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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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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家中坐,祸事寻上门。


第47章 要胁
  大房最恨的就是这种毁人容貌的事。
  陈阔生得多周正的孩子,摔了个头破血流,额上那么大一块伤口,也不知会不会毁容。
  几年前如此,而今又是如此。
  一回便罢,又来一回。
  莫氏很是怀疑当年陈蘅在雪地摔倒毁容,会不会是阴谋。她摔倒雪地,怎地雪下就有一截木桩子?
  花园梅林下,是有仆妇打理的。
  管事仆妇被她一怒之下给发卖了。
  仆妇当年离开时,直说她是被人陷害的。
  可莫氏因心疼女儿受伤,这事被快速处理。
  如果仆妇当年说的是真,陈蘅受伤毁容的事就值得琢磨。
  陈茉心下一慌,如果中间堵了,往后她们要过来窜门,就必须得从大门过来,“禀大伯母,这件事与我们西府无干……”
  谢氏反问道:“怎与西府无干?蓉女郎不是你们姐妹领过来的?”她凝了一下,“当年三妹妹受伤,也是你们几个在一处玩耍。”
  晋人最重容貌,好好的儿子留了这么一个疤,原是尊贵的嫡长子,变得丑陋了,还能不能入仕?
  谢郎君脸上不好看,但因这是陈家的家务事,虽伤的是他亲外甥,他也不好多说话。
  卫紫蓉一阵后怕,她是从七品官员之女,荣国公却是超品爵位,身份有天壤之别。若莫氏打杀了她,她连说理的地儿都没有。当时她就是看到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孩子怒火乱窜,又想到陈蕴拒绝帮她父亲,一股恨意在胸,不曾多想,她就做了。
  一做完,本想着快些脱身。
  没想,陈阔身后跟来的乳母、侍女却瞧见了。
  她虽不否认,可崔郎君也说他瞧见卫紫蓉用脚拌陈阔。
  有了崔郎君的证言,容不得旁人不信。
  仆妇、侍女的话不作数,崔郎君出生士族名门,没必要坏一个小侍女的名声。他的话说出来,都城一百人,就会有九十人信。
  卫紫蓉灵机一动,她不要被治罪,更不要被打骂,“大表姐、二表姐,我……我当时只是气糊涂了,你们帮我求求大舅母,我错了!我错了……”
  陈莲道:“你做错这么大的事,要我如何帮你求情?”
  她凭什么在莫氏、谢氏面前说话。
  陈茉不语。
  卫紫蓉咬咬唇,“当年,蘅表姐毁容那件事……你们……”
  她说得很慢,尤其在后面顿了一下,又说了“你们”二字,眼睛在陈茉、陈莲三人身上瞟过。
  如果她们不帮自己,她就将她们当年害人的事给抖出来。
  陈茉大骂“蠢货”,这会是要将她们给拉下水。
  可以暗示,但像卫紫蓉这般说得明显的真是少见。
  陈莲面容巨变,身子僵硬。
  莫氏母子都是出名的护内、护短,这会子这么一句,不是说那件事与她们有关。
  莫氏一掌拍在桌上,“这么说,当年阿蘅左脸受伤的事与你们有关了?”
  陈莉一慌,忙忙摆手,“不!不!大伯母,蓉表姐说的是……”
  不等她说完,陈茉气定神闲地道:“是我们几个在上元佳节女扮男装逛灯会的事。”
  陈蘅对这事有些印象,前世她做了皇后才知晓,当时西府来了一个少年,要杀陈宁与二夫人孙氏。祖父勃然大怒,这是陈家嫡支以来,第一次见陈朝刚生这么大的火。
  刺客少年正是陈朝刚的庶幼子、陈家的四郎主陈定,与陈蘅同岁,只比陈蘅在出生长三个月。


第48章 秘密(二更)
  陈蘅凝了一下,“是定四叔失踪的那日?”
