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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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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正要辞别李二公子,去向表姐和朋友告辞,湖面上响起一阵惊呼,“不好啦,冰面裂了,有人掉下去了!快救人!”
  随即便有人大吼,“别慌,不要挤,都散开,会水的下去救人!”
  诸人大惊,所有在湖边呆着的人,都往湖边涌去,有的只是为了看热闹,有的是想帮着救人,还有的在惊恐的询问,掉下去的究竟是谁,生怕倒霉的是自己家人。
  刚还欢快热闹的场面,瞬间就被彻底毁掉了。
  柳红珊是主人家,不管掉下去的是谁,柳家这个不是都是落定乐的,得赶紧过去善后,事后也算有个交代。
  她麻利的跑过来叮嘱蓝佳音,“表妹不必太担心,大哥哥在这里,湖边善水的下人也多,就是预备万一有事用的,姑父的秉性你我都清楚,定是大事,他才会让人请你回府,你赶紧回家,我会让人过府传消息的,快走吧。”
  说完,便带着人忙忙的走了,看着眼前混乱一片,蓝佳音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明明刚才还是欢呼雀跃,好不热闹,怎么才一眨眼,就变得惊慌失措,大难来袭?
  心神恍惚下,蓝佳音稀里糊涂被身边人扶出园子,临上马车才想起来,还没跟外祖母告辞,少不得又让蔡妈妈亲自过去辞行,将原委告诉老人家,也好让人不至于太担心。
  这才扶着锦珠的手上了马车,没想到刚一掀帘子,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狠狠的撞进一个绝不算温暖柔软的怀抱,几乎在同一时间,颈间便抵上了一抹冰凉。
  蓝佳音脱口轻呼,“先别进来。”生怕底下的锦珠紧跟着就进来。
  此刻,若她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真是白瞎了她前世的种种经历。
  深知在这种时候,多添一个柔弱女子,只会让突发的局面更乱,却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第十六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蓝佳音思如电闪,暗想该如何应对,就听一道冰冷又低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想要活命,就别让任何人上车,大爷我要搭你的车出去。”
  声音虽小,但蕴含的威胁之意却大,再加上这位手上加了力,蓝佳音感觉到脖子和匕首挨着的地方生疼。
  “谁都不让上来,只会让人更怀疑,壮士要想在此刻出侯府,最好还是听我安排。”蓝佳音努力平复着惊恐的心情,用最肯定的语调,自以为冷静的说出了条件。
  这个突然出现的绑匪身手极好,极为巧妙的控制着蓝佳音的视线,除了常见的灰色小厮衣裳,就只能看到冷森森的匕首,还有那双成色极好的官靴了。
  蓝佳音私心里猜着,此人定和刚才冰面碎裂有关系,会出现在自家马车上,也是急着脱逃,满侯府现在都是乱糟糟的,怕也只有自家的马车会在此刻离去。
  不过要真是听了他的话,不让贴身丫鬟上车,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倒让外间的人警觉起来。
  一旦底下的人因此起了疑心,势必要想法子看个究竟,只要被人撞破,自己立时便得沦落成人质,那时侯再想着不见血,就纯属妄想。
  想来他既是把逃命排在第一,那么杀人就不大可能了,死人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麻烦。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身后的人也没闲着,这位虽然只能瞧见蓝佳音后鬓上的七彩宝石流苏压发,但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里却闪烁着“有意思”的光芒。
