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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荣宠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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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行礼,然后碧姜让他们落座。
  “今日把你们夫妻找来,只为一事。你们应该知道朝廷的旨意,国公爷即日就会出征燕赤,到时候我会追
  随。”
  据九和十二爷也是通过气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碧姜接着道:“我们一走,府中只剩母亲一人,着实不放心。还有国公府的那些产业,也得有人打理。所
  以我和国公爷看好你们夫妻,等我们走后,你们就搬进府中。一来方便料理,二来是照顾母亲。”
  李氏站起来,行了一个大礼,“郡主放心,我们夫妻二人一定会不负所托,好好孝顺母亲的。”
  朱太君坐着,受了她的礼。
  “你们的人品我和国公爷都是信的,但国公府颇有些复杂,不用说十二爷应该明白。西院的那几房可都不
  是善茬,你们要万事小心。”
  十二爷性子要弱些,心里还有些打鼓,同时又有些豪气。
  李氏是见惯世面的,又与各色人打过交道,心里已是有了主意,“郡主放心,我们一定守住国公府的东
  西,护住母亲的。”
  “好。”碧姜要的就是这个保证。
  她朝侍剑招了一下手,侍剑呈上一件东西。
  “世间万事,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这里有三份字据,关于国公府的田产铺子入账分配。每个季度会有各
  大管事来国公府交账,所有利润分为十成。六成送到裕西,三成是你们夫妇所得,另一成是给母亲的。”
  朱太君没想到她会连自己都算进去,国公府的那些产出,每年可不是小数目,便是一成,也足够自己后半
  生无忧。
  对于这样的安排,十二夫妻没有任何异议。
  说实话,以李家现在的家底,还不足这十成之一。一年能有三成,抵得上三四个李家的全部家当。
  “郡主看重,弟妹我一定不负所托。”
  李氏又表态,碧姜对她的态度很满意。
  要移交的账册什么的,早就整理出来。然后连夜召了各大管事入府,十二爷夫妻俩与管事们都见了一面。
  圣旨是即日出征,也就是说天不亮,他们就得离京。
  对于这个京城,碧姜已没有多少留恋,唯还有一人,让她有些放心不下。那就是绿衣,不知绿衣最近过得
  如何。
  许是知道她心里所想,亥时一刻,绿衣悄悄地登了门。
  她连忙让人把绿衣请进来,绿衣此次出门,是避着侯府其他的人,唯有周梁知道。
  “姐姐……”
  “快坐吧。”
  绿衣依言坐下,看着比前段时间又要丰腴一些,气色红润,想来最近应该过得不错。跟在她身边的是碧姜
  送给她的嬷嬷,这位嬷嬷和侍剑一起出去,让她们单独说话。
  “看起来不错,身子养得怎么样了?”
  “早就养好了。”绿衣笑着,眼露媚态,用帕子捂了一下脸,似有些不好意思。
  瞧着她的模样,碧姜下意识往她腹间看去,那里还平坦着,看不出来端倪。
  她嗔道:“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可是时日尚浅,还做不得数。”
  那就是错不了,一定是有喜了。碧姜眉头微皱,绿衣小产不到两个月,再次有孕,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绿衣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道:“姐姐莫担心,嬷嬷说我身子调养得当,应该没有问题。你是不知
  道,最近侯府一堆的糟心事,大小姐婆家出事,又跟着一起出了京。老夫人性情大变,连侯爷都怨上了……”
  老实说,碧姜已有许久没有想起过周梁,猛然听绿衣提起,还有些恍惚。
  曾经自己一心想要嫁的人,现在竟是半点都想不起来。
  “其他几个姨娘呢,对你可有什么妨碍?”
  绿衣笑了一下,眼波流转。
  “她们呀……天天斗来斗去的,柳姨娘燕姨娘还有青云姐姐,几个人日日不消停。也是她们几人斗得太厉
  害,倒是便宜了我。侯爷不喜去她们屋子,最近都歇在我那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
  余下的话没说,她捂着帕子抿嘴笑着。
  有时候不争就是争。
  碧姜其实并不担心绿衣,绿衣的聪慧,远比看到的要多。
  “你眼下什么都不要做,你记住,只要周梁不娶妻。谁诞下长子,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当然,最重要的是
  护好自己的孩子,让他平安长大。”
  绿衣正了神色,点着头,“碧姜姐姐的话,我会一直记得。姐姐……你是不要跟着国公爷离开……”
  “没错。”
  “我一猜就是的……”绿衣的声音低下去,“姐姐主意正,国公爷一去不知何能归,你跟去是最好的……”
  “等姐姐再次回来时,我的孩子应该已经会跑了,到时候若是姐姐的孩子也出生了,那该多好!”
