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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易折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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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谢元娘又是诗又是字的,想想就气人。
  鸣哥双手背在身后,“我抄了经书给外祖母,在佛堂前供着。”
  谢父满意的点头,“你们很好。”
  原是想提醒孩子们不要忘记这个,却不想他们早早的都想到了。
  晚饭时,谢父笑着与妻子提起了这个,孔氏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也没有多说,一直到晚上夫妻两个就寝之后,孔氏才犹豫的开口。
  “母亲寿辰,做儿女的岂能不回去,只是今年事多,老爷又连连降级出事,回去之后少不得让人问起来,到劳父亲母亲费心。”孔氏说着,不时的探视着丈夫的神色,“我的意思是今年备了东西让人护着鸣哥去,咱们便不回去了。”
  江宁县离这里并不远,六百多里,快则四天,慢也超不过七天,以往孔氏时常回去,到是做母亲后,反而不怎么回娘家了。
  “人怎么能拦住别人议论的嘴,我活我的,别人说别人的,与我又何干,夫人不必担心这个,岳母大人的寿辰怎么能不回去。而且我也有个想法,元娘她们的及笄也在中秋前,既然这样,到不如在那边过了及笄礼在回来。”
  孔氏一听,整个人几乎是跳起来的,“哪有及笄礼在外面过的,纵是我娘家也不妥,这样的话老爷日后不可再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谢父笑着赔礼,“府里开销吃紧,岳母那边的寿礼不能省,改日我去母亲的库里挑件礼物出来。”
  “母亲私库的钥匙在你那里?”孔氏惊呀。
  婆婆回了老家,私库却留在了这边,孔氏一直知道婆婆有些好东西,却又没有机会拿到。
  “母亲走的时候放到了我这,说有急用时可动用里面的东西。”谢父感慨不已,“从小母亲将我养大,我不能尽孝,还要动用她的私产,着实不孝。”
  孔氏听到有好东西,心下高兴,面上也劝着,“只要老爷过的好,母亲自是高兴的。有哪个做母亲的不这般想。”
  夫妻两个一直说到了深夜,才歇下。
  次日谢父与同僚出去钓鱼,孔氏独留下刘妈妈说话,“母亲寿辰原不想回去,老爷不同意,看来这事只能回去。”
  刘妈妈知道夫人担心何事,“不如夫人再去一封信,在信里提提二姑娘亲事的事情,至于之前的一封信,只说是之前写的,这样到时真说起,也不会让人多想。”
  孔氏不愿回娘家那边,也是怕没有在信中写元娘亲事的事情暴露,而且只要回去,母亲他们定会提起这事。
  “眼下也只能这样办了。”孔氏略有些无力,“马府也不知道什么眼光,惠姐温柔娴熟,怎么就不挑惠姐?”
