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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易折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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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举动这话看似严厉和不满,却又是只有亲人之间,最关心你的人才能做出来的,谢元娘不生气,反而凑过去紧紧的挽住姐姐的胳膊,“我胡说的,当日她们想看我笑话,我总不能让便宜了她们。”
  在谢元娘看来,姐姐从不嫉妒她,更是总为她的事而高兴,有这样一个心态放得很正的姐姐,也是她的福气。
  却不知谢文惠心下松了口气,期望得到的答复,又得意刚刚自己的反应,这样一来,落在所有人眼里,也不会觉得她嫉妒谢元娘了。
  这边姐妹两个亲近,众人看了也笑,鸣哥在一旁说着,“在街上就这般没有规矩,古人云,女子…”
  吧啦吧啦的又开始他小夫子的作派了。
  气氛一时之间格外的好。
  这一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兴奋又无眠的夜晚。
  流传下来无人对对上的绝对,有了下联,更是个闺中小姑娘对了来的,就已经够所有人茶余饭后议论一番,更不要说状元楼从无人闯过的关,竟然通关了。
  弘义阁二楼。
  香盒里散发出来的檀香淡淡的弥散在四周,隔着纱罩隐隐能看到里间软榻上的两道修长身影,似投影在窗纸上的竹影,微风浮动,轻轻摇曳。
  两人中间摆着棋盘,顾远修长白皙的手指放下一子,“你输了。”
  对面坐着的男子清瘦却不失儒雅,一身褐色华服着身,笑着将手里捏着的子扔进棋盒里,身子身里侧一倒,单手支着身子,半靠在大迎枕上,“兰襟,你棋艺精进了。”
  他笑起来时,声音更似夏日里的凉风,让人身心都凉爽。
  此人正是状元楼东家隐陶,与当今圣上是师兄弟,却从不过问世俗之事。
  顾远一次捏一子,将黑白剔透的棋子捡回到棋盒里,他一指一动间带着自有的风雅,便是轻轻一个动作,也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甚至想成为他手里的棋子。
  见他不语,隐陶已道,“那小丫头在外冒充你弟子,今日看来到不辱你名声。怎么样?我看不若真收了当入门弟子也可。”
  “背后说人事非,可是动了凡心?”顾远捡完最后一颗子,才淡淡开口,一双凤眼淡淡那么一扫,却给人傲世天下的震迫。
  隐陶都不得不佩服,天下世人,他独佩服顾二一人,便是这放任不羁也能让他一个眼神就震的让人信服。
  “我这颗凡心怕是不会动了。”隐陶不在看他,只看着那摆着的屏风,眼里透着欢喜,嘴里喃喃道,“有意思!有点意思。”
  顾远笑了,岁昌这贪玩的性子,许是一辈子都不会改了。
  谢府静安居。
  谢父早就在府里听闻了女儿闯了状元楼之事,待看到人回来,笑的合不上嘴,拉着女儿在一旁细细过问状元楼里的经过,每听到一处觉得精彩时,亦是大喝‘做的好’,谢元娘也乐得与父亲亲近,便是把做对子时戏耍对方的想法也学了出来。
  谢父嘴上说着调皮,可脸上的笑不是假的。
  父女两个凑在一起说话,谢文惠坐在孔氏的身边,脸上衔着笑笑望着,一副被这气氛感染的模样。
  孔氏摇头,“老爷,不早了,让孩子们去歇了吧,明日族学辩论会,还有的忙。”


