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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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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虎眼亮,里面的话和外面的人两厢一结合,立马就把事情猜出来个八九分,他用胳膊肘子撞了林安一下,颇有点幸灾乐祸的小声问,“你家主子想跟前锋小队出关?”
  林安没好气的白了这幸灾乐祸的东西一眼,但事实如此,他还是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可不敢让小郡王跟着去,今年的外边,可要比往年危险十倍!”沐虎望着手前面欢快摇曳的火苗,沉声问了句:“草原上的饿狼可怕吧?”
  林明闻言一愣,想到饿狼那种不死不休的残忍,不禁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不住就点了点头。
  沐虎黑黝黝的眼睛里反着红色火光,神情严峻的轻声道:“现在那些戎狄人也跟饿狼一样,他们比饿狼还要残忍,死的活的全都不放过。”
  “我家世子之所以派这么多人出去,还是为了百姓,若是能多疏散几个村子,被戎狄人掳走的可怜人,也能少一些。”
  “你们知道吗?那些蛮子,饿极了,可是吃人的!”
  他脸上的表情很可怕,声调里偏又藏着几分悲天悯人,对比起来,真是十分的诡异。
  饶是林安这公主府的侍卫队长看了,脊梁杆子上也有点发凉。
  而一直没吭声的沐一,却在此刻‘嗤笑’一声,冷声道:“虽说人人都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可你家主子本就天生富贵,根本用不着拿命去拼,回去好好劝劝他,能为大战尽力的事情有很多,没必要非挑最危险的做。”
  屋外,林安听完沐一的话,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
  屋内,林怀德被沐凌炫斩钉截铁的拒绝,气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问:“我也是大周朝子民,你凭什么不许我为国出力?”
  “明明大家都在忙碌不堪,就是最下等的罪囚,每日里都拼命的做活,我堂堂郡王,领着朝廷的俸禄,焉能无所事事?”
  沐凌炫看着眼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睿郡王,在心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想了想蓝佳音娇俏的容颜,还是决定,这次就委婉的劝一劝吧。
  “你先坐下,急什么?”他对着林怀德摆了摆手,示意这动气的少年坐下说话,“谁说不让你为国出力了?”
  林怀德气鼓鼓的坐下,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我跟你说,要是你说的不能让我满意,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郡王,你才是世子,我这爵位还高你三级呢,就算我命令不了一军主将,可你也不能对我指手画脚!”
  “我想跟谁出关,你也无权阻拦,我这会来跟你说,那是尊敬你,知道吗?”
  “呵呵。”沐凌炫发出两声干笑。
  他还真是没想到官阶高低,自己管不上林怀德这点,可这事关人命,他真是担不起一位郡王的责任,无论如何,这人绝对不能放出去!
  他眼珠子转了几下,没办法,只有实话实说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也就是林怀德不是个大嘴巴吧。
  沐凌炫颇为无奈的说道:“好吧,这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你得先发誓,绝对不会将我说的话,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林怀德闻言瞬间双眼发光,连连点头答应,随即举手发誓,说绝不会泄露半个字出去。
  就见沐凌炫少见的凑近了林怀德,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话,林怀德听着听着,脸上的神色就精彩起来,有惊讶,有敬佩,也有深深的遗憾,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没有兴奋。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人尽其用

  沐凌炫这一番话,说的时间还不短,良久,两人才终于分开,只见沐凌炫脸上是说出秘密,阻止某人出关送死后的安心,而林怀德脸上,则看到了深刻的沉思,和发自内心的敬佩。
  林怀德一字不发的沉默了好一会,心里也在颠来倒去的,最后,他想到当以大事为重,私心为轻。
  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面临的,是人命的消失,这可要比他个人重要太多了。
  毕竟,他要是跟着去了,那就是名副其实的新兵蛋子,一张白纸,啥都不知道,万一拖了后腿,影响了整队人,那可真是罪过大了!
