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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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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开心多了。”丫环小良笑眯眯道。

    王汝嫣穿好披风,转身也去帮她舀水洗菜,小良也不阻止,只叫她打了水,又掺了热水再洗,别冻着了就行。

    主仆两开开心心的为一顿早饭张罗着,又是生火又是劈柴,十分开心。

    隔壁的大婶子一早过来,还挎着个篮子,里面放着两颗自家菜地里摘得白菜和土豆,更难得还有两颗鸡蛋,笑眯眯道:“王姑娘。”

    “婶子来了。”王汝嫣从厨房出来,笑道。

    “哎,我是来谢谢你,教我家虎子写字。我家虎子这么小年纪上学堂也是浪费钱,也难得姑娘不嫌麻烦,肯教他识几个字。”大婶子高高兴兴的将菜篮子里的菜拿给她,又将鸡蛋小心放好,才笑道:“你身子弱,回头我再让我家男人杀只鸡,也给你送些来,这两个鸡蛋,你让小良姑娘拿热水冲了,就这样喝,最是补身子。”大婶子倒是很喜欢小良,忠心耿耿,大户人家出来的,还勤劳能干,最主要还认识字,懂规矩又识大体,这多难得啊。

    其实王汝嫣早知道这大婶子的心思,她家有个弟弟,憨厚老实,给人在庄子上管着营生,生的人高马大的,就是眼光高了些,寻常的姑娘都看不上,偏偏上次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小良,一看就对上了眼,只是小良一心要伺候王汝嫣,死活不肯答应。

    王汝嫣笑笑,特意朝不远处的小良道:“小良,过来将东西拿到厨房去。”

    “是。”小良立即小跑着过来接过东西,才甜甜笑道:“多谢大婶子。”

    “不客气。”说完,又忍不住道:“小良,你当真不愿意?我家爹娘死的早,家里亲戚也没几个,你要是嫁过去了,只管去庄子上跟我弟弟过好日子,都不必伺候公婆的。”

    小良知道她这最后一句是在开玩笑,因为这大婶子家里就有一对成日作妖老不死的公婆。

    这话正说着呢,就听到隔壁一道尖利嗓子传来:“那些个杀千刀胳膊肘往外拐的,好东西不捡着给自己儿子,倒拿去给外人,当真是个吃里扒外不得好死的……”

    大婶子似乎都习惯了,笑着安慰王汝嫣:“甭理她,十里八乡,除了她男人,谁都在她嘴里讨不着好话。”

    “是。”王汝嫣笑起来,若是换做以前,定是心里要不舒服一阵,但现在却不会了,村里的邻居们又待她极好,所以对面叫嚷什么,她一点儿也不在意。

    等说完,大婶子这才神神秘秘道:“你家门外头,又停了辆马车,我瞧见这两月是得空了就来,还听人说,里面坐着一个年轻公子,王姑娘,那莫不是你的……”

    “不认识,下次他若是敢做什么,婶子帮帮忙,赶他走就是。”王汝嫣略带着几分生气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大婶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初王汝嫣来,可是盘着妇人发髻的,丫环婆子也是跟了一堆喊她少夫人,可见身份不俗,外面那公子来了这么多回,也不见做什么,看着也像是个正经人,八成就是她丈夫了。

    想到这里,大婶子这才笑着走了。

    等她一走,小良才掩唇笑道:“林将军这都来了多少次了,小姐,您当真不见见?”

    王汝嫣脸上仍旧带着薄怒,眼底却是藏着笑意,只扭头朝厨房去了:“他来与不来,不关我的事。他若是喜欢来,由着他就是。”

    小良听着,这是有戏呢,连忙高兴的跟着进去了。

    林锦澄在外面也是头疼,明明思念如狂,可偏生又不敢进去,怕汝嫣生气,每日就这样耗着,挺到天色将晚了再回去。

    外面的侍卫终是忍不住道:“爷,要不您就进去吧,兴许少夫人在等着您进去呢?”