第70章 后续2(小爵爷保重)
  孔氏面上的笑不知是不是在灯光下的原因,看着有些阴晦。
  谢父笑着说好,“明日惠姐要参加辩论会,要休息好了。今日元娘做的不错,明日咱们为你姐姐助威。”
  “父亲放心,姐姐定大放光彩。”她已经布置好了,姐姐定不会差了。
  谢文惠笑道,“我说正该是你参加,怕是我一上去,人家就会赶我下来换谢二姑娘出来呢。”
  “哪有这样的道理,有这样的人,我上去理论。”谢元娘也调笑的接了话。
  姐妹两个亲近,做父母的看了自是高兴,孔氏的面上也溢着笑,让刘妈妈送了两个人出了院子,又叮嘱鸣哥好好休息,众人这才散了。
  前面姐妹两个结伴各回了院子,谢元娘是真的累了,梳洗过后便躺下了,到是望月楼那边,谢文惠去看了砚姐,砚姐听闻谢元娘闯过了状元楼也大为惊呀,待听到那给出来的下联,连连念了几遍,连连颔首。
  “状元楼给下的规矩,二表姐提了什么条件?”砚姐难得有好奇心。
  谢文惠笑着摇头,“她没有说。”
  不要说砚姐好奇,世人都好奇,可这是私事,外人不知道,便是他们这些家人,谢元娘也没有说,谢文惠知道只要她问了,谢元娘一定会告诉她,可骨子里又不想向谢元娘低头,更不想让她得意。
  总觉得,只要开口问,那她便输了。
  又和砚姐聊了几句,谢文惠才回去歇下,明明很累,躺在床上之后却睡意全无,她不明白为何有了这样的变故,难不成其实一直也没有变,若是上辈子谢元娘去状元楼,也会这样的出彩?
  回想今日那些贵女看谢元娘的神情,谢文惠只觉得心被拧着疼,若是这样的机会给她,她定利用此机会与一众贵女结交好,然后接触到苏侍郎之女,才有机会取到给刘将军翻案的证据。
  偏出彩的是谢元娘,只知道自己出风头,事后又从后门离开,好好的机会就错过了。
  谢文惠在这心疼到深夜,想到明日族这辩论会的事,心情才舒坦些。
  伯公府那边,蒋才正被老爵爷拿着棒子撵,大半夜的闹的鸡飞狗跳,老爵爷的骂声连左右相邻的府邸都听得到。
  “小兔仔子,你给我站住。”
  前面蒋才回头说话还不忘记继续跑,“停下来给你打,我是傻子才那么干。”
  “你停下来,我不打你。”老爵爷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后追上来的蒋父扶着老爵爷,一边骂前面的儿子,“孽子,你要气死你祖父不成?还不马上滚回来。”
  结果头就挨了一巴掌,蒋父愣愣的侧头看。
  老爵爷骂道,“养不要教,父之过,都是你这个父亲没管好,现在还有脸骂儿子?”
  蒋父不敢为自己辩解,心里委屈,哪次小兔仔子做错事只要他骂一句,最后自己会被骂的更狠,眼前就是例子。
  一盏茶之后,蒋家三位男主子终于安静的坐在了书房里,老爵爷喝了口茶,“才哥,你可知错?”
  “这不是给你赎回来了吗?又没丢。”蒋小霸王哪里是认错的主。
  不过当着父亲的面,到底不敢明目张胆的反驳,他可知道背着祖父,父亲打他从不手软,到底还有一丝的忌讳。
  蒋父呵斥道,“什么叫给你?那是关乎你自己性命的东西,你自己不珍惜,当我们为何骂你?”
  然后,老爵爷轻哼一声,蒋父乖乖的闭嘴了。
  蒋才看了强忍着咧嘴笑,父亲在祖父面前,那就是耗子见了猫,别提多老实。
  “无缘大师的东西,谁人能求?也是我舍了脸求了圣上,圣上下旨,才得了这块玉佩,自打你戴上便不曾生过病,身子一日好似一日,打小我就提着耳朵交代你,一定不要离身。你如今大了,是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老爵爷神色看不出喜怒,放下手里的茶,“以后骂你真的不再跑了?”
