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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易折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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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撒了茶水。”宝枝笑的有些勉强。
  金云一向沉稳,管着望月楼院里的事,同是大丫头,在主子身边服侍的时候却不多,何况现在有了言心,金云上前的时候就更少了。
  “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我只知道做下人的,主子怎么做是主子的事,咱们的本份就是管好自己。”
  宝枝笑了,“我明白了。”
  看来并不是她发现姑娘变的,金云也发现了,现在又这么劝她,宝枝到没有那么紧张了。
  而在正屋的暖阁里,言心把从静安院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二姑娘回院子里,一路上还在笑。”
  “她在笑?”谢文惠想了想,“看来这事还真和她拖不开关系,只是不知道是谁帮她的。”
  谢文惠紧了紧手,手心坏了的地上传来的刺痛,才让她回过神来,“这几日你就盯着二姑娘,看她和谁走动的勤快。”
  言心应下,才又回起这几日在外面打听的事,“奴婢私下里盯着苏府那边,发现苏府这几日很安静,便是昨日清明,也不见苏家人出来踏青。”
  谢文惠心下奇怪,虽被抢了功劳,可是苏府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连清明都不外出?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谢文惠又交代几句,才让言心下去。
  杨德出了事之后,金陵城里议论声大,可有人心里却不踏实。
  郡王府的一处院子里,宋怀荣听着圆默打听回来的消息后,陷入了沉默,“可确认谢元娘没有出事?”
  “奴才打听过了,昨日谢元娘与王御史家的小娘子一同吃了香饭,还遇到了宗仁府属官家的几位公子也在吃饭,他们都看到了。”
  宋怀荣手握成拳,“到底差错在哪里?这事怎么就没有成?”
  还有杨德出事,背后处理杨德的人,会不会查到他这边来?
  宋怀荣实在不能不担心,“你当时让人给谢元娘送信,四周可有旁人注意到?”
  圆默道,“奴才给了一个小童糖人,小童过去找谢元娘身边的丫头递的话,远远的奴才看办妥了才离开。”
  宋怀荣松了口气,“你办法我一向放心。还有杨德那边,当时是把封放到他衣物上,封偷回来之后你也处理掉了?还有那个敢帮蒋才踢球的人也一定要找出来,本世子到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听到圆默都说处理掉了,宋怀荣是真的放心了。
  实在不是他太担心,而是将杨德这样处理的人,心思很狠,让人不能不害怕。
  这次没有收拾谢元娘,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错,不过算她好运,让她躲了过去,宋怀荣也庆幸当时他没有带着群人过去,不然眼下真出了事,也定会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输了球不说,还被蒋才嘲弄一番,宋怀荣也庆幸杨德出事,将众人的目光都引走,而另一边董志恒那里却被人围到了巷子里。
  带头后正是蒋才,他的身边跟着郭客及顾宇轩,身后还带着家顶。
  董志恒紧皱眉头,“小爵爷这是何意?”
  “何意?”蒋才冷嗤,“董志恒,你不会忘记背叛我们的事吧?昨日蹴鞠的事你怎么解释?”
  董志恒双手背在身后,冷然道,“我平日里与你们踢球,也没有说就是你们的人。”
  蒋才羞恼道,“放屁,你当你这么说小爷就会放过你。来人啊,给欠打,打这个叛徒。”
  没有人敢动。
  郭客第一个冲上去,他一动,身边的家丁才涌上去,场面一时乱了,蒋才也冲了上去。
  这场勋贵公子的打架事件,很快就被衙门的人赶来而被搅黄,董志恒鼻青脸肿,蒋才还骂道,“你给小爷等着,小爷见一次打你一次。”
  董志恒却不敢多呆,带着被打的一瘸一拐的小厮走了。
  顾宇轩上前来,“咱们都赢了,为什么还要打架?”
