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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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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锦婳看到站在人群后面那个目光沉沉的男人,轻声道:“等等……”说罢,那男人眼底竟露出笑意。

    平西王看她走出来,有些诧异:“林小姐,可是有别的事?”今日是他寿宴,若是发生了这等丑事,丢的可是他的面子。

    林锦婳却只浅浅一笑:“王爷,若是让大家都走了,今儿这事岂非是说不清楚了?就算孙小姐与我表哥都是清白的,大家不知真相走开,怕也难以相信,到时候再一传十十传百,孙小姐的名声不也彻底毁了么。”

    “你知道怎么回事?”平西王皱起眉头看着她,他早听过她的名声,医术不一般,人也不一般。

    “兴许知道。”林锦婳应下。

    “林小姐自然是聪明的,否则之前在皇宫中,怎么会害得嘉才人如此处境?”有人出声道,众人也都知道,她所说的嘉才人便是曾经的贤妃。

    林锦婳看过去,还是之前门口那位夫人。

    徐夫人闻言,当即有些不满:“严夫人,你此话何意?嘉才人如今被贬为官女子,完全是因为她冲撞了皇后娘娘,与锦婳何干?而且我今日也发现了,你处处都在针对锦婳,在王府门口时便不怀好意,现在更是如此,锦婳到底何处得罪了你?”

    这位严夫人轻嗤一声:“我可没说皇后娘娘和皇上罚得不该,只是觉得,某些人自持聪明,便妄图操纵宫里的事儿,实在可笑。”

    “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宫禁地,谁能操纵什么?”林锦婳看着这位迫不及待要证明她自己就是贤妃的人,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来。

    平西王听到这里,也道:“林小姐还是说说这里的事吧。”

    “还有什么可说的,分明是徐程青对于我去退婚一事怨恨在心,便想借机报复!”孙婉婉红着眼睛怒斥道。

    徐程青面色微青:“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人引我来此的……”

    “谁?”

    “我……”徐程青如何知道是谁,他只是听到了声响,才来的。

    林锦婳也不急,看着那孙婉婉道:“这可是孙小姐掉落的耳环?”

    孙婉婉抬眼,看着那耳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在你这里。”

    林锦婳莞尔,只朝那位跟严夫人有几分相像的年轻公子道:“之前孙小姐出去时,我瞧见严公子也是跟着的,严公子可发现了什么?”

    孙婉婉立即惊愕抬眼朝那人看去,手心死死攥紧了起来。

    林锦婳瞥见,心里有了数,孙婉婉多半是被人非礼后拖到了这里,刚好徐程青被人引过来,她便想着将计就计,不但让徐程青理亏,还能顺理成章的再嫁给如今炙手可热的徐程青,一举两得。

    那严公子眸里笑意消失,只淡淡道:“什么也没看见。”

    “是吗?”林锦婳转头看着孙婉婉:“那孙小姐可能说说为何耳环掉在了松子湖边,而且还沾着血迹,看起来不像是随手摘下或掉落的呢。”她拿出耳环来,众人也顺势朝孙婉婉耳朵看去,的确被扯开了一块肉,血淋淋的,根本隐藏不了。

    徐程青也反应过来,直接寒声道:“从桃林出来后,我便一直跟诸位公子在一起,进入这大厅后才分开的,孙小姐,你这耳环可不是我扯落的。”

    “我……”孙婉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孙夫人这会儿也闻讯赶来了,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儿,上前便暗暗瞪了她一眼,才抱住她委屈哭起来:“婉婉,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孙婉婉眼珠子一转,当即扑在了孙夫人怀里大哭起来:“娘,徐程青侮辱了我,还不肯承认,娘,我死了算了。”

    平西王脸色最难看,今日是他寿宴,这孙家人不长眼还要在这儿要死要活。

    他面色微沉,寒声道:“孙小姐不如说说到底为何会来这里?”说罢,看向一侧的婆子和之前作证的严公子:“你们是亲眼看见徐公子将人拖进来的吗?”

    “这个……”

    婆子面容尴尬,严公子也只淡淡道:“这倒是未看清,不过既然孙小姐直言被徐公子侮辱了,之前两家也是要结亲的,不如干脆现在重订姻亲,两全其美。”

    孙婉婉听到这话,也咬咬牙,丝毫不提自己之前在湖边被人强行掳来的事儿了,只一味的哭泣。

    徐程青面色铁青,他才不想娶孙婉婉,尤其还是指认他坏人清白的情况下!

