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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后宫:来人皇上又闹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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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江山本就是男人的事情,秦沁以后坚决不再跟上瞎凑热闹。正要继续转身睡觉,萧望之的话又开始了:“朕的母妃,死于宫廷争斗。父皇用鸩刑处死了母妃,后来权臣逼着父皇又用了鸢戮。”
  鸩刑,就是毒酒。鸢戮,就是一种凶猛的大鸟把尸体吃光。
  秦沁看着萧望之,这是萧望之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起他的过去。
  “朕很早就想杀了裴炎兴,但是却在大周流亡了十五年。沁如,听朕的,去江南。朕一定会与你再见面。”
  这货以前一定是个说书的,就是爱吊着人的胃口。秦沁发誓不再想要搭理萧望之,偏过头不再看萧望之。
  冰凉的手顺着头发掠过,停留在后脑勺。只觉得萧望之用了点力气,然后秦沁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心里面还暗自骂了一声:活该你一辈子孤独吊。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虽然靠着软垫,躺在柔软的毛毡子上,还是颠簸的很累。撩起来车帘一看,外面已经是光秃秃的群山。
  一股冷空气吹进来,秦沁不由得打了几个寒蝉。花见守在身边,把一个瓷杯子塞到秦沁手里,还是暖的。
  车夫一个人赶着马车,茫茫的雪地,只剩下了秦沁花见。
  “娘娘别怨恨皇上。奴婢以为皇上是十分的疼爱娘娘的。不然,战时将要吃紧,为何还非要来亲自送娘娘走?”
  花见给秦沁揉着肩膀,倒是贴心的很。但是,花见可不是只贴秦沁一个人的心。秦沁叹了一口气才问:
  “花见,你为什么要通知皇上?我知道是你,从我第一次在丞相府见到你,你就有信鸽。可是现在,你的手边没有信鸽。”
  秦沁那天见到了花见去和紫檀讨要房中的笔墨,除了花见最了解秦沁。其他人不可能说的那么透彻。
  被身边最好的朋友用这样的方式出卖,有没有涉及到金钱和性命。秦沁真的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责怪花见。
  “娘娘果然聪慧,从见到您的第一天开始。奴婢就一直在向宫里面传递消息。但是,请您相信奴婢,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您。这京城危机四伏,太尉造反。凡是能逃出来的人,都在离开京城。”
  花见说的不无道理,秦沁只是问了一句:
  “我母亲的仇怎么办?我一定要裴家给一个交代。”
  “娘娘可曾知道。夫人这一生,坎坷的紧,唯独得了挚爱的您一个人。夫人生养您,是为了让您幸福安康,嫁给这世界上最好的男儿。夫人泉下有知,绝对不会想要娘娘您为了个她的仇怨,把命送在这里。”
  花见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对呀,按照花间的年纪,正好是吴氏的小侍女。
  “为什么一定要回去江南?”秦沁的声音有些冷,花见的恭敬并没有让她软和下来。
  “越王和夫人的情分在,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娘娘。”花见的话刚刚落,马车就停了,掀起帘子。看到了洛北辰。
  洁白素净的衣装,银色的头发。整个人就像是和这茫茫大雪融合,双手合十站在雪地里,四周没有脚印。
  一个也没有。
  想必,洛北辰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
  只是他等在这里为了什么?



  ☆、第125章 江南精兵


  第一百二十五章江南精兵
  整个京城火光冲天,狼烟四起。皇城的九门全部大开,金甲卫士从里面冲杀而出,和穿着银甲的裴太尉的人打成一团。
  胜负生死,其实只在朝夕之间。
  京城外的高山之上,秦沁披着雪白色的狐裘。坐在高高的雪白色的大马上,手中拿着一杆望远镜。俯视而下,能看到混乱的京城。
  “沁如以为,我们什么时候进兵最为合适?”
