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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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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儿眼里盛满了泪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现在只有委屈,可再委屈,看看紧闭的大门,也只能开始拿起小爪子舞动起扫把来。

    秋风扫落叶,他们两还不如秋风,等两只都气喘呼呼坐在台阶上了,院子里还是一片遭。

    酒儿看着自己小手都红红的,更加委屈了,豆大的眼珠子直往下掉,委屈的直喊娘亲。

    有了这小半个时辰,那门也终于是打开了。

    林锦婳进来时,提着药膏,瞧见委屈巴巴的女儿,怎么不心疼,只恨得自己替她受了这委屈才好。

    她上前温柔道:“怪不怪娘亲罚你?”

    “嗯,酒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酒儿抽抽搭搭的看她。

    林锦婳也不急,只勉强弯腰看着她笑道:“你们今儿弄乱了院子,翠嬷嬷她们就要像你一样,把这院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可翠嬷嬷和其他人都吓坏了,还要来打扫,是不是很可怜。这些都是谁造成的?”

    酒儿聪明,一听就明白,当即擦去眼泪,忍住哭声:“是酒儿错了。”

    “没有,是我错了。”姜期景忙道。

    “小郡王当真错了?”林锦婳笑看着他,小玲这才过来给他们都磨出小水泡的手涂药了。

    姜期景反正不知道,从没人说过他错,他不过是觉得酒儿哭得太可怜了,所以想帮她而已。

    林锦婳看他懵懵懂懂的,这才道:“听闻小郡王已经能作诗了?”

    “那是自然,四书五经我也看过了。”姜期景略有几分得意。

    “是吗?那我考考你。”林锦婳笑道。

    姜期景信心满满,林锦婳只问他:“见贤思齐焉的后一句是什么?”

    “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姜期景十分得意而从容的对出下一句,还觉得颇为简单,林锦婳笑:“那敢问小郡王,是何意思?”

    “自然是看到比自己好的人要把他作为榜样,向他学习,看到不好的人,坏榜样,要学会做自我反省,从中吸取教训。”姜期景下巴都扬得更高了,一侧墨雪却悄悄笑了起来。

    林锦婳闻言,只看向酒儿和一侧的葡萄,道:“那你们以后知道,要跟谁学习,看到谁要自我反省了?”

    酒儿和葡萄同时看向姜期景,姜期景也瞬间反应过来,小脸都红透了。寻常他肯定要大吵大闹了,可自己才说见贤思齐,好似乱发脾气也不对了。

    就在他觉得尴尬的时候,林锦婳同样抬手揉揉他的小脑袋,笑道:“小郡王比这里的人都聪明,往后一定会成长为栋梁之才。”

    “我也这样觉得。”姜期景立即道。

    周围的人都跟着笑起来,但大多没有讽刺的意思,小孩子心性又单纯,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

    之后林锦婳也让人将今日的事原原本本送去姜王那儿了,省的有心人传来传去还要闹出误会。

    不过姜王虽然宠溺孙子,但却不笨,也没怎么样。

    下午依旧由墨雪带着三小只玩,但姜期景这次安分了许多,活泼也活泼,可玩什么之前,都会去问问墨雪,现在墨雪在她心里的地位,那是仅次于酒儿。

    几个小孩子下午仍旧玩的很开心,等到了晚上时,勉强吃了些饭,便倒在嬷嬷怀里睡着了,就是姜期景也累的说不出话,都乖乖回去睡了。

    赵怀琰看林锦婳心情不错,等到晚饭后,才牵着她缓缓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了。

    因为年关,宫里的灯也点的比往常多,大红的灯笼挂着,虽然寒冷,和透在眼前的都是喜庆的味道。

    “等与北燕谈和之后,再安置好西南的百姓,十年之内,大齐一定会更加的繁华。”赵怀琰笑道。

    林锦婳知道他的意思:“十年时间不长,我愿意留在宫里。”

    赵怀琰浅笑:“十年时间,我也不是需要天天留在宫里的,等过了初五,送走姜王,我带你去京城住几天,院子和身份都安排好了,我是林老爷,你是林夫人。”

    林锦婳闻言,立即欣喜不已。

    皇宫就这么点大,实在困得她心闷,而且这里发生过的大事都不算愉快,所以她并不喜欢这里,但没想到他居然安排了这些,这样的话,也不必担心什么,只要去装作普通人生活几日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更是开心了。

    赵怀琰却只看着她夜色下满是笑意的小脸,感受到她身上的轻松,一颗心也踏踏实实的落在了肚子里。

    只要看到她跟孩子开心,他会尽可能的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她和孩子都好!

