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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店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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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吃香的喝辣的,偏偏瞧不上我这个店小二?现在被人缠的够呛吧?

赤袍男子见这朱婉儿行了过来,急忙翻身下马,咧嘴张狂的一笑道:“朱小姐,您这般娇贵的人儿来了,他们这些贱民怎能不避?”

说罢,还未待朱婉儿反对,便张口对着坊间的众人喝道:“我与朱小姐来此逛街,尔等贱民速速滚开!”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张狂的二世主?莫非你以为你老子是皇帝不成?魏五心头冷笑,杵在那里动也不动,身旁孙卓衣、杜宗武二人也是一脸的事不关己模样。

这赤袍男子见一众贱民都纷纷散了,唯独三个愣头青傻不拉几的杵在那里,有心在朱小姐面前表现的威猛一些,随手抄过挂在鞍上的马鞭,大步行了过去,倨傲的道:“你们三个贱民,还不速速滚开!莫不是如牲畜一般?非要本少用鞭子抽打才能行走?”

“噗嗤”魏五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揶揄——你这**,老子身边站着两个一天不惹事就发愁的憨货,你这不是找抽吗?

(多谢责编小阵给我的帮助,强盗给我的意见,还有读者朋友们给我的鼓励。。。现在思路已经理清了,接下来恢复五哥的无限荡漾。。。)

正文 第五十章 王老吉?【求推荐求收藏】

朱婉儿此刻也瞧见了那日里出尽风头的店小二魏五,见他身边还站着安禄山手下的一位将军,俏脸含笑,也不去提醒自己这位王大哥了。

魏五见朱婉儿正瞅着自己,对着她狠命的眨巴了两下眼,“嘻嘻”的荡笑一声。

朱婉儿被这店小二贼眉鼠眼的模样逗得俏脸一红,继而别过头去,不再去瞧他。

“你找死!”赤袍男子见眼前这个小厮青衣小帽的装扮,显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不仅讥笑自己,竟然还眉开眼笑的盯着朱小姐看了起来,心头恼火,手中马鞭狠狠的抽了过去。

“嘭——”这男子刚刚挥舞起马鞭,却觉得手中一轻,挥出去丝毫不着力道,低头一看,却见手里哪里还有马鞭?留在手中的只有一个鞭把儿,心头顿时一惊,抬头只见对面的一个相貌凶恶的大汉对着自己阴阴冷冷的一笑,缓缓的还刀入鞘。

“你,你!”赤袍男子惊叫一声,抬手指着那恶汉,色厉内荏的喊道:“我父亲是京兆尹王宏!你,你竟然敢砍我的马鞭!”

乖乖,原来是京城的高官子弟啊?难怪这么张狂了?嘿嘿,不过五哥我旁边站的这孙卓衣,那可是超级大反贼安禄山的人。。。咳咳,套用前世里一个叫伊利丹怒风的名人的话——你这是自寻死路!

“呦,原来是京兆尹王大人的公子啊?”魏五略微有些惊讶的瞧了这人一眼,继而又强装出一脸慎重,阴阳怪气的问道:“不知公子您尊姓大名?可有功名在身?”

王公子见老子的名讳颇为管用,眼前这小子似乎是知道厉害了,倨傲的仰起头道:“哼,我名曰王絡寄!暂未考取功名!”

我日,你名叫王老吉?回去问问你爹爹,敢不敢给你起个像样点得名字?魏五一翻白眼,险些被这名字雷的昏了过去。

“噢!”魏五十分理解的点了点头,继而又十分真诚的开口询问道:“不知我王老弟现在可好?”

王络寄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现在就开始套近乎了?开口就叫我老弟?一脸不屑的瞥了这小厮一眼道:“哼,你休要与我套近乎了!谁是你老弟?”

“咳咳!”魏五面色“含羞”的干咳两声,继而开口道:“老吉贤侄,你理会错了!我方才喊王老弟,喊的可是你父亲王宏,不是叫你。。。”

“噗嗤——”一直在一旁瞧热闹的朱婉儿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噢?”王络寄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会儿,旋即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小厮竟然在骂自己?他俊脸一寒,瞠目喝道:“你这小厮作死!”

