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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易折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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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挣扎的同时又带着激动。
  “好好好,妹妹好悟性。”一道声音笑着传来,只见原本离开的董施出和苏中牧不知从何处也走了出来,两人显然也看到了刚刚的一幕,董施出走上前来先是对圆寄大师作揖,才又宠腻的看着妹妹,“适姐,很好。”
  妹妹有才却从不显露,今日说来鸡鸣寺,董施出自是知道妹妹是为他之事而来,又入了圆寄大师的眼,怎么能不欢喜雀跃。
  一旁的的董中牧亦是敬服,“以往只知道金陵双姝谢家两位妹妹有大才,今日中牧又长见识了,董妹妹大才。”
  董适的脸微微泛红。
  苏莹莹眼珠转了转,笑道,“董姐姐,平日里你性子淡然,今日为董大哥求福袋,能得常所愿,恭喜你了。”
  谢文惠把这么大的一个好事让给董适,自是不会中途有变故,“董姐姐得了福袋,妹妹还要舍脸为我家兄长讨一个才是。”
  董适深吸一口气,此时才算是平稳下来,承了谢文惠的情,“谢妹妹放心。”
  这才又看向圆寄大师,微福身子,“听闻鸡鸣寺的福袋每年只有三个,不日就要春闱,小女子所求的正是福袋。”
  说完,耳朵微微一热,自小到大,董适还没有说过谎,面上也有些过不去。
  她沉稳低调,落在旁人眼里,反而衬托的她越发的淡泊名利。
  圆寄大师声音宽和,“小施主今日能助贪僧悟出疑根,自是与贪僧有缘。”
  一边让刚刚的小沙弥去取福袋,就这样得了三个福袋,还这么轻松,便是苏莹莹在一旁看也很欢喜。
  从圆寄大师出来,到此时董适得了三个福袋,谢元娘一直也没有看过口,她不作声,是因为她在暗中观赏着谢文惠,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又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唐。
  谢文惠一直看到小沙弥将福袋交到董适的手里,而董适又和善的分给她和苏莹莹一人一个,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来,她竟有种从虎口里夺食的想法。
  四女二男同行,男子不给说得过去,女子却少一个,董适分完后,歉意的对谢元娘笑了笑,“元惠妹妹与二姑娘的兄长同是一个,所以便将东西给了文惠,二姑娘不要介意。”
  连称呼都变了。
  谢文惠笑道,“董姐姐不用担心,元娘能明白这个道理,到是今日借了董姐姐的好运能得福袋才是我们的福气。”
  董适扬起唇角,不等开口,一旁的谢元娘挑眉,先声夺人,“董姐姐说的及是,我自不会多想。”
  然后,就见她对一旁的圆寄大师笑道,“大师已经疑根,不知可悟出疑根答案?”
  她问的突然,谢文惠却直觉不好,也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直觉,便锐声喝道,“元娘,不得胡闹。”
  谢元娘微微侧头,“大师还没有说话,姐姐怎么就说我是在胡闹?”
  不等谢文惠说,她又问向圆寄大师,“大师觉得我是胡闹吗?”
  小姑娘一双眸子干干净净,圆寄大师道了声阿弥陀佛,才道,“这些年来贪僧参禅法要,只知自己有疑根,却不知疑根在哪里,今日先有小施主所言让贪僧顿悟,今日又有此番疑问,不论已悟未悟,一样要修学,真实行持,所不同者,先悟后修之人,如识途老马,不会走冤枉路,比先修后悟之人较为容易,于境界上做出,更为得力。”
  不亏为得道高僧,刚找到疑根,便悟出了答案。
  在场的众人无不为之惊叹。
  谢文惠见没有什么变故发生,暗松口气。
  就见圆寄大师看着谢元娘又道,“小施主刚刚一番问话,却让贪僧能即起观照之力,历境验心,融得一分境界,亦是与贪僧有缘分,今日贪僧打破戒规,小施主亦可提出一个愿望。”
  在场的人除了谢元娘,皆是一愣。


第119章 相约7(无赖)
  亦有心里嫉妒的,明明是董适今日解了大师的疑根,谢元娘什么也没有做就得了便宜,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谢文惠的面容一瞬间僵硬之后,又扯出笑来,衣袖下的手指却抠进了肉里。
  谢元娘原本是想刁难老和尚,将今日的场面给破坏了,上辈子先修后悟还是先悟后修,让世人一直争论不修,今日当场要老和尚给答案也是想刁难他,想着不管他给出哪个答案,都要反驳回去,只是没想到老和尚到是聪明,给了好处堵她的嘴。