  到底,林怀德还是知道轻重的一个人,他心中虽有了抉择,但还是不服气的对沐凌炫说,“好,你说的事情的确很重要,这一千五百人全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加上我这么个没经过真正战火的人,也确实是变数太大。”
  “为了大局,我可以不影响你的大计划,但是,我也绝对不会闲着!干看着!”
  “你必须得让我做点什么,就是让我在关隘上做一个守关的小兵,我也绝不嫌弃!”
  他最近的所看所听,严重的颠覆了林怀德以前所认知的世界,这种时刻,这种氛围,真的不由他不热血沸腾。
  今儿晚上,他也是卯足了劲儿,必须得在这一战中,真正的参与进去!
  眼见这位还要滔滔不绝的,来个长篇大论说服自己,沐凌炫头皮发麻,赶紧伸手制止了林怀德,这位唇边浮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笑道:“现在旭虎关里到处都是事情做,我只愁人手不够用,哪里还能让你这等聪明人无事可做?”
  看着沐凌炫唇边那一抹可疑的微笑,林怀德隐隐觉得,这位让他做的,绝对不会是啥好事情,“这人该不会是想趁机整我一道吧?”
  心里当即就有点忐忑不安,眼神也从坚定变得闪烁起来。
  可问题是,这种紧要关头,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岂能不战而退?
  若是这会打了退堂鼓,拒绝了沐凌炫的安排,以后岂不是只有人家说的,没他说话的份?
  那才是永远在人家跟前矮半截呢!
  “管他的!就算是故意整我,无非也就是扔给我一些苦差事罢了,我就算是咬着牙也得接下,决不让这人有笑话我的机会!”林怀德暗恨沐凌炫奸诈,一步步的诱他入瓮。
  终是咬着后槽牙,逼出两个不甘心的字,“你说。”
  沐凌炫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哪能猜不到这位心里想什么?
  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当下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只得拼命控制情绪,又端起方桌上的茶壶,伸手从茶盘里拿了个粗瓷茶盅,一边斟茶,一边说,“张长俭不是得跟着去么?”
  “他那一摊子事情,我看你接手是最合适不过了!”
  林怀德闻言愣神了,瞧着沐凌炫灯火下越发棱角分明的俊脸,满心的不可置信。
  开玩笑,张长俭这人的官职虽然不高,可管的事情极为重要,说是整个旭虎关的大后方全归他管也不为过。
  沐凌炫居然二话不说,这般信任的,就把这样的重担交给林怀德抗。。。。。。
  “咳,咳,我晓得自己长得好,可你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吧?”沐凌炫清了清嗓子,恶趣味的开了个小玩笑。
  到这会才不用硬忍的笑出了声。
  还别说,逗弄人的感觉,真心不错。
  林怀德小脸一红,垂头望向自己跟前的茶盅,好一会,才闷声问道:“后勤这么大一摊子事情,乃是战场上的重中之重,你全权交给我,也不怕我这生手给搞砸了?”
  “怎么会?”沐凌炫拿着茶盅一饮而尽,笑眯眯的说:“你出身皇家,身份超脱,在接人待物上本就十分老练,而且还特别善于和人打交道,我这一路上看过来,觉得貌似就没人会不喜欢你,这样独特的人格魅力,也算是桩本事了。”
  “后勤上面的事情,本就麻烦又琐碎,得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商人,士兵,厨房,百姓,甚至是劳工,罪犯,我觉得你协调的能力肯定有,接下这档子差事,并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辛苦则是难免的。”
  “还是说。。。。。。郡王爷您怕腌臜。。。。。。”
  “我接下了!”林怀德似笑非笑的阻拦了沐凌炫余下的剜酸话,点头道:“我明天就去和张长俭交接,你用不着故意激我。”
  “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身为大周男儿,在这种全民皆兵,外敌来犯的时刻,不为国出力,难过己心!”