“我看,是你小子作死!”孙卓衣双手抱怀大咧咧的站了出来,不屑的瞥了满脸恼愤的王络寄一眼,随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厉声道:“这是替你爹打的!”

“啪——”这一巴掌打的干净利落,王络寄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便已经印出了鲜红的五个指印。

“你敢打我!”王络寄握着半边脸,色厉内敛的指着孙卓衣喊道:“我,我定要责令朱道羽,将你们统统抓住,统统的砍了脑袋!”

“哼!家兄虽然不及王大人品阶高,但也并不是您可以直呼名讳的!况且,王公子您是来鄂州做客的,却又如何能够命令家兄抓人砍头?”朱婉儿听到王络寄这种口气喊出了自己兄长的名讳,心头微微有些恼怒,张口坚定的道。

王络寄此刻也醒悟了过来,一州刺史哪里是自己这等无功名的人物能够责令的,方才自己口无遮拦已经是犯了大大的忌讳!此刻一见自己追求已久的朱婉儿小姐似乎颇不满意的模样,急忙摆手解释道:“朱小姐,我方才是怒急失言,还请朱小姐莫要挂心!”

朱婉儿别过头去,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王络寄转瞬之间,被人扇了巴掌折了面子,又情场失意,只觉得心都被气得一痛,一只手捂着愈发红肿的左颊,一只手指着魏五三人,用恼火至极的颤抖声喝问道:“你,你们是谁?”

孙卓衣撇了撇嘴角,不屑地开口道:“我乃平卢军宁远将军——孙卓衣!”

王络寄听到平卢军三个字,顿时傻眼,捂着自己红肿起来的脸颊,张口,愕然道:“你,您,是安大将军的。。。”

“哼!”孙卓衣冷哼一声,继而一脸不屑的摆起谱道:“不错!我就是平卢范阳河东三镇节度使、尚书左仆射、骠骑大将军——安大人遣来为朱老夫人祝寿的使者!”

王络寄每听到一个官衔脸上的神色便苍白了许多,此刻听完了孙卓衣痞里痞气的一番话来,顿时额上冷汗直冒,自己今天随便得罪的这三个瞧起来毫不起眼的人,竟然会是当今天下圣眷最浓的安大将军手下?!想到即便在京畿之地,自己的父亲也不敢随意得罪安禄山的人,而自己眼下还在鄂州。。。

“孙,孙将军!络寄不懂规矩,今日冒犯了诸位军爷,还请诸位军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王络寄拱起手来,结结巴巴的道。

我日,这人倘若不是天生的软骨头,那就绝对是个难缠至极的小人!魏五见“王老吉”此刻竟然是一点怒气都没有了,当真是如小弟弟一般的能屈能伸,能软能硬,心里头由衷的佩服起来。

孙卓衣一拍刀鞘,咧嘴肆无忌惮的张狂大笑几声,方才一脸阴笑着开口揶揄道:“呦,王公子,您父亲可是京兆尹,何必对我们这小小的宁远将军如此多礼呢!”

魏五听了孙卓衣这一句饱含侮辱、不屑、蔑视的话,顿时目瞪口呆,老孙什么时候把五哥我的说话水平都给学去了?简直是越来越有五哥我舌战群儒、威风八面的风采了!

王络寄倒是个真小人,若是被平民百姓讥讽,当即便勃然大怒,而此刻听了孙卓衣这话儿,却是满脸堆笑的应道:“您说的哪里话儿!孙将军随着安大将军东征西战,将奚、契丹两族震慑的服服帖帖,即便是在长安也是威名赫赫,在下佩服之极,今日有幸得孙将军赏赐的一记耳光,络寄感激涕零。。。”

“哼——”朱婉儿本就对这王络寄平日里骄横跋扈的性子颇为不满,此刻又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脸色浮现出一丝厌恶,娇哼一声,口中小声的嘀咕了句:“恶心!”

王络寄背朝着朱婉儿,哪里晓得她刚才嘀咕的话儿,此刻对着魏五三人恭恭敬敬的一揖手,转过身来,努力的撑起红肿的脸颊,对着朱婉儿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笑道:“朱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打扰了三位军爷的雅兴。。。”说罢,伸手就向朱婉儿的柔荑拉去。

朱婉儿急忙退后一步,躲开了他,柳眉一蹙道:“我还要留在这里逛逛!”

