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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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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门亲事定的时候隆重,达官贵人们当见证。却又简便,庚贴没有交换。因为一对小夫妻的生日,对方都知道。文天不耐烦走俗礼节,云祝又对他言听计从。这就不用交还,只一句话狠狠的:“我们要退亲,这亲事不要了!”

    宇文靖打心里就要笑出来,但是面上还得装着好生不悦:“岂有此理,你们退连个缘由也没有!”一拍案几,怒道:“那就退亲!来人,写个退亲文书,免得以后有人赖账!”

    他的怒气一出来,云刘氏再也坚持不住,本就在椅子上沾个边儿坐着的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地面光滑但不是泥地有缓冲,打磨出花纹的地面结结实实,云刘氏痛入骨髓,不由得哎哟几声。

    ------题外话------

    倒计时结束嘿嘿嘿。

    更新时间有望提前,仔心甚慰。似侯门更新局促时,已是尘封不再之云烟。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万安长公主求亲

    没有人去看云刘氏的狼狈,宇文靖喝命人送上纸笔:“老夫抬举她家一回,我写给她。”

    没一会儿纸笔取来,诗书出身的太师一挥而就。住笔后,却不是递交云刘氏,而是双手捧着,送到没事儿闲坐着的万安长公主面前。

    “您亲眼见到天儿许的这门亲事有多不稳当,到底年青办事不牢,唉,事已至此,怪他也不起作用。只是等他回来,未免乱发恼怒。容我大胆,请公主做个证人。”

    在云刘氏往这里来以前,她和严氏推敲过许多回。退亲有损姑娘名誉,宇文家里会有许多的拒绝、挽留或者不情愿。她们准备的一一有对策的话。

    但见到宇文家大门外石狮子开始,有无形之手把云刘氏的心思扭转,她认为的情势也跟着扭转。

    从大门走到大客厅,云刘氏怦然直跳的心里只有一个心思。这样的人家,这样的亲事是怎么许到自己家里的?

    接下来宇文靖的威势,他拍案的怒容,和此时恳请长公主做个见证,都在云刘氏心里乱腾起来。

    几天里,她终于出来一个细微而不同的想法。退亲,对也不对?

    但容不得她多想,长公主含笑应允:“我确实在这里,也亲眼见到这位退亲也不给个缘由。姑娘怎么不好,总得说个明白。这证人,我当了。”

    蜜合色宫缎绣百花缀细碎小宝石的袖子里,雪白柔荑缓缓伸出。敢情这位刚才都没有露出手过。

    一抹白耀眼的刺痛云刘氏的眼睛,把严氏也一样刺痛。

    别人的雪白与她们何干?倒把她们刺痛。不过是这二位由长公主的尊贵而想到她是太师的座上客,而现实的认识到自己的卑下而来。

    这一刻,云刘氏险些喊出等等,但话到喉咙口,她茫然了。她是来退亲的不是吗?

    而严氏知道事情做的不体面,尽皆让万安长公主看了去。

    云刘氏不明就里的难过时,严氏则飞快盘算着家中叔伯兄弟及子侄们的前程,以后会不会受到长公主打压。

    不然,等文书写下来,找补几句脸面回来也罢。严氏这样想着。

    怎么找补呢?自然是说宇文天的女儿怎么怎么不好。

    “给她!”

