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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入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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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昱正在院子里教儿子射箭,听下人来报说是礼部尚书求见,立刻换了一身衣服去了书房。
  “王爷,这是今年春闱录取的名册,共一百零八名考生,请您过目。”殷文恭敬地呈上,论起辈分,殷文乃是豫王妃的堂兄,私下里无人时,楚昱也当喊一声堂兄。
  楚昱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接过名册的时候还疑惑了一瞬,刚想开口让殷文自行处理,翻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楚离的名字,眸色蓦地一紧:“可是秦府的那个病秧子?”
  “是。”殷文答道,“下官知道王爷与秦府有些过节,因此特来向王爷请教,此人,要不要留下?”
  “当然不要。”楚昱冷着脸看了一眼楚离名字下面的举荐人一栏,竟然是空着的,顿时就更加理直气壮了,“连个举荐人都没有,还妄想入朝为官,退回去,名单重新拟一份。”
  “可是……以什么理由呢?”殷文不由问道,“王爷,会试第一名可是几位大臣一起评出来的,若是无故除名,只怕会引得不满。”
  楚昱翻了翻剩下的名单,只有少数几个人没有举荐人,他随手点了点:“这几个,全都不要,倘若有人问,就说今年朝中空余的官位不够,这些没有举荐人的,保留他们举人的身份,留到明年再考。”
  一个举人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殷文会意:“下官马上去办。”
  作者有话要说:  憋怕~下一章外公要出山了!


第73章 
  离放榜的日子还有两天; 楚离正陪着李宓在院子里下棋; 突然有下人来报,说齐王有急事要找表公子。
  李宓知道因为秦家人的关系; 楚离和齐王的关系也不错; 不过这个时候齐王来找楚离,还说是有急事……李宓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不一会儿; 下人就带着楚骞过来了。想是来得很急,停下的时候楚骞还有点气喘。
  “王爷。”楚离拱手行礼。
  “表哥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要告诉你。”楚骞看了一眼站在楚离身后的李宓,“原来先生也在这里。”
  楚离吩咐在一旁伺候的下人道:“这里没什么事,你们去忙别的吧。福顺,去门口守着; 没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公子。”福顺谴着几个下人离开。
  进了屋; 楚骞看着一起跟进来的李宓; 欲言又止。
  楚离道:“王爷有话尽管说,李先生不是外人。”
  楚骞这才点点头,神色凝重道:“会试的录取名册已经出来了,今早有一个在礼部当值的官员告诉我,昨日礼部尚书殷文在拿到名册后; 直接去了豫王府,回来之后便让手下的官员重新拟定名单,据说; 是将没有举荐人的名字全都划掉了。”
  历年会试名册出来后,礼部都会根据考生的实际情况进行审核,去除一些不符合条件的考生。通常在官位紧缺的情况下,也会适度减少名额,不过一般都是从排名最后的几位开始排除,像今年这样直接将没有举荐人的不论高低全部除名,还是第一次发生。
  楚骞原本并不太关心这些,但由于这次有楚离参加,他特地让人留意了一下。此前在楚离报考时楚骞问过他,是否需要举荐人,凭他的身份,要在朝中为楚离寻一个位高权重的举荐人并非难事,只是当时被楚离婉拒了。楚骞相信他的实力,觉得他就算没有举荐人也不会落榜,因此并未坚持。没想到这次礼部审核名册竟然将所有没有举荐人的名字都去掉了,再一联想殷文的行为,楚骞便知道了怎么回事,于是立刻赶来了秦府,将这件事情告诉楚离。
  意料之中的事情,楚离并没有多大的惊讶:“王爷的意思是,我落榜了?”
  楚离的声音太过平静,楚骞挑了挑眉:“你早就知道了?”
  楚离没有否认,波澜不惊道:“这些年楚昱为了培养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不断拉拢朝臣,目前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几乎有一半都是他的人。在皇上还没有立太子之前,你和静王都是他的对手。楚昱早就知道我与你走得近,看到名册上有我的名字,更不可能让我入朝。因此我早就料到,假如名册到了他的手上,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我的名字。这一点,并不奇怪。”
  皇上要立太子,不仅仅是靠自己的一念之私,还得听群臣的意见。现在朝中的局势尚未稳定,就算有一半人向着楚昱,还有另一半人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楚昱要当太子,首先得能收买群臣的心,然而他费尽心思十多年,不过只收复了一半的人,其中许多人还并不是他的心腹,随时都有可能奔向另外两位王爷。
  在楚昱的心里,楚离是楚骞的人,而且还不止一次与他作对,让楚离入朝,这种挖了坑给自己跳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去做。
  “这么说来,都是我连累了你。”楚骞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太子之位,他又何必赶尽杀绝?