“可是,朱小姐,今日三位军爷在此。。。”王络寄面露难色。

朱婉儿却是不理会他,跷足抗首的望着魏五,娇啐道:“魏五,你还不邀我一同逛逛?”

嘻嘻,你这小妞儿,想跟我一起逛街,还要我主动邀你?唉,五哥我宅心仁厚,今日便在行一善举吧,魏五干咳两声,大步行了上去,一把拉住朱婉儿的柔荑,眉开眼笑地道:“嘻嘻,你这小妞儿倒是生的漂亮!今日就留在这里陪本大爷在这里转转罢!”

朱婉儿玉手被他猛地抓住,连续挣扎两下却没有丝毫作用,又听到这店小二说的这般下流无耻的话儿,俏脸遽然一红,柳眉一蹙便要发作,却强自忍了下来,垂头不语。

王络寄见朱婉儿被魏五抓住,竟然没有剧烈反抗,反倒是玉颊晕红,似是羞涩难耐的模样,心中愈发肯定了这魏五的身份必然不简单,瞧他这皮肤都是古铜色,必然也是一位生杀予夺的大将了!又暗自后悔,若是早知道这朱小姐喜欢这种粗里粗气、下流无耻的态度,自己哪里还会装清流至今,导致连个手儿都没拉过?

“诸位军爷慢慢玩,在下先行告退了!”王络寄恭敬地一揖手,继而回过身去,却是面色遽然一黑,目光阴毒的两步跨上马背,猛烈地喘息了一会儿,驾马疾驰而去。

魏五只觉得手中的柔荑,温润如玉,滑腻如脂,又见她皮肤也是这般的滑腻如绸,颈子上还有一抹红晕,这娇羞的模样再加上手中的触感,魏五哥忍不住心头骚骚一颤,轻轻地捏了两下,贼兮兮的荡笑道:“咳咳,我说婉儿,你家里养的有奶牛吗?”

“嗯?”朱婉儿见王络寄行的远了,抽回了玉手,柳眉一蹙道:“你方才说什么?”

“嘿嘿,我问婉儿你家里养的有奶牛吗?”魏五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

“哼!我家中养奶牛做什么?”朱婉儿瞪了魏五一眼,离他远了一步,语气中满是不屑地道:“你这下流无耻龌龊的小二!方才说的是什么龌龊的话儿!”

我日,这妞儿变脸跟翻书一样!老子这么快就被安上了下流无耻龌龊的称呼?魏五一咂舌,继而又凑近了些,嬉皮笑脸的道:“你家中没有养奶牛,那你怎么用牛奶洗澡呢?”

“呸!”朱婉儿轻啐一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遽然一变,满面怒容的娇叱道:“你,你这下流的小二,竟然偷看我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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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要阉了我?

靠,感情这小妮子还真是用牛奶沐浴?啧啧,难怪这身子是冰肌莹彻,细润如脂。倘若真是去偷看这小妞儿洗澡,那也是旖旎风光无限好啊。。。

魏五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嘻嘻一笑道:“嘿嘿,婉儿小姐,我连刺史府都没有去过,怎么去偷看你洗澡呢?”

朱婉儿柳眉轻轻一蹙,螓首抬起,恶狠狠的瞪着魏五道:“哼!若是你偷看了,我就。。。”话到这儿,却是说不下去了,颊上浮现一丝红晕,又垂下头去。

啧啧,五哥我要是偷看了,你这小妞儿,哪里还有清白在?还不得紧赶慢拍的来恭顺老子?一口一个夫君、相公,魏五心念到此,忍不住身子骚骚一抖,嘴角黏涎直淌。

“婉儿,若是五哥我偷看了会怎么样啊?”魏五一脸淫笑的凑近了些道。

“哼!”朱婉儿美眸微睁,却见到这魏五正一脸的淫相,轻轻地哼了一声,张口啐道:“魏五,你若是偷看了我洗澡,我定要将你。。。阉了!”她说完最后两个字,却是瞬间从脸颊上红到了耳根子。

我日,这小妞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魏五瞪大了眼睛,狐疑地打量了一圈朱婉儿,继而一本正经地道:“婉儿小姐,这可不行!若是你把我给阉了!恐怕——”说到这里,他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见朱婉儿一脸疑惑的凑过头来,表情瞬间荡漾了起来,贼眉鼠眼的骚笑道:“嘿嘿,恐怕整个鄂州的闺中少女,都要找朱小姐拼命呢!”