  “你说的也对,要是他不叛变,顾大人也不会到咱们这里来,更不会帮咱们赢球。”蒋才听了也细细分析。


第186章 孔家态度1(孔家回信)
  大家想法一样,说起来也就更激动。
  郭客道,“叛徒就是叛徒,输赢是次要的。”
  蒋才立马回应,“对,说的很好。他就是叛徒。”
  顾宇轩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看他,他道,“我又想起我妹妹说我的话了。”
  “滚。”蒋才骂出声来,“你才不是好东西。”
  郭客笑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着顾宇轩的肩,“跟咱们在一起混,那就得会打架。你要是真心跟咱们,如今还有一件好事可以带着你。”
  “什么事?”
  “小爵爷就要去边关从军了,你要不要一起去?你是家中次子,一直被你兄长压着不能出头,等你立了功,你兄长就不如你了。”郭客小声的诱惑道。
  顾宇轩想了想,“我家内宅安静,兄弟和睦,我不如我兄长他也养着我。”
  郭客锤他的头,“你就说去不去?”
  “去。”顾宇轩坚定道。
  他是翰林院家的次子,要不是崇拜打打杀杀,又怎么会与蒋才在一起玩。
  蒋才在一旁也笑了。
  三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而顾次辅参加蹴鞠的事情,并没有传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威严将知道的人震慑住了,大家竟然统一的闭紧了嘴,宋世子那边一直也没有将人寻到,反而越发的让他上心。
  ——————
  谢府这边,孔氏之前给娘家写了信,终于也收到了回信,同时还收到一匣子的东西,孔氏先打了匣子发现里面是几本《女闺女训》之外,什么也没有,一时也想不出来母亲为何让人送了这东西。
  随后她才将信打开,看到信里的内容之后,孔氏立马就哭出声来,刘妈妈一看,忙让曼云带着小丫头退下去,留着孔家派来的婆子一同呆在屋里。
  婆子姓孔,是孔家赐的姓,平日里又是在孔老夫人身边服侍的,在孔家也是有脸面的人,进来后将东西给孔氏后,就捧着茶盏静静的喝着,孔氏这边哭了,也没有出声劝。
  直到刘妈妈把人劝住了,孔婆子才放下茶盏开口,“老夫人也是一心为姑奶奶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偏疼哪一个良心都不会安。老夫人这次让奴婢过来一趟,也就是怕姑奶奶想不开,这几本《女训女戒》是老夫人当姑娘时的嫁妆,这些年一直珍藏着,这是心里疼姑奶奶,才让人拿了出来,姑奶奶要用心读才好。”
  孔氏羞的脸乍青乍红,“孔妈妈回去对母亲说,我知道了。”
  大老远的让个下人送了女训过来,这不是生生打她的脸吗?哪里是疼她这个女儿?
  孔氏又是心高,也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让刘妈妈带孔嬷嬷下去休息,等人出了院子,她这才将方几上的匣子给扫落到地。
  她到底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为何母亲要这般的羞辱她?
  孔氏越想越委屈,忍不住落泪,刘妈妈送也孔嬷嬷回来,就看到夫人在哭,快步上前去劝着。
  “夫人还要放宽了心才是,老夫人也是真心疼夫人。许是舅夫人那边知晓了,老夫人才这般做,也是给那边看的。省着让那边说夫人眼皮子浅,还在意那点东西。”刘妈妈总不能直说老夫人骂的已经不重了,毕竟夫人这些年越发的糊涂了。
  这话不好说,说出来夫人怕是心里的不满越重,回想刚刚在路上孔嬷嬷说的话,刘妈妈只觉得后背发冷,只希望夫人能醒悟吧。
  “妈妈也不用拿这些话哄我,我知道母亲心里对我有怨,可她也不想想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孔氏咬着唇,她也是好强的人,知道这事是她自己做的没脸。
  刘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夫人想开了就好,母女之间哪里有隔夜的仇,夫孔嬷嬷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夫人看着厨房那边要加些什么菜?”
