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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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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薛如兰一开始,就是奔着未来世子夫人的宝座来的,可没曾想,她才嫁过来一年多,两年,哪位三十多岁的世子夫人,便诞下了迟迟到来的嫡子。
  曾经的美梦一夕破碎,薛如兰也不是没有恨过,怨过,后悔过,甚至因着太过失望,还失去了一个未成形的男婴。。。。。。
  再多的伤痛,再多的悲伤,再多的后悔,再多的不甘,都会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淡。
  只是,薛如兰对沐逸山的冷淡,凉了夫君的心,沐逸山对这个严重只有世子夫人宝座的妻子,大为失望。
  虽然因着薛家这个大助力,万万不能失去的缘故,表面上还是对妻子关爱有加,但其实心里面,已经和薛如兰渐行渐远。
  后来,薛如兰调养好的身子,接二连三的又有了身孕,她顺利的诞下了三个亲生孩儿,那一个都是冰雪聪明,孝顺非常。
  这一次,她已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不但自己放正了心态,对孩子的关注也格外的多,因着母爱的光辉,这三个孩子都是健康的,没有一个生出意外。
  不知不觉种,薛如兰的一颗心,便这么一点点的,都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去了,倒是将那想要以庶为嫡的心思,去了好些。
  只觉得,只要自己这三个孩儿平安长大,女孩子嫁个好人家,男孩子娶个好媳妇,看着儿女们和和美美,一家人幸福度日,这一生也就算是圆满了。
  说句实在话,在薛如兰所处的位置,她自己的心境,没有任何人的引导,能产生如此巨大的转变,不能不承认,这个人的本质,还是好的。
  只可惜,薛如兰能这样想了,但别人却不允许她真正这般做。
  她的夫君,联合她的大哥,还有沐逸山的生身之母白姨娘,这三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放弃过最初的想法,他们的眼中,心里,一直以来都只有那唯一的,也是最终的目标——取代沐凌炫,让沐逸山成为宣平侯世子!
  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们三人里外联手,闹腾的是无比欢实,接二连三的暗中下黑手,想要将沐凌铉这个挡道的石头彻底踢开。
  但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庇佑,这位三岁便被封为世子爷的小人儿,总是能逢凶化吉,跌跌撞撞的,也从牙牙学语的小儿,长成了叱咤风云的少年英雄。
  小时候没把人家给整死,这人长大了就变得更可怕,薛如兰也算是世家嫡女,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了,但现如今每每在婆婆那里,和这位小叔会面,竟是不敢对上人家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心虚呢?
  还是害怕呢?
  反正除了沐冰彤一点不害怕的,自来熟的往沐凌炫身上扑,剩下沐冰元和沐永齐姐弟俩,见到这位小叔,就像老鼠见了猫。
  垂头屏息的,真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估计也正是三个孩子如此的表现,梁文玉对待这三个孙子,孙女,手底下也有意无意的放的宽松。
  “也不知道大爷和大哥两人是怎么想的,明明人家羽翼已丰,早就从小雏鸟,变成翱翔天际的雄鹰,咱们也该收手了,可他们还是不死心,非要以硬碰硬,不死不休。”薛如兰不禁埋怨起沐逸山和自家大哥,“真是何苦来哉?”
  “你们俩被权势迷了眼,钻了牛角尖,怎么看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架势,可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若是失败了,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又该怎么办?”
  “他们又要如何自处呢?”
  只是薛如兰埋怨归埋怨,不甘归不甘,她心里非常明白此事的严重性,听大哥的,也许还能闯出一条活路,不听大哥的,很可能自己和孩子们,都得被连累。
  到那时,可就不是小妞妞肚子疼,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三个亲生骨肉的安危,薛如兰也不能做的太过,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气。
  过了不大会儿,薛如兰站起身,亲手扶了薛妈妈起来,她一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一边含悲忍泪的诉着委屈,“我刚被小妞妞那苍白的小脸,弄得心疼无比,做事难免失了分寸,倒让妈妈受苦了,妈妈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也是做娘的人,最能理解我这一颗疼爱儿女的心,对么?”