  她说着,语气向往起来。
  碧姜没有说话,她和隐最近两年都不会有孩子。因为她身体较弱,得好好调养起来,才能孕育子嗣。
  再者,他们这一去,能不能归京还未可知。
  “但愿吧。”
  接下来,她便交待了绿衣,若在侯府有事无人相护,可来府中寻十二爷夫妇,或是写信给她,信可交由国
  公府各个铺子的管事转交。
  绿衣一一应着,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碧姜心下亦有些波动,自打她重生以来,说来说去,唯一一个略为交过心的便是绿衣。
  送走绿衣后,她还站在台阶上,久久没有回屋。
  屋檐下灯笼亮着,院子被照得朦朦胧胧的,树木摇曳的影子像一排排的兵士,在呼唤着她。她记忆多年前
  的岁月,在她离京的那个晚上。
  没有惆怅,没有留恋,只有一往无前的斗志。
  而今,同样没有留恋,却有了惆怅。
  院门外,修长的身影披星戴月,出现在视线中。
  丰神俊逸,绝色出尘。
  她的心立马安定下来,那丝惆怅被风一吹,飘向天际。


第82章 
  据九几个大步;人已到了她的跟前。见她独自立在院子里;刚才脸上的表情与他们在裕西关那最后一役的
  头天晚上极为相似。
  那天晚上,她也是如此走如营帐外;脸色凝重,望着黑幕中的繁星,久久不语。
  她这样的表情;让他有些恍惚,仿佛时光从不曾走远。他们还是多年前的他们;什么都不曾改变。
  “怎么站在外面;夜间有蚊虫。”
  他说着;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她的手略冰,小且嫩滑,柔弱无骨。握在手心里,像一块极好的上等美玉。
  “刚送走绿衣,有些感慨。”
  她任由他牵着;夫妻二人进了屋子。该收拾的已经收拾好;挽缨和侍剑都是和她一起经历过一次出征的;
  又在边关呆了八年,知道什么东西该带;什么东西不需要带。
  收好的东西已整齐地放在屋子的角落,倒是不多;共五个箱子。
  将帅出征没有带女眷的道理;所以她会提前半个时辰出城,在城外候着她。
  她现在庆幸的是宫中暂时还没有什么行动;比如说召她进宫扣着之类的。若是陛下不想寒将士们的心,就
  不会如此做。
  隐没有子嗣,战场无情,总不能让人绝后。
  所以她想着,对于自己跟随出征的事情,皇宫里的帝后应该是装着糊涂。再者皇后欠了他们国公府一个人
  情,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施恩的时候,是不会把她强留在京中的。
  “府里都安排好了,白天我把十二夫妻俩和婆婆都叫到一起立过字据。国公府以后的入账,分为十份,我
  们六成,十二夫妻俩人占三成,婆婆那里得一成。你没回来之前,各处管事也进了府,都与十二夫妻俩见过。
  他们是你得用的老人,都是得过的。”
  那些人都是据九接手国公府后换过的,俱是忠心可靠。
  “你呢?还有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淡淡一笑,“没有,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公主府不过是个空府,搬不走卖不掉,没有什么可处置的。至
  于告别,就我如今的身份,没亲没故,还真没有可以告别的。唯有绿衣,已经见过,再也没有其他人。”
  就算她现在还是大长公主的身份,也没有可以告别的人。皇嫂也好,皇侄也好,在她的心里,现在都已视
  为路人。
  她之所以还愿意为大肃出力,皆是因为骨子的坚持。
  “我也没有,没有一个可以告别的人。”
  他的眼中全是她的身影,当年随她出征,只想一生追随她。现在他们还是一起远赴边关,世间再没有比这
  更幸运的事情。
  他自小失恃,跟着曾经的她在边关一呆就是八年。后来回到京中,就算是认祖归宗,据家众人在他的心
  里,与陌生人无异。
  他们夫妻俩人还真像,都是无亲无友的人。
  唯有他们彼此,是彼此的亲人。
  她突然想到绿衣的话,想着两三年后身子调养得当,她一定要替他生儿育女。那样,他们在这世间,就有
  了许多的骨肉血亲。
  “等边关稳定,你们定居下来,我就替你生个七个八个的。”
  她呢喃着,不期然看到他眼里的火光。
  他眼中的火光跳动着,绝色的俊颜鲜活起来。似心有所动,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她身量娇小,整个人被
  包在他的身体里。
  “好。”
  他的下颔抵在她的头上,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都令他热血沸腾。他和她的孩子,仅是在心里默念着,他就