  蒋才点点头,“不跑了。”
  “你到是乖巧了。”老爵爷冷哼一声,然后吩咐一旁的儿子,“老大,你去。”
  蒋才不明白,蒋父却是恭敬的起身往外走,蒋才这还探头看呢,结果就见父亲只把头探到了外面交代了两句,声音低又听不到,随即见父亲就回来了,门也被带紧。
  “小兔仔子,你平时怎么胡闹,我都任着你来,只今日这样的事不成,赢了钱又如何?那可钱可能当你的命?”老爵爷已经走出了书桌,只见手里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藤条握在手里,一步步向蒋才走来。
  蒋才脸色一变,身子跳开椅子就往外跑,可门却被从外面给堵住了,不用多回想,也知道刚刚祖父交待父亲的是什么事了。
  这一晚,伯公府的前院书房里,不时的听到蒋小霸王的哀嚎声从里面传出来,还有老爵爷的怒呵声,不时的夹杂着一声蒋父的骂声。
  伴鹤已被打完了板子,就摆放在院子里,哪里还敢为自己被打了二十大板叫屈。
  小爵爷自长大以来,左右开弓被打,这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二月初十,三年一遇的族学辩论会,寅时初大功坊整条街道便热闹起来,等寅时末谢家的人坐着马车到大功坊时,只能排在街口,里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马车,四下里有些人家在马车里熬不住,下马车步行往里走。
  谢元娘原还耐着性子坐在马车上,待透过帘子看到外面人群里的身影后,她的眸子立马亮了,随后不动声色的对同一马车里的姐姐及砚姐道,“这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我看旁人多下来步行,不若咱们也走着去吧。”
  “辰时末便要举行开幕大典,此时挤了些,想来辰时前一定能进去。”砚姐这么说,便是不想下马车了。
  她又一向恪守教规。
  谢文惠还要为今日下午的答论做准备,也开口拒绝,“外面人多马乱,还是坐在马车里安全。”
  谢元娘可急着下去,索性道,“那我自己下去走走。”


第71章 无巧不成书1(任公子好)
  生怕姐姐会拦着,不喊外面的婆子掀帘子,谢元娘自己起身挑帘子便跳了下去。
  砚姐看了这一幕,微微错愕,马车虽然没有走,可是闺中女子便这样跳下去,这也太野蛮了些。
  谢文惠见怪不怪,“元娘性子活络,常作这事,不用担心她。”
  砚姐笑了笑,没有言语,实则她心底多少有些羡慕谢元娘,活的洒脱,不是所有闺中女子都可以像她那般恣意,便是自己出身大儒之家,就有很多事情不能做。
  谢文惠一直知道砚姐不喜欢谢元娘无规矩的作派,此时见了也误会是不喜,自也不在多说。
  外面谢元娘跳下马车后,跟在马车外面的令梅便大步上前来,递了纱罩过去,谢元娘往头上戴的时候,眼睛已经搜到了人群里的任蓁蓁。
  是的。
  刚刚谢元娘看到的人正是任蓁蓁。
  昨晚识才会出了那样的事,谢元娘心里一直放着任显宏的事,偏一点办法也没有,此时见到了任蓁蓁,无疑是在沙漠里干渴数日,终见到了水。
  孔氏及二房的阮氏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谢父及父二老爷在当值,孔澄及谢休德和鸣哥,早早的便去了族学里帮忙,所以除了谢文惠及砚姐,也无人知道谢元娘下了马车。
  令梅只当姑娘是没性子困在马车上,至于碰到任姑娘,只当做是巧合。
  “二姑娘。”任蓁蓁是与母亲来的,任家小户人家,没有马车,所以早早的任走着过来,突看到谢元娘自是兴奋,昨晚已从兄长那里听说了二姑娘的事,原本就崇拜的目光,此时集满了光,又拉着身旁的母亲介绍,“母亲,这便是二姑娘。”
  “蓁蓁前几日便说得了二姑娘的画,知道这几日府上忙,便没有到府上打扰,今日遇到,少不得要多谢一番二姑娘的好意。”任夫人是个和蔼的人,小门户人家出来的,说话谈土间,没有一点小家子气。
  任夫人见过谢元娘,也只是在谢府冲冲一扫,其他便是在宴会上,只是离的远也不曾打过招呼,今日这般一看,心下可了不得,这二姑娘有才不说,人长的也漂亮,往那一站,眼里就只有她,没有旁人。
  谢元娘撩起纱罩,“元娘见过任夫人。”
  她一眼就喜欢上了任夫人,一是任夫人看着性子好,二来她觉得可能是爱乌及屋吧,任显宏那出色的人,父母定也差不了,今日一看,可不正是。