  原本楚骞拿到劫持秀鸾的人的供状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将它交给父皇,毕竟兄弟一场,楚昱能对秀鸾痛下杀手,他却不能。况且楚昱做的事情一旦被揭发,残害至亲的妹妹,只这一点便会让整个皇家蒙羞。
  只是如今看来,他是太仁慈了。
  楚骞咬牙切齿道:“大哥真是太过分了!”
  “豫王的为人如何,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楚离不紧不慢道,“他连公主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我。”
  “公主怎么了?”一直没说话的李宓突然扬声追问,此前秀鸾出事的事情,楚离怕他担心,并没有告诉他。
  楚离低声道:“去年公主及笄,在安国寺被歹人劫持,正是这次抓走依依的同伙人,幸亏王爷早有防备,派人封了山,我们才有惊无险地将公主救了下来。”
  李宓去年还不在秦府,齐王又将此事隐瞒地很好,他一概不知。楚离说得简单,李宓却听出了其中的凶险,面有愠色道:“是楚昱指使的?”
  楚离无声默认。
  “岂有此理!”
  李宓怒不可遏,当日他辞官前,特地去见了秀鸾一面,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宫中要小心谨慎,怕的就是有人会加害秀鸾。后来他从楚离的口中得知,秀鸾很听他的话,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淑妃母子当年害他的女儿和外孙,如今居然又要打起他外孙女的主意!
  李宓实在忍无可忍,朝楚骞道:“老夫有一事相求,还请齐王相助。”
  “先生请讲。”对李宓,楚骞总不自觉地生了敬重之心,与他见过几次,李宓很少向他行礼,他也不甚在意。
  李宓双手抱拳,看着他道:“请王爷带我进宫,我要见皇上。”
  楚骞大惊失色,差点以为他听错了,但见他一脸认真,完全不像是在说笑,不由怔道:“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父皇岂是说见就能见的?”
  带个人进宫容易,但是他有什么理由让父皇见一个陌生的人呢?
  李宓笑了笑,十多年了,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回去,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坚定过:“请王爷转告皇上,就说前丞相李宓求见。皇上听了,自然会见我。”
  “你……你说什么?你是李相?”楚骞惊得合不拢嘴,不可置信道。
  李宓辞官时他才五岁,只听说过李相的大名,知道他是柔妃的父亲,秀鸾的外祖父,也知道父皇很器重他,但凡朝中大事,都要同他商议,李相如果不赞成的事情,父皇绝对不会去做。但他却几乎没有见过李宓,就算见过,当时年纪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记不得他的长相,是以近几次相见,他都没能认出他来。
  “王爷若是不信,等见到皇上之后,自有分辨。”李宓笑着答道。
  “我信!我信!”楚骞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记得无意中听父皇提起过,李相辞官后就还乡了,可他非但没有走,居然还留在京城,而且还在上元节摆字谜送花灯?
  李宓但笑不语。
  楚骞不由疑惑道:“李相,请恕我直言,既然您没有离京,为何还要辞官呢?”
  李宓收敛了笑意,内心复杂道:“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他当初倘若不轻信其他人的话,没有忧伤过度,再仔细追查,一定能够查到淑妃陷害柔妃母子的证据,今日也不至于让楚昱在朝中只手遮天。
  为了他的女儿,也为了他的外孙和外孙女,他是时候该回去了。
  听李宓这句话的意思就知道他不想提,楚骞没有再继续追问:“好,我答应您,李相请稍安勿躁,我先回宫去安排一下,下午再来接您入宫。”
  他是王爷,要带一个人进宫并不难,但是想要瞒过楚昱把李宓带进宫,就需要提前安排好。
  楚骞离开后,楚离担忧道:“外公,您真的决定了要回去吗?”
  李宓拍了拍他的肩道:“外公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还能帮你几年,但是只要外公在一日,就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和鸾儿。你们都是我的外孙、外孙女,外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被楚昱打压呢?”
