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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入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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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昭今年刚满十七岁,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他宠溺地看了小妹妹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闻声回头的大妹妹身上。只见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齐腰襦裙,发间别了一支珍珠步摇,身后是大片盛开的梅花,衬得她如玉般的肌肤更加白皙娇嫩。
“大哥。”自打嫁入将军府,秦依依见到秦昭的次数屈指可数,许久未见的大哥突然出现在眼前,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地流了出来。她也很想像妹妹一样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告诉他她很想他,可惜抱着元哥儿,她只能等着大哥走过来。
手里的小家伙还在一个劲地够梅花,姐姐太矮,他的手又短,够了半天也没够着,委屈地小嘴一扁,回头求救似的看姐姐,就见姐姐居然哭了,小家伙胡乱地给姐姐抹了抹泪,发现姐姐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吸了吸鼻子,哇得一声也哭了出来。
这下可把秦昭急坏了,他才刚回府,一句话还没和姐弟两说上,怎么大的小的一起哭了?他连忙上前,一只手接过元哥儿,另一只手把秦依依搂进怀里,柔声哄道:“怎么了?大哥一回来就哭,是不是不想见到大哥?”
秦依依终于如愿以偿地抱到哥哥了,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越发贪婪地嗅了嗅,伏在他的肩膀上摇摇头,哽咽道:“才不是呢,我就是太想大哥了,一见到大哥就忍不住了。”
若她现在还是将军夫人,她定然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就算有再多的思念也得藏起来不叫别人看到。可她现在不是了,回到十三岁,她便只是他的妹妹,想怎么与他撒娇就怎么与他撒娇,别人看了也不会笑话。
“大哥你不知道,姐姐前些日子吃坏了肚子,差点就……把我和娘担心坏了。”秦桑在一旁低声解释。秦昭是她们的亲哥哥,不像元哥儿那般是二叔二婶的孩子,看到姐姐抱着他,她的态度自然又不同了。
“怎么会吃坏肚子?”傅容怕爷俩担心,这件事情一直瞒着他们,秦昭当然不知道,闻言皱了皱眉,仔细地打量起妹妹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夫是怎么说的?有没有听大夫的话按时吃药?还有……”
秦依依有分寸,早就在秦桑解释的时候就收了眼泪,现在见到大哥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大哥放心,桑儿吓唬你呢,我已经好了。”
“真的?”秦昭还是不大放心,而且他想不明白,桑儿吃坏肚子倒是有可能,可大妹妹又不是个贪嘴的,怎么好端端地会吃坏肚子呢?
“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你都吃了什么?”秦昭问她。
秦依依哪里记得?
元哥儿见姐姐不哭了,也停了下来,哥哥姐姐们聊的什么他听不懂,可是一听到吃,小家伙的眼睛就亮晶晶的:“姐姐做的糕糕,好吃。”
他说的姐姐不是秦依依也不是秦桑,而是秦秐小妾吴氏的女儿,现年八岁的秦嫣。吴氏生了一双巧手,进府后常常会做一些糕点给孩子们吃,每次都让女儿送来,元哥儿还小,就一直以为是姐姐做的。
秦桑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姐姐昏迷的那日,荷婶的确做了糕点让嫣儿送来,我吃不下,嫣儿送了就走也没吃,只有姐姐吃了一小块,到晚上就受不住了。”
这么说来,大妹妹中毒还与二叔的妾室有关?秦昭眯着眼睛往院子的西边望了一眼,那是秦秐一家子住的别院。
“桑儿,先别乱猜。”秦依依也想到了这一层,但在她的印象里,二叔的那个妾室一直是个安守本分的人,除了平日里会陪祖母说说话,哪儿都不去,为人也很小心谨慎,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大哥,我觉得这事和荷婶不一定有关系,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吃了别的什么……”
“那盘糕点可还在?”秦昭问秦桑,“大夫可有验过?”
秦桑点头,如实道:“那日娘亲就让大夫验过了,大夫说没问题,可姐姐病了,大家也没什么胃口吃,过几天就给扔了。”
线索断了,秦昭皱眉不语。既然两个妹妹都说只是吃坏了肚子,他也不想往深里说出来吓她们,可若只是单纯的吃坏肚子,会严重到昏迷甚至有性命之忧吗?他不信。
这件事既然事关到自己的亲妹妹,他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好了,既然已经没事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秦昭爱怜地摸摸大妹妹的头,“你也真是的,都是大姑娘了,见到大哥还哭鼻子,也不怕传出去人家听了笑话。桑儿都不哭呢,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反倒不如妹妹了?”
