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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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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恨自己家人怎么就不能消停点?
  都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还不肯放弃拿捏他的婚事。
  有这样不省心的父母,不让人安生的亲哥哥,李维臻真心觉得自己的明,太苦了。。。。。。
  蓝佳音怕他又被自己给气吐血了,眼睛一转,帮着出了个主意,“你不是都从家里搬出去了吗?”
  “将来迎娶公主,也有公主府可以住,何不干脆立场坚定些,不要再回安信候府,到时候,就算侯府出了事,有公主护着,也牵连不到你身上,
  “再说,你要是能处身事外,救人也能容易些不是?”
  蓝佳音所说的救人,就是可以拿钱买回被发卖的女眷,资助被流放的男丁。
  试想,要是李维臻也是被流放的一员,自身尚且不保,又那有办法帮助其他人呢?
  今生的情形和前世已经大大的不一样了,蓝佳音整日里从父亲和沐凌炫这里得到消息,据她看,鲁王的野心竟然比前世要明显得多,也不知道是那点不对了,他现在并没有像前世那样韬光养晦,反而各种小动作齐发。
  蓝佳音私心里想,许是蓝家那场官司并没有像前世那样掀起滔天巨浪来。
  连带着先帝多活了一年,这位后面明显属意齐王,顺带也让新帝的继位不像前世那样血雨腥风。
  鲁王虽然受挫,但是实力损失的不算多,人也没有被圈禁,反而在朝堂上有话语权。
  这样一来,无疑是越发滋长了他的野心,鲁王自以为做事隐秘,却不知,他的身边不定有多少皇帝派去的眼线呢。
  他的一举一动,估计都逃不出人家的眼睛,照这样发展下去,新帝再怎么不想沾染血腥,也只能是走上兄弟相残的老路。
  到时候他们俩相争,最后倒下的,只会是鲁王,到底他已经失了先机,不占正统,大义全在新帝那边,试问一个乱臣贼子,谁会追随?
  每次想到这些,蓝佳音都不由得怀疑鲁王是不是脑子被门给夹了,怎么明知道没有胜算,还是这么不管不顾的折腾呢?
  她却是不知道,自家那个好四姐蓝佳雨,如今可是鲁王世子跟前的第一宠妃!
  这位的野心从来就没小过,只不过,她现在的立足点可比前世里高过千百倍,前世这位在石绒县穷的一干二净了,只能撺到着她娘上蹦下跳,搞得三房人都不得安宁。
  现在人家立足在鲁王府,才更是站得高,看得远,心中的野望比火烧得更厉害!
  鲁王之所以会跟打了鸡血似的穷折腾,和蓝佳雨有很大关系,这可是鲁王府最大的大秘密了,就连鲁王府都没几个人知道,更何况远在千里之外的蓝佳音?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凭着自己的判断,告诫李维臻,既然你家里人都铁了心的要跟着鲁王,那么你还是趁早抽身,以求自保好了。
  李维臻直到蓝佳音和宋巧芳她们出去,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可其实他的脑子里,早已经转的飞快,他在想自己家的未来,还有自己的将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李维臻心里清楚的知道,圣上宠信他,多半是因为他仪容不俗,办事利索,而且还从不多嘴多舌,总结起来,也就是看的顺眼,用着顺手,但是有安信候府在,他绝不会有得到重用的机会。
  所以尚不尚公主,对李维臻并没有致命的伤害,有那对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一心只往死路上奔的父兄,他这一辈子就注定在仕途上不会有啥建树。
  那么,到底是做一个富贵闲人,闲适的过完一生,还是做别人的阶下囚徒,尊严皆丧?
