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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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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那人你早巴不得死了哈哈。”郑业成冷冷一笑,转头进了自己的马车往回而去,丝毫不知道暗处早已有人在盯着他了。

    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是一道桥,桥下因为今儿忽然下雨,河水也变得湍急起来。

    他晕乎乎的靠着马车小憩,却忽然听得马儿一声嘶鸣,而后马车竟是翻倒在了地上,疼的他当即大骂起来:“都他妈不要命了!”

    “公子,这路上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尖锐的砖石,挡着道儿了。”外头小厮道。

    郑业成因为是瞒着家人出来的,只带了这一个小厮,爬出来后只狠狠踹了几脚便要走,忽然瞧见桥另一边一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少女执伞而来,风轻轻吹动她的衣角,伞下那双如溪水般莹润明媚的眸子露出来,直摄人心魄,可浑身却是透着股冰冷的气质,那面纱下的脸朦朦胧胧,叫他心痒难耐。

    “姑娘为何独自在此?”郑业成见过不少美人,这样气质的却是独一个。

    “来寻公子你的。”林锦婳冷冷看着她,她记得上辈子林紫苏灌下自己毒酒时,郑如意就在一旁,说着她是如何让爱她如狂的哥哥惨死的,说着她是如何骗得自己信任,最后却夺了自己位置,跟林紫苏一起害了她林家满门的。她嘴角淡淡勾起:“夜里冷,公子可愿意陪我走一程?”

    “好……”

    “公子……”小厮觉得不对劲,正要劝,却难敌这会儿郑业成色迷心窍,他能嗅到林锦婳身上奇异的香气,越发让他邪火旺盛。

    林锦婳眸光微寒,继续往前而去。

    郑业成连忙跟上,一路都想动手动脚,都被她避开了,唯独到了一条幽暗狭窄的巷子时,林锦婳才停下,任由他欺身而上,手拿着金簪抵在他的喉咙处淡笑:“我家公子让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郑业成近距离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只觉得更有魅力:“什么问题?”

    林锦婳看着他越来越迷离的眼神,知道临时去药铺买的媚药起了作用,寒声道:“林锦澄到底死没死?”

    “他?美人儿是因他而来?”振业城哂笑一声。

    林锦婳看着他眼里的不屑,手狠狠一滑,他脸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疤。

    郑业成见状,酒一下子醒了:“你胆敢……”

    “我耐心不多,再问你一次,死没死!”林锦婳一把将他推开,看着他浑身无力却还想着逃走,深吸一口气,直接将簪子刺入他的后背:“这里没人,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郑业成慌张道,林锦婳却懒得跟他废话,又是一簪子刺下去,终于让他开了口。

    “兴许没死,我爹故意传了假消息给他,让他落入敌军之手,又假传了死讯要打击他爹好夺大将军的位置,不过到了敌军手上,他必死无疑……”

    郑业成话未说完,林锦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郑家人的目的是爹爹?哥哥如今生死未卜,那爹爹岂不是也要出事了?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小厮的声音,他还是不放心寻了过来。

    郑业成乘机大喊出声,林锦婳回过神来要走,郑业成却狠狠抓住了她的脚踝:“小美人,你今儿伤了我,还想跑到哪里去!”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寻常的女子幺妹刁蛮无礼要么死板无聊,这个倒是有趣,又狠又媚。

    林锦婳狠狠踢了他一脚,可他根本不肯放开手,眼看着那小厮就要寻来,林锦婳正想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却忽然一道疾风闪过,而后便落入一个有着淡淡青竹香气的怀抱。

    她被人捂住嘴正要挣扎,便听那声音夹着不愉快的冷淡道:“不许出声。”

    赵怀琰?他怎么会在这里。

    林锦婳认出这声音来,却被他仅仅揽在怀里动弹不得。

    没多久,果真听到士兵整齐的跑步声,说是定南侯府有刺客。

    过了好半晌,林锦婳被他捂得快喘不过气了,才终于一把拉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了出来:“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若不是本王,你以为能跑得掉?”赵怀琰凤眸里满是怒意,这个小女子,竟然敢对别的男人用媚药!若是那男人不是喝醉了酒,下场会是如何?若是方才被抓住,那下场又是如何?

    林锦婳自知理亏,垂眸不语,却看到他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疤,而且他如今是一身黑色锦衣,浑身还有未散的杀气,跟寻常一点儿也不一样。

    “定南侯府……”她眨眨眼看他:“王爷半夜出来,是去做贼了?”