“我哪有……”秦依依不好意思地转身,拿出帕子仔细擦了一下泪痕。
“哥哥。”元哥儿被秦昭抱得高高的,心思又回到了那棵梅树上,知道自己够不着,指着花扭着小身子要往那边探。
秦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折了一枝梅花,小家伙高兴地拿在手里,瞧了半天,递给了秦依依:“姐姐,戴着花,好看。”
秦依依受宠若惊。
秦昭看了一眼满眼羡慕的小妹妹,又折了一枝下来,放到元哥儿手里,在他耳边低声哄道:“你可不是只有一个姐姐哦。”
元哥儿眨眨眼睛,瞬间懂了,笑眯眯地又把手上的花给了秦桑:“桑儿姐姐,也好看。”
秦桑终于也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很暖有木有~两个妹妹一个也不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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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穆回府后先回房换了件衣服,夫妻俩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秦昭就带着两个妹妹来了。
“爹,娘。”三个孩子齐齐喊了一声。
自大女儿生病,傅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突然听到许久未见的儿子和两个女儿乖巧的声音,她这些日子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真正地放下了。
傅容笑着朝愣在门口的三个孩子招了招手,亲切道:“都站着干什么,进来坐。”
秦桑第一个跑到秦穆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爹爹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秦穆年近四十,许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他的皮肤略显黝黑,多日不见的小女儿一来就和自己撒娇,秦穆十分受用:“这些日子爹不在家,你可有调皮惹事?”
秦桑听了不太乐意:“在爹爹的心里,女儿就是成日惹事的让爹爹心烦的人吗?”
秦桑到底年纪还小,听不出爹爹话里的玩笑,顿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爹爹每每出门归来,总夸姐姐乖巧懂事,她也很想被爹爹夸,明明这一次她乖乖的一点错都没犯,爹爹怎么一回来又数落她?
小女儿心思单纯,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秦穆笑了笑,安慰道:“你的确很烦人,不过谁让你是爹的女儿呢?女儿给爹惹再多的麻烦,爹也一样疼你。”
这还差不多,秦桑得意洋洋地把脑袋搁在秦穆的肩膀上。
大女儿还是站在原地,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父女亲热,秦穆略有几分奇怪:“依依怎么了?爹出门一趟,就不认识爹了?”
秦依依自打嫁入将军府,还是有机会同母亲与妹妹见面的,可她爹,因为不是女眷,不能随意出入后院,再加上她的夫君是将军,她爹又是京城有名的富贾,为了避嫌,与她爹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上一次父女两见面,还是半年以前的上元节。
秦依依摇摇头,努力克制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走到秦穆的另一边,也学着秦桑的样子靠在他的肩上,故意道:“我还以为爹爹心里只有妹妹忘了我呢!”
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会吃醋,秦穆朗声大笑:“好好好,都是爹不好,今晚吃饭,爹先自罚三杯!”
气氛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夫妻两又陪着三个孩子聊了一会儿,秦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朝着双亲道:“爹,娘,时候不早了,祖母该醒了。”
父子两回来本应先去见过老太太,可他们回来的时候刚好过了晌午,怕影响到老太太休息,这才没有去。
得了儿子的提醒,傅容笑道:“你们三个孩子里面,桑儿最调皮,昭儿最懂事。”
没听到自己名字的秦依依凑上去:“娘,那我呢?”