  这话刘妈妈岂敢接,也接不下来。
  这边孔氏又补了封信,让人送到娘家那边去了,谢父当天回府后,就从引泉那里听说了,谢父挥手让引泉退下,才叹气出来。
  那晚问话,他就知道妻子没有说实话,这也才说了回去给岳母做寿的事情,妻子是看瞒不过去,才又往那边写了信。
  夫妻多年,谢父见事情办了,便也没有戳破。
  到是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小女儿,晚上又叫了小女儿一起下棋,原想劝几句,可女儿不知这事,又无从说起,最后一直到父女两个散了,谢父也没有张开这个口。
  谢元娘装傻只当没有看出父亲欲言又止,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才叹气出来,母亲往外祖家今日写信的事她听说了,虽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与她脱不开关系。
  此时已进了七月,雨水天越发的多了起来,三天中有两天都在下雨,七月上旬的时候江南那边传来了消息,今年的河堤又决堤了,淹了一大片的村庄和农田,死了很多的人,圣上震怒,派顾次辅去救灾。
  谢元娘得到这信的时候,还是寒雪盯着望月楼,从言心进进出出的举动发现这事的。
  谢元娘经此一事,到是记起一件事来,前世她嫁进顾府之后,小叔叔确实去江南那边救灾,而且还失踪过数日,为此顾庭之还从边关那边回来到江南去追查,随后小叔叔寻到,回府却养了数月身子才好起来。


第287章 利用
  谢元娘想着两世,小叔叔都有照顾她,如今她知道小叔叔此行有危险却默而不语,于良心上她也过不去这道门槛。
  这事一定要说,但是要怎么说,就是个难题。
  她的目光透过窗口看向院子,越过院墙,落到对面的望月楼上。
  看来只能鼓动谢文惠了。
  谢元娘的眸子闪了闪,心底已经有了算计。
  晚上,谢文惠出望月楼去前院时,刚进长廊就听到有两个小丫头在说话,声音偏巧入了她的耳。
  “雨水这么大,现在看来若是出远门,还是走官道安全一些,走水路谁知道会不会翻船。”
  “走水路才好,雨水大,水路自是好走,你懂什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着,越走越远。
  宝枝见姑娘停下来,这才小声道,“奴婢看着像是二姑娘院里的小丫头。”
  谢文惠的眸子闪了闪。
  水路?官道?
  两个小丫头为何说这个?难不成是听说了什么?
  若说有要出门的,在谢文惠看来只有顾远,谢元娘是不是也在暗下里讨论这个,才让下人听了去?
  心里存了疑惑,谢文惠在陪孔氏说话时也在想着这事,一直到回了望月楼,晚上歇下时,她才猛想到了些什么。
  前世她还没有嫁入贾侯府,只是与贾乘舟定了亲,也正是这一年顾远出了事,又修养了半年,最后甚至落下雨天双腿疼痛的毛病。
  这些,都是她守寡之后去顾府陪谢元娘,从她那里听说的。