  此时此刻,林怀德年轻稚嫩的脸上,只留下坚定和信念。
  沐凌炫瞧着这样的林怀德,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
  说句真心话,林怀德这位年纪不大的郡王爷,能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个让人尊敬的男子汉。
  说白了,人的觉悟高低和年龄大小完全无关,全在乎每个人脑中的想法是否无私尔。
  沐凌炫本来对让谁去接替张长俭,还真是有些犯难,这胆大的不够细致,细致的又不能服众,真真是不好挑人啊。
  没想到林怀德今儿晚上自己送上了门,现在的沐凌炫,手头的人基本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来的富裕?
  这会林怀德能不推辞,接受这项重任,沐凌炫还真的是很感谢他的。
  当下就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行礼谢之,“阿德贤弟,旭虎关几万士兵的后勤,就全部拜托你了,为了此战大胜,你我当共勉之!”
  这一瞬间,林怀德胸口被责任感涨的发疼,他长施一礼,沉声应道:“为国为民,你我兄弟当共勉之!”
  第二天,辗转反侧,一晚上都在想自己该如何应对繁重后勤事务的林怀德,无比精神抖擞的去了辎重营,和等候他的张长俭进行了详细的交接。
  从此刻开始,整个旭虎关的文书、工匠、医生、杂役,买办,伙头兵,就全归林怀德统管了。
  三天后,三支装备精良的队伍,在半夜分别从左右中三路出发,在无尽的黑夜中,带着沐凌炫的希望,奔赴未知的远方。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安置难民

  大周二十九年的冬季,那是格外的冷,就连号称四季如春的江南岸,都下了一场十几年不见的阳春白雪,不知道多少人被冻坏了手脚,而棉袄,大皮袄更是供不应求,几乎卖断了货,倒是让那些商人,狠狠的赚了一笔。
  而本就苦寒的西地更是大雪连降,两个来月的功夫,就接连下了四五场雪,虽不是百年难遇的重大雪灾,可穷苦百姓人家,房屋本就盖的消薄,雪下的厚了,难免导致压塌住处,一时之间,无家可归的人那可真是多不胜数。
  年年冬季都会有官商富庶人家施衣放饭的安福寺,更是众势所趋之地,平京周围几十里的民众,都慕名前来。
  庞大的百姓团体,在山下聚集,南山周围一时人满为患,不少人都在暗自担心,生怕这些聚集的百姓,一个弄的不好,要是发生民变,那可就糟了。
  这会子边关正是守关的要紧处,精锐部队十有七八都被调派到个个关口,真要是出了民乱,就平京现在的兵力,怕还真是难以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呢。
  好在蓝明东这位新任的平京府尹,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能行人,他在雪灾面前,一点不见惊慌,在第一时间,就派出了大批的官兵,到南山区维护秩序。
  蓝明东不但自己带头捐钱,捐粮,还给平京城里的富绅世族划了相应的等级,让各等级按着自己应出的份例,拿出粮食和银钱来。
  他对这些富人明显手段强硬,只要是摊派到你家的,必须在三日内凑齐交工,若有延误,便以误国罪处置。
  这帽子扣的貌似有点大,但蓝明东可不是没有根据瞎胡说,你想想,边关局势关乎大周国势,如果平京因着难民处理不当,而激发出民变,平京一旦乱了,军队的补给哪里还能顺利送往边关?
  缺粮少药,没有后援的后果,你说对大军的影响有多大?