傅容把爱女搂到怀里:“你最乖最听话,娘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秦依依躲在傅容的怀里咯咯笑,回到家人身边的感觉,真好。
。
老太太今年还不满六十,身子骨还算硬朗,午觉醒来,得知儿子和大孙子回来了,连忙让丫鬟给她拾缀拾缀,刚刚弄好,儿子便带着孩子们来看她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们多来打扰,当即乐得合不拢嘴。简单地询问了一下父子两的近况,问完了,无意问道:“原本不是说早几日就回来的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秦穆和老太太并肩坐着,低声向老太太解释道:“我们在凉州遇上了饥荒,大批的难民食不果腹,吃了上顿没下顿。细查才知,当地的官员暗中和商人勾结,低买高卖粮食,导致百姓怨声载道,我们便在凉州多留了几日,这才耽搁了回程。”
秦家家大业大,但经商也是近几代的事。秦穆的曾祖父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靠种地为生,后来有几年的收成特别好,家里的粮食吃不完,便开始售卖多余的粮食,等秦穆的祖父长大后,发现了其中的商机,用家里卖粮食囤下来的一笔银子又在城外购置了些许田地,自此才走上了经商的道路。
几代下来,秦家虽然富裕了,却始终不忘根本。秦家人心善,每每遇上饥荒或者天灾,都会主动赈济救灾,因此在京城乃至相邻的一些城镇里,秦家粮铺颇有声望。
“这些狗官奸商,就知道欺压百姓!”在家里说话没什么顾忌,老太太气愤道,仔细一想,又担心儿子和孙子会被官府为难,紧张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秦穆笑着安抚老太太的情绪:“娘您先别着急,若是没有解决,我们会这么快回来吗?”
秦穆自己也是商人,深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最看不惯的就是官商勾结,苦的都是百姓。
老太太见儿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解决地不错,好奇地等着他往下说。
秦穆道:“我们在凉州也有一处分铺,本来这次去凉州,便是要将今年刚丰收的粮食运过去。一进城,官府的人就悄悄找上我们了,想趁着粮食还没到凉州提前收购。不过我说要考虑,就没答应卖给他们。”
秦家粮铺的名声在外,官府的人多少也有所顾忌,秦家不敢得罪官府,官府的人自然也不敢轻易动他们。一个要趁着饥荒收粮食牟取暴利,一个为了百姓不肯松口,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说到这里,秦穆赞赏地朝儿子望了一眼:“都亏了昭儿聪明,故意在百姓里放出风声,说我们近日会运送粮食去凉州。大批百姓一收到消息就在城门口等候,我们运去凉州的十车粮食中有九车放慢了速度,只有一车先到了凉州,在城门口又不小心散了,饿了许久的百姓顾不上其他,哄抢而上。因为不是官府的粮食,我们的人也没有管,百姓们多少都得了一些。”
他们一进城就遇上官府的人,摆明了凉州官府早已收到消息,他们想帮助灾民,但也不能跟官府对着干,于是只先送一车粮食过去解决燃眉之急。官府看到只有一车粮食,并不会放在心上,而饿久了的百姓自发哄抢,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要受了损失的他们不吭声,官府想拿人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而且事情若是闹大了,一捅上去,上面追究下来,谁都别想好过。
“这么一来,凉州的百姓自然而然都知道我们有粮食送过去了,官府的人再想暗中收购只会难上加难。秦家粮铺的规矩摆在那里,几十年了都没有涨价,卖给官府的价和卖给百姓的是一样的。百姓们只有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做出一些疯狂之事,一车的粮食够他们暂时缓解了饥饿,等到我们后面几车粮食运进城,他们便自发地出城迎接,还有人早早地就在铺子外面排起了长队,断了官府的最后一个念想。”
“最后一个念想?”老太太听得有些晕了,生意场上的事她不懂,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个主意是大孙子出的,孙子有出息了,还懂得为百姓着想,老太太很高兴。
秦昭接过祖母的话:“只要粮食没到百姓手里,官府就不会放弃牟利的机会,可凉州的百姓将我们的粮食都围得严严实实的,官府的人根本接近不了。当着全凉州的百姓的面,官府不可能找我们谈收购的事,自然他们的后路也就断了。”
在百姓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可以暗中将全凉州所有的粮食都收购了,再丢给几个信得过的商人高价贩卖,从中赚取差价。但当着百姓的面,他们若是收购粮食,那便是为百姓着想,皇上开仓赈灾,从没有在百姓身上收过半文钱,他们又怎么能卖给百姓呢?当官的就算再笨,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让人落下话柄。
老太太听完,一个劲地夸孙子聪明能干,小小年纪不输给当爹的。
秦依依从前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乍一听说,对大哥是更加地佩服了。这样优秀的人是她的哥哥,做妹妹的心里也高兴。只可惜上辈子她还没来得及等到大哥成亲就死了,这一辈子她定要好好地给大哥把把关,像大哥这样优秀的男人,该要一个怎样的嫂子才能配得上他呢?
