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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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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佳音知道,外祖母这是怕走漏了消息,大舅母,三舅母心里不得劲,所以想着在生前就先送走些,身后再分,也就不那么打眼了。
这世上的父母大抵都是会偏爱某一个子女的,到了外祖母这里,就是偏心这个小女儿了。
本是情理之中,但看在媳妇儿们的眼中,可就变了味儿了。
想到外祖母总归还是要和舅母们在一起生活,再加上大表哥,成表哥他们,也都对自家人很是亲近。
蓝佳音忍不住说道:“外祖母,您对我们娘俩好,孙女儿明白,也很是感激,更会珍惜您的这份好,一直都记在心里。”
“但是,大表哥,七表哥他们也是您的嫡亲孙子。。。。。。”
“呵呵。”柳大夫人听着,听着,乐呵的笑起来,瞧着坐在一边绣东西的白鹭道:“看看,你看看,我就说我的箐箐是个大气的好孩子吧?”
“是啊,婢子输了,等手里这个抹额做完,就再给您做一双软底的绣花鞋,可好?”白鹭笑盈盈的说了句,便又低头做活计去了。
蓝佳音好不纳闷,诧异的问柳老夫人,“外祖母,您和白鹭姐姐这是打的什么哑谜?”
“也没什么,老身前几天去了次小库房,这不过一年没去,里面又多了不少东西,便说了一句,财帛迷人眼。”柳老夫人笑着解释道,“老身身边这几个贴身的,也都知道,小库房的物件是个怎么分法。”
“白鹭便笑着说,依你的性子,这院子里的东西怕是要全拉走,一件不许给别人的。”
“老身便和她打赌,我说我的箐箐长大了,懂事了,再不会像以前那般霸道了。”
“看,是不是被老身说中了?”
“外祖母,您是不是早就分好了呀?”蓝佳音知道自己怕是有点想偏了,不好意思的撒娇,“是箐箐想左了对不对?”
柳老夫人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外祖母才不学那些老太太,到死都把钱帛攥的死紧,可等人埋到地底下,那点子东西,还不是被瓜分了?”
“搞不好,就因着没说清楚,还要让骨肉急眼,这又是何苦来哉?”
“老身都和你外祖父商量好了,在脑子还清醒的时候,就把东西都分了。”
“他那点东西怎么分我不管,老身自己的体己,一半归你们娘俩,剩下的给长房二份,三房两份,剩下的一份,给珊姐儿和凌姐儿做嫁妆。”
“清清爽爽,放到哪里,也说得过去了。”
蓝佳音笑着说了好一通好话,把自家外祖母哄的是眉开眼笑,其实心里却在偷笑,“外祖母啊外祖母,您看似公平,可背地里还不是偷着给女儿塞体己么?”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离去
想想,若是把柳老夫人打算背地里给女儿的那份算进去,这比例立马就得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前世里,蓝大夫人死了,蓝佳音至死都没能回到京城,柳老夫人因着女儿一家的的悲惨遭遇,心里憋着一股子怨气,早早的就撒手人寰。
许是因着走的急,也没留下个话,反正蓝佳音兄妹三人,在平京是一点东西都没收到的。
她能想像的到,那时节的外祖父,定是伤心欲绝,心伤老妻之死,哪里还顾及的到旁的?
管家的大舅母只要说通了大舅父,那还不是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想来崇北侯府被蓝家带累,不但没了爵位,就连几位表哥都是郁郁不得志,没少听闲言闲语的大舅父,心里又怎么可能不懊悔?
只怕睁一眼闭一眼的,也就由着大舅母折腾去了。
今生,蓝大夫人尚在,柳老夫人也活的好好的,崇北侯府没有被蓝家带累,还是举足轻重的侯府之尊。
蓝佳音暗戳戳的想,“好歹舅舅他们还都在官位上,几位表哥也没有被闲置,大舅母你还是堂堂崇北侯府的世子夫人,那么换我和娘发笔小财,你们也是乐意的吧?”
就算损失掉原本该得的钱财,是大舅母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一件事情,可蓝佳音还是觉得特别的开心。
她伸手指着屋外,特霸气的说,“外祖母,旁的不说,那座紫檀木雕翠竹碧桃琉璃碧纱橱,您一定得留给我!”