  他能进侯府惹事,自然留好了退路,只不过需要暂时隐藏下,等搜拿的人过去,才好离开。
  谁知道,这会子居然会有人离府,好死不死的,还就是他藏身的马车,这位还是位有身份的小姐,车底下光是伺候的丫鬟,婆子,就站了十好几个,将一辆不大的马车围了个严实。
  自己又不是真的亡命之徒,更不可能在天子脚下滥杀无辜,除了哀叹一声,“死老天不开眼。”他也只能是挟持人借机离开了。
  没想到这位娇小姐倒还是个有脑子,先是制止丫鬟上车,接着居然还故作镇静的讨价还起来,却是不知道她那颤抖的声音,已经将惊恐的情绪全都抖了出来。
  “希望这个聪明人为了自己的小命,顺顺当当的把我捎出去,别出幺蛾子才好啊。”一念及此,他干脆再施加些压力好了。
  因此,蓝佳音还在推断事情发展的走向呢,就觉着腕上一痛,那人再次出声,语速极快的警告道:“五小姐千万别耍花招,只要我平安出门,包您毫发不损,可要是您想着给人传递消息,可别怪大爷我拉着你陪葬。”
  蓝佳音被他用力一握,不怒反喜,这人不动刀子,至今都没让她见血,可见不是个心狠的,再看这镶宝的匕首,还有那针线缜密,步高升家做的上好的云江棉布官靴,只怕还是个官家子弟,出身不俗。
  心中更是大定,小声道:“我的命在你手里,能玩出什么花样?先说好,出了门,你放我自由,但过后表哥要是特意问起,我也是会实话实说的。”
  背后不闻怒斥,反是一声轻笑:“不过是大冷天在湖里游个泳罢了,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五小姐只管随意。”
  蓝佳音这才轻吁一口气,口吻随意的吩咐外面,“锦珠上来伺候,黄桂去后面车上陪小刘妈妈说话解闷吧。”
  底下屏气凝神的一众,闻言这才活了过来,各自按吩咐办事,黄桂非但没有生疑,反以为是主子故意让她打探消息,对着不爱笑的小刘妈妈,越发小意巴结起来。
  而上车的锦珠,被眼前看到的一切吓的不轻,自家小姐被一个小厮半抱在怀里不说,竟然还有匕首放在小姐白皙的脖颈上!
  都有红痕了!
  一嗓子怒斥忍不住便要吼出来,好在被蓝佳音提前就竖在唇边的手势所挡。
  回味过来小姐是被人胁迫了,锦珠这才憋着火,小心翼翼的溜边坐在车门口,在蓝佳音的示意下,抬手轻敲车壁,脆声道:“老古叔,启程吧。”
  忍不住恨意,这丫头还是小声对那贼子警告道:“小子,你手千万别抖,我家小姐金贵的很,少一根头发都要让你全家陪葬!”
  沐凌铉闻言不禁暗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横,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敢这么凶,不过,倒是比那些一碰就哭的娇滴滴强多了。”
  马车轻晃,不一时便到了正门,原本左相府的马车那是随意出入,可今日却是被拦下了。
  侯府的大管家柳多福,在车外笑着询问:“表小姐千万莫怪,是咱家大公子才刚下的令,让家丁捉拿一个可疑的小厮,此人身穿灰衣,身型健硕,与才刚冰面碎裂有关。”
  “按理说您现下要回府,咱们不该拦着,可是今日落水的几位公子,都是身份贵重,为侯府计,少不得要让您受点小委屈。”
  “还请表小姐打开车门,让老奴瞧上一眼吧。”
  蓝佳音在柳多福说话的时候,便小心谨慎的捏着匕首边儿,将其轻轻推开,顺势反手,将身后人往死角一推,抬手便掀开车窗帘儿。
  她板着脸,蹙着眉,极不耐烦的道:“福叔要查便查,只不过我却是侯不得,家父派人前来召唤,说有急事,因此不敢耽搁,后面
  马车上俱是今日带来的家仆,您老慢慢查吧。”
  说完,勉强挤了个笑脸,便轻拍车厢,示意老古叔出发。
  柳多福是侯府的老人儿,深知这位表小姐在老侯爷心中的份量,兼之又是姑爷有要事,他也不敢较,万一有大事被耽搁了,侯爷面上也无光啊。
  再说车厢就那么大,从蓝佳音挑开的窗帘儿,一眼瞧进去就看完了,的确是只有一个小丫鬟跟着,再无她人。
  又见才从地上起身排灰的家丁摇头示意,知道车底下无人,遂抬手示意放行,自带人去后面检查不提。
  “嗬,”眼见马车不急不忙的驶出侯府大门,沐凌铉不由轻笑,“看起来,崇北侯府的大公子,还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这么快便锁定目标了,不错,不错。”
