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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淑秀:错嫁权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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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进来欢喜异常:“公公大喜,大喜啊。”
“咱家见天儿吃宇文老儿的亏,哪有大喜。”郭村提不起精神。
懒洋洋道:“那五千个人还没有找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可把我急坏了,我要是和宇文老儿说得上话,我就问问他去,这太闷人了不是。”
“哈哈,公公,甭管五千人了。如今是大好机会到来,刑部以后是您的天下了。”
郭村后背上一紧:“可能吗?宇文老儿可没有错给咱们抓。”
几个人笑得合不拢嘴:“他是没有,但他的家里人有啊,哈哈,公公听说好……”
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的娘啊!”郭村双眼嗖嗖冒白光,嘴上笑也咧得多大:“这一看就是算计宇文天不成,算计成了自己。我的娘啊,这小子倒底有多大的能耐?公公我只听听,都快服他了。”
把个大拇指翘得高高,赞叹道:“正,就正出一身正气。坏,也要顶天立地!成,公公我服了。这话我喜欢。这简直就是公公我的为人嘛。”
当然他是坏的那个,他也知道。
心潮澎湃的郭公公嗷的一声:“不得宇文天,公公我死不瞑目!”
他喜欢的坐不住:“来人,备轿,云家的小子不给公公脸面,他不来是不是?公公我亲自去看他。把那进上的好东西多拿上些,对对,就那个好吃的,抱上一大盒子,哈哈,公公我三顾茅庐去了。”
又打发来回话的几个人:“还回宇文家去,宇文老儿请客却丢这一出子大人,他可怎么扳回来呢?他从头到尾没说话是不是,他还拿得出什么对策?”
……
宇文家里恢复笑语声。
只有一个人不笑,是由看门的人新带进来,站在太师宇文靖身前的那个。
四下里都是笑,宇文靖也是笑。
“呵呵,天儿天儿,看我面上,把五千人还了顾将军吧。”
顾将军苦着脸儿:“大公子,您和凌统领比试,太师借了我一万人,只还五千,我怎么交差?五千是人,又不是器具马匹,您说丢了,我还能担些。这是人啊,他们的老子娘要是寻来,我只一条命抵出去。”
文天微笑:“将军也是带兵的人,您应该知道,阵法发动神鬼莫测,人是在的,就是几时回来,我也当不了家。呵呵,是我不好,我太想赢了,不应该布这样的阵,呵呵,再等些日子可好?”
顾将军暗骂,哄鬼呢你。本将军今年四十出去,带兵足的二十年。十年前调到京外大营太平地面,十年以前我在边城带兵,没少打仗,也布过阵,我就没见过神鬼莫测。
五千人啊,死了也得给个尸首吧。
五千人呐,到现在也不知下落。
宇文家的丢脸面让掩盖下去,大家津津乐道谈论着这事,都猜测用的什么手段。
宇文靖抚须满面开心。
顾将军早几天就寻上门,一直不肯见他。本意留到今天见,在家宴上给宇文天壮声势。
虽没有料到家里又出变故,但永华等让带走后,顾将军紧接着当众讨人马,不出太师所料,客人们这就只记住宇文家的这位大公子,重新热闹和欢快。
------题外话------
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再说吧。
错字再改哈。
侯门纪事番外已更新。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不姓东郭
人有趋于强势的本能,对文天的兴趣顿时大过宇文家刚发生的丑事。这在宇文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想要的。但对宇文家中和文天不好的人来说,他们可就站没处站,蹲没处蹲的滋味。
面对换张面庞热烈寒暄的客人们,二老爷干咽口唾沫,嘟囔道:“怎么会这样。”
三老爷、五老爷、六老爷、七老爷、八老爷都跟着不痛快,没有为大老爷说话的老五、老八埋怨:“二哥三哥,老七,你们是不是呆?老大收拾九房,这不难明白。谁家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九房说的对,输就认栽!还有客人们在,你们翻过来翻过去的狡辩,这会儿难看了不是?”
