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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华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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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林锦婳也暗呼倒霉,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了她?

    “你是谁?”夜生抽出剑警惕看去。

    “太子妃,你可还认得我?”傅云桥缓缓走出来,手臂上还缠着两条花蛇,朝她笑道。

    林锦婳自然认得她,但她的脸怎么回事,怎么一半好似被火烧过一般?

    傅云桥见她直直盯着自己的脸看,羞怒立即涌了上来,朝她吼道:“你看什么!这些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将我从太子府赶出来,我又怎么会被师父拿来试毒!”她话说完,手指放在嘴里吹了道口哨,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比不上千军万马,但林锦婳觉得也差不多了。

    她看着这漫山遍野的毒虫毒草,既如此,那就只能以毒攻毒了。

    “夜生,抓住她。”林锦婳说罢,拿出了手腕系着的赤虹玉,而后抽下自己一直戴着的簪子,拔掉簪头,中空的簪子里便爬出一只黑色的蛊虫来。

    林锦婳死死攥紧赤虹玉,只等着蛊虫爬到傅云桥体内去,这样就能控制傅云桥了。

    但不等她的蛊虫爬过去,毒虫们已经靠近了,就连西夏的药粉也驱散不开。

    眼看着毒虫就要扑过来,却绕着林锦婳的脚边全部停下了,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侍卫们被咬住,纷纷痛苦喊了起来,夜生也无法靠近傅云桥。

    眼看着局势就要僵持,林锦婳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天明珠来,她记得朗月寒给自己时,曾说过,这珠子能驱百毒?

    她的珠子一拿出来,那些毒虫便惊恐的转头往回跑去,傅云桥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居然能驱散我的毒虫,那我看看这些你还能不能驱走!”傅云桥冷哼一声,看着林锦婳那张依旧完好的脸她恨得不行!说完,从她袖子里便爬出十来只的毒蝎子来,可只有毒蝎子也就罢了,伴随着毒蝎子出来的,还有傅云桥洒出来的血,血落在地上,瞬间冒起一阵毒烟来,而她脸上那块丑陋的疤似乎也变得更大了些。

    林锦婳抓着天明珠倒退几步捂住口鼻,跟夜生道:“不能杀傅云桥……”

    话未说完,之前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绕道了傅云桥身后,一剑刺穿了她的心口,而后才狠狠拔出了剑来。

    傅云桥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被刺穿的心口,再看着林锦婳,嘴巴嗫嚅了几下,便直直超后倒了下去,让她脸上的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她的脸全部吞噬了。

    她的血慢慢流出来,化成一大片的毒烟。

    “不好,快走!”林锦婳立即道。就算不吸入这毒烟,也一定会招来这里真正的主人百毒谷谷主,到时候他们可就真是在劫难逃了。

    夜生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林锦婳抱起,便轻点足尖朝谷外而去。

    林锦婳的心一直提着,手里紧紧攥着天明珠,直到夜幕落下前,夜生才终于带着他出了这百毒谷。

    可在出谷的一瞬间,夜生也终于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林锦婳这才看到他腿上早已被被毒虫咬的满是黑血了。

    等他们出谷后,百毒谷的谷主的确刚好赶到,还发现了死去的傅云桥。

    有个小童子背着个竹篓跟在他身后,道:“她死了,师父苦心研制许久的毒药也没了。”

    他未说话,只上前一步,看着已经被毒虫爬满的尸体,上前查看了一番,才道:“能让她忍不住出来动手的人,只怕是她。”

    “她是谁?”

    “软肋。”他浅浅笑起来,长眸睨着地上的血,转身朝百毒谷外的地方看去,兴致颇深:“看来,我也要出谷了。”

    百毒谷外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林锦婳勉强带着夜生到了离这儿不远的溪边停下,才去采了草药来给他敷上,却坐在溪边研究起这天明珠来。

    她记得衾息曾说过,西夏最不屑用的就是毒,可这位百毒谷谷主要是就是从西夏被驱逐出来的,那他是谁?这天明珠的由来又是什么?

    她想不通,依靠在树边,看着天上挂起的一轮弯弯月亮,眸色微深,制造这一切的人,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的!

    京城内。

    皇帝的伤势在鲁御医的照料下已经好了很多,他勉强坐起来,看到底下跪着回话的孙侍郎,淡淡道:“京城没找到人?”