“呸!”朱婉儿轻啐一声,却是被这龌龊小二的脸皮之厚给逗的乐了,抿着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知道王络寄是京兆尹王大人的公子,还敢这般无礼?”

“咳咳,只要是为了朱小姐的终身幸福,我魏五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决不推辞啊!”魏五一本正经的摆手表态道。

“哼!”朱婉儿俏脸晕红,轻啐道:“油嘴滑舌!”

啧啧,这小妞儿含羞带臊的样子,还真是勾魂摄魄,瞧这小脸儿红的。。。魏五一脸荡笑【文】的瞧着朱婉儿,正准备开口加【人】深几句印象,却见杜宗武这【书】厮傻不拉几的凑了过了,张口憨憨地【屋】问道:“五哥,咱们,还转不转了?”

朱婉儿脸颊愈发红晕,螓首一垂,急忙朝后退了了两步。

魏五心头却是大为光火,煮熟的鸭子都能被你搞飞?老子调戏刺史大人的妹子正尽兴的时候,你丫也来捣乱?

没好气的瞅了杜宗武这憨货一眼,张口道:“逛个屁啊,没见这人都王老吉吓跑了吗?”

杜宗武挠了挠头,伸手指着路旁的铺子,憨憨一笑道:“五哥,这铺子也吓不跑,咱们逛街,又不是来看人的?”

魏五额头大汗,连杜宗武你这个憨货都会跟我辩驳了?张口打了个哈哈:“恩,既然如此,那么婉儿小姐,我瞧前面有个老者在街边作画,咱们便去瞧瞧如何?”

朱婉儿本不想和这龌龊的小二多待半刻,却听他说要去前面瞧瞧老者作画,这种街边作画的都是些不得意的文人墨客,做了画随手贱卖的,哪里会有什么名家之作?

想起方才这龌龊的小二还调戏自己,忍不住张口揶揄道:“哼,那咱们便去瞧瞧,现在鄂州民众都说黄鹤楼店小二魏五是文曲星下凡,不如你也在街边作上一副墨宝,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杜宗武、孙卓衣二人也是一脸兴奋的附和起来。

我日,咱的墨宝,若是被人给扔了回来,还不丢大脸了?魏五老脸先是一红,继而摆了摆手,高深莫测的开口道:“咳咳,五哥我的墨宝那可是万金难求,怎么可以在街边随意卖了呢!咳咳,咱们还是先去瞧瞧。。。瞧瞧再说!”

朱婉儿本想拒绝,却仿似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一般,随着他一路行去。

杜宗武这憨货却仿佛受到了孙卓衣的提点,也不再上来搭话,同孙卓衣二人东游西串,远远地缀在后面。

行了近些,却见一个精神抖擞、目光矍铄的白袍老者正在挥毫作画,身旁还恭敬地站着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

二人好奇的凑了过去,却见这画已是接近尾声,画上月明星稀,一楼孤立,这楼却是飞檐层叠,形如黄鹤,展翅欲飞。楼畔大江东去,波涛追浪。画风也是朴素简洁,寥寥几笔便已经勾画出浩荡大江呼啸而去的气势来。

“老先生好画工!”朱婉儿单单瞧了两眼,便扶手赞叹道。

老者听闻赞赏,抬起头来,瞧了瞧行进来的二人,淡然一笑,却是画已作完。

魏五见朱婉儿的赞誉被这老头无视,有心想表现表现自己的赏画能力,眯了眯眼睛,咧嘴笑道:“老先生,我瞧你作的这幅画,可是思乡了?”