  楚离眼眶一热,握住李宓的手道:“外公放心,冀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记住你答应外公的事,等你将来坐上了那把龙椅,不可像你父皇一样辜负了你娘。”
  虽说后宫最忌专宠,可若是嘉禾帝够专一,没有那么多妃嫔,他的柔儿又岂会遭人陷害而惨死呢?李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发现女儿的心意后没有阻止她,让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如果当初他没有带女儿进宫,没有让女儿与皇上相识,如今的他是否能够享受儿孙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呢?
  “我明白。”楚离保证道,“这辈子除了依依,我不会再娶任何一个人。”
  。
  两日后,城中几处的布告栏上,全都张贴了考上贡士之人的名册,共计一百零八位,在所有名字的最前面,会元二字的后面赫然写上了楚离的名字。
  榜单一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带着王妃和儿子去郊外踏青的楚昱听闻此消息,脸都白了,再也没心思陪儿子放风筝,翻身跃上一匹快马,立刻回了京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昱将名册扔到了殷文脚下,气得面红耳赤,他明明让殷文把楚离去掉了,为何最后的名册里还会有他?
  下一场殿试会由父皇亲自监考,对于中了会元的楚离,父皇一定会格外留意。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只要楚离去参加殿试,最后他一定会名列三甲之列。
  如果他只拿了榜眼或者探花也就算了,可如果他拿了状元……翰林院编撰的这个官职看似不高,可朝中的一品二品的文官们,哪个不是从翰林院升上来的?这样的话,相当于楚骞就多了一个好帮手。
  不行,一定不能让楚离参加殿试!
  “下官、下官也不知道啊……”殷文跪在地上,局促不安道,“下官按照王爷的吩咐,将这些没有举荐人的名字都剔除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放榜时,这些名字又被加上去了。”
  “查!马上去查!究竟是何人所为!”楚昱怒形于色,贡士的名单本是由礼部公布的,可是殷文居然不知情,也就是说,一定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要是被他查出来是谁,他一定要那个人好看!
  殷文领了命,快马加鞭地回了礼部,将所有人都问了一遍,最后也不知是谁告诉他的,说这是吏部直接拟定的名册。
  科举考试向来由礼部主持,为何此次连吏部都参与了?殷文不解,辗转旁敲侧击了许多人,才拿到了吏部的名册,只见楚离名字下面原本空着的举荐人的地方,多了一个人名。
  这个人,在朝中待了十多年的官员无人不识。
  贡士名册公布的第二日,嘉禾帝在早朝上下旨,丞相之位分设左右两人,左丞相仍为曹荣,而右丞相,却由辞官多年的李宓担任。
  诏书一颁,众臣惊愕不已,自古以右为上,无人不知这个道理。
  李宓自人群中最不显眼的地方慢慢走出,众目睽睽之下跪于大殿中央,朗声道:“微臣,领旨。”
  散朝后,许多曾与李宓打过交道的大臣们都纷纷上前恭贺,李宓一一谢过。
  唯独楚昱,脸色铁青,看不见的衣袖下,双拳紧握。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科举的录取制度,呃,大家不要太考究,一切为了剧情需要……
  今天更新得早,大家看完都早点睡,养足精神周末粗去嗨~~(*  ̄3)(ε ̄ *)


第74章 
  “混账!李益居然就是李宓; 这件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我!”
  书房的门一关上; 柳慧还没来得及说上话,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楚昱怒火中烧;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柳慧整个人都被打蒙在地上,半边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火辣辣地疼。
  “王爷?”柳慧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开口,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当初本王是怎么跟你说的?秦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要告诉本王!李益就是李宓,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可知道; 今日早朝,父皇重新封了李宓为右相!如今楚离又成了会元,离状元只差了一步; 以后在朝中; 有他们二人在,你让本王如何立足!”
  李宓在的时候,朝中不少元老都曾以李宓马首是瞻,李宓辞官后,楚昱好不容易将一部分人拉拢到了自己这边; 地位尚未稳固,李宓竟然又回来了!瞧今日散朝后的情形,他几乎可以看到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让他如何不气!
