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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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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人挨着个的摆完观点,小两个时辰就没了,宝泰帝光是茶水就换了三道,真是身心俱疲,口谕,“明日大理寺开审,双王旁听。”
  这却是没诚王什么事儿了,鲁王和齐王领旨谢恩,这俩,一个还是面沉如水,一个还是微风和煦,看的诚王心里一阵子发堵。
  他昨日可是探过鲁王话风的,这位明明表示,会和他一个立场,可关键时刻,便来了个见风转舵,闭口不言。
  真不知道鲁王是怎么想的,不就是小九帮蓝明东说了两句话么?
  难不成你我二人合力,还斗不过一个小九?
  诚王大觉鲁王忒没出息,暗地里发誓,以后谁再和鲁王合作,谁就。。。。。。
  想到这里,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暗暗叹息,“嗨,亲兄弟就是讨人嫌,想发个狠誓,他都不好发哦。”
  宝泰帝耗时这么久,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事儿,对三个儿子也有了一番新的认知,也算是收获颇丰,这就打算让诸人散了,自己也好精下心来想一想。
  可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见外面进来个清秀的小太监,在太监总管田德瑞耳边一阵耳语,这位处变不惊的大总管,刚才听了那么多,由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可这会却是一脸的大惊失色。
  他快步行至宝泰帝跟前,微微的往前躬身,轻声道:“蓝老夫人受了惊吓,又被白统领禁止请大夫,因此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已然去了。”
  “胡闹!”宝泰帝顿时怒不可遏!
  顺手就把手里的茶盏给摔了,田大总管不禁蹙了蹙眉,这白瓷云纹浮雕金龙茶盏,可是前朝的古董,摔了一个就不成套了。
  按着惯例,不成套的物件,可不能给皇帝用,田大总管不禁有些头疼,“是换那套粉瓷绿萼梅的好呢?还是换那套官窑仙鹤灵芝的好?”
  宝泰帝这会压根顾不上什么心爱不心爱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结果,他的本意可不是要收拾蓝家。
  打定主意,就是走个过场,把戏给演圆泛喽,就连下旨都是写明,只查抄和文字有关,明摆着就是不许大动干戈啊。
  谁知道底下这些人,竟然压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合起伙来一起作践左相府,这下可好了,蓝老夫人驾鹤归西,蓝明东那里可要怎么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驾鹤西游

  宝泰帝当初之所会让督察院揽下这档子差事,而不是交给大理寺,就是想着左都御史唐大人,乃是蓝明东的恩师,这位去查抄自己弟子家,自然是手下留情。
  没想到,万事都有个不凑巧,唐大人平日里都是兢兢业业的上衙门当差,不到点绝不下衙,唯独今日被好友拉去西洋市,去看昨日新到的西域奇珍,压根不在衙门。
  而宝泰帝想当然的认为这勤快人肯定在衙门当差,因此也并没有点名,结果,右都御史马大人这位官职最高的,就当仁不让的接了圣旨。
  马大人和唐大人之间只差了半级,而马大人圆滑,唐大人死板,这么些年下来,唐大人将马大人不少来钱的好事都给搅合散了,两人之间可算是积怨颇深。
  奈何唐大人行事谨慎,办事认真,这不光是对外人,他本身也也是严于律己,马大人心里再恨,可也难抓住这位的痛脚,真是想报复一下都成了空想。
  好容易这次对方的得意门生犯到他的手里,那还不将抄家进行彻底?
  白统领做为他的副手,处处都听马大人的吩咐,事事都以马大人马首是瞻,马大人说的爽快,他和手下动手利索,这一行人犹如狂风扫落叶似得,从坐相府的外院,就一路席卷到了内院。
  和荣院作为蓝府老太君的院子,岂能被落下?
  刚刚才从昏迷中幽幽醒转的蓝老夫人,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这一幕,眼见着自己珍藏几十年的宝贝,一件件的被摧毁,她心里这叫一个激愤啊!