  蓝明东为了事情能顺利的办成,还请了好些位说书的先生,在平京人流量最大的四条大街,每一个时辰宣传一遍。
  讲难民的可怜,说边关将士的不易,将捐粮捐衣对现如今的局势能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还说会为捐款的人立碑,让善心人的美名流芳百世,这一件件,一桩桩的,说书先生都讲得通俗易懂,只要你不是个傻子,都会知道捐东西有利平京的安宁,捐了东西还能在功劳碑上留名。
  没两天,就连在外玩耍的孩童,嘴里都朗朗上口的背诵着,师爷们编写的顺口溜。
  也好在宣平侯夫人和蓝大夫人本就联合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夫人,一起联手做善事,趁机,这些官夫人也把自家捐献的粮食,衣服,都到才成立的捐献司报备。
  有了这样高调的带头人,后面捐献的人,也越来越踊跃了,有好些真良善的人家,还捐的超出自家本应出的那份,就算是那些吝啬抠门的,也至少把自家那份拿出来了。
  自然,类似这种事情,都少不了良莠不齐,以坏充好之辈,蓝明东逮住几个,便拿这些人立威,勒令他们翻十倍赔偿,若是做不到的,马上国法处置。
  这般杀鸡儆猴一番,再没有敢轻举妄动钻空子的了。
  有了官府有力的管理,很快,这些因大雪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就有了新盖的屋子住,这些安置百姓的避难所,就盖在在安福寺的山脚下,延绵了有两三里地,虽然只是最简单的木屋,可总能遮风挡雨,兼之每日寺外还有固定的两顿饭施,有住有吃的,总算是安抚住了民心,确保沐德邤在外征战时,自家后院平安无事。
  过后府衙一统计,平京方圆五十里从入冬以来,房屋倒塌上千间,但饿死者,无一人,冻死者十数人,还大多是白发皑皑的老人,再有就是平京城里哪些子酗酒的莽汉,又好些醉倒街头被活活冻死,反而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
  而蓝大夫人她们原本设想的,施衣施饭轮流来,根本就没能实现,实在是难民太多,粥棚不多,压根不足以应付。
  基本上这些素有善名的高门大户,从十一月初开始一直到腊月里,足足两个月,施饭的棚子就没停过火!
  每日里到安福寺领取棉袄和馒头的队伍,能从山门排到半山,好在官府和民间自愿者合作无间,这一年平京的寒冬,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小姐,这是于成才刚送进来的。”锦珠将手里的一沓子纸,双手奉给自家小姐。
  蓝佳音这会正盘腿坐在热炕上,抱着针线箩筐,认真的绣抹额呢,大红色的上好贡缎,用金线绣着鸾鸟朝阳,配色华丽,绣活精细,这可是她准备送给未来婆婆的年礼,一针一线,都是讲究到了极点,生怕有一点的不好,将来被人挑出毛病,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闻言,蓝佳音将手里的活计搁下,接了锦珠递来的纸张细看。
  这些纸张就是一般人练字用的生宣,很大,略微泛黄,纸质不是很好,上面写的字也是大小不一,歪歪扭扭,真真是丑,丑,丑的慌!
  一叠子七八张大纸上,满打满算也不过才镌抄了几百个字,有些字还缺胳膊少腿的,得蓝佳音根据前后的内容,自己猜是什么字才成。
  这样逗人发笑的东西,就是于成这孩子亲手所写,他以前最不爱读书,所以宁愿东街西街的跑着,也不愿意在暖和的家中写字读书。
  这不也是被蓝佳音逼得没办法了吗?
  谁让自家小姐担心边关的战时,非让于成暗中抄了蓝大人的邸报来看。
  蓝佳音这边知道的消息倒是多了,可邸报多长啊?
  就算只抄和沐凌炫有关的那些,于成的手也每每都要抄的抽筋,真是苦不堪言,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一番折腾下来,他死记硬背的也能记些字了。
  蓝佳音这边拿着于成抄来的邸报看,旁边陪着她做针线的锦珠,锦络等人,鸦雀无声没一个说笑的。
  作为伺候她的身边人,谁都知道,自家小姐这是在关心未来姑爷的安危呢,一个个都是屏气凝神,眼观手,手不停的各做各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客到

  “锦珠,你让铃铛这就往我娘那里去一趟。”蓝佳音看完后,反手就将手中的宣纸,倒扣在面前的案几上,沉声吩咐道:“让她把小厨房才做好的奶香莲蓉糕送些过去,就说是咱们才想出来的新花样,请娘亲尝尝味道如何,要是她吃着觉着味儿不错,那明儿个就让小厨房多做些,好给侄儿侄女们都送些去。”
  锦珠应声而去,心知,这是要探看上房的动静了,想想也知道,就现在的府衙,满打满算,主子也超不过十个人,其中一半还都是小孩子呢,小孩子家家的,又能吃得了多少点心?