两个男子在和文天见礼,五老爷着了急。那是他的一个兄长,一个弟弟,十几年前,他们和文天处得好。
五老爷能把五房握在手里,源于文天离家以后,大老爷得势,这一个兄长和一个弟弟失去家中的许多支持。
“不能让客人看笑话,我得去和他说几句。”五老爷一撩衣袍,头也不回的走了。
七老爷傻着眼,听八老爷也道:“荣王殿下、凌朝都眼里有他,咱们凭什么眼里没有他?还有周英虎也冲着天哥才往家里来。他手里有钱呢。”
他也去了。
留下的二老爷、三老爷和七老爷难为情过去,又分别让各自的妻子骂了好些。
宇文红打算带着姐妹嫁明三的心思,家中女眷不打算原谅她。
……
这一天,宇文家里爆出丑闻,又添了新姿。
……
打官司是件劳神事儿,哪怕文无忧没有出首告的意思——官员们走出来料理,明三爷气的到走也没有好脸色,文无忧犯不着再出面——第二天一早,也有公差上门,请她往公堂上对质作证。
宇文家大公子的手段愈发显露,文天让公差把要问的说出来,他提笔一一写好,代女儿画了个押,权当文无忧的证词,公差拿走,再也没有上门。
文天也懒得去看,只有春草对这事儿后续热烈,把她能找到的一个又一个消息传回和月院里。
她跑回来:“姑娘姑娘,万安长公主来了。”
“和太师商议国事吗?”无忧没放心上。
她显然忘记了什么,春草愉快的提醒:“姑娘姑娘,明三爷对太师答应的,让家里的姑娘以后不许想他。”
文无忧抛个白眼儿:“太小心眼儿吧。”居然长公主也为这事登门。
“这倒不奇怪,姑娘,他就是黑心人的外甥啊。”
春草说过又跑出去,文无忧笑了半天。
顾氏不住手绣女儿东西,听到主仆对话莞尔:“春草近来消息灵通。”
“母亲快别说她,她如今很会和这家里的仆从们往来。别人看着爹爹不敢得罪,她要听什么,人家就对她说什么。”文无忧的语气里,有些为小婢的骄傲。
“仆从们最能通消息,你以后当家,要留心这点。”顾氏借机对女儿说着。
文无忧对母亲嫣然地笑:“记住了。”
门帘子又让春草撞开,她进来乐不可支:“姑娘,万安长公主走了,她来找太师,果然是为昨天的闲话。”
“那叫闲话吗?红大姑娘分明就是喜欢。”
“但妨碍明三爷清誉了。给太师打扫书房的小丫头对我说,长公主很不高兴,从进去到走没有笑脸儿。太师打着躬送出去,一直在赔礼。”
文无忧嘀嘀咕咕:“他有清誉吗?清誉这事儿,有时候不过是别人眼里嘴里的假话。”
春草又一回进来,不太高兴。
“你怎么了?受了别人的气?”
以文无忧想这不可能,春草牙尖嘴利,又能动手,她不给别人气受已算客气。
春草黑着个脸儿,通报的有气无力:“白心反过来家的白心反过来丫头来作客。”
这一长串子绕的,让心思沉浸在“装腔作势”明三爷身上的无忧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荣王府的小青到了。
当主人的不觉得有什么,但对着春草不情愿的神色,这还不是源自于她对无忧姑娘的忠心。无忧不厚道的窃笑了下。
“请。”
有春草那样的脸色,小青进来前也不是太好看。但见到无忧,还算维持客气。
有两个丫头跟着她,一个捧着大盒子宫点,一个捧着——暖捂装的水壶和茶具。
“我带了茶水和点心请你。”
顾氏避开来,让她们自在说话。文无忧直愣愣的,大脑一片空白。
作客的人随身带着茶水和吃食,这是有多瞧不起主人?
“是送我们的吗?多谢。春草收下来,再拿咱们的好点心好茶水送上来。”
小青大惊失色,虽只一瞬,但足够主人看得清楚。
“不不不,这不是送你的,只是请你吃,与我同吃,我带的有,你家的点心不用破费。”
支支吾吾的态度,让主仆面面相觑。
春草不客气:“难道我们家的东西有毒吗?”
小青面上有什么一闪而过,虽没有回答,也等同于回答。
文无忧转转眼珠子望向春草,春草转转眼珠子望向姑娘。主仆几乎同时说出:“啊哈,请母亲(夫人)炸春花吃,我(姑娘)想吃了。”
花膳的诱人,是个过人的艺术。而顾氏恰好擅长这一手儿。
不到半个时辰,两盘子鲜亮散发香气的小吃端上来。
“姑娘的。”春草殷勤地放下。
“小青姑娘的。”春草坏笑,放下后,用个手把香气对着小青煽几煽。
小青气的小脸儿泛青,再看她带来的虽然是宫点,也让这一盘子香气四溢的花小吃比下去。
比下去,她还不恼。
恼的是她很想吃。
她味同嚼蜡的小口小口咬着点心,记不住的时候横文无忧一眼,满眼气呼呼。
院门外传来喧闹声,有人大声骂着:“都是你们房头害的我父亲母亲……”又骂丫头的声气儿:“不许拦着我,我要跟他拦了……。”
小青一跳起了来,人还没有出去呢,在院子里就回骂:“你们房头先害人的,等着,我这就出去会你!”