    林锦澄看着紧闭的大门,想了想,总觉得不大现实。

    正想着,忽然隔壁蹿出个老婆子来,方才那大婶子还在后面追着赶,两婆子都是一脸怒容,等到那老的到了王汝嫣屋门前,直接就拍门大骂:“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你早都有男人了,还来这村里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寡廉鲜耻的事藏到这里来了?若真是个寡妇那也就罢了,守你的节就是了,又把头发放下来做什么?我孙子才五岁都成日往你屋里跑,可见你不是个好的,还拿我家的鸡蛋,真正是不要脸……“

    她话未说完,那大婶子追上来便拉她道:“你胡说什么,王姑娘哪里惹到你了?你别柿子挑软的捏,你有本事骂我啊!”

    “你——你别以我不敢骂你,我还能休了你呢!”

    “你休一个试试!”大婶子也不是善茬,那老婆子一听,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起来:“哎呀,儿媳不孝顺,辱骂婆婆啊,还胳膊肘往外拐,把东西拿给个不要脸的寡妇啊……”

    林锦澄听不下去,刚要下马车,就见那房门被人猛地拉开了,小良端着盆凉水就浇在了那老婆子头上怒骂:“你再敢放屁试试!”

    “你……你你你反了你了,吃我们家的还要骂我……”

    “那你也不能说我家小姐是寡妇,我家小姐的丈夫好生活着呢,你再敢胡乱放屁,我打断你的腿!”小良扔下盆子叉腰骂道。

    现在来这乡下,她可不似在京城里,做什么都得顾及主子的颜面,在这里,尤其是对付这么个村里人人不喜欢的,就得撒泼耍狠大骂!

    那老婆子也是懵逼了,一咬牙,朝里面喊道:“那她有本事把她男人找来啊?莫不是犯了七出之条被男人给休了才躲到我们村来,我呸……”

    “混账!”

    林锦澄终是下了马车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看了眼身边的侍卫,寒声道:“把她给我抓到州府衙门去,关她十个月!”

    那大婶子瞧见马车里的人终于出来,还是这样一表人才浑身矜贵,顿时偷偷笑起来,干脆躲到了一边不出声。

    那老婆子见有个男人窜出来,眉头皱起来:“你是她的野男人吧……”

    “是又如何?”王汝嫣终是亲自走了出来,眼眶微红,明显是哭过,却敢出面来正怼了。

    老婆子见她承认,越发的鄙夷起来:“那你们还要抓我,等州府的大人来了,先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抓了……”

    “掌嘴!”

    林锦澄见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直接寒声道。

    一旁的侍卫得令,上前便擒住那老婆子,小良会意,上前啪啪几个巴掌就打了下去,不过看在大婶子的份上,没打得太重,但也够她受了。

    “你们……我要报官,哎呀,杀人啦,奸夫淫妇杀人啦!”

    村里的人顿时围了不少来,瞧着这热闹,终是没人开口,那老婆子的男人来了,也瞧见林锦澄侍卫们带的刀吓得没敢出声。

    终是小良冷哼道:“你要报官,尽管报去,且看看那州府大人,敢不敢抓林将军。”

    “林将军?”大婶子都怔住了,别的小将军她不知道,可林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显赫之家,而且面前这位还一身清贵……

    她顿时道:“这位将军,不会是皇后娘娘的胞兄,林家少将军?”

    小良看她震惊的样子,抿唇浅笑着点点头。

    大婶子见状,那是更加高看王汝嫣一眼啊,她是怎么敢骂林少将军是野男人的!

    她立即就要跪下行礼,却被林锦澄的人扶住了。

    林锦澄回头看了眼王汝嫣,看她还是不肯搭理自己,只盯着那吓得说不出话的老婆子道:“把她拉去衙门。”

    “哎呀将军,是老婆子有眼无珠,您就饶了老婆子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婶子闻言,想着到底是自己婆婆,也开口道:“将军,要不就算了吧,下次她肯定也不敢了,对吧,少夫人?”