  铃铛本就是做惯了这些的,压根不用锦珠多叮嘱什么,知道自己送的点心乃是挡箭牌,主要还是瞧瞧大夫人那边,可有什么风吹草动没有。
  铃铛这么一走,蓝佳音的心思明显就跟着跑了,手上倒是拿着针线,托着绣花绷子,可半天也不见动一针,就盯着抹额直愣愣的看,眼神还有些发虚,神色也是一会喜,一会愁的变幻不定。
  看的锦珠心里一阵子发毛,眼神过来过去的在那几张不起眼的纸上看,奈何人家蓝佳音是扣着放的,她再能也没有透视眼,就算看一万年,也还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这丫头天生是个直脾气,开口就想直截了当的问自家主子,到底纸上都写的啥,自家未来姑爷可还安然无恙?
  却被眼亮的锦络用话给拦住了,“锦珠,过来帮我看看,这鞋底子怎么不好扎了?”
  锦珠闻言一愣,心道:“不好扎,还不是锥子不利了?你拿出去让婆子帮着磨一磨不完了,喊我做什么?”
  “难不成还让我去给你磨么?”
  但一看那锦络笑盈盈的模样,锦珠觉得这话又说不出口来,只得先把问话的心思放下,不情不愿的挪到锦络身边,帮着她看那锥洞的物件,是不是用钝了?
  锦络熟知她的脾气,专把话题往鞋面上绣什么花,花上镶锦穗绣球,还是明珠宝石上引,她手上这双绣花鞋,是给蓝佳音过年准备的,浅粉色的面儿,嫩绿的莲叶托着泛红的莲花苞,水灵灵,活生生的,甭提多好看了。
  锦珠就爱这种漂亮的东西,闻言顿时上心不已,和锦络并肩坐着,你言我一语的商量起来,倒是把想要问自家小姐话的事儿,给生生错过去了。
  锦纹冷眼看着,暗暗发笑,还别说,自家小姐身边三个大丫鬟,锦珠是奶姐妹,情分上就和众人不同,和主子更为亲近一些。
  而锦络虽没有这么个便宜好占,可她有眼色,知情识趣,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又肯在小姐身上花心思,最是个做事周全的全乎人。
  至于锦纹自己,经了一场大难后,也算是傻丫头开了窍了,很是知道些眉高眼低,现在蓝佳音对她和锦络锦珠,色色都是一样的,她承这份情,也是一心要伺候主子到老的。
  可要是想在小姐身边伺候到老,要么是做个不嫁人的老姑娘,要么就是嫁了人,再回到小姐身边做管事妈妈。
  若是几个月前,锦纹这心里还没回过来劲儿,心灰意冷的,肯定选前一条路走。
  但现如今,主子对她真心好,身边的姐妹也都对她处处照顾,变冷变硬的心,似乎又一点点的回了温,貌似又还是向往自己未来生活的。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到底是嫁给蓝家人,还是沐家人呢?
  嫁给蓝家的仆役,那就得必须保证锦纹所嫁之人,将来会成为蓝佳音的配房人选,要是嫁给沐家的人。。。。。。。
  “唉,这样有这样的不好,那样有那样的不便宜。”锦纹暗自腹诽,“要不然,干脆找个小姐心情好的日子,避开人问问她的意思吧。”
  “到时候,小姐觉得怎么做好,我就怎么做好了,也省的还要这样的烦心!”
  锦纹这里一件大事,刚刚拿定主意,就听得门外的小丫鬟惊喜的扬声问话,“呦,这大冷天的,红枫姐姐怎么还亲自来了?”