    两个字如疾风暴雨,把严氏和云刘氏的各自寻思打断。严氏这才看到长公主已写好,宇文靖拿着文书回到他的座位上。

    这给她的话,是太师说出来。

    严氏忙的纵身似站起,先办这羞辱宇文家,羞辱宇文天的正事儿要紧。对着宇文靖紧走慢走,人没有到他面前时,跟多着急退亲似的伸手就接。

    文书在宇文靖手里一晃,到了侍立的老庄手里。

    严氏紫涨起脸,这才恍然“给她”这句话,不是说给自己,而是说给宇文靖的仆从。

    太师傲气,怎么会亲手把文书送过来。再说这文书如果不是太趁太师心怀,将羞辱的宇文家不能出门儿见京里人。太师恨她还来不及。

    严氏在心里骂着,只能又换个方向,试图往老庄手里接。

    文书在老庄手里一晃,老庄皮笑肉不笑:“给她。”递交到一个小厮的手里。

    身为太师的贴身奴仆,面对严氏这等人,老庄也是有架子的。

    这几番的更换递交之人,严氏已气得克制不住的战栗起来。这战栗不是害怕,而是愤怒到了极点又不能立时发作,存在自己心里而造成。

    “给你!”

    小厮冷冰冰往她手里一塞,严氏一扭身子就走,人战栗着,怎么走的好?一脚踢到最近的椅子上。

    沉重的楠木椅子响动几声,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把严氏的脚踢痛。“咝咝”吸着冷气,严氏蹲下身子,这个时候又一个见识到她脑海中。

    她为什么一抬步子就踢中椅子,她们进来后,小厮们让她们坐下的位置,离太师远而又远。

    最离主人位近的,方是主人看重的客人。

    从一进门开始,宇文靖就没有打算善待她们。

    她和云刘氏的椅子离这里还远,也因此,她往太师面前讨文书,一扭身子,撞到空椅子上。

    这一撞,一痛,把严氏的战栗也解去不少。新的愤怒,才让严氏步子变稳。

    她苍白着脸,已是恨无可恨。只想着赶快把文书成立,离开这里,最迟等到明天,京里闲言起来,看看是谁难过。

    到那个时候,才是自己解恨之时。这会儿……“二弟妹,写上你的名字。”

    严氏一面说着,一面在椅子中间的小几上放下文书和笔,一面弯腰扶起云刘氏。

    敢情云刘氏还摔坐在地上没起得来。

    云刘氏心如乱麻,这跟她想的宇文家不肯退亲不一样。宇文靖的速度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赶紧地退吧,而且还怕赖账或者亲家老爷知道后挽回,请万安长公主做见证。

    泪水,不知不觉的流下来,为什么流呢?云刘氏也不知道。只知道流会儿舒服些。

    在严氏的几回催促下,她才回过神,茫然地道:“大嫂,我不会写字啊。”

    “那就按个手印!”宇文靖几乎不停顿的接上话。

    严氏愤然说我们退亲,我们就是要退亲有多迫切,太师说这话就是一样。

    “按手印!”严氏的迫切还在,尖吼一声不说,拿起云刘氏的手,往墨汁里沾一下,重重按了下去。

    随后,严氏提起笔,她是会写字的,她也打算写上一笔。等宇文天见到以后,让他后悔去吧,让他惊恐去吧,让他知道侮辱他的人是谁!

    “哧”地一声轻响,是纸张从她袖边晃动开的动静。

    老庄夺了文书去,对愕然的严氏冷笑连连:“这位能按手印儿,她原是旧亲家太太。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在我家的文书上留痕迹!”

    把文书对宇文靖送过去。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严氏从牙缝里迸出这句话。

    但是呢,没有人理她。

    宇文靖手捧文书,初一看到上面云刘氏因强按而模糊不清的手印儿,就开怀大笑。

    边笑,边把文书送去给长公主看:“呵呵,公主请看,退亲了的,我们这个好孩子,她终于退了这门亲事,呵呵,总算是退了,老夫我这下去一块心病呐。”

    宇文靖虽不愿给严氏过多的体面,此时退亲此时取笑好似看重云家。但却不能放任家中的门第受云家这等小人物的玷污,及受任何人物的玷污。也不能让九房受人耻笑。

    能立时扳回,就立时扳回。

    在长公主面前,他越笑越开心,纸张抖动的哗啦哗啦响,把主人喜悦尽情表露。

    云刘氏的心往下沉。

    严氏的心往下沉。

    再蠢再笨也能知道,太师早有退亲之意,她们上当了。

    严氏挺身走上一步,尖声道:“公主,知道我们为什么退亲吗?”她没有在长公主面前说话的份儿,但是不能再忍宇文靖的嚣张。也本打算文书一成立,丢下几句难听话再走。

    原本闲话一起,宇文靖羞的老脸臊红才是。现在却成了主动退亲的吃了亏,被动退亲的占足便宜。不说上几句怎么能行?