    王汝嫣见她这样一喊,脸微微一红,淡淡嗯了声,林锦澄悬着的心却终于是落下了些,这才叫人放了人。

    大婶子也不敢看热闹,忙扶着自己婆婆回去了,周围的百姓们也都散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林锦澄才歉疚道:“嫣儿,我不是故意要来的。你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走……”说完,他提步就走,王汝嫣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终是幽幽叹了口气,道:“粗茶淡饭,将军要不要吃点儿?”

    林锦澄心里瞬间如炸开了烟花一般,转身笑看着她,瞧见她眼底的泪,两步上前便深深将她拥在了怀里:“嫣儿,对不起。”

    王汝嫣将头闷在她怀里,眼泪落下来,也终究是化作笑意:“我可没原谅你。”

    “我知道,我以后会努力。”

    “努力什么?”

    “再不让你生气。”林锦澄笑着看她,眼底只有柔情。

    小良跟在后面,瞧见自家小姐伪装坚强了这么久,终于卸下了铠甲,也笑起来,只希望将军以后一直待小姐好,再不犯糊涂了才是。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夜里,林锦澄便留下没走了。

    农家小院里泡的茶都是隔壁的大婶子送的,是她们自己做的茶,味道很涩,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王汝嫣坐在一侧,瞧着院子里仅有的那棵树已经开始凋零,终是轻声问道:“你又何必还来寻我呢?”

    “你是我夫人,我自然要来寻你,你便是不要我了,我却不能不要你。”林锦澄沈卿看着她面色微微泛白,终是脱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才道:“外面凉,去里面吧。”

    “不了,你还是回去吧,也许林家根本没有我的位置,我又何必去自找没趣……”

    她想起曾经种种,心里就是有道坎跨不过去,她仍旧很喜欢林锦澄,可是喜欢又能如何呢?她回去,兴许只会拖后腿……

    就在她暗自流泪的时候,身侧的人却见她轻轻拥住了。

    林锦澄在她身边,看着她流出的泪,心里难受极了,只道:“嫣儿,你若是不喜欢林府,我们自己搬出来,再不回去,可好?”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父亲已经离开京城了。”林锦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终是道:“阿妙……前不久也已经死了。”

    王汝嫣微微怔住,这才转头看他,看他将所有的痛苦都掩藏住,心中又不忍起来:“锦澄,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是她罪有应得,不怨你,也不怪任何人。兴许她离开这个世界,才是对她最好的。”他心里难受,却也知道阿妙即便是活着,若是无法清空心中所有的偏执,那她只会陷得越来越深,直到死。与其如此,早早去了,更是一种解脱。

    王汝嫣终是上前将他紧紧拥住,低低哭泣出声,将心底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往后,你再不许犯糊涂了,再不许做这等事了!”王汝嫣一边哭一边打他,他却只更加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不断安慰:“不会了,绝对不会了,你放心。”

    王汝嫣听到他的承诺,也将心底压抑许久的情绪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远远看着的小良见到这样的情况,也悄悄擦了擦眼泪,松了口气。

    小姐就是再坚强,那也不能一个人在这村里过一辈子,如今她能想通,自然是最好了。

    夜里,小良识趣的去隔壁大婶子家借宿了,林锦澄跟王汝嫣相拥在一起,烛火幽幽动着,王汝嫣却羞红了脸。

    事后,她只将脸埋在他怀里不肯抬起来,林锦澄也不勉强她,只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紧紧抱着她:“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京城发生了很多事。”

    “发生了什么?”