  蓝佳音闻言火大的扭头斥道:“我大表哥自然真本事,若是不信,只管真刀真枪的去验证,何必行此。。。。。。”
  她银铃似得声音,在触及身后人胸膛上露出的玉佩时,便嘎然而止。
  兀然瞪大的双眼里透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心底寒意涌出,“苍天啊!竟然是他。。。。。。”。
  

  ☆、第十七章 当狠的遇上了横的

  蓝佳音甫一转身,就觉得这贼子狡猾的很,估计是怕日后会再见,所以便用一张方布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透着邪行的桃花眼,那眼中光彩烁烁,肆意张狂。
  蓝佳音被他定定的望着,竟是不能久对,只能垂首避开,岂料才一垂眼,就看到了件了不得的东西。
  这贼子胸前的玉佩用簇新的大红五蝠络子束着,本来被妥当的藏在怀中,想来,应是自己刚才那含忿带气的用力一推,才将玉佩给带了出来。
  这块玉佩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顶好的玉胚子晶莹剔透,高手雕刻的下山虎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老虎就能活过来,因着被人佩戴的久了,饱含灵气,瞧着十分的引人瞩目。
  可蓝佳音会徒然失色,并不是因为玉佩太好的缘故,而是因为前世在冰天雪地里,救下那命中难躲的煞星时,她就已经见到过一模一样的玉佩!
  而在那场杀人不见血的巨大阴谋中,迷迷糊糊醒来的她,第一眼就看到这块玉佩,挂在煞星那赤*裸的胸膛上!
  那时节的蓝佳音正是举步维艰,后院那些毒妇看着苗头不对,便联手对付她一人,几乎是再也撑不下去了。
  可因为救了此煞星而获得他身后的贵人相助,算是从山穷水尽,迈入了柳暗花明,很是过了几年顺心日子。
  但恰恰也是因着这个煞星,她这个被算计在内的小小棋子,面对着无路可逃的局面,只能被残忍的沉入那刺骨的冰冷湖水中,成了一个悲剧。。。。。。
  “天哪,怎么会在这里碰上这人?”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远在千里之外么?!”
  “这人不在平京祸害人,跑到京城来做什么妖?!”蓝佳音怕极了,禁不住瑟瑟发抖,牙齿都咯咯作响。
  她这副被吓坏的模样,倒是把沐凌铉唬了一跳,“什么情况?刚被匕首抵着脖子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这会面对面的说话,反倒怕成这样了?”
  “这反映速度,未免也太迟钝了吧?”
  可是看着眼前神色仓惶的人儿,他心中不知怎地,一股子不痛快油然而发,甚至不忍再看此女狼狈可怜的模样。
  当下便让锦珠找地方停车,临行前抱拳道:“今日得小姐大义相助,他日某定当回报,小姐且放心,某是绝对不会叫你吃亏的。”
  良久,在吱呀,吱呀的车轮声中,蓝佳音才算是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她软软的靠向担心不已的锦珠,只觉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余下了疲惫和疑惑。
  本以为只是场寻常的诗会,没想到先是看见大难来时便迅速抛弃她,另觅高门女的未婚夫,接着,还没隔半刻钟呢,就又看到了前世送她下地狱的煞星。
  大起大伏之下,蓝佳音只觉的心都要坏掉了。
  一想到等会回去,还要面对自家父亲大人。。。。。。
  蓝佳音不禁呻吟一声,越发缩进锦珠的怀里,在温暖中缩成一团,默默的闭目深思。
  沐凌铉躲在巷子的阴影中,目送蓝家的马车走远,脑中不时闪过蓝佳音那莹白如玉的修长脖颈,暗想以自己的本事,应该不会留下红痕。
  画面的最后,是瑟瑟发抖,害怕到极点的小丫头,真是怪可怜见的,一念及此,沐凌铉心里不觉一个哆嗦,暗想“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开始一点都不怕的,难不成是后知后觉?不能够啊,怎么看她都是个机灵鬼儿,看她在湖边那劲头足的,蹦跶的那叫一个欢实,绝不是个孬的。”
  等与在巷子深处接应的侍卫会和后,沐凌铉在马车上忍不住又想:“不行,这个人情欠不得,本世子顶天立地,岂能让小丫头小瞧了去?”