    她的话一出来,厅上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的用意。侍候的小厮齐步拦到她面前,昂着头,绷着脸,冷冰冰道:“事已结束,送客不留!”

    几个袖子唰唰对着严氏重重一拂,逐客的意思不用再说。

    严氏恼羞成怒,这事儿是你们家丢人,你们家怎么还敢高兴!她蹦跳着高叫:“你们家的姑娘不检点……。”

    “住口!”

    一声斥责,从万安长公主的随从中说出。

    宇文靖沉下脸,万安长公主也沉下脸。

    宇文靖大骂:“还不把这泼妇撵了出去!对她说,我若在外面听到一句半句的闲话,我决不放过云家!”

    这话到老庄耳朵里,再从他嘴里出来,做了小小的改动。老庄很喜欢宇文天,也从不在太师面前掩饰这喜欢。严氏还敢污蔑,他怒命小厮们:“取棍来,乱棍打出!”

    “慢着!”

    这声阻止,由万安长公主亲自说出。

    眼看就要遇灾,魂不附体的云刘氏和严氏看过去。

    宇文靖也看过去。

    万安长公主徐徐:“都坐下,有些话儿就此说开,也免得以后你说三道四,我还你言语。太师请坐,这位旧亲家也坐,这一个,你也坐。”

    对严氏的泼妇相,长公主正眼儿也没有看她。

    对于宇文靖来说,长公主这会儿不再是可敬的证人,而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她要在孙女儿退亲的事上说什么呢?太师心里着实忐忑。

    云刘氏和严氏更加不安,她们领略到宇文靖的厉害,这会儿只想拔腿走人。这里不是好呆的地方,毕竟是人家的宅院,人家的棍棒凶狠。

    但万安长公主说留下来,她们只能还坐着。

    长公主轻轻一笑,说了起来:“这位旧亲家,咱们得明白的说上几句。就是往这里退亲,是你主动上门。退亲不是小事体,想来你是想好再来。”

    云刘氏从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人儿,嚅嗫着不敢回话。严氏回了声是。

    长公主笑容加深:“那就行了。”转向宇文靖:“太师,那咱们可以定亲事了。”

    满座皆惊。

    人人傻眼。

    都有不相信自己耳朵之感。

    宇文靖阅历丰富,理当是回魂最早的人,也瞬间有了欣喜。万安长公主膝下有三个儿子,长子明道,娶妻耿氏。次子明达,娶妻乔氏。因她是公主,府中没有庶生子女。现在只有唯一的小儿子三爷明逸没有定亲。

    也就是宇文红、宇文绫不择手段争的那位。

    宇文靖曾一直暗暗关注,并在他不看好宇文红、宇文绫的情况下,也试图助长亲事的达成。不管是红还是绫,都可以。

    因为太师需要中立而深受皇帝信任的长公主府做盟友。

    宇文红办的蠢事,勾结宇文大夫人抹黑九房,结果呢,把她们自己并连累几个房头一起流配,三爷还不依不饶的要求太师许下诺言,你宇文家的姑娘不许肖想明三爷。

    大家宴结束后,万安长公主亲自为这事登门发了顿脾气,还在宇文靖面前历历在目。

    但是长公主肯求亲事,宇文靖……满心里愿意。

    自然的,以太师的身份,想的先是这门亲事将是宇文家在朝堂屹立的又一根强有力支柱。再想的才是明三比起云浩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管是从容貌到才学,还是从家世到圣眷。

    宇文靖知道明三爷换了个名字下今年的科举,如果他的消息没出错的话,明逸好似当年的宇文天,是今年京中的秋闱第一,春闱又是第一。

    他用的是化名,也就排除有官员奉承的可能。

    既然是化名,太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明逸进了科场,这个瞒不过所有的人。

    云浩然哪里能比?