  楚昱并不是没有想过尝试拉拢李宓,倘若李宓在此之前没有住进秦府,他一定会挑个日子登门拜访,可现在……只怪他比楚骞下手慢,晚一步找到李宓,让楚骞抢了先。当得知楚离的举荐人居然是李宓时,他差点没当场把桌子掀了。
  好个李宓,当年就唆使自己的女儿抢他母妃的恩宠,如今又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送入了朝中。
  楚昱并不后悔当初与母妃一起密谋害死了柔妃母子,只恨当时没想办法将李府上下一起送上绝路,才让李宓今日又有了可趁之机!
  他必须想个办法,在群臣全都重新投靠李宓之前,彻底铲除了他。
  柳慧对朝廷里的事情并不知情,但从他的话中大约也猜到了一二,终于明白他这怒气是由何而生,扯了扯嘴角,牵动了一侧被打的脸,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笑道:“王爷这是怪我吗?”
  就因为她没有将李益就是李宓的事情告诉他,他就迁怒于她?可她才入京半年,平日里又很少接触外人,她连府衙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认识当朝丞相?
  楚昱也是气疯了,他又如何不知道,若李宓有心隐瞒,再加上有秦家和楚骞的相助,就连他派出去的人也一无所查,柳慧又怎么可能发现他的身份?
  “是本王……”楚昱咬牙道,目前来看,柳慧对他还有用,“方才,是本王冲动了,本王给你赔个不是。”
  楚昱伸手扶她,柳慧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递到了他的手里。
  楚昱下手不轻,几句话的功夫,她的脸已经肿得比馒头还大,楚昱故作心疼,取来消肿的药,亲自为她擦上。擦完药,楚昱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等本王坐上了龙椅,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柳慧靠在他的肩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桌脚:“多谢王爷。”
  楚昱怕她这样子回秦府后会被秦家的人发现,便让她戴上了一层面纱。
  从后门回到秦府已是半夜,柳慧脸上疼,心里更疼。她不该错信了楚昱,以为跟了他就会有好日过,他若当了皇上,那还好说,假如当不上,今日的一巴掌就是她以后的下场。
  柳慧没有回自己的偏院,而是去了秦依依的院子,看到秦依依房里的灯还亮着,正合了她的心意。
  走到门口,柳慧捧着被楚昱打肿的脸,闭上眼睛,用力按了下去。刚才楚昱给她擦药的时候,轻轻一碰她就疼得厉害,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用力去按了。
  柳慧“啊”了一声,根本不用酝酿,眼眶里就蓄满了泪。
  “谁在外面?”秦依依正准备睡觉,听到动静过来开门,没想到居然看到了捂着脸似乎正在低声啜泣的柳慧,秦依依一愣,“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柳慧在秦府住了两个多月,秦依依对她始终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柳慧早就习以为常,一开口就带着哭腔:“妹妹……”
  秦依依更加奇怪了,自从除夕夜后,柳慧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偶尔两人在花园里相见,柳慧也是匆匆和她打个招呼,然后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偏院。今夜这是怎么了?她不仅三更半夜来找她,还蒙着一层面纱,听声音,也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姐姐是有话要和我说吗?”秦依依不确定地问。
  “妹妹已经睡了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柳慧用袖子拭了拭眼泪,“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明日再来吧。”
  秦依依只是准备睡,并没有睡,她连衣服都没脱,她不信柳慧看不出来。柳慧这么说,明显就是不让她有推辞的理由。
  秦依依侧身让她进屋:“外头风凉,姐姐有话进来说吧。”
  柳慧进了屋,等秦依依关上门,她突然伸手摘了脸上的面纱,跪在秦依依的脚下,哭着道:“求妹妹救我。”
  “你……”秦依依一回头就看到了她肿起的半边脸颊,惊诧道,“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柳慧哽咽道:“都怪我鬼迷心窍,错信了豫王的话,他说,我若是将秦府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他,等他将来当了皇上,就会封我为妃,我……”
  “你在替豫王办事?”秦依依皱眉,她就一直在奇怪,除夕夜柳慧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了他们家,原来竟然是楚昱的主意?
  楚昱让她将他们家的事情都告诉他,这又是为什么?
  柳慧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柳慧是什么样的人,秦依依很清楚,联想到前世的柳慧,今生她会为了当上楚昱的侧妃而为楚昱办事,秦依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她想不明白,既然柳慧都答应了楚昱,那么现在她为什么又要告诉她?柳慧难道不怕被楚昱知道吗?