  遂又道,“夫人时常到府上去,说起来也不是外人,我唤任妹妹一声妹妹,任妹妹便叫我一声谢姐姐吧。”
  先攀亲,再拉关系。
  谢元娘为自己迈出了第一步大为高兴,面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直到察觉一道目上光打量着她,她仰头看过去,四十五度的角,能让她把身侧的男子看的更清楚。
  任显宏穿了件褐色棉布,袖口绣着暗竹的直裰,他人长的温和又有着学子身上共有的书香气,平静的站在那,一双眼睛看着人时,仿佛在对着你笑。
  谢元娘便想,真是个温和的人。
  难怪上辈子没有纳妾,又年轻轻升为吏部侍郎,真是难得的好佳婿。
  思及这些,她从心底便涌出激动来,声音也比往日低了几分,柔了几分,“任公子。”
  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听到耳朵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饶着你的心,任显宏晃了一下神,规矩的双手作揖,“谢姑娘。”
  在正常又规矩的打招呼,可看在谢元娘的眼里,就是觉得好看。
  她忍不住叹气,果然只要是相中的东西,越看越顺眼。
  谢元娘说话也不过是一刹间的事,她主动示好,任夫人看得出来,心下自是欢喜,“你们年轻人,正该是这般亲近,蓁蓁平日嘴笨,二姑娘不嫌弃便好。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母亲,要不是她让人送了贴子,这样热闹的辩论会,我们家哪有资格参加。”
  这话…
  任显宏双眉微蹙。
  便是谢元娘听了也觉得不好,做为一个母亲当着外人的面,把自己女人说的跟个玩物似的,岂不是让人低看了女儿?
  何况又提起贴子的事,说的像被施舍的一般,任哪个有志气的男子也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如此摆低姿态,这样的吃相实在不好。
  谢元娘观察到任显宏两眉的跳动,不动声色道,“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又与母亲相处的来,我母亲又怎么会让人送了贴子去?我刚刚便说了不是外人,自家人自然念着自家人。何况任大人品行端正,又与我父亲同为主事,任公子又要参加春闺,族学辩论会需要的正是他们这些学子,这样的机会,任谁都不会想着给旁人。”
  “至于我和任妹妹,我平日性子娇惯,还要任妹妹包容我不嫌弃我才是。”
  说完又暗暗呸了两声,为了抬你妹妹,我可是连自己都贬低了,这样总该有点好感吧?
  抬眼看到任显宏的眉头平下来,谢元娘暗吁口气,心知这一步是走对了。
  人群虽多,不过走起来却快,谢元娘又想哄任家的人,一路上走到孔氏族学的时候,任夫人亲近的恨不能把谢元娘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了。
  族学辩论会,不说天南地北的才子学子都聚到了金陵,可也八九不离十了。
  辩论会为十五天,共有六十多个族学参加,每日只出一道辩议题,每日打擂台,抽签分二组进行,第一日就有一半的族学被淘汰,越到最后越难。
  分男女两个辩论,各一个擂台,每日按抽的号上去进行辩论。
  所以来观赏辩论会的人,身份高的有自己的一处专属坐位,孔氏给谢家留的都是靠前的位置,谢元娘和任家的人进去时,谢家的人还没有到,谢元娘便趁机和任蓁蓁到一旁说话,任夫人担心今日人多事乱,便让任显宏守在一旁。
  族学辩论会,能进来都要看贴子,哪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里面每隔几丈远便有一个家丁站立,有风吹草动便会过去,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任夫人却让任显宏跟着,一眼就能看出来有私心。


第72章 无巧不成书2(谢文惠又开始疑心了)
  如今谢父被降职,谢家与任家也算是平起平坐了,可任夫人看到了谢家身后的孔家,谢元娘又有才气,接触下来秉性也简单,若日后成了儿媳妇,这样的人也好拿捏,而且有孔家在背后支持着,儿子将来的仕途也会好。