这座紫檀木雕翠竹碧桃琉璃碧纱橱,乃是柳老夫人特意请宫里出来的老师傅,专门给蓝佳音做的,每次蓝佳音留宿外祖家,多是住在里面的。
有感情了,所以不舍,这是最能体现外祖母对她爱心的物件,蓝佳音想要带走。
“我将来有了女儿就让她也住里面。”她大言不惭的说道,“我要告诉她,这是太婆婆留给你的。”
“哎呦呦,好,好,好,这想法真是再好没有了!”柳老夫人高兴的不轻,老人家嘛,还不就是惦记下一辈,下下一辈?
蓝佳音能说这样的话,可要比给她打一个金佛,还要让她开心,当下就是没口子的答应,“我过几天就让人收拾了,把原先那座福寿临门的碧纱橱换上,你这个,外祖母给你妥妥的收着。”
披着披风踏进屋里的蓝大夫人,纳闷的问了句,“啥想法好?”
“娘,箐箐又出啥幺蛾子了?”
“碧纱橱谁说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一走,还得换下来?”
“这霸道的,那能行,您可别一昧的惯着她,惯坏了可怎么好!”
柳大夫人瞪了她一眼,嗔道,“听话听一半,箐箐是要留下做个念想,将来还要让我重孙女住里面的,这不好好打理保护,能成吗?”
蓝家夫人一哽,没好气的白了蓝佳音一眼,轻声嘟囔了句,“臭丫头,倒是会拍马屁。”
这一夜,祖孙三人,说话说到半夜才歇下,第二天早上,柳红珊过来请安的时候,蓝佳音还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梳头呢。
到了用早膳的时候,果然,桌子上有份虾仁蛋羹,柳红珊心情愉快了用了两碗,大赞好吃。
蓝佳音这才想起来,昨晚上答应表姐的事情,因着晚睡,全然忘记了,还好厨娘做了份,要不然,少不了被表姐一番教训了。
早饭后,蓝大夫人母女俩告辞回家,两人都是抓紧最后的时间,仔细的检查,看还有什么遗漏。
四月初六,蓝宏旭和柳云成走了一趟京城最大的镖局,陇海镖局,将不急用的箱笼托镖,要求很简单,只要赶在七月初九前送到平京府衙即可。
四月初九,蓝家鸡都还没叫,下人就已经起身开始行动,将马套车,再将箱笼装车。
天才一亮,蓝明东就带着妻儿,兄弟子侄,往蓝老夫人坟上拜祭,少不了的哭了一场,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众人直接去了柳老太爷的院子,蓝明东带着妻子儿女,郑重其事的磕头拜别,悲声道:“儿子不孝,不能侍奉您老人家,还请父亲见谅,请父亲不吝笔墨,与儿子书信来往,知您平安,儿子才能无后顾之忧。”
柳老太爷颤颤巍巍的,亲手扶了儿子起来,又示意胡姨奶奶,将蓝大夫人掺起来。
老人家擦了把眼泪,泣声道:“你们夫妻俩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媳妇儿细心,使人接了胡,郭两人回来,有她们在,你们大可以放心。”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现在你母亲不在了,就由父亲送你一程吧。”
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情,蓝明东和蓝明西兄弟上前掺了蓝老太爷,父子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率先走在最前面。
蓝大夫人昨日已经看望过蓝三夫人,那位还是疯疯癫癫,今日只有蓝二夫人婆媳俩相送,真是好不冷清,由不得垂泪伤怀,暗觉蓝家果真是太过凋零了。
蓝佳音倒是不伤感,甚至昨日在见蓝佳雨的时候,还明里暗里的,好一阵子敲打。
蓝佳雨自然知道,蓝佳音带走自己的弟弟,是没安好心,可她眼下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除了咬牙隐忍,还能怎样?
就算是想报仇,也得她嫁进鲁王府,成了鲁王孙心上的那个人,才能借着男人的宠爱,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本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蓝佳雨心中恨,面上笑,到底还是没敢嚣张。
对于识时务的蓝佳雨,蓝佳音觉得还算满意,她此去不过三年,三年的时间对谁来说,都不算长,想来,蓝佳雨就算伸出了枝桠,也权且有限,不至于泛滥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放下一段心思的她,对于即将开始的行程,充满了期盼,前世走过的路,今生还要再走一遍。
但不同的是,前世里蓝家一家子都是囚徒,身无分文,手无寸铁,衣衫褴褛,肚里空空,除了想要吃一顿饱饭,再不敢有其它奢求。
可今生,蓝家长房乃是去平京赴任的官眷,她们有钱有人,有车有马,想要什么有什么,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蓝佳音伸手轻抚过顺滑的红木雕花案几,顺势拂开月白银线暗花轻纱窗帘,马车外的蓝宏旭骑在高头骏马上,手持镶宝的象牙柄马鞭,身穿白袍,头戴玉冠,策马而行,风姿俊朗,真是好一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
他低头对妹妹一笑,高声道:“妹妹莫急,胡家的马车在十里亭和咱们会和,林家的也是,一会你就能见到她们了。”
蓝佳音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暗想,“是啊,这次我有爹娘,有弟妹,还有一对儿时的好友在身边。”
“我最初想要做的,已经做到了,我改变了蓝家的命运,我还要亲眼看着,看我蓝家是以怎样的姿态,再重新回到京城来!”