  恨得不光阴飞逝,赶快到那二三年后。
  确实眼下不是好时机,不说她身体还未调养好,就是燕赤那些人还未打跑,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
  让孩子来到世间。
  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他暗下着决心。
  他和她的孩子,一定要生在安稳的年月。有父母的陪伴,在他们的亲自教养下,平安喜乐地长大。
  她反手抱着他,两人久久没有分开。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夫妻二人难得早早洗漱后,就上床歇着了。挽缨和侍剑没有守夜,她们再顺一便
  要带的东西,以免有遗漏。
  天还没亮,碧姜就起了身。
  她要先据九出城,最好是赶在城门一开就离开。
  夫妻二人默默地整装,然后道着分别,约好在京外百里外的小镇相见。
  国公府的后门处停着一辆朴实的大马车,没有任何人送行,接到人后马车就悄悄地驶离。赶在城门一开,
  就出了城。
  国公府内的后院中,朱太君一宿未眠,她坐在榻上,轻声地问身边的婆子,“郡主可是走了?”
  “回老夫人,郡主已经出门,国公爷也进宫了。”
  “好,都走了。”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半晌,她幽幽地道:“本以为凭白得个孝顺儿子,还娶了一个称心的媳妇,哪成想到头来还是空欢喜。”
  “老夫人,国公爷和郡主都是孝顺的。这一走,把府里安排得妥妥当当。依奴婢看十二爷和十二夫人也是
  孝顺的,必会对您敬重有加。您哪,就安心养着身子,等国公爷和郡主回来。”
  朱太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
  国公爷和郡主确实安排得妥当,就是因为太妥当了,她隐有预感,恐怕他们是不打算再回京了。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出口。
  “你说得也是,十二两口子看着不是奸滑的人。再说我也不靠他们养着,有国公爷留下的字据在,那一成
  的分红足够我老婆子吃穿不愁。便是有亲儿子,也不过如此,我呀,确实该知足了。”
  原本就是无儿无女的命,能有这样的日子,实属难得。
  若真让大房当年得了爵,只怕现在自己不知要受多少白眼,更别提锦衣玉食。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实在是舍不得那两口子。她是打心眼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媳妇,还想着等他
  们生下儿女,自己可以含饴弄孙。
  朱太君眼里泛着泪光,让婆子侍候她起身。
  她要去给佛祖烧香,祈求佛祖保护他们一路平安,扫平燕赤。
  且说碧姜出城后一路前行,两日后到达那歇脚的小镇。
  犹得当年大军开征,她领着数万将士经过此镇时曾稍作休整。那时候自己是何等的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她估摸着,不到半天,隐率领的大军就会经由此地。到时候她悄悄跟上,随他一起赶赴裕西关。
  趁着还有半日,她命侍剑再去买些路上得用的东西,自己则带着挽缨留在客栈中,等候着后面传来的消
  息。
  大军比她料想的提前一个半时辰到达,侍剑已买好东西归来。
  主仆几人悄悄地靠近大军,因着马车朴实,罩着极简单的青油布,并没有引起士兵们的注意。
  据九身着银白盔甲,骑在高头骏马之上。
  英姿勃发,神采威武。他的眼神扫到悄悄混进队伍中的马车,眼睛一眯,命大军就地休整,休息一晚明日
  再赶路。
  兵士们很快依山扎起营帐,碧姜随后跟着他进入帐中。
  他盔甲已除,换上深紫的衣袍。
  扎营之地在一座山脚上,四处无人烟,唯有搭起的土灶开始燃起,升起袅袅的炊烟。士兵们一堆一堆地围
  坐着,偶尔传来笑声。
  这一幕就如同多年前,那时候她就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身后是挽缨和侍剑,以及在暗处跟随着的他。
  时光如梭,斗转星移。
  多年后,她再次去相同的地方,站在曾经站过的地方回顾着过去。发现岁月虽然无情,但对她来说却有许
  多的恩赐。
  她的身后,还是挽缨和侍剑。
  边关八年,主仆相依。她和她的追随者,都已不习惯京中那后宅的日子。一出京城,不光是她,便是挽缨
  和侍剑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是一种精神,一种勇往无前的精神。