  薛妈妈心里暗乐,“哼,凭你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奶奶,可不还是依附大爷和大舅爷而生?”
  “我可是两边都帮着办差的人,你敢往死了得罪我么?”
  她心里得意的不行,面上却是落泪不止,连连迎合薛如兰,直说‘那个亲娘不爱儿女?’
  ‘孩子生了病,疼在娘身上。’之类的的软和话,倒是将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给转变成了一副主仆和谐的场面。
  薛如兰勉强一笑,就把腕子上带着的赤金镶碧玺镯子,套到薛妈妈的手腕上,然后仿似没有这事儿一样,一脸真切的问道:“就是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说,若是寻到沐仁的下落,咱们该如何处置?”
  “是咱们这边救人出来,还是他那边配合着,咱们一起里应外合的将人救走?”
  薛妈妈闻言一撇嘴,“大舅爷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沐仁答应反口,在侯爷面前作证时,说这一切都是世子爷搞的鬼。”
  “这样一来,大爷自然就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您知道,近些年来,世子爷和侯爷父子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僵了,这次的事情要是办得好,他们父子俩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一边口沫横飞的说着话,眼神还片刻不离的扫着腕子上,那沉甸甸的心宝贝,心里乐开了花,额头上一跳一跳的疼痛,也都被这价值不菲的首饰给抚平了。
  薛如兰何等身份?
  薛家的嫡女不说,嫁人还嫁的是没有嫡子的宣平侯府!
  薛家当初为她陪嫁,那可真是下了大本钱的,可以说,自家大奶奶身上的物件,就没有一样是凡品。
  想她一位管事妈妈,整日里为三家主子做牛做马,还要在泼辣的薛如兰跟前做低伏小,就算人人都不明说,可谁不知道,她也听大舅爷的话?
  整日里这般夹在大奶奶和薛家中间,里外不是人,还能有何期盼?
  将来不管是谁占了上风,她这种两面三刀,心怀三家的奴才,都得不了个好去。
  无非是趁着现在还得用,左右逢源,多捏些钱财在手,将来瞧着情势万一不对,便赶紧带着家人跑路才是正经。
  薛如兰看着薛妈妈夸夸其谈的表情,再看她那遮掩不住,贪婪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由衷的厌恶。
  忍着心里的恶心,用商量的口吻说,“妈妈,你也知道,沐仁是咱家大爷的长随,他对大爷自然是忠心不二的,可他也是出了名的孝子,他家老子娘,妻子儿女,兄弟姐妹几十口子人,可都在侯府呢,现如今怕早就被世子爷捏在手心里了。”
  “这样一来,只怕沐仁狠不下这个心啊。”
  “要不然,先让大哥将他家里人想办法弄出去?”