    可是暗处,茜儿猫在墙角瞧着里面的动静,咬紧牙关,终是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跑了去。太后娘娘是真心待她好的,那她也一定要帮太后娘娘!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和亲

    夜里,酒儿睡得又沉又香,做梦都时不时要笑出声来。

    外面风雪大作,屋子里熏着暖和的炭火,宫女们守着守着,也都迷迷糊糊睡着了。

    墙外,一个小小的身影也在慢慢靠近,尤其是这段时日过年,林锦婳也放了不少的人休息,所以今儿宫里值班的班次少了很多,而且都想着现在宫里安全,也就没太用心,所以就连茜儿都没花多少功夫就进来了。

    她小心的沿着墙边走,等着值班的宫女们走过以后,才终于上前悄悄的靠近了过去,今晚夜色虽然黑,但灯笼尤其多,特别是这里,还有不少的花灯。

    茜儿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格外的小心翼翼,她看着人走了,这才悄悄的提着裙子走了过去。

    穿过长廊,再绕过影壁,便看到酒儿她们休息的地方烛火都已经熄灭了。

    她咬着牙,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终于,到了门前。

    她细细的贴近了门缝往里面去看的,但里面漆黑一片。

    她想了想,学着小猫儿叫了一声,便赶忙躲在了一侧的柱子后面没动了,但便是这样,里面也是半分动静也没有,说明里面的人都睡着了。

    这样一想,她这才蹑手蹑脚的推开了门,辩了辩方向,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去了。

    “小公主,奴婢不是想害您,您可千万别醒。”她小声说着,终于是到了床边,这才掀开窗幔打算去抱人,却发现脖子微微一凉。

    她感受得到是一柄寒剑,她瞬间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旁边的蜡烛也终于被点亮了,她这才看到面前坐着的居然就是墨雪!

    “墨雪姑娘,怎么是你!”她诧异不已,墨雪却面色冷清,瞧见在床里侧还睡得香甜的酒儿,淡淡看了眼已经惊醒的宫女,宫女会意,立即上前就把茜儿的手押在了身后带着她出去了。

    等她被带出去后,墨雪这才回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甜的人,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嘴角微微扬起,终是放下了帷幔走了出来:“你们小心照顾公主,若是有半点差池,我绝不会轻饶了你们!”

    那些宫女们半夜见有人偷溜进来,已经是吓得魂飞魄散了,现在更是半点睡意也没了,听到墨雪的话,忙就应下了。

    墨雪这才让人带着茜儿往另一处的侧殿而去了。

    到了后,墨雪寒声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奴婢……”茜儿吓坏了,一边擦眼泪一边犹豫着要怎么说。她不想出卖太后娘娘,可她也怕死,她家里还有老子娘要供养呢。

    “我要杀你,早就杀了,但是你要是隐瞒不报故意撒谎,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墨雪寒声威胁道。

    “是!”茜儿吓得手心一颤,这才忙说跪在了地上哽咽着说出了原委来:“是太后娘娘说想再见一见小公主和小太子,太后娘娘已经病了,可能都活不久了,奴婢见她实在可怜,所以才出此下策。雪姐姐,奴婢知道您大人大量,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茜儿跪在底下凄凄的哭了起来,心里是真的后悔了。

    墨雪听着这话,想起之前娘娘嘱咐的要多盯着些江太后,因为她有可能死性不改还回做出些什么来,如今看来,虽然她所活不久,她的确还有一颗要搞事的心呢。

    她垂眸看了看茜儿,才道:“那我再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可有半句隐瞒,否则我一定现在就杀了你,明白吗!”墨雪冷声道。

    “是!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您吩咐!”茜儿连忙道。

    “好,那我先问你,江太后在说要见太子和公主的时候可还说了些什么?”墨雪寒声问她。

    茜儿略想了想,这才道:“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说要帮助皇上之类的,说这是她唯一能替皇上做的了……”

    茜儿努力的回想了一番,太后在她跟前说的,也大多就是这些话,没什么特别的了。

    墨雪想着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江太后此人,权欲心极重,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在身上,她说要帮皇上,一定是从权利的角度出发,而不是从心里上情感出发。若是如此,那她要帮皇上什么?