    “总比你给男人下媚药好。”赵怀琰依旧怒气冲冲的盯着她,不过她穿红衣真好看,眼角眉梢都是不自觉的媚意却不觉得轻浮,浑身冷冷的,那寒潭似的眸子好似藏着格外多的秘密叫人想去探寻。这丫头,刚刚当着他的面儿跟别的男人纠缠!

    赵怀琰牙关紧咬,越想越气。

    林锦婳看着他脸上神情变幻,眉心微蹙,转身要离开这间狭小的屋子,可人还未走,便被一股强大的力气一拉,重新跌落他坚硬的怀抱,而她的唇也被人生涩的撷住,那微热强行探进来,吸取着她的温热。

    林锦婳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难道是自己身上尚未散干净的媚药?

    突然被人这样轻薄,林锦婳想要狠狠将他推开,却发现被他铁臂抱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予取予求。

    她只觉得羞辱和委屈,纵然赐婚,也断没有如此欺负人的!

    她想着前世今生,眼睛莫名一涩,竟是落出泪来。

    赵怀琰也是突然产生的冲动,他没察觉林锦婳的落泪,只觉得浑身酥麻,好似要永远这样下去才好,永远不停的品尝那柔软。直到他捧着她小脸蛋的手沾上泪。

    他蓦地浑身一凉,所有的燥热都退了下去,将她松开。

    “你……不喜欢?”他忽然有些紧张起来,看着她微微肿起的红唇,却有点想偷偷扬起唇角。

    “王爷把臣女当做那醉云楼里的姑娘吗?”林锦婳冷冷一笑:“若是如此,只要王爷完成王爷对臣女的承诺,保臣女父兄平安,那臣女往后一定不会反抗。”

    赵怀琰看着她眼里的冷漠和疏离,看着她把这一切只当做交易的样子,心一阵阵刺痛。

    “罢了,本王送你回府……”

    “不必……”

    “不许倔!”赵怀琰微微咬牙,却又后悔说了这样重的话。但看着她巴不得离自己一万八千里的样子,冷着脸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提步快速往林府方向而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自找的

    林府此时寂静无声,赵怀琰看着她竟然是从一个废弃院子的侧门出去的,有些讶异的挑挑眉。

    林锦婳却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这院子原本未是娘亲用来放嫁妆的库房,所以我知道这里有暗门可以直接到府外。”

    赵怀琰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为何恨赵阚?”

    林锦婳手心暗暗收紧,浅笑:“王爷那里看出臣女恨三皇子了?不喜倒是真的,三皇子此人孟浪,好拈花惹草,臣女不喜欢。”

    赵怀琰听着这话,怎么总觉得是在说自己?可今日就冲动了一次。

    他皱皱眉头,看着她疏离的样子,面色微寒:“罢了……”

    “臣女告退。”林锦婳闻言,行了礼转身就走了。

    赵怀琰话未说完张张嘴想要叫住她,可看她好似真的十分在意今日这一吻的样子,又疑惑了起来,她之前说心慕自己,难道是骗自己的?

    大雨淅淅沥沥的落在青石板上,赵怀琰看着看着顺着腹部滴落到地上的鲜血,面色木然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早,郑业成遇刺的消息便传开了。

    林锦婳早早等在老夫人院外等着问安,‘恰好’遇上急急过来的林惜腾。

    林惜腾见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你才得赐婚,三弟就死了,你说是不是你克的?先克死了你娘,现在又克死了你哥哥,下一个会不会是你爹……”

    “啪——!”

    林惜腾话未说完,林锦婳的巴掌便狠狠抽了上去。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白兰更是白了脸:“小姐,你这是……”

    “林锦婳,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今日应了定南侯夫人的邀请,方才这一巴掌,便算是打你诅咒我爹!”她绝不容忍这些人再伤害她的亲人,但这一巴掌的确是早有预谋。

    林惜腾被激怒,上前便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白兰要来拉扯,都被他一脚狠狠踢开。

    眼看着林锦婳面色青紫喘不过气了,老夫人倒是不睡懒觉急急来了人将林惜腾拉开。

    林锦婳大口喘着气,能感觉到脖子好似要断了一般,但她就是要如此,想必现在一定是青紫一片十分狰狞!

    “二公子,七小姐今儿还要去定南侯府,您怎么能……”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暗暗提醒道,林惜腾却不领这个情:“她是自找的!”