  一听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来了,头挨着头,说的正热闹的锦珠锦络,赶紧就放下手里捣鼓的东西,双双到外间去迎人。
  不一会,穿着浅紫镶白兔毛棉袄的红枫,抱着银鎏铜牡丹花的手炉进了门,这位是蓝大夫人跟前的大丫鬟,还是蓝佳音外祖母亲自赏的人,身份特殊,就算是蓝佳音也不敢慢待,赶紧趿着鞋,亲手将请安的人给扶了起来。
  “小姐,是胡妈妈让我过来跟您说一声,宣平侯府的元小姐过府了,她说天太冷,就不让请您过去,她给咱家夫人请过安,直接往您院子里来也就是了。”红枫这是过来给自家小姐通个气,好让蓝佳音有个应对的时间。
  蓝佳音闻言笑了,“就这么大个事儿,随便让谁过来传个话不完了?怎么还非得让姐姐亲自来一趟?”
  红枫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嗨,是我在屋里呆的久了,觉着闷得慌,来跟您传话,这不还能顺道出来转一圈吗?”
  她到底是个武丫鬟,性子爽朗,不比墨画她们这些打小就被教导的丫鬟们耐得住性子,蓝大夫人对她也格外优待,因此大刘妈妈她们对红枫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开心罢了。
  沐冰元可是宣平侯府的长孙小姐,身份尊贵着呢,屈尊降贵的来探望蓝佳音已是难得,怎么也不能怠慢了贵客,蓝佳音也不敢和红枫多聊。
  随着蔡妈妈的几声吩咐,西次间里立刻就忙乎起来,收拾针头线脑的,赶着去小厨房收拾点心,果品的,还有留在屋里整理床单靠枕的。
  蓝佳音让人装了一匣子红枫爱吃的点心,算是对她跑这么一趟的谢礼,再又吩咐锦珠,“去让粉蝶过来沏茶,泡了金雀舌来便是。”
  蓝大夫人疼女儿,因此可心阁里的人手从来都是只多不少,三下五除二的,里里外外也就收拾妥当了,玉色的绣兰花靠枕摆的整整齐齐,炕上的珊瑚绒床单也铺的平平整整,一个皱褶都难找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抓*奸抓双

  热炕中间,换了一张大些的卷腿黄花梨案几上,十来样精致小巧的点心果品,无比诱人的躺在晶莹净白的花朵样白瓷碟上,静静的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蓝佳音趁着这么会功夫,也将家常穿的月白夹袄儿换下,换了件才新做的素白色绣暗云纹的杭绸交领小袄,虽然都是白色棉袄,可穿件新做得的,总是她待客的诚意不是?
  陪着她一起回到卧室里的锦纹,还利索的给自家小姐,把简单的圆鬓换了个娇俏的弯月鬓,在首饰盒子里精挑细选了一番,主仆俩一起选了套羊脂玉雕成白兔衔灵药的镶宝头面,给蓝佳音佩戴齐整。
  因着不涂脂抹粉,蓝佳音对着镜子审视一番,瞧着这一身的穿戴都没什么不合适的了,主仆几人也就算是收拾妥当。
  才刚返回西次间没多久,外面小丫鬟就扬声禀报,说是沐家大小姐来了。
  蓝佳音这就出门亲自迎接,屋檐下,就看见十来位丫鬟,婆子,簇拥着身穿玉色绣大红牡丹花镶狐毛斗篷的沐冰元上了台阶。
  “哎呦呦,你怎么还出来了?”沐冰元一看见蓝佳音,着急的直摆手,“瞧你穿的单薄的,赶快进屋去,要是冻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蓝佳音含笑接住她,柔声给她安心,“没事,我不冷,你快些上来跺跺脚。”
  看着丫鬟蹲在地上给沐冰元整理,她颇为心疼的问了句,“到处不是雪就是病的,脚冷了吧?”
  再不敢说什么话,就拉着沐冰元的手,赶忙先进了屋里,也不等丫鬟,自己抬手帮着沐冰元解了大毛斗篷,顺手便在她怀里抱着的手炉上摸了摸,这才释怀的笑道“手炉倒是热热的,不是我说你,病才好了多久?这就敢大雪天里的串起门子来了?”