  薛妈妈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摇头道:“时间紧急,侯爷和大爷要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而且现在侯府在世子爷的完全控制中,若是动作太大,反而暴露了其他人,所以将沐仁家几十口人都捞出来,那是不现实的。”
  “大舅爷为了以防万一,还告诉奴婢,说那沐仁如果实在割舍不下家人,那咱们干脆就给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说着,她神情扭曲的比划了一下手掌。
  却是要弄死人证的意思。
  ‘嗡’得一声,薛如兰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头发昏,好在她本就是坐着的,要不然非露出端倪不可。
  良久,她才算是寻回了自己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自己对薛妈妈说,“既然大哥说的如此清楚,那妈妈就便宜行事吧,你也是跟着我陪嫁过来的老人儿了,整日里又在府里各处行走,要论起熟人多,路子广,你怕是比我这做主子的,还要强上几分。”
  “所以我也就不指手画脚了,你只管下手去办便是。”
  “只有一桩事情,我得额外的多嘱咐你一声,办事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些,你刚也说了,世子爷在府里是完全的掌控,他身边那些明卫,暗门,可都不是吃素的,别没找到沐仁,又将别人给折进去了,那咱们可就越发的被动了。”
  到底,薛如兰还是借着沐凌炫这个小叔子的势,尽最大的可能压制薛妈妈,让她低调谨慎,小心行事,这样一来,薛妈妈这个诚心办事的,心中多了顾忌,做事难免瞻前顾后,缚手缚脚之下,就不至于太快找到沐仁的下落了。
  薛妈妈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巧言盘旋,既是看准了大奶奶现在需要仪仗娘家撑腰,不会在此刻行那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也是知道,自己和白姨娘的勾结,并没有被主子发觉。
  只要在薛如兰的心里,她薛妈妈是听命于薛家的,那这位就还能容得下自己,继续给薛家和她奔波卖命。(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怒

  就比如这次,薛妈妈一个奴才,背地里设计小主子生病,这样的黑心事儿,随便搁在那一家,她能落下最好的下场,都得是全家被连累,一起发卖到煤窑铁矿去,而这样的善心人家,绝对不会太多。
  像薛妈妈这样的所作所为,搁到绝大多数的大户人家,她的下场都会是被主人家当场杖毙,尸体丢到乱葬岗子去喂野狗。
  原因很简单啊,薛妈妈做的这事情实在太逗人恨,沐冰彤现在不过才六岁大的孩童,就如同琉璃般脆弱,一个弄得不好,就极有可能送命的。
  你说说,嫡亲的骨肉被奴才秧子作践,谁能容忍?
  也就是薛如兰忌讳颇多,被娘家掣肘的地方不少,为了薛妈妈惹得薛华不痛快,兄妹生瑕,那岂不是自毁城墙?
  最主要,薛如兰就算是处置了薛妈妈,但要不了多久,薛家那边就会有第二个薛妈妈来,这新来的,脾气秉性还都得再琢磨,要再是个心里只有薛家的,真还不如这贪心好财,左右逢源的薛妈妈好打发呢。
  正是有了种种原因,薛妈妈才能没事人一样的逃脱责罚,甚至因着薛如兰某件不可告人的心思,她还意外的得了样大好处。
  璀璨的碧玺,黄橙橙的金子,搭配在一起咋就那么的好看呢?
  薛妈妈越瞄越觉得腕子上的镯子,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东西,心里那叫一个美呦!
  嘴角都要扯到耳朵边去了,那奉承人的好话,更是不要钱似得往外蹦哒,简直就是把薛如兰夸成天女下凡,玉女临世一般。
  她这会也回过来味了,知道自己今日心太急,失了分寸,险些就要把出手阔绰的金主给得罪了,心里也挺后悔的。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事情不可能从来,所以薛妈妈是一心的想要哄的薛如兰回心转意,最起码,也不能让这位名义上的主子,完全嫉恨上她不是?
  薛如兰多能干的人?
  岂能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见薛妈妈已经做低伏小的服了软,她略略的抬了抬手,就把这一页给揭过去了。
  “好啦,咱们主仆俩用不着这样,你也是一心办差,情急之下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只是,下次万万不可再犯!”薛如兰就算不收拾她,也得再好好的警告一番,省的下次还不长眼,又拿沐冰彤作伐子,“我现在,除了元姐儿她们姐弟三人,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要孩子们平安长大,让我吃斋念佛我也情愿,可要是老天不开眼,要从我手里夺了那一个去,也休怪我火起来,将天捅个窟窿!”
  薛妈妈闻言,心里就是一哆嗦,她和薛如兰相差不过五六岁,自家主子以前在娘家,是怎样一个说一不二的脾气,她焉能不知?
  晓得这位是把话撂这里了,这是警告她呢,绝无下次!
  否则,就算薛华是你的天老爷,我也敢跟他来个鱼死网破,想伤害我的孩子,跟谁都绝对没得商量。
  不由暗悔自己这些年过的太逍遥,竟把只酣睡的母老虎,当成小猫咪在糊弄,这不是自己作死是什么?