    林锦婳眼里嚼着泪,微微咬着唇看着婆子:“劳烦妈妈跟祖母说一声,时辰不早,我便直接去侯夫人那儿了。”说罢,领着白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惜腾哼了一声:“不就是攀上了枝头,真以为自己就成了凤凰?”

    婆子瞧着还不明白的林惜腾,忙悄悄使人去禀报了老夫人。

    林紫苏早早躲在一侧听到了这些话,等婆子走了才上前道:“二哥何必这样生气,七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又是准王妃,往后可是咱们府里最尊贵的人呢。”

    林惜腾闻言,眸光一暗,尖瘦的脸登时阴鸷起来。

    林紫苏见目的达到,又继续道:“不过如今她就敢动手打二哥,往后去,二哥还是躲着她些……”

    林惜腾越听心越狠,看着林锦婳离去的背影阴测测一笑:“刑克之人怎能入皇家?这婚事怕都是要不得的。”说罢转身朝自己父亲的书房而去。

    林紫苏瞧见他愤愤而去,嘴角勾起,看了眼身边的丫鬟:“三皇子今儿一早送了两盘进宫的果子来,你去拿一盘送到七妹妹院里。”

    丫鬟眼珠子一转,了然一笑:“奴婢明白。”

    这会儿林锦婳已经出了府上了马车了,老夫人使人来拦都没拦住。

    马车上,白兰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姐何必跟二公子争,如今差点命都没了……”

    “我今日若是不争,下一次怕就真的没命了。我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我林锦婳的命,我父兄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林锦婳面色冷寒。

    白兰看着她目光灼灼的样子,道:“小姐,您昨日回来时那衣服上有血迹,您不会杀了……”

    “血迹?”林锦婳微微皱眉,她记得只看到赵怀琰手臂有伤,但他那只手臂根本没碰自己,难道他还有别的地方也伤了?

    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了。

    林锦婳下了马车,瞧见早早有人在正门口候着,一见她来便笑着上前:“林小姐,我家夫人早早等着了……你这脖子……”婆子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和微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林锦婳只做慌张的掩饰住,忙垂眸道:“还劳烦嬷嬷一会儿寻一条丝帕给我,我来时匆忙,竟是不曾准备。”

    婆子点点头,识趣的不再多问,忙引了她进去,却悄悄使人告诉了定南候夫人。

    定南侯府比林府大了一倍不止,过了二门,林锦婳坐了好一会儿小轿,才到了侯夫人的院子。

    如今虽是十一月,但院里难得绿植青翠,门廊下还放着不少盛开的鲜花,可见侯夫人下了不少的心思。

    婆子替她撩开门帘,引她穿过花厅到了暖房才算停下,不过今儿除了侯夫人在,定南侯也在,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大伯父这段时日正为了升官和捞出大夫人一事,求了他许久了……

    她垂眸上前乖乖见了礼,侯夫人忙让人将她扶起:“等日后你入了宁王府,便是宁王妃了,我可还要跟你行礼呢。”

    “夫人说笑了。”林锦婳微微哽咽。

    侯夫人看了看她脖子上系着明显不搭的纱巾,伸手将她拉在身边坐下,道:“这是怎么了?”

    “不妨事。”她笑着摇摇头,顺手摸了摸侯夫人的脉搏,脉象平稳,还看不出胎像,但她当年是在二月被休弃出府的,怀胎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才是。

    她抬眼看了看定南候一脸耐不住的表情,便知二人早已是貌合神离,浅笑道:“夫人可寻了太医来巧?”

    侯夫人一听,面色一喜:“难不成现在就已经有了?”

    “现在脉象极弱,寻常人查不出来,且登上一两个月。夫人这两月好生调理身子,心情逾越了,就越能早些查出来。”林锦婳笑道。她对医术确实只有略通,但往后发生的事,她却能猜到十之八九。

    定南候一听,微微皱眉:“当真?”

    林锦婳见到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有些优心,想来外面已经应承了某人要休弃侯夫人迎她进门了吧。她记得迎娶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府的一位表小姐。

    侯夫人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却软声笑道:“侯爷不是正盼一个儿子么,这两月妾身便好生调理,不能服侍侯爷,回头再替侯爷挑选一两个姿容上乘……”

    “你说这些做什么!”定南候见她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面色有些难堪。

    定南候夫人如今年逾三十,人也不算聪明,已是徐娘半老,失宠是谁都能预料到的,她也心知肚明。

    林锦婳见她失落的样子,珉唇浅笑:“侯夫人贤惠大度,听闻针线做的最好,锦婳正想着替家里的哥哥姐姐还有边关的父兄绣一些如意帕,寻了京城里最好的绣娘,都说不及夫人,夫人若是得空,给锦婳指点一二可好?”