    “严公子说的毫无道理,孙小姐遭人侮辱,你非但不想替她讨回公道,反而要让表哥背这个黑锅,是此番科考你没考上故意如此?”林锦婳直言不讳道。

    蒋青书也站了出来:“徐公子的品行我是清楚的,绝不会做如此龌龊之事,而且这婆子我们来时根本没见,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还有严公子,我们来时,你并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蒋青书虽出自寒门,但除了尔虞我诈,还有几分真诚。

    这话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严夫人趁机道:“你莫不是也受了徐家的好处,孙小姐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如今你竟为难一个无辜婆子和作证的人,看来真是学了某些人那一套,无中生有,黑白颠倒。”

    林锦婳见她一副气势汹汹冲着徐府和自己来的样子,越发确定她不是贤妃的人。贤妃聪明,做事更喜欢借刀杀人,不会亮出自己的刀来,可这位严夫人和严公子,做事并不做绝,而是处处留一线,只为让自己和徐家人知道,贤妃要出手害自己了。

    林锦婳想通这一层,也就不难理解墨风从外回来时,意外听到婆子们为何说出‘皇后娘娘的计划’这一句话了。皇后也想借刀杀人呢。

    林锦婳转头去看还在哭哭啼啼的孙氏母女,问道:“孙小姐当真被人轻薄了?”

    “我……”孙婉婉的哭声戛然而止。如果说是,徐家要死不认账,那她的名声就真的毁了,可若说没有,又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她犹豫起来。

    林锦婳上前把耳环递到她跟前,才轻声道:“在这京城,女子名声最重要。而且既然事情发生在平西王府内,平西王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对吗?”林锦婳看向一侧面容微沉的平西王。

    平西王冷淡应下:“赶在本王王府造次,本王定然会查个清清楚楚!”

    孙婉婉闻言,立即道:“不必查了,徐公子虽然闯了进来,便只是要非礼我,好在大家来的及时……”

    “你……”徐程青还要辩驳,林锦婳上前拉着他道:“表哥,这件事不如让平西王爷来查吧。听闻平西王妃时常去皇后娘娘那儿坐坐,也劳烦王妃在皇后娘娘跟前美言几句,今儿严夫人不是故意指责皇后娘娘处罚嘉才人不公的。”

    严夫人面色一滞,高高凸起的颧骨越发显得刻薄起来。

    平西王妃眼角的皱纹都似乎多了几条,深深看了眼林锦婳。她是何时知道平西王府跟皇后的关系的?

    徐夫人见事情告一段落,也不愿再多跟孙家牵扯,上前对徐程青道:“事已至此,你也搅了王爷的寿宴,赶紧赔礼道歉,然后回家闭门思过去。”

    徐程青纵然心有不甘,但看看这么久竟然只有一个蒋青书肯站出来为自己作证,也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也不可能完全撇清关系了,只得朝平西王行了礼,才跟着徐夫人一道离开了。

    林锦婳走时,特意看了看那指认的婆子,道:“我的丫鬟说在前院碰到过这位妈妈,怎么这会儿到了这儿?”

    “奴婢……”婆子慌了神,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答,平西王面色却是更黑了,林锦婳这是再说他平西王府故意坑害徐府么,可今日他本是打算跟徐府联姻的。

    林锦婳不等她说话,笑了笑便提步离开了。

    蒋青书也转头跟了上去。

    人群中,严夫人看着平西王黑沉的脸,目光暗了暗,也跟着转头离去。

    等人都走了,平西王才铁青着一张老脸,转头一巴掌便把那婆子打得摔在了地上,头破血流。

    平西王妃吓了一跳:“王爷,这是……”

    “这个混账东西,不知得了谁的令,要在本王的王府里设计害人!”平西王方才是看的清清楚楚,这些人都把他平西王府当成了战场,就连他自己的下人都跟着掺和进来。

    平西王妃黑了脸,直接招呼人把那婆子带下去拷问了。

    孙婉婉母女见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多留,趁着平西王不备,母子相携悄悄溜了。

    一路出了平西王府,林锦婳一出门就看到了在马车边等着的徐昭昭和薛闻心。

    徐昭昭焦急迎上来,见她们没事,才道:“还好没事。”

    “你们怎么出来了?”林锦婳道。

    “是薛小姐说要出来的,担心这事儿是有人算计好的,我一个女子在里头也不安全。”徐昭昭回头看了看薛闻心,才道:“薛小姐看起来也挺聪明的。”