  今生,顾远又要走发,谢元娘明知道会出事真的会置之不理吗?
  眼看着放顾远出行的日子越来越近,青山院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谢文惠却沉不住气了。
  她不能让谢元娘抢在她的前头。
  重生回来,她没有谢元娘那些金手指,既然如此,即有了知道未来的先机,总不能浪费了。
  隔日,谢文惠便以买胭脂为借口带着言心出府了。
  她前脚一出府,谢元娘后脚便跟了出去。
  今日是顾远出行的日子,金陵城外的十角亭里,谢文惠一直望着城门口,看到有人影过来,总要仔细看一番,确定不是顾远才收回目光。
  谢家姐妹的行踪一直被暗下里盯着,谢文惠前脚到了十角亭,顾远那边便得到了信。
  江义道,“属下看谢大姑娘似很焦急。”
  顾远靠在马车里,眼帘也没有动一下,江义又道,“二姑娘随尾在谢大姑娘身后,一直在暗下里看着。”
  顾远这才有了动作,他放下手里的书,一边又将衣袖下的念珠滑到手里,慢慢的捻着,“按行程走。”
  江义不敢有疑义,应声退出马车。
  十角亭子,谢文惠终于看到了顾府的车队,她拧了拧帕子,对言心点点头,言心这才冲了过去,直接被护卫拦住。
  言心手里高举信件,“奴婢是谢府大姑娘身边的丫头,我们姑娘有重要事情要禀报给顾大人。”
  鲁一纵马到了她身前,打量了她一眼,伸手将信拿了过来,调转马头又回到了马车旁,将信递了进去。
  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顾远,而是王掌柜的,二爷那边早就坐着青篷小马车从小路走了,这个顾府的车队不过是个幌子。
  王掌柜的打开信之后,脸色都变了。
  将信装回信封,王党柜的敲了敲马车壁,一边挑起布帘将信递了出去,“最快时间送到二爷手里。”
  一个闺中的女子是如何知道二爷会出事,甚至还会落水?说起来天方夜谭,偏这次二顾自己独走的是水路,明面上走的是官路。
  这也是为何王掌柜的脸色大变的原因。
  若是知道二爷会落水,定是知道明面上走官道的不是二爷,那么二爷现在很危险,行踪又是如何暴露出去的?一个闺中的小姑娘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王掌柜的如是想,看到信之后的顾远同样这般想,甚至觉得有趣。
  谢家姐妹让人看不透,也越让他想挖出背后的秘密。
  此次出行,要上马车前他才临时决定走水路,但是身边的几个亲信也是才知道,算算时辰,便是真有人传出去也不会这么快到达一个闺中女子身上,何况暗卫送来的消处,谢家大姑娘是早早的就守在那里,信自然也是提前写好的。
  未卜先知。
  顾远眼底的笑意慢慢退去,换成寒光替代。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岂能相信世间有这样的事,若说抛开这个,这事还真解释不通。
  “二爷。”江义犹豫着开口,“时辰不早了。”
  顾远将信递给江义,“你如何看?”