  定四郎主失踪的内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茉面上仿佛见了鬼,是惊讶,是恐惧。
  屋子里一边静寂,落针可闻。
  陈蕴问道:“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因养伤,连珠蕊阁的院门都不想出。可乳母和几个侍女总是变着方儿地哄我高兴,常与我说起家里的事,是身边哪个侍女从旁人处听来的,我不大记得了,却还记得她当成新鲜说的每一句话。”
  她难道要说,是自己前世知道的家族隐秘。
  陈茉绞紧了丝帕,似要将帕子揉碎一般。
  这件事,是她们心头共同的秘密。
  陈莲很是不安,绕着胸中的一缕丝络玩,不敢看人,生怕被人瞧出自己的慌乱。
  陈蘅一直不明白,明明都是小人,皆有私心,可她们几个却能这样好,原来她们有共同的秘密。
  秘密的存在,秘密的共守,着实能拉近她们的距离。
  但利用他人不晓的秘密进行突破口,也能瓦解他们之间的距离与信任。
  “两年前的上元佳节,定四叔失踪。我听说当时与定四叔一道出门的,还有几个少年郎。思来想去,西府也只三兄与定四叔年纪相仿。三兄是二房的长子,二叔自来盯得紧,二叔母更是日日督促他读书,他哪有出门玩耍的时间?”
  陈宏不服气,觉得他处处都不比陈安弱,甚至比陈安更像个男人,偏生陈安才是陈家最骄傲的儿子。在儿子的教养上,陈宏更用心,请了颇有名气的先生教导,几乎日日都考校一回学问。
  “定四叔出门却有几个少年郎相伴,莫非同行的是大姐姐、二姐姐几个拌成了少年郎?”
  定四郎主的生母是西府云夫人。这位云夫人是底下官员献给陈朝刚的,陈朝刚年逾中年得了位绝色美人,自是宠爱得紧,且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据说云氏早前是书快论坛的女郎,全家在战乱中失散,最后被一位官夫人收成义女养在膝下。
  云夫人不同寻常侍妾,她一进门就是侧夫人,她有嫁妆,虽然是一处八十亩的田庄、一家杂货铺子,但云夫人会打理,过门没几年,八十亩的小田庄没变成了五百亩的大田庄,一家杂货铺变成了三家杂货铺。
  她生下定四郎主后,陈氏大房的家主陈朝刚拿她当如夫人对待的,这种身份比侧夫人还尊贵一些。
  西府的大妾柳氏也是侧夫人位分,是陈留太主仙逝后,陈朝刚抬她做了侧夫人。
  就算如此,柳氏依旧不甘心。想她与陈相青梅竹马,又在陈家待了几十年,输给太主便罢,还要输给一个新进门的侧夫人。柳氏得宠惯了,甫一杀出个云夫人,哪里肯服气,又怕陈朝刚一时糊涂,将更多的家业留给定四郎主,一直愁绪难舒。
  陈宏幼时,柳氏时时与他念叨:我才是你父亲最钟情的女人,嫡妻之位原该是我的,我争不过公主啊。
  所以,在陈宏的认知里,嫡妻之位就该是柳氏的,甚至于陈家的家业也该是他的。
  柳氏灌输了这样的想法给陈宏,陈宏又教给陈茉、陈茂、陈莉三姐弟。
  他们恨荣国府!
  认为荣国府的人是强盗,抢走了属于他们的嫡出身份,抢走了属于他们的尊贵。
  陈蘅歪着脑袋:“真是奇了!大姐姐几个扮成的少年郎比定四叔好看多了,拐子眼瞎了不成,端端挑了你们同行里头容貌最平常的拐?”


第49章 当真问心无愧?
  两年前,陈定已有十三岁。
  哪个拐子会拐这么大的孩子去?就算要拐,那也是拐了相貌绝/色的漂亮男子。陈定的容貌虽不丑,但离绝/色二字相差甚远。
  陈蘅顿了一下,陈茉是她前世的仇人,是害死她女儿、剜她心,看她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的恶人,抓住了机会,不好好利用可不是她的风格。
  “大姐姐,我听说在定四叔走丢之前你时常出府,西府还采买过两回下人。”她笑得意味深长,在陈茉被陈蘅的话搅乱心神之时,丢了一句:“大姐姐可真是柳从祖母的孝顺孙女!”