  越王吴月白骑着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在秦沁的身边,稍微错开了半步。在他的眼里,京城的改朝换代实在是和江南没什么关系,不论皇帝是谁,他都是江南越地的越王。
  “沁如不懂兵法和韬略,还要请舅舅决断。”
  只觉得那些士兵冲杀的有次序,但是又看不出来。秦沁只知道,这金甲卫士的数量明显没有铁甲多。要是数量取胜的话,萧望之的胜算可是低得很。
  一个再精明的人,要以少胜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沁如,你看,九门的兵力虽然少。但是却是牵制了大多数的敌人,而且,九门的分配大致相当,完全就是一个**阵。想必,皇上另有安排。”吴月白只是穿了软甲,这货是真正的贵族,丝毫没有想要动手拿剑的意思。
  他手中也有一杆望远镜,看了半天之后,才说:“沁如所嫁之人,倒是有几分能耐。我们即刻出发。”
  吴月白立刻传了小校,号令三军。马上就把进军的命令传下去,秦沁想要走,却被吴月白一把抓住了缰绳。
  “你不能去冒险。”
  漫天大雪里,吴月白的脸色宛如汉白玉,端庄而且隆重。就像是多年前的吴氏,吴氏已经过世半年多了,看着这熟悉的脸,秦沁觉得好生难过。
  “裴炎兴害死了家母,我不能放过他。”
  “这是皇上的事情。月英是我最重要的人,人死不能复生,沁如你何必这样激动。姐姐如果知道你是这种样子,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吴月白口口声声说着吴氏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吴氏的死,他居然并不着急报仇。这是什么心态?
  吴月白看出来秦沁的疑惑,便是说:
  “我用了越地的三分之一的财宝支持皇帝,皇帝替我手刃裴氏。沁如,你是皇后,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凡事三思而行。”
  这才是吴月白今天想说的话,秦沁居然没有办法辩驳。没错,那种快意恩仇,只有小说里面才有。而天下,是需要数十年的积累和筹谋。
  “舅舅,三分之一有多少?”
  吴月白调转马头,往营帐的另一边走去:“大概是大齐十年的赋税吧。”
  江南越王这么有钱呀,十年的赋税,居然说给就给了。吴月白的不是不重视吴氏月英的枉死,而是不显山不漏水而已。
  “舅舅,皇上能赢吗?”
  秦沁跟在吴月白的后面,漫天的雪光。吴月白一回头,看着一身狐裘的女子,恍然以为看到的是吴氏月英。
  只是吴氏月英沉静,凡事不外漏。这丫头活生生的就是一个小螃蟹,到哪里都恨不得横的走。
  “就算是我们不来,皇帝也有十成的胜算。我们来了,就是锦上添花。沁如,萧望之料定你去江南我必然出兵,而且,你去了江南,还能有个人保护省的他分心。这样的男子,不做帝王,才是亏了。”
  营帐里面,已经有侍女备下了酒。吴月白倒是温柔体贴的很,在手中醒了醒,才让端给了秦沁。
  萧望之不会琴棋书画,除了给大臣批改作业,他没有一技之长。要是干别的,早就被活活的饿死了,所以,他不是不做帝王就亏了,而是除了做帝王他没什么事情好做。
  “舅舅,他老是欺负我。”
  吴月白居然为萧望之辩护,秦沁必须告状:“病殃殃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是吗?沁如,你愿意和我回江南吗?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膝下没有子嗣。若是你到了江南,便是一方主事,将来的越王。”
  秦沁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了地上,吴月白这是想要给自己物色新的人选?吴月白才三十多,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有房有车有地位,就是钻石王老五。用得着现在开始考虑后继人选吗?
  开什么玩笑,秦沁去江南做越王?
  “舅舅这样年轻,早日娶个,多好。”
  秦沁说这话,也不觉得脸红。吴月白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能这么多年不娶妻室。江南吴家,隐秘的很,秦沁从来没有听到过什么传说。
  吴月白沉静而且优雅,但是总给人一种阴戾的感觉。
  但是,他对秦沁还有吴氏。真的是那种全心全意的好,秦沁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低头闷闷的喝着暖胃的甜酒,却是不说话了。
  “这世上,哪有人能比得上月英。”
  吴月白说话倒是一点也不顾及。
  秦沁心里面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原来,吴月白的算盘在这里。他对吴月英的感情绝对不一般。
  秦沁根本不会相信母亲是那样的人,立刻对吴月白的印象分蹭蹭的往下降。
  “沁如,你还是太年轻。不过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你恼羞成怒,脸色变化这样快?若是别人就是靠着你的情绪变化引诱你,利用你。你将要如何自处?”吴月白立刻批评秦沁,玉白的脸上没有喜怒。
  就像是印象里的吴氏月英。
  “舅舅何必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我。”
  秦沁凌乱了,到底是真还是假?吴月白是真的没有娶妻,江南越王一族居然能够容忍他没有后人。
  “你这样的性子,一定给皇帝添了不少麻烦。以后改改,不然,如何能够母仪天下?若是回江南,我活着的时候能罩着你,我老死之后,你可怎么办?”