    “是聪明。”不然怎么那么巧就刚好崴了脚呢,那位严夫人和婆子们分明就是要打出贤妃的名头来,她这个贤妃的侄女过去,保不齐要成为靶子。她只怕一开始就知道严夫人是什么目的了。

    想罢,驸马跟端慧也出来了。

    驸马看了看徐程青,才看着林锦婳道:“今日之事你不必担心,我会替徐公子作证的,徐公子不想娶孙家姑娘,不必勉强。”他温和朝徐程青笑了笑。

    徐程青不知驸马为何忽然示好,但还是恭谨回了一礼:“多谢驸马爷。”毕竟孙家若真闹起来,一个蒋青书肯定不够,有凌驸马就不同了。

    凌驸马笑笑,余光看了看林锦婳,这才转头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孙婉婉母女刚好从里头出来,许是听到了驸马的话,母女两人面色都不大好看,匆匆瞥了眼徐家人,便急急上了马车走了。

    徐昭昭气得直哼哼:“真是不知规矩,孙家这头白眼狼,还妄图再嫁到徐府来呢,我才不要!”

    徐夫人点点她额头,故作严肃道:“不许说这等话,叫人听去了还不知要传出什么话来。”说罢,感激的看了眼后头的薛闻心:“多谢薛小姐带昭昭出来,时辰不早,我们便先告辞了。”

    薛闻心温婉笑开,只道:“夫人不嫌弃我乡下来的,笨手笨脚就好。”

    “怎么会呢,薛小姐一瞧便知是个伶俐的。”徐夫人夸了一句,却并没有再跟她套近乎,薛闻心到底是贤妃的侄女,就算她是个好的,在没过多接触之前她也不会对她放下戒心。

    几人很快上了马车离开,走时,林锦婳掀开车帘看了眼,定南侯跟合香姨娘正从里面走出来,而合香正望着自己,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林锦婳总觉得这个合香姨娘不一般,前世能让定南侯休妻后独宠她一人,今生也有本事让定南侯抬她为平妻,难道仅凭美貌?

    林锦婳思虑的时候,定南侯正好看了过来。他看她的眼神不似以前一般带着欣赏和打量,只带着冷漠。

    “锦婳,怎么了?”徐夫人见她一直往外看,问道。

    林锦婳这才放下车帘坐了回来,微微摇头,到跟徐夫人问道:“舅母,这位合香姨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徐夫人摇摇头:“不甚清楚,听说定南侯好似是一次外出时带回府的。”

    林锦婳微微往后倚靠在马车边,却又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后看去,却正好看到之前合香再跟薛闻心说话,似乎很熟稔的样子。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另有目的

    回到徐府后,林锦婳立即让人拿了药来给徐程青的脸敷上,毕竟孙婉婉那一下抓的狠了,皮肉翻开,若不好生用药,以后怕要留疤。

    徐昭昭在一侧看得心疼不已:“哥哥下次遇到孙小姐,可离远些,瞧着就不是个安分的。”

    “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不知收敛了。”徐夫人恼的拧拧她的耳朵,才看了看徐程青道:“这回多亏锦婳聪明,发现了孙婉婉的不对劲,否则你之前豪言壮语退了孙家的婚事,如今又要再把人给娶回来了。”

    徐程青也只是无奈摊手:“我哪里知道那房间里的人竟是她?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会不会是那位严公子?”林锦婳问道。

    徐程青仔细回想了一番,摇摇头:“先前在平西王府门口,他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时,我就对他提了防备,所以我们一群人去前院的时候,也特意看了看,他根本没随我们一起,好似是出事以后才冒出来的,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看到我非礼了孙婉婉,但我确定推我的人不是他。”

    林锦婳微微皱眉,一道去的人都是此次春闱前十的才子,若不是那位严公子,就说明那些人里还有皇后的人。皇后看似处处是为了怀琰,但她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另有目的。

    林锦婳没想通其中因果,倒也没说出来叫他们担心,等徐程青敷好药,便找了借口先出来了。

    才走出院子不远,背后忽然传来喊声,她转身一看,竟是一直跟着的蒋青书追了出来。

    林锦婳看着他目光热切的慢慢靠近,往后退了两步站定,才浅笑道:“蒋公子可是有事?”