    “譬如……”

    林锦澄珍惜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跟她说着以前的事,半点也不觉得厌倦,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到天色将亮,二人才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道早,大婶子特意杀了鸡,又亲自端了汤来。

    小虎子也来了,生的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才过来,就脆生生的喊着王汝嫣:“姐姐……”

    “要叫少夫人!”大婶子忙道。

    王汝嫣只笑道:“虎子习惯了叫姐姐,由着他就是。”

    大婶子知道她心底好,这才没多责备孩子,这才道:“少夫人,我们知道今儿您就要跟林将军走了,也没什么别的送的,只杀了家里的鸡,你可别嫌弃才是。”

    “自然不会。”王汝嫣知道大婶子心底实在,更是知道村里的人也都心善,闻言,只立即叫小良去将自己的玉佩拿了来,交给了大婶子,道:“日后若是遇上难事,可以使人拿着这块玉佩,去京城寻我。”

    大婶子瞧着那玉佩通透的很,雕刻也精致,知道必定是贵重物品,忙跪了下来道:“夫人,这玉这样贵重,民妇不敢收啊……”

    “你放心拿着吧,这样的玉佩,我家少夫人还有呢。”小良也在一侧劝道。

    大婶子的婆婆本是在门外扒着门偷听,闻言,立即就谄媚笑着冲了进来,一把在王汝嫣跟前跪下,讨好笑道:“少夫人说的是,只不过这玉佩到底只有一块,万一不小心再丢了或是怎么样了,岂不是就找不到少夫人了?不若这样,少夫人再多留两块,万一丢了一块,也还有另一块不是,这样才不枉费了少夫人的一片心意。”

    大婶子瞧着自己婆婆竟是这么的厚颜无耻不要脸,气得脸都青了,又不好当着王汝嫣和林锦澄的面呵斥她,只忍着怒气道:“娘,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怎么没我的事,少夫人这玉难道不是给我们家的?你可别忘了,现在咱们家是谁当家!”

    她看到大婶子就忍不住训斥。

    大婶子气得不行,生怕王汝嫣真的给了,忙道:“少夫人,您别信她的,这玉这样珍贵,我们全家拿起来供着都不为过,谁敢弄丢了去?尤其是我婆婆,她只怕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盯着这玉呢,若是丢了,八成也是被她给藏起来了。”

    “你……你怎么跟婆婆说话……”那婆子还想耍狠,林锦澄面色一沉,睨了眼一侧的侍卫,侍卫会意,上前捂住她的嘴就给拖拽出去了。

    等她走后,王汝嫣才浅笑起来,又让小良拿了包银子来,才悄悄给她道:“玉掉了也没关系,婶子托人带个话就是,这些银子,你留着,送虎子上学堂去。”

    大婶子瞧见,是又感动又激动,连忙拉着虎子就磕了头。

    小良好容易将他们扶起来,京城来接的马车也到了,王汝嫣这才跟林锦澄一道起身出去了。

    出了小院子的时候,才看到外面围了不少的村民,各个都提着筐装着蔬菜和鸡蛋,王汝嫣客气的跟大家道了谢,这才随林锦澄回京去了。

    回京的旅途不算长,她坐在马车上,林锦澄坐在旁边,浅笑看她:“累不累?”

    “不累。”王汝嫣才说完,林锦澄便抬手轻轻将她拥在了怀里,这才笑道:“一路过去还要好一会儿,你昨晚没歇好,又劳累了,先睡会儿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王汝嫣听着他的话,面色微微羞红,只乖乖吹下眸子没出声。

    等临到了傍晚的时候,林锦婳才听说王汝嫣也回京了,算是又多了一桩好事。

    “她能回来就好。”她浅笑道。

    “娘娘操心他们的事,可比自己的事还多。”墨风在一侧笑道,林锦婳刚换好常服,走到暖榻边坐下,这才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也该办你们的婚事了。”

    墨风墨月对视一眼,立即嗔怪道:“娘娘成日里拿我们打趣。”

    “怎么是打趣呢,耽搁你们几个这么久,你们不怪我,不知道高禀常青怪不怪我。”她继续笑道。

    “娘娘……”

    墨月算是大方豪爽的,听到她这样说,也是羞赫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墨雪跟在一侧,浅浅笑着。

    找了借口出来,才站在廊下,倒是寒风一吹,外面竟是下起了小雪来。

    “下雪了!”