    宇文靖欢天喜地,就差乐得拍巴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是老夫我夸口,我家最有出息的就是九房,下下一代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孙女儿无忧。近来这么大个家,都是无忧在料理。亏她才十一岁,小小的年纪样样周全。”

    老庄跟着点头附合:“是啊是啊是啊。”

    小厮们跟着点头附合。

    云刘氏傻兮兮的前后左右看着,这么大的家?交给无忧管?她成吗?她居然能管这么大的家。

    严氏视线模糊,心思模糊,整个人都让长公主的话错愕得模糊。但是死死守着一道耳力,她要听得清楚,听得明白,她不相信长公主是来求亲的!

    一直坐在那里,跟看戏似的长公主,她怎么知道自己家今天上门来退亲?

    “本来呢,我实在犹豫,贵府九房里的无忧姑娘却是定过亲的。放眼京中,除皇上以外,就数我高过一切人等。但是呢,强迫毁亲这事,我做不出来。今天我来,是先和太师做个商议。却不想菩萨保佑,刚巧遇上退亲。我已问过她家自愿,文书也在太师手中。太师,我没有白走一趟啊。”

    长公主说过,她身后转出个欢欢喜喜的婆子来,从衣饰上看,是长公主眼前的得意人儿。

    宇文靖认得,这是先皇后给长公主的陪嫁,原出自宫中。

    婆子也就敢出列说上几句。

    “太师啊,告诉你不得呵呵,这事儿实在太巧了,说起来,是无忧姑娘与我家公主有缘,与三爷有缘。”

    宇文靖很是配合,也很爱听忽然求亲的原因:“妈妈请说。”

    “您是知道的,我家公主逢秋就犯几回头晕,”

    宇文靖点头,秋天犯伤风,这是正常事。女眷们吃多了,坐久了,上了年纪,也时常的会头晕。

    “这可怎么行?三位爷四下里寻方子觅医生。皇上听说,皇上也着急,皇上想的周到,让钦天监算了又算。算出来有这样一位有缘法的人,却在这样一个方向。三位爷轮流出京,找了又找也找不到。却不想今年钦天监一算,这人已经进京。再一算,就是你家九房的无忧姑娘,大福大贵,大喜无灾的命格儿。”

    云刘氏呆若木鸡。

    严氏呆若木鸡。

    宇文靖笑容可掬:“我却不曾知道。”

    “跟我家公主合得来,你太师怎么会知道。”婆子又说下去:“先时不知道是无忧姑娘时,只算出是个姑娘。长公主用三爷的八字推算过,却又是夫妻相得,寿永恒昌。只有一句话不好,叫遇云遮日,无处寻踪。现在想想,这句也神了。这退亲的这家,可不就姓云。”

    云刘氏心中好似扎了万道针,严氏也差不多。

    她们此时走吧,很想听下去。不走吧,在婆子的话里,面皮一层一层的往下揭。

    婆子可能觉得揭的还不尽兴,笑眯眯地走到她们面前:“旧亲家太太,你也别懊恼。大命格儿的姑娘,你家留不住。这不,我家公主为此事来见太师,你们家就先进了门说退亲。这不是神仙也做成这亲事。说起来,也要多谢你家识时务,退的及时呢。”

    这几句太痛快,宇文靖放声大笑:“哈哈,”有点儿失仪,但他不在乎,老庄也不会提醒。

    “妈妈说的是,这是不应该成就的亲事,但呢,也因此有了应该成就的亲事。来人,这二位是功臣。上香茶,取上好的点心招待。”