  江义一脸的莫名,待看了信上的内容后,神色大变,“这……二爷身边的人是我亲自挑出来的,都是顾家几代忠仆,不可能有叛徒。”
  顾远不语,江义看了,便知道他没有说对,便又仔细看了一遍信,慢慢的他还真品出些不对来了,“谢大姑娘如何能第一时间知道二爷的决定?若按时辰来算,甚至比二爷还要早知道?”
  这也太诡异了。
  顾远颔首,“谢大姑如此,谢二或许也如此。”
  或许,这才是一直找不出谢二问题的原因,而谢二却如此与他相同的地方。
  江义的脑子乱了,“二姑娘的习性与二爷很多相似的地方,只是若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为何接连出事二姑娘算不出来?谢大姑娘知道二爷行程,却不知到哪里寻刘将军平反的证据,这姐妹二人的能力能乎有局限性。”
  顾远赞赏的看了江义一眼,分析的很对,而且姐妹两个相比,那小丫头似乎更像他一些,比如那踹人下马车的动作,比如将人从马车上揪下来的狠劲,他小时野的时候可没少这样做。
  这事若放在外人眼里,指怕还当小姑娘是在他身边丫大的,与他一同生活过,与他的习惯才如此相似。
  “二爷,先不说谢大姑娘知道二爷行程的事,便是信上说二爷会出事,行程便不能再这样走。”江义是知道二爷不会水的,不然看到信之后,也不会神然大变。


第288章 怀疑方向
  在所有人眼里,二爷是个神一般的存在,可是对于凫水,却是一点也不精通,按理说会功夫的人不可能,偏二爷是这其中的一个例外。
  顾远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在茶几上,他慢慢的勾唇角,“有人想过来凑巧,路上也会热闹一些。”
  江义神色一凛,应声退了下去,“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即知有危险,总要好好布置一下,让背后之人明白有些事不是想做便做了。
  十角亭,谢文惠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整个人的心仿佛也被带走了,言心安静的守在一旁也不出声打扰。
  良久,谢文惠才叹气道,“走吧。”
  她知道她在博。
  成功了,顾远那边她就是特别的存在,只要他注意到她,她总会利用自己知道的那些先知而在他的面前出彩,让他永远觉得她是特别的。
  不成功,让顾远怀疑她,可这次她的提醒一定能救了他,也会让他记着这份恩情。
  谢文惠是真的被逼急了,谢元娘重生,和她一样有先知的能力,甚至有她不具有的那些金手指,她不能在等下去,她怕时间越久她的特别之处就越弱,最后变成普通。
  对于顾远,她即是陌生的,又是了解的。
  她的了解都源于谢元娘那里,她从谢元娘那里听说了很多。
  陌生的,她对于他的一切,都只是听说的,从不是她亲眼见到的。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谢文惠总觉得自己像棵浮萍,没有家,永远在飘浮。
  谢元娘早在谢文惠将停递出去之后,便带着寒雪又原路进了城,今天要外出,令梅的小日子又来了,她便带了寒雪出来。
  谢元娘猜想的无非也就是谢文惠拦人说话,不过以谢文惠那小胆子,不可能这样做,那也就是写信了。
  果然,谢文惠是写的信。
  信里写了什么,谢元娘已经不去想了,反正只要让小叔叔有警觉就好了,目地达到了,过程不重要。
  谢元娘却没想会遇到董适,她正扶着丫头的手下马车,两人一抬头,同时看到了彼此。
  “相缝不如巧遇,听说今日茶楼里进了新茶,谢妹妹要不要一同看看。”董适先开口。
  这人可不是这么多事又喜欢亲近人的。
  谢元娘开口道,“没时间,府中有事。”
  你想约便约,你当你真是盘菜。
  谢元娘虽对任显宏没有到了非汝不嫁的地步,但是活了两世,还被人抢走了,总觉得有些没面子。
  身体里纵然是个活了两辈子的妇人心,也拦不住妇人还有一颗少女的心。
  董适顿了顿,“那便改日再约。”
  料是她这种闺中女子,对谢元娘的作派也摸不到套路,更没有料到会方会直接拒绝。
  正常闺中女子不会这般,她到忘记了谢元娘不是正常的闺中女子。
  谢元娘小小的怼了董适,心情爽了,坐着马车回府时,还哼着小曲,她这一耽搁,与回来的谢文惠便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谢文惠患得患失的,看到谢元娘心里舒坦了,眉眼间都带着胜利着的得意,“妹妹也出去了?”
  “可不是,回来还遇到了董姑娘,说是今年的好茶到了,邀我一起去品品,我给推掉了。”谢元娘知道谢文惠在得意什么,她偏不让她得意。
  她在乎董适,想在董适那边找线索,谢元娘知道,所以她此时提出董适主动邀请她,岂不是给谢文惠心里添堵,毕竟谢文惠可是一直主动的一方。
  果然,谢文惠面上的笑淡了些,“董姐姐性子好,只是看着有些冷。”
  “是啊,主动约人,我也是头一次看到,才发现董姑娘还真不似表面那样冷淡。”
  “上次在庙院里妹妹出银子让大家看签文,董姐姐应该是一直记着这件事吧。”谢文惠笑了笑,偏就不承认董适谢元娘特别。
  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里话外带着硝烟战火,可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姐妹之间越发的亲近了。
  孔氏才看完帐,入不敷出,让她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端午节过后,更是连府门也不出。
  抬眼见姐俩从外面一派和睦的进来,眸子顿了顿,才道,“你们一同出去的?”
  “母亲。”两人齐齐的见过礼之后,谢文惠回的话,“是在门外遇到了元娘,母亲这是要去园子?”
  “刘妈妈说雨水大,园子里花都败了。”孔氏由着大女儿扶着,一边往静安院走,“雨季闷热,响午让大厨房那边做点凉面吃怎么样?”