  孔氏幽怨道,“不过是个下人,若没有母亲抬她她是个什么东西。”
  嘴上这般说,还是让刘妈妈去厨房那边看着多加了两个菜,又让人通知老爷那边晚上回府用饭,纵然不高兴,还是要打起精神来招待。
  刘妈妈哪敢再接话,忙去了厨房那边。
  望月楼那边,谢文惠听到外祖家来人了,收拾一番就来了静安居,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暖阁上发呆,她有些奇怪,“母亲怎么一个人在?听说外祖家派了人过来。”
  孔氏心情不好,“过来坐吧,不过是个婆子,让人带下去休息了,晚上吃饭时就能看到。”
  能一起吃饭。
  谢文惠试探道,“可是外祖母身边的孔嬷嬷?”
  “多年不见,你到是还记得她。”孔氏提起孔嬷嬷神色就冷了两分。
  谢文惠知道孔嬷嬷厉害,见母亲不喜,宽心的劝道,“孔嬷嬷是家生子,她有一侄女却是在二皇子妃身边做宫女,外祖母又抬举她,如今又到了咱们府上来,母亲也要敬重几分才是。”
  她记得前世她嫁给贾乘舟时,侯府去二皇子府参加宴会,她也去过几次,就是在那时才知道二皇子妃身边的大宫女是孔嬷嬷的侄女。
  孔氏微愣,“你外祖母和你说的?”
  谢文惠愣了一下,“是啊,外祖母还叮嘱我不让我告诉别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当着孔嬷嬷的面也不能提起来,今日若不是孔嬷嬷来了,我都快把这件事情忘了。”
  孔氏沉思了一下,“你外祖母不让你对外人说,一定是有用意,若传出二皇子妃身边的大宫女是孔家下人的侄女,也会让人怀疑孔家对二皇子府有不轨之心。这事今日你和我说说也就算了,不要再对外人提起。”
  谢文惠暗松口气,“母亲分析的及是,女儿先前还疑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难怪外祖母都不让女儿问孔嬷嬷。”
  再三提醒不要惊动孔嬷嬷,也是谢文惠不想自己说的谎言被戳穿。
  孔氏笑了,想起之前母亲对自己的不满,却又把这么重要的事对惠姐讲,心里的不舒服也就淡了,或许真如刘妈妈说的,母亲只是做给大嫂看的。


第187章 孔家态度2(忧心)
  曼云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那边的小丫头过来回话,孔嬷嬷去青山院了。”
  孔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语气强做镇定,可还是看出了她的慌乱,“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过去,小丫头就赶过来回话。”
  孔氏二话不说的往外走,曼云忙跟了上去,谢文惠拧着眉,外祖家的人向来对谢元娘亲近,不明白孔嬷嬷去看谢元娘,怎么母亲就这么担心。
  不,应该说是害怕。
  心里带着疑惑,谢文惠跟了上去。
  此时的青山院,谢元娘已经将孔嬷嬷请到软榻上坐下,自己才在另一边坐了下来,“嬷嬷一路上辛苦啦,可遇到有趣的事?”