    有宫女兴奋的轻唤出声,她却怔住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布满阴云的天空,看着那小小的雪花慢慢落下,心也跟着宁静下来。

    他跟喜欢的人一起在那边,应该过得还好吧,多年夙愿得以达成,多好啊。

    她笑起来,眼泪慢慢落下,这四四方方的天,漫天的雪,冷冽的寒风,都是她最喜欢的气候啊。

    “天冷了,喝点酒吧。”林锦婳出来,走到她身侧,望着这雪浅浅笑道。

    “娘娘……”

    “听闻泸州的酒最好,还有怀孕也能喝的梅花酿,你若是去买酒,也替我带些回来尝尝。”林锦婳也不看她,只与她同样看着这雪景。

    触景伤情,她不用问,也知道墨雪在想什么。

    墨雪感激她没有看自己脸上的泪,没有让她觉得更加狼狈,只学着她一般,露出丝丝笑意:“谢谢娘娘。”

    林锦婳心里幽幽叹了口气,这傻丫头,今生平白闯进来一个赫连璟,只怕这一辈子都要跟他赔到坟墓里去了。赫连璟,你若是在天有灵,便让她忘了你,也好让余生不再那么苦。

    赵怀琰回来时,只看到她撑着伞在院子里观察那株梅花树,悄悄走到她后面,才抬手蒙住她的眼睛。

    林锦婳从他靠近时,就嗅到他身上那股龙涎香气了,见他居然如此幼稚,才道:“是谁如此大胆,喊遮住皇后娘娘的眼睛?”

    “那皇后娘娘要如何罚我?”赵怀琰笑问她。

    “那就罚你实现我一个愿望。”林锦婳笑道。

    赵怀琰也跟着浅笑:“尊贵的皇后娘娘有什么愿望需要我来实现?”

    “今晚不许再去批奏章,留下来好好陪陪我和孩子。”林锦婳说完,扔了伞,转身便扑到了他的回来。

    赵怀琰将她拥住,发现她的手心冰寒,这才取下自己的披风将小小的她裹住,这才温柔道:“好。”

    林锦婳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终是抬起头浅笑着看他:“皇上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

    “因为听到皇后娘娘想要许下一个愿望……”赵怀琰浅笑罢,这才牵着她的手,缓步往里殿而去。

    林锦婳抿唇浅笑,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听着脚步踩在薄薄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才终于扬起唇角,随着他缓缓往前而去。

    宫门处,薄荷抱着暖手炉静静站着,看着他们恩爱幸福的样子,眼底多出几分艳羡,若是自己也可以,那该多好。

    “薄荷姐姐,太后宫里来传话,说没银丝炭了,让内务府再送一些……”来回话的宫女瞧见她就在门口,忙道。

    “没有银丝炭,就先用普通的炭,太后娇贵,可也娇贵不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内务府的银丝炭也不多了,自然先紧着皇后娘娘用。”薄荷得体的笑道。

    那宫女张张嘴,瞧见她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又不敢闯进宫去打搅皇后娘娘,只得应下去办了。

    等她一走,薄荷才看了眼身边的小宫女,道:“告诉内务府,皇后娘娘崇尚节俭,不喜欢奢华,太后娘娘在慈宁宫中,又不需出来走动,今年裁制冬衣,就不必准备太后宫里的了。”

    “是。”小宫女连忙应下去了。

    薄荷这才想起之前江太后愤怒的将自己赶出来的情景,嘴角冷淡扬起。不肯帮我么,那就做好不帮我的准备吧。

    宫内,林锦婳尚不知道薄荷在擅作主张,只只知道薄荷办事利落,又曾是赵怀琰留在宫里的眼线,一向忠心耿耿,便也没多管她了。

    晚膳时,林锦婳叫人去把葡萄和酒儿叫了来,在暖榻上支了桌子,烧着热腾腾的汤锅,还有四五碟的佳肴。

    葡萄跟酒儿一来,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便立即跟他们行了礼。

    葡萄行完礼后,得体的道:“父皇母后可安好?”