    侯夫人不通诗书礼乐,她虽也是大户出生,但最不爱那些个东西,唯独绣活儿不错,这也让她颇为骄傲。

    听林锦婳这样一说,心气儿顺了不少,面上微微发红,一双眼睛也变得格外明亮:“你倒是净挑甜话儿哄我。”

    定南候瞧着她这样子,倒是有几分少女的娇气了,不由心里微微一漾。

    “本侯还有事务要忙……”

    “那侯爷今晚……”侯夫人一听便以为他不耐烦自己了,急道,定南候却是朗声一笑:“晚上回来用晚膳,你好生备着些。”

    侯夫人听着,当即娇羞起来。

    等送走了定南候,才感激的看着林锦婳:“你这丫头,我原本当你是个心思多的,现在瞧着,心思多也不是坏事。”

    林锦婳垂眸浅笑:“心思若是不多,怕是这命也没了。”

    “这么严重?”侯夫人讶异道,之前不愿多管闲事,现在却倒是乐意管一管了。

    婆子见状,也识趣的上前道:“林小姐脖子上的淤青怕不是谁下了狠手掐的,实在吓人。”

    侯夫人闻言,倒也知道林府这些龌龊。林家三房原本才是嫡出,现在的老夫人当年不过是个外室,悄悄在正房前头生了两个儿子,等正房一死,她倒是抬了正房,反倒把原来的嫡子一家欺负的没边。

    “这件事你放心,林大老爷还想着替老夫人挣个诰命,明儿我便去见皇后娘娘。”侯夫人直接道,算是许诺了林锦婳。

    “可是祖母与此事无关……”

    “管教不严,自然是她的错。你母亲才去世,她也应当体谅些。”侯夫人瞧着她道,怕她拒绝,又忙去让人准备瓜果点心,拉着她说别的事儿去了,等到天色渐晚,才允许她回去了。

    走的时候,林锦婳听定南侯府的下人说,昨晚的刺客有头绪了,说是腹部的剑伤淬了毒,若是不请大夫,怕活不过半月。现在定南候已经看严了全京城的大夫,一定能查出来。

    上了马车,林锦婳想了想,到底是沉沉叹了口气对马车吩咐道:“去城南巷子三十七号。”

    “小姐,咱们去那里做什么?”白兰不解道。

    “去寻慕容尘。”林锦婳淡淡说罢,便靠着马车合起了眼睛,心里却是复杂,昨日赵怀琰那样对自己,兴许是毒药所致?若真是如此,她倒是误会好人了,毕竟她无法查到边关的事,这事儿还得求赵怀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刑克之人

    慕容尘再见到林锦婳时,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京城,瞧见她来,不由心头微热,瞧见她一身锦缎,自己反倒是一身青灰布衣,面上多出几分自嘲来:“如今才知那位小姐竟是林小姐。”

    林锦婳看着简单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小院,浅笑:“黄泉水一案,皇上如今虽然尚未替慕容家平反,但到底也没有罚慕容公子。”

    慕容尘无奈浅笑:“证据确凿,但涉及皇家人,到底只是走走过场。那日我们全部被带去官府,纵然京兆尹刚直不阿,却也奈何不得三皇子半分。虽然当年那真正下药的狗贼被判死刑,可谁知道这刑能不能实施呢?”

    他说这话时,满心的不甘,甚至带着一丝戾气。

    林锦婳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未点破,只笑道:“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

    “谁?”

    “一个能帮你的人。”

    宁王府。

    高禀只听人说后角门有人求见,等到了一瞧,只见一个面容清秀还带着几分儒雅气质的青衣公子:“敢问这位公子是……”

    “在下慕容尘。”慕容尘直接道。

    高禀听到这名字,便也知道是谁了,看着他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警惕:“我家王爷不在,不便见客。”

    “林小姐说,王爷身子不好,在下虽然医术不如家父,但也承袭一二,许是能帮忙。”慕容尘淡淡看着眼前人,他虽然也疑惑林小姐为何让他来寻宁王,但既然她说能帮忙,兴许真的有用。

    高禀一听是林锦婳,多出几分讶异,赶紧寻人去请示了赵怀琰,而后便将他请了进去。

    林锦婳回到林府,老夫人和林大老爷当即便在花厅等着了,她才走进去,便听这位许久不见的大伯父一声呵斥:“还不跪下!”

