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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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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呕的不轻,可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金神医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让她看到了希望。
蓝三夫人借着拭泪的空儿,迅速的瞄了一眼坐的四平八稳的蓝大夫人,“哼,我看你还能坐得住么?有贼子下毒,哈哈,一个治家不严,你能跑脱才怪了!”
果然,蓝老夫人怒了,吃坏了尚有情可原,被人暗害绝不能袖手不管!
一番明争暗斗的结果,是蓝大夫人应承三日后交出凶手,给三房一个交代。
好容易从这里脱身,才走到院门口的轿旁,就见自己得用的管事娘子胡妈妈,趁着扶她上轿的时候,轻声言道:“那边一早上来了五家客人探病,三老爷都拒了,只见了一位面生的徐先生。”
“这位是个白身,但能说会道的,逗得三老爷十分开心,呆了小半个时辰才告辞。”
蓝大夫人身形一顿,自家这个小叔子她是最清楚不过,惯爱攀高捻低,巴结自己的娘家兄弟那是常事,平常人交往尚要看对方的品级,今日却对个白身之人另眼相待。。。。。。
“查。”蓝大夫人吩咐了句,“你既然过来了,就顺便去和馨院吧,看看胆敢给三老爷下毒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话说回来,怎么到这会,我都还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呢?”
“呵呵”胡妈妈掩嘴轻笑,“多大点事?您只管回去,奴婢管保给您查的清清楚楚。”
“咱们府里就三房人,小姐公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三位,连咱们侯府的一房都比不过呢,只管把看门的小厮,婆子问上一遍,又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她是蓝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嫁了人就成了管事妈妈,本就见惯了大场面,到了蓝家也一直是帮着自家主子管家理事,因此对这点事情,还真不觉得有什么难。
这边主仆俩暗里商议,可怜的蓝佳音丝毫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时兴起,自家老娘先是去追查可疑人物,再又紧锣密鼓的去捉拿那下毒之人了。
第二日傍晚,蓝佳音从祖母那里出来,青锻小轿才刚进了大门,就听外面墨画说大夫人请五小姐有事相商。
她下了轿子,紧了紧身上的大红牡丹纹云锦斗篷,笑道:“知道了,大冷天的,还劳烦姐姐来一趟,真是罪过。”
墨画行了礼,便上前掺扶了自家五小姐进院子。
蓝家现在住的府宅,已经是蓝明东进京后换的第三次了,足足五进的大宅院,宽敞不说,难得是圣上赏赐的,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谁都觉得脸上有光。
因着老太爷夫妻俩只肯住了东边的和荣院,蓝大夫人夫妻便只好住了主院,这里比另外几个院子都敞亮精致的多。
一路上不光是楼台亭阁,甚至还有江南那边流行的小桥流水,间或点缀着应季的花芬,瞧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正屋那三间宽大的敞厅,被精雕细琢的沉香木透雕花屏风隔成了前后五间,前头是待客的正厅,中间是小书房和小花厅,后面是蓝大夫人的卧室,暖阁。
这会子已经掌灯,墨画引着蓝佳音穿过正厅往后面去,蓝佳音随手顺了顺被斗篷压乱的白兔毛领,一边讶道,“呦,这多宝格上换了新物件呢。”
说着话就凑了上去细看,原来是一个琉璃罩子里装着个翡翠如意,绿莹莹的仿似一汪活水,在烛光下,越发诱人。
“胡妈妈今儿回侯府了,这是那边老夫人赏的。”墨画笑盈盈的说着,手上不重不轻的在蓝佳音胳膊上捏了一把。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自家大夫人气头上把人请来,明摆着是有事情呢,自家五小姐平日里那是不笑不说话,赏赐也最丰厚不过,试问这样大方和气的小主子谁会不喜欢?
这不,你看墨画这精灵丫头,不就自愿自发的给蓝佳音示警了么?
蓝佳音面上笑的欢快,心里却是一震,不免暗自寻思,“瞧墨画这样子,定是娘亲那里有什么不对了。”
“只是不知,这是哪一件事儿,落到了她老人家的慧眼之中了?”