    林锦婳听他忽然问出这样的话,忍不住笑起来,却是点点头:“安好,太子可安好?”

    “一切安好,多谢母后挂念。”葡萄一板一眼的用小奶声说着,等他说完,酒儿已经忍不住爬上暖榻窝到赵怀琰怀里去了:“父皇,酒儿许久不见您,都想您想瘦了。”

    林锦婳看她这胖嘟嘟的身子,没少微挑,赵怀琰却是道:“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不是,就是想父皇。”酒儿抱住他的脖子,跟他软软糯糯的撒娇,赵怀琰早已心软的不行了,只立即嘱咐人盛饭来。

    林锦婳笑了笑,这才招呼了葡萄坐到自己身边来,还小声问他道:“今儿怎么跟母后这样客气?”

    葡萄眨巴眨巴眼,才道:“是洵哥哥说,要知礼,要孝顺,他在家中,就是被这样教导的。”

    林锦婳欣慰浅笑,苏镜洵当真是个好孩子,可是他如今小小年纪,似乎也懂得太多了。

    她笑着揉揉葡萄的头,才道:“葡萄有心,母后自然看得到的,现在年纪尚小,学着这些规矩不是坏事,但你身为太子,也不要被这些规矩所拘束了,明白吗?”

    葡萄听得懵懵懂懂,但母后的话,他都是要听的,立即点点头,这会儿葡萄已经拿着小汤勺舀了一块嫩白的豆腐鲫鱼汤到碗里了,浅浅尝了一口,兴奋的不行,忙强烈的招呼葡萄和林锦婳尝尝,这顿晚膳才算开始了。

    林锦婳不拘规矩,宫人们也都习惯了,小玲小珑瞧着他们其乐融融,跟着开心不已。

    等一顿饭吃完后,林锦婳这才让他们都下去歇着了,而后才让人打了水来,亲自带着两小只洗漱。

    等洗漱完,便又铺了软垫在暖榻上,摆上棋桌,开始下简单的围棋。

    不管外面是不是狂风大作大雪飘零,暖和的屋子里一家人的笑声却是格外明亮,还是等到酒儿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才迷迷糊糊的望着林锦婳,笑眯眯道:“酒儿最喜欢母后了,母后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母后……”

    酒儿话落,赵怀琰揉着葡萄小脑袋的手微微一顿,这句话,他记得小时候,也曾跟母妃说过。

    林锦婳察觉到他的异常,瞧见外面风雪极大,却也知道他若是不解决,必不能安心睡下,只浅笑道:“怀琰,要不要去看看她?今日天气忽然变冷了,那些看菜下碟的宫人们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炉子炭火。”

    赵怀琰抬头,看到她眼底的关心,心底终是软了一片:“婳儿,你不怨我吗?”

    “为何怨你?错的不是你。”林锦婳让人来将孩子抱下去,这才笑道:“从头至尾,你都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她的贪婪,她的不甘心,她的无情,这些都与你无关。”

    赵怀琰能看到她并不是在说几句话哄自己,她是真心如此以为的。

    他上前将她拥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林锦婳浅笑起来,这才抬头看他:“早去早回吧,孩子们一直想着,有一天能一醒来,你就在她们身边。”

    赵怀琰轻轻一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将她抱着放到房间里温暖的被窝里,瞧见睡在床里侧的孩子们,这才转身去了。

    此时的慈宁宫内。

    因为没有银丝炭,生出的炭火浓烟极多,茜儿呛得咳嗽半晌,才勉强将那些炭火点好,可才端进冷冰冰如冰窖般的宫殿,江太后就直接忍不住咳了起来。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茜儿连忙放下手里的炭火,小跑着过去了。

    江太后坐在冷冰冰的被窝里,瞧见她来,才苍白着脸轻声道:“给我倒杯热茶来……”

    “奴婢去厨房拿,您等会……”茜儿转身便要去,江太后便又冷笑了起来:“她们竟是这么大的胆子,热水也不拿来,还要你自己去小厨房烧吗?”