。
同一时间,勤政殿里,嘉禾帝正伏在案后批阅奏章,大太监刘喜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殿内,哈腰道:“皇上,李侍卫回来了,说有要事要禀报皇上。”
李茂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却是嘉禾帝的心腹。听说他有事要上报,嘉禾帝扔了手上的奏章,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宣他进来。”
刘喜称是,不一会儿,侍卫模样打扮的李茂出现在了殿内。李茂单膝下跪:“臣叩见皇上。”
嘉禾帝居高临下:“起来吧,朕听说你有事要上奏?”
“回皇上,正是。”李茂恭敬地回答,抬头看了一眼嘉禾帝的脸色,“敢问皇上可知,前段时候凉州出了件大事?”
凉州?嘉禾帝身在朝堂,知道的消息都是靠百官的奏折。他细细思虑了一番,近日似乎并未曾听说过凉州发生了什么事。
李茂会意:“皇上有所不知,臣前几日路过凉州,由于去年凉州大旱,庄稼几乎颗粒无收,许多百姓家中都已经没米下锅。据臣所查,凉州知府非但没有作为,反而勾结当地粮商,恶意抬价,导致凉州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果真有此事?”嘉禾帝大惊,去年凉州大旱他的确有所耳闻,但后来朝中无人上奏,他便以为此事已经妥善处理,没想到事情居然发生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李茂颔首。
嘉禾帝拍案而起:“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无人告诉朕?”
声音太响惊动了候在殿外的刘喜,刘喜心中惊疑不定,好好的皇上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莫非李侍卫上奏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刘喜竖起了耳朵,这种时候更得精神了,否则万一皇上传他,他没听到,那可是把自己往断头台上送。
“皇上莫急。”李茂连声道,“臣回来的时候,凉州的饥荒已经稳定下来,百姓也吃上了热乎乎的米饭。只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臣还是觉得有必要让皇上知道。”
“哦?”嘉禾帝意外地挑眉,火气顿时消了大半,“是哪位大人处理的此事?”在嘉禾帝的心里,会做出赈灾这类事情的,必然是他精心培养的重臣。
李茂如实道:“非朝中之人。”
“那是谁?”嘉禾帝更意外了,追问道。
“此人皇上应该有所耳闻,京城有一首富,名为秦穆,此次凉州饥荒之事,便是他与他的长子秦昭想出的办法解决的。”
秦穆,嘉禾帝想了想,似乎是听说过这个人。三年前江北一带闹洪涝,大批的灾民涌入京城,就是这个叫秦穆的人在城外搭了个棚,每日给难民施粥,在朝廷有所行动之前,拯救了许多灾民的性命。至于秦穆的长子秦昭,就更为耳熟了,四皇子齐王楚骞顽劣,幼时便一直带着小太监偷偷溜出宫去,小太监向他汇报了几次,说四皇子都和一个叫秦昭的男孩一起玩。
嘉禾帝的脸色稍霁,又询问了李茂具体的过程,李茂一一回答。
听完,嘉禾帝叹气:“想不到朕一心看重的臣子们,竟然还不如一个商人和他的儿子。”
他不信凉州发生这么大的灾情,朝中没有一个臣子知道的,但他们却一致地选择知情不报,何其悲哀?士农工商,当官的看不起商人,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但有的时候,嘉禾帝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些臣子,看似心系百姓,爱民如子,实际上都是装给他看的罢了!
“皇上,此事该如何处理?”
嘉禾帝想了想,沉吟道:“既然凉州百姓已经没事了,就暂且搁下吧。”
并非他不愿意作为,而是他相信一个小小的凉州知府是没有那个胆量敢勾结奸商做出这种事情的,先不说购买粮食的银子从哪里来,一旦有人上奏朝廷,他便是死罪,除非,在他的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替他欺上瞒下。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先静观其变,擒贼先擒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离:亲妈你不觉得大哥的戏份太多了么?
某灵:哦?(摸下巴,不觉得)是吗?
楚离:你打算几时让我出来露脸?