  “反正已经答应外祖父,过完年再启程西归,时间还充裕的很呢,不如先让沐三去查查看,要是发现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道帮她一遭,也算是来个两不相欠!”
  这位正如蓝佳音所想,并不是什么亡命之徒,而是平西都督宣平侯的嫡长子。
  他们家世代镇守大周朝的西大门,祖父三年前战死疆场,他老子收拾残局后,被圣上升了等做了侯爷,他也跟着水涨船高,进级成了世子爷。
  宣平侯既是侯爷,又手握大权,还在天高皇帝远的平京,是以家中也兴旺得很,只不过邪门的是,他三个嫡女,两个庶女,四个庶子,愣是等到三十六了,才得了唯一的一个嫡子,实打实的小老虎一只。
  宣平侯夫人连生了三个女儿,才盼来这一个儿子,因此打小就特别的疼爱儿子,娇惯得十分厉害,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冷了,绝对是慈母中的慈母。
  偏生宣平侯好容易才得了这一个嫡子,和他长得极像不说,就连生肖都是一样的,看重之余,生怕这只小老虎将来不成器,顶不起沐家的重担。
  管教上越发在意起来,那真是要多严厉有多严厉,要多苛刻就有多苛刻,八岁就带着上阵,十岁就赶去围剿马匪,十二岁这位就能单独领军和戎狄周旋了。
  都这般出色了,偏还是连个好脸色都少给,彻底成了严父中的严父。
  在父母一个严格,一个溺爱的冰火两重天下,沐凌铉的性子也非常的极端,狠起来六亲不认,就连恶鬼都要怕他,好起来又掏心挖肺,没人能抵得住他的热情。
  在西北那块名气也不小,总结起来,这爱他的愿意为他豁出性命,那恨他的巴不得天上打雷,当即就第一个先把他给劈死!
  这么个亦正亦邪的主儿,之所以会乔装来崇北侯府捣乱,却不是和崇北侯府有什么不对付,而是专门来寻人晦气的。
  他赴京是为了给外祖父庆生辰,因着三年没回来,带的物件也是格外的多。
  进城的时候士兵盘查,好巧不巧的,就和卢国丈的孙儿卢飞来了个面对面,卢飞嫡亲的小姑姑乃是当今皇后,他又是卢国舅唯一的嫡子。
  身份贵重兼之眼高于顶,性格少不了是个急躁骄横的,眼见有人敢和他抢着进城,在报上家门后,竟然还敢拒不相让,简直就是不拿卢家当回事,那里还能忍的住?
  当下狠的遇上了横的,一场恶斗是在所难免,双方从动口到动手,事态升级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气氛那叫一个激烈,周围看热闹的真是大气都顾不上喘了。
  眼看着从唇舌之争,发展到拳脚相向,打急了眼就有人不管不顾的拔剑搭弓!