  二人越走越远,至于谢元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姑娘。”寒雪在一旁看了都心疼了。
  谢元娘淡淡一笑,“我都不伤心,你在意那个做什么,咱们也回吧,响午让大厨房把饭送到院子里来。”
  她去了也是碍眼,那便呆在家里好了。
  静安居那边,孔氏听女儿说着今年的胭脂,心思却在想着旁的事,算算日子,离回娘家的日子也近了,回到那边马首辅孙子提亲的事便瞒不住,孔氏一直在想着怎么与女儿提起这件事情。
  “母亲有心事?”谢文惠见母亲发呆,干脆也不说了。
  她也是在想着白天的事,与母亲坐在这里说话,心思也不在些处。
  孔氏,“惠姐,要去你外祖家,虽是你外祖母寿辰,你外祖父与舅舅舅母的礼物也要准备才是。”
  “母亲放心,女儿已经备下了,都是女儿做的女红。”府中的条件不好,能拿得出手又不用花银子的,便是女红了。
  孔氏明白,才越发的心疼,“难为你了,小小年岁便如此懂事。”
  孔家出身,孔氏从小就没有想过钱财的概念,嫁人之后又为人母,踵决肘见,方明白当初的选择有多天真。
  谢文惠看到母亲又发呆了,这次没有出声打扰,对着刘妈妈点点头,轻声的退了出去。
  刘妈妈将人送到外面,“过些日子要回江宁县,夫人一直在为外家准备东西犯愁,咱们府上的情况大姑娘是知道的,夫人难啊。”


第289章 重做前世老本行
  说起这个,刘妈妈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上次老爷送来的银子,夫人在端午节送礼就花去了大半,又要给府里的下人发月钱,夫人又一向好强,这次回江宁县那边,礼物准备的不妥,又怎么能甘心。
  刘妈妈这些不直说,她相信大姑娘也能明白,大姑娘是最了解夫人的。
  谢文惠自然是了解,她想了想,“我回去想想办法,妈妈这边先劝劝母亲。”
  刘妈妈福了福身子,将人送到了门口望着人走了,这才回去。
  谢文惠回到望月楼之后,便去了库房,里面放着这些年她的东西,多数都是外祖家送来的。
  外祖家一直她们过的不如意,所以每年送的礼物都很贵重,从衣料到首饰,仿佛是自己家在养姑娘一般,虽偏疼谢元娘,谢文惠的和金陵城中的贵女比,也是高人一筹。
  谢文惠翻看了一翻,挑了些老气又重的金首饰出来,将这事交给了言心,让言心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当了三百两银子,晚上谢文惠将银票送到了青安居。
  孔氏看到女儿拿出来的银子后,眼圈便红了,“你这孩子……”
  女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孔氏不用想也猜到了,这些年她做的最多的便是当东西,只是一直满着所有人罢了。
  在旁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孔家嫡女,可只有她自己明白,不过是表面光鲜,内在却千疮百孔。
  “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不就是用来贴心的吗?母亲将东西收着,往日里母亲有好东西,不也是一直往女儿院子送。”谢文惠现在能怎么办,她知道母亲好强,万一为了面子再做出什么事来,只会让谢府现在更加难堪。
  谢文惠有自己的打算,将来谢府发达了,她知道她受益的一定比谢元娘大,所以她只要等到那一天,所有都会加倍的还回来。
  孔氏晚上把这事与谢父说了,“惠姐懂事,只可惜苦了那孩子。”
  “明天让人去打听一下惠姐当了什么将东西赎回来,多用的银子我来出。”
  黑暗里孔氏面上淡淡,“老爷是出了银子,可回江宁要准备的礼物怎么办?总不能空手回去。这些年我抽不开身回去,如今回去,总不能连个像样的礼物也拿不出手。便不为我,为了不让父亲看低了老爷,也不能不准备。”
  黑暗里,谢父没有做声。
  若是平常,孔氏一定会怕他多想,而解释几句,此时她心情不好,便也没有理会。
  “明日我想办法,按我的来。”谢父声意如常,听着没有什么变化,黑暗里看不清的脸上却是一片的沉重之色。
  次日,谢元娘仍旧是在院子里用的早饭,因为是雨天,这样也不用做面子功夫去静安居里请安,所以看到父亲过来的时候,她还真挺意外的。
  父女两个就坐在暖阁里的榻上下棋,上一午都在下,外面的雨没有停的征兆,谢元娘看着又近响午了,提议让大厨房把饭菜送到这边来,得到父亲同意后,谢元娘便让令梅去大厨房。
  醉冬端了热茶进来,谢父落下最后一颗子,才道,“不下了,为父老了,不是你的对手了。”
  “父亲是心不在棋上。”父亲一进来,谢元娘就看出她有心事,“是因为母亲吗?”