  这还真的是一点都不难选啊。。。。。。

  ☆、第二十六章 藏宝

  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取舍非常明了。
  李维臻的心里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他的婚事,似乎从来也不是由自己做主的。
  先有急死忙活的父兄,后有横插一手的皇帝,不过,两相比较之下,李维臻觉得对圣上反而很是感激。
  毕竟如果不是这位横加阻挠,他就要被家人捆绑着,上了鲁王府那看似华丽,其实破败不堪的烂船了。
  归根结底,李维臻能尚公主,已经是他最好的结果了,他现如今是圣上跟前的七品小官,内阁中书,乃是皇帝近臣,搁到一般人身上,谁都得赞一句‘前途无量’,可谁叫他是安信候府的二公子呢?
  说不准什时候就被那极品父兄给带累了,是以,但凡是有眼光的人,都不会把爱女嫁给他。
  大周朝和前朝的律法有所不同,驸马领兵,还是坚决不被允许的,而且也不能任地方大员,不过却可以担任文职,只是不能担任二品以上的高官。
  不得不说,李维臻的身上充满了矛盾,你说他倒霉吧,关键的时刻却有贵人相助,你说他幸运吧,却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无法留住。。。。。。
  至于李维臻所尚的秦容公主,他倒是从朋友的口中听到过一些,这位金枝玉叶乃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先帝排名第二十六的公主。
  其母是一位没有封号的婕妤,终其一生,连九嫔之列都没能挣得上,再加上先帝虽然子女众多,但能活下来的皇子少,公主足足占了三分之二。
  秦容公主不过是十六位公主中的一位,她母妃不受宠,娘舅家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京官,因此在先帝跟前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秦容公主看似温和柔弱,甚至在姐妹间忍气吞声的过日子,但人不可貌相,这位在柔弱可怜的表象下,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别看她平时闷不吭声,其实十分留意几位兄弟间的动向,所谓旁观者清,秦容公主没有投向鲁王和诚王,而是把橄榄枝递向式弱的齐王。
  秦容公主总觉得,自己这位低调大度的齐王哥哥,和自己有莫名的相似,这样的人隐忍坚韧,对自己的认识极清,总是要比一般人走的远一些。
  她不但自己和齐王交好,甘愿做这位在后宫中的眼线,甚至还示意自己那并不强大的娘舅,带着家族投靠齐王,先不管官大官小,关键是这个无条件支持的态度,对不对?
  如今正庆帝登基,慧眼识珠的秦容公主功劳不算小,在还没出嫁的几位公主中,算是最有圣宠的,皇帝经常召见不说,皇后也隔三差五的有赏赐,可以看出来,这位在不久的未来,又是一位炙手可热的金阳公主。
  这样的情形下,能得她皇帝哥哥钦赐良配,还真没有多奇怪,只是,京城的适婚男子大把,其中不乏高门大户,为什么,这对尊贵的兄妹俩会选中身份尴尬,没甚前途的李维臻呢?
  还不是因为李维臻长得太俊俏的缘故嘛!
  自从李维臻担任内阁中书,经常出入宫闱后,就难免会和后宫中的女子打个照面,经常会面圣的秦容公主,便是其中之一。
  这位公主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按理来说,她早就该嫁人了,要是运气好的话,指不定孩子都有了呢。
  可为了生存,只能憋屈度过前半生的秦容公主,一朝翻身,就再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勉强了,她一点都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早早的求了正庆帝,让皇帝哥哥答应她自己个相女婿。
  这不,自打在御书房见过风姿无双,宛如谪仙的李维臻,秦容公主就再也淡定不了了。
  又是派人打探这位李大人的家世,又是让人拿着银子,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跟前,打听李维臻的心性如何。
  打听回来的消息,一好一坏,坏的是,貌似安信候府不怎么靠谱,这家里当家做主的,乃是明晃晃的鲁王派!
  好消息是,李大人为人温和有礼,进退有据,对圣上不谄媚,对下人不蔑视,是难得的谦谦君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定亲!