    白兰吓得浑身一抖,林锦婳却是淡淡:“锦婳不知为何要跪?”

    “不知为何?”林大老爷挺着大肚子,脸上的横肉都气得发红:“今儿你特意跑去定南侯府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故意要让人以为我们林家人都欺负你?”

    林锦婳心中轻嗤,面上却只做不知:“锦婳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你却故意激怒你二哥掐你,然后迫不及待的去展示你的伤口……”

    “激怒?”林锦婳微微咬牙,眼里氤氲起雾气:“二哥诅咒爹爹跟哥哥,锦婳一时气不过才打了二哥一巴掌,大伯父觉得锦婳不应该吗?”

    林大老爷一听,暗暗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林惜腾气得呲牙:“我只是实话实说,分明是你自己刑克亲人,你就是个煞星,现在又来克我们大房,回头哪一日,林家人都要被你克死了!”

    老夫人面色也有些沉,她寻常到底还顾及些体面不会做的太过分,不过今日这事……想起定南侯夫人特意使人送来伤药,定南侯更是直接不管大夫人一事了,这不是存心不待见林家了么。

    “你大伯父和大哥说得对,就算他们有错,你也应当体谅些,女子贤良淑德你倒是没学到,看来跟宁王的婚配实在不合适,明日我便跟你大伯父二伯父一起,请求皇上撤了这桩婚事,再请道士来给你做法,从现在开始,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出门,直到你父兄平安回来为止。”老夫人冷冷道。

    白兰气不过,明明是小姐受了委屈,她们竟全还要责怪小姐。

    “老夫人,小姐去侯府本是早就与侯夫人有约,去时更是拿了丝帕将脖子围住,半分未曾说过林家的坏话,您不能……”

    “大胆奴婢,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林大老爷呵斥一声:“来人,给我掌嘴三十!”

    话落,立即有婆子上前来狠狠摁住白兰就要开打。

    林锦婳手心死死攥紧,只盯着林大老爷:“大伯父就不怕传出去,坐实了你虐待我之名?”

    “丫鬟不听话,难道还教训不得?”林惜腾冷哼一声,上前就要亲自动手,屋外却有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说郑业成死了,死于马上风,马上风这病及其难堪,因为是男子在做那事时,精阳释放不出来,又停不下来,活活累死的。

    听到‘马上风’这三个字,老夫人的脸当即绿了:“这与腾儿有什么关系。”

    婆子面色白了白:“郑家人说,若不是昨晚公子领了郑公子去醉云楼,也不会如此,还说要报官呢。”

    “报官?”林惜腾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威胁:“我倒看看郑家有几分胆子敢报官!”

    林锦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底气,因为他知道兄长的失踪是跟郑家有关,但郑业成这一次死得这样蹊跷又这么及时,她岂能轻易饶了他?

    因着这件事,林家人倒是没刁难林锦婳了,急急打发了她走。

    回到落霞苑,白兰仍旧没缓过神来,苍白着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采儿身子好了些,瞧见她们回来,忙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白兰红着眼睛摇摇头,林锦婳看着屋子里温暖的炭火盆倒是淡然:“没事。白兰,你不是说你有同乡在二公子房里伺候?”

    “是,小姐,怎么了?”白兰不解问道。

    林锦婳浅笑看她:“还记得我们今日见过的慕容公子么?”

    白兰颔首,顿了顿,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小姐想让奴婢去跟慕容公子要那马上风的药?”

    林锦婳见她聪慧,倒也松了口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万一被发现……”

    “不会被发现的,我有万全之法。”林锦婳淡淡看着炭火盆里窜起的火苗,眸色幽幽,若是让人在大火中发现那药,谁会细查是谁放的呢,而且她记得林惜腾的门房,便与死去的余妈妈素有恩怨,如今倒是正好一用。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百口莫辩

    门房的婆子正提着灯笼准备去当值,走到拐角的地方,忽然瞧见一道黑影拦在身前,因她带着面纱,看不见她的脸,只见一双寒眸幽幽。

    “你是谁?”她警惕问道。

    “余妈妈死前嘱咐我,一定要告诉二公子,替她将你赶出府去,还要让你净身出户,一个铜板也带不走。”林锦婳压低了声音幽幽道。

    婆子一听余妈妈,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她死了都不肯放不过我,活该她下十八层地狱!”