  晚风徐徐,卷起她的衣袍。为了方便,她没有着女子繁复的衣裙,而是身穿极简的衣袍。交襟束腰,极似
  男子。
  她的身边,是多前年的那个少年。
  少年经历过战场的锤炼和岁月的洗礼,长成铁骨铮铮的男子。
  男子长身玉立,如松柏般挺拔俊秀。
  他的眼中是浓浓的缱绻深情,望向她的眼神是坚定不移的永世忠贞。
  她微仰着头,迎着他的眼神。
  他们的面前,是巍峨的高山,青翠茂盛。他们前方的路,蜿蜒曲折,充满变数。可是他们的心却是紧紧相
  连,再不会分开。
  天际的微光下,是他们屹立的身影。
  如高山,如青松。
  从终点到起点,重生一世,她得到的是永世的情爱,是他的无限深情。
  而他,看着她唇边露出的笑意,差点入痴。这笑如百花盛开,万物复苏。
  他记得那些在暗处仰望着她的岁月,那时候的他平凡如泥,仍止不住奢望有一天,她的目光能注意到自
  己。
  为了这一天,他愿意顶着她的身份活在别人的眼中,重复着她之前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只为能和她一起
  永存世间。
  而今,他们在一起,终将永世不再分离。
  前面无论多少荆棘坎坷,他们都将一一踏平,相依相守。


第83章 
  三年后;燕赤人退到关外四百里;溃不成军。
  老可汗病亡,长子继位。
  新可汗看着余下的将士;伤残过半。一千多个日子,加上原本护国长公主固守边关的八年,长长短短一共
  十四年。
  十四年间;燕赤壮丁死伤,幼童还未长成。
  若再战;已无任何还手之力。
  新可汗自知与大肃差之甚远;他没有父亲的雄心斗志;愿真诚地向大肃投诚,乞求让自己与部落族人过上
  安稳的日子。
  “可汗,大肃那边会信吗?”
  他的亲信疑问着,有上次老可汗出尔反尔的事情在。这一次大肃的皇帝会相信他们的是真心求和吗?
  新可汗苦着脸,猛然想起一事;“燕平公主可还活着?”
  三年了;极少有人提到这位和亲燕赤的公主。他们燕赤人故意忘记;大肃那边的主帅也从没有提及过。
  所以新可汗这一提,他们才想起来。
  他们知道;那位公主说是公主,其实是大肃一位小官之女。不过是沾着皇亲的光;又因为是大肃太后的堂
  妹;才被封为公主。
  她本来就不是真的公主,加上赵氏一家被贬为庶人;燕赤人都不把她当回事,越发显得她这个公主不值
  钱。
  以至于两军交战,燕赤人从未想过用她的性命来威胁大肃退兵。
  赵静玥被人带出来时,被外面的太阳给刺得睁不开眼。她一直关在一间屋子里,自嫁过来后就没有见过外
  人。
  老可汗除了新婚之夜临幸她以后,说了一句甚是没味儿的话,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守着她的人是四个粗
  壮的燕赤婆娘,十分蛮横。她想过逃跑,却一次都没有成功。
  三年来,她受到无尽的谩骂,好在她不怎么听得懂燕赤话。仅是从那几个妇人的嘴形态度上判断,她们对
  自己很是不敬。
  唯一能偶尔活动的地方就是屋子外面的院子,许是怕有人知道她关押的地点,她极少被允许出来走动。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半个月前,她听到了老可汗病亡的消息。对于那个带给她一夜痛苦的老男人,她半点不愿意想起。
  来接她的人会说大肃话,闻言回道:“可汗要见公主。”
  赵静玥明白过来,这人口中的可汗一定是新可汗。她忽然想起,这些蛮族人的女人,是可以父死子承,兄
  死弟继的。
  她心中略定,再坏也比关在这里好,且新可汗至少会比老可汗年轻。
  曾经在遥远京城的那些日子,就像一场美妙的绮梦,她都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时候的她,是何
  等的心高气傲,以为能配得上京中最尊贵的男人。
  到头来,却落到如此下场。
  她低着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除了精神差些,皮肤太过苍白了些,还是长得颇为清丽。
  但是这样的美,在崇尚胸大臀肥的燕赤人眼中,却是半点欣赏不来。
  新可汗仅是看了她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身板,难怪父汗不喜。听说父汗就睡了一次这女子,就再
  也不愿踏进她的屋子。
  “公主殿下,您受苦了。”
  “可汗。”
  赵静玥盈盈地行礼,意图唤起新可汗的怜惜之情。
  岂知新可汗眉头皱得更深,半晌道:“我欲与你朝结两邦之好,又怕大肃皇帝生疑,思来想去,想请公主
  殿下代为说情。不知殿下可认得据元帅,即原来的敬国公?”