  秦容公主不禁是又喜又优,喜的是,良人还是单身,且还品行端方,优的是,家里人太不省心,搞不好就要牵连李大人遭罪。
  最终,秦容公主还是输给了李维臻的绝佳皮囊,暗想着,“要真是成了一家人,不妨暗地提点下安信候,若是实在拦不住,那也不能怪本宫无情,以后真要是出了事情,本宫只求保住李大人无恙也就是了,想来只保一人,圣上还是会赏本宫一个面子的。”
  秦容公主这边思来想去的,总算是下了决断,没想到,李维臻却是远赴平京宣旨去了,少女初恋,最是缠绵动情。
  心里已经在想着,等李维臻回京后,不妨先制造几次偶遇,和李大人培养一下感情,再求圣上赐婚也不迟。
  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变,没几天就听说昌明县主也看上了李维臻,人家走的是安信候的路子,搞不好就要捷足先登!
  到了这时,秦容公主也顾不得感情不感情的了,赶紧就进宫求见正庆帝,将自己的女儿心思全然告知,求自家皇帝哥哥做主,这才总算是抢先一步,将这位京城四大公子之一,抢到了自己家!
  正庆帝倒也不是纵容妹妹胡闹,只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观察到李维臻此人的立身颇正,脑子也不糊涂,随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低头做事,心中门清,用着倒很是省心。
  对于这位品行不错,立场分明,举手投足都清雅洒脱的世家公子,正庆帝还是挺欣赏的,这样的人在跟前当差,起码也能养养眼不是?
  想一想,这么个谪仙似得人物,真要是被鲁王府给拖下水,也真是怪可惜的。
  能拉人一把的机会,又被人捧着送到自己的眼前,正庆帝略微那么一思量,也就伸了伸手,拉一把好了。
  李维臻这会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就是两个女人都看上了他的一张脸,只不过一个人的靠山是王爷,一个人的靠山是皇帝,这靠山大腿粗的人最后胜出,而他李维臻从此以后就算是归人家所有了。
  他此刻心里的猜测,是圣上宏德,不忍见他落到尴尬境地,是以便舍出一位尊贵的皇家公主来挽救!
  心里对正庆帝真真是感激的不得了,忠心度蹭蹭蹭的往上窜!
  完全获得李维臻的忠心,恐怕也是正庆帝当初点头时,所没有料到的吧?
  送走了李维臻和宋巧芳一行人,正经事就要紧锣密鼓的干起来了,沐一这七八天看似一直守护在哨所里,其实暗中一直都按着主子的吩咐办事。
  他让沐三带着沐凌炫留下的暗卫,分成小组在外奔波查找,当初沐逸山的心腹,一半被遣送到铁矿,一半被遣送到煤窑,只有很少几人有本事调任他处。
  只要把这些地方筛选一遍,定然会有有用的消息收获。
  在众人的一番辛苦之下,还真是找出了紧紧要的线索,而这线索既不是来自铁矿,也不是来自煤窑,却是来自不远的古田城。
  目标人物名叫牛大头,现在在古田城郝都尉手下,任百人队长,他原先也是哨所的一员,不过这人运气不错,在沐逸山倒台前不久,花银子走关系,到了郝都尉的帐下任职。
  要说起来,牛大头的嫌疑本来是最小的,此人一直在军营当差,五日轮休一次,也是回家看望家人,来往都是卡着点,所以并没有和戎狄人勾结的机会。
  但是,有时候机会它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沐七他们走东街,串西街四下转悠打探的时候,无意间就撞见两拨人,在银楼门口吵架。
  沐七的耳朵尖,从嚷嘴骂人的话里就得了一句关键的,‘我知道你肖金翠现如今绑到了有钱的军爷,可他牛大头再有钱,能比知府公子还有钱吗?!’
  沐七当时就使了个眼色,让沐四,沐六去打听这群人是为什么吵架的,打听回来的结果很是让人兴奋。
  原来,今天那两位打扮富贵,穿金戴银的貌美女子,都是娼妓,那个叫肖金翠的今日抢了对头看中的首饰,一枝镶着红宝石的牡丹桃花钗。
  市价,一百八十两现银,肖姑娘拿现银买的!