  陈莉到底年幼几岁,现下当即大喝出口:“你不要血口喷人,定四叔被拐卖与我们无干。”
  陈茉瞪了一眼。
  又来一个蠢货!
  陈莉这么一吼,不就是说陈定走丢与她们有关。
  没人说与她们有关,陈莉却急着说出来。
  云夫人自儿子丢了后,一直缠绵病榻,她病了,陈相这才重视柳夫人。
  柳夫人是她们嫡亲的祖母,人前,她们唤“从祖母”,背后唤着“祖母”。
  “昔日同行五六人,端端丢了定四叔一个,不由得人不多想。”
  陈茉不知陈蘅是如何知道的,可这事对她极为不利。“人在做,天在看,我问心无愧!”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也只有陈茉才可以大言不惭,这一点陈蘅还真是佩服。
  以她对陈茉的了解,不到最后时间,她不会承认自己干过的坏事,若将对手踩在泥下,再无翻身之力,她不会说出真相。
  “当年我们几人出门逛灯会,我自是盯着年幼的阿莉。芙表妹与蓉表妹一直手拉着手走……”
  陈莲忙道:“是定四叔瞧到会喷火的杂艺不走,后来人一多,我们就散了,只当他早早回府,没想到却遇到了拐子……”
  陈蘅沉吟道:“人在做,天在看,此话说得不错,但愿你们当真问心无愧?”
  她伸手轻抚了一下脸颊,眼神定定地望着陈茉。
  脸颊的这块疤,是陈茉、卫紫芙联手送给她的。
  若不是父母请了最好的太医,买了一瓶就要十金的玉颜膏,她脸上的疤痕怎会如此明显?这几年,她仅是用玉颜膏就用了十瓶,百金之资都可以买上一千个清秀侍女。
  她眸光犀厉,定定地望着陈茉时,陈茉只觉身心俱寒。
  陈蘅视线一转,立时盯以了卫紫蓉。
  卫紫蓉心比天高,命如纸薄,前世今生都是爱冲动的人,也最易出错。
  “如果祖父知道,定四叔走丢是有人故意谋划的局,不知他……”
  卫紫蓉以为陈蘅肯定是自己,忙道:“不管我的事,我是知道此事,可所有的一切都是大表姐做的!”
  陈茉只看热闹不帮她,也不要怪她将陈茉干的坏事说出来。
  陈蕴、莫氏原在心伤儿子受伤,此刻注意力都转移到陈定失踪的事上。
  陈蕴道:“这事当真是你们谋划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是嫡支长房的长孙,一旦发怒,气势立时就出来了。
  卫紫蓉被吓得不轻。
  陈茉拿定了主意不认,又用眼神示意了陈莉与陈莲。
  陈莲胆颤心惊,这件事若是曝露出来,连她都要受牵连,她走近陈茉,“你不是说从祖母与二夫人都处理好了……”
  邱媪看着陈莲,突地大叫起来:“原来这事柳夫人与二夫人俱知晓!”


第50章 送药(二更)
  陈莲仿佛见了鬼,隔得这么远,她的声音如此低,邱媪是如何听见的?
  陈茉用力拧了陈莲的胳膊一把,示意她莫要乱说话。
  蠢货!全都是蠢货!