    “林小姐,我是来跟你道谢的。”蒋青书与她说话,只觉得耳根也在微微发热。她模样生的真好看,如同画卷里的仙女一般,而且身份贵重,人也极好,尤其是她看向自己浅浅一笑时,那幽潭般的眼睛仿佛熠熠生辉,红唇扬起,也若四月鲜花般灿烂。

    林锦婳看他目光直直,轻咳一声,才道:“蒋公子若是再说之前救了你母亲一事,公子实在无需挂怀,寻常有能力相助的人,看到那般场景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蒋青书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怕颤抖太大叫她发现,只努力掩饰着激动道:“林小姐宅心仁厚,往后若是有能用得到蒋某的地方,蒋某一定义不容辞。”

    林锦婳知道他的心思,他前世虽然手段刁钻阴狠,但这辈子尚还没到那样的穷途末路,想必也还是重情义的,只笑道:“别的倒是无所求,只是表哥他往后怕也会与蒋公子同朝为官,表哥性子直,往后也怕惹出祸端,到时候就请蒋公子多帮扶着些了。”

    “是……”

    蒋青书话才说完,就瞥见不远处有丫环快步过来了。

    墨雪走过来,跟林锦婳行了礼,才道:“小姐,阿宝又晒了好茶,将将泡上,等着您去尝尝呢。”

    林锦婳看了她一眼,知道是有消息传来,只跟蒋青书道:“那我先告辞了。”

    “小姐请。”蒋青书连忙拱手相送。

    林锦婳见他紧张的模样,浅浅笑了笑,转身而去。

    等她走远了,蒋青书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今日特意打扮素淡的她。青石板路上洒着从茂密树叶间落出来的细碎阳光,温暖的春风将树上白色米粒大的花儿吹下,随风起舞,伴着她离去的背影,美的好似一幅画。

    “锦婳……”蒋青书小心翼翼念出这两个字,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才俯身将地上落了细密一层的白色小花捡起,小心的拿手帕包了起来,嗅了嗅,果真是极香的。

    林锦婳回到房间后,才看到花生已经乔妆过来了,不过花生这个十几岁的男孩子穿了女装再打扮出来,倒也有几分娇俏。

    花生一脸通红,瞧见林锦婳来,才忙上前见了礼:“小姐,小的是担心白日独自过来招人怀疑,这才换了衣裳的。”最近徐府事多,又没有墨月带着,他不得不注意些。

    墨雪常年清冷的脸上也浮出些许笑意,跟在林锦婳身后到了里间,才听林锦婳笑道:“不妨事,且说说是什么事。”

    “是您让查的贤妃跟平西王府的关系,已经有消息了。”花生说起正事,面上的红才褪去了一些。

    “这么快?”林锦婳略有几分诧异。

    花生羞涩的挠挠头,才道:“墨月姐姐直接去另一伙乞丐窝打了一架,又给了他们好处,现在让他们办事还是很快的。这些乞丐不似我们这样小,都是盘踞京城多年的老乞丐,以前的事儿也知道不少。”

    林锦婳看了看墨雪,墨雪才道:“墨月素来能动手就不动口的。”

    “不错。”林锦婳满意的喝了口茶,蜂蜜伴着花茶的香味入口,让人觉得甜滋滋的轻松极了:“继续说。”

    花生嗅着空气里甜丝丝的气味怔了怔,听她声音才连忙回过神来:“是。贤妃原名叫薛嘉,娘家是千里之外的梧州,当年是选秀入宫的,要说跟平西王府的关系,最大的关系就是跟平西王世子的妻子的远房妹妹。”

    “这个关系的确很远。”林锦婳眉梢微微挑了挑。袁绿衣之所以会喊赵倾九哥,一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二怕也是因为贤妃会经营吧。

    花生见她满意,也松了口气,又拿出了一份名单来:“这是从水云间买来的名单,人数不多,才二十多个,除去死了的这些,也就剩下十来个不到。”

    林锦婳接过名单一看,合香的名字赫然在列,但黄鹂的却不在。

    她想了想,沉沉呼了口气:“只怕是核心的就是这几个,而这些人这么多年潜伏在各家府邸,早已培养出自己的人来了。”

    花生点点头:“墨月姐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还会继续派人打听的。”

    林锦婳将这份名单扫了一眼,拿给墨雪:“去看看这些人分别都在谁府上。”

    “是。”墨雪应下。

    花生看了看林锦婳,张了张嘴,又将喉头的话咽了下去。

    林锦婳看出他的欲言又止,道:“怎么了?”