  眸子微微一转,谢元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师也说是有缘分,即让我提出一个愿望,那元娘便不和大师客气了。我的愿望也很简单,希望大师日后满足我三个愿意。”
  众人冷吸气。
  谢文惠亦轻声喝道,“元娘,不得胡闹。”
  一个愿望,变成三个愿望。
  谢元娘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
  “大师觉得我这个愿意好满足吗?”谢元娘不理会一旁拦她的谢文惠,笑意的看着圆寄大师。
  圆寄大师回望,最后笑出声来,“出家人不打诓语,这是贪僧的信物,日后小施主有事只需拿此信物,便会有人带小施主见贪僧。”
  绿色又隐隐带着块斑点白色的平安扣,坠着黄色檀香的念珠。
  谢元娘欢喜的接了过来,近了能看到平安扣上面雕刻的是亭台楼阁隐在梅花里,而白色的地方被雕刻成白云,这是一块天然成形的暖玉。
  便是这雕刻工艺也不是能轻易得来的。
  真是好东西。
  谢元娘觉得刚刚她没有执着的刁难下去,而选择接受好处,很明智的做法。
  她长的原本就明艳,再一笑起来,就像撑开的桃花,“元娘多谢大师馈赠。”
  圆寄笑了笑,这小姑娘到是个贪的,一个愿望变成三个不说,这样的鬼机智也让他敬服,可这信物他又没有说送人,小姑娘却在此得堵了他的嘴,到让他日好满足三个愿望之后不好收回来了。
  圆寄大师带着小沙弥走了,在场的众人看着谢元娘手里的平安扣,才相信刚刚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董适咬了咬唇,“大哥,咱们也下山吧。”
  明以为今日好运道,却不想被谢元娘夺了去。
  以往不在乎,是她从来没有参与过,今日却生生的受了一次这种被谢元娘压下去的感觉,不怎么好受,胸口也有些闷。
  “董姐姐,也快响午了,咱们一起去斋堂吧。”谢文惠顾不上其他,只想着挽回董适。
  董适心高气傲,今日她卖董适一个人情,哪想到被谢元娘给虐成这样,只怕今日之事,董适不会承她的好,心里还会怨上她。
  果然见董适的态度也变了,“已得了福袋,便不在山上多停留,改日再聚。”
  连名讳都不叫了。
  董施出也觉得今日的事情尴尬,又有外男在场,妹妹一向爱极了面子,从小到大有文才也不与人争峰,今日却出了这样的差错,对苏中牧点点头,护着妹妹下山了。
  苏莹莹原就是与董适一同来的,“大哥,咱们也走吧。”
  苏中牧到是和气的对谢元娘笑了笑,“谢妹妹是有大运之人。”
  两人并不熟悉。
  谢元娘惯做平时高傲的样子扬扬下巴,苏中牧也不在意,又对谢文惠点点头,才大步去追已走开的妹妹。
  没有外人在场,谢文惠整个身子松懈下来,面上的笑也没了。
  她不明白,一切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先是得罪好不容易她放下态度接触的苏莹莹,今日又得罪董适,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打重生回来之后,谢文惠一直忍着谢元娘,今日却不想再忍下去。
  “谢元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尖锐的声音,与平日里温柔的人一点也不一样,令梅及宝枝呆了呆,又忙低下头。
  谢元娘手握着平安扣,冷冷道,“姐姐要做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姐姐不为我高兴,怎么还这么生气?”
  相比母亲的薄凉和心狠,谢元娘更介意的是姐姐的欺满和利用,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明明知道她一直愧疚着,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愧疚活着,甚至还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享受着她的补偿。
  怎么能这样的薄凉,若不是是前世的事情,又没有证据,她真想问问为何这样对她?
  谢文惠被问住了。
  事实确实是这样,她该为妹妹高兴,不说她,便是一会儿母亲那里知道了也会高兴,可是谢元娘坏了她的好事坏了她的计划,甚至她把好事都让出去,让别人得了好名声,可最后仍旧被谢元娘破坏掉了。
  这些事不能说,也无法说出来。
  “我……我怎么能不高兴,可是今日你抢了董姐姐的风头,她心里定不会高兴。”半响,谢文惠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谢元娘脸色不好,“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又怎么能说是抢了她的风头?再说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难不成姐姐觉得我这些都不该要,或者说去向董适赔礼认错?”