  “奴婢老了,遇到事只会觉得麻烦,哪像姑娘还年轻,遇事觉得有巧。”孔嬷嬷笑意的望着眼前笑容明媚的小姑娘,眼里尽是慈爱之色,“四少爷回去后,嘴里就一直夸着表姑娘,可把老夫人眼搀了一把。这不是奴婢过来,老夫人还一直叮嘱着看看表姑娘,回去好和她学学。”
  “这几年一直也没有去外祖家,我到是想念的紧,只是我独自去府中又不放心,只能劳外祖母惦记着。”谢元娘是真的喜欢外祖家。
  前世嫁人早,今生虽没有嫁人,可是她也明白只要她提起去外祖家,母亲第一个不同意,也不明白母亲为何与外祖家不亲近。
  孔嬷嬷笑了笑,有些事不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明白,“表姑娘的心意,老夫人一直都知道。今年老夫人办大寿表姑娘一家总要回去的,到时就能见到了。”
  “是啊,我也要想想送外祖母什么礼物。”
  “只要是表姑娘亲手做的,老夫人都会喜欢。”
  谢元娘笑容明媚,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样的笑总能让看着的人心情也愉快起来,难怪四少爷回去之后嘴里不停的夸着表姑娘,表姑娘的性子确实很好。
  外面一阵的嘈杂声,孔氏带着人就闯了进来,孔嬷嬷面上的笑明显淡了些,起身给孔氏见礼。
  孔氏皮笑肉不笑的忙扶起人,“正寻思喊着元娘去望月楼看看花,到是在这碰到了嬷嬷。”
  走的冲忙,发髻也凌乱,说话时语气不稳,分明是急冲冲赶过来的。
  孔嬷嬷恭敬的笑着见了礼,并没有接话,至于孔氏说的谎言也没有戳破,谢元娘到觉得挺奇怪的,她多看了孔氏一眼。
  孔氏却已经亲近的拉过她的手,“正巧孔嬷嬷也在,便一同去园子里逛逛吧。”
  孔嬷嬷应是,一行人才出了院子往望月楼走,在门口处时遇到了赶回来的谢文惠,谢文惠扫了谢元娘一眼,上前给孔嬷嬷见礼。
  孔嬷嬷身子侧到一旁避让开,“奴婢只是个下人,当不得大姑娘的礼。”
  谢文惠语气热络,“嬷嬷多年来尽心服侍外祖母,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见礼那也是嬷嬷该受的。”
  孔嬷嬷却格外的严肃道,“大姑娘对老夫人心意奴婢知道了,只是礼不可费,大姑娘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不能乱了规矩。”
  谢文惠的笑僵了僵,“嬷嬷教训的是。”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
  孔氏语气冷道,“咱们也进园子吧。”
  先一步走了,谢文惠对孔嬷嬷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见孔嬷嬷恭敬的站在那不动,笑了笑才先行一步,谢元娘在后面,笑着对孔嬷嬷挤挤眼睛走了,孔嬷嬷这才跟上了。
  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在谢元娘挤眼睛时,她眸子里闪过的笑意。
  园子里的花开的是好,可惜不大,到底谢府的家底就这么大,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转完了,孔氏原也不是真心想逛园子,健步如飞的逛完一圈后,就带着众人回静安院,嘴上说着马上用晚饭了,也省着一会儿还要折腾。
  谢父得了信早早的也赶了回来,而且顺带着把鸣哥也接了回来,一厢见过礼之后,谢父问起了岳父的身体,又客套的几句,孔氏那边说开饭了,众人这才移到花厅。
  孔嬷嬷是下人,单独给她摆了一桌,食不言寝不语,用过饭之后,天色也不早了,众人这才散了。
  鸣哥回来之后,就凑到了谢元娘的身边,想说话又碍于谢文惠在身边不好开口,看他一副夫子板着脸又愁眉苦脸的样子,谢元娘忍着笑,才没有再逗他。
  “鸣哥,我正巧有事问你,你随我到院子里坐坐。”
  鸣哥眼睛闪亮,还假意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好吧,不过天色也不早了,二姐有事要快点说才行。”
  这小家伙,明明是他有事,反而又说教起她来了。
  谢元娘觉得她真不该好心。
  谢文惠早就将两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不快,“那我就先回院子了,鸣哥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回族学。”
  鸣哥恭敬的应声,到了门口三人分开,分别进了各自的院子。
  谢文惠还在想母亲下午紧张的事情,不明白母亲到底紧张什么,便是谢元娘这边心里也惦记着这事,只是此时鸣哥又找她有事,便将那事先放到了一旁。
  姐弟两坐下之后,谢元娘也没客气,“行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鸣哥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
  谢元娘觉得可爱死了,隔着方几伸手捏他的脸,“咱们鸣哥可真可爱。”
  鸣哥想避开已经来不及,只能被捏了一把,“二姐,这样不合规矩。”
  谢元娘打趣道,“男子进女子闺房还不合规矩呢,你现在不是也进来了?”