  她怎么有这样一群无用的妹妹,不会帮忙只会拖后腿。
  陈蘅垂着眸,邱媪年轻时候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她兄长是一个私塾先生。邱先生被人陷害轻薄主家守节的少夫人,被人乱棍杖毙。事实上,是少夫人不守妇道,引诱不成,怀恨在心,反而害死邱先生。
  邱媪一心想替兄长昭冤雪耻,后来结识莫老夫人。得莫老夫人相助,查出实情,竟是那少夫人看上了另一个乡下文士,想除掉家中的邱先生,好让文士入府与她续缘。
  邱媪为兄长昭冤雪耻之后,留在了莫老夫人身边服侍。后来莫老夫人喜得一女,彼时邱媪已嫁人,做了莫氏的乳母。莫氏出阁,邱媪带着丈夫、儿子一家来了都城。
  邱媪会唇语。
  这是她行走江湖时学来的一项技能。
  前世时,她在成为皇后前,莫氏就曾提议让她跟邱媪学唇语,被陈蘅给拒绝了。邱媪的本事不少,也认识不少江湖中人。如若她前世识得此术,也不至后来死得如此凄苦。
  莫氏冷声道:“既然这件事牵连甚广,我是陈家未来的家主夫人,本夫人知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她顿了片刻,对身后的邱媪道:“此事牵连定四郎主,请左仆射大人过府相商。”
  前世的云夫人是在今年腊月病逝,她在思念儿子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如果今生让她知晓陈定丢失的真相,就算是恨,她也会坚持下来。
  云夫人年芳十六,正是妙龄之时,却嫁给儿子都比她长的陈朝刚为侧夫人。
  不多时,陈朝刚带着几个家奴赶到。
  听莫氏简明扼要地讲罢,阴沉着脸将陈茉等几人带回西府。
  陈朝刚会如何处置她们,这便是他的事。
  莫氏不想掺合。
  *
  木樨堂内恢复了宁静,所有人的心并无法安宁。
  树欲静,而风不止;人想宁,而心已乱。
  陈蘅福了福身,“母亲,我是来瞧阔儿的。”
  谢氏道:“小姑随我进来。”
  姑嫂二人进了偏厅。
  暖榻上,陈阔睡得香甜,头上裹着白绸。
  “伤口深么?”
  “伤口不深,破了姆指大小一块皮又出了血。太医说怕是要留疤,只是疤不会明显。我娘家母亲那儿还有一瓶玉颜膏,待他伤好些,就给他用上。”
  外孙伤了脸,不用谢氏去讨,谢大郎君就会替自家妹妹讨来。
  陈蘅道:“我屋里还有半瓶,一会儿我就让乳母送来。”
  “小姑留着自己用。”
  “我这脸也只能如此了,再用也是浪费,倒不如给了阔儿。”
  谢氏心里暗道:姑侄二人都伤了脸,这件事怎么想着都是阴谋。
  以前未细想,可现在想来,三年前陈蘅毁容就显得怪异。
  陈薇可怜兮兮地被陈蘅给忘了,此刻立在布帘门外头道:“长嫂、三姐姐,我……能瞧瞧阔儿么?”
  谢氏道:“七娘子进来罢。”
  陈薇迈入偏厅,看了看睡着的陈阔,低声道:“阔儿倒不怕疼,就这样也能睡着。”
  到底是个小孩子,就算是疼了,哭上一场,累了自然就能睡得香。
  谢大郎君进来又瞧了瞧外甥,方才告辞回家。


第51章 怒火
  不到晌午,谢家的管事仆妇就将玉颜膏送来了,还特意瞧了瞧陈阔。
  陈葳是在近黄昏时才回的家。
  一回来就听心腹侍从说了家里的事。
  “阔儿被卫紫蓉绊了一跤,摔破了脑门?”
  “二公子,可不是么,你说她一个娘子,怎的连个小孩子都下得去手,见阔小公子可爱,故意伸脚拌倒的,幸好路面平整,这要是和三娘子一样撞到木桩和棱角上,这不就毁容了……”
  陈葳一把将绞好的洗脸帕子砸到水里,面上气得不轻,眼里蓄着怒火,“大公子怎么说?”
  “他自是心疼阔小公子,可夫人出面了……”
  陈葳觉得很憋屈,“都被人欺上门了,就没给点教训?”
  上回,他带上闹上卫府,恐怕这还是不够。
  他们但凡有了教训,也不会再来算计他家里的人。
  阔儿才两岁,这要摔得狠了,留了疤怎么办?