  好在西城玄武营的统领杨旭安及时赶到,这才避免了一场严重的京畿械斗,这位和卢家沾着远亲,又和宣平侯有些故旧,算是两边都能说上点话。
  饶是如此,面对这两个谁也不肯先低头的小贵人,杨旭安也是口舌费尽才将两人调停开。
  卢飞打小惹祸惹惯了,打架骂仗都是寻常事,根本就不往心里去,过去便算是撂开了手,倒也没想着纠结亲信,再去寻宣平侯世子的麻烦。
  怎奈沐凌铉却生就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到外祖父家中报了到,心里就开始盘算着要让卢飞长点记性,别老仗着皇后娘娘的势欺人。
  当下就让带来的暗卫去踩点,事后暗卫回报,这位卢公子身边的护卫可不少,而且和沐凌铉一样,明暗两拨,显见是以前吃过亏,所以才这般的仔细。
  沐凌铉本就是领兵之人,性格虽然被父母弄得扭曲,可人家的思维很清晰,而且是可怕的清晰。
  他外祖父本就是帝师,舅父又教着宫中的皇子,父子俩清贵是清贵的很,但与卢国丈家相比,那还真不是一个势力等级的。
  “怎样才能即出了气,又不带累到外祖父家呢?”沐凌铉闲暇的时间,基本上都用来琢磨这个了。
  

  ☆、第十八章 别人眼中的肥肉

  沐凌铉也不急躁,他是耐着性子等机会,终于,还真是被他给等到了今天。
  卢飞这人生性好斗,所以最爱各种抢夺激烈的球类活动,从蹴鞠到马球,再到冰球,基本上有一场就得到一场。
  有帖子他高高兴兴的登门,没帖子他照样兴致高涨的凑趣。
  崇北侯府的碧珠湖,那可是京里有名的冰场,这位一听到侯府要开第一场冰球赛的风声,压根不管人家没送来请帖,吩咐人备好四样厚礼,来了个不请自到。
  崇北侯府的门户一向把紧,护卫家丁多是军队退役的老兵,这些人还是习惯用军队上的制度,是以很有些六亲不认。
  卢飞这上门蹭场子的,也不好像平常那样吆五喝六的多带人,暗卫也被挡在了外面,不得门而入。
  再加上这是今年冬里京城第一回冰嬉,来看热闹的三朋四友也挺多,湖面上,湖岸上到处都是主子奴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沐凌铉随机应变在下人房里顺了套衣裳,假扮成侯府的小厮,靠着袖子里的一根玄铁锥,趁着蓝佳音引起的那阵子骚动,看准时机溜到卢飞跟前就下了手。
  这不,一脸兴奋,跟着诸人嗷嗷大叫的卢飞一点没防备,端端正正的就中了他的招,至于被卢飞连累,跟着他一起掉下去的那几个倒霉蛋,可就不在人家沐小世子的考虑范围中了。
  蓝佳音压根不知道前世的天魔星,已经借着还人情的由头,暗戳戳的派人盯上了她,她这会正垂目低头,规规矩矩的跪在蓝明东身前,腿底下连个软垫子都没混上,可怜的很呢。
  蓝大夫人坐在自家夫君的右手边,眼看着女儿这般惨,难掩眼底那一抹心疼,手将太师椅的扶手抓的死紧,可碍着夫君正在气头上,到底不敢贸然开口求情。
  好在蓝左相也是个好面子的,早就喝退了下人,只留了两三个心腹伺候,也不至于让女儿太过丢人。
  他这会心里是真的生气的很,想他蓝明东,当朝左相,圣上亲口夸赞的栋梁之材,为人虽不敢说能千古留名,可也是踏踏实实做人,兢兢业业做事,不管国事家事,都不敢有丝毫的慢待,一心要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膝下嫡出,庶出加在一起,也才五个孩子,各方面都尽最大的能力,给他们最好的。
  不论男女,都请了有贤名的先生教导,那一个都是秉着忠孝仁义,诗书礼仪,认认真真教养长大的。
  长子,次子,庶长女,庶次女,都是温和可亲,知书识礼的好孩子,怎么偏就出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
  今儿早上蓝家二爷少见的遣人去政事堂,兄弟俩中午在城南的香郁馆相聚,要了一个极僻静的小院,让人在四周警戒着,密语了大约一个多时辰。
  却原来,前几日蓝三爷的那场大病是有幕后隐情的,而其中的错综复杂,不但牵扯到蓝佳音的身上,还隐隐有燕王府的影子,甚至还有另一波不明势力,也向左相府伸出了黑手。
  最让蓝明东震惊的,是自家府里居然有奴才被外人胁迫,不但没有第一时间找主子示警,拿主意,甚至还坏了心肠,帮着外人在自家后院兴风作浪起来。