  牛大头一个小小的百人队长,一个月的饷银也就五两银子,就算他比别人机灵,能在私底下弄来点好处,可二十两银子也就撑死了,一年满打满算的,能弄个二百两银子的进项就顶天了。
  可他不光养活自己一家十一口,外头还养着个的姘头,这姘头随随便便买一枝金钗,就是一百八十两白银,这里头要是没点什么问题,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没找准那个点的时候,根本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是干着急,乱打转,但一旦你找准了那个点,所有的事情就迎刃而解,快到你都无法想象!
  沐二本是负责西地所有消息来源的,他一般不出远门。基本就在家里面对各种小道消息,再带着人从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小道消息里,找出真正有用的东西,一一编排汇总,继而吧最简单有用的情报呈递给主子。
  这次因着蓝佳音不告而别,梁文玉实在太担心,便将他给派出来了,毕竟寻人搜集消息都是他的长项。
  眼看着通往真相的大门就在眼前,沐二很干脆的主动请缨,带着人亲临古田城的情报汇集点,随即就取代了这里的头目,亲自坐镇指挥,让这里的探子放下手里的事物,全力找寻牛大头的金屋藏娇之所。
  因着那肖金翠刚才在大街上和人起过争执,沐二又知道她的名字,这些人不过是稍作打听,就查到这位出手大方的女人,原来是春花楼的窑姐儿,只是去年年底从良了,现如今的住处,就在梧桐大街跟前的小桐巷。
  那里是古田城西,住的大多是老老实实的平民百姓,就是不知道,牛大头怎么想着把个窑姐儿给安置到那里的?
  沐二和沐七一合计,觉得事不宜迟,立即带着人亲至小桐巷,一打听,肖金翠搬过来也就不到半年的光景,原先那户人的女儿嫁到江南,日子过得不错,便要接爹娘过去养老,这不,就把房子便宜卖给牛大头了。
  那名唤肖金翠的女子长住在此,而牛大头却没什么人见过,好在他们人手够,嘴甜银子多,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这牛大头是个谨慎小心的,白天不闪面,总是晚上来拂晓走,因此也只有打更的和倒粪水的能看到,将两人说的日子对了对,估么着,一个月能来那么四五次。
  沐四掐着手指一算,想着牛大头应该是兵营休沐那几日过来幽会的,这样的话,刚好明天牛大头就会来了。
  一行人干脆来了个守株待兔,围绕着不大的小院布好了陷阱,单等牛大头来找相好的时候,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第二天,整整一个白天都不见牛大头的人影,倒是屋里的婆子带着个小丫头,两人去了趟集市,买了不少吃食回来,看情形,晚上那牛大头多半是要来的了。
  果然,天黑掌灯的时候,牛大头手里拎着几包东西,哼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进了小桐巷,直奔肖金翠住的院子而去。
  等着丫鬟婆子把一应酒菜上齐,沐七他们便开始行动,很快就把院子里的三个奴才全都搞定,接着,放哨的放哨,猫窗底下的猫窗底下,各司其职,从头至尾都是鸦雀无声,一点响声皆无。
  屋子里却是份外的热闹,那肖金翠不停娇笑着劝酒,对牛大头那叫一个温柔娇嗔,丝毫不见半点的泼辣。
  这位和情人调情的时候还不肯消停,拐来拐去的,还是把和昔日姐妹银楼斗气的事情,拿出来诉苦。
  就听原本还笑呵呵的牛大头,一听姘头因着和人斗气,就扔了一百八十两银子买首饰,顿时便发了怒,“我不是说了让你别生事吗?”
  “前几天老石岗那边才出了事儿,咱们可得警醒些,要是露出马脚来,这一院子的人全都是个死字!”