    花生这才跪了下来,道:“小姐,小的是想问问,老六什么时候回来?他去了这么久,我们都挺想他的。”

    “老六以前待你们很好吗?”林锦婳见他如此,问答。

    “若不是老六,我们早就被隔壁那些老乞丐欺负死了。当年他来的时候,看穿着也是哪家的贵公子,可这么多年却甘心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早就把他当家人了。”

    “家人……”林锦婳放下茶盏,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些:“那你可知道老六的真实身份?”老六唯一跟她透露过的,就是当年有人害死了他哥哥,却一直没有说过仇家是谁,他又是何身份。今年年初时他突然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好似是才那之后回来,整个人才变了的。

    花生摇摇头:“他从未说过,不过我在他后背看到过一个红色蛇形的印记,只是我们问他这印记是何而来,他从未说过。”

    林锦婳看向墨雪,墨雪也摇摇头,表示从未听过。

    林锦婳见此,也不再多说,只跟花生道:“老六去番邦查事情,来回也得几个月,你们不必着急。”

    花生勉强点点头。

    林锦婳总觉得之前那宅子还是有问题,看了看花生,道:“去告诉墨月,今晚子时,在徐府后门等我。”

    “好。”

    林锦婳看他转身就要走,唤了阿宝进来,才道:“这些花茶你包一些让花生带去给大家尝尝。”

    花生惊讶的看着林锦婳,忙摆手道:“小姐,小的们不必……”

    “算是替阿宝尝尝,看看可好。”林锦婳看着一进屋就使劲儿憋笑的的阿宝道。

    阿宝也赶忙点头,这事儿才算是了了。

    花茶的事儿,张晓芳也想到了,而且还是个实干派,很快让人做了一批送去了平西王府。

    平西王府女眷多,今儿寿宴虽不痛快,但一起坐下来喝茶听人说八卦的心思还是有的。

    张晓芳这厢说的是口干舌燥:“女子就要多喝花茶,不仅美容养颜,更能青春常驻,民女若不是听闻平西王府的各位夫人小姐们各个国色天香,才舍不下这一两银子一两花的茶来白送呢。”

    众女被她哄得高兴,茶喝到嘴里也的确不错,更甭提女子都喜欢的花香了。

    其中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丰腴妇人又喝了一口,才笑看着他道:“你这小嘴儿可比你的茶甜,不过你方才说打算在京城开一个多宝阁?”

    “竟还劳世子妃惦记着。”张晓芳看着面前的肤色白皙,但明显愁绪过多而导致眼角布满细纹的女人笑道。

    “不若我入你的股,你看如何?”她笑笑。

    张晓芳自然惊喜,今日打算找平西王,奈何他寿宴被人搞砸了不敢去,有世子妃撑腰不也不错?

    她连忙应下:“那就多谢世子妃了。”

    “不必客气,我只是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往后得空多来王府坐坐,我的绿衣若是还在府上,定然能跟你玩到一处去。”她略带着几分感伤。

    旁边的夫人小姐们也识趣,连忙安慰她:“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她是皇上亲自指了去西南的,谁还敢跟皇上过不去?”

    “就是,世子妃不必担心。”

    众人一声声安慰着,世子妃也只是听听,心里自有自己的担心。

    正说着话呢,外头有丫环过来,在世子妃耳边低语几句,世子妃听罢,眉心拧了拧,才道:“跟往常一样,打发回去,就说我病着,不便多管。”

    “是。”丫环应下,又快步走了出去,很快便到了平西王府外头转角的地方,看着来传话的人,歉意笑道:“我家世子妃因为郡主的事儿,茶饭不思好几日了,这会儿是房间也出不得,还请公公回禀一声,让嘉才人耐心等待,毕竟九皇子还在边关,就是看着九皇子的面子,皇上也不会如何的。”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二百两的银票给他:“这是世子妃的小小心意,宫里处处需要疏通,还请公公一定收下。”

    那乔妆过来的太监听完,只微微叹了口气:“那你替我多谢世子妃吧,洒家这就回去回了娘娘。”说罢,小心捂住身上的斗篷,四下看了看,这才转头往宫里而去。

    此时宫中。

    敬贵人已经从长衡宫搬回了永和宫,赵阚在一侧坐着,看着正跪着给她揉腿的嘉才人,道:“母妃,儿臣有话跟您说,外人还是先打发出去吧。”

    敬贵人这才从美人榻上缓缓坐了起来,看了眼恭谨跪在一侧伺候的嘉才人,讽刺出声:“以前你也算风光无量了,没曾想被贬以后还能如此乖顺来我这儿伺候。”说完,朝一侧宫女招招手,宫女会意,立即端了杯滚烫的茶来。

    敬贵人让宫女把茶端到嘉才人跟前,笑道:“你今日也辛苦了,这茶赏你的,喝吧。”

    嘉才人面色极为平静的接过,看着那滚烫的茶,有些犹豫。

    宫女道:“怎么,嘉才人看不上咱们娘娘赐的茶?”