  “也不怕着了凉,再要是又病了,你娘的眼睛怕是都要哭瞎。”
  沐冰元淡淡一笑,顺手将暖炉递给采茶,和蓝佳音一同进了西次间,脱了大毛的袄子,换了绿茶捧来的浅黄锦缎绣花小袄,这才舒舒服服的上炕坐下。
  她伸手拿了茶盏,睨着蓝佳音嗔道:“我娘为什么哭,别人不知道,音姨你还不知道么?”
  “别说我出门穿的暖和,压根不得着凉,就是真的病了,也不过吃两剂药的事儿,怎么就要哭瞎了眼呢?”
  蓝佳音听了她这几句话,不禁摇头轻叹,上个月,在沐凌炫刻意让人指引下,薛如兰到底是查到了薛宝山的荒唐事是如何为之的,还带着人在双馨茶楼,亲自堵住了薛宝山和戴辉。
  这俩人都不是缺银子的主,要的是茶楼里顶好的雅间,里外两间的大套间,外间是饮茶聊天之处,里间正好摆着一架老楠木雕喜鹊登枝拔步床,以供客人乏了休憩。
  薛如兰就是在这张古色古香的拔步床上,亲眼看到自家侄儿和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
  那画面,啧,啧,啧,实在是太过劲爆!
  薛如兰这般泼辣的女人,当下也是一口气没上来,被气得晕了过去!
  醒来后,薛宝山两人好歹算是穿上衣裳了,薛宝山当即连连磕头求饶,头都磕的流了血,哀哀的祈求姑姑放他们两人这一遭。
  薛如兰胸口起伏的厉害,冷眼去看那和侄儿相好的男人,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谦谦君子一般,怎么他就不干人事儿呢?
  明知道人家定了亲事,不日就要大婚,还这么不要脸的往上送,真真是该被浸猪笼才对!
  “等等,刚才貌似是宝山被压在底下。。。。。。”梁文玉又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真相,面色不由得又黑了几分。
  心里恨不得这会就把这对狗男男,用刀剁成肉泥,可这样一来,事情漏出去,带累的还不是自家可怜乖女儿的名声?
  到底还是压着这俩人写了一份认罪书,双双盖了手印,以此作为去和娘家哥哥退婚的杀手锏!
  至于这对祸害该怎么处理,梁文玉暗自拿定主意,先稳住,不追究,等和薛家退了婚,再让这对祸害人家清白女儿的畜生得到应有的报应!
  梁文玉心中气的滴血,哪里还能再忍?
  从茶楼出来就直接去了薛家,拿出薛宝山和戴辉的亲笔供词为证,将事情的真相在薛老太爷夫妻的面前全然揭开!
  少不得是哭闹一场,梁文玉都差点撞死在老两口当面,眼见着要闹得血流五步,这才逼得薛老太爷不得不点头,答应和宣平侯府退婚。
  到底,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自家嫡孙还是被压的那个,这可是天大的丑闻!
  为了薛家的名声,薛老太爷也不可能让女儿将这事给抖出去,为保薛家,也唯有忍痛和沐家退婚。
  薛老太爷年纪本就大了,被这般一气,当天晚上就躺倒了,薛家又是请医,又是问药,足足折腾了一夜,这才不至于传出噩耗来。
  薛如兰本就泼辣,原本压在头顶上的男人,又被公公软禁在南山跟下,听说入了冬就得了风寒,怕过了人,也不许人去探望,更是没了顾忌。
  回到侯府,将自家侄儿做出的丑事禀明了婆婆,把梁文玉也气的全身打颤,大骂薛华夫妻俩太不仁义,竟是欺瞒亲妹,将嫡亲的外甥女儿往火上推。
  这事情要是搁在几个月前爆发,那梁文玉只会把它当成一场笑话看,面上就算给沐逸山一家子做主,可暗地里少不得要幸灾乐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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