  这一句一句的肺腑之言,秦沁竟然没得反驳。
  “舅舅,我知道了。”
  秦沁小声嘟囔着,这时候小校进来回禀,城中的情况。小校单膝跪地,头都不抬。吴月白的脸色冷的渗人。
  末了只是一句:“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上位者的威势,和萧望之如出一辙。这帮阔佬,秦沁居然也不自觉地坐直了,小口小口的把酒喝下去。
  “江南精兵已经入城,等扫干净了,我们再进城。”
  吴月白的气场转换的快,面对着秦沁一人的时候,又是温和的长辈。



  ☆、第126章 千钧一发


  第一百二十六章千钧一发
  “报,”一个小校飞奔而来,闯入营帐。一身的血污,跪在吴月白的面前:“王爷,不好了,有大军从北面杀过来。”
  北面,北越。
  裴元齐真是好本事,居然能够请得动多年不曾和大齐打过仗的北越。
  “再探再报。”
  那小校跪在地上起不来,腿上血流如注。吴月白沉思片刻,便是走上前去。毕竟是他的士兵,怜惜一点也是应该的。
  秦沁心里顿时乱了。
  本来,大齐夹在各方势力当中,就是一个十分微妙地存在。现在,裴太尉谋反,所有的平衡都被打破。
  凡是能把筷子伸出来的都想来夹一口。
  北越,并不了解,只知道民风剽悍的很。怎么才能退兵呢?
  放下了手中的甜酒杯子,却是眼中寒凉的光一闪而过。那小校的袖中居然藏着一把刀,直接朝着吴月白的小腹切过去。
  这小校是刺客。
  秦沁坐在吴月白的下首,直接把桌子朝着小校推翻。吴月白赶紧后退几步,那把寒光凛凛的刀只是划破了吴月白的白衣服。
  好在,那个小校本身就是为了取得吴月白的信任,腿是真的重伤。堪堪的把手中的刀朝着吴月白丢过去,也只不过是砸在了廊柱上。
  荆轲刺秦王的故事早就说明了一个道理,用剑去当成箭射出去,一般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吴月白抬手就拿住了那把刀,隔着三五步的距离指着那小校:“谁派你来的?不说本王要你的命。”
  那小校被秦沁掀翻的桌子压在下面,口中喷了一口血:“越王答应了我家主人会助一臂之力,现在临阵反悔。不觉得十分卑鄙吗?”
  “本王家姐被太尉用秘药谋害,还要本王效忠,不觉得是个笑话?”
  吴月白的脸色平静的就像一座雕塑,雪白的丝鞋踩在小校的脸上:“我要让裴炎兴尝尝,众叛亲离,距离他最想要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
  “越王不远万里来到京城,果然是看得起家父。小侄在这里给越王请安了。”
  然后,秦沁就看到了一张无比可恶而且熟悉的脸。裴元齐一身银甲,身后是铁甲的侍卫鱼贯而入,寒冷的空气卷进来,让秦沁打了一个寒蝉。
  “裴公子怎么会有这样的雅兴?”
  秦沁是这里唯一没有穿着甲胄的人,虽然没有裴元夕的倾国倾城,但是这一眼却是别有味道。
  反正生死的场面看过了不少,不在乎多这一星半点。
  “裴元齐,你配不上本王的侄女儿。”
  即使是身后没有一个人,吴月白也不害怕裴元齐。目下无尘,甚至还把手中的刀丢在了地上。
  秦沁见过吴月白教训白芷,这一定是一个武林高手。说不定,能够在十招之内把这一屋子的兵甲全部撂倒。想到这里,马上就往吴月白的身边挪了挪。
  “原本,是想要娶了秦沁如,得了越王您的支持。您说您怎么舍得把最在乎的人送给萧望之那个病秧子?这天下就应该是有才有能的人才能居之。你才是大齐的叛臣。”
  裴元齐本来是绝世独立的美男子,却因为愤怒而看起来像个魔鬼。
  而吴月白,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沉静,内敛,是吴家的人最重要的品质,每一次丞相府上的姨娘庶女冤枉吴氏,吴氏就是这样的表情。
  吴月白的满不在乎,让裴元齐的愤怒变成了一个笑话。
  “吴月白,你是真的不爱权利吗?你看看,你做的和我们做的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是就是想要看着我们一个一个的都死了,然后你搬来京城的皇宫。”
  秦沁总觉得不太对,听着外面正在打斗。能听见兵甲丢在地上的声音,还能听见求饶跪地的声音。
  吴月白的人不是都被制伏了吗?