    “臣无能。”孙侍郎也很惶恐,但那些人竟好似一夜之间蒸发了一般。

    “你不无能。”皇帝冷淡看他:“好好想想,既然搜不到,那就想个好办法把人引出来。”

    孙侍郎微微一怔,忽然想到:“徐泊山如何?林麓之父子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送死的。”

    皇帝想起之前居然还是徐泊山把林麓之劝走的,讽刺扬起唇角:“他是功臣,朕对功臣下手,岂不是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可……”

    “朕听闻,王平章回京了?”皇帝道。

    孙侍郎早已习惯了皇帝的无情,即便王平章是他以前最信任最倚仗的大臣。

    “是,王平章已经请辞,如今却忽然出现在京城,实在古怪,臣会让人抓他起来拷问。”孙侍郎道。

    皇帝笑笑,没说话,只抬抬手把他给打发了。

    孙侍郎知道他是要自己背这个诬害忠良的锅,但事到如今,他不背也得背。

    出了宫门,看到侯在外面的蒋青书,起了讨好的心思,笑道:“蒋大人这段时日也辛苦了,今日可有时间?不若一道喝一杯。”

    蒋青书浅浅一笑:“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孙侍郎看他并未拒绝,笑了笑,这才走了。

    等他一走,蒋青书的神色才略冷了些,转头往殿里去了。

    看到坐在床边的皇帝,隔着帘子行了礼后,才道:“回禀皇上,徐程青徐大人已经处理好了江南水患之事,臣查过,并无贪污腐败之事,倒是两江总督魏大人,有渎职之嫌疑。”

    “魏总督……”皇帝想了想,才道:“朕记得他也曾领兵打过仗?”

    “是。”

    “很好,调他入京,封骠骑将军,领兵十万,去西南平乱。”皇帝淡淡道。

    蒋青书垂眸敛下神色,应了是,才退下了。但皇帝竟然封一个贪污腐败的官员为将军,难道朝廷已经这么没人用了么?

    他出了宫后,想到孙侍郎的话,立即叫人赶了马车往孙府去了。官场之道,虚与委蛇才是万能的,他深知这个道理,只不过才到孙府外,就见个陌生小厮正鬼鬼祟祟跟门房说着什么。

    门房许是个新来的,闻言,轻呼出声:“九皇子他……”

    蒋青书本无多在意,但听到他说出这几个字时,才严肃了面色:“掉头,去徐府。”

    小厮连忙应下去了。

    徐泊山这会儿正在想着接下来到底该如何办,因为所有的事都超出了他的预期,直到蒋青书过来。

    “什么?九皇子没死?”书房里,徐泊山惊愕的唤出声。

    “我亲耳听到的,只怕现在他也藏在某处蓄势待发呢。”蒋青书道。

    徐泊山想起之前张晓芳来回的话,顿了顿,才歉意跟蒋青书道:“蒋大人,我先出去一趟。”

    “徐大人请。”蒋青书大度说完,看他急急跑了出去,嘴角扬起来。他是要把消息给太子或太子妃传去吧,他就知道,她没死……

    墨雪休养几日后,已经恢复了许多,很快便联系上了墨月和郑穹打算去西夏,等到徐泊山赶来时,她还惊讶了一下:“如此说来,九皇子可能还在京城附近?”

    徐泊山点头:“一时半会他也做不了什么,我是担心你们,他心里肯定嫉恨锦婳和怀琰,现在他也在暗处,我们都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人,你们去西夏,动作一定要隐秘,青山寨他已经接触过,最好暂时不要有动作。”

    墨雪闻言,也认同的点点头:“若不是大人您过来,我只怕已经通知青山寨的人往西夏去了。”

    徐泊山也是无奈叹了口气:“现在局势变成这样,就连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大人照顾好自己,我相信找到主子后,他们会有办法的。”墨雪坚定道,她尤其相信林锦婳,她是一路跟着她,看着她从最开始的闺阁小姐,一步一步走到杀伐果断的太子妃的,她有能力能走到更高的位置,此番她能大难不死,必然会有作为!

    徐泊山点点头,才道:“你要出城?”