  ☆、第二十七章 巨额财富

  金翠一向被牛大头宠爱,说是捧在手心上的珍宝也不为过,两人从来都是亲亲热热,甚少有着恼淘气的时候,更别提还是牛大头给她发火了。
  当下笑着脸就给垮下来了,冷哼一声便纠扭过身子,看也不看牛大头,极是委屈的埋怨起来“有钱还不许人花么?”
  “你又不是不知我和那婆娘的事儿,当年跟你好,可没少被她明里暗里的讥讽笑话。”
  “好容易咱们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奴家在她跟前抖回威风,找回场子,又有何不可?”
  “偏生爷你凭地胆小成这样,你说说,咱们一没偷二没抢的,只不过说了几句话罢了,再说了,你怕事发后被被牵连,愣是让刘老大出面传话,银子白分了他一半咱就不说了,怎地都这般小心了,还要继续遮遮掖掖的过日子,真真憋屈死人了!”
  金翠说着说着勾起了伤心事,忍不住是珠泪连连,哭了个梨花带雨,看着好生惹人怜爱。
  要说牛大头和金翠两人勾搭在一起也有些年了,早先那会,牛大头没钱也没权,就是一小兵,可他对金翠体贴温柔,只要金翠一句话,夏天打扇,冬天暖脚,真真是小意的紧。
  青楼女子做皮肉生意,迎来送往的难得这份真心,渐渐地,俩人倒是情投意合起来。
  就算牛大头没有银子,金翠也愿意白留他过夜,不收分文,这份感情很是被人嫉妒,在银楼和金翠争吵的女子,正是其中之一。
  金翠哭是真心委屈,总觉着,好容易情人熬出了头,用银子给她赎了身,自己不计较名分也就罢了,怎么还跟见不得人似得,非得夹起尾巴做人?
  莫非,青楼妓子就不是人了?
  见情人哀声轻泣,牛大头心早就软了,他对金翠是真心喜欢,哪舍得情人伤心难过?
  赶忙就换了笑脸,将人在怀里温声安慰,“我的心肝儿,我心心年年的是谁,你能不知道?”
  “就是家里的老婆孩子,也排在你后头,之所以让你在外面住,还不是不想你回家受气?”
  “你自己说,是自己当家做主的好,还是在大妇手底下讨生活的好?”
  金翠闻言转过了身子,瞪着他道:“你休要甜言蜜语的糊弄我,我不傻,只不过不想你为难,不愿意白给人家当笑话看。”
  “不过,你今儿个得给我句准话,这缩头乌龟似得日子,什么时候算完?”
  牛大头嘿嘿直笑,耐心的解释,“翠翠,我从来有事都不瞒你,那老石岗子里头有好东西,我不是回来就跟你说过?”
  “那可是沐将军的私财,他如今倒了台,那些东西的存在可就微妙了,要是咱有势,大可自己去弄回来,可这不是咱人小式微么?贪心反而得送命。”
  “原想着卖了这个消息,闷声发点小财也就是了,谁能知道刘老大个黑心贼,只问银子不看人,竟是把消息卖给了戎狄人在古田城的暗探,这下好了,戎狄狗贪心胆大,竟然带兵夜袭哨所,巧不巧的就撞到了硬石头,不但没弄成事,反而连咱们世子爷都给惊动了。”
  “别看表面上啥事没有,可我在军营啥不知道?”
  “侯爷他老人家早就下了令,让严查!严办!”
  “你自己说,眼下我让你收敛,是不是为了你好?”
  私房话偷听到这里,沐七他们完全可以肯定,这牛大头对沐逸山在哨所里做下的勾当,绝对是一清二楚。
  那里还耐烦听这两人腻腻歪歪?