文无忧跟着出去,见到小青气势汹汹打开院门,看也没看,对着外面尖叫一声:“找打吗?我在这里呢,我天天在这里呢,谁敢来闹事儿!”
她骂完了,喧闹声也远了,文无忧也走近了。
春草大笑:“哈哈,人家不是寻我们的,哈哈,你白骂了人,笑死我了……”
小青一甩手回了房,又去嚼她没滋没味的点心。
文无忧跟回来,轻笑道:“怎么,你是来护我的不成?”
“你呀,就会惹事儿,又不会心狠手辣!昨天闹了一大出儿,你家大房里还有位姑娘,最是坏性子,不来寻你吗?我还没有同你算清楚呢,才不许别人欺负你。”小青噘起嘴儿。
“那其实,不用你这样对我。你尽管来算账吧。”文无忧并不比小青大,但此时看她稚气的可爱。
“我是来同你算账的啊,我就坐在这里,等我找到你不防备的时候,我就来算账。”小青小脸儿扬的高高。
一枚花瓣小吃送到她唇边,后面是无忧的笑靥:“我吃一半,你吃一半可好?我母亲做的,外面没的买。”
说完,咬下一半:“不怕你嫌我吃过的,这样少沾手,你总信是可以吃的。”
咬下一半以后,小吃的香气里花的芬芳浓了又浓。
小青瞪了一会儿,感觉嘴里的口水多的快要存不住,荣王殿下的叮嘱抛到脑后,接过送到嘴里。
舒服的一声呻吟:“好吃。”
余下的那一盘子,左拈一个右拈一个,一会儿吃的光光。盘子见底,她红着脸儿道:“别告诉我家殿下。”
“我不说。但是,他为什么不让你吃外面的东西呢?”无忧诧异。
小青垂下脸儿:“打我小的时候,殿下就这样说,见天儿说,我养成习惯,除去长公主面前,一般不吃外面的东西。”
惊觉自己说多了话,黑长的睫毛忽闪着,悄悄的看过来。
文无忧和春草有情同姐妹之感,对荣王主仆之间的关切没有多想。虽然有些奇怪。因此小青丫头没开脸,就她的年纪来说,两个人不是那种关系。
她只憋了闷气,自家小心眼儿,也要教出阖府的小心眼儿吗?
春草又蹦出来,打断小青的后悔不迭,和无忧对荣王的埋怨。
“刚才真的是绫大姑娘,不过绫大姑娘不是寻我们事情,她是寻四房里事。”春草乐的不行:“四房里只有四老爷一个人,据说他棒伤刚好,散散心呢,让绫大姑娘骂了一顿,往衙门里救人去了。”
小青也喜欢了:“看,幸好我在这里。”虽然她没有帮上忙。她这一天,更用心用意地在这里守着。
到中午,荣王府打发人给她送饭。下午,宇文纱带着母亲来道谢。
对于这个小姑娘,她在昨天得到太师吩咐后,也不肯就去领钱粮,直守着宇文红等人让带走,文无忧很喜欢她,让她坐身边说话,她欢喜不禁。
下午,云浩然写了信来。
“昨天郭公公来看我,今天他又来看我,照这样下去,我得避到城外念书才行。不然,他毁我殿试矣。”
文无忧收好信,颦了颦眉头。
小青在晚饭前离开,无忧送她到院门。和月院的好处,没有大门二门的闹,送往临街的门不过几步。转回身,见通往宅院的门外,似有人伸头探脑。
春草不用这门,这门是关着的。但门缝里可以看到衣角一闪,然后停在那里。
文无忧让春草打开门,见到一个躲躲闪闪的丫头,好生面熟。
她怯生生的道:“姑娘,您是见过我的,我是跟绿二姑娘的丫头心梅。”
却是宇文家里头一起子来闹事的那个。当时跟着宇文绿狐假虎威的就是她。
“有什么事儿吗?”文无忧不解。
春草的消息多,继昨天宇文红让带走,四夫人丢不下女儿让带走,四老爷今天让宇文绫闹腾的去了衙门,鉴于他是刑部任职的官员,有司正在查刑部,把他“顺便”也留下来。
绿二姑娘现在没有闹事的能耐不是吗?对于心梅前来,虽然她看上去可怜,但无忧没有上当的心,也没有同情的心,只有一大糊涂。
心梅撇着嘴儿想哭:“救救我家二姑娘吧,”
“凭什么!”春草火爆的打断:“第一个来寻我们事儿的就是你们!造成你四房的老爷来闹,你家姨娘来闹事儿,红大姑娘挑唆,老爷打了绫大姑娘,你们主仆是罪魁祸首。怎么还好意思上门?”