  要知道这些东西她老人家连儿孙都舍不得给,就想好好守着,等将来自己不在了,再分给儿子们做传家宝。
  现在可好了,半生的心血化成了一地的狼藉,蓝老夫人怒极攻心,血冲上了头,当下就二度晕倒,这次比上次更要厉害,眼见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等红枫千辛万苦带着侯府的老军医,从花园东边那不显眼的地方翻墙进来的时候,蓝老夫人的眼白都是一片血红,已然是没救了。
  老军医甫一将此话告知,屋里顿时就是哭声一片,蓝佳音跪在娘亲后面,伏地大哭,泪眼朦胧中,只看到一片狼藉。
  家具厚重砸不烂,可那些瓷器,墨宝,摆件,古书,被顺走的顺走,被砸烂的砸烂,看起来就跟强盗过境似得。
  这些东西,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却被这些虎狼如此糟蹋,莫说是蓝老夫人这老人家,就连蓝佳音看着都好不肉疼。
  前世里,蓝老夫人在阴暗的大牢中熬了过来,但却没能熬过流放路上的辛苦艰难,死在了半路上,蓝老太爷倒是平安到了西地,不过也是心灰意冷,不过两年便跟着走了。
  两位老人家的骨灰,最后隔了足有七八年,这才辗转托人葬入了蓝家的祖坟中,这各种的艰辛,蓝佳音想起来就止不住的流泪。
  现如今,蓝老太爷早早的被蓝佳雨气的中了风,但有御医精心照料,现如今恢复的也算不错。
  蓝家虽然还是遭了查抄,但圣旨上写的清楚明白,只是取文字类的东西,要做呈堂证供,并没有像上次那般被悉数下了大牢。
  眼下这些人拿着圣旨,故意的作践蓝家,但好歹算是把最糟糕的事情给避过去了,可怎么祖母就去了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和已知的过往对不上趟,蓝佳音少见的迷惘,哭的太过厉害,头也开始晕晕沉沉的不当家。
  蓝大夫人早就知道家里有此一劫,她们院里和自家爷们的外书房,好东西全都送去西山,屋里摆的大多都是赝品,全砸完也值不了几个钱,倒也不必心疼。
  二房和三房可就损失大了,对此,蓝大夫人心里也有数,原想着等事情过了,二房那边她自会补偿,反正两房的感情好,花点钱也不算个什么。
  至于三房么,呵呵,越惨才越解气,蓝家会有此一劫,可不全拜蓝三爷所赐?
  只是她和自家老爷再怎么计划周到,也算不到自家老夫人不经事,竟是被抄家的官兵活活气死。
  “老爷还在大理寺待审,婆母却已经驾鹤西游,等老爷回来,我可怎么跟他交代啊?”蓝大夫人懊悔不已。
  暗悔刚才就应该将老夫人挪到别处,要是没有亲眼看到心爱的东西被破坏殆尽,她也不会再昏过去第二次,想来性命总是无忧的。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想当然?
  也不会有卖后悔药的。
  蓝大夫人自责不已,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无比的悲痛哀伤。
  就在此时,派去请二老爷和三老爷的管家惊慌失措的跑来,说是二爷和三爷都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嗡嗡的哭声先是一静,等哭声再起的时候,更甚于前,冷静如二夫人都晕过去了,可见情势已经险峻到了那一步。
  蓝佳音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慌乱的心里突地就安静下来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暗暗告诫自己,此时更需要冷静分析。
  二叔父和三叔父既然同时被带去大理寺,也就是说,二叔父已经没有了在大朝会上撞柱明志的机会,二叔父的性命还是安全的。
  而祖父那边只要瞒住老夫人去世的消息,想来也不会再出意外。
  自家祖母的结局和前世迥然不同,想来也是因为前世里抄家和入狱是同时进行的,所谓眼不见心不乱,该当如此。
  至于娘亲,这位在悲伤之余,还得兼顾主持着左相府的大局,并没有被父亲收监所打倒,眼底悲伤有之,懊恼有之,但看不到绝望之色。
  人只要不绝望,就不会自尽,这么一想,娘亲也是安全的。
  再加上以石全名义买下的两进小院里,藏着她的十来个箱笼,还有兔子窝里的私财,想必也好好的躺在那里,这些才是蓝佳音最大的底气!