(未完待续。)
☆、第一章 不好拿捏的分寸
草长莺飞,叶茂花盛,转眼就是初夏时分,蓝家和胡家结伴而行的车队,已经在西去的路上走了大半个月了。
和南下不同,西北干旱之地,河流远没有南方丰茂,坐船是别想了,只能是日复一日的坐在马车上赶路。
好在蓝佳音对西地知之甚深,所以一早就在自己将乘坐的马车上下了大功夫,不但让丫鬟们缝了好几套厚实的褥子,就连松软的靠垫也拿了不少。
甚至还多加了一个八福抽屉柜,抽屉里能放东西,而柜面上还能当个小桌子用,蓝佳音想着自己和胡清惠用案几,这个柜面就让丫鬟们用,不管是吃饭,还是放东西,都方便许多。
有了这些准备,蓝佳音的马车里空间没有变小,但是又因着地上铺着厚厚的褥子,的确要比以前处处都硬梆梆的,舒服了很多。
胡清惠原本乘坐的是她从江南带回来的马车,本想着,让蓝佳音和她同坐,可没想到,蓝佳音的车到处松软舒适,倒要比她的强些,大约是地上着实铺的厚,就连颠簸都觉得轻了些似得。
她立刻决定,把自己的马车给几位妈妈和大丫鬟轮流用,她带着人上了蓝佳音的马车,这一路上就打算这么过了。
出远门的马车,本就比平日乘坐的马车宽敞,除了蓝佳音和胡清惠两位主子,她们俩的丫鬟每日是两大一小的,轮班上来伺候。
大丫鬟就在车里伺候茶水,小丫头就坐在车辕上,来回传递消息,或是到后面车上取东西。
分工明确,需要当值的人也变少了,基本上一众丫鬟,妈妈都能好好的休息,这样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这么多天了,除了大刘妈妈跑过一回肚,别的人都平安无事。
对于蓝佳音和胡清惠来说,有好友陪伴身边,枯燥无趣的行路,也不是那么的难熬了。
每日除了看书,绣花,说笑,看景,还有一件事情,也是她们俩每天都期待着的。
自打出了京畿之地后,蓝佳音和胡清惠每日晨间,天气还凉爽的那会,会被允许骑一会马,等日头大起来,就会结束。
算起来前后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可是在这段时间里,她们俩却是完全自由的,可以操控着身下的马,撒开蹄子四下跑,这种快活的滋味,真是千金难买,也算是每天最大的乐趣所在了。
“外面又闹什么呢?”听着外面兴奋欺哄的吵杂声,蓝佳音无奈的摇了摇头,合上书,问正就着翠环撩开的车窗帘儿,看向外面的胡清惠。
胡清惠扭脸笑道:“是睿郡王非要和阿森比赛马,可惜他后力不足,输了阿森半个马身,刚才给了许出去的彩头,就又闹着要在赛一场呢。”
“我看小郡王输了玉佩不心疼,就是丢了面子不好意思呢。”
“呃!”蓝佳音闻言,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林怀德这个狡猾的小狐狸,仗着拜了父亲为师,便满口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硬是要跟着蓝家去平京,还美其名曰……游学。
金阳公主这位金枝玉叶,一辈子就守了这么一个活宝贝,明知道西地不是什么好去处,偏也不管管这臭小子。
非但不担心儿子的安危,还乐呵呵的收拾好了行李,连人带物件,都无比潇洒的丢给了蓝大夫人。
公主殿下就一句话,“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你怎么对阿森的,就怎么对阿德好了。”
哎呦喂,这真真叫一个洒脱!