某灵:……哦,下章让你出来露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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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傅容有一个表侄子,名叫楚离,十五年前意外落水,救起来后命虽然保住了,却一直昏迷不醒。他的母亲因此忧伤过度,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的父亲担心妻子再这样下去总有一日会丢了性命,于是找来了一个云游的僧人,让他告诉妻子,儿子命中注定会有一劫,只有与佛相伴才能安然度劫。
妻子乃信佛之人,听闻高僧之言,茅塞顿开,和家人商量后,便同意将儿子送入寺庙,与青灯古佛相伴。此后十五年,妻子每月都会去寺庙叩拜神灵,祈求儿子平安。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上个月她的儿子醒过来了。
傅容是在小年这日接到的家书,看完信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来。秦依依生得貌美,秦桑虽然不如姐姐,但也是一个美人胚子,能生出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儿,自然她这个当娘的也不例外。
秦依依见娘亲笑了,好奇地凑到她的身旁,探出半个脑袋也要看信里的内容。
傅容笑着把信递给她:“是你表舅的信,信上说你表哥醒了,不过刚醒来身子不是很好,听说京城的大夫医术高明,问我能不能将你表哥送来府上暂住一些时日,等病治好了再回去。”
“是那个一直住在寺庙里的表哥吗?”秦依依出生的时候楚离已经出了事,她长那么大只陪着娘去过一次表舅家,跟表舅也不算太亲,更不用说素未谋面的表哥了。
傅容点点头,她出嫁那年表侄子才三岁,比现在的元哥儿还要大上一岁,表侄子从小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就已经能说会道,家里的大人们都很喜欢他。想起表侄子小时候可爱的模样,傅容笑了笑:“表哥要来府上暂住,依依觉得可好?”
表侄子毕竟是外姓人,又生着病,秦家肯收留他已经很好了,她也不想多麻烦老太太和丈夫。但女儿不一样,女儿从小就很懂事,善良体贴,来的又是她的表哥,女儿若肯帮忙照料,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秦依依明白娘亲的意思,乖巧地答应下来:“既是我的表哥,娘亲放心,等表哥来了,女儿一定尽力照顾好他。”
只是让秦依依想不明白的是,上一世直到她出嫁,都不曾听说这个昏迷的表哥醒了,怎么这一辈子表哥不仅醒了,居然还要来京城治病?真是奇怪。
跟女儿通过气,下午秦穆回来后傅容便跟他提了此事,表侄子的事秦穆也是知道的,当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得了丈夫的首肯,晚上一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饭,傅容才将这件事情说给大家听,主要还是征询老太太的意见。
谁料老太太还没开口,二房张氏轻哼一声:“这都快过年了,弄个病秧子回家,大嫂不觉得晦气吗?”
她想到的傅容自然也想到了,就是担心表侄子身体不好,又马上要过年了,才不愿意多麻烦家里人。她早就想好了,等表侄子过来,就在后院找一间安静的别院让他住下,一日三餐,她会亲自送去,若有事抽不开身,就让女儿代为照料。桑儿性子太活,年纪又小,不如依依稳重,这才只提前告诉了大女儿。
但想到是一回事,被人当面说穿又是另一回事,纵使傅容修养再好,听到张氏骂自己的表侄子是病秧子,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快。
她不好开口,秦穆却是心疼妻子的一番好意被人当众数落,他冷眼瞧了一眼张氏,沉声道:“弟妹既然觉得不妥,可有别的法子?”
张氏一噎,她本是看不惯秦穆傅容夫妻和睦,儿女双全,故意找机会给傅容添堵,没想到被秦穆一句话又堵了回来,再看一眼身旁空着的位置,自己的男人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顿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整张脸刷的一下白了,干笑道:“大哥这个一家之主都同意了,我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左右不过是多个人多张嘴吃饭,我们秦家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秦穆冷笑,不再看她,转脸望向老太太,声音温和了许多:“母亲的意思呢?”
老太太早就在听说楚离遭遇的时候已经开始心疼这孩子了,二儿媳的话虽难听,但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放在别人家或许的确该谨慎一些,不过他们秦家是什么地方?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没有贪过半文钱,赚的也都是干净银子,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没做过亏心事,怕什么晦气上门?
老太太没什么意见,笑呵呵道:“等那孩子来了,也带来让我老人家见见。我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们来陪着我,这孩子睡了那么久还能醒过来,可见是一个有福气的孩子,见见他,我也好沾沾福气。”
有老太太这句话,傅容就放心了:“多谢娘,等离儿来了,我会安排他去给您请安的。”
饭后,元哥儿嚷着要和姐姐玩,张氏心里泛着堵,也没什么心思管自己的儿子,只吩咐了奶娘照看好他。
八岁的秦嫣安静地站在吴氏身边,羡慕地瞧着两个姐姐在院子里陪着弟弟玩,隔了老远都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她也想和姐姐们一起玩,可是娘不允许,说姐姐们是秦家的姑娘,而她虽然也改姓了秦,但她到底不是秦家亲生的,不能没了规矩。
看了一会儿,秦嫣低下头,无聊地把腰带往手指上绕,一圈又一圈,直到把整个指头都裹满了,才又松开。
“荷婶。”
没多久,秦依依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小尾巴似的元哥儿,小家伙穿了一件厚厚的夹袄,脸蛋红扑扑的,扯着秦依依的裙摆,秦依依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依依有事吗?”