☆、第五章 有娘的孩子是块宝
蓝佳音走进自家娘亲的卧房,这间宽敞的屋子里所摆放的所有家具,都是崇北侯夫人夫人花了十几年功夫精心打制的,整体的格调舒适中点缀着优雅,雅致中又蕴含着低调的奢华。
不管是南边搁着的三层小叶紫檀金丝雕花大牀,还是西边窗下的玳瑁宝石美人镜,不管是北边墙下的十八幅衣柜,还是东边那架耀眼生花的美人榻,那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经过前世经常身无分文的赤穷,再看到这奢华景象,蓝佳音再来多少次,都觉得心肝儿发颤,暗叹“可惜娘亲的家具都太厚重,要是精致小巧些,也好搬出去存好呢。”
透过镂空红木月亮门上的垂珠帘,她一眼就看见自家娘亲大人,正歪在东边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胡妈妈站在她脚下伺候,红枫拿着象牙柄的美人锤给大夫人捶腿。
“咦,娘亲这淡然的模样,不像是着恼了呀?”蓝佳音轻抚胸口,自觉自己对亲娘也算是了解,明明这会那人的眉眼平和,神色安详,并没有发怒的征兆,“难不成墨画有别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蓝佳音心里东猜西想,嘴上却是甜甜的唤娘,行了福礼,就要往蓝大夫人身边腻歪,那叫一个亲热。
蓝大夫人见她这娇嗔样儿,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就着红枫的手坐了起来,随即就让红枫去了门口,却没有让胡妈妈下去的意思。
别看蓝佳音前辈子什么都算是经历过了,偏就在自家娘亲跟前,总觉得提着一口气,生怕一点不谨慎,就被人瞧出来不对。
因着她心里总提着劲儿,脑袋瓜子总绷着弦儿,再怎么撒娇亲热,看在蓝大夫人这个为人娘亲的眼中,也品出了几分不对来。
这些日子就觉得这丫头热切的怪异,今日再和胡妈妈说的事儿一搭上,蓝大夫人忽而就有些明白了。
怎么说呢?
以前的音姐儿和她也亲,但奈何这孩子顽心太重,又惯爱和二房的悦姐儿,三房的雨姐儿攀比较劲,今日比扎风筝,明日比酿花蜜,后日里又要去摘花瓣蒸胭脂。
整天捣鼓这些没名堂的东西都忙乎不过来,那会像最近这样,没事有事的围着自己转呢?
还想一请即到?
呃,五次里少说有两次是要撒谎耍赖不来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蓝大夫人的脑中不知怎地,突地便闪过这句话,随即便一迭声的在心里呸,呸,呸,“这种话怎能用在自己心肝儿的身上呢?”
“真真是糊涂了。”
胡妈妈用了两日功夫探查,很是查了好几个有嫌疑之人,大多是大灶上和晚间守夜的,只不过没想到,那打更的却攀扯上了自家五小姐的奶哥哥石全,说是下半夜的时候,曾瞧见这位在三房的院子外面转悠。
既然被人点了名,少不得把人唤来问话,岂料全哥在胡妈妈老道的询问中,不慎被抓住了语病,察觉到了不对,好在胡妈妈行事周全,屋里并没有第三个人,而这个讨人嫌没想到还是个硬气的,到底也不攀污别个,一咬牙自己个儿给认了,倒是让胡妈妈松了口气。
想这货虽然是个混不吝,可他一家子都在府中为奴,以他那孝顺的心性,怎么可能做出连累爹娘妹子的逆行?
蓝大夫人管家久矣,抽茧拔丝的一寻思,也就明白了个大概,只不过还真是想不通,“就是不知道,这死丫头跟三弟有什么仇怨?竟是让全哥这个不争气的,半夜钻狗洞过去行那不轨之事?”
蓝大夫人这会心里也是后怕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牵连到嫡亲女儿的身上。
“箐箐啊,咱们亲娘俩之间,不说那些虚话,你老实说,为什么和你三叔过不去?”做娘的还是决定单刀直入,直接坐实去问。
蓝佳音闻言,耳边如闻雷击,头皮都是麻的,她怎能不知道亲娘厉害?