  鸣哥的脸一红,“我是有事要和二姐说。”
  “什么事啊?”
  “就是二姐给我写的那副字,丢了。”鸣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谢元娘微微诧异,“在族学里丢的?”
  鸣哥点头,又忙道,“我已经和先生说了这事,先生说会去查是谁拿走的。做为学子,做这种偷窃之事,先生说这样的人也不能留在族学里。”
  言外之意便不是找那副字,也要找出这样的人来。


第188章 多事1(苏府出事)
  这也是谢元娘想的,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的粥,族学中有这样品行不端的人,确实不好。
  “丢了就丢了,你要是喜欢,我再…我再让我师傅写一副。”谢元娘暗惊,差点说顺嘴。
  鸣哥眼睛又亮了起来,“这…这样可以吗?会不会让兰襟居士不高兴?”
  “怎么会呢。”谢元娘探身想揉他的头,却被他避开了。
  鸣哥顺势起身,“天色不早,我也回去了,二姐也早些歇息。”
  谢元娘起身送他,“鸣哥,有什么事和姐姐说,虽然姐姐胡闹了些,不过两个人总顶过一个人,对不对?”
  前世她嫁人后,父亲带着鸣哥去看过她,背着鸣哥,父亲说鸣哥在族学里也不开心,谢元娘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鸣哥一直就被人欺负。
  鸣哥笑着点头,乖巧的让人总忍不住想捏她的脸。
  送走了鸣哥,谢元娘回屋让令梅准备笔墨,很快就又写了一副字出来,仍旧是那句‘浑疑入腊梅花放,已卜来年稻颗香。’
  上床前谢元娘还交代令梅,明早赶着鸣哥去族学之前把字送过去。
  ——
  顾府竹笙居。
  顾远看着手中的字,良久才问,“你是在路上捡到的?”
  江义面色浓重,“正是在大功坊那条街,原只当是一副普通的字画,打开之后属下也吓了一跳。”
  这就是主子写的字,还和书房里写的那句诗一样。
  这就不是小事了。
  是不是可以说明有人进来过书房?
  江义不敢大义,第一时间赶回府来禀报。
  顾远将字放下,手指敲打着桌面,“看似与我书房中的一样,却又不一样,你再细看看。”
  江义微愣,上前几步,观摩了半响也没有看出来区别在哪里,顾远揉额角,“平日里你多看看书,也不会连这么大的区别也看不出来。”
  修长的手指已经指到了字上面,“我写的是柳体,这副字是颜体,而且是出自女子之手。”
  “是二姑娘?”江义一听是女子,破口出声。
  顾远又扫了字一眼,没有作声。
  江义抹不清主子是怎么想的,“您看这事要怎么办?”
  “下去吧。”顾远不予多说,江义不敢再追问,应声退下前看向那副字,犹豫着要不要事起带走,结果看到主子将字副收了起来,才收回目光。
  书房里,顾远又将字副打开,盯着上面的字。
  这是吴潜的诗句。
  顾远年少时喜欢吴潜的诗词,也是因喜欢吴潜的性情,词风与他激昂凄劲,吐露个人理想却又压抑之感,正如他一般,要承担起家族威望,而将自己束缚在这一小块的天地间。
  修长而白皙的手轻轻滑到字副上,唇角边涌出一抹淡淡的笑,小丫头一闺中女子,看着不大,到是有这样的胸怀,又给了他一次意外。
  江义退出去之后,就有暗卫过来寻他,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江义面色一沉,跟着暗卫出去了。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顾府的暗牢里,只见小厮打扮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眼睛也被蒙着。
  “这人一直在查杨德背后下手之人。”暗卫小声道。
  江义面上无神情,转身带着暗卫出来,随后才交代,“人没有看到是谁抓他进来吧?又进了哪里吧?”