  陈葳从小就知道,在这看脸的世界里,长得丑了,别说做官,就是出门都有人嫌弃。
  当初陈蘅毁容,寻了两回短,除了外头的流言,更因陈蘅生生明白女儿家的容貌有多紧要。
  侍从左右一瞧。
  陈葳只觉火大,“混帐东西,有什么话快说。”
  “回二公子,府里下人们都在议论,说当年郡主受伤毁容是西府娘子、表娘子们害的。郡主以前生得多好看,整个都城的贵夫人们,谁不夸她会长……”
  原该是倾国的美人,因为毁容连门都不能出,连性子也变了。
  陈葳眯了眯眼,“当年,我与父亲母亲说,不能放过西府的人。可他们却不信我,尤其是父亲,只说是意外。”
  雪地下面哪来的尖锐木桩,不偏不移就扎破了陈蘅的左颊。
  “今儿的事,谢大郎君瞧见蓉女故意伸腿绊人,将脚抬得比阔小郎的膝盖还高,否则,以君候的性子,还得说是意外。”
  “今儿的事,谢大郎君瞧见蓉女郎故意伸腿绊人,将脚抬得比阔小郎的膝盖还高,否则,以君候的性子,还得说是意外。”
  陈葳觉得自家父亲的性子太过绵软。
  反而是莫氏,在家里遇上大事时,拍板拿主意的都是她。
  陈葳恼道:“太憋屈了!得,你寻几个武功好的,我一会儿带人去卫府,越来越过分了!”
  这一回,他非砸了卫府不可。
  当他家的人好欺负不成!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犹记当年,陈宏有心将陈宁嫁给一个五旬老头做继室,陈宁哭哭啼啼地求到陈安夫妇处,直说宁死也不嫁老头。
  莫氏挑了上无父母,只有长兄、姐姐的耕读子弟卫长寿。卫长寿虽门第不显,成亲则与长兄分家单过,又没有婆母立规矩,更不用去长嫂处看脸色。
  陈宁出阁,莫氏帮衬着预备了五千两银子的嫁妆,再有左仆射陈朝刚与柳氏预备的,足够她在婆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若真由着陈宏给陈宁做主,陈宁嫁过去一年就得做寡妇。
  在陈宁看来,陈安夫妇帮她寻了丈夫,就得管她丈夫的升迁问题。陈安中途撒手不管,就是对不住她,是害了她。
  陈宁为了过上富贵荣华又体面的日子,逼得卫长寿动用修河渠的款项,对外只说贪墨二万两,哪里是二万两银子的河渠款,分明是贪了三十万两。


第52章 告诫(二更)
  陈安求到晋帝和太后跟前,将这件事压下,对外只说二万两,又劝了卫长寿把没花的银钱退回,由陈安交给晋帝,上头才帮忙遮掩。
  偏陈宁因近十年,陈安不愿帮卫长寿升官给忌恨上了,还说陈安夫妇坑了她一辈子。
  陈葳想到此事就觉得气极。
  不是一个亲娘生的就是不成,有了好事,就是别人的;遇上不顺心的,全怪得你头上。
  陈宏当年要把她嫁给五旬老头当填房,也没见陈宁说怨怪陈宏一句话。
  陈安待陈宁多好,陈宁也不会念他的好处,即便对她有十回好,第十一回 没遂了她的心意,这就是不好。
  陈葳点了二十个护卫、家丁,刚至二门处,灯笼光芒下就见到一个俏生生的女郎。
  “二兄!”陈蘅福了福身。
  陈葳道:“二更天了,你不在绣阁,来此作甚?”
  陈蘅扫了眼他身后站着的两列人马,不是棍棒就是握着鞭子,人人神色肃穆,似要找人打架,“二兄要出门啊?”