  谢父笑了,“人小鬼大。越发没有规矩,背后议论父母,像什么样子。”
  “父亲嫡仙一样的人,除了母亲,我还真不知道谁能让您皱眉头。”
  “越说越不像样子。”谢父虽在训着女儿,脸上的笑却多了起来,“王御史到府上的事你知道,你可知他来府上是为了何事?”
  “不知。”谢元娘笑着说谎。
  谢父到觉得不知道正常,“是马首辅府拜托他过来说媒。为今年的新科状元求娶你。”
  女儿的脸上并没有惊呀的神色,连害羞也没有,看的谢父接下来都不知道什么反应了。
  半响,他才又道,“你对这门亲事可有看法?”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听父亲的。”谢元娘嘻嘻的笑。
  谢父笑了,“好好好,为父也满意这门亲事,只是你母亲说要看看你外祖家的意见,这次去给你外祖母拜寿,正好可以和他们商量办妥这件事。”
  “父亲看怎么妥便怎么来吧。”谢元娘笑意的望着父亲,眸子闪了闪,“这次去给外祖母做辰,我们的礼物是准备了,父亲这边还没有准备吧,送兰襟居士的画怎么样?”
  “兰襟居士?你师傅?”谢父听说过这事,却一直也没有问。
  女儿什么样他还能不知道,他怕问了让女儿更难堪。
  谢元娘抿嘴笑,“外祖母只有母亲一个女儿,父亲又是唯一的女婿,送的东西总要特别一些,我求了师傅写了一副寿字,转送给父亲如何?”
  谢父笑了,“你师傅同意?”
  “既然我说了,自然是师傅同意的。”谢元娘眨眨眼睛,“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好。”谢父笑了。
  在这边用过了午饭,要午休了,谢父才离开,谢元娘笑了一上午,只觉得脸都要抽了,她不知道父亲的烦心事,却知道母亲这阵子在烦什么,无非是要强的想在外祖母那边撑面子,偏又没有能力又没有实力。
  为了她一个人的私欲,折腾的整个府里都不安宁,谢文惠当东西的事,谢元娘也知道,满以为这样就安静了,现在看来母亲又闹到父亲那里去了。
  虽不想成全母亲,却不忍看父亲难过。
  兰襟居士她找不到真正的人,不过她冒充的这些日子,也不见真正的兰襟居士找上门来,如今为了能让父亲接受她拿的东西,又心里踏实,只有这一个办法。
  前世靠着卖兰襟居士的画没少赚银子,今生不过是为了帮父亲,做一次假应该没有问题吧?
  谢元娘从这天起,便安心的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去,她一老实下来,孔氏到很意外,不过这几天因为丈夫说去找寿礼,孔氏心里堵着气,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些。


第290章 准备寿礼
  谢文惠也没有闲着,她不知道谢元娘准备了什么,可知道谢元娘不缺银子,何况之前谢元娘得了圆寄大师的三个要求给了外祖父,即便是不送东西那也强过他们。
  她能靠的只是自己的双手,说起女儿,谢文惠有了底气,两活为人,谢元娘这点就是比不上她。
  不管怎么说,能找到一处压倒谢元娘的地方,对谢文惠来说自然是好事。
  六月底七月初,是最为安静的日子,春闱过后,又进入雨季,便是玩乐在这样的潮湿的天气里,也没有了乐趣。
  而是七月七的乞巧节要到了,哪怕是阴雨连锦的天气,也挡住少女们意动的心。
  谢元娘在闺房里一直在研究画什么,画了几笔就撕了然后又画,身边也不留人在,最后等画完成时,看到那一片的风腊花,谢元娘呆住了。
  白色的、粉色的、蓝色的,簇成一团团,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每日站在窗下看风腊梅的日子。