现在好了,凭白多出这么位,整日里和蓝宏森闹在一起,他们俩年纪相差无几,两人一样的聪慧,一样的有学识,又都不是娇气的,说得到一起,也玩的到一起,俩人日夜不分的呆在一起,感情倒是突飞猛进。
胡清惠见她满脸不耐烦的样子,是以翠环放下帘子,转正身子嗔了句,“你呀,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咱们俩整日做伴,打发时间容易,柔姐儿内向,又有两个小家伙需要她陪,所以也不寂寞。”
“可阿森却是孤单一人,虽说还有我大哥和罗副统领,但我大哥要比他大了小十岁,而;罗副统领又是个武夫,高喉咙大嗓门的,到底几个人还是说不到一起。”
“有了睿郡王,他也有个伴不是?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呢?”
“说起来,你和他还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呢,怎么就这么生疏了?”
胡清惠着实纳闷的很,在她看起来,林怀德和林琼都是小娃娃的时候,便和蓝佳音一处玩耍的小伙伴了。
难为长大了,这份情谊还没变,真是很难得,更要格外珍惜才对。
可偏偏自打林怀德西行之后,蓝佳音就各种躲着,避着,见了面话少不说,背过人提起来,也总是不高兴的样子,真是奇怪的很。
“我哪有,就是他好好的郡王不做,非跟着咱们西去,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沟沟坎坎呢,万一他有个磕着碰着的,我们家可得怎么跟公主殿下交代?”蓝佳音说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可其实呢?
她却是在临行前,发现金阳公主对自己的好,又越发好的过了份!
且言谈间措辞十分的隐晦,有的没得都往林怀德身上引,不是夸蓝佳音的时候稍带上林怀德,就是说林怀德的时候,又连带上蓝佳音。
蓝佳音可不是小孩子了,她才刚退了婚,心里又隐约觉出了对沐凌铉的不同,对这些事情本来就处在一个微妙的敏感时期,顿时觉得林怀德此番跟着来,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可这孩子今年才十岁啊,怎么就动了歪心思?
蓝佳音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现在的年纪加上前世的年纪算一算,哎呦,这一算,可也老大不小了!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跟以个十岁的孩子那个什么,我的妈呀,可真是鸡皮疙瘩都掉一地,这简直是摧残幼苗啊,蓝佳音自问自己是完全无法接受啊!
可偏偏这位还不是路人甲乙丙丁,林怀德是谁?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是为了给她出气,就敢大冬天把李二扔到山上的人,是一旦有事,便冲出来保护她的小爷们!
蓝佳音对阿德,绝对做不到无视这一步,可也不能还像以前那般亲热,真可谓是轻不得的重不得,拿捏分寸很关键。(未完待续。)
☆、第二章 夜遇
她私心里想着吧,趁着行路,每日大多都在马车里,能远则远,最少自己立身得正,不能释放出错误的信息。
因此才会象胡清惠所看到的那样,这种状况下,其实蓝佳音自己也难受的很,可是又不能明打明的把心事给说出来,也只能是背地里发泄几句罢了。
两人正说话呢,外面就有人敲车窗框,锦纹从蓝佳音身后探出身子,伸手撩开帘子,外面的人却是蓝宏森。
这位先是忍不住的偷瞧了一眼胡清惠,这才淡然的说了句,“今晚咱们进平遥县休息,父亲说,你们连日赶路辛苦,咱们且在县城;里休息两日再走不迟。”
车里的主子丫鬟闻言,都是喜不自禁,翠环和锦纹两人,已经是忍不住的开始拍手庆贺了。
说个不好听的,天天睁眼车上,闭眼车上的,就算这车再怎么舒服,人也经不住啊。
虽只是暂时停下休息两日,可也是大好消息不是,至少能在平地上走走路,也能把这几日积攒的衣裳洗洗干净,还能给小姐做点可心的吃食。。。。。。
总而言之,可行的事情太多,这两日的时光,真是难能可贵。
蓝佳音一叠声的唤锦纹,“快去榻下拿了舆图来看。”
等锦纹将舆图拿来,翠环已经将案几腾了干净,两人一起将图打开,铺平。
蓝佳音在舆图上寻了会,很快便指着平遥县道,“这可就走了四分之一了,等到了大原城,也就是走了一半了。”