你想啊,蓝左相虽是年近三十都没娶正妻,但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以良妾和庶子女都是有的。
可是这么些年下来,良妾早就被送去郊外的庄子上,庶子在十三岁的时候,得了急病而逝,就连那个万事不吭声的庶女,也被远远的嫁去了西北,跟前算是一个碍眼的都没有了。
由此可知,看着温和大方的蓝大夫人,手底下可一点都不软和,此时此刻,当厉害的娘亲针对上了自己,个中滋味可真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啊。
蓝佳音不禁暗想,要是前世里母亲不是为父亲殉情死了,那么有了主心骨的兄弟姐妹,是不是也能少受些欺负,过得轻松好些?
“为什么您能不顾自己亲生骨肉的死活,任性赴死?”好容易才将要冲出口的责问咽回肚子里,她红着眼圈瞧着蓝大夫人,委屈的泣声言道:“娘亲,女儿心中憋屈,想三叔行事也太不着调,仗着父亲大人和外公,在外面胡作非为,祖母不但不说,还一昧的护着他,父亲为此挨得训斥还少么?”
想来小孩子嫉妒生气,下点泻药出出气,理应搪塞的过去吧?
“您都不知道,因着三叔被祖母看重,我那四姐姐她有多得意,说什么别看我外公是侯爷,您是侯府千金,在咱们蓝家也是她爹最得宠,凭你是谁也越不过她们三房去。。。。。。”
真话不敢说,那就只能说假话,可这假话本也是前世的真话,只不过蓝佳雨说的,可要比这狠毒千倍。
那时节,三婶娘靠着装柔弱来拿捏自家长兄,没爹没娘,只有老实大哥,怪异弟弟的蓝佳音可真是有冤无处诉,隔三差五就要被她们娘几个气的肚子疼。
要不是她后来也学着西北彪悍娘们的做派,豁出去的不要脸面,挽起袖子,拿起刀震慑住了宵小,怕是长房的几个孤儿,就要被人生吞了去呢。
这会儿亲娘在眼前,借着现成的原由,也不用再戴着喜乐的面具假装,就让自己把前世的委屈,倾泻一番吧!
蓝大夫人真没见过娇娇女儿哭成这般,登时便心疼的不得了,早将哭成泪人的孩子紧紧的揽在怀里,柔声哄劝。
眼神却在半空中和胡妈妈一触,主仆俩心中由不得更是将那一房白吃白喝的白眼狼,恼了个十成十。
能让一个无忧无虑的姐儿,哭的这般撕心裂肺,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听了多少腌臜话呀?
胡妈妈心中甚至觉的全哥那泻药下的好,下的妙,本就是牲口一般的人,可不就该用牲口的药么?
☆、第六章 娘是儿头顶的一片天
再想到这两天自家男人偷偷尾随徐先生,所传回来的惊人消息,胡妈妈不禁是脱口恨道:“夫人,实不是奴婢不知尊卑,是咱们家三老爷真的太不知教化,一昧的自私,只知自己个儿寻快活,却丝毫不为家门做想。”
“成日里和那些官老爷厮混也就算了,可现如今竟然和燕王府的幕僚走的那般近,这不是自己下河还要拽着全家人湿脚吗?”
“我这后院的婆子都记着咱家侯爷说过的话,不和皇族子弟交好,不与皇族子弟结亲,可保家族无妄也,怎么他堂堂蓝家的三爷,倒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哼,奴婢觉得,这次咱家姐儿做的一点都没错,他是得得个教训才成!”
“胡说的什么,也不怕教坏了小主子?”蓝大夫人瞪了她一眼,低声轻斥。
倒是哭的昏天黑地,畅快淋漓的蓝佳音,迷迷糊糊的听到燕王府三个字,由不得的打了个寒颤,抹着眼泪,哽咽着问道:“怎么三叔和燕王府的人搅在一起了么?”