  柳慧抬起头,刚才她低着头,秦依依只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脸不仅肿了,还有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比起之前秀鸾脸上挨的那巴掌,不知道要重多少。
  “我深受义父之恩,虽然豫王让我暗中盯着你们,可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任何事。今日豫王知道住在府中的李先生便是辞官多年的李宓,认定了我故意知情不报,我一过去,便打了我这一巴掌。”柳慧捂着脸,哭哭啼啼道,“可我如今也算是半个秦家人,我又怎能如此忘恩负义呢?自从豫王和我说那些话后,我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帮他,直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以前都是我错了。妹妹,我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再替豫王做事了。”
  柳慧这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可秦依依却是知道她的,前世她就是被她这种样子给糊弄了。且不说她说的有几分属实,豫王是什么人?若是真如她所言,她一点都没有向豫王透露过府中的事情,豫王又怎会许她妃位的好处?加入她没有像在幽州一样主动求豫王收了她,那就只有可能是她给了豫王什么好处,而这好处,只可能与他们秦家、或者齐王有关。
  “我知道了。”秦依依不动声色道,“你先起来,此事事关重大,今夜太晚了,等明日我去找大哥和父亲商量一下。”
  “妹妹。”柳慧站起来后,拉住她的手。
  秦依依不着痕迹地躲开:“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情,你不去告诉齐王吗?”柳慧试探性地问道,她来找秦依依,就是觉得她与齐王熟,想借她的口告诉齐王。毕竟想从豫王的手里脱身,光靠一个秦家是不够的,只有齐王,或者官职更高的人肯护着她,豫王才不敢动手。
  现在想来,豫王如此忌惮李宓,李宓又重新当了丞相,以后这皇位究竟是不是豫王的还未可知。楚昱说,齐王至今还没有娶妻,若是她有机会能够接近齐王,让齐王喜欢上她,那么这齐王妃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到手。假若将来登基的是齐王而不是豫王,那么她的地位可想而知。
  “姐姐想让我告诉齐王?”秦依依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原本她只打算将此事告诉表哥和大哥,毕竟只是家事,犯不着惊动齐王。可如今听柳慧的口气,她似乎特别希望齐王知道?
  “不,不是……”柳慧连忙否认,辩解道,“我以为事关王爷,妹妹该会知会齐王一声。”
  秦依依早就不是原来那个秦依依了,听了她的话,淡淡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姐姐也不希望自己做过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知道吧?”见到柳慧瞬间错愕的表情,秦依依笑道,“姐姐放心,豫王现在想对付是我们秦家,我们秦家虽然无官无爵,但在京城到底也算是大户人家,就算是豫王,也不敢轻易对我们秦家下手,否则他怎会让姐姐一介女流潜入府中替他打探消息呢?”
  “妹妹,我不是……”柳慧想说她不是听了豫王的话之后才想办法混进来的,而是混进来之后才被豫王威胁的,可偏偏秦依依却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秦依依太了解柳慧了,如果不是对她有利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或许连豫王都不知道,他自认为听话一心一意为他办事的女人,居然转脸就把他给出卖了。
  “天色不早了,我很累了,姐姐如果没别的事,就先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我会让下人去给姐姐请大夫过来,姐姐晚安。”
  柳慧知道这是秦依依下了逐客令,她再不情愿也就只能先回去。不过好在,秦家人知道了此事,短期内应该不会将她赶出秦府,只要能够留在秦府,她就还有机会接近齐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今天是个假周六……流量比昨天还差……评论都木有几条了QAQ虽然本来就不多
  抱抱真爱们~(*  ̄3)(ε ̄ *)


第75章 
  三月十五; 殿试在保和殿举行; 除了中选的一百零八名考生外,还有八位考官。殿试由嘉禾帝亲自主持; 只考一日; 黎明入殿,日暮交卷。次日起八名考官轮流阅卷; 最后将得到认可的前十名考生的文章交由嘉禾帝亲览。