“婉婉,晚上可以躺在牀上睡,你有没有很开心啊?趁着在客栈休息,晚上赶紧把信给写出来。”
她这里兴奋的叽里咕噜一大套,而胡清惠却正和蓝宏森说话,闻言‘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和阿森说话呢,没听清。”
蓝佳音无奈的看了那两人一眼,随意的挥了挥手,也懒得再说二遍。
因着得了可以在平遥休息的消息,上上下下都是兴奋不已,被柳云鹏派来护卫姑母一家的罗春国,更是一马当先,积极的往前面探路。
一行人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行路的速度,车队到达平遥县城前,足足比罗春国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太阳正好,温暖的阳光笼罩着前方古老的县城,莫名就透出来一股子平静安逸的感觉,让人瞧着就觉得舒服。
平遥县背靠启林山脉,丰河水绕城而过,算是难得的景色秀美,还山水并存的地界。
县衙在丰河桥上设卡收费,一张破旧的木桌,一张条凳,两个穿着衙役衣裳的中年汉子,简单到了极致。
上前一问价码,一辆马车两个铜钱,过的多还有折扣,官家只收半价,还挺灵活机变的,倒也不算太黑心。
“老爷公子们还请小心些,最近有马贼流窜至此,县城里大老爷贴出了通缉令,里里外外的都搜捕了三四天了,至今都未擒获贼人。”因着罗春国的赏钱给的多,年老的衙役很是奉承,小心的提醒了几句。
罗春国此行可不是光杆将军,刘云鹏大手一挥,给他带了一百多号老兵,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汉,配了清一色的好马,兵器也都是最新的,每人都是刀剑,弓箭俱齐,战斗力绝对强悍。
一路行来,都是平安无事,绝不是没人觊觎这个不小的车队,只是那些埋伏的哨探,一见他们铠甲锃亮,兵器精良,兵士威武,知道点子扎手,便又都龟缩回去,不敢轻撸虎须。
走了好几百里路,手中的青锋剑竟是没见过血,罗春国正是大觉失败的时候,闻言不惊不惧,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爷就怕他们不来,要是撞到爷跟前,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砍一双,那才叫个痛快!”
马车内,蓝大夫人不好意思的对蓝明东笑了笑,“老爷莫要计较,春国这孩子人是粗了点,可心地善良,对鹏儿又忠心,算是顶难得了。”
蓝明东倒是不以为然,“夫人想多了,罗副统领千里迢迢,不畏繁琐的护送咱们家西去,感谢尚且不及,怎能在些许小事上计较?”
“他是性情中人,你背地里也莫要管束他,身上的束缚太多,人就会变,这样就挺好的。”
“哎,知道了。”蓝大夫人点头应了,抬手亲自给自家老爷续了盏热茶。
平遥县人口三千多,算是个大县,几百年的老县城也算有些底蕴,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也不少。
于连早就先行一步,将最大的客栈‘宾客来’全部包下,等车队到客栈门口的时候,上上下下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男人们住了前院,女眷们便集中在后院的两层小楼里,小楼上下加起来也有成十间屋子,就算不够,天气这般暖和,让小丫头们凑合打个地铺也就是了。
一切杂事外有管家,内有管事妈妈们处理,蓝佳音和胡清惠这对千金小姐,完全无需操心,两人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站在大开着窗户,微风徐徐的房里,不禁是大呼舒坦。
晚间,大家都聚在大堂用了晚饭,便各自回屋休息,按蓝明东的意思,这两日大家完全可以自由安排。
蓝佳音和胡清惠私下商量,准备明日一早,去县城附近走走逛逛,也不枉刚才客栈掌柜的,口若悬河的介绍了那么久。
蓝佳音的房间是二楼最里面那间,分了里外两间,锦珠跟她睡在里间,锦纹和锦络便睡在外间。
她和锦珠进门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锦珠还忍不住埋怨,“锦络和锦纹怎么一起出去了?”
“也不知道留个人守着,万一丢了什么,看她们俩怎么交代?”