  若不是二弟媳身边的心腹妈妈,无意间在大厨房后面的竹林,听到锦云轩的丫鬟,有意无意的打听老夫人身边侯妈妈家的事情,恐怕他们兄弟俩,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中呢。
  这位妈妈当时只是一时的好奇心作祟,说白了,就是无聊找点八卦,她也跟着这个苗头暗地里打听消息。
  这位在蓝家的时间久了,根基也不算浅,又是二夫人身边得脸的妈妈,可要比紫络一个二等丫鬟吃的开,很快就打听出了点眉目,不料,好死不死的牵连出这么一桩大阴谋来。
  张妈妈是从陪嫁丫鬟一步步走到至今的,对自家主子很有忠心,一看事情不对,到底不敢隐瞒,偷偷禀了二夫人。
  二夫人行事最是稳妥不过,当晚就告诉自家老爷知道,这才有了蓝二老爷的私下调查。
  蓝三爷明显是被那位燕王府幕僚用法子给套住了,至于让人居中挑拨长房和三房的关系,无非是想左相府内乱,才好行那趁乱摸鱼之事。
  前一件事,不难猜,定是燕王想要拉拢左相府上船,因着正主太极打的极好,不答应也不得罪,使得那边没有可乘之机,干脆便把主意打到了蓝三爷的头上,这是用的迂回攻势。
  这位燕王在当今圣上的皇子中行四,和大皇子鲁王,三皇子诚王,九皇子齐王,都是成年皇子中最有希望问鼎大位的存在。
  他们兄弟四人,不但在朝堂上各有各的班底,私底下还都偷偷的豢养死士,专做那起子阴损之事,为了能最终手握大权,脚踏江山,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蓝明东本就是当今圣上的死忠,私底下或多或少的,也受了岳父大人的影响,一直觉得,作为臣子,只应为国为民,不应该参与到争夺皇权的游戏中。
  原来以为自己的立场已经表现的很明了了,现在看起来,这些贵人们,还都是不死心啊。
  燕王这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蓝佳音的神来之笔,爆露到了明处。
  而用孙子性命要挟侯妈妈的幕后黑手,则甚是警觉,一发现不对,立刻便杀人弃屋,蓝二老爷虽是刑部给事郎中,可说到底也是文官,手底下的小厮没什么真功夫,当时就追丢了人。
  “这些人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明显是要玩阴招,可谓是防不胜防啊。”面对的对手是皇子,饶是蓝左相大权在握,也要头疼不已。
  他不过是皇帝手中一把趁手的刀,而皇子却是皇帝的嫡亲骨血,闹到最后,生死存亡之际,蓝明东自问,当今圣上十有八九还是会选择保儿子的。。。。。。
  蓝明东自三十岁踏入官场,在朝堂上浸淫了二十几年,最起码的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自保,至于能不能从这泥沼中拔出脚来,那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兄弟俩感叹一番,议定先继续盯着燕王府,摸清徐先生和蓝三爷的深浅,蓝明东负责在蓝三爷口中探话,而蓝二老爷因为职务之便,就负责摸清徐先生的底细。
  至于隐藏至深的那一股势力,是行事干净利落的老手,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算是暂时断了线,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再出来做鬼,蓝家现在也是家大业大,看起来,是得悉心整顿一番了。
  蓝明东因为心情极其不佳,下午难得一见的告假回家,连外书房都没进,直直的来了后院,先和蓝大夫人透了个底。
  等知道自家女儿做出的好事,打的一手好盘算后,他这火气可就彻底压不住了。
  无他,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特殊时刻,越是出梢的人,就越容易引出事端,这次蓝佳音阴差阳错,不算过反是功。
  但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这孩子还能这么幸运吗?