把心梅往台阶下面一推,把文无忧把院门里一扶,就要去关门。
“姑娘好心地不是吗?城外不相干的九姑娘都帮了,九姑娘她能为您做什么呢?二姑娘好了,她会是个帮手……”
文无忧转身往里走,怎么都会这一句。她们一家人自进京后,几时用得上宇文家的帮手?不寻衅已是善良人。
“二姑娘她要死了,呜呜,没有人管她……”哽咽声从院外传来。
停下脚步,文无忧对春草挑眉:“你看是个当吗?”
春草猜到她的意思:“不然,咱们去看个笑话?”
无忧当然不是去看笑话,不过是想到“就要死了”的这话,总要有点儿动容或表示。让春草重新打开院门,见心梅小脸儿哭的花了,泪眼婆娑不似作假。
“去看看可以,但是你家四老爷回来,要怪我们多事。”文无忧先同心梅说在前面。
心梅哭道:“自从姨娘让撵,二姑娘挨了家法板子,四夫人不给她药,饮食也克扣,还把房里的人分走。四老爷明明知道也不肯过问。今儿要不是四老爷不在房里,我也不敢来求。”
“不会吧,我记得四夫人给二姑娘请过医生,是…。田太医。”春草这包打听不是虚的。
心梅哭的更凶:“那是做给家里人看的,医生开了药,四夫人不去拿,二姑娘这些日子全是自己熬着。”
春草护主的心,同情心比无忧姑娘来得晚。但听完,打个寒噤,直到四房没有再说话。
走进宇文绿的房门,文无忧主仆不再怀疑。眼前,是无忧见过最惨的场面。
鼻子前,腐烂气味难闻。
床上的被褥,表面带着污渍。
宇文绿瘦的脱了形,血色也点滴没有,雪白的跟个纸画人般,有气无力的喘息。
来以前,文无忧未必认为宇文绿值得自己的帮助,但见到这一幕,文无忧默然。
春草手快地把窗户打开,把心梅教训着:“通风啊,病人住的屋子可不能闷着。”
“二月里天还冷,开窗户姑娘冷。气味不好,四夫人说过病气给人,不许我们开。”心梅嚅嗫,跟往和月院闹事模样相比,一个是王母面前的得意人儿,一个是地狱里没形没状的小鬼儿。
春草还是小声道:“哼,坏事儿办多了。”
心梅听到泪如泉涌,床上的宇文绿病中耳朵尖,也听到,动一动身子,对文无忧惨笑:“你看过我的笑话,不会再恼我了吧。”
“我不想看你笑话,我也不恼。你再来闹,再收拾你也不迟。”文无忧回的滴水不漏。
“那,帮我,我把这些给你。”宇文绿对心梅一瞥,心梅从床底下捧出一个小小的乌木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三、五件子首饰。
恨,让病得有上气没下气的宇文绿有了精神:“我只有这些了,还是藏着被窝里才留得住,”
春草对她盖的脏被看看,想想这首饰藏在那里倒有多恶心,把文无忧往后面扶一扶:“姑娘站远些。”
“帮我找姨娘来,她还在京里,她的地址是……。”宇文绿怕文无忧嫌弃,她现在能拿出手的也确实不怎么样,不等文无忧说话,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迫切的叫了出来。
文无忧一口打断:“不!”