前世里蓝明南和燕王府的关系,因着双方各有忌讳,都生怕被蓝左相知道,坏了好事,所以一直是瞒得死死的,怎么今世里却被蓝大夫人早早的知道了?
蓝佳音惊讶之余,可不是来不及哭了?
蓝大夫人经过今日之事,很是被敲了一记警钟,暗觉也该让女儿多接触些事情了,以前总是怕这个担心那个,想让孩子快活自由的长大,谁料想却是把孩子养得忒天真了些,现在看来,与其放任她瞎折腾,何不自己亲自教导?
有了新想法的蓝大夫人心中大定,喊人打了热水,亲自给蓝佳音洗了手脸,抹了香脂,理了妆容,拉着女儿并肩坐到牀上,这才柔声道:“娘亲的箐箐儿也长大了,晓得为父母外公抱不平,你这一片想要维护家人的心是对的,奈何法子却是大错特错。”
“娘来问你,你怎么就能断定全哥是个可信的?又怎么就放心择他来替你出这口气?还有,你知道他是怎么办这件事儿的吗?”
蓝大夫人这三问,句句直戳要害处,端的是思路清晰,让人赞服。
听话听音,蓝佳音一看自家娘亲这做派,晓得这位一直教养她的娘亲,终是有所改变,不再一昧的给孩子遮风挡雨了。
而自己的答案能否让娘亲满意,真可谓是影响深远。。。。。。
因此上蓝佳音也不急着回话,垂首暗自寻思了一番,这才抬头言道:“娘亲,全哥的平日的混账行径,的确让人头疼,可他是个真孝子这点,谁也不能否认。”
“您还记得么?三年前的冬里,石叔带着全哥去庄子里巡查,路遇大雪受了风寒,当夜高热,是全哥不顾大雪封山,靠着两条腿背着石叔到县里寻医,因着受了冻伤,左脚都落了残疾,那时候他也才女儿这般大小。”
“这样的一个人,但凡牵扯到家人的事情,必定都要多在脑子里转个弯,女儿虽笨,但也知道,因着奶娘和锦珠的关系,他定会全心帮我的。”
“所以,我信他!”
蓝佳音说完,眼带希翼的瞧着蓝大夫人,那闪亮的眼眸格外动人,仿佛在说:“快夸我吧,快夸我吧!”
蓝大夫人见状,不禁轻笑摇头,还真是不忍心让这个小人儿眼中的光芒消散,遂笑着点了点头,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果然,得了甜头的蓝佳音兴致高涨,语速都快了不少,她略带不满的抱怨道:“至于为什么女儿会择他办事,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么?”
“可怜女儿除了全哥,就再找不到别人了呀,这有点本事的吧,女儿怕他不可信,这可信的老实人,女儿又担心他不够机灵,把事情给办砸了。”
蓝大夫人见她这般,不由是抬手在她光滑饱满的额头轻点一下,嗔道:“真是给你三分颜色便要开染坊了,倒是抱怨起来,也不想想,你自己办的是什么好事儿么?但凡是光明正大,娘亲岂会短了你的人手用?”
蓝佳音莞尔一笑,干脆双手抱住蓝大夫人,一头扎进人怀里,甜腻的撒娇,“好娘亲,亲亲娘亲,女儿知错了,求您莫气。”
“您嫌弃女儿笨,就好好教教女儿嘛,女儿都听您的。”
母女俩你搂着我,我抱着你,真是说不尽的甜蜜温馨,胡妈妈看的好不高兴,嘴角高高翘起,真心为自家夫人感到高兴。
以前夫人和小姐也是亲的,可却没有这样交过心,夫人管家忙,小姐瞎倒腾也忙,那里能这般依偎着说心里话呢?