  

  ☆、第十九章 发落

  不论是作为一家之主,还是作为一位父亲,蓝明东都得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所以,他才硬着心肠,板着脸,********的要给这个顽劣的小女儿,狠狠的来上一回下马威,也好趁着孩子胆怯,赶紧的拨乱反正。
  “你知错吗?”
  “女儿知错,愿认罚。”
  “呦呵,这认错还认的挺快啊。”蓝明东不禁摸着三缕美须,瞧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哦,那你就不替自己辩解,辩解么?”
  “错了就是错了,女儿无话可说,因着女儿的顽劣,让您和娘亲着恼担忧,是女儿不孝,还请父亲责罚。”
  说着,蓝佳音还脆生生的磕了一个响头,“嘭”的一声,当即就听的蓝大夫人猛吸一口冷气,心里抽着抽着疼,连忙扭脸瞧着自家甚是威严的老爷,泪汪汪的无声求情。
  蓝大夫人比蓝左相足足小了十二岁,算得上是位小娇妻,再加上她本就貌美,又格外的会打扮,这会含泪哀求的瞧过来,蓝左相登时就觉得心里一阵猛跳,脱口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这般不爱惜,真真让人着恼!”
  蓝大夫人听他的措辞越发严厉起来,立时便瞪了过来,一双妙目仿佛在说:“我这是让你从轻处置,你怎么还越发厉害上了?”
  蓝左相不禁是一阵咳嗽,暗道:“古人说女色误国,诚不欺我啊!”
  清了清嗓子,正色言道:“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头一次犯,兼之认错的态度很好,为父便从轻处置吧。”
  蓝大夫人赶紧指指青石地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蓝左相连忙颌首,表示明白,“你先起来,别明儿去祖母处请安露了马脚,可就更乱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再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了。”
  蓝佳音一直垂着头装鹌鹑,并不知自家父母大人那些极有爱的互动,一听自家父亲大人发了话,能站起来了,晓得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不禁是轻吁了口气,扶着腿艰难站起。
  罚轻也好罚重也罢,只要能将这一页赶紧的掀过去就成啊,心力交瘁的她,现在只求能快点被放回自己院子,在那个完全属于她的地方,好好的歇上一口气。
  蓝左相本意就是震慑下女儿,好让她心存惧意,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因此便还是老法子,罚蓝佳音禁足半月,写大字三百篇,年前交上。
  写字蓝佳音倒是不怕,可是这禁足就要了命了,时间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让她十五天不得动弹,那非得急死不可!
  可她才要哀求父亲大人开恩,便瞧见娘亲用眼神示意自己住口,本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蓝佳音深吸了口气,屈膝道:“女儿愿意领罚,谢父亲,娘亲管教。”
  蓝佳音忍着膝盖上的阵疼,暗道,“这个身子太娇弱,才跪了多大会,便成了这个样子,可真是娇养的太过了。”
  一边暗下决心,更要好生的锻炼,一边一瘸一拐的蹭出了厅门,侯在门口的康嬷嬷赶紧迎上来,含泪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大老爷要这般发作您?”
  “快来,嬷嬷背着走。”
  伏在康嬷嬷不算宽大,但却异常温暖的背上,蓝佳音憋了大半天的委屈,这才得以倾泻,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康嬷嬷的颈间。
  康嬷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抬手将蓝佳音往上拱了拱,顺势一抹眼泪,哽咽的劝道:“好小姐,莫委屈,还有嬷嬷疼你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赶忙补救道:“大老爷肯亲自加以管教,那是看重您呢,咱不生气,得高兴才成!”
  “嬷嬷的箐箐儿,乖啊。。。。。。”
  大约只有在此刻,蓝佳音才会觉得自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个脆弱又感情丰富的小女孩。
  锦珠和紫洛在两边扶着,都是眼泪汪汪,紫洛隐约晓得,是自己这里出了错,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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