    “嗯。”

    “拿着这个。”徐泊山给她一块徐家的令牌,现在京城搜查严格,寻常人根本出不去。

    墨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回去准备包袱了,不过她走的时候,阿宝已经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坐在马车里等她了。

    “阿宝,你……”

    “奴婢不怕死。主子能保护阿宝,阿宝也能保护主子!”阿宝眼里嚼满了眼泪。

    墨雪想了想,浅浅一笑:“好,带上你。”

    阿宝这才破涕为笑。

    张晓芳塞了一个满满当当的匣子来给阿宝,道:“我的铺子很快会开到西夏去的,等我。”

    阿宝打开一瞧,全是金条,顿时点点头:“你可要早点来。”

    张晓芳笑开,其实她是不大理解这种能为了主子去死的心态的,但既然来这古代一遭,她总也的轰轰烈烈一回才好,锦朝西夏她都要去赚个盆满钵满。

    墨雪的马车很快便顺利出了京城朝西夏而去,青山寨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原地加倍的培植起势力来。

    远在西夏。

    林锦婳靠着野果和之前带在身上的干粮过了两日,才等来了路过的牛车。勉强搭上了顺风车到了最近的城镇,才终于在客栈住下。

    到了西夏境内,她放松了许多,当了自己的金簪之后,便雇了人将夜生抬上了楼休息,她也换了一身男装,将脸色用脂粉涂得蜡黄,坐在大堂里跟人打探起怀琰的消息来。

    “锦朝的事儿你们听说吗?”她混在人堆里,压低了嗓子问道。

    “那肯定听说了,皇子们夺位厮杀,哈哈。”西夏的人显得一点也不忌惮这事儿,不过对她一口正宗锦朝官话却是好奇:“你是锦朝来的?”

    “在锦朝做大夫。”林锦婳笑笑。

    他们瞧她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笑起来:“你若不是皮肤这么黄,倒是一副好俊俏的模样,前儿城主在给女儿选夫婿,就要锦朝来的人,你或许能去试试,指不定就成了城主夫婿了。”

    “只要锦朝人?”林锦婳觉得蹊跷。

    那些个人看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样子,倒也热心跟她解释:“听说城主曾被锦朝人救过,所以对锦朝人很有好感,不过这次选亲也是好事,京城那位神秘的皇子听闻也要大肆选妃呢,也不知那神秘的皇子,是不是哪儿有残疾,这么多年不肯露面哈哈哈。”

    一群人笑得开心,林锦婳却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不等她离开,便有人从后面扯了扯她道:“你小子也要去城主的招亲大会?”

    林锦婳看他五官硬朗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想多生事端,笑着摇头:“我不去……”话未说完,就被那人一把捏住了下巴左看右看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是个女人?”

    话落,方才那些人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林锦婳却笑不出来,只做羞恼般道:“在下七尺男儿身,你何故如此羞辱?”

    那人看她气急败坏,笑笑,一抬手就搂着她的肩把她压在了胳膊下,笑起来:“男人也没关系,做我的男宠怎么样?我乃是城主之子,你跟我,不会比你做女婿差的,而且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我妹妹一定看不上。”

    男宠你妹!

    林锦婳心里想骂娘,但知道不能跟他起冲突。

    她手里银针攥起,反手便朝他紧紧箍着自己的手腕刺了下去。

    男人吃痛松开手,林锦婳趁机溜了出来寒声道:“我堂堂男儿,是要娶妻生子的,你莫纠缠我!”说罢,扭头就往楼上跑去了。

    男人看着手腕都冒血了,想着他方才瞪着自己时那双漆黑灵气的眸子,再看他瘦弱的身子快步离开,兴致却是越来越浓了:“有个性,我喜欢。来人,把这客栈给我包下,好吃好喝把他给我供起来!”他这招可是男女通吃,就不信他不从!

    林锦婳才不从,出门遇上个自恋死变态也是够倒霉了。

    她回到房间,看着还未醒来的夜生,眉头微拧,上前去替他把脉后,才看了看他的腿,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他怎么还没醒呢?

    “你们听说没,这次全西夏选妃的那位神秘七皇子,当真是天神般的人物呢。”

    “是吗?你见着了?”

    “我舅舅的表姐的侄女儿见到了,说一双眼睛跟寻常人都不一样,是红色的,很好看呢。”

    红色?

    林锦婳心中一滞,她曾见过怀琰的眼睛变成红色,可是那次,他是入了魔了般,而且也忘记了自己。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两个挤在一起说话的少女,问道:“两位小姐,请问那七皇子今年年方几何啊?”

    姑娘见有人搭讪,拿着帕子掩唇轻笑,才抬头回她道:“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应该不小了呢,而且全西夏一定找不出比七皇子殿下更俊美的人物。”

    “还能比我俊?”