老者脸色遽然一变,抬头仔细的瞧了魏五两眼,疑惑道:“公子却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嘿嘿,还是小学老师教的好啊!看见月亮就想家,而且你这画儿就一个孤楼,想必是暗喻自己身在异乡了?魏五负手而立,一脸的高深莫测道:“这倒也算不得什么,老先生这画孤月残星,孤楼临江,便只是一个孤字,小可便能下得了这个结论了!”

老者微微一撸长须,张口轻叹道:“公子果然高才!老夫这画的意境便是思乡。”继而他似乎是思乡情切,又提笔挥墨在画上刷刷地写上一行诗:

“卅年长安住,归不到蓬壶。

一片望乡情,尽付水天处。

魂兮归来了,感君痛苦吾。

我更为君哭,不得长安住。”

魏五抚掌笑道:“老先生,您这思乡的诗儿倒也是情真意切,我也附和两句歪诗如何?”

“公子请——”老者面色欣喜,微微颌首道。

魏五随意的踱了两步,却是难觅灵感,一眼望见夕阳西下,眼珠子一转,张口便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老者听了魏五这随口掰出来的一句诗,皱眉沉吟良久,却见魏五不再开口,忍不住张口问道:“公子?就这一句。。。”

我日,这么熟悉的诗词,我都能忘?莫非最近酒喝得多了,记忆力衰退?“咳咳,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魏五老脸连红都不红的随口笑道:“我便只附和这一句吧!”

老者微微颌首,又在字画的左侧空处刷刷的提笔写下了“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一句上下却是都留了空位,似乎是待人填上诗文一般,继而将这字画卷起,笑道:“今日与公子偶遇,既是有缘,这一副孤楼临江图,便送于公子吧!”

诶?这老头,感情不卖画,卖人情?魏五诧异地伸手接过画卷,又回头对着朱婉儿嬉皮笑脸的道:“婉儿小姐,这画你是否喜欢?”

“这位老先生画风淳朴,笔势浑厚,我自然是喜欢的很!”朱婉儿随口应道。

魏五行了两步,凑到朱婉儿的身边,一把将手中画卷往她怀中塞去,口中贼兮兮的笑道:“哈哈,既然婉儿你喜欢,我就把这副字画送与你好了!”

朱婉儿颊上一红,却是退后一步,不敢去接他的字画。

老者身边的那中年大汉却不高兴了,猛地浓眉一皱,开口大声喝道:“我家大——老爷,送你的字画,你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老者轻轻一摆手,止住了身边大汉的咆哮,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道:“小公子你不拘泥于礼数,且见识不凡,老夫猜测,公子定然是姓魏了!”

啊?这老头莫非是个道士能掐会算不成?魏五诧异地瞧了老头一眼,一脸警惕的侧着脑袋斜眼瞅着他,张口道:“你怎么知道?!”继而又讪讪地小声嘀咕道:“你莫非是龙虎山的老道士不成?”

魏五声音虽小,奈何二人离得不远,老者听的是清清楚楚,却也不着恼,眼珠子一转,开口微笑道:“魏公子,老夫这幅字画本欲送于公子,既然公子要将这幅字画当做定情信物,转送与这位小姐,那老夫今日便要破个例了!”

“呸!”朱婉儿听到这老头竟然说这幅画是魏五那龌龊小二送于自己的定情信物,忍不住轻轻地呸了一声,小声嘟噜道:“你这老不羞,谁要他的定情信物了!”她这一句,却是声音极轻,三人都是没有听见。

“啊!”魏五急忙搂紧了怀中的画卷,警惕的望着他张口道:“您老德高望重,这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哪里可以随意收回去!”

“哈哈,魏五公子,您理会错了!我是要破例,为这字画提上名鉴了!”老头瞧这魏五一脸的紧张模样,忍不住大笑一声道。

“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魏五心头一惊,见这老头面容和善,不像是坏人,又将画卷递了过去,挤眉弄眼的笑道:“老先生果然是龙虎山的高人啊!这名鉴就请您署上罢!”