    云刘氏和严氏又知道一件事,原来一个客厅里坐的客人,送的茶水也有两种。

    万安长公主面前的,肯定和她们不一样。

    老庄殷勤待客,小厮们也忽然殷勤,拘得云刘氏和严氏走动不了。安心的,要让她们把刚退的姑娘这就定上好亲事,听一个全套。

    长公主笑盈盈:“太师莫怪,几天前,小三逼着你答应的话,是不作数的。”

    “按说三爷说的也对,姑娘们怎么能肖想人呢?亲事,是由别人登门而成。”宇文靖愈发地开怀。

    那一天,让明三当众逼迫,宇文靖其实不甘心。但是呢,现在回想下,明三的话里漏洞不小。

    你宇文家的姑娘以前没有想过我,以后也不会。他只约束别人不可以,独没有说他明三爷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老夫老了,不是年青人的对手。宇文靖装模作样暗叹,其实没半点懊恼。

    在长公主的解释话里“我来见你,是钦天监让我往这大命格的人身边走走,说现下不能到手,离近些却能怯病。我不能讨她,见到你只能不喜欢。这虽不是秋天,我也精神好了许多。我忍不得了,我说来认个干亲吧,我没有女儿,往我家住几天,当个姑娘小姐。结果退亲了,这是我有福气”,宇文靖又想到一点。

    无忧是个固执的孩子,她也应该来亲眼看看,是云家上门退亲,不是家里动了手脚。

    这一出子到现在,宇文靖是头一个想到文无忧应该这就知会,别的人如云刘氏都没有提出过。

    因为在本朝,定亲不需要由当事人小夫妻答应,父母作主就成。退亲么,也不需要由当事人小夫妻出面或参与意见。

    文天不在京里,严氏和云刘氏见宇文家地位最高的长辈宇文靖退亲,虽宇文靖不是辈分最高的长辈,这不算出错。

    “请当家的姑娘来,当面说开吧。”

    ……

    文无忧管家不是本心,她不愿意去宇文家的议事厅,只在和月院里坐着,管事的们往这里回话。

    请她的人到来以前,她正听一出子“私下挖地记”。

    四房里流配走原四老爷全家,新的四老爷因内亲府上有事,阖家前往,院子里就只有宇文绿是主人。

    一个婆子来报信:“昨儿全家都去游春,我留下看家。姑娘您说绿姑娘一个人在家里,让我警醒点儿侍候。果然,出了事儿。”

    “是什么?”

    “午时过了,绿姑娘用过午饭,说她要清静,打发我们院里的人都去用午饭。我闹肚子,正吃药,就没吃饭。心梅撵着我,不让我早回去,我心想这可怪了,那么大的院子,虽是白天,只有她和绿姑娘两个人难道不害怕吗?我就不敢走远,在墙根儿下花后面晒日头。见到心梅领个人进去,倒没呆太久,很快就走了。我问心梅,她说回过姑娘,给绿姑娘请的游医。我也没有多问,但是今天一早,见芍药花丛下的土让动过,不知埋了什么或是挖出来什么。”

    “认得来的人是谁吗?”

    “有些像春姨娘。”

    文无忧打发婆子出去,对母亲顾氏道:“不用问了,绿二姑娘不肯游春,不是因为破了相,而是春姨娘藏的私房要指地方。”

    不是为钱,还能是为什么挖泥地。

    “也说不好,是四老爷的私房。你别忘记了,四房里有这个姨娘在,四老爷和四夫人一直生分。”

    顾氏说到这里,请的人到了:“来了长公主及客人,请九夫人和姑娘见客。”

    顾氏不想去,但来的人一语道出:“云亲家太太也在。”

    ------题外话------

    哈哈哈,符合简介。刚退就求嘿嘿嘿。

    喜欢,仔的更新又能提前了。给力大好仔一名。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赐婚圣旨,定亲结束。

    宇文靖使唤来请顾氏母女的人,是他的心腹之一。说出来的话,也是太师心意。

    顾氏亲眼见到云家主动退亲,对于宇文靖来说,是对顾氏的一个打击——看看你们夫妻不在老夫面前时,定下的好亲事,人家红口白牙的退亲来了。也避免顾氏犹不死心,私下里挑唆宇文天与太师不和。