    两人话未说完,一道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过来,而后抬头笑眯眯看着林锦婳:“你放心,我一定是全西夏最俊美的,跟了我,日日都叫你看不够。”

    林锦婳哑然,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但他们说的七皇子,是怀琰吗?

    正想着,床上传来咳嗽声,林锦婳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夜生看到面色蜡黄的人出现在眼前,还怔了怔,而后才笑出来。

    林锦婳略有几分尴尬,但勉强稳住,跟他道:“今晚我们怕是要离开了。”

    话落,窗户外那男人的声音又想响了起来。

    “男人,我要定你了!”

    “你在欲擒故纵吗?”

    “男人,你点的火,你负责……”

    林锦婳满头黑线,外头这哥们脑袋里长了包吗?

    夜生看她一脸无奈的样子,笑着点点头。

    等到夜幕降临时,小二很殷勤的送了饭食上来了,一共二十八道菜,鲜花美酒跳舞抚琴的美人皆有。

    林锦婳在这热闹又诡异的氛围里,吃饱了饭,才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我们公子说,您用完饭后,去窗边走走。”小二殷勤笑道。

    林锦婳看他一副自己不去看,他就不走的样子,只得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瞬间,漆黑的夜空一排排烟花燃了起来。

    林锦婳嘴角抽抽,很快那阴魂不散的男人又来了,骑着马在楼下朝她露出了最迷人的微笑……

    林锦婳本打算撇过眼去,但……他骑的那匹马可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啊,还有他腰间那鼓鼓的荷包……

    她心思一动,转头笑看着小二道:“去告诉他,今晚我要单独见他。”

    小二一副早就知道会如此的态度暧昧看了她一眼,忙笑眯眯退下了,还很快让人抬了洒着花瓣的洗澡水来了。

    林锦婳关好门后,才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夜生道:“知道我要做什么?”

    “劫财。”

    “还有他的腰牌。”这样才能顺利出城去。

    很快,那自恋男人便上来了,瞧见屋子里居然连一支蜡烛也没有,还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公子不觉得如此更好玩?”林锦婳忍住恶心,道。

    “哈哈,果然会玩。”男人转身关好房门,这才循着声音的来源慢慢走了过去。

    林锦婳轻易不敢用药,怕西夏的人察觉出来,等到那男人靠近之后,她一只手才稳稳搭在他肩上,笑道:“公子不急。”

    “你还想玩什么?”

    “当然是你。”林锦婳语气微寒,男人却只觉得越发暧昧,伸手就要去抓林锦婳,却因为放松了警惕,脖子一疼。

    林锦婳看到他瞪大的眼睛,嘴角微扬:“兵不厌诈。”

    男人感觉从脖子开始一股酥麻的感觉传来,让他打了个颤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锦婳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眼角落勉强站着手执长剑的夜生,点点头。

    房间外守着的人见过了这许久里面还没动静,有些诧异,但又不好耽误自家公子的好事,只能在外焦急的等着,却不知林锦婳这会儿已经骑着他的绝世好马,拿着他的银子和令牌到了城门口了。

    城门口处,林锦婳拿了男人的令牌狐假虎威的换了一辆结实的马车,又买了不少的干粮和药材带上,这才跟夜生顺利出城去了。

    马车上,林锦婳摸着自己的小腹,嘴角微扬:“你们也知道娘亲辛苦,不闹腾娘亲了吗?娘亲这就带你们去见爹爹。”

    夜生这才反应过来:“小姐,你怀有身孕了?”

    “嗯,两个孩子。”林锦婳说话时,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夜生惊愕半晌,才焦急道:“那你还这样颠簸,我们之前还走了百毒谷……”

    林锦婳却是淡定:“不妨事,孩子们很坚强。”她不可能躲在哪里安安心心生孩子的,她必须要在怀琰身边,要看到他平平安安!