蓝佳音闻言笑了笑,心里也纳闷的很,按理来说,锦纹,锦络都是稳妥的人,不至于同时出门,没人守家啊。
锦珠关门的当儿,蓝佳音已经进了里间,昏暗的烛光下,她看着牀上的铺盖,帷幔,桌上的桌布,圆凳上的椅垫,全都换了自己家带的,这些熟悉的物件,使得简陋的房屋,也多了几分亲切。
自己解了素白色贡缎绣白芙蓉花斗篷,蓝佳音顺手就搭在了围屏上,拿了案几上叠好的睡衣裤,到围屏里去换。
这一进去,她的眼睛顿时就瞪得有铜铃大,这片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竟然躺着三个人,锦络和锦纹显然是被人打昏,像米袋子似得摞在一起。
而行凶的那人半趴在云锦春凳上,闭着的眼睛不停轻颤,像是挣扎着要醒来,而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寒光凌冽,真是望之生惧。
(未完待续。)
☆、第三章 再见已是濒死时
因着只有外面雕花圆桌上,只有一盏烛台,所以蓝佳音也没有端进来,这会围屏里真的是灯光昏暗。
锦纹两人还可以靠着衣饰分辨出来,可地上趴的这位,就根本看不清楚脸了。
‘咚’‘咚’‘咚’蓝佳音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阵狂跳,甚至还是越跳越块的趋势。
到底脑子里对某人的烙印,还是太过深刻了,就凭那熟悉的身材,还有那把熟悉的,曾经和她‘亲密无间’过的短刀,她基本可以确认,这个弄昏锦纹两人,自己也昏迷不醒的神秘人物,根本就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
外面,关好门的锦珠已经进了里间,她在收拾东西的同时,貌似还在啰啰嗦嗦的说着什么,分明离的那样的近,但蓝佳音偏分一点都听不清。
就觉得心蹦到极致,都快要跳出来似得,屏着呼吸,费了老大的劲儿,她才把颤抖的手伸到那人的鼻子底下。
“还有气!”蓝佳音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没死,这人还活着,还好。。。。。。”
心终是一松,赶紧就往跟前走去,想要把人先给扶起来。
就听,‘噗哧’一声,她低头一看,素白色的绣花鞋踩到一滩水里,瞬间就被****了。
蓝佳音的心脏猛然剧烈的收缩,“不是水,是血!他受伤了!”
“那些人口里说的,流窜到县城里的马贼,搞不好就是他!”
“锦珠,快来帮我。”蓝佳音唤人的声音抖得不像样子,她真的好害怕,明明两人分开才不过一个来月,怎么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提前走了半个月,此刻应该在大原城才对啊,怎么反倒在平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堂堂宣平侯世子,又怎么成了被通缉的马贼了?”
“你身边的人呢?沐一他们呢?”
“。。。。。。”
心里揣着无数个疑问,蓝佳音和吓得腿软的锦珠才合力把人抬到了牀上。
沐凌铉不是个文弱书生,是个壮实的爷们,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仆俩,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沐凌铉搁到牀上的那一瞬,两人同时滑落坐在脚踏子上,没有一点形象的用袖子擦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说真话,要不是蓝佳音这会太紧张,她一定会被自己和锦珠,一模一样的动作给逗笑。
但这会,在烛光的映照下,看清楚沐凌铉身上大团,大团的血迹,她只想哭。
“快忍住!这会可不是矫情的时候,赶紧救人,这样个流法,神仙也撑不住,可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你流眼泪!”蓝佳音定了定神,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用疼痛驱走一阵阵的眩晕感。
一旦能顺利的说话,她马上就让锦珠去把里面躺着那俩弄醒,现在正是需要人手帮忙的时候,反正她们俩也看到了沐凌铉,那干脆就拉下水得了。
胡乱的袖子抹了一把脸,蓝佳音扶着牀站起来,里外走了一圈,端了两个烛台进来,放在牀头点燃,由上到下的把眼前人细看一番。
借着亮光,她这才发现,刚才脚底下的那摊血,应该不是从前面流出来的,前面也有很多伤口,但是都不是很大,有的甚至已经自己止血了,所以大伤口应该在别处。
蓝佳音伸手想把人翻个个,可惜啊,沐凌铉沉甸甸的,刚才她们主仆俩抬了不到二十步,就累得要死要活,这会只剩下她一个人,压根就翻不过去啊。
无奈之下,也只能喊人帮忙,这次来的是锦纹,她面色煞白,肯定是被吓得不轻,但眼神却挺坚定,主子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半个字都不多问,很是让蓝佳音省心。
两人合力把沐凌铉翻过来,一看清楚背后的情形,蓝佳音便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沐凌铉的背上,从右至左老长一条口子,从破掉的衣裳看过去,到处都是鲜血淋漓,里面隐隐见白。
蓝佳音心里登时凉了半截,整个人都木了,脑子里一会是前世被抓奸时,沐凌铉裸露着的健硕身躯,一会又是今生第一次看见沐凌铉时,他那规规矩矩,从容有礼的贵气样儿。
整个人算是彻底乱了,只隐隐的想着,“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就能快死了呢?”
“难道是报应?”
“因为他帮了我们家,逆了天,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
“逆天而行的是我啊,老天爷,您要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求你放过他,他不该这么早死,他死了,西地怎么办?”
“他不能死。。。。。。”
“伤口太大,得缝起来才成,刀伤药倒是现成的,老夫人给各位主子一人备了一份,就是连缝伤口的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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