宇文绿和心梅尖叫:“别,别这样对我们。”
“我只会帮你讨医药,但不会出这个家的地界儿。”
“别,四夫人要是知道,会打死我们的。”宇文绿和心梅又尖叫。
文无忧正色:“她要对你们做什么,我不能约束。你要我帮忙作恶,省省吧。”
“求你,你不找回姨娘,我死定了。”宇文绿激动。
文无忧认真的道:“二姑娘,直到今天你也没有理得明白。纵然太师允许你姨娘见你,我也不会帮你。你姨娘回来,不是跟这个斗,就是跟那个斗,成了我挑起的。我说过,我不助长作恶。我路不见平出手相助,只能是帮你在这个家里问医寻药。”
“这个家里没有人关心我死活,”
文无忧淡淡:“那不在我帮忙之内,而且你好了,又将掀起新的一番风波,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宇文绿气极:“那你走,我不要你管!”
“现在也不是你说不要谁管,谁就不管。这样说吧,哪怕是只狗呢,它病在我面前,我说句话就有活,我也会说。”
宇文绿听出有盼头,抗议的话弱弱的:“怎么比做狗?”
“那比做蚂蚁吧,蚂蚁太小,我也救不着。飞蛾?它爱扑火。我救了它,它还是要扑火,我只能把受伤的它从火旁挪开,不能帮它扑火。”
眸光把肮脏的床铺以至于地面的清冷扫过,文无忧转身而走。
这是一条命,看上去也极可怜,但绿二姑娘不明白的是,决定她是不是活下去的,不是无忧,也不是她自己。
春草跟出来,在后面热心出主意:“姑娘,咱们为她请哪家的医生好?晚上诊金贵,她的脏首饰谁要,但银子数目得一钱不少的对她说。”
“姑娘,家里像是有现成的金创药呢,这就不用为她花钱。”
文无忧没有回话,暮色里,仔细的认着路。
到认不得的地方,正想寻个人问问,一个人迎上来:“这不是无忧姑娘?太师要见您,姑娘您不在房里,让我好找。”
无忧错愕过,心想太师未卜先知的能耐倒不错。文无忧此时要见的,正是宇文靖。
见到无忧进来,宇文靖很开心:“呵呵,坐,一天都有客人,只有这晚饭前是个空儿,我还怕你不来。”
原来太师相召,还不是为无忧多管了宇文绿的事情。而文无忧自知道,也不是多事儿。
请太师先听自己的来意:“绿二姑娘好吗?就我看,她不是我心里认为的好人。但她是这个家里的人,理当受这个家里的庇护。生病吃药,天冷添衣,是她身为这家里的人应该享有。四老爷夫妻有杀她的心,别人管不着。但不死不活的折磨人,这就不对。如今请太师拿主意,太师认为她当活呢,您知道怎么办。太师厌了她,要她这样零零碎碎的去死,当我没有说,权当我是个多话的人吧。”
路见不平,就理当拔刀相助吗?一个明知道心地不善的人,等她好了,说不定拔刀继续对着文无忧。
文无忧纵然见到宇文绿的生命流逝,她唯一能做的,她愿意去做的,也只是为她争取在自家的享有。
如果家主不想要她活着,文无忧能有什么办法?又凭什么为她力挽狂澜。
没有这样的交情不是吗?文无忧也不是东郭先生。
------题外话------
错字再改哈。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铁一样的家规
文无忧的话相当不客气,她虽为宇文绿说话,但没有珍惜宇文绿这条命的意思。不管有多不客气,这段话也算对宇文靖的请求,多少总有点儿,但也没有过多的尊敬。
就无忧来看,和她差不多大的宇文绿、宇文红、宇文绫长成这种,与宇文靖分不开。
宇文靖没有生气,甚至又笑了一声,仿佛这种对话让他愉快。轻咳一声,老庄出现在门外。
“送茶来。”
十一岁的文无忧还是稚嫩些,面色有了错愕。
难道不应该先去救治宇文绿?
哪怕她嘴里说的话都是真的,她雪白的面容上也写得明明白白。
茶水上来,香氛飘散开,文无忧醒悟,她纵然不关心宇文绿,也多少有些认为太师应该给自己颜面。
到底还是没阅历。文无忧暗笑着自己,嘴角随着勾了勾。
看在太师眼里,他会错了意:“呵呵,茶不错吧?”口吻有点儿炫耀:
“这可是我不容易存下来的,你是我的孙女儿,虽头回同你吃茶,也知道你是有品味的。”
文无忧再吃一口,刚才那口压根儿没去想,果然,香浓在舌尖上层层铺开,带来不一般的感觉。
“不错。”她如实的回话。
随后微微一惊,太师有请自己吃茶的闲情吗?还说的是恭维话……他既然有好听话,文无忧也拿出几分恭敬,放柔了嗓音但是直接:“您有吩咐,请直说吧。”
往外看了看天近半黑,她相信太师也同样没用晚饭。
“不如,边吃边说吧。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宇文靖的唏嘘恰到好处,因为他是真的。
文无忧却认为他装的不错,婉言拒绝:“母亲会等着我。”她不说文天,而有意提到宇文靖不喜欢的顾氏。
宇文靖的笑容僵了僵,由纯出内心的自然,变成满面的不自然。他不再坚持,侃侃地说起来。
“你喜欢京里这个家吗?”