    墨雪想着想着,看着茜儿又道:“那你说说,江太后有没有提到过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皇后娘娘的?”

    “这……”茜儿仔细想了想,才轻声道:“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说皇上什么都听皇后娘娘的,还说什么千古一帝都是薄情狠心之类的……”

    墨雪略一想,就想通了,江太后是想利用茜儿抓到酒儿和葡萄在手,好用来对付皇后娘娘呢,她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想到这里,她才道:“你明日随我去见皇后娘娘,如果你如今晚一般老老实实,说不定死罪可免,还能放你出宫回家去。”

    “真的吗?”

    “当然。”墨雪说罢,瞧见天色也是不早了,这才去林锦婳的宫外候着了。

    林锦婳晚上是跟赵怀琰一同入眠的,早上赵怀琰醒了以后,她也跟着醒了,而且看起来精神也还不错。

    赵怀琰瞧见她如此,浅笑:“你迟些起身,外面天气寒,你在床上多坐会儿,若是无聊,朕让人拿几本书来。”

    “嗯。”林锦婳微微颔首,也就安安稳稳的在被窝里躺着,看着他自己利落的换好衣裳又梳好头发,才笑道:“皇上当真是什么都行,就连头发梳的这么好。”

    赵怀琰转头看着她,浓密的黑发散落在一侧,身子让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个小脑袋来,笑眯眯的样子,活脱脱一只雪地里的小狐狸。

    他浅笑:“得空了,朕亲自替你梳发。”

    “当真?”

    “自然。”赵怀琰浅浅一笑,不过在他看来,可能女子的发髻,跟自己的发髻也差不多吧。

    他们才说完,外面的宫女才进来侍奉了,赵怀琰不喜欢太多人贴身伺候,这个大家还是知道的,所以也并不勉强,只端了盥洗的用具来。

    赵怀琰梳洗完,这才去上早朝了,小玲小珑这才得意进来,两人拍干净身上的雪,又在外间炉子旁把手烘热了,这才进来服侍,一边服侍一边道:“娘娘,一早墨雪姑娘就在外面候着呢,她担心您还没醒都不敢进来打搅。”

    “叫她进来吧,我也睡不着了。”林锦婳有她们扶着半坐起身子来,因为肚子越来越大了,她的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所以许多讲究都没了。

    “是。”小玲应下,立即去了,小珑才叫人拿了烘热的衣裳来给她床上,再披上一条大狐裘,才给她端了盥洗的东西来,让她坐在床上盥洗。

    墨雪来时,她正好收拾完,瞧见她来,还笑道:“一早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墨雪看她精神不错,点点头,又叫了茜儿来,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这才道;“娘娘,奴婢猜测,有人可能要对您不利。”

    茜儿本是一晚上担惊受怕,闻言,忙道:“谁要害皇后娘娘?”

    墨雪看她还不知道,也不多说什么,只问林锦婳:“娘娘以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置?”

    “茜儿。”林锦婳看向茜儿,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茜儿小脸一白,忙跪伏在地上,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真不是要害小公主和小太子的,奴婢只是见太后娘娘太思念孙儿,所以才出此下策。奴婢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要照顾,家里就我这一个女儿,还请娘娘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条命吧,您要打要骂都可以。”

    茜儿说到伤心处,竟是直接哭了起来。

    因为还在过年期间,林锦婳其实并不想见血,尤其是这等时候,而且茜儿这宫女的本性,她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太老实,若是江太后真的要骗她,她也根本察觉不到。

    想到这里,她也只是道:“罢了,过年期间,不必见血,即日起,你就出宫去吧。”

    茜儿见当真叫墨雪说中了,连忙磕头:“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醒了,你把自己磕坏了,回去你爹娘见了岂不心疼?去内务府领了银子再走吧,只是出宫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规矩你应该都很清楚。”

    “是,奴婢很清楚,奴婢就是死,也半个字都不会多说的,谢谢娘娘!”茜儿又是一番感激,这才由底下的宫女领着去内务府了。

    她一走,小玲却是道:“娘娘这样轻易放过她,会不会叫宫里的人都以为娘娘您性子软好欺负?”