  难道外面还在打?
  “裴元齐,裴炎兴若是成了,他做了皇帝,只会去整个天下寻找他散落在外的那个孩子回来继承大统,其实没你什么事。”
  吴月白的声音不高,却是让裴元齐脸色瞬间变了:“不可能,北越的军队是我找来的,秦相找来的药,也是我往里面下的毒。我劳苦功高,我爹爹不把位置给了我,他给谁呀?”
  “是吗?”
  吴月白捻着身上的一块玉:“本王记得,你连裴家的族长的位置都没有,还怎么当的起太子的位置?”
  似乎是觉得话说的不够,吴月白继续补充道:“如果没有裴太尉的默许,几个月以前,已经关进死牢的沈星河,是怎么堂而皇之的出狱,还能用女儿身的身份参加科举考试?”
  秦沁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是一个参与者。
  这么多的内幕,她怎么啥也不知道?
  当时,为了救出来沈星河。萧望之那条路根本走不通,她还以为自己非常聪明,去求了承影。
  原来,最终的结果是因为沈星河是被裴炎兴亲自放了。秦沁还记得,水月曾经说过,当时,二公子裴元晋打断了沈星河的腿。
  往事瞬间清晰起来。
  沈星河一定和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吴月白,别以为你和你姐姐的那点事儿,天下人就不知道。”裴元齐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吴月白的脸色瞬间铁青。朝着裴元齐的脸就是狠狠地一巴掌,这一巴掌挺狠,裴元齐吐了一颗牙出来。
  歪着扶着桌子边,笑的惨淡。
  “你把沈星河藏到哪儿?我要杀了她,我打下来的江山,不能被一个女人夺走。”
  裴元齐上来就想要撕吴月白的衣领,一道剑光飞过。鲜血洒了一地,裴元齐的双手被齐腕砍断,掉在地上。
  “小臣救驾来迟,还请皇后,越王责罚。”
  洛北辰从天而降,手中多了一只浮尘。力气极其的巧妙,废了裴元齐的一双手,居然没有沾上血。
  吴月白的脸色平静,是那种铁青的平静。淡淡的看着裴元齐,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所有冒犯家姐的人,都得死。”
  一字一顿,裴元齐的眼睛涣散的一点光都聚不起来:“我说对了,你和你姐姐,就是要被天下人耻笑。越王殿下,你真觉得你的血统十分高贵吗?”
  每一个谜团的揭开,都有另一个谜团。耳边轰隆隆的巨大的响声,秦沁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震动。



  ☆、第127章 只信挚爱


  第一百二十七章只信挚爱
  京城会地震吗?
  秦沁的平衡感特别差,眼看着已经站不住了。吴月白越过已经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家具,蹒跚的走到秦沁的面前,把她护在怀里,就往大帐外面疾走。
  而裴元齐趁乱抢了一匹马逃走。山摇地晃,洛北辰要为吴月白和秦沁断后,却是无暇顾及。
  眼睁睁的看着裴元齐逃走,恐怕后患无穷。
  “这里是大齐皇室的皇陵七十二处的疑似地中的一处,机关一定不少。我们应该赶紧走。”
  洛北辰骑着一匹小马,秦沁和吴月白共乘一骑。
  现在是隆冬,贴着吴月白的胸膛。隔着软甲,温软的气息萦绕着四周。香草气息扑鼻而来。莫名的,觉得特别的安心,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完完全全的捧在手心里的存在感。
  承影没有味道,飘忽无踪。总会在危难的时候来搭救秦沁,生死不顾。而萧望之,却是冷淡的药味儿夹着一股子辛辣。
  在他身边,就像是过山车一样,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岔路口会出现什么。
  马儿在飞奔,两边道路上厚重的雪在迅速的陷落。这条路马上就不能走下去,身下的这一匹马骤然间高高的扬起前蹄,吴月白托着秦沁,两个人都从马上摔落下去。
  四周还在迅速的陷落,一定是皇陵里面的机关被打开,原本是挖山为坟。现在里面被炸榻了,整个山都在塌。吴月白原本有机会丢了秦沁,迅速的上去,却是牢牢地把秦沁裹在自己的身体里。
  耳边风声渐起,吴月白在秦沁的耳边说:“别怕,别动。”
  洛北辰早在吴月白的马出事的时候就勒住马,浮尘飞卷而来。然而还是拉不住迅速陷落进去的两个人。
  原本有路的地方,已经成了山崖。吴月白吻住了秦沁的眼睛,或许,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两个人摔下去成为肉酱的场面。
  秦沁确实是闭上了眼睛。
  没有被吴月白抱住的地方磕在石头上,疼的很。
  尤其是头,落下来的发钗还划过去。那种疼是整个心里面呼啦啦的被剜走了一块,疼的快要哭出来。
  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而整个山崖光滑的厉害。根本停不下来,吴月白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他应该更疼。
  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秦沁何德何能,能得到江南越王这样推心置腹的疼爱?