今日总算是有了好的开始,想来自家姐儿在夫人的教导下,定会越来越出色的。
蓝佳音紧张焦虑了半个月的身心,在此刻全然放松了下来,不得不说,母爱真的强大,她沉溺在母亲温暖安全的怀中,好不安逸。
良久,蓝大夫人才松了手,细细的给她讲说着全哥如何给蓝三爷下药,蓝三爷又是怎么偷摸的和燕王府的人结交。
听到全哥深夜钻狗洞,胆大妄为的趁三叔父醉酒,身边伺候的人偷懒,便拿着灌油的漏斗给人灌了牲口用的泻药,因这虎狼之药,险些让蓝三爷归西,要不是蓝大夫人请了金神医回来,这回真是要造成大错。
再听到蓝大夫人因着此事,才开始对三房额外关注,没想到这一注意就阴差阳错的发现,蓝三爷和燕王府的幕僚私交甚笃,蓝佳音的心情是即庆幸,又后怕。
庆幸提前抓到自家三叔父和燕王府交往的首尾,后怕自己差点就背上了杀叔之罪,连蓝家都要被她带累了去,一颗心是忽上忽下,脸色着实精彩。
蓝大夫人见她神色忽喜忽悲,又担心女儿吓得过了,反而变得束手束脚起来,岂不糟糕?
自是轻言细语的安抚,私下里将那后宅事儿,选那浅的说了些。
后宅的水深,急不得,孩子才十二,有的是时间教导,现在引着她明白,有事定要来找娘亲出谋划策,不要自己私底下乱来才是最要紧的。
其实蓝佳音经历了前世的苦难措磨,还有什么不懂的?
后宅这些事儿,无非就是争和斗,今儿个东风压了西风一头,明儿个那西风便非要想法设法的压回来不可。
她能从小妾爬到四品官儿的继妻,各种阴谋阳策自是深谙其味,不乏手段。
只是蓝大夫人字字句句中所饱含的拳拳爱女之心,却正是某人最想要感受的母女亲情。
被亲娘珍爱的感觉真好啊!
蓝佳音心中甜软的一塌糊涂,不管蓝大夫人说什么,她都是乖巧的点头答应。
直到回房沐浴更衣之后,脸上的笑容都丝毫未减,傻笑了足有小半个时辰。
帮她绞干湿发的锦意再三掂量,终是忍不住问道:“姐儿今日好心情,莫不是侯府又给您送什么稀罕物件了?”
一边递帕子的紫络瞧了锦意一眼,心中大为纳罕,“锦意姐姐一向是个妥当的,今日明知道小主子被大夫人请去问话,她们娘俩说私房话,就连红枫姐姐都是被打发出去的,怎么却是这般唐突的问起来?”
要知道,蓝佳音回来时,可是什么额外的东西也没拿,后来夫人那边也并没有遣人过来送东西,这由头找的未免太牵强了些,过于流于痕迹了。
蓝佳音却是回过神,脱口道:“没啊,祖母今日只给娘亲。。。。。。”
突然,她猛地站了起来,这才想到,“哎呦喂,全哥的处置娘亲说的好不含糊,还有,我怎么就迷了心,忘记借机在三叔父和燕王府的关系上点眼药呢?”
☆、第七章 丫鬟也是有想法的
锦意被她此举吓的半死,手捂着跳的快要蹦出来的心,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就连裙摆都是微微颤动。
紫络见她被唬成这样,到底有些不忍心,含笑问道:“小姐可是忘了什么事儿了?”说着便扭头朝窗外瞧了瞧,小声嘟囔了句,“呦,都这么晚了。”
接着便微蹙眉头,柔声和自家小姐打商量,“小姐,要不是太着紧的事情,咱们不妨明日再办,你看可好?”
蓝佳音顺着紫络的话,瞧了眼窗外,无声的点了点头,只见镜子的人儿一副失魂儿的样子,不禁暗叹,今晚真是被娘亲的突然袭击弄得乱了心神,俗话说姜是老的辣,果然是大有道理。
不过好在此次的事儿吧,也算是错有错着,最大的收获是带出了燕王府,而让她在蓝大夫人心中的形象有所改观就真是意外之喜了。
既是歪打正着的开了一个好头,那何不趁机见缝插针?