  “元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文惠今日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里外她都没有讨到好。
  丢下话,也不多解释,带着宝枝走了。
  她们主仆走了,令梅才上前来,“姑娘,大姑娘为何这么生气?”
  “是觉得得罪了董府吧。”谢元娘还是能看出几分谢文惠的心思,也是这样才否定了她之前的疑虑,若是谢文惠真是重生的,也会知道董府不久就会出事,便一定会远离,可谢文惠没有远离,说明谢文惠是不知道这些,那么也就不存在重生的事情。
  难不成圆寄大师的疑根真是董适想出来的?
  董适还是有才华的,谢元娘到也觉得不无这个可能。
  路上,令梅还在担心,“姑娘,真的得罪董姑娘了?”
  谢元娘不以为意,“她的福分浅,与我何甘?再说她不是一向目中无尘,不将凡事的事物放在眼中,又怎么会生气呢。”


第120章 相约8(感觉)
  这些话当然是谢元娘信口胡说的,董适那样的人要真做到目中无尘,不在乎事事,刚刚也不会直接就下山了,可见心胸也没有外表做出来的宽广。
  主仆二人走了,顾庭之才从树后走了出来,与他一同站立的还有侯府贾乘舟。
  “圆寄大师修行及开悟极富传奇色彩,更是复兴众多的禅守祖师道场,门下弟子众多,实践传播佛法传令人敬仰,谢二却在大师面前如此放肆,却也找不到第二人了。”贾乘舟今日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到是对这位谢二越发的好奇起来。
  顾庭之俊朗的面容上两眉微蹙,“无非是闺中小女子贪便宜罢了,有何特别的。”
  贾乘舟笑了,“今日原本想看有没有机缘求见圆寄大师,看来要无功而返了。”
  顾庭之目光淡漠的望了一眼样极阁,回身往山下走,他不说话,贾乘舟苦笑的摇头,在身后打趣他,“你这样的性子,不怕吓跑喜欢的人?”
  “也不对,若是换成那位谢二姑娘,到是吓不跑,不过她的家世与你确不匹配。”
  “休得在胡言乱言。”顾庭之忍无可忍,被迫出声。
  换来贾乘舟一阵笑声,惊了林中的鸟。
  走在前面的顾庭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脑子里闪过谢二那副嚣张又明艳的脸颊。
  鸡鸣寺的偏殿里,孔氏与两位夫人说着话,抬眼见到大女儿面色不好的回来,再往她身后打量,没有董家及苏家的两位姑娘,便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孔氏不动声色,待女儿靠近时便先笑道,“虽是开了春,山上却比山下要冷一些,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穿的少了?”
  谢文惠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多说旁的,“母亲可上完香了?我看时间尚早,不如咱们就下山吧。”
  任夫人及另一位夏夫人疑惑,却没有多说。
  孔氏没说话,拍拍女儿的手,回身问任夫人及夏夫人,两人有意巴结孔氏,见主人的意思是走,自也不会多留,一时之间都同意下山,孔氏就让婆子丫头去准备。
  借着这个空档,孔氏才私下里问了几句,谢文惠心情不好,也没有多解释,只说董适及苏莹莹先走了,又不提谢元娘,孔氏就猜着怕是小女儿又惹了事情,火气便涌了上来,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说,心情着等回府再算帐。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谢元娘回来了,孔氏看也不看一眼,又等了些许,见砚姐还没有回来,“刘妈妈可还没有回来?”
  曼云摇头,“要不奴婢去看看?”
  “再等等吧,一个个去了又不回来,反而让人担心。”孔氏正说着,就见从大殿拐角处刘妈妈和砚姐带着丫头回来了,担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有外人在不好多说,上了马车孔氏才担心的问,“可寺里可是出了事?”