  突然之间,撞上了一个大石块。秦沁瞬间昏迷过去。只觉得眼前的吴月白的表情,张皇失措的可怕。
  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失去了一般。
  醒来的时候,头上还在痛。那种痛钻心一般,秦沁难过的扶着头慢慢坐起来,迎面看到了吴月白焦急的脸。
  “还疼吗?”
  吴月白把手贴在秦沁的头上,瞬间觉得冰冷。其实吴月白的温度是正常的,秦沁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她发烧了。
  烧的昏昏沉沉。只看得到吴月白满身的血污,只有一张脸用雪水洗过,还算是干净。一身白衣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江南越王吴氏一族,是真正的贵族。
  不惜千里迢迢来到大齐的京城,又不惜为秦沁狼狈至此。
  “不疼。”
  就算是疼,也要说不疼。秦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怎么脏,吴月白受到的伤才是真正的严重。
  “瞎说。”吴月白扶着秦沁靠着火堆近了一点,然后从身上的白瓷瓶里面取出来一颗药递给秦沁。
  “吃了明天就能退烧。先吃药吧。”
  秦沁接过了药:“舅舅的伤势更严重,舅舅吃吧,我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白瓷瓶里面,一共只有一颗。秦沁看着吴月白的袖子上还在滴血,觉得十分对不住吴月白。
  当时在并州拦到了吴月白的时候,吴月白一心想要把秦沁带回江南。到了江南,除了吴月白,秦沁就是至高无上的继承者。
  天下的东西,想要什么都有。
  可是偏偏,秦沁求吴月白帮帮萧望之,而且,还非要亲自来京城观战。本来,不用来的,江南的精兵,越王送给萧望之的财宝。
  这一场战争,本来不用他们涉足流血。
  现在却是狼狈不堪的在这雪谷下面。
  “我已经好了。”吴月白不允许秦沁拒绝,捏着秦沁的牙关把药塞进去,轻轻一推,整个进入了喉咙。
  姿势十分的暧昧。
  秦沁很不舒服。
  因为,裴元齐提到了她的母亲,那样端庄美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说的那样的不堪?
  吴月白是江南的越王,是大齐历史上最悠久的贵族血统,生而高贵。而且,吴月白也是人中龙凤,坐拥江南。
  为什么会为了秦沁这样的冒险,他的心里,真的是只有吴月英吗?
  那是秦沁的母亲,是吴月白的姐姐。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沁如,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也不是你看到了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我这一生,唯一相信的人是你的母亲。”
  吴月白往火堆里面添柴,然后坐在边上。表情凝重,却不再看着秦沁。
  “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那是我尊敬的母亲,我爱戴她,把她当成典范。难道,我就不能多了解她一点吗?”
  秦沁嘟囔着,越来越冷。朝着火堆又靠近了一点,身上的狐裘早就不见了,这一晚上,如果不会被冻成冰坨子,一定是个奇迹。
  “不用在我面前说谎。你和你的母亲,骨子里很像,但是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像。你这样的张扬,怎么会和你母亲像。”
  秦沁只觉得好生冤枉,她什么也没有做过。为什么大家对她的影响都是飞扬跋扈,萧望之,秦相,裴太尉,每一个人都觉得秦沁不简单。
  她其实只是一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嘛。
  “舅舅,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皇上一定会赢吗?”
  秦沁冷的只打哆嗦,牙关上下一直在抖。就算是她现在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问,也没有那个力气。
  “皇上一定会赢,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我们怕是撑不到明天早上。北辰找到我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吴月白起身,把身上的软甲脱下来系到秦沁身上。像是保护一般,把秦沁重新包围住,虽然暖和了不少。
  但是,这和和萧望之同榻而眠不一样。
  “我不想功成之后,交给皇上的是皇后的尸体。”



  ☆、第128章 再见望之


  第一百二十八章再见望之
  “沁如,醒醒,醒醒。”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秦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九州清宴的寝宫中。
  萧望之抓着秦沁的手,看着秦沁醒来,立刻抱住秦沁。
  “你怎么才来?”