  任夫人的小盘算,除了任蓁蓁天真的看不出来,在谢元娘和任显宏的面前,那就和摆在明面上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这一点正中了谢元娘的下怀,所以乐得配合,只当不知里面的道道,甚至离开任夫人转身的功夫,已经叫任显宏为任大哥了。
  任显宏情绪不外露,可到底是个少年心性,两眉比刚刚要紧凑了几分,明显是不高兴性母亲的作法,谢元娘暗下打量,忍不住的高兴,果然是未来的吏部侍郎,品行没挑。
  “谢姐姐,族学辩论会每天都要这样吗?”任蓁蓁此时还有些拘谨,说话时眼睛往四周看。
  谢元娘道,“到也不是,看抽的号码,靠前的在上午,靠后的在下午。”
  任蓁蓁听了不由觉得乏味,“那咱们要坐十天啊。”
  谢元娘看出来了,轻声笑道,“其实也不用一直坐在这里,只不过一些学子,喜欢听辩议,对他们来说,有时也是一种点拨。听说有一年族学辩论会出的辩议与春闺的策论竟相似,都是问治理河堤的办法,对许多观赏过族学辩论会的学子来说无比欣喜。这也是自那之后,族学辩论会越发受人重视的原因。”
  任蓁蓁的眼睛闪闪发亮,“谢姑姑,你连这个都知道,太厉害了。”
  一旁的任显宏恪守礼教目不斜视,此时也看了谢元娘一眼。
  这事他今日也是头一次听说,看她说的一板一眼,不像作假,难不成真有这样的隐秘之事?
  谢元娘正开心着,远远的看着谢家的人来了,难免有些遗憾,任家兄妹也看到了,谢家的位置比任家还靠前,便也不好多呆,待孔氏带着众人过来时,任家兄妹见过礼,便告退回任家的坐处。
  孔氏与任夫人来往的多,任家兄妹认识,见到他们到没有什么疑惑,反到是后面的谢文惠看到了,眼里的神色变了变。
  任家现在不显,可是以多年之后,任显宏成了吏部侍郎,这事谢文惠是知道的,她目光落在前面的谢元娘身上,一向眼高于顶的谢元娘,怎么会与任家姐妹在一起?
  她不由自主的攥紧手中的帕子,重生回来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还有与上辈子之间不同的变故,难不成……
  砚姐见大表姐面色苍白,忍不住担心的问,“大表姐,你怎么了?”
  谢文惠笑的有些勉强,“没事,就是担心辩论会的事,我怕到时让你们失望。”
  她扯了个谎,目光也从前面收回来,心里的猜测让她脑子有些混乱,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过了辩论会这事再说。
  砚姐没多想,轻声宽慰她,“祖父常说得失随缘,心无曾增减。输赢不重要,重在能一直保持平常心才是真正的得到。”
  谢文惠心知砚姐看似娴静端庄,骨子却是才情高冷,此时说的话虽无他意,可听到耳里也觉得被看低了,很不舒服,遂只笑了笑,正好有丫头过来引路到坐置,这一茬算是掀了过去。
  谢元娘内在是个妇人的心,自是没有了小姑娘玩的心态,便带着令梅往后坐,孔氏身边有各家上前来打招呼的夫人,看她不安稳的坐着想说两句,又腾不出空来,只能由着她去了。
  阮氏坐在孔氏的身边,这些夫人也是她平时见过的,说起话来也不觉得费力,后面玉姐也觉得无聊,凑到了谢元娘的身边。
  “二姐姐,你和状元楼提了什么条件?”谢元玉一直好奇着这事。
  前面坐着的谢文惠才刚端起茶盏,听到身后的说话声,手便是微微一顿,她没有回头,到是一旁的砚姐侧过头去了,明显也是好奇这个。
  谢文惠看了,这才跟着一起侧过身去,她目光落到谢元娘的身上,透着打量和猜疑。
  谢元娘笑道,“我还没有提。当时没想着能过关,一时之间时间太紧,所以就说好日后提了。”
  事实确实这样。
  私心里谢元娘还想着日后遇到了困难再提出条件,这样来说对自己才合算。
  最后一个原因,自是不能说出来。
  玉姐同感,“二姐姐确实该这样做,状元楼能满足任何要求,还是不要冒然提出来好。”
  谢元娘戳她的头,“哟,小脑子不笨啊。”
  玉姐立马护住自己的头,又问了身边的丫头,听说发髻没有乱才松了口气,一边嗔道,“二姐姐说话便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我虽不如你和大姐姐有文才,可不傻。”
  “是是是,你不傻。”姐妹二人在这说说笑笑。
  前面砚姐和谢文惠听了又和没听无区别,便也不在多听。
  谢文惠拧着手里的帕子,她是不是真的疏忽了很多?