    “看来你也知道她跟二公子什么关系。”

    “谁不知道?”婆子哼了一声:“这事儿这样龌龊,也就瞒着林家的几位主子,若不然,二公子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那你就你被赶出府之前,将这件事捅出来如何?”林锦婳继续道。

    婆子拧眉,不解看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余妈妈的人。余妈妈如今死了,我总得替她挣一个名分。”林锦婳嘴角冷冷勾起,转头看了眼已经开始冒出火光的院子,道:“稍后会有人将一包药粉放在你门房外,是媚药。”

    “这……”婆子自然也听说了郑业成的死因,想了想,面色唰的一白:“可就算说那药是二公子的,二公子要不承认……”

    “谁说是二公子的了?”林锦婳眸光微寒,婆子不由打了个寒噤,试探问道:“那是谁的?”

    “余妈妈与二公子恩爱,她年级大了,备些药不也正常?”而且还死无对证。左右只要让这药出自林惜腾的院子便足矣,更别说爆出那样大的丑闻。

    婆子有些糊涂,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看似是要替余妈妈要个名分,但这事儿爆出来,哪里还有什么名分不名分的,她自己的小命怕都要不保。

    林锦婳看着她乱转的眼珠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浅笑:“事后,我会替余妈妈给你五十两,送你回老家。”

    “五十两!”她得挣上十来年才能有这么多。她惊喜又怀疑的看着林锦婳:“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林锦婳抛出一个二两的银锭给她:“定金。但你若是没办好,你在五里坡外的家人可就要吃苦了。”说罢,直接转身而去。

    婆子脸色微微发白,但想着五十两,想着自己的小命,咬咬牙朝那着火的院子而去。

    林惜腾正跟郑府的人辩驳,便听人来传说院子着火了。

    郑府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别以为可以逃得过去,林公子,你害死的可是我们郑家唯一的嫡子,我们夫人人都丢了半条命了,这事儿你必须去官府说清楚。”

    林惜腾见他这样胡搅蛮缠,阴鸷着一张脸:“他自己死了难道还要怨怪我……”

    “二公子,奴婢把您最重要的匣子抱来了!”门房婆子抱着匣子跑来了,气喘吁吁的似乎真费了很大力气。

    林惜腾皱皱眉头,不知她说这些做什么,只摆摆手:“一边儿去。”

    “是……”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就在林惜腾正要跟人辩驳的时候,婆子脚一崴,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匣子也被摔开,里面的东西一应落了出来。在场的人看见之后,均是尴尬的红了脸,老夫人一张老脸气得雪白,差点没背过气去,那赤裸裸的女子亵具还有明显偏大的女子贴身肚兜……

    林大老爷好歹见过些世面,当即铁青了脸:“来人,给我把这婆子拖出去打死!”

    郑家人只暗暗偷笑,忽然看到还有一个装着粉末的白瓷瓶,弯腰捡起,抹了些往鼻尖一闻,当即恼怒的黑了脸:“林公子,你还说不是你,这媚药就在你房里放着,你那日定是放了这东西在我家公子酒里!”

    林惜腾只觉得百口莫辩:“这不是我的!”说完,阴狠盯着要被放走的婆子:“这东西,是不是谁指使你拿来的?”

    婆子浑身都在发抖,可一想起二公子迟早不会放过自己,便咬咬牙道:“公子你忘了,这是余妈妈拿给你的,你们自己用的。”

    这话一出,满堂登时死一般的寂静,郑家人也瞪大了眼睛,毕竟谁也没想到林惜腾表面看着风风光光,背地里竟是跟个老婆子不清不楚,还有地上这些亵具,这些小衣……

    老夫人只觉得一张老脸丢尽,当即晕了过去。

    林大老爷也气得浑身发颤,瞪了眼下人将婆子拖了出去,才看着郑家人寒声道:“这里好歹是林府,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来人,送客!”

    郑家见他也撕破了脸,倒也不急,捡起那药品攥着:“那我们明日就对簿公堂吧,我倒要看看林公子做的这些事……”他扫了扫地上那些不堪的东西:“还能怎么解释!”

    郑家人一走,林惜腾还来不及解释,一向偏疼儿子的林大老爷上前便狠狠扇了儿子一个巴掌,骂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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