  秦沁伏在萧望之的肩上,难过的哭了。
  “是朕的错。”
  轻轻的拍着秦沁的背,无比的温柔。温柔到秦沁居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原谅了萧望之的种种利用,甚至,还觉得醒来就见到了萧望之的感觉特别好。
  “朕有点事情,想要请皇后帮忙。”萧望之的声音飘到秦沁的耳朵里,带着淡淡的的蛊惑,而秦沁瞬间怒了。
  “滚。”
  “给我滚远点。”
  害的还不够惨吗?萧望之怎么是这种人,自己没有本事,总是利用秦沁。
  手上使劲推着,瞬间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吴月白的脸。满是错愕的看着秦沁,已经天光大亮,这样近的距离里,能看到吴月白的脸上淡淡的擦伤。
  “我不是说你。舅舅,你不要误会。”
  秦沁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梦境,吴月白已经站起来松筋骨。即使是脏的不成样的衣服,还能穿出来这么拉风的效果。
  估计也只有吴月白一个人。
  “你已经退烧了,我不该离你太近。”
  吴月白的脸色还是淡然的铁青。秦沁难过的低下了头,她其实能感觉出来,吴月白对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只是顶着一张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就能得到吴月白舍生忘死的疼爱。
  “皇后。”
  “皇后。”
  “皇后在哪里?”
  “越王殿下。”
  ……
  雪谷的四周回音不断,不能分辨出来到底声音来自哪个地方。但是能确定,这是有人来找。
  而且,一定是萧望之的人。
  吴月白皱起来眉头:“没想到,皇上居然比北辰还快。”
  犀利的眼睛扫过了秦沁,马上走到了秦沁的身边,把昨天披在秦沁身上的软甲解下来。
  这是为毛?
  “沁如,若是萧望之待你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吴月白的脸色缓和,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眼睛扫过秦沁,让人十分的不自在。
  因为他是在通过秦沁,隔着时空看另外一个人。
  “舅舅这是要去哪里?马上我们就可以得救。”秦沁看着吴月白一瘸一拐,他受伤很严重,而且,冻了一个晚上。
  现在就要一个人往雪谷的深处走去。秦沁拦住了吴月白,总不能这样让他离开。
  “皇上的皇后和臣在一起一个晚上,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我虽然是江南越王。但是这里是皇上的地界。按照萧望之的心思,他不会让我活命的。更何况,皇后以后在皇上的面前如何自处?皇后是一个人摔下来的,一个人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
  吴月白抬手别过秦沁额角的碎发,眼中的神采好看的紧。
  沉静而且优雅,端庄娴美。完全就是母亲当年的眼神,一个男人有着这样的眼神,却没有觉得别扭,反而是多了几分柔情。
  倘若有这样的人能够相伴一生,也是最大的福气。
  “舅舅一个人,怎么办?这山里说不定有什么豺狼虎豹,万一舅舅出了什么事情?沁如怎么可能心安。”
  秦沁难过的低下头,因为吴月白别无所图的救了她。
  “你母亲,会保佑我。按照北辰的脚力,他也快到了。”
  找人的声音又近了。吴月白和秦沁挥了挥手,独自向着深山里面走去。秦沁不再阻拦,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吴月白消失的背影。
  雪下得很大,本来就不深的脚印马上就被掩埋。
  在那么多的声音里面,秦沁分辨出来萧望之的声音:
  “皇后,沁如。”
  显然是很急,急的一连几个咳嗽。还没有喘上一口气,立刻又开始叫着秦沁的名字。听得出来,萧望之的身体又差了不少。
  秦沁转身,朝着火堆的方向走去,把能找到的柴都丢到里面。马上湿柴就冒起浓浓的烟雾。
  秦沁被呛得坐到了一边,直咳嗽。
  全身冷的像是冰块,手指都不能屈伸。吴月白一个人进了深山,他真的不会出事吗?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若是让萧望之看到了他们在一起一个晚上。萧望之真的会大发雷霆,要吴月白的命吗?
  萧望之真的可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向着曾经的同盟拔剑?
  时至今夕,秦沁自问从来没有了解过萧望之。浓浓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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