    夜生半晌说不出话,等马车跑出了城,才道:“既如此,你先跟我去侯府吧,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能再按以前的计划行事。”以前只要把她带到赵怀琰面前就行,但现在若是一个闪失,轻则孩儿不保,重则她也保不住。

    “你早安排了计划?怀琰难道真的是现在出现的西夏七皇子?”林锦婳惊喜道。

    夜生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半晌,才道:“等迟些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林锦婳的心微微悬了起来:“那选妃之事……”

    “这你不必担心,一时半会选不好的,七皇子自出现以后,就极其厌女,外人皆传,他有断袖之癖。”夜生说完,看了眼林锦婳一身男装,又笑起来,不过这次,是不是可以借她见到那个人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慕公子

    到达西夏京都,已经是在半个月以后了,刚好两人已经弹尽粮绝。

    西夏的气温比之锦朝要更加温暖一些,想来这也是为何西夏盛产各类药草的原因了。

    林锦婳的肚子尚不明显,所以穿了宽大的男装,脸依旧涂得黄黄的,放在人堆里根本不起眼,反倒是越发俊朗的夜生更惹人注意一些。

    入了京都后,林锦婳看到的是一番比锦朝更为繁荣的景象,但大街小巷兜售贩卖的,却不是小玩意儿,而是药材,满京都都飘着药香。

    “我天生嗅觉不好,所以也学不好这药,不过你要小心些。”夜生牵着马跟在林锦婳身侧道。

    “小心什么?”林锦婳倒是饶有兴致看着这景象,既然来了,她便不能叫怀琰看到自己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子,只是他为何会成了七皇子呢?她心里藏着疑虑,只等见到他,跟他问个明白。

    夜生看着到处挑着药材买的人,笑笑:“听闻有人为了卖药,会故意让你中毒或是不适,然后再将能解决症状的药材以高价强卖给你。虽然官府严令禁止,但这样的事到底不好拿证据,所以即便想管,也一直管不下来。

    林锦婳点点头:“我会小心。”

    话音才落,就见有个半大孩子忽然撞了过来,夜生因为伤势还未痊愈,所以都未能及时躲开,被孩子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林锦婳一把拎住那要逃走的孩子,看着他拳头紧紧攥着,一双眼睛却瞪着自己,不由诧异:“你为何撞他?”

    “不小心的。”孩子说完,挣扎了下要继续跑,但林锦婳抓的很紧。

    “把你的手掌摊开。”林锦婳想起方才夜生的话,便觉得这孩子不对劲,他手心肯定有东西。

    那孩子咬咬牙,朝她轻哼一声,手里黏黏的药反手就抹在了林锦婳的手背上。

    夜生微微皱眉:“你大胆!”说罢,拔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孩子还未出声,一侧巷子里却奔出个妇人来,抱着孩子就是一顿痛哭求饶:“这位大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要你偷走的我们的银子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你就饶我们一条活路吧。”

    这话说得,好似是夜生偷了他们的钱一般,但因为来路奔波,夜生和林锦婳又刻意低调打扮,这会儿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穷酸样。

    林锦婳瞥了眼手背抹着的药膏,还能感受到接触面皮肤火辣辣的感觉。

    她闻了闻这药,全是药材的清香,根本不像是毒药,但衾息说过,西夏人是不屑于用毒的,杀人于无形的,都是药。

    “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可以将你送关查办?”夜生面色微沉,京都这类的骗子不少,尤其是针对看起来好欺负的这种类型,骗子越发猖獗。

    “大爷,明明是你偷了我们娘俩的救命钱,怎么就还要把我们送去官府你?我命苦啊,我孩子得了病,现在连买药的钱都没了啊……”

    围观的人瞧着,多少有些可怜,孤儿寡母的。

    林锦婳瞥见这孩子到了这妇人怀里依旧不见放松的神态,眉梢微挑,直接道:“你说我们偷了你多少钱?”

    “十两!”

    “十两白银,你随我们去……”

    “十两黄金!”妇人见她一副要妥协给钱的样子,狮子大开口道。

    林锦婳不再继续往下说,嘴角玩味的样子起来,轻笑:“看你的穿着,你不像是有十两黄金的人,若是如此,那你的钱又是从何处而来?而且你方才说你孤儿寡母,有十两黄金,完全可以请大夫去府上而非你抛头露面来大街上,再者,你的孩子方才抹在我手背上的药里,包含了大约十一种药材,若是你们已经需要外出买药材的地步,怎么还能叫孩子把药材捣烂了抓在手里玩?”