今日的确是晚了,可是还有明儿个呢,倒是要好生的谋划一番,这回就算奶娘不愿拿了身契,也得让石全得以自由。
要是此事办妥了,反而要比先前全家脱籍更稳当几分。
她这半个月来想得虽多,做的却少,满打满算也就付诸行动了三件。
一是让蓝三爷吃了个苦头,自己稍稍的出了口恶气。
二是想让奶娘一家脱了奴籍,她们有了清白的身份,也好将手中的财物陆续的托付过去,算是给蓝家留了一条最后的退路。
三呢,自然是尽全力敛财,没有钱就等于离死不远,吃够了没钱的苦,深知银钱要紧的蓝佳音,这半个月看到闪光的物件就忍不住的动心,可没少在长辈跟前打主意。
粗粗一算,有自己顺着祖母说佛祖好话,获老祖宗赏的镶猫眼小金佛一尊。
有二婶见她乖巧,主动给的金镶红宝钗一枝。
还有夸赞三婶美丽无双,得的白玉环一对。
外加祖父那里拿的一套前朝玉书碨,父亲书房里搜刮的黄山玉雕一座,兄弟姐妹跟前的精美小零碎若干。
这些东西虽不是无价的古董,但也算是值些钱,手紧点,怎么着也够全家两三年的花销了。
只可惜自己个儿从来都是大手大脚,说是左手进右手出也不为过,长到这么大,真算不清折了多少宝贝出去,真是罪过!
唉,还是时间太紧迫,只能使这无赖法子,但凡能宽泛个一二年,以她的本事,拿这些做本金,赚个盆满钵满也是不难的。
好在年关将至,她们这些个世家望族的小姐们,过个年靠收礼也能小发一笔呢,这般一想,蓝佳音便吩咐锦意,“明儿收拾出来几口空箱子,我有用。”
锦意一愣,没想到会是吩咐了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差事,顿了顿才躬身应了。
蓝佳音回身坐好,下意识在镜子里瞧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锦意。
这丫头身形高挑,眉眼姣好,也是个出色的,只是那发白的脸色,未免刺眼,不禁是若有所思。
锦意本是蓝老夫人亲赐的大丫鬟,今年十六,原本老夫人赐了一双妙人,不过热天里锦心嫁了胡妈妈的大儿子,现在针线上当了个小管事,算是彻底成了长房的人。
而锦意也定了人家,貌似是老夫人身边那位侯妈妈的孙儿?
今晚上蓝大夫人可是给她分析过各个院子的老人儿,这位侯妈妈的身后若有似无的,出现着三房的影子。
再仔细回忆下前世,锦意在蓝家抄家后隔日,便被人单赎了去,她婆婆当时还在牢里好一场咒骂,说她是个不要脸骚*货,大难临头就知道顾自己,连亲生孩儿的死活都不管了。
因着绝望,那人骂的特别难听,给至多骂个混账,坏东西的蓝佳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是不知道赎买锦意的,会是何人呢?
瞧着锦意去浴室里归置东西,蓝佳音颇为担忧的说了句:“怎么你锦意姐姐的脸色如此不好?莫不是着了凉?”
紫络正拿着牛角梳给她梳头,闻言手不由就是一抖,呡了呡嘴儿,壮着胆子言道:“老夫人跟前的侯妈妈前些日子来过,也不知说了什么,锦意姐姐回来时眼红红的,莫不是挨了训,这几日还没缓的过来?”
蓝佳音闻言轻轻颌首,心中大为满意,锦意的婚期将近,空出来的一等丫鬟,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可是一两白银,还是月月拿。
前世里,年长的青螺顺理成章顶了这个缺,此女是个软和性子,分内事都能办的妥妥当当,但额外的,却是多一句话不多说,一步路不多走,搁到现在,就太不合用了。
因此蓝佳音势必要寻个精灵的人儿收服,也好多个臂膀不是?
二等丫鬟里的紫络,黄桂几人都在她的考量之中。
不消说,紫络巧妙的回答,给她加了分,蓝佳音状似随意的嘟囔道:“侯妈妈也是的,她虽是祖母跟前得脸的妈妈,可也不能隔过手来发作我的丫鬟吧?”