  只要外祖家不被牵连,父母皆在,二叔父不死,身后有人,手里有钱的她还担心什么呢?
  退一万步,这样的状态下,就算是再来一次全家流放,又有何惧?!
  “我,大可从容应对!”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用死换来的安全

  一念及此,蓝佳音的眼底浮现出一抹坚毅,她抬手拭了眼泪,站起来吩咐道:“高妈妈,吴妈妈,先不要只顾得悲伤,咱们不能让祖母走的不安心,赶紧按规矩开始给她老人家妆扮。”
  “娘亲,您也节哀,先把灵堂设起来是正经。”
  “还有祖父那里,虽说您刚才就说了,不许惊扰,可现在祖母出事了,那边可一定得瞒住,不行,就让小刘妈妈过去守着吧?”
  蓝佳音这一开口,蓝大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赞许的看了一眼女儿,便抹掉眼泪,开始安排相关事宜,“音姐儿说的很是,高妈妈,吴妈妈你们快去将老夫人的寿衣找出来。”
  “香草,赶紧去烧热水,多烧些。”
  “铃铛,你去外院,让小刘妈妈去老太爷那里看着,谁敢大声喧哗,只管堵了嘴绑起来,扔到柴房了事。”
  “大管家,你带人去把老夫人的棺木整理出来,外院现在咱们不能去,灵堂就先设在这里,虽说事急从权,但却不能轻呼慢待,棺木是重中之重,万万不能出错。”
  到最后,就连刚刚醒过来的蓝二夫人,也被她弄去帮老夫人选首饰。
  而大刘妈妈和胡妈妈两人,一位带着人去准备香案灵堂,一位带着人开始打扫屋里屋外。
  这些人到底都是大家的奴才,多多少少都是见过世面的,兼之又有蓝大夫人做主心骨,不一会,便化悲愤为力量,各自按着吩咐,认认真真的办好手里的差事。
  看着在丫鬟,妈妈手里,一点点变得整洁的主屋,再看一眼,静静躺在西暖阁暖炕上,那再也不能睁开眼睛的祖母,蓝佳音抬手抿了抿鬓角的乱发,忍着心痛和悲伤,转身出了屋。
  她不想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哭,这种时候,娘亲的身边更需要人帮忙,宁愿忙些,累些,也要比脑子想爆炸的好。
  “小姐,大表少爷刚才让罗副统领跟着小的过来,正好听到咱家老夫人的事儿,他已经赶回去给大表少爷禀报了。”于成回来了,还带了外面最新的消息。
  蓝佳音至少知道,明日大理寺开审蓝明东投靠燕王,密谋造反一案,而鲁王和齐王尊圣谕从旁监审,二叔父和三叔父正是被带去协助审案的。
  鲁王这人蓝佳音前世今生都不熟悉,齐王她却知道的最清楚,而且她现在还知道,沐凌铉的表哥就是齐王伴读,沐凌铉的舅舅更是皇子的先生。
  沐凌铉既然亲口答应过会帮她,那么,齐王这尊贵的天之骄子,是不是就是拯救左相府的那尊大佛呢?
  联想到齐王日后的身份,蓝佳音突然觉得心里有了点底气,暗暗向满天神佛祈祷,“佛祖,菩萨保佑,让我们蓝家眼下的局面就是最糟糕好了,可再不要有什么噩耗传来了。”
  “若能灵验,小女来日必当三牲六礼,重塑金身重谢。”
  要是再有打击,莫说是蓝二夫人要崩溃,自家娘亲怕也经受不住了,至于她自己,就算足够坚强,可一个十三岁的小姐,又有什么震慑力?