  棍棒、鞭子虽不会让人的命,可也能收拾人。
  她不由想到,前世时,陈葳为了给她出气,带着护院、家仆去卫家大闹一场,也不知卫紫芙又做了什么事,世人不说陈葳心疼妹妹,反而说他飞扬跋扈,也至最后,还有人说陈葳性子爆燥,不受管束,要打女人。
  传来传去,外头有说陈葳打死了不少侍女、侍寝婢女的话,传到后面说陈葳最喜折磨美人,害得整个都城的士族名门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他。
  与陈家交好的谢、王、崔三家有心,原是要订亲了,那要订婚的崔氏女郎闹出上吊自尽的事,放出话来“我宁可一死,也不嫁跋扈之人”。
  崔氏女郎闹了后,谢、王两家虽不信传言,可他们的妹妹是宁死也不愿嫁陈葳,还说“我们谢家便不如崔家么?崔家女郎瞧不上的,我亦不屑。”
  仿佛嫁给陈葳就是拾人牙惠之事,很失风雅。
  今生,陈葳因为陈宁、卫紫芙“偷梁换柱”之事闹上去,占足了理由,又抢了先机,就算有人想坏他的名声也不能,毕竟此事的卫紫芙名声是真真地坏了。
  陈蘅既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又怎能让他再去卫府大闹,微微一笑,“二兄,白日的事自有祖父、父亲母亲处理。祖父今儿已把蓉女郎带回西府。”
  “祖父自来就听姓柳的,姓柳的一哭诉,他心就软了,白的变黑,黑的成白,这可不是一回两回的事。”
  陈葳不喜西府的人,其间亦包括那位偏心的祖父陈朝刚。
  小时候,他就吃过柳氏的苦,还被陈茉给算计过。
  陈茉有一回将陈葳骗到水边,看着陈葳掉到水里也没伸手,莫氏听到声音跳入水中将人救上来,他许就没命了。
  那时莫氏正怀着身孕,因落水遇寒,孩子没保住。如果生下来,这孩子比陈蘅还小两岁。自这后,莫氏再没怀孕过。
  太医说是她小产伤了身子。
  这些年,陈葳越发觉得还是自家一家人才是亲的。那时陈葳已有五岁,开始记事,醒来后,他告诉莫氏、陈安,说是陈茉将他推下去的。莫氏信,陈安却不信,直说陈茉不会做这样的事。
  前世时,陈葳就无数次的告诉陈蘅:“别与西府的人太近,他们个个都不是好人。”
  “二兄,可我们都是陈家人。”


第53章 变了一个人
  “二兄,可我们都是陈家人。”
  “陈家也有恶人、好人,若是好人,我自不劝你。”
  可陈蘅哪里肯听。
  毁容之后,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自是看重陈茉几个。
  直至前世死,一切真相明了。父母被“贼匪”所害,长兄、长嫂身亡,二兄在沙场为护夏候滔中箭身亡,她才明白,最终真正关心她的只有亲人。
  她懊悔没有听他们的话,懊悔过往二十多年活得太自私。
  此刻,陈蘅道:“二兄,母亲正想替你订一门亲事呢,你这般闹腾下去,还不得把女郎给吓跑。”
  “因为我闹,他们就吓跑了,这样的女郎不要也罢。”
  前世的陈葳没成亲就战死沙场。
  陈蘅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亦能娶妻生子,体会一番为人夫、为人父的乐趣,平安活得老,安享儿孙清福。
  二兄比长兄更疼她,也更护她,为了不让她成为寡妇,拿自己当人盾,替夏候滔挡去乱箭。
  陈蘅拉着他的胳膊,“我知道你要去卫府闹。”她半是撒娇地道:“天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打劫。昨晚二兄在宫里当值,明儿定会休一日,不如明儿你陪我去逛西市如何?”
  她拽着着陈葳往琼琚苑方向去。
  陈葳挣扎了两下,不敢太用力,在他眼里,妹妹是柔柔软软跟蒸熟的白面馒头一样,轻轻一碰就伤了。
  父亲总说几个孩子里头,就陈蘅的性子最像他。
  想到陈安在晋德帝面前,委屈得像个小娘子,有时候还能在莫氏面前扮成这样。
  陈葳就觉得父亲是投错了胎,他应该是娇娘子的。
  侍从道:“二公子,我们还出门么?”
  他们可是到卫府大闹一场,若能打砸之时,能顺手牵羊自是更好。
  陈蘅道:“不去了!不去了!你们都散了吧。”
  杜鹃从食盒里摆了几盘点心。
  南雁又沏了茶水。
  陈蘅示意陈葳用茶点。
  陈葳怪异地打量着陈蘅,“你越发像变了一个人。”
  若在以往,妹妹可不会过问他的事。
  今日又是撒娇,又是拿他的婚事说话。
  他第一次感觉到妹妹大了,也会为他担心。
  “什么?”
