大意了吧。”

    文无忧看得出来这长辈对自己母亲没有一丁点儿上心的意思,心中暗恼之下,却也不揭破只会出自授意的人有心,笑容不改再道:“那,您给补一个吧。家宴不是吗?少了一个要是可以,再少两个也没什么。”她指的,自然是他们父女。

    宇文靖眼皮子轻抬:“啊,人来,重写一张也罢。”

    人人看得出来太师有意的怠慢,但见文天父女这会儿颇能受辱,老实等着。

    很快,贴子送到文无忧手上。文无忧验看一下无误,笑容可掬地把贴子送还家人手上:“多谢相请,但是不巧,我母亲来不了。”

    既然不来,为什么还要求补贴子?不少人露出怒意。

    文无忧慢条斯理:“请客这事儿,表示诚意的总会早说。晚一天说的,诚意就减去一分。临时说的,就只能是一时性起。一时性起的事儿,恕我母亲不能从命。下回要请,请早。”

    “啪啪”,巴掌声响,文天和春草助阵喝彩。

    三殿下一看又有热闹好看,从热闹里,他能分辨出宇文家诸房头哪些人和气,哪些人不好,对一位皇子殿下来说不无受益,悄悄溜圆眼睛等着。

    果然有人坐不住,起身道:“太师,您令出必行,这是眼里没有您,请您处置。”

    “是啊,你怎么敢眼里没有我?”宇文靖不动声色,把这话推到文无忧面前。他要看看这个孙女儿到底有多少城府。

    文无忧不疾不徐:“身为长辈,能喜欢哪个,或不喜欢哪个。身为儿女,却不能坐视母亲受长辈忽视。没有我母亲,哪有我还能在这里用宴。不得不提醒长辈,是我对母亲的孝道。但不受喜欢,来了皆不喜欢,无忧代母亲辞过,亦是对长辈的孝道。”

    “皆不喜欢?”宇文靖眼皮子塌没下去,对顾氏的轻蔑浓而又浓,显然从没有认为顾氏有权利不喜欢什么。

    文天抿唇又抿唇,胸口起伏着,显然怒气又生。同他好的人对他使眼色,暗示他今天占上风,有殿下在呢,不要再闹了。文天也觉得不能一直闹下去,勉强忍着。

    文无忧也看在眼里,语气恭敬中不卑不亢地又回道:“请长辈以后但召我爹爹和无忧,就要有母亲在内。母亲不来也就是了。但有父有女而无其妻其母,别人看着也不通吧?”

    “真是孝顺孩子,我得叫上她,她还可以不来。你这样孝顺孩子,可不像你爹爹。”长辈宇文靖讽刺地对晚辈文天冷笑了笑。

    文无忧就势道:“是,我随母亲。长辈也一起不喜欢我,以后我留在家里陪母亲。”

    女眷们倒吸凉气,家里谁不想得到太师的注目,又有谁敢一回接一回的顶撞太师?都认为文无忧莫不是发了疯。宇文红则疯狂的眼红上来。这样对太师说话,她羡慕死了。

    她还羡慕那身后巨石般高大的父亲……

    宇文靖身为太师,肚子里不说跑得开船,也不会和文无忧一个小姑娘没完没了对嘴。

    不理会文无忧负气的话,径直道:“说完了?随伯母婶娘们入席吧。”

    ------题外话------

    无忧是不是很全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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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路过的小可爱们收藏了

第一卷 第十五章,第一公子的爹爹(修)

    看似宇文靖这话足够“息事宁人”,身为长辈的不计较,赶紧的入席吃饭吧。但他依然没表示承认顾氏,文无忧的母亲。

    无忧颦眉凝神想了想。

    以前的旧事儿,无忧还没有出生,对与错不应由她抓住不放。她能做的,就是为母亲鸣不平,尽力扳回使得父女们怒不可遏的“羞辱顾氏”。

    她已经争回来不少,继续争执也不能改变太师心思。母亲的好,在无忧心里有如绽放无暇的莲花,徐徐而让人明白,方能久远而深邃。

    “是。”无忧垂首答应下来。

    宇文靖眯了眯狭长深蕴的眸子,有一丝欣喜掠过。

    到底是宇文天的孩子,很知道进退。再在这里争下去,不但罔顾贵人们推迟用饭,阖家的人也都等在这里,没完没了只显出为人上的不依不饶。

    这样就好。

    论容貌,这个孩子是绝色。

    为母亲挺身而出,虽然宇文靖不改对顾氏的憎恶心,却认为无忧胆色过人。

    又见好就收…。宇文靖对无忧愈发的中意。暗想,这样的容貌和胆识岂能许配给云家,不行不行……

    他肚子里的主意还没有打完,面前拜下来一个人。文无忧端端正正行礼:“孙女儿见过祖父,祖父安好。”

    无忧还没有正式拜见过他,宇文靖一时没理论这事,无忧还记得呢。

    “哟哟,”宇文靖乐的眼睛只有一条缝儿,对跟他的人笑道:“我差点忘记,姑娘却一丝儿不错,快把见面礼儿取来给她。”

    太师毫无破绽的圆了谎,他哪里是差点忘记。他过来的时候,文天大打出手,他怕摆出威严命文天带着女儿正式拜见,气头上的文天父女当众不给他脸面。

    无忧主动拜见,宇文靖觉得今天再没有遗憾。他亲手扶起文无忧,越看这女孩儿通身的气派,越发对她已定的亲事懊恼。

    云家算个什么东西?

    他一直想到见面礼取来,容光焕发指给文无忧观瞧:“这是京里最新式样的首饰,这是最时新的绸缎,这是……。”

    文无忧踌躇一下,嫣然请教:“请问祖父,这是赏给我母亲文顾氏的吗?”

    宇文靖木了脸儿,阴沉黯淡的有了不耐烦。吹胡子瞪眼地道:“原来你在这里等我呢!”手挥上几挥,气呼呼地道:“宇文顾氏,宇文!”

    没有人察觉到,他的眸底起了淡淡的笑意。

    他宇文家的家风,就是成王败寇。遇点儿挫折就放弃的人,永远不受家中人的重视。

    文无忧轻笑,她本来已打算今天就到这里,但见到首饰和绚丽衣料,都是女眷用的东西,由不得的又想到母亲,见缝插针的又争一回。

    见宇文靖气汹汹纠正为“宇文顾氏”,变相的已等于承认。文无忧含笑再次拜倒,当着家宴上到的所有宇文家人,响亮地道:“无忧代母亲给祖父请安,祖父安好。”

    宇文太师满面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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