  敬国公?
  她猛地抬头,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他……自是听过的。”
  新可汗松了一口气,认识就好。
  “三年来,据元帅一直固守在裕西关,我们燕赤几次求和皆被拒绝。若是公主认识他,不妨代为说请,只
  要能让据元帅同意我们的请求,我们愿送公主回大肃。”
  赵静玥的呼吸都乱了,回去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汗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决不食言。”
  “好。”
  她目光坚定起来,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说服那个男人。而且这一次,她一定要让那个男人留下自己,哪怕是
  当个妾室。
  新可汗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当即安排人送她过去。
  据九正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茫茫的白雪。
  大雪下了三天,原本就荒凉的边塞更加的寂寥。放眼之处,一片雪白,没有人烟,没有马匹。燕赤人应该
  已缩回原居地,不敢再露面。
  突然,白雪之地出现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城门外,认出马车上燕赤人的标记。城楼上的兵士们反眼睛齐齐望向据九,据九冷着眉,俯视
  着。
  “马车上坐着是燕平公主,你们赶紧把城门打开。我们……”
  护送的燕赤士兵叫着,后着城楼上慢慢现出的人影,哑了声。一位士兵腔调都变了,腿肚子都开始发软。
  大肃这位主帅是个狠角色,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偏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被他们称为玉面修罗。
  “据元帅……”
  马车内的赵静玥听到这三个字,再也忍不住,自己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她披着桃色的斗篷,妆容精致,临行前特意打扮过。跟随她来燕赤的那些人早就不知去了何处,她还是顶
  着新可汗妃子的冷眼上的妆。
  若是能顺利留下来,不枉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她仰着脸,看向城楼。
  果然那正中一道高长身影,一身藏青色的大氅,迎着风雪而立。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身姿,她怎么
  能认错?
  “敬国公……”
  她呢喃着,痴痴望着。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儿,若不是有那低贱的玉山郡主,只怕早就是自己的夫君。
  据九看清城下的人,勾起嘴角。
  三年时光,他绝世的容颜越发的冷峻。那种历经战火的凝炼气势,令人无法忽视。便是一言不发,也能感
  受到震撼人心的杀伐果决。
  半晌,他望着那马车来时的车辙,冷哼一声。
  “放她进来。”
  赵静玥几乎是跑进城门的,鞋子上沾满雪屑。
  她被人带进卫所之中,看到那朝思暮想的男人,她突然觉得或许老天觉得之前亏欠了她,所以给了她这个
  机会。
  “国公爷……”
  娇软的声音,夹杂着委屈与不甘。
  她无视立在男人身边的其他将士,唤着他一声,泪水就开始盈满双眼。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她与据九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果然,护送她来的燕赤人心里生了疑。
  “燕平公主,这三年你受委屈了。”
  “能再次见到国公爷,我半点都不觉得委屈……”
  据九冷了眼,“燕平公主,燕赤可汗派你过来做什么,你可以讲了。”
  赵静玥暗恨,自己如此模样,怎么这男人还是不怜惜?是了,当初她会和亲,是因为敬国公上的折子。
  这三年来,自己一再的替他开脱,把罪责都推到那个低贱女子的身上。可是此刻,她突然不确定起来。
  “国公爷……这三年静玥过得好苦……您一点都不怜惜吗?若不是国公爷向陛下进言,静玥何至于背景离乡,
  受尽苦楚……”
  “燕平公主,你身为大肃皇亲,深受陛下龙恩。出使和亲,是陛下旨意,与臣何干?公主身为皇室,为江
  山社稷受过的委屈臣定会送折给陛下,必不会让公主白白受苦。”
  赵静玥心头大急,她要的不是这个!