回答他的,是扁起的嘴儿摇着的面庞。
“你这孩子倒也说实话。”宇文靖有些无奈。
文无忧给他一个笑脸儿,一言不发。
“上一回我说这些话,是十几年前。”
文无忧不难明白,宇文靖指的是文天。
“家里的话,有时候总要说一说才行。可是对谁说呢?在你回来以前,我还真不愿意同他们说。”
这个他们,也许指大老爷,也许指四老爷等人,文无忧不得而知。她只是明白了,宇文永华等人的能耐及所作所为,宇文靖不见得赞同。
那为什么不制止呢?文无忧的小脸儿上明显有个疑问。
“自先帝建立本朝,宇文家从龙有功,从那一朝开始,在京里安居。原先还有个原籍,有一年尽数搬到京中,外省再没有回去过。慢慢的,咱们是京中最老的世家之一。慢慢的,子弟们纨绔一年比一年多。”
宇文靖面色沉沉,似沉浸在他说的那个年月中。
“别人都说宇文家代代强悍,那是他们不知道。那一代里,没有一个中举,没有一个不让人指着骂不配为官。”
痛心一闪而过,却留下相当深的一道痕迹,宇文靖眼神黯然人也跟着苍老。
“当时的家主当机立断,把心思放在下一代上,定下永世不能更改的家规。非有能耐者,家中不栽培。”
文无忧眼前闪过大老爷宇文永华的阴笑,闪过四老爷跑来闹事的暴怒,闪过……。她茫然了。
他们叫有能耐吗?
宇文靖徐徐解答:“自你父亲离家,只能矮子里选高个儿。要说永华他们做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自然是有。但这些年是他们维持这个家依就,没有让人小瞧了去。”
文无忧认为自己应该不回这话,但她想想觉得生气,就没有忍住:“维持出结党营私在所有人面前?维持出贪婪暴虐?”
一双黑亮的眸子眨也不眨:“我不信家宴上闹的笑话,太师您还能护得住他们?”
那天在场的都察院和大理寺官员不是说的相当明白,这已经不是苦主出不出首的事儿,而是知法犯法,哪怕没有苦主,御史也会弹劾。不然,御史成了失职。
文无忧相信太师的根基非一般世家可比,但是,当时作证的人太多,其中不乏宇文家的政敌。往家里来拜年节、来当客人的,不见得都掏心掏肺。扳倒宇文永华等人,接下来不是文天父女出不出面,而是宇文靖招不招架得住一拥而上的官员。
“唉,这就是我叫你来说话的缘故。”宇文靖叹上一声。
文无忧眨了眨眼,难道是让我和爹爹出面保他们不成?文无忧心底早有答案。保他们不是不可以,但是教训得足。
宇文靖没有这样提出,他接着没说完的话:“自从定下铁一般的家规,不合规矩的子弟,一概自生自灭。很快,孙子辈里出了人材。从那以后,这个家规代代执行,子弟们难免你拼我争,唯强者方能笑到最后。宇文家,也再没有让人小瞧过。”
“那得看您认为的不让人小瞧是指什么?”文无忧愤怒了。这算是对自进回京后,一长串子事情的解释?
“爹爹带母亲和我回京,我相信您知道,本不愿意住进来。所以九房在内宅的屋子,我们没提过。住和月院,是您的招待,也因为出门儿方便,和老宅相隔的有距离,爹爹认为省心些,也却不过您的情面,我们才住下。”
宇文靖颔首:“啊,你说的是。”
“院子是您给的,绿二姑娘也好,她的姨娘也好,四老爷也好,有什么资格跟我们闹?手段若高些也高看一眼,实在恶劣。”
宇文靖颔首:“啊,你说的是。”
“整个事的起因,就是您这家规下的子弟,绿二姑娘太贪婪,四老爷太暴虐。红大姑娘也让引出来,因为她想和明三爷定亲事,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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