    “不会的,娘娘是赏罚分明,茜儿平日里就是老实巴交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昨晚的事,定也没人敢胡说。”小珑忙道。

    “不必担心这些,而且罚茜儿也没用。”林锦婳淡淡靠在床边,捧着小珑递过来的茶,只微微叹了口气,道:“症结所在,还是江太后。”

    “那您的意思是……”

    “毕竟过年,太后宫里也不可太冷清了,墨雪,你带人去替本宫请安吧,本宫身子重,就不亲自去了。”林锦婳缓缓道。

    小玲小珑不解,墨雪却是明白,江太后现在的确是活不久了,却也要她知道,娘娘不会因为她活不久了,就纵容她,让着她!

    这样一想,她立即行了礼就去了。

    等她一走,小玲这才忙吩咐去安排早膳了,见林锦婳心事重重的样子,还道:“娘娘,您不是喜欢那些杂书吗,奴婢上次跟内务府的公公说了,他这次寻来了不少,奴婢给您拿来?”

    “好。”林锦婳想着时辰还早,看看书也正好。

    不过因为大年,徐家人和王汝嫣也都回去了,这宫里一下子冷清下来,又叫她不习惯了。

    却不知此时的徐昭昭,早已经带着人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回来的林麓之,一路都心情复杂。

    他甚至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锦婳和怀琰偷偷溜出宫来,酒儿和葡萄两个还不会说话,却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抱在怀里就是两个白白的小糯米团子,如今也该大了吧。

    那时候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多开心啊,没想到到了今年,会比变成这样,说来说去,都是他这个做爹的不用心,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想到这些,他心痛不已。

    “姑父,您别想这么多,现在婳儿姐姐和表哥表嫂都盼着您回去呢,家里过年,没有您在,算什么意思?”徐昭昭坐在一侧安慰道。

    “昭昭啊,姑父这一辈子都在犯错,你说姑父以何种颜面回去呢?”林麓之又是一声叹息。

    徐昭昭却是浅笑:“人无完人,谁能保证不犯错。而且您不止是一个父亲,您还是要保护天下安全的威武大将军,您征战无数,杀敌无数,若不是您浴血疆场,哪里来的百姓的安居乐业,没有大家,哪里来的小家呢?”

    林麓之看她一本正经安慰自己的样子,摇摇头:“昭昭,你不懂……”

    “是姑父您自己钻进了一条死胡同。”徐昭昭笑笑,目光看向车外,看向远方,笑容淡下来,化作安心:“以前我本也不懂的,可是自袁绍出征后,我就懂了,若不是他,我现在哪里还能有这样安心的日子可过。”

    林麓之微微一怔,而后才看着她:“袁绍他……”

    徐昭昭摇摇头,挥散脑海里思念的情绪,这才道:“没事了,您放心,他已经打了胜仗,很快就要回来了。”

    林麓之这才安了心,却又听她道:“姑父,你可知道锦婳姐姐跟表哥表嫂这么些年过得艰难?”

    “都怪我……”

    “您自然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您,袁绍曾说过,他最怕的,不是打,不是骂,而是最亲的人的不信任,当然,这也怪他自己,他孤僻冷漠,极少与家人交流,也导致了家人容易出现不信任的情况,只是姑父,这么些年,锦婳姐姐和表哥遭受了这么多苦,您不能再拎不清了。”徐昭昭为难看向他道。

    林麓之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紧,只责怪自己是个老糊涂。

    徐昭昭看他满脸自责,才终于道:“还有辛夷她……”

    “已经死了,我知道。”林麓之说起来,也只是深深的叹息,几十年前的一桩事,他没想到,竟然会演化出今天的恶果。辛夷就此死了,也许真的是她的命吧。

    “这件事,怨不得婳儿,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糊涂,将她接入府中,还由着她为非作歹,也许根本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也许大家都能活得好好的。”林麓之长长一声叹息后,才转头看着徐昭昭,笑道:“想不到,还要昭昭你来开解姑父。”

    徐昭昭看着他如今憔悴沧桑的样子,只笑道:“昭昭年纪虽小,经历的可也不少,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昭昭便是那旁观者,姑父深陷其中看不清楚,昭昭总还是能帮忙的。”

    林麓之跟着一笑,倒是不再多提。

    大雪纷纷,将整条路都覆盖住了。

    百姓们都在高高兴兴的过着年,北燕的使臣姜王也在大街上逛着,可看到如此繁荣热闹的大齐都城时,就知道,想朝夕之间毁灭大齐是不可能的了,如今番邦又不给力,若是继续打下去,北燕跟大齐只会两败俱伤。而且北燕国内也不平静,若是此时出事,难保不内忧外患,跟大齐两败俱伤了,实在是没必要。

    “来人。”他看着这繁华的大街,轻声道。

    “王爷,有何吩咐?”立即有人过来。

    姜王捋了捋胡子,才终于道:“吩咐下去,按照计划,初五返回北燕。”

    “是……”

    “小郡王呢?”他又问道:“还是在宫里不肯回来?”