  一挥手,沐四,沐六就带着人破门而入,将这对奸夫**捆成粽子一般丢在地上,顺手就拿准备好的麻袋装了,一个字都没问,便趁着天黑凭宣平侯府的腰牌出城,不歇气的回了哨所。
  牛大头不是戎狄那硬气的贵族,他也不是了无牵挂的慷慨赴死之辈,这位心里惦记金翠,又担心老婆孩子被自己牵连,沐七不过拿着鞭子甩了甩,这位就连哭带求的老实招供了。
  原来,牛大头最先并不在老石岗子哨所当差,也不是沐逸山的心腹,可有一次他在大雪天里救了个醉酒的大汉,等人醒来,少不了要感谢他救命之恩。
  牛大头这才知道,自己救得人是老石岗子哨所的头儿,名唤胡谷忠,两人都是军人,又是爱酒之人,三来两去的,干脆就结成了拜把子的兄弟,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
  胡谷忠见牛大头在军营不受重用,也弄不来什么油水,就自告奋勇,要给牛大头弄个有油水的好差事。
  胡谷忠是个有门路的人,他和黄氏之子的奶娘很亲近,两人之间说是同乡,往来频繁,其实私底下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作为沐永林这个沐大将军最宠爱儿子的奶娘,程妈妈在将军府里一向很是有脸面,甚至在沐逸山跟前都能说得上话。
  有程妈妈从中牵线,胡谷忠很快就成了沐逸山信得过的人,后来沐逸山想建一个私库,就瞧上了老石岗哨所,这地方偏僻,但又离古田城不远,后面还有一座土山包,只要管事儿的是自己人,那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就这么着,胡谷忠被调到了老石岗哨所,他和牛大头关系好,便将这位也弄到哨所当了个三把手,平日里就管着采买这项肥差,一个月弄一二十两银子,轻轻松松。
  沐逸山想要在父亲跟前保持最佳形象,所以这些龌龊事儿都进行的无比隐秘,每次来哨所存取东西,总选在深更半夜不说,每次还都会让胡谷忠在兵士的饭菜中下药,确保那些不知情的人都睡得人事不知。
  要说胡谷忠对牛大头还真是有情谊的,他知道这事情牵连极大,一个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因此,一直都没把牛大头拉下水,所以牛大头也是被下药人中的一个。
  但事情要是做的频繁,总会有那么一半次的会出点小篓子,有一回,沐逸山这边选了日子来搁东西,恰巧牛大头着凉了,喝了药就闷头出汗,把那放了药的饭菜给错过了,半夜他出来如厕,可不就撞到许多人抬着箱子往兵器库那边去么?
  开始他以为是上头给哨所配备兵械的,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黑灯瞎火的,来来回回搬运东西的也全是生面孔,自家兄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他心里一个激灵,连忙就隐到了暗处,用心看才发现,站在火把下和胡谷忠说话的人,自己以前在沐将军的身边见过,他本就是个脑子机灵的,几下里一联想,就猜到里面的故事了。
  第二天,牛大头还借着佩刀破损进了趟兵器库,不出所料,里面和平常的摆设一样,什么多出来的都没有,他猜想,里头八成是有暗道机关之类的。
  他顾惜小命,总觉着哨所里呆着不踏实,这不刚好手里也有了点钱么?
  便托以前的兄弟,在老长官手下谋了个百人队长的差事,他这边要走,胡谷忠也没可劲儿的留,倒是让他顺顺当当的离开了,算是逃过了一劫。
  这事情牛大头一直藏在心里,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不是前些日子沐逸山倒了台吗?
  老石岗哨所的人,也被沐凌炫里里外外换了个干净,胡谷忠因着和沐逸山走得近,当时就被人带走,彻底没了消息,牛大头在庆幸自己没有无故失踪的时候,也对老石岗哨所里的东西动了心思。
  他最信任的就是家人,可老婆没啥见识,只能是和金翠商量,金翠便推荐她们楼里一个关系好的龟公,居然还真是把生意给做成了,几句话的消息,愣是买了五千两白银!
  金翠可不就有钱和老对头唱对台戏了么?