  御书房内,嘉禾帝已将曹荣呈上来的十篇文章都看过一遍,多番比较之下,他心中已有定论。
  “曹丞相以为,在今年的这十篇策文中,当选哪篇最佳?”嘉禾帝看向一直候在殿内的丞相曹荣; 自从他重立李宓为右相后,曹荣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 曹荣的心里一定有介怀。
  想当年李宓提出辞官后; 嘉禾帝挽留无果,于是便封了曹荣为相。十多年来,对朝政上的事情,曹荣都尽心尽力,鞠躬尽瘁; 从未出过半分差错。在齐王带着李宓回宫时嘉禾帝就明白,若是再封李宓为相,让曹荣退居相位之后; 曹荣定然不乐意,于是便想效仿先人,重设左右丞相,一来是为了安曹荣的心,二来也是不想让百官觉得他徇私护短。
  然而嘉禾帝也不得不承认,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护短了,而且还护得不轻。李宓不仅是两朝重臣,也是他的岳丈。他重立李宓为相,就是要告诉后宫中那些妄想着坐上后位的妃子们,他的皇后之位,除了柔妃外,绝无二人。秀鸾及笄后,他虽然已经拟好了诏书,却始终没有昭告天下。柔妃已逝多年,此时若贸然立她为后,只怕会引来群臣不满,他必须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李宓,就是这个机会。
  历年殿试的策文,嘉禾帝都是看完直接下定论的,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问他的意见,曹荣惶恐:“臣,不敢说。”
  策文的题目是嘉禾帝亲自拟的,去年江淮一带决堤,嘉禾帝至今记忆深刻,因此便将此事拿出来举例,让考生分析形成的原因及处理方法。
  曹荣看过呈上来的策文,十篇里面只有一篇分析得面面俱到,但成因……策文中其中一点直指管理堤坝的官员不作为,事前没有上心,得过且过,事后才急于补救,然为时已晚,才会导致十数万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朝中人人都知道,堤坝一事向来由工部在管,这篇策文分明就是在说工部尚书孙进不作为,而孙进,又是豫王当初举荐的。不是摆明了说是豫王的问题吗?
  曹荣并不知道这样一篇文是如何被选上来的,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可他难以想象,皇上看了以后会有何感?
  “你说就是了,无论是对是错,朕都不会追究。”嘉禾帝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方才他看到那篇策文时也有震惊,可也只是短暂的一会儿,震惊就变成了满意。
  江淮决堤一事,什么成因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发后他不仅派了孙进,还派了许多暗卫去查访,这一查,查到了许多无人告知他的事情,比如孙进私吞修补堤坝的财款,比如豫王到江淮一带后,当地官员给他进献了不少金银珠宝,还比如前年凉州断粮一事,竟然也与豫王有关。
  嘉禾帝气过,也想过要惩处豫王好让他长长记性,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淑妃给他哭一哭,闹一闹,他的心也就软了。可他也是一国之君,不能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他需要敢谏言的大臣,哪怕最后不得已隐瞒,他也需要知道。
  曹荣暗自揣测着嘉禾帝的意思,忐忑道:“回皇上,臣以为第三篇策文无论是从成因还是处理方法来看,都是最佳的,只是……成因中有一点指朝中官员不作为的想法太过主观臆断,决堤的成因有许多,天灾人祸都有可能,在没有查证之前,还是当保留意见比较妥善。”
  嘉禾帝点头,指着第三卷策文道:“李相这个门生,见解独到,确实不简单。朕听齐王说,去年晋军攻打幽州一事,晋军设了陷想要擒拿邢老将军,是他给邢老将军出的计策,最后还与齐王一起带着人勇闯晋军军营,亲手斩杀司马成,方才击败晋军。” 
  “还有这事?”曹荣并不知情,乍一听说,也是震惊不已。他一直以为楚离是靠着李宓在背后指导才能连中了解元和会元,至于这篇策文,也是胜在旁人不敢言之处,可现在……
  关乎战事,李宓乃文官,定然比不上邢老将军的策略,可楚离居然有办法让邢老将军听他的,可见他确实有几分实力。
  曹荣目光中渐渐多了些许认可:“听皇上这么一说,臣倒是迫不及待想见见此人了。”
  嘉禾帝颇为赞同道:“朕也有此意,后日早朝后宣他进殿,朕与你都见见,至于往后……先让他在翰林院当值,若是干得好,再提他去六部,你看如何?”
  “但凭皇上做主。”曹荣恭声道,“那这第二、第三名……”
  嘉禾帝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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