  “以前,我告诫你远着西府的人,便是同情乞丐也莫同情他们,可你没一回听进去。听说今日,你让春大娘打卫紫蓉,着实让我吃惊。”
  若在以往的陈蘅是万万不会下令打人的。
  陈安说陈蘅像他的性子,不就是陈安从不欺人、骂人、打人。
  陈蘅多活一世,如果还瞧不明白岂不白活了。
  前世她吃足了苦头,西府的姑娘无论嫡庶,全都是“有上进心”的,为了努力成为人上人,什么法子都能用得出来。
  陈蘅问道:“世人都说长兄是真正的君子,说他才貌双绝。要说我,我们府里,就二兄才是顶天立地真男儿。”
  三国鼎立,战事纷争,最无用处的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文士,如陈葳这样的,反在乱世之中更活得有滋有味。
  前世,若非二兄为她放弃战功,也为她保住幸福,他亦不会英年早逝,如若二兄平安,他会成为烈焰军的帅,有十万烈焰军在手,父母、长兄也不会被人算计惨死。
  说到陈安,陈蘅表示很无语。
  都城人说“荣国公是个比女郎还优雅的男子。”
  比女郎还优雅,不如说比女人还像女人的性子。
  好几回,陈蘅就看到陈安遇到难事,在母亲莫氏面前一脸可怜的模样,莫氏瞧不过去,就替他清理尾巴。


第54章 害人(二更)
  陈葳问:“小嘴这么甜,你是想阻我去卫家?”
  她没事就为了请自己吃茶点?这些茶点也无甚特别,皆是府里常有的。
  陈蘅微微哂笑,“我着了卫紫芙的算计,才知她们待我非真心。我从记事起,发现二兄似乎不喜他们。”
  陈葳前世时也时常提醒她防备西府二房、三房的人,可陈蘅拿他们当家人,从未听进去过。
  虽然陈蘅在前世知道一些事,可听人说来的到底不如陈葳亲口讲的,“我五岁那年落到水里,若不是母亲跳下去将我抱上来,我就没命了。”
  莫氏将他抱上来时,他已经昏迷了,喝了一肚子的水,还是后来赶过来的邱媪压出水,又给运气按摩,他才缓过气来。
  那一年,他真真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陈葳顿了一下,“七岁那年还有一桩事,我与父亲、母亲也未讲过。”
  陈蘅问道:“二兄且说来听听。”
  陈葳回想过往,不得不说他待西府二房、三房的不亲近,何偿没有这件事的影响,“我与长兄说,可他不信。”
  长兄不信他,他连父母也不想讲。
  母亲许是会信的,但母亲知晓了,定会为他忧心。
  父亲自来就相信西府所有的主子,就如同他相信陈朝刚。
  陈蘅道:“长兄不信,是长兄太过君子,不知人心丑陋、恶毒。我知二兄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儿,不屑说谎,更不会说谎。”
  陈葳很是受用,不愧是他妹妹,知道他的性子,被自家妹妹一追捧,他饮了两口茶,缓缓讲叙起来。
  “七岁那年,有一次先生让我们几个背书,我觉得无聊,就偷偷溜了出去。走到西府桃林深处,就听到一阵说话声……”
  因是夏天,天气很炎热。
  他寻着声儿进入桃林。
  桃林深处的草亭里,陈茉正与卫紫芙在那儿说话。
  陈茉给了卫紫芙一个小巧的瓷瓶。
  卫紫芙的手颤抖得厉害,小脸一片煞白,似遇到什么惊恐的事。
  这样的她们落到他眼里,他越发用了心。
  “芙表妹,你怕什么怕?若非我近不了陈葳的身,他又对我多有防备,我自己就去了,也不需你出手。”
  卫紫芙小心翼翼地道:“大表姐,这药不……不会要了人命?”
  “没出息。”陈茉骂了一声,夺过卫紫芙手中的瓷瓶,从桌下提起一个食盒,启开食盒,她将瓷瓶打开,里面滴出了药液,“香卤鸡腿是阿葳最喜欢的食物,四季糕也是他喜爱的,瓜片正可解暑,他都爱吃。他不是常夸你生得好看,只要你去寻他,说这是你送他的吃食,他定不会防备……”
  陈茉将药液滴入盘子里的六只鸡腿上,每一只都不放过,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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