  砚姐的脸微红,“原是带着丫头四处看看,不想差点掉进湖子里,还好没事,劳姑母担心了。”
  孔氏又关心的问了几句,见真没什么事,这才打住了话,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小女儿一眼,她的冷漠就摆在面上,马车里的三人都看得出来。
  一直到回了孔府,往内院里走时,孔氏让刘妈妈送砚姐先回望月楼,叫了两个女儿到青安居里说话,一进了暖阁,孔氏面上的温和便再也挂不住了。
  她沉着脸坐在软榻上,谢文惠又先一步坐在了另一边,谢元娘只能坐在软凳上,她手把弄着平安扣,头也不抬,怠慢的态度,看的孔氏越发的心烦气燥。
  “惠姐,在寺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孔氏先问长女。
  谢文惠一边恼着谢元娘坏了她的好事,一边恼自己失了分尺坏了自己平日里的作派,此时只能尽可能挽回这事,自己硬生生憋下这口气,“没什么事,之前是女儿想左了,怕元娘得罪董府,一路上细想相,元娘有大机缘,又是圆寄大师,董姐姐宽厚,哪里会多想。反而是女儿因为父亲的事,总是处处担心,太过紧张。”
  孔氏微微错愕,谢文惠便把山上的事说了,又笑道,“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错。”
  “怎么能怪你,你父亲也劝过我,让我找你说说,不要太过担心他的事,我原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你父亲担心的到没有错。”孔氏还在想着小女儿在圆寄大师那里得了三个愿望的事,态度也转了过来,“你能自己想开,我便也不担心了。到是元娘这事,到是难得的机缘。”
  说到这里,孔氏才看向下面坐着的小女儿,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平安扣上,“圆寄大师连皇上那里都赞誉,能得机缘要好好珍惜才是。下个月要春闱,之前鸣哥为你得罪了郡王府,我看到不如这样,许一个给郡王府,你父亲在郡王爷手下当差,这样日后见面也不会尴尬。元娘,你觉得如何?”
  “不好。”谢元娘想都不想便直接拒绝,不等孔氏发火,就笑道,“这些年来,咱们家一直受外祖家照顾,外祖父是当世大儒,若真说回报咱们家也拿不出什么能入眼的,到是这三个愿意,女儿想争得母亲意见,送给外祖父可好?”
  清凉又干净的目光,直白又孝敬的心意,让人找不出回绝的理由来,何况那还是自己的父亲。
  孔氏明白这一切,胸口却又闷的慌,偏还要心口不一道,“你说的到也不错,只是有三个,给你外祖父两个……”
  “母亲,我觉得这样也不妥。”谢元娘不管母亲又沉下的面色,解释道,“外祖父不比外人,原是一件事,分成了两家,就是这信物给谁也不好分,给了郡王府却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要去圆寄大师那里,若是外祖父那边正巧有事,难不成还要外祖父舍了脸去郡王府取这信物?”
  她举了举手中的平安扣,“一事不劳二主,明明是好事,最后再弄的有了积怨便不好了。”
  理是这个理,孔氏心里都明白,若对上那双透着笑意的眸子。


第121章 后续:1(背后议论)
  孔氏心里就是憋着火,心里有气偏又只能压着。
  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我说一句你说十句,句句有话等着我,我还多说什么,既是这样,把平安扣给我,等你表哥回来我给他。”
  “这就不劳烦母亲了,等表哥回来我亲自给他。”平什么自己得来的人情,要让母亲捞去?
  以前不知母亲待她的薄凉,谢元娘可以不在意,如今知道了,自然不会再让人占一分的便宜。
  孔氏气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耐的挥手,“好了,累了一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那女儿和元娘一起先回去了。”谢文惠还想解释一下在寺院里的事,所以一同起身。
  孔氏正心烦,也没有留大女儿。
  姐妹两个出了院子之后,谢文惠主动笑着开口,“还生姐姐的气呢?”
  听这声音多温柔。
  若不是有前世的事情摆在眼前,谢元娘怎么也不会相信温柔敦厚的姐姐竟还有另一番面口,她感慨的同时,语气也淡淡的,“没有。”
  谢文惠心里还憋着气,却又要放下身段来宽慰她,“之前是姐姐心急说话重了些,你莫往心里去。打父亲被降职之后,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母亲向来要强,咱们若是在外面再闯了祸,她心里更难受。”
  抬出孝道来了,她还真不好再计较。
  谢元娘笑了笑,看着已经到了院门,暗松了口气,总算不用虚与委蛇的说话了,“我真的没生气,我又是几岁的小孩子,哪来那么多的气可生。姐姐放心吧,到是砚姐今日差点出了事,咱们又不在身边,姐姐回去看看吧,省着让她觉得不是在自己府中,便没有人关心。”
  “看吧,说你懂事,立马就又说出这么懂事的道理来。”谢文惠知道谢元娘还在生气,不过也就放心了。
  谢元娘天生傲气,惹了她不高兴才是她,不然真不计较,谢文惠反而要多想了。
  姐妹俩分开之后,一回到青山居,谢元娘就靠进软榻里,浑身懒的一动也不想动,等令梅回来,才让她去打听如意斋那边的事。
  令梅早就交代小丫头注意外面的动静,回来后就去问话了,回了暖阁之后,就把听来的都说了,“奴婢虽然不知道姑娘为何打听如意斋,不过那边并没有什么事传出来,反而是金陵城里的人都在传小爵爷被人打了,听说下不得床,而打小爵爷的还是杨侍郎府。”
  谢元娘眉头轻挑,“可打听清楚了?”