    “小郡王一睁开眼睛就在跟大齐的公主和太子玩呢,而且那皇后娘娘昨儿虽然罚了咱们小郡王,但也是连同她的公主一起的,而且据我们暗处的人来回话,皇后丝毫没有阻止和教唆大齐的太子公主不跟我们小郡王玩。”一旁的人回话道。

    姜王闻言,轻笑一声:“若是如此,以后他们把公主许给我北燕最好。”

    一侧的人笑道:“听说大齐的帝后十分疼爱这个公主,早就放过话,绝不和亲。”

    姜王眉梢微微一挑:“那倒是真的疼爱。罢了,现在的大齐无适龄公主,我北燕却又,到时候嫁一个给大齐的皇帝就是。”

    “可是王爷……”

    “行了,别说了。要么他们嫁一个公主过去,要么就娶一个公主,我北燕难道还是由着他们嫌弃的不成?”姜王冷哼一声说完,便转身要走,走到一半瞧见那路上有卖小玩意儿的,想到姜期景,立即叫人去全部包下来送到宫里去了。

    姜期景现在正在乖乖坐着吃早膳呢,他自己的嬷嬷准备来喂他,他瞧见酒儿和葡萄已经自己拿着勺子吃饭了,立即叫嬷嬷退下,也自己拿起筷子碗吃了起来。

    酒儿吧嗒吧嗒吃的香,胃口本就不错的他吃的就更香了,等吃晚饭,才听人来说,苏镜洵已经回来了。

    “小洵!”酒儿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忙把小碗里的饭吃完,就叫嬷嬷给她擦嘴漱口洗手然后忙不迭的就跑出去了。

    葡萄见怪不怪,姜期景却是咬牙道:“太子,这小洵是谁?”

    葡萄咽下嘴里的饭,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漱口过,才道:“小洵哥哥是专门入宫跟我们一起上学的。”

    姜期景听着觉得不对劲,想了想,转头就要跑出去,想起酒儿跟葡萄的动作,又折返回来擦手漱口一套弄完,这才小跑着出去了。

    等他到时,苏镜洵正在跟林锦婳说话,酒儿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就像是北燕皇宫常见的那些贵公子,不过的确生的好看。

    “小郡王来了。”

    林锦婳瞧见他一进来眼睛就落在苏镜洵身上,浅笑道。

    姜期景咬着牙,上前规规矩矩见了礼,才道:“娘娘,我想跟这位苏哥哥比划比划。”

    “小郡王客气,微臣并不会武。”苏镜洵也只拿他当个孩子,浅笑道。

    “那就比诗文!”姜期景不服,一定要在酒儿跟前比过他。

    苏镜洵依旧浅浅淡淡的笑:“微臣才疏学浅,自是比不过小郡王的。”

    姜期景闻言,这才笑起来:“原来是这样。”说完,才跟酒儿道:“小公主,我们出去玩吧。”

    酒儿眨巴眨巴眼,起身小跑到苏镜洵身边道:“小洵,我们一起玩吧。”

    “微臣还要回去整理东西,今日怕是不能陪公主,请公主见谅。”苏镜洵看得出来姜期景一颗心都扑在酒儿身上,他没必要去掺和。

    酒儿嘴巴微微撅起:“小洵……”

    “好啦,我们出去玩吧。”姜期景拉着她就往外去,酒儿被他带着往外走,却忍不住回头去看苏镜洵,却发现他负在身后的手掌打开,里面放着一块小小软软的白色糯米糕。

    她立即甩开姜期景的手,小跑着过去,躲在他身后悄悄拿过他的糯米糕,小心翼翼抬头,发现他正侧过脸朝她笑。

    酒儿一下子记住了他的笑,不同别人,小洵的笑,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她把糯米糕塞到嘴里的味道,和这个上午,她生生记了十多年……

    等她走后,看着这一切的林锦婳只微微浅笑并不曾多想,还担心酒儿这闹腾性子,会叫他不喜欢。

    等打发走了苏镜洵后,才接到了消息,说徐昭昭接了林麓之回京。

    “什么?”