  当即腿一软,又给跪下了,自己给自己扇嘴巴子,手底下一点不敢放轻,连说是被猪油糊了心,下次再也不不敢了,还请大奶奶不要记在心里的求饶话。
  薛如兰看着薛妈妈那被抽红的圆脸,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又消了些许,随意的摆了摆手,“行了,都过去了,打成这样,一会还怎么见人?”
  “小妞妞刚还喊叫,要吃你亲手做的粉蒸排骨呢,说是要搁点白糖,你这会就去张罗吧。”
  薛妈妈闻言一愣,脑中浮现出冰雪可爱的九小姐,撒娇求大奶奶要吃自己做的粉蒸排骨,心里一个激灵,“这孩子是个聪明过人的,莫不是真如大奶奶所言,被她看出什么不对了?”
  “这要吃我做的排骨是假,其实是变相的给我求情呢?”
  这般一想,薛妈妈心里一软,暗暗决定,以后不管怎样,也再不做这些损阴德的糟心事儿了!
  闷不吭声的,给薛如兰磕了三个头,起身往小厨房去了。
  打发走了被自己震慑了一番的小人,薛如兰自己也气的胸口疼,开口唤了丫鬟进来,让人揉了半天胸口,又在巧珠的伺候下,就着微烫的****,服了一粒人参坤宝丸,这才算是缓过这场劲。
  明珠本分踏实,虽在四个大丫鬟里为首,却从来不爱在主子跟前与人争风,眼见巧珠抢了那能落好的差事,她也不见生气。
  只管指使着萝儿和蔓儿这两个二等丫鬟,去取了主子需用的温水,香胰子进来,见薛如兰脸色缓和了些,便带着微笑,手脚麻利的伺候着主子净面,更衣。
  薛如兰因着晚间再不用出门,便换了件宽松舒适的素罗纱对襟褙子,原本端庄的牡丹鬓,也简简单单的用白玉簪子,绾了个纂儿。
  她素来对自己美貌极为得意,屋里的梳妆镜,都置备的比别人家格外大上几分,正对镜理妆容呢,眼神却扫见明珠一脸担忧,眼带悲伤的少见模样。
  心里大奇,这丫头最是个守规矩的,再怎么不高兴,只要站在主子跟前,绝对面带微笑,丝毫不会让自己的心情,来影响主子的心情。
  “今儿是怎么了?出了多大的事情,竟是把她愁成这样?”
  薛如兰一转身,眼神灼灼的盯着明珠,直看的明珠心里发虚,脸上那恰到好处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才算罢了。
  “说吧,什么事儿?”她不温不火的问了句。
  明珠当即就跪下了,连连磕头,但却什么话都不说。
  她知道主子刚才和薛妈妈较过劲,心里堵着呢,那里能再给自家大奶奶添火?
  自然是什么都不能说。
  她们主仆俩这般,一边站着的巧珠,有点发急,忍不住看向门口的楠木雕花锦绣百花大屏风,暗想,“薛妈妈,你再不来,好事就要变坏事儿喽!”
  薛如兰见明珠犟着不说,伸手瞧了瞧手上新染的指甲,淡淡的说,“你这是让我请奶嬷嬷回来问你吗?”
  明珠闻言身上轻颤,薛如兰对她另眼看待,全因为明珠是自己奶嬷嬷认下的干女儿,而宋嬷嬷的身体不好,薛如兰不忍她劳累,只让在屋里休息,其实也算是荣养了,只不过是没出府罢了。
  明珠想到昨晚上,自家干娘才咳嗽了半夜,那里还忍心再劳动老人家?
  后槽牙咬了又咬,这才深吸了两口气,哽咽着对薛如兰说,“是薛妈妈,她早间拉着翠珠不放,说是要向您求亲,将翠珠许给她娘家侄儿呢。”
  “放她*娘*的*屁!”薛如兰登时被气了个倒仰,怒不可遏的连拍了三四下案几,犹不解恨,愣是伸手把案几上的茶盏,果碟,拿起来狠狠的砸了一地!