  再往后的事情,沐一他们也都知道了,霍姆大王爱财如命,一直惦记好朋友的家当,就派人在古田城打探消息,刚好就和想拿消息换钱的刘大头撞一起了,这才有了戎狄人半夜偷袭哨所的事儿。
  到此,老石岗哨所遇袭的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了,蓝佳音和沐一两人一商量,先把牛大头这对野鸳鸯给悄么声息的处置了,接下来,就开始在兵器库里认真搜索。
  好在沐一他们最不缺暗器机关的好手,这可都是当初在马贼窝子练就的手艺,此刻,这门手艺又一次为他们的主子做出了大贡献。
  兵器库里的确有暗道,而且做得很隐蔽,就设置在搁盔甲的箱子底下。
  而搁着大量金银财宝的地方,却是在老石岗哨所后面的那座小山里,里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挖了好些个山洞,里头满满当当全是好东西,从粮食兵器到黄金白银,从古董字画到绫罗绸缎,可真是应有尽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蓝佳音这般见过大世面的小姐,都看的直吸气,叹息道:“还好侯爷这回的主意正,没有放虎归山,将人圈禁在南山别苑了,你看看,单凭这里所存,古田城两三年的供给不在话下啊。”
  “沐大爷要是真能回到边关,搞不好咱们可就要先内乱了!”
  饶是沐一大场面见过无数,此刻也是连连点头,后怕不已!
  开玩笑,蓝佳音所言要是成了真,那大周朝和戎狄人可全要看宣平侯府内讧的大笑话了!
  他们俩大致看了看,出来就立刻先给沐凌炫那边去了信,暗中调派白虎营的精锐在附近驻扎守卫,接着便安排心腹人手进山,开始对山里的东西进行清点造册。
  最后,他们从这座被挖空的山里,得到了粮食三千石,盔甲兵器可配备五千人的精锐,白银近百万两,黄金一万两,至于珠宝古董更是装了几十箱,无法估算出实际的价值。
  所有的一切,基本顶整个西地一年的赋税,还有剩余。
  这可是真发了大财了!
  沐凌炫看到最终的数字,也知道这笔财富的数量太大,想要全部私吞是不可能的事儿,略一思量,便提起笔,将这一笔横财分配了个七七八八。
  一半献给亲老子,剩下的一半分成十份份,蓝佳音占两份,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员均分一份,再给梁文玉和薛如兰一人一份,剩下的五份,全部充作白虎营的军费。
  沐德邤和沐凌炫父子俩本就住在一起,所以他也是第一个得到这惊人消息的。
  看着这笔巨大的财富,沐德邤心里不似儿子那般惊喜,而是深深的失落,现实又一次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先前,沐德邤对沐逸山之事是生气,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放弃长子,选择支持嫡子,可心里,对长子和戎狄通商的事,并不是很确认,后来各处起出来的钱财,仿佛也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所以对沐逸山就有点心软,想着等事情过后,嫡子坐稳了江山,再将长子放出来,能做个闲散的富家翁也好啊。
  现在好了,这么多的钱财,若不是做那种一本万利的龌龊生意,怎么积攒的下来?
  事实摆在眼前,不由沐德邤不信,对那个曾经无比看中的长子,他算是彻底的灰心了。。。。。。
  再看着沐凌炫还不忘给大房分一份,心里真是感慨的不行,对这个十七岁的嫡子,算是完全放心了。
  这样比对着一想,沐德邤对儿子的态度不知不觉也有了改变,说话的语气也是少有的温和,“虽说你那未婚妻此次行事鲁莽了些,可总是对你情深意重,这才不顾后果的尾随大军前来。”
  “原本这事情我是要写信让你娘严加处置的,可现在看起来,她倒是个福星,因祸得福的撞到这么件事情,起出来这么多的银两军备,很是给为父解了燃眉之急,这下不管是军费,还是修河渠,咱们都握住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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