    顾氏要是个懂事的,不应该任由宇文天出走十几年。这是太师的想头。

    给无忧重新定亲长公主府,顾氏身为母亲也应该在场。

    一句“云亲家太太”也在,顾氏和文无忧汗毛竖起,闪过凛然的眼神,齐声道:“这就过去。”

    云家出现在瞧不起他家的太师面前,还能有好事儿吗?文无忧脑海里闪过游春时的成把抓好少年们,顾氏脑海里闪过宇文靖的傲慢无礼。

    母女急步匆匆,以从没有过的,对太师召唤的“顺从”而行。来到大客厅,头一个寻找的也是云刘氏。

    眼睛碰上眼睛,文无忧和顾氏心惊肉跳。云刘氏那是什么脸色儿?说土色不叫土色,说腊黄不算腊黄。一定要用话形容,三魂七魄窜门儿去了,已不在家。

    顾氏骤然怒眸,不惧天地般用眼神慑住宇文靖。就差问出来,你做了什么!

    文无忧也是同样的摆开战场般敌视。

    宇文靖对顾氏不屑的冷漠,但见到孙女儿也是一样的怀疑自己,有些头疼上来。

    但确实跟他没有关系,他坦然地招呼:“长公主殿下在这里,先尊后卑,快来见过殿下。叫你们来就是说话,有话,慢慢地说不迟。”

    顾氏和文无忧大礼节得守,虽还是满身的尖刺如刺猬般,但依言不再打量云刘氏,而是拜倒在长公主面前。

    严氏的心里滴着血,她已把宇文天女儿的容貌看在眼里。原来,是这般的好绝色。原来,是这般的灵透神色。幸好,退亲了呢。幸好,退亲文书已成了呢。幸好……。

    一块石头沉重的压到心上,转眼她就让长公主府上定走。定的不是别人,还是明三爷。严氏心头继续滴着血,这一回痛而蚀心,再而蚀骨。

    她很想庆幸云浩然身边没有挑唆他与自己房头不和的人,但却实在庆幸不起来。

    京里有好几位长公主,万安长公主与别人不同。她是中宫所出,居诸公主之首。

    她唯一还没有定亲的小儿子明三爷,也实在是个钟灵毓秀的人物。

    “就是这样,云家退了亲,我家特来定亲事。小儿虽鲁钝,但请勿拒绝才好。”

    严氏滴血又滴血的钟点,万安长公主把话对着文无忧母女解释干净。

    这一天还是春光中的好日子,花繁草绿云空碧青,鸟儿宛转娇啼,人儿不由愉快。但万安长公主的话似晴空无端一道霹雳,把无数阴霾的小天地独送给文无忧母女。

    “天呐,”顾氏失声惊呼,身子摇晃了几下。想到女儿更需要安慰,一把搂她到怀里。

    文无忧则愤怒地咬住嘴唇。母女,一起又把怒目送给宇文靖。

    “与老夫无关。老夫若是动手段,怎么还会容她到我面前坐着,平白惹你们嫌疑?老夫若是动手段,何不直接让她寻你们退亲,老夫乐得当个清白人。老夫若是动手段,又怎请得动长公主殿下同一天到这里。同一天退亲,同一天定亲,这话传出去也太惹人奇怪。老夫行事,可不会如此。”

    文无忧母女默默的垂一垂眼光,这话没有出错地方。这事与太师无关。

    云刘氏也听了进去,证实她想的没有错。纵然她们不来退亲,太师也早有退亲之意。太师,这是有多看不上自己儿子?

    证实她刚退掉的儿媳妇运道高。不然,同一天退亲,同一天定亲,没有稀罕原因,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儿?