    她震惊不已,来回话的小玲只高兴道:“是林将军传来的消息呢,说明天天黑之前就能到京城。”

    林锦婳想到爹爹,想到跟他之前那么多的误会和波折,心中感慨不已,但不知为何,她忽然又觉得有些困了起来,只忙吩咐人扶了她去休息,又嘱咐他们照顾好孩子,并通知赵怀琰,这才再一次陷入了睡梦里。

    这一次的梦里,她能感受到一股悲戚之感,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彻底的离开了一般,那股悲伤是那样强烈,强烈到,连她也想跟着落泪。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剥离

    太后看到墨雪来时,并不觉得太意外,她甚至早已为林锦婳会找过来,没想到居然到了现在。

    她看着来人,笑起来:“怎么,她不肯自己来?”

    “娘娘事务繁忙,不便来见太后,奴婢来也是一样的。只是奴婢听茜儿说,您想要见太子和公主?”墨雪淡淡站在她跟前,看着倚在床边面色微白的人问道。

    “是,哀家想自己的孙女孙子了。”江太后轻咳了两声,这才又看着她笑道:“皇后娘娘是不允许我见她们吗?”

    “自然不是,只是您很清楚,您为何要见太子和公主。娘娘不是笨人,皇上更不是,江太后,能达到目前的和解,您还是不满足吗?”墨雪淡淡看着她,从西夏开始,她就知道她的秉性的,心狠手辣,若说绝对的无情,可又不完全是如此,她有感情,更多的时候,却都用在了错误的地方,比如这次,她自以为为皇上好。

    江太后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些,抬眼睨着她:“反正哀家也是要死的人了,你以为哀家还会在乎这些吗?”

    墨雪毕竟只是个宫女,无法跟她说更多,却也知道她是不会悔改的了,只道:“娘娘最近身子不适,不便来见太后娘娘,几日后,太子和公主会暂时离宫,也没时间过来。这段时日太后娘娘就好生在慈宁宫休息吧,外面寒冷,还是不要乱走的好。”说完,行了礼就要往外去。

    江太后看着她的背影,终是道:“茜儿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胆敢谋害太子和公主,是死罪。”墨雪侧身看着她略显震惊的表情,目光微深,醒行了礼后便转身走了。

    等她一走,江太后才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个傻丫头,傻丫头啊……”江太后咳嗽完,眼底都有些湿润了,她看着这越发冷清的慈宁宫,看着从窗户纸那儿透进来的些许光线,终是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一双早已不再干净的眼睛看着那窗户,看着窗户上那一支才摘回来不久的鲜花,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赵怀琰接到消息后,很快从御书房回来,才发现林锦婳又陷入了沉睡中。

    他想起自己那个梦,看着她的肚子,抬起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肚子上,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才轻声唤她:“婳儿。”

    林锦婳能听到他的声音,但这次,是她自己不想从这个梦里醒来,因为她知道,有人在跟她告别。

    一片白茫茫中,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心里那股悲伤的感觉十分强烈,强烈到好似马上就要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了一般。

    “婳儿。”赵怀琰继续唤她:“酒儿和葡萄要醒来,要见娘亲了。”

    “葡萄,酒儿……”林锦婳想着孩子,终于还是从那个梦里醒来了,只是醒来后,眼泪不知怎么就落了出来。

    她看着面前温柔的人,抓住他的手浅笑道:“我在梦里能听到你的声音,怀琰,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就要离开了。”

    赵怀琰大意也猜到了,只浅笑道:“明日父亲回来,我们一起去见他。”

    林锦婳点点头,她想见到父亲,可身体里的情绪似乎更想。

    “娘亲——!”

    就在她还在深思的时候,一道欢喜的声音传来,而后便见穿着一套红底绣花夹袄的粉白小姑娘风一般的就跑过来了,一道先扑倒赵怀琰怀里,亲昵的喊了声父皇,才转头看着床上的林锦婳,眨巴着大眼睛道:“娘亲,我们去定北侯爷家玩好不好。”

    “怎么忽然想去定北侯家?”林锦婳奇怪道,而且苏镜洵不是昨儿才来的吗?

    “因为……”酒儿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缓缓来迟的葡萄这才道:“因为小景说,定北侯家养了只狐狸,所以妹妹想去看。”葡萄说完,有模有样的行了礼,才走上前笑道。

    林锦婳跟赵怀琰对视一眼:“狐狸?”

    酒儿也点点头:“小景说,他家有狐狸精……”

    林锦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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