  上辈子谢元娘可没有耐心和玉姐说话,如今不但说话,还有说有笑的,这就不正常,也不和理。
  来观赏的人陆续的到了,四周皆是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等上面台子上有穿着青色常服的各族学学长上台之后,下面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今日是开幕大典,在孔氏族学里举办,那么出来主持的便是孔氏族学的学长,人在台上讲了族学辩论会的由来,又讲了规矩,最后把擂台最后要怎么时行也说了,因为是第一个,虽然说的都是琐事,可众人听的也津津有味。
  谢元娘心思不在这上面,她微微侧坐着身子,看似在望着前面的擂台听人讲话,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往身后打量着。
  金陵成那里那些世家多凑在一起,扫一眼谢元娘便认了个全,任家这样的小门户能坐在前面,也是因为孔家给的贴子,各家凑在一起的家眷很热闹,独一处看着有些冷清。
  是顾氏族学的,寥寥坐着的几个人也是顾氏的旁支,上辈子谢元娘打过交道,不过听婆婆说是出了五服的,所以来往的很少。


第73章 无巧不成书3(现端倪)
  谢元娘略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谢元娘笑了笑,婆婆守寡多年,性子冷淡,又怎么会来这样的场合呢。
  要说谢元娘最感激的便也是上一世的婆婆,教她识人做人,交她看人待物,更是给了她在母亲那里寻不到的亲情温柔。
  重生回来若有遗憾,便是这一世婆婆再也不是她的婆婆。
  察觉到另一侧有目光打量自己,谢元娘转过身子看过去。
  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盯着她看,目光灼灼,中间隔着勋贵世家都能感受到她看过来的目光,灼热的让人想忽视都难。
  那小姑娘看着不大,有十三四的模样,不过长的挺好看的,谢元娘本身就好看,整日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看别人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能让她看了第一眼就生出好看想法来的,可见小姑娘确实才貌有过人之处。
  小姑娘的目光与谢元娘对上,也没有移开,仍旧定定的看着谢元娘,这算是挑衅吧?