  到那时,蓝家恐怕就要大乱了。。。。。。
  许是老天爷听到了蓝佳音的祷告,直到蓝老夫人那边装椁好,外面也再没有小厮来回事了。
  这会,蓝家大门上已经挂了白幡,换了白色灯笼,里面各处能见之处,也都是一片素白,治丧的模样总算是有了。
  半个时辰后,看守左相府门口的那位白统领,被圣旨调走,在府外看守的,换成了白虎营的罗副统领。
  这位是栁云鹏的嫡系,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所有官兵只许在府外看守,外院可巡逻,但内院,跨入者死!
  前面那些被官兵偷取的古玩珍宝,也被罗春国一通严厉查抄下,还回来了多半。
  这位一边看着手下把东西放到箱子里,一边气呼呼的骂娘,“他*娘*的腿儿,竟是搜刮到我们头上来了!”
  “姓白的,你跟天借了胆子了,等大爷明儿就上本参你个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心里那叫一个疼哦,要知道,白统领带走的才是矜贵物件,不管怎么说,也得给蓝家讨回来,要不然,蓝家老封君不白死了吗?!
  还有那老不死的马大人,别以为没人看见,他长随装到马车上那两项,全是书本古墨和古董文具。
  这两人真是狗胆包天,罗春国刚才第一件事是抢回东西,第二件事情就是看圣旨到底写的啥。
  结果,人家圣上根本只是说查取和文字有关的东西,协助大理寺办案,根本没提其他,也就是说,这些人连抢带顺的行径,根本是毫无理由。
  罗春国当时就让跟着来的师爷,将圣旨抄了一份,又将他所见所闻写了封信,都给自家将军送回去。
  他明天肯定是要上奏的,但是崇北侯府那边,也得再让和自家亲厚的御史上奏,武官和言官就算参奏的是同一件事情,效果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罗春国看着左相府门上的白幡,白灯笼,后槽牙咬的嘎嘣直响,“兔崽子们,让你们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
  “不把你们一个二个的全都参到大理寺去,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老封君!”
  最后被抬到和荣院里的,多是金银首饰,古书摆件,足足装了十几箱,安安静静的摆放在蓝大夫人面前。
  刚伺候老夫人小殓完的春草,看着这些物件,突地放开声音大哭道:“老夫人啊,老夫人,您最喜爱的物件都被罗大人给找回来了,您快睁眼看看吧,老夫人!”
  暮色下,伏地大哭的春草无比悲怆,蓝佳音的眼泪滚珠似得掉落,“要是大表哥再快一点,有罗副统领挡着,内院就不会被洗劫,祖母也就不会。。。。。。”
  康嬷嬷最是了解她,轻声道,“尽人事,听天命,您已经做了您能够做的,老夫人没能挺过去这一劫,那也是命数。”
  “至少,现在,咱们还是安全的。”
  “是啊,大表哥用祖母的死讯换掉看管左相府的白都统,我们的确是安全了,但却是用祖母的命换来的。”蓝佳音的眼睛逐一扫过家中的人,眼底浮上了一抹讥讽。
  若是真让白统领留到晚上,那还不知道要出多少恶心人的事情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要退婚

  安信侯府,外院书房,谦熙院。
  安信侯夫妻并两个儿子,长媳,一家人齐聚在东次间,外间是安信侯的亲信长随守门,里面伺候的,也是两位年长的妈妈。
  这般的严防死守,显然是有密事相商。
  “此事必须早下决断,明日大理寺就要开审,就算上面那位想点办法,也至多拖延一半日,如果等蓝左相判罪后,再说什么可就都迟了。”李维博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就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李维臻的病其实还没好利索,因此一张俊颜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神色也萎顿的很。
  不过,听完兄长的话,他眉头紧皱,冷声道:“蓝左相有罪无罪,和音姐儿有什么关系?”