  令梅点头,“院里的丫头们学起这事来活灵活现的,仿佛亲眼看到一般,还说老爵爷半夜就找上了杨侍郎府,把人打了一顿不说,今天上朝还告上御前,皇上当朝训斥杨侍郎管孝不利,罚他闭门思过半个月,还有半年的俸禄。”
  谢元娘忍下笑意,“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我一会儿写了信,你抽空出一趟府,将信送到伴鹤的手里。”
  这次的事还算是按着谢元娘的算计来的,蒋才那厮吃了亏也是他自找的,谢元娘虽有私心为前世的自己出气,可也是蒋才自己好奇心重,取银子的事非要一同前去,若是他不去,自然不会挨打。
  事情发生了,谢元娘觉得有必要写信解释一番,不然以蒋才的脾气,只怕能下了床第一个找她来算帐,这辈子谢元娘还想背个好名声找人嫁了,自然不能让蒋才找上门来。
  令梅只当主子现在与小爵爷有过来往,听说小爵爷出事了才关心一下,所以拿到信之后就出府去了,她到那里送信到容易,一说找伴鹤门房都没有拦着,往里能信之后伴鹤便出来了,令梅只把信给了,伴鹤到乖觉的没有多问收了信就回府了。
  谢元娘知道信送过去了,便放下心来,明日二月二十五,族学辩论会最后的日子,所有人都要去的,至于母亲盘算顾庭之与她的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谢元娘还是不放心,也没有放松警惕。
  是外孔澄回来之后直接来了青山院,谢元娘把平安扣递了过去,孔澄早就在外面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眉眼间皆是笑意,到也没有推辞就把平安扣心下了。
  晚饭的时候,谢父也提起了这事,面上尽是笑意,又提点一旁的鸣哥要向姐姐学习,孔氏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看不出什么来,谢文惠却是差点咬碎了牙,强挤出来的笑怎么看着都勉强。
  晚上回去,谢文惠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再接近苏莹莹和董适,想到她要办的事一点进展也没有,或者刚迈出一步就让谢元娘睹死,胸口那种被石头压着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再一细想,左右过了族学辩论会,没有几天就要春闱,到时就不信顾庭远不上门,只要上门,这样不能再让谢元娘躲掉。
  如此想这些,谢文惠心里的这口气才顺了。
  二月二十五,族学辩论会最后一天,在孔氏的族学里,谢文惠与砚姐还有孔氏一行人站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议论。
  “听说了吗?董姑娘得了圆寄大师的三个福袋,早知有这样的机缘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听说与董姑娘去的苏莹莹,还有谢府的谢文惠都得了一个福袋,到是让她们捡了便宜。”有人捏酸。
  “这算什么?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呢,董姑娘心善分了两人,可有人不知感恩,还抢了董姑娘的机缘。谢二平日里拔尖咱们也清楚,当着圆寄大师的面也改不掉这习惯,捡漏捡到董姑娘身前去了。”
  “怎么回事?”