  谢元娘觉得有趣,想看看是哪家的小姑娘,结果看到小姑娘周围坐着的长辈时,谢元娘眼里的笑意停住了。
  别的妇人谢元娘不认识,可阮二夫人,便是化成灰,谢元娘也认得。
  二婶的亲嫂子,阮侍郎府的二夫人,丈夫是阮侍郎的庶子,在清水衙门里挂了个空名,平日里只会吃花酒。
  阮二夫人商户家的女子,惯于钻营又势利。
  此时谢元娘也猜出来那个直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是谁了,岂不正是二婶的亲侄女,上辈子嫁给大哥的阮雅芳。
  上辈子大哥因何而远去边关又因何早早的死了,与阮雅芳可拖不开关系。
  这女人和其母阮二夫人一样势力又爱慕虚荣,看不上没有作为的大哥,整日里尖醉刻薄的嘲讽,甚至最后能逼得玉姐动手杀人,可见平日里阮雅芳做的有多过份。
  谢元娘目光渐冷,对阮雅芳丢了一个冷嘲的笑,扭回头来。
  台上的话已经告一段落,然后由各方学派出来的人上台上抽签,随后会开始第一场的淘汰塞,六十多个族学选出一半的族学留下来。
  这样的场面也最让人紧张,毕竟今天这第一关过不了,接下来的九日也就没有机会再拼搏。
  谢元娘继续四下打量,看到了昨晚的小胖子王薄言,小胖子也不知道看谢元娘多久了,发现谢元娘看她,傲娇的扭开头。
  谢元娘笑了笑,上面抽签,下面很多人都凑到前面去看热闹,甚至一些内宅的妇人,也起身过去,或是与相熟的人凑到一起说话,这样的日子,几乎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自然是热闹。
  谢元娘原想找任蓁蓁去,结果看到身边的玉姐不知道何时与后面凑上来的阮雅芳在说话,谢元娘刚欲起的身子又坐回椅子上,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帕子,耳朵却偷听着玉姐她们的说话。
  “今日在马车上母亲还在忧心没有给姨母要到贴子的事,才在后面看到了姨母,心下欢喜不已。”阮雅芳拉着玉姐的手,“这事母亲也没有办法,府上的事都是大伯娘做主,我们二房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
  “大伯母在,母亲此时也不好过来,只能我先过来和你们解释一二。”
  “表姐说这些便外道了,母亲一向知道舅母的难处,自家人岂会多想。”
  谢元娘撇嘴,阮雅芳一个小姑娘,把责任都推到了阮家大房,当着玉姐的面又把阮家二房说的日子难过,小小年岁办事到是滴水不漏。
  “阮妹妹何时过来的?我记得阮府不是在后面吗?”谢文惠笑声插了进来。
  阮雅芳还欲拉着卖惨,发现谢家大姑娘过来,脸上的笑僵了僵,有规矩的问好,“大姑娘。”
  然后才又解释道,“有几日没见玉姐,我这才过来看看她。”
  谢元娘看到姐姐过来,自是高兴,索性光明正大的抬起头看着阮雅芳。
  谢文惠笑着上前,“这几日阮府忙着给各家送贴子,想来你也经去各府上才没有空见玉姐。”
  上辈子阮雅芳做的那些事,谢文惠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再看到这人,要不是顾虑旁人的目光,她早就将人赶走了。
  目光落在阮雅芳恬静又温和的脸上,谢文惠暗暗冷嗤,这辈子她重生回来,定要撕下阮雅芳这张虚假的脸,由不得她再坑害大哥。
  想到这,谢文惠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谢元娘,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她是真的没有重生,还是薄凉冷血?
  阮雅芳被谢文惠的话臊的脸红了起来,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不似嫁入谢府后的泼辣,搅着帕子的举动已出卖了她的心慌,“我过来也不短了,母亲那边怕是要着急了。”
  又交代玉姐,“你告诉姨母,母亲过会再来找她说话。”
  红着脸对谢文惠点点头,阮雅芳走了。
  玉姐虽然只有十岁,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此里有着伤色,却也强打起精神来,“大姐姐,咱们去前面看热闹吧。”
  谢文惠摸着她的头,“好。”
  阮家不把阮氏这个庶女放在眼里,便是血亲的兄妹也藏着心眼,玉姐为母亲难受,事关长辈,谢文惠自不会多说。
  金陵城里大世家多,阮雅芳的小手段打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所以也不难猜。
  “二妹妹要不要过去?”谢文惠要走时,问谢元娘。
  “我懒得凑那个热闹,大姐和玉姐去吧。”谢元娘多看了姐姐一眼。
  谢文惠这才带着玉姐走了,至于砚姐是孔氏族学的人,女子这边抽签也是要她出面,早人早就上台去了。
  谢元娘对姐姐今日的举动也挺意外的,姐姐一向和气,上辈子却从不过问二房的事,今日竟主动站出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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