  她记得顾庭之移来一片的风腊花种在窗下,自那以后他每天都亲自浇水,原本好好的,敏氏知道后闹了一场,顾庭之便不来了,谢元娘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结果第二天发现窗下的风腊花就变了样子,原来一片白色的风腊花,变变成了三种颜色簇在一起的,谢元娘还特别观察了一下,发现是重新换过来的。
  之后有一次顾庭之喝多了,深夜跑过来,一边在求、欢一边骂两个儿子不孝,竟将他种的花扔到敏氏院子去了,谢元娘也是第二天回想这句话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湛哥沉稳,衡哥胡闹,这两个孩子凑在一起,湛哥总会宠着弟弟而随着弟弟一起胡闹。
  还有那些花,应该是她曾在小叔叔院子里看到的那些风腊花吧,也只是小叔叔宠着他们,那两个臭小子才有胆子从小叔叔的院子里往外搬东西。
  画上的墨慢慢的干透,谢元娘将画轻轻的卷起来,画出来的东西是弄好了,兰襟居士的私章还要刻一个,至于画也要自己装裱起来,拿到外面去,她还真不放心。
  重生好啊,换作是闺中姑娘时,她还真不会装裱这个,不过前世她在湛哥的指点下,还是学会了一种简单又快的办法,湛哥哪里会这个,自然是小叔叔那里学的。
  如今,她还真是把小叔叔会的东西都用上了。
  谢元娘美滋滋的去库房里翻找了半天,找了一块好的印石,纂郂同来的不用给别人看,那么随便刻一个就行了。
  等她把这些都忙完装裱好之后,离乞巧节只有两天了。
  还是令梅看不下去了,饭后提醒的,“明日是乞巧节,又下着雨不能晒书,也不知道街上会不会有乞巧果子卖。”
  巧果的做法很简单,先将白糖放在锅中熔为糖浆,然后和入面粉、芝麻,拌匀后摊在案上捍薄,晾凉后用刀切为长方块,罪尤折为梭形面巧胚,入油炸至金黄即成。
  手巧的女子,还会捏塑出各种与七夕传说有关的花样。此外,乞巧时用的瓜果也可多种变化。或将瓜果雕成奇花异鸟,或在瓜皮表面浮雕图案。称为“花瓜”
  寒雪从外面进来,“要是下雨,也不能采露水了。七月七的露水洗脸可以让皮肤更好,听说放到食物里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真要这么灵验,大家可不是都成老妖精了。”令梅劝她,“你别信这些,买些果子吃就不错了,那些都是假的,骗人的。”
  醉冬正在收拾床铺,“每年那些人为了采露水,都把各个寺庙里的客房挤暴了,有些世家夫人还为了挣一间房而大打出手,连身份都不顾,最后得到好处的还不是那些寺院。”
  “醉冬说的对。”谢元娘表扬道。
  令梅补刀,“姑娘往年不是也早早的就去争?去年还和杨二姑娘打了一架呢。”
  就为了挣一间客房。
  谢元娘嘴角抽了抽,“还有这事?”
  她怎么不记得了。
  令梅笑了,便是醉冬也笑了,最后还是寒雪说的,“当时奴婢狠狠甩了杨二姑娘身边大丫头两巴掌,姑娘还赏了奴婢一两银子呢。”
  谢元娘:……她真不记得她也干过这种蠢事。
  “今年杨二姑娘一定还会去。”寒雪哼了哼。
  谢元娘来兴趣了,“自打杨府出事后,杨招娣可安份了不少,明天还会去?”
  “她去年可和姑娘放了狠话,今年一定住上客房,让姑娘没处住。”令梅道。
  谢元娘细想了半天,似乎还真有这样的事。
  寒雪最不怕事,“姑娘,那咱们去不去?”
  还能怕了她。
  谢元娘起身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明天再说,太晚了,你们也睡吧。”
  杨招娣那种无脑的人,谢元娘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不过既然有去年在寺院里争吵的事情,今年还真要去,不然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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