    退了个大命格的孩子么?云刘氏直了眼睛。五内如有千千万只猫在搔,让她疼不可当,因在五内,却又寻不到好法子缓解。

    她也没有机会寻个法子解自己伤痛,一对母女,顾氏和文无忧怀疑过太师以后,眸光又放到她身上。

    顾氏还能平静:“亲家,请你解释内情。”

    文无忧的眼光,更透出眼巴巴。

    云刘氏痛的呻吟一声,涕泪交加的低下了头。她不敢看,做不到面对那黑白分明一双眼眸中满满的忧伤。

    是怎么想到来退亲的呢?这句话闪电般又一次穿过云刘氏脑海,带给她更多的痛苦。

    她难以回答,也难以面对。

    顾氏仇恨地横了太师一眼,如果有人注意到,这仇恨不比严氏的差。亲家太太这般形容,难道你没有参与其中?

    好在,云刘氏不是一个人过来,太师瞬间得到的嫌疑,瞬间又让洗清。

    “你女儿不检点!昨天游春跟一大堆男人拉拉扯扯,有说有笑……。”

    满腔的恨,十几年虽有丈夫却守活寡的恨,本着退亲出口气却转眼让长公主平息的恨,早把严氏扎成千疮百孔,再透出来,一古脑儿化成憎恶的言语飞向顾氏和文无忧。

    文无忧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不是胡扯吗?游春又不是我一个人在,京里的达官贵人们都在。和世交们、沾亲带故的一堆少年寒暄,又不是我一个人上前。不是有太师介绍,就是有管事的介绍对方门第。

    怎么成了我拉拉扯扯?我几时拉扯过!

    她的面庞苍白的近似透明。

    严氏见到以为见效,还要说的更恶毒些,谁让你是宇文天的女儿呢?一个人飞扑到她面前,一记带足怨气的巴掌打在她面上。

    “啪!”

    严氏倒下去后,见到面前的人是谁?

    顾氏浑身上下不再是柔婉的气质,而如烧着一堆火炭,那是怒火的火炭。让她看上去不再是个女眷,而忽然变成会吃人的恶魔那般。

    严氏让吓住,她不过就是个怀着自己认为应该,别人眼里兴许不应该恨意的人,不是大抱负,也挨不着大坚持。

    坐在地上往后蜷缩着,嘴里也不敢再胡说,吃吃道:“你别过来……”

    “啪,”顾氏抓住她,劈面又是一记巴掌。

    “啪,”又是一掌,啪,又是一掌,啪……。

    又快又狠,顾氏煽了足足十几记,把严氏的两边面颊打得顿时红了,嘴里的话也变得模糊不清。“呼”,用力摔了出去。狰狞的面庞转向云刘氏,冷笑道:“你要退亲!你来说!哪里寻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作婆子,就敢跟我对话!”

    尖尖指甲一指云刘氏,喝道:“你说!”

    别说云刘氏让吓住,在母亲怀里宠爱长大的文无忧也让吓住。无忧见过的母亲,从来是和气的,平和的,柔和的。大声都几乎没有。今天这种状若罗刹的模样,文无忧险些认为不是自己母亲。

    这心思一闪念间,无忧也就明白。退亲损坏女儿闺誉,严氏污蔑的话传了出去,空穴也来风,捕风也似捉影,以讹传讹中,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难怪母亲气的和平时不一样。

    宇文靖冷哼一声,暗道,这才是你的本性吧,只有天儿让迷昏头,才会上你的当,一走十数年。

    这一对祖孙,一个有理解,一个有领悟。云刘氏就惨了,她一样也没有。面对跟从前相比大变样的亲家太太顾氏,云刘氏尖叫一声:“不要杀我!”

    “你说实话,我就不碰你,否则,不用等我丈夫回来,我先和你拼了这条命!”顾氏依然凶神恶煞,这一会儿依然不像个女眷。

    云刘氏恐怖中大叫出来:“问问你们自家,哪有诚心!是不是利用我儿子的名声,不然贵公子怎么会相中我们家!看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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