  巧珠被唬得不轻,没料想巧不巧的,就瞧见明珠腰上拴着的那一串黄铜钥匙,这东西以前在宋嬷嬷的腰上,现在老婆子撑不住倒下了,却没想到大奶奶偏心的厉害,又把大权交给了明珠来管。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明珠,万分恼火的嗔道:“妹妹实在鲁莽,没瞧见大奶奶已经被气的不轻,才吃的药,你当是顽的吗?”
  “不想法子宽心劝解也就算了,竟然还火上浇油起来,你是何居心?莫不是想气死大奶奶么?”
  明珠越发心急,连连磕头认错,“是婢子心急了,奶奶您恕罪莫怪。”
  明珠和翠珠都是六岁便在薛如兰跟前,打从三等小丫头做到一等大丫鬟的人,姐妹之间情谊深厚,眼见最要好的妹妹,要被迫嫁给一个长相凶恶,最爱打老婆的杀猪汉,她那里还坐得住?
  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不管,眼看着翠珠去给那恶人做续弦,等下次再见,就是去给好姐妹灵前上香么?
  明珠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做不到这样冷酷无情。
  薛如兰正是明白她这一点,所以气也是气罪魁祸首为老不尊,并没有迁怒为翠珠求情的明珠。
  “自己身边的人要是护不住,以后谁还肯真心信服我?”想到这里,薛如兰知道翠珠一定得保,否则,自己保不齐就真的要众叛亲离了!
  她往前一步,伸手拉了明珠起来,用帕子帮着人擦了脸,一字一顿的说,“我身边的丫鬟,自然是我说了算的,要是连你们姐妹都护不住,那我还能做成什么事儿?”
  “你去告诉翠珠,让她想办法找到沐仁的行踪,这次我们要抢在那老虔婆前头,才好让她在大哥跟前,大大的吃个瓜落!”
  巧珠听到这里,大热天里,偏觉到了几分阴冷,她心里有鬼,心虚的很,暂时也顾不得给明珠垫黑砖了。
  明珠听完主子的话,激动得不轻,到底还是又给薛如兰磕了个头,这才赶紧起来去找翠珠,生恐慢了一步,功劳便要被那恶婆子抢了去。
  “大奶奶,有句话,婢子不知当讲不当讲?”巧珠目送明珠离去,斟酌着问了句。
  薛如兰接连动了两次怒,只觉得腿都有些发软,闻言勉强笑了笑,说,“你是四个大丫鬟里,最机智多谋的一个,说是我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巧珠一听这话,低垂的双眼中迅速的闪过一抹愧疚,但还是轻声说,“大奶奶,婢子觉得,眼下就算走了这个薛妈妈,也还会再来第二个薛妈妈,甚至要是大舅爷恼了,再送来一位年轻标志的薛姨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这话端的直直戳中薛如兰的心口,她忿忿的捶了下案几,气愤不已的言道:“哼,这我如何不知?”
  “再说了,我大哥他又不是没这样干过,当初我生齐哥儿,他颠颠的就送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来,要不是那狐狸精命浅福薄,得急病去了,现在,咱们怕是更要看人脸色呢。”
  瞧着巧珠那一脸无比纠结的神色,薛如兰轻叹道:“你放心,我心有数,这次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大哥那边的确不好欺哄,可我这里也不是软柿子,任谁想捏就能捏的。”
  巧珠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薛妈妈是不会被处置的,不禁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人也显得精神不少。
  还出门唤了小丫鬟,让她们进屋把一地的碎片收拾干净,临了给一人塞了五十个大钱,小声嘱咐,“有人问起,就说是地上有水,有人脚滑撞到了案几弄碎的,知道么?”
  薛如兰这边跟薛妈妈置气发怒,还砸了一屋子瓷器的消息,不多会儿的功夫,就传进芸妈妈的耳朵里了。
  心中不觉有些欢喜,“难不成小姐说的是对的?”