秦依依朝吴氏笑了笑,指着屋子外面道:“大哥今日买了烟花回来,元哥儿想玩,我想带嫣儿一起去看。”
秦嫣惊讶地抬头,对上秦依依充满笑意的目光,她立刻望向吴氏。
吴氏有些为难,她在这个家里说不上话,又是以寡妇的身份嫁进来的,生怕娘俩出个小错就会连累到女儿。她平日里对女儿的管教一向严厉,除了让女儿给各房送些糕点去,几乎和女儿寸步不离。若今日只有秦依依,她倒是会答应的,可元哥儿……张氏总想着法子针对她们娘俩,她是真的不想让女儿和元哥儿走得太近。
“娘。”秦嫣抱住吴氏的胳膊,晃了晃,她是真的很想和姐姐一起玩。
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吴氏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口了:“那好吧,不过你要听姐姐的话,不能欺负弟弟,知道吗?”反正孩子们就在外面,一眼就能看到,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知道!”秦嫣眼神一亮,忙答应下来。
秦依依带着弟弟妹妹回到院子里,秦桑已经把秦昭买回来的烟花都一一铺开了。
秦家每年过年都会放烟花,元哥儿没看过,秦嫣却是知道的。她指着一旁的仙女棒,忐忑地问:“我可以玩那个吗?”
秦依依笑着递给她,妹妹还小,怕她不会玩,就拿着手把手地教她:“一会儿大哥会给我们点火,你拿着这一边,仔细不要离自己太近。”
元哥儿伸着小胖手也要去拿:“姐姐,我也要。”
秦依依拂掉他的手,蹲在他的身边哄道:“你还太小,姐姐放给你看,好不好?”
元哥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秦昭见妹妹们都准备好了,拿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折子就点了起来。秦桑离他最近,他先点了秦桑手里的仙女棒,火花一下子蹿了出来,倒映在几个妹妹的眼里,把她们的眼睛都照得亮晶晶的。
然后是秦嫣,最后轮到秦依依的时候她特地把仙女棒挪得远了些,元哥儿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烟花,顿时高兴地在原地转圈。
院子里几个孩子玩得高兴,屋里的大人们也被吸引了过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秦依依低呼的一声“小心”,紧接着是元哥儿撕心裂肺地哭喊声。
秦依依连忙扔了手里的仙女棒,低头查看弟弟的伤势,只见他嫩白的小手背上,有一块小拇指大小的烫伤,表面的皮肤已经破了,还流了血。
小家伙一边哭一边喊疼,闻声过来张氏一把推开秦依依,看了看儿子的伤,皱眉道:“是谁弄的?”
元哥儿只顾着哭。
一旁的奶娘颤颤巍巍地出声:“二夫人,奴婢亲眼看到了,是三姑娘手里的仙女棒烫到的小公子。”
秦嫣也被吓到了,火光太亮,她根本没注意到弟弟朝自己这边扑过来。对上张氏的凶狠的眼神,她白着脸站在原地,脚下是燃尽的仙女棒:“不是我,是弟弟,他不小心撞上来的,我没……”
话没说话,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张氏用了狠劲,秦嫣被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
吴氏在听到奶娘的话时就后悔让女儿出来玩了,猝不及防女儿已经挨了一巴掌,见张氏还要动手,连忙上前护住自己的女儿:“二夫人,对不起,嫣儿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看在她还小的份上,就原谅她一次吧。”
从吴氏进门那一天起张氏就看她不顺眼,可她们娘俩小心谨慎,她能出气的机会并不多。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但在场有那么多人在,她已经打了秦嫣一巴掌,再打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便抱起元哥儿来到老太太面前哭诉:“娘您看,元哥儿才多大呀,有人就故意烫他了,娘,您可要为我们娘俩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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