    “我……这……”妇人一时语塞。

    林锦婳看了眼那满眼恨意的孩子,道:“不信,将孩子的手掌心摊开就是。”

    妇人一看竟被她吃得死死的,咬咬牙,当即道:“你一个外地人,从哪里就猜到了这么多?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欺负我一个寡妇,欺负我们西夏人……”

    这话一出,成功挑起围观人群的不满,有些当即便起哄喊起来:“寡妇怎么就不能有十两黄金。”

    “就是,药材也可以是才买回来孩子贪玩才捣烂的。”

    “就是。”

    林锦婳还未出声,一旁夜生已经感觉到不舒服了,林锦婳看向他的手背,果然也沾上了这等药,但他的手背已经一片赤红,自己的却没事。

    林锦婳知道是因为天明珠的缘故,她刚要拿出天明珠给夜生,便听那妇人道:“这位公子好似身子不适?我才花了三十两买了一瓶解毒药膏,若是公子想要,我可以原价让跟你,只要你再把我的十两黄金还给我就是。”

    林锦婳眉梢微挑,这套路,果然来了……

    “不必了,小病而已。”林锦婳拿出天明珠给夜生攥着,而后便见他手背上的赤红迅速消退了。

    那妇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

    夜生轻哼一声:“想要钱,来卫国侯府取。”说罢,牵住马跟林锦婳道:“我们先回去。”

    “嗯。”林锦婳点点头,才看了眼那满眼是泪咬着牙不出声的孩子,又看看那妇人,道:“把孩子带来,否则你一个铜板也拿不到。”说罢,才跟夜生一道离开了,旁边围观的人只纷纷议论起她那颗珠子来。

    等走远了,夜生才不解道:“为何一定要带那孩子来?”

    “那孩子不是妇人的孩子。”林锦婳并未多说,但她肯定如此,亲生母子出来骗钱,不会是这个状态。

    话未说多久,就到了侯府门口,府门口的人初瞧见夜生,还未认出来,而后才忙欣喜道:“快,世子回来了。”

    底下的人立即去传消息了,夜生神色只是淡淡。

    西夏的宅院格局跟锦朝差不多,只是温暖的天儿让这满院子都是盛开的花,不过才入了门不久,就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跑过来了,笑道:“哥哥,你觉得我穿成这样可好?今儿七皇子要在百草园设宴呢,我这样去会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不好看。”夜生略带着几分怒意说完,才转头跟林锦婳道:“我让人送你去休息,迟些我们再说。”

    林锦婳发现夜生一回侯府便好似变了个人似得,也不多计较,点点头。

    等跟着下人到了厢房,才忍不住问道:“这位七皇子,真的是皇上亲生的吗?”

    “那是自然,虽然极少露面又神秘,但七皇子是自小就是文武双全,跟皇上长得也极像,除了一双眼睛是赤红色的以外。”丫环说起这话时,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林锦婳却更加觉得奇怪,赤红色的眼睛,极少露面,难不成只是另外一个跟怀琰极其相似的人?之前怀琰说,茵嫔被西夏的皇帝所救,那她现在在西夏是什么身份?

    她看着殷勤收拾的丫环,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半夏。”她笑着回身行了礼,才道:“往后就是奴婢贴身伺候公子了,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奴婢说。”

    林锦婳看她望着自己时一双灼灼的眼睛,蓦然回过神,自己现在还是男装打扮呢。

    她笑笑:“我有需要会通知你的,不过半夏,你可听过茵嫔这个名字?”

    “茵嫔?”半夏皱眉摇头。

    “那十几年前,你们皇上可有拿弦月公主的命,救过一个女子?”林锦婳又道。

    半夏皱眉想了会儿,又溜到外头跟扫地的婆子问了问,这才回头来道:“有一个,不过不叫茵嫔,是如今的江妃呢,当年这事儿传得很广,因为陛下召集了全西夏最好的大夫前来,才勉强救活的。”

    “江妃……”林锦婳记得之前掳走自己的人,也姓江,那个眉宇间带着几分熟悉感却又美貌非常的妇人,难道她就是茵嫔?

    “慕公子,怎么了?”半夏不解道。

    林锦婳化名慕白画,闻言,只笑笑:“没事,想起一些旧事罢了。七皇子便是这位江妃所生吗?”

    “那是自然,七皇子从小天赋异禀,就是对女子不大喜好,也不知是不是断袖,此番皇上为了给他选妃,已经打算全西夏甄选了。”半夏捋了捋垂在身前的头发,正好洗澡水已经抬进来来,她才忙上前羞答答道:“慕公子,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不必不必……”林锦婳连忙倒退半步,才道:“我喜欢一个人沐浴,要不你先下去歇会儿吧。”

    半夏以为他是害羞,也不勉强,只暧昧看了他一眼,便小心退下了。

    林锦婳松了口气,反锁了房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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