    “太后娘娘……”茜儿看着她这因为生病而隐隐有些发青的脸,终是不忍道:“您那日是不是骂了薄荷姐姐?她现在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得力宫女,您的事皇后娘娘都交给她再管……”

    江太后一下子听出她的意思,却更加讽刺起来:“难不成还叫我一个堂堂太后,去巴结拉拢一个小宫女?”江太后说完,便气得猛烈咳嗽起来,就连发髻都凌乱的垂在了一侧,看起来更加苍老。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别生气。”茜儿忙上前给她顺后背,却只暗暗抹眼泪。

    太后不好过,他们这些下人又何尝好过,可偏生皇后娘娘和皇上来都不曾来这里的,薄荷又只手遮天……

    好容易江太后不咳嗽了,房间门才被人幽幽推开了。

    茜儿立即扭头看去,见竟然是薄荷,吓得忙跪了下来,道:“薄荷姐姐,您怎么晚上过来了?”

    “我是听说太后病了,特意来瞧瞧。”薄荷只是瞧见赵怀琰跟林锦婳一家人其乐融融,心里不平衡罢了。她也跟着主子这么多年,凭什么连一点他的目光也分不到呢?她想,都是因为江太后不肯帮她,所以主子才连看一眼她的机会都不给。

    江太后冷冷睨着她:“我到底是一国太后,若是我出了什么事,皇上皇后一定会发现的,就凭你,你扛得住吗?”

    薄荷冷冷一笑,睨了眼一侧燃烧好的炭火盆,转头提起一侧的茶壶,浅浅一笑:“多谢太后娘娘提醒,奴婢的确担当不起。茜儿,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你怎么能拿这么普通的炭来烧呢,不仅烟多,还有辱了太后的身份。”说完,那一壶冷茶浇下去,茜儿废了大力气升起来的唯一一盆炭火竟全被浇灭了。

    寒风从方才没有关严的门口吹进来,冻得茜儿一个哆嗦,江太后再次咳嗽了起来。

    她还从未被个宫女欺凌到这个田地过,她冷冷盯着她,寒声道:“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哀家,否则,哀家保证你一定死的很难看!”

    “是吗?奴婢倒是期待呢,只不过奴婢所做的,都是皇后娘娘所吩咐的,皇后娘娘说了,不必让你过好日子,就是皇上发现了,难不成还能因此而责备皇后娘娘?”

    她讽刺说着,自她看出皇后和皇上跟太后之间的芥蒂后,就有把握,便是江太后死了,他们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赵怀琰会过来。

    赵怀琰就让旁人噤声,听着薄荷的话,冷着脸缓缓走了进来,看着颇有几分趾高气昂的薄荷,说实话,他并不觉得眼熟,宫里这些眼线,也从不是他亲自接触的。若是换做以前,薄荷暴露出这样的性格,他绝不会任用她。

    茜儿本是在犹豫要不要去关上那房门,便看到了缓缓而来的赵怀琰,吓得当即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奴婢见过皇上!”

    “皇上?”薄荷只以为她在演戏,越发的讽刺起来:“皇上现在正跟皇后娘娘夫妻恩爱着,早就不记得这里还有一个太后了,你以为能骗得到我吗?”

    “是吗?朕的行踪,你把握的很清楚?”赵怀琰冷冷出声,薄荷浑身一僵,就连咳嗽不止的江太后也诧异的抬起了头来。

    薄荷手心微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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