  “我们俩早有婚约,若是蓝左相真犯了谋逆大罪,我们也可以凭借婚约,将她接出来,毕竟出嫁女是不用获罪的。”
  “咱们家现如今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这么点事情,却还是能办得到的。”
  李维臻此番大病,其实多半都是心病,他已经听自家大哥说了,当日在百梅宴,是睿郡王设计的他,而蓝佳音也是知情者。
  未婚妻子与别人合谋,大冬天的把自己丢在山上受冻,李维臻心里的难受可想而知,但他虽然生气,却将此事归咎于,蓝佳音因着吟香怀孕的事情生气,故意捉弄他出气的。
  他想着,等身体好了,便约未婚妻出来见一面,把这些话都说开,将两人心中的心结都解开了,也省的日积月累,将来成了心病就不好了。
  只是李维臻的病还没好呢,蓝家就出了大事,他之所以挣扎着过来,其实是想请父亲和兄长出面,为蓝家周旋一二,至少,也不要让未来岳父在牢里吃苦。
  没想到,李维臻都还没开口,李维博便抛出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他对蓝佳音颇有好感,怎么会在未婚妻需要的时候,反而将其抛弃呢?
  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李维臻自问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想都不用想,便一口回绝了。
  安信侯心里一沉,板着脸就训斥道:“糊涂,就算如此,蓝左相倒了,你娶她还能有什么助益?”
  “谋逆可是大罪,娶一个重犯之女为妻,你以后在人前还能抬得起头吗?”
  “你这样任性妄为也不是第一次了,儿啊,父亲问你一句,你究竟将侯府置于何地?”
  “将父母置于何地?”
  “又将你兄嫂侄儿置于何地?!”
  李维臻听完面色一灰,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决定对父兄影响甚大,可要就这么绝情的和蓝佳音退婚,他又实在不忍心。
  左思右想之下,他垂眸道:“这件事情是儿子连累了家中,可是,咱们两家的亲事那是打小定下的,先前一直都好好的,蓝左相一出事便去退婚,世人又怎样看咱们安信侯府?”
  “再说了,大不了我谋个外放的差事,走的远远的便是,我们在外面待上两任,蓝家的事情早就风消云散了,到时候谁还能记得起她来?”
  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父兄的意见肯定一致,而娘亲则是他唯一能指望的人,因此一边说,一边就眼含深意的看向安信侯夫人。
  但是,这一次,安信侯夫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场坚定的支持自己的小儿子,她的眼神闪烁不定,压根不敢和李维臻对视。
  李维臻见状大觉不妙,自家的娘亲是什么人,他还能不了解?
  搞不好父兄已经提前和她谈过了,现如今人家三位才是一个立场吧?
  这会和他谈,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我绝不退婚!”李维臻脱口叫道,“这是我人生大事,你们不能替我拿主意。”
  李维博轻笑一声,反问道:“你人生的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难道都忘记了?”
  “倘若蓝左相只是贪污那也倒罢了,他这次可是谋逆,一个不好就要株连九族的,人家躲都躲不及,你还要拉着咱们全家去陪葬么?”
  “再说了,像蓝佳音这种蛇蝎女子,早早退婚才是对的,要真是娶回来了,咱们家才是阖府不宁。”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却是李维臻站起来的太突然,袖子将案几上茶盏带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
  他竭尽全力,抵制着一阵阵突袭的晕眩,压抑着怒气责问,“兄长这话说的好没道理,音姐儿天真烂漫,与事无争,怎么就是蛇蝎女子了?”