  “大奶奶真的是无奈为之?”
  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沐冰彤,果然,闷闷不乐的小丫头,瞬间眼睛就亮了。
  但还是嘱咐芸妈妈,“那位到底是娘身边的心腹,咱们也是好容易才跟她结了善缘的,往后,还是小心着些,一旦折损了,咱们可真就成了睁眼瞎了。”
  芸妈妈点头应了,笑道:“奴婢知道,人家对咱们好,咱们也不能害人不是?”
  “总是奴婢从前和她有些交情,就算是有些往来,也不会太引人注意的。”
  沐冰彤连连点头,笑盈盈的吩咐,“去让夏云将娘新给我做的那套粉纱半臂罗裙拿来,我换了新衣裳,等会娘看到了,准保高兴的紧。”
  芸妈妈笑着出去找夏云,心里不免感叹,“到底还是小孩子,心里跟娘亲,离不得娘,一旦有丁点希望,能证明亲娘是事出有因的,她便能不再怨恨,开开心心的等着娘,姐姐和哥哥,来陪她用晚饭了。”
  且不说沐冰彤是怎样雀跃欢喜的,等着和家人共用晚饭,只说翠珠这丫头,听完明珠跟她说的话,激动大哭。
  感激大奶奶维护自己之余,少不得拼尽全力的,去为主子办事,好在她平素喜欢说笑,在侯府的人缘极好。
  隐秘的私下打听,到底是比薛妈妈早一步探知沐仁的下落。
(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私会

  “你说什么?”翠珠无比惊讶的问道,“丁香,你没看错吧?”
  “你大哥在你们家?”
  说起来也是运到太好的关系,因着沐仁在两位主子跟前一向得充,作为沐逸山的长随,频繁的来往于旭虎关和平京城。
  可以说,沐逸山和宣平侯府之间,不管是书信往来,还是来回的传递东西,都是沐仁一手包办,从不假手他人。
  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翠珠等大丫鬟那里能得罪?
  自然都是一门心思的交好,而翠珠人缘好,薛如兰的紫芳园一旦有往外跑的差事,十有八九都是翠珠带着人去办的。
  而郁芳院里可是住着大小姐和九小姐呢,翠珠更是没有少去,偶然间,竟是发觉自家大小姐身边新来的二等丫鬟里,有个叫丁香的,乃是沐仁的亲妹子。
  这下,翠珠肯定是越发的对她用心,一来二去的,两人的感情倒是比旁人更好几分。
  翠珠这里存了心要办事,可是跑了一下午,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凑巧遇见从花园回来的丁香,小姐妹就近找了个地方,连歇脚带说话。
  没几句呢,丁香自己就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小声在翠珠耳边说,“我大哥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爹偷偷把他藏在前院,也不让人知道,这都好几天了,我娘和嫂子一点信都不知道呢。”
  “翠珠姐姐,你是夫人身边得宠的,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比如,我大哥在外面惹了了不得的人,被人追杀,因此才回家藏起来了?”
  由此,才有了翠珠那惊奇的问话。
  丁香见到的翠珠,从来都是欢欢喜喜,没说话先笑的人,这会竟是一惊一乍起来,心里不由也大为紧张。
  双手抓着帕子,四下一看,赶紧说了句,“姐姐小声些,莫要被人听见,再害的大哥暴露了行踪,我肯定要被我娘活活打死的!”
  “嗯,嗯。”翠珠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点头答应,拽着丁香的袖子,喊她快说。
  “那天,我在屋里给侄儿补衣裳,白线用完了,娘让我自己去前院厢房里拿去。”丁香定了定神,将前两天看到的事情,细细说来,“没想到,却看见我爹,手里踢着个大食盒,鬼鬼祟祟的,进了他练字的西厢房。”
  “我这不是好奇嘛?”