  “只用董姑娘说出来的疑根问了圆寄大师一句话,就得了一个愿意,听说她脸大的由一个愿望变成了三个。”
  “天啊,还可以这样?”人群里发出低呼声。
  角落里,孔氏气的浑身发抖,谢文惠的面色也不好,重生回来,她要光耀门楣,风风光光给自己找门好亲事嫁出去,此时外人眼里这般议论谢府,自不是谢元娘想看到的。


第122章 后续2(惺惺作态)
  砚姐在一旁若有所思,昨晚竟不知道山上还发生这样的事,便是回府也没有听姑母说起来。
  “走吧。”孔氏转身往回走,怕出去丢人现眼。
  谢文惠没动,“母亲,总不能让人背后这样议论元娘。”
  坏的不是谢元娘一个,还有谢府的名声。
  有时谢文惠也觉得无力,明明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母亲自己却像一个孩子,总是这般任性,也难怪会把谢元娘的性子给惯成那般。
  孔氏没好气道,“难不成让我出去与她们吵?不出今日就得传出来谢府夫人与闺中小姑娘吵架的名声来。”
  谢文惠习惯了母亲万事不往身上揽的性子,“我去吧。”
  孔氏和砚姐就看向她。
  她笑了笑,“我是当姐姐的,总不能看到了还躲开,母亲说的对,这样的情况,也只有我站出来才不让人非议。”
  想着此时还要为谢元娘擦屁、股,谢文惠心里不爽,不过于此得了好名声,到让她心里舒服多了。
  “惠姐,委屈你了。”孔氏见大女儿这般,到底不好意思再拦着,何况砚姐还在一旁。
  砚姐想了想,“表姐,我和你一起吧。”
  谢文惠笑容深了两分,“好。”
  有名气高的砚姐在一旁,事情就更好办了,谢文惠不会拒绝。
  人群议论的正热闹,谢文惠和砚姐突然出来,让人措手不及,原本热闹的场面突然之间静了下来,就像正在流动的水突然之间被封冻住一般。
  在场的人谢文惠都认识,她面色冷沉,“不巧路过,听了几位妹妹说的话?到有些地方不明白,圆寄大师为世人所敬仰,我家元娘不过是个闺中的小女子,又如何能逼迫让圆寄大师不得不给一个愿意?这话不说我听了,便是拿出去大街上随便问个人也不会相信。不是相信我家元娘,而是相信圆寄大师。”
  在场的人面色皆红,背后说人就已经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还被人当场抓到,怎么能不让人尴尬。
  几个人也不敢辩论,福了福身子相扶而去,灰溜溜的走了。
  望着人走远了,孔氏才慢慢走出来,“哎,都是元娘惹的祸。”
  砚姐想了想,“不过是些眼皮子浅之人,到是不怪二表姐,二表姐好时运,姑母高兴才是。”
  孔氏噎了一下,笑了笑,没有多说。
  谢文惠知母亲不喜欢元娘,也不好让外人知晓,亲热的挽过砚姐,“砚姐,今日多谢你能同我一起站出来。”
  砚姐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有帮什么,表姐不必这么客气。”
  谢文惠笑了笑,心底羡慕砚姐。
  大儒家出生,这样的身世就足以碾压一切,府中又只有她一个女子,自是捧着宠着,干净的没有见过一点阴私脏事,哪个闺中女子能活成这般,都是有福气的。
  ——————
  另一边,谢元娘可不知这事。
  她进了族学之后她才与表哥分开,就被早就想堵人的蒋才给拦住了,蒋才脸上还青紫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脸上挂彩的样子,着实让人发笑。
  蒋才盯着忍笑的谢元娘,火气更旺,“你是故意的?”
  谢元娘无辜的看着他,“什么故意的?”
  “你……”一向只能让别人吃蹩的小爵爷不说话了。
  被人打,还打的这么惨,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谢元娘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好奇心这么重,也不知道杨府这么嚣张。”
  杨府二字,成功的引走了蒋才的注意力,他哼的一声扭开双,故做老成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今日你要不给小爷一个有力的解释,小爷直接就捅到杨府去。”
  谢元娘眸子晃了晃,心下鄙夷,蒋才这厮就是自大又目中无人,这顿打也没让谢元娘生出愧疚来,和前世欺负她的事相比,她可没少生闷气。
  提起杨府,也是谢元娘早就想到的办法,现在蒋才一问,她也不瞒着,就把事情说了,不过却把责任推到蒋才的身上,“你把杨二扔到湖里去,她不敢针对你,自然是冲着我来。所以日后小爵爷真要帮我,还是算了吧?这福气我可承受不起,这次能侥幸逃出来,日后还不知道杨二会使出什么法子来,我一闺中女子哪里能抗衡得了杨府。”
  蒋才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了,“这……小爷也是好心,哪里怪得了小爷。”
  对上谢元娘直看过来的目光,蒋才莫名的就心虚,他拍拍胸口,“事既然是小爷惹出来的,那小爷承担,定让杨府日后不敢再针对你。”
  谢元娘就等着他这么句呢,哪里会和他客气,笑着道谢,“那就麻烦小爵爷了。”
  结果一抬头,就见任显宏从不远处的水榭走来,谢元娘的眼睛亮了,她没有掩饰,蒋才又盯着她看,立马就发现了,回身也看到了任显宏。
  与顾庭之在一起的几个人被称为金陵小公子,有才气又俊朗,蒋才怎么能不认识,他收回目光,看着谢元娘,“你不会也和那些小娘子一样,喜欢金陵小公子吧?”
  金陵小公子代表的正是顾庭之一众有文才家世又好的俊朗世家公子们。
  谢元娘不予否认,却也不承认,只装做不懂,“什么?”
  蒋才看她装糊涂,不屑的撇嘴,一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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