  可是屋子里面还有这些士兵,她要如何说得出口?
  “国公爷,静玥不求什么恩赏,但救国公爷您能给我一个栖身之所……”
  她杏眼盈盈,深情脉脉。
  据九眼眸寒下来,“燕平公主莫不是在燕赤呆久了,脑子都糊涂起来。你已嫁给燕赤可汗,便是老可汗死
  了,你还是新可汗的女人。”
  “国公爷…………”赵静玥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心神,“是静玥心急了……国公爷,此次静玥前来确实是奉了
  新可汗的命令。”
  “新可汗不欲再起战火,愿与我大肃结好,所以让来当说客,希望您看在他们诚意十足的份上,同意他们
  的请求。”
  据九没有动怒,他身后的士兵眼里直冒火星子。燕赤人说得轻巧,那些蛮族人狡诈无比,一见打不赢就说
  什么求和。
  “公主莫不也认为他们是诚心求和的?若真是如此,那你这三年的苦真是白吃了!”据九眼露轻蔑,站起
  身来,“还是公主觉得我大肃能再出一位公主来和亲,正好与你做个伴?”
  赵静玥脸色白了,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讽。
  “国公爷……我半点不想再留在燕赤。可是新可汗说了,若是您能同意免战和好,他们就放我回来……”她说
  着,面色慢慢坚定。
  “国公爷,您的决心我不敢更改。还请国公爷念在我们相识一场,救静玥出火海。我愿下半辈子当牛做
  马,侍候在您身边。”
  这下莫说是燕赤的士兵看她的眼神不对,就连大肃这边的士兵也开始鄙夷她。
  “燕平公主,你受陛下所托和亲燕赤。陛下的旨意,为臣者不敢不从。陛下对你期望一片,望你能在燕赤
  笼络人心。既然你说新可汗无再战之心,那你何不留继续留在燕赤,好好与他共处。”
  他说完,大喝道:“来人哪,送燕平公主回去!”
  “国公爷……”
  赵静玥想要冲上来抱着他,被士兵们挡住。
  燕赤的士兵见据九没有半点的心软,不顾她的死活,拖着出了城。她的心一寸寸地冰冷,她知道这一去,
  等待的将是和三年间没有区别的日子。
  城门在她绝望的眼神中慢慢关上,隔绝了她的期盼。
  据九冷着脸,出了卫所。翻身上马,策马回到城内的一座大宅子里。
  “元帅回来了。”
  下人们欢呼着,一路跑到后院去禀报郡主。
  碧姜正坐在炕上,身上盖着锦被。
  边关不比京中,便是这样的大宅子,也是没有地龙的。好在有大炕,占了差不多半边屋子。外面白雪皑
  皑,屋子里也是只着稍厚些衣裙。
  她听到下人们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个笑意。
  挽缨和侍剑收拾好炕上的针线箩筐,出了正屋。
  据九进来,脱下大氅,坐在炕沿边。
  “今日怎么回来晚了?”
  “有些事情耽搁了。”他淡淡地说着,并没有提起赵静玥的事情。那个女子,还不配从他的嘴中说出来。
  碧姜也不问,战火已歇,想也没什么大事。
  燕赤那些人想恢复元气,可要等好几年。
  三年的岁月,足以把一个少女变成美艳的妇人。她的五官已全部长开,身段玲珑,曼妙多姿。抬眉间,风
  韵天成。
  “今日他可乖?”
  他说着,缓和过来的大手轻轻地隔着锦被,放在她的腹间。
  她靠躺着,鸦青色的发松松地挽着,莹白的肌肤像凝雪一样。闻言抿唇一笑,嗔他一眼。
  “自是乖的。”
  调养了二年多的身子,在把燕赤打得落花流水,滚回居地之后,她便开始停了药。不想一举怀上,眼下已
  有近三月。
  冬去春来,来年五月她在阵痛了一天一夜后,产下他们的长子,取名据世恒。
  又过了三年,她再次产下一子,二年后再产女。
  彼时,据九已扎根裕西。裕西不再是过去的裕西,兵强马壮,粮草丰足。他伊然是一方之王,令远在京中
  的皇帝深深忌惮。
  皇帝几番召他回京,他皆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拒之。
  最后,皇帝思量再三,封他为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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