  “便偷偷戳破了窗纸,结果我爹却是给大哥送饭呢。”
  “这可是我亲眼所见,我哥瘦了好些,而且身上还带着伤,胳膊都是吊着的,我这几天一直担心,怕他会跟我爹一样,落个残疾的下场。”
  翠珠得了这话,知道这差事竟是误打误撞的给办成了!
  心里略一思量,就想到后面怕是还得用上这小妮子呢。
  眼珠子一转,话锋一转,这就唠起家常来,姐妹俩一个存心试探,一个有意求助,倒是说的份外透彻。
  翠珠窥破了丁香的小心思,心神大定,笑吟吟的拉着丁香的手,似是而非的说了几句宽心话,也不说答应帮忙,还是不帮这个忙。
  她这里丢下手去了,丁香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底,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太心急,再怎么说,自家大小姐出嫁也还有两年的功夫,到时候,几个大丫鬟年纪都大了,自己不就顺理成章的接上茬了么?
  何必早早的将心事告诉别人,万一。。。。。。
  丁香想到这里,赶紧摇了摇头,“不会的,翠珠姐姐不是那样的小人,就算她帮不上忙,但也不会故意坏我的事儿,我不能自乱阵脚,得稳住才成!”
  到底,这孩子还是心怀忐忑的回了郁芳院。
  这边厢,翠珠飞一般的回了紫芳院,明珠一看她满脸的喜色,赶紧指使着一屋子丫头做这做那,将薛如兰和翠珠单独留在了屋里。
  得知沐仁居然就在他自己家,由他老子沐明亲自看管,薛如兰也是一脸的想不到。
  沐凌铉能利用沐明对宣平侯的忠诚,将最关键的人证交给亲老子,又利用沐仁对家人的感情,牵制着他不敢妄动,这可真是一招妙棋,让人想不佩服他,都不行啊。
  不过,薛如兰这下可真的是犯了为难,“谁不知道这沐明乃是一根筋?”
  “除了公公和婆婆两夫妻之外,就连世子爷的面子也敢不买账的,简直就是六亲不认的主儿,我如今想要见阿仁一面,可又得怎么去见呢?”
  揣着诺大的难题,她是心不在焉的去了郁芳院,按着事先承诺好的,陪着女儿和儿子一起用晚饭。
  她还在抄手游廊上,就听到沐冰彤的屋子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里面还夹杂着男孩的声音。
  薛如兰不禁笑着问了句,“齐哥儿今儿个回来的倒早,也不知道去给夫人请安了没?”
  明珠笑着一指前边的茶水间,“大奶奶,铭志和铭忠在茶水间吃点心喝茶呢,使人去喊他们来问一句不就是了?”
  薛如兰摆了摆手,指着蔓儿道:“蔓儿腿脚麻利,你跑过去问一句,不用让他们俩过来了,伺候了你们公子一天,也辛苦了,切让他们松快会吧,何苦又让人提着心来回话,立规矩?”
  蔓儿脆生生的应了,这丫头也不走正道,直接就从美人靠上翻了过去,抄了近道走,等薛如兰走到东厢房,她已经风一般的刮了回来。
  笑吟吟的屈膝回话,“回大奶奶,铭志说了,今日下午咱家公子上的是骑艺,谁知道叶家的五公子和黄家的七公子混闹,惊了马,把马家的十二公子给连累了,哪位才进学没多久,骑艺不惊,掉下马摔了腿,先生忙着给马家公子看伤,只留下了两位祸首,就把别的公子们都放了,因此早早的就到了家。”
  “一回府,公子就先去了夫人院里,夫人还让人将这消息告诉咱家五夫人知道,又留着公子用了碗冰糖银耳,这才让公子来看咱家九小姐的。”
  薛如兰闻言,心里不禁有点乱,按理说,今日先是白氏私自出了院子,往碧松院给夫人心里添了堵。
  后来,自己满腹的心事,担心大哥和大爷做的好事,会连累自己的三个孩子,心烦意乱之下,按捺不住说了剜酸人的话,弄得场面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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