“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那些碎嘴的,要怎么编排我这个主子护不住自己的奴才呢,最可气咱们还不知道因由,也忒气人了些。”
紫络听在耳里,心中已是有了计较,她虽不爱多话,可摆在眼前的一等丫鬟位子,也想争上一争,“一两银子,奶奶的药钱多的都有了,到那时,倒要看看嫂子还怎么指桑骂槐?”
“小姐,婢子明儿早上想告假半日,好去姑母那里学个新鲜故事,等回来说给您解闷可好?”既然定下了目标,就要付诸于行动,还有什么比给小主子效力,更能表明心迹的呢?
蓝佳音欣然应允,自去月牙牀上安置不提。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她就在几个丫鬟的伺候下打扮妥当,往兰萱院去给母亲请安。
蓝大夫人管着诺大的左相府,天天都需早起理事,蓝佳音算了算时间,定了她梳用罢早餐,去给老夫人请安中间的这个空儿。
这不,踩着点的人儿,如愿以偿的混上了早饭。
蓝大夫人知道女儿怕是回去才明白过来,还有事情没落到实处,才这般辛苦的赶早过来。
不过有女儿陪伴,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比起往日来,她算得上是胃口颇佳,不但多用了半块千层葱花油饼,还多用了半碗红豆薏米粥。
乐的大刘妈妈嘴都合不拢,“还是得小姐陪着夫人才能用的香甜,您每日这般辛苦,可不是得从饮食上找补回来?”
蓝佳音闻言不禁是暗暗苦笑,手上的白玉汤羹也动的慢了些,她前世为了救惹祸的长兄,不得已嫁给大她二十岁的男人,别看是位四品都司,却是个被上官压制的,能捞油水的差事断不会给了他。
府里也是表面风光罢了,至于这吃穿用度上,被相府甩上千里都不止呢。
更别提在那流放的路上,因着没钱打点押送的差役,险些没给活活饿死,现如今重生归来,可不是吃什么都觉得好生美味,用什么都觉得香甜么?
“娘亲,女儿以后每天早上都来陪您用早饭,这样您就能多用些了。”这是蓝佳音的心里话,给父母尽孝,那是儿女应当应分的。
蓝大夫人一听不乐意了,“那里就要你天天摸黑过来陪我了?你现在的年纪更要休息好,小心身体不好,将来长不高。”
蓝佳音噗哧乐了,“没事,娘亲还不知道呢,前几日女儿给外祖父去了信,让他送来个会武的女师父,女儿想练练拳脚,也能强身健体不是?”
“到时候日日都需早起,正好过来您这里用饭呢。”
☆、第八章 咱们打个赌,如何?
对于蓝佳音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蓝大夫人是支持的,她娘家崇北侯府本就是跟随圣祖打天下的彪悍武将。
别看现在的蓝大夫人端庄文雅,可谓是贵族夫人的楷模,可人家小时候也是扎过马步,练过柳家枪法的,大儿子蓝宏旭,次子蓝宏森也都是文武兼修。
早前女儿七八岁时,崇北侯就张罗着要给外孙女儿送武师父,可那时候的蓝佳音贪玩又懒惰,一听要习武吃苦,马上就装病,惹得蓝老夫人和崇北侯夫人双双心疼,她练武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时隔多年,倒是自己提出要习武了?
蓝大夫人不禁蹙眉道:“你现在都十二了,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真要是学,吃的苦头怕是要比小时候大得多。”
“女儿又不想做武林高手,就想练套拳法健身,别跟四姐姐她们似得,没走两步就大喘气。”蓝佳音心中有底,回答的也是有理有据。
想前世为了生活,她跟着长兄,也是进山打猎,下河捉鱼,弓箭用的本就不错,若是再增强下体力,那就更好了。
“音姐儿又想做武林高手了?”门帘闪动,蓝家的二公子蓝宏旭和四公子蓝宏森兄弟俩进了门。
兄弟俩齐齐给蓝大夫人请了安,蓝宏森似笑非笑的瞧着比自己早出生一炷香的蓝佳音调侃道:“我记着你前些日子才说过,要做个最厉害的扎兔儿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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