  暗卫摇头。
  “打一顿扔到郡王府大门口。”江义淡淡道,“郡王府仗势欺人,警告他人不许做小爵爷那队的替补,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又没有人敢管?金陵城可不是郡王府支手遮天。”
  暗卫令命退下去。
  江义这才又回去复话。
  次日一大早,郡王府气氛浓重。
  寿春郡王冷眼看着垂头而立的儿子,自打宋怀荣被父亲叫到书房,已过了近一个时辰,寿春郡王也没有开过口,宋怀荣亦不敢说话。
  “我之前说的话可记得?”寿春郡王放下手中的笔,一边擦手一边看向下面侍立的儿子。
  “儿子知错。”宋怀荣心甘情愿认错。
  他只是想让人查出背后到底是谁帮的谢府,又针对杨府,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把人绑了送到府门外,此事就知对方不好惹。
  郡王府处事多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先是有人抓走宋佶而在宗仁府出事之后将人又交出来,接连又是今日之事,已经让人将目光注意到郡王府身上。
  “回去领二十军棍,禁足半个月,好了之后去郊外大营锻炼吧。”寿春郡王挥挥手,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失望的语气,却深深的刺疼了宋怀荣的自尊心。
  他一直在怒力让自己变的优秀,而让父亲看到他的努力,结果每一次都是让父亲失望,有时他甚至在想,若郡王府不是只有他一个子嗣,是不是这个世子也不会是他?
  清明之后出的乱子,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谢府那边,孔嬷嬷用过早饭便回江宁县了,谢元娘把自己写的三封信也让孔嬷嬷一同带了回去,其实她更想同孔嬷嬷一起去孔家,不过她到底只是外甥女,而且眼前重要的是给自己找门好亲事,现在也脱不开身。
  谢文惠一同出来送人,看到谢元娘的信,才惊觉她没想到这个,可是为时已晚,孔嬷嬷已经上了马车走了。
  马车渐渐走远,姐妹二人往府里走,谢文惠忍不住酸声道,“难怪外祖母偏疼妹妹,果然没有白疼,到是我连写信的事都忘记了。”
  “我已经帮姐姐问好了。”谢元娘懒得与她说这些没用的,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还想着那些帐本的事,苏府这两天没有动静,反而让人心里不踏实。
  结果当天金陵城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将众人的目光彻底从杨府的身上移开了。
  兵部侍郎苏沉被人暗杀了,就死在了下衙路上的一条巷子里。
  而且次日一件大事却惊动了整个金陵城。
  苏侍郎死后没有去调查真凶,苏府却被封了,女眷都被抓了起来。
  同时出事的还有兵部尚书朱家,同是兵部侍郎的阮家,谢元娘想到昨日父亲还让她有空去陪陪二婶,听了这事之后就去了二房,结果到二房刚坐下来,阮家二夫人就来了。


第189章 多事2(求情)
  见有客来,谢元娘起身要走。
  阮氏拦下了她,“坐着吧,我这个二嫂主动上门,也没有什么好事,你在这里她到不好开口。”
  二婶是真的没有把她当成外人。
  “好。”二婶没有避嫌,还自暴短处,这是把她当家里人,谢元娘明白这个理。
  阮氏进来了,看到谢元娘愣了一下,谢元娘起身见礼,阮二夫人不自然的笑了笑,客套了两句坐下之后,不时的看阮氏一眼,却也不说旁的。
  阮氏看出来这是有话要说,却也装作看不出来,问着府中怎么样,吱口不提让谢元娘走。
  阮二夫人看出来阮氏是心里计恨着上次族学辩论会贴子的事情,眼下又有求于人,想了想,只能厚着脸皮开口,“今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厚着脸皮求到妹妹这里来,你二哥出事了。”
  阮二夫人只说了一句出事了,便哭了。
  谢元娘尴尬的看了一眼二婶,见二婶面色淡淡的,尴尬才淡了些。
  阮氏垂着眼皮,“我只是个庶女,二爷也是个五品的武将,二哥出事了,二嫂要让大哥他们想办法才是,阮家族人多,总强过我这个庶出的妹妹。”
  “二妹,你虽是庶出,可与二爷是一个姨娘肚子里出来的,有谁能亲得过你们。现在你二哥出事,阮家恨不得没有你二哥这么个人,又哪里会有人站出来管他。”阮二夫人豁出了脸,也顾不上还有外人在了,“雅芳今年十四,亨哥七岁,要是你二哥出了事,我们这一家子要怎么办啊?”