  “你闭嘴,我可是你哥,你难道要为个女人和你哥翻脸?!”李维博见他维护蓝佳音,不禁是怒从中来,猛地一拍案几,厉声道:“至于她是天真浪漫,还是蛇蝎女子,为兄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说完,啪啪啪,拍了三下手。
  紧闭的房门随即打开,一溜进来了五个人,两个丫鬟,一个家丁,外加一名侍卫。
  李维博冷声道,“雍锦山庄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咱就暂且不提。”
  他抬手点到右边的侍卫,“郑亮,你先说。”
  “是。”那侍卫拱手应是,不疾不徐的说道,“卑职在吟香姑娘滑倒小产后,被世子爷派去,在出事的地方仔细查探。”
  “经过卑职发现,原本干净的地面上有一小片瓦片,而吟香姑娘跌倒的斜前方屋顶上,有两片瓦被踩碎,假设是卑职,站在哪个角度,用瓦片击中吟香姑娘的脚踝,她便会向左前方摔出,刚好撞在廊下美人靠上。”
  他说完,抱拳行礼,往后退了一大步,李维博便指了指跪着的丫鬟。
  穿绿衣的丫鬟接到指示,惴惴不安的说,“婢子是伺候吟香姑娘的,经刚才那位侍卫大哥的提点,的确在姑娘的左边脚踝处,发现了一块青痕。”
  另一丫鬟随即附和作证。
  而那个中年杂役,则是在那一刻,在院墙后面装垃圾,看到有人影从屋顶掠过,当时以为是看花了眼,没敢声张。
  后在侍卫挨个询问的时候,这才大着胆子说出当晚所见,“要不是这位侍卫小哥说,也许会有武功高超的,不走底下走房顶,小的这才想着,那晚看到的人影,莫不就是所谓的高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平妻

  这几个人的证词揉在一起,都指向同一个目标,吟香的孩子不是她不小心摔掉的,而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而且对方的出手十分巧妙,就是派出一位高手,轻轻的丢出一块瓦片,就轻易夺走了一条小小的生命!
  “蓝家虽是文官,可崇北侯府全是武将啊!”李维臻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一认知。
  “噗通,”他顿时双腿发软,无力的跌坐在椅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音姐儿那么乖巧,又听话,她不会的。。。。。。”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无情的事。。。。。。”
  李维臻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停的喃喃自语,像是在为蓝佳音辩驳,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安信侯夫人看着一向淡然自若的儿子,成了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眼中划过不忍之色,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
  刚想要站起来去安慰儿子几句,却被安信侯一声咳嗽惊醒,连忙又坐回原位,搅着手里的帕子,担心儿子还未痊愈的病体,撑不撑得住哦。
  丈夫和长子给她说的很清楚,蓝家这次的事情可是不得了,燕王是铁了心的要拉他们家做垫背,而诚王也已经往鲁王府跑了两三趟了,拉着鲁王一起,要把蓝家彻底踩到泥里去。
  这搞不好,被牵连的人还要更多,比如说崇北侯府,再比如说,安信侯府。。。。。
  一想到自己家被抄没,没了锦衣玉食,没了丫鬟仆从,自己的珍珠宝石全都被别人抢走,天哪,安信侯夫人觉得天都要塌了。
  所以虽然心里对蓝大夫人特别的愧疚,但也只能是咬紧牙关不能松口,自己家也是家大业大,不能因着别人家,就把自己家给搭进去吧?
  安信侯主意拿定,压根不耐烦多说,反正长子已经说了,只要跟蓝家退了婚,马上鲁王那边就会保大媒,另选一位家世贵重的千金,与小儿子结亲,而且这位贵重的千金,弄不好还是有封号的,这也就意味着,最低也得是个县主啊!
  他已经尝够了受人冷眼的滋味,现在只想凭借两个出色儿子,彻底让安信侯府翻身,既然是栽在夺嫡上的,也就要从这里再站起来!
  安信侯瞧了一眼稳如磐石的长子,心中大感安慰,“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我们安信侯府要还是立不起来,那才叫老天瞎了眼!”