老者捋着胡须微微一笑道:“老夫刚刚来到鄂州,便听闻这鄂州城中有一个店小二才识惊天,一副上联藐视天下文人,被人传为文曲星下凡!今日一见公子的相貌,神态倒也是和坊间传闻有七分相似,是以妄加了推断。”

老头表面上是神态和蔼,心头却笑开了花,坊间所传鄂州第一店小二魏五生的倒也是英俊不凡,只是说起话来的神态、动作都是猥琐之极。。。今日一见果然有七分相似了,老夫怎能猜不到你?

“那您老倒是给我提上名鉴啊!”魏五见老头子含笑,却不接画卷,心头急了,张口揶揄道:“那我这上联,你可对上来了?”

老者脸上一红,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魏公子这上联极难,老夫自认为对不上来!”

魏五瞧这老头子倒是诚实,继续揶揄道:“那我方才那句词儿呢?您老可否给我补完了?”

老头轻皱眉头,似乎是尚在思索方才魏五那句不上不下的诗句,捋了捋像干老玉米须一样的胡子,方才道:“这诗句以景抒情,老夫未见此景如何作出来?魏公子若是把方才那首诗句,给补的完整了,老夫便为你署上名鉴!”

靠,你名鉴我才不在乎呢!魏五抽了抽嘴角本欲拒绝,却觉得这老头神秘之极,竟然通过五哥我出众的神态就能认出来我来?况且他认识老子,老子不认识他,岂不是吃了亏?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斜眼撅嘴,阴阳怪气的道:“哼,这篇五哥我压箱底的词儿,你可要听好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一叶扁舟轻帆卷

朱婉儿只觉得这人已经把脸皮练到了极致,随口就能吹起牛来,忍不住抿嘴轻轻一笑,一双杏眼却好奇的瞧着正踱着步子,一副自命风流模样的魏五。

“公子请讲,老夫洗耳恭听!”老头听了魏五方才那阴阳怪气的话儿,却只是微微一笑。

“咳咳,先说明了啊!这是我前些日子去关外远游,随手所作!”魏五镇定自若的声明道,继而面色严肃的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首词,他本是随意吟出来的,哪知却触及了心中最深处的那一缕思念前世的情绪,吟到最后,竟然脸色蓦然,神态萧索,缓缓地长叹一声。你们思念家乡,可以回去,可是五哥我呢——难不成还活个千儿八百年?

朱婉儿见这厮诵到一半,居然神色萧条,神似背井离乡的游人,心中一缕弦儿被这首词轻轻地拨动了一下,却是突然有些同情这个无耻的小二了。

老者听闻了这词,却也是长叹一声,似乎是感触颇多。接过画卷铺在桌面,提笔在上面刷刷的写出了这首词的先前几句,又略一迟疑,取过小楷,在画卷书上两个小字,抬头看看天色,带人飞快的离去了。

靠,您老说走就走?莫非你是哪个朝廷的通缉犯,不能留下尊号?魏五瞧见这老头走起路来健步如飞,飞快的消逝在视野中心头好奇,低头看去,却见画卷角落,端端正正的署着“晁衡”两个小字。

“晁衡?”魏五只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是记不起来,轻声念叨。

朱婉儿急忙凑了过来,一见上面两个小字,顿时欣喜的叫道:“他是晁大人!御前左散骑常侍晁大人?”

“咳咳,婉儿,坐骑散常侍是个多大的官儿?”魏五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也没有想起这晁衡是哪位大爷,一脸“羞涩”的问道。

“呸!”朱婉儿见魏五连晁衡都不知道,张口嘲弄道:“亏你还是个文人,怎会连晁大人都不知道的?”

“我哪里是文人了?我分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店小二!”魏五极力争辩。

朱婉儿只觉得这人不知是从哪个山旮旯里蹦出来的,腹中有些才华,却连晁大人都不知道,讥笑着解释了一通。

“啊?!”魏五双眼一瞪,张口问道:“就是那个从日本来的晁衡?”