  阮氏不为所动,“二嫂,不是我不帮,是我帮不上,我们家二爷也帮不上。”
  “怎么帮不上,你们家大房的外祖家是孔家,孔家门生遍朝野,只要孔家动动嘴皮子,你二哥就会没事。”
  谢元娘嗤笑,“二舅母,您也别怪我插嘴,这次兵部出事,朱尚书家都被牵扯进去,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外祖便是门生遍野,就这样让自己的门生行使私权,岂不是让人诟病?便是当今圣上也容不得这样的事情。”
  阮二夫人面容微僵,“又不是明面上说,私下里递个话就行。”
  “那二舅母可知兵部出了何事?要是帮忙,总要知道事情缘由才行,在二舅母面前也我说个大话,我外祖父那边常是我写信,二婶与我外祖家不认识,二舅母想求人,不如先和我说说。”谢元娘感激二婶把她当成亲人,又为前事之事心里想弥补,此时自不会让阮二夫人一直为难二婶。
  阮二夫人张了张嘴,之前还张嘴不停的人,此时到没话了。
  阮氏又不傻,怒气道,“二嫂,二哥出事我担心,可我只是一个出嫁女,实在帮不上二哥什么忙,你走吧。”
  若真是小事,二嫂怎么会难以启齿,可若是大事,就凭谢家的根甚,只是蚂蚁想去撼动大树的荒凉想法,怎么可能管?
  眼前的情况明显是偏向于后一种,阮氏看了怎么能不生气。
  家里有好事好处时,想不起她这个外嫁的庶女,更看不起她,出了事却找上她,这哪里是亲人?
  儿子突然去关边,已经让阮氏深受打击,再认清亲人的嘴脸,只让她深疼恶绝。
  “二妹,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
  阮二夫人还要说,阮氏歇斯底里打断她的话,“我怎么才算不狠心?孔家是大房的外祖家,又不是二房的外祖家,我到哪里舍了脸去求情?舍了脸孔家就会帮忙?这种弄一身脏的事人家躲还来不及,凭什么为一个外人脏了自己的身子?”
  “德哥春闱考的怎么样,二嫂有关心吗?二哥有关心吗?怕是德哥现在人去了边关,你们都不知道吧?你们陌视我这个外嫁女,现在又凭什么站在这说我心狠?”阮氏的性子一向很好,两件事压在她的身上,终于让她忍不住撕吼出声,捂着脸哭了起来。
  阮氏脸乍青乍红,嘴张了张,终是没有找出借口来。
  谢元娘目光冷然的看过去,“二舅母,我二婶这几日因为我大哥去边关的事,身子一直不舒服,你看你是不是改日再来?”
  玉姐也红着眼圈,咬着下唇,手拧着帕子,“二舅母,我送你出去。”
  这就是她的外祖家,不能帮忙,只会让母亲伤心。
  阮二夫人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玉姐,二舅母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别多想。德哥那里二舅母真的不知道。”
  人走到院子里了,还能听到阮二夫人在说,“你平时多劝劝你母亲,等你母亲有了起色,再帮你二舅舅说说话。”
  谢元娘面沉如水,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想着自己,这样的家人太过自私。
  “元娘,让你看笑话了。”人走了,阮氏的哭也止住了,眼圈的泪却还在往下掉,“今日的事二婶求你,别对你母亲说。”
  “二婶,我知道,你放心吧,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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