  李维博安了心的,一定要把这桩婚事给退掉,鲁王说的话很对,反正咱们这边已经有了一个蓝佳雨,何必再多一个蓝佳音?
  以你弟弟那般出色的人品,就是娶公主也尽够了,何苦要娶个犯官之女?
  不但对家族毫无帮助,反而还是大大的拖累,当今圣上的心思高深莫测,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想到这茬,便拿你家来出气呢?
  李维臻想到这些,心里很是踏实,他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家里,为了弟弟,完全没有半点私心,绝对是问心无愧的。
  他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轻撇浮在上面的茶叶,抬起眼帘问了声,“你还有何。。。。。。”
  “阿臻。”李维博突的拔高声调,茶盏被推翻,人也猛地往前一冲,堪堪将要栽倒在地的李维臻抱在怀中。
  “快去请御医来!”李维博面上的神色再不见冷静,高声唤人,赶紧将弟弟像小时候那般拦腰抱起,在西次间安置好。
  好一通忙乱之后,看过大夫的李维臻被送回他自己的院子,安信侯夫人唉声叹气,抹着泪问,“臻儿本就还没好,这就又被气病了,可不是雪上加霜吗?”
  “还有蓝家的事情,到底怎么办?”
  “臻儿既然死活不同意,要不然就依着他吧?”
  “胡闹,你这是妇人之仁!”安信侯没好气的瞪了自家夫人一眼,“你到底是在爱他,还是在害他?”
  “你不妨好好想想,到底要给臻儿娶一个犯官之女,出门被人指指点点,还是要给他娶一位县主,出门被人夸赞羡慕?”
  他果然很了解自己的妻子,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安信侯夫人的命门,她马上闭嘴不说话了。
  安信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长子,问了句,“老大,你看呢?”
  李维博这会生气的不得了,暗恨睿郡王人小心毒,将自家弟弟害成这样,更恨蓝佳音,伙同外男坑害自己的未婚夫,这样的狗男女,活该遭雷劈才对!
  眼看自己养的好好的弟弟,被人生生折磨成了这样,李维博这叫一个难受,刚才大夫说的状况可不乐观,万一这要是落下了病根,让谪仙变成了病歪歪的药罐子,可得怎么好?
  许是心里烦乱纠结,对于安信侯的问话,李维臻竟是没有回答。
  而安信侯夫人见他不吭声,心里又有点活动,踌躇斟酌了半天,这才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说,“我和阿慧到底好了一场,要不,咱们把音姐儿接出来,以后不让臻儿娶也就是了,至少在咱们的周济下,也能让她少受些罪不是?”
  李维臻看了自家娘亲一眼,心里突然就亮堂起来了,“为什么要放蓝佳音自由呢?”
  那睿郡王为了她可是什么都敢做,要是自己这边退了婚,那边又将人接了去,以后仗着金阳公主的势,还不知道怎么给自家使绊子呢。
  倒不如把人搁在眼皮子底下,来的安全。
  这般一想,李维博顿时觉得自己先前想左了,冷哼道:“好啊,那就让她给阿臻做个妾吧,也算是全了弟弟的心愿。”
  安信侯可没有他这么乐观,摇头道:“不妥,不妥,左相虽保不住,可崇北侯还在,这位现如今淡定的很,到现在都没有给女婿上折子申辩。”
  “若是他一直这么冷静,崇北侯府便能置身事外,你现在让他嫡亲的外孙女给你弟弟做妾,他碍于要自保,许是不说什么,但是事情过后,崇北侯府安全了,他能不找咱们算后账?”
  李维臻眼珠子一转,心里便有了另一番算计,他笑道:“还是父亲想的周全,那就让蓝家答应,将来得给阿臻娶一平妻,咱们这可是救他外孙女于水火,让蓝五小姐免坠风尘之苦,再怎么着,他们也得有所表示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谁去做坏人?

  李维博之所以会临时改变主意,全是因为安信侯刚才那句,‘崇北侯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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