    “不敢……”

    “不敢那就喝吧,难道还要奴婢来伺候您喝不成?”宫女极为倨傲不屑,嘉才人如今不过是官女子的品阶而已,就比宫女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而且如今年老色衰,就算还有个儿子,又怎么能爬上去呢?

    嘉才人看了眼直直盯着自己等着看好戏的敬贵人,知道这茶不喝完是绝对出不了这个门的,只能掀开茶盖,开始慢慢喝起来,哪知那宫女一抬手,热茶滚烫的掀过来,她不及松手,茶已经全部灌入了她的嘴里,剩下的也都泼在了她脸上,她保养极好的脸顿时一片通红,嘴巴里似乎也烫出了泡。

    “哎哟,瞧奴婢这笨手笨脚的。”那宫女喊了一声,立即朝敬贵人道:“还请娘娘责罚。”

    敬贵人淡淡一笑:“罢了,你也不是故意。嘉才人既然烫伤了,就下去歇着吧,今儿就不必来伺候了。”

    嘉才人眼里蓄着泪,对于这等羞辱却依旧表现的十分隐忍,规规矩矩行了礼,便面无表情的走了。

    等她一走,敬贵人才赞赏的看了眼那丫环:“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连翘。”宫女立即道。

    “很好,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敬贵人一想到嘉才人方才狼狈的样子,便高兴不已。

    宫女也是大喜过望,行完礼,看着一侧赵阚有话要说,也立即识趣带着其他宫女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敬贵人才看向赵阚:“蛊虫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她精明的很,事情发生后她就让人把证据都收拾干净了,替罪羊倒是抓了几个,但根本扯不到她身上来。”赵阚一想到这些,便觉得恼。

    敬贵人也皱眉:“难不成要吃这个闷亏不成?你再派人去查,一定要查到她身上,让皇上定了她的死罪,看她往后还怎么蹦跶。”

    “是,儿臣一定会去办的,但今日来,儿臣还有一事相求……”赵阚看了看她,想起自己所求,有些激动,又担心她会拒绝。

    敬贵人见他这表情,就觉得不对劲:“何事?”

    “儿臣想娶林锦婳……”

    “糊涂!”赵阚话未说完,敬贵人气得直接站起了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吗?”

    “可是母妃,迎娶林锦婳不是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吗?”赵阚不甘。

    “糊涂东西,当初要迎娶林锦婳,是因为他父亲林麓之手里的十万大军,如今林麓之不过一介草民,更是胆小如鼠的躲到了乡下去,还不提一个下落不明的林锦澄。你娶了她有什么用?”敬贵人气恼道。

    赵阚强辩道:“不是还有徐府吗?从上次贤妃陷害的事情来看,父皇十分重视徐家,徐泊山又是国子监祭酒,往后朝廷选任出来的官员大半都是他的门生,这于我们来时也是百里而无一害的事。”

    敬贵人怀疑的看着他:“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儿臣……”

    “徐家素来忠心,而且不参与党争,你当真以为他会帮你?”敬贵人继续追问。

    赵阚语塞,干脆跪了下来,咬牙道:“儿臣就想娶林锦婳,若是娶不到她,儿臣也无心争这皇位……”

    “啪——!”敬贵人一巴掌甩下来,气得咬牙切齿:“她到底用什么妖术蛊惑了你!”

    “母妃……”

    “好了,不许再提她。我只要活着你一天,就不许你娶她!”

    “可是……”

    “滚出去,再提她,就不要来见我。”敬贵人气得面色铁青,就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这儿子了。

    赵阚看她盛怒,也知道她的脾气,只能咬咬牙,提步离开等着日后再做盘算。

    等她一走,敬贵人才扶额坐了下来。她最近注意力都在嘉才人身上,倒忘了林锦婳了,如今看来,她是非死不可了!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快速掠过已然空旷的街道,除了马车前晃动的一盏灯笼,四处再无亮光。

    很快,马车在一条巷子前停下。

    马车里的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后才有带着帷纱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进入巷子,绕了好几个弯才在一处小宅院前停下。

    她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声响:“谁?”

    “是我。”

    里面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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