朱婉儿瞅了魏五一眼,正待答话,却见杜宗武和孙卓衣二人大步奔行了过来,杜宗武张口大声叫道:“五哥,天色不早了,咱们还要去青楼。。。”

“呸!”朱婉儿一听这帮人居然是要去青楼的,忍不住俏脸一红,狠狠的呸了一声,瞪着魏五道:“你,你这龌龊的小二!竟然要去逛青楼,我,我和你说这么多话做什么。。。”说罢,还未待魏五反应过来,一甩手,径自跑了。

“喂!”魏五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杜宗武,回头对着朱婉儿高声喊道:“婉儿小姐,你的画。。。”

朱婉儿却不回头,径自上了轿子,冷生生的娇哼一声:“回府!”两个轿夫见自家小姐脸色一阵青白,不敢怠慢,急忙抬起轿子飞快的远去了。

孙卓衣一巴掌拍在杜宗武的脑门上训斥道:“嘿,我方才还教育你小子,不要提青楼!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魏五只觉得自己同这憨货在一起,哪里有过好事儿?一时间被他气的晕头转向,别过头去对着孙卓衣问道:“孙老哥,你怎么不去陪着鲁将军?”

孙卓衣朝魏五挤了挤眼睛,似乎是杜宗武在旁,不方便提起“鲁将军”,张口轻咳两声道:“咳咳,鲁将军不愿意去芙蓉楼附庸风雅,我便自己来了!”

“噢!”魏五点了点头,继而贼兮兮一笑的张口道:“宗武,不急,咱们先逛逛再说。”

扬子江上,水光粼粼,细雨靡靡,一座颇为雅致的小楼临江而立,仕子穿梭,游人如织,情景十分的热闹。

“小的代表芙蓉楼一众姐妹们,欢迎诸位贵客前来。”一个穿着一件栗红色小衫的龟公,站在临江的楼沿上,阴里阴气的喊道。

“好!”

“花魁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楼下一众才子骚客,见芙蓉楼大门半掩,门口还立着两个高大门丁,双手抱怀,虎视眈眈的瞧着一众人等。心头着急,骚动起来,这次来可是来夺花的,你这小龟公站在上面瞎咋呼什么?

“诸位公子,请勿着急!这夺魁大会,已经开始了!”楼上的龟公阴柔的一笑,挥了挥手中的秀帕。解释道。

“那倒是让我们进去啊!”一众骚客们听了这龟公的话,已经蠢蠢欲动,要往楼中挤去了。

“嘻嘻,我们的花魁李秋娘小姐,已经在帘后瞧着诸位俊俏公子了!咱们这夺花大会,有形于外、修于内、才于心三关,这三关都通过者,才能与秋娘小姐良宵共度,春情同赏。”模样阴柔的龟公咧嘴嘻嘻一笑,继而又解释道:“这第一关,便是诸位才子给秋小姐的第一印象,只有十五人,能够入选!”

楼下一众才子墨客顿时恼火起来,我们这群来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这芙蓉楼好大的架子,第一关就给我们刷下来大半?

小龟公瞧见楼下一众人喧哗了起来,又见又声音尖锐,不疾不徐的道:“当然,未入选者,也有其他的姐妹们服侍,今晚,定会让诸位公子尽情尽兴。”

楼下公子一想秋小姐还在上面瞧着自己,而且即便未能入选也吃亏不了。不再嚷嚷,均端坐席上,形态各异,却都是一副风流模样。

“哈哈,如此甚好!我便作诗一首,希望能得入小姐法眼!”一个白袍公子轻松的一笑,身后两个家仆在桌上铺砌了宣纸撑着伞。

他跺了几步,抬头望着二楼中的纱幔,目光热烈似是望眼欲穿一般,继而转身提笔在纸上刷刷的边书、边吟道:

“飞檐叠嶂隐佳秋,

望断春江心悠悠。

我欲将心比日月,

霖霖细雨述思惆。”

“好诗——这诗句中暗含秋小姐隐于楼中,我等望眼欲穿的心思!”

“柳公子果然才气逼人,转瞬之间便作出佳句来!”

旁边宾客齐声喝彩,却见这白袍公子正是魏五哥泡妞绝学的亲传弟子——柳道旭。

柳道旭吟完了这首短诗,手中笔也一驻,略微沉吟,又提起笔在纸上刷刷的署上《芙蓉楼下望穿佳人》以及“鄂州柳道旭”几个小字。继而命人收起了书卷,送于楼上。

许久,楼上的纱幔微微摇晃了一下,便听到一声柔媚入骨的声音:“柳公子好文章,好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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