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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爷太凶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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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真的喜欢他?
这话说出来她都觉得是自己疯了。
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心甘情愿地跟着土匪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题外话------
最近事特别多,万一不能正常保证更新的话,还望大家原谅~
跪谢谅解!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云鸿重伤
最后在女子的哭泣中,墨卿染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那土匪头子原本在没有做土匪的时候,叫做王思成,还算是个良家的小子,自幼习得一身不错的武艺,和温家的姑娘温玉是青梅竹马。
两家自然而然地定了亲事,那王思成对温玉有好感,温玉也心仪他,原本应当是和美的缘分。
可却不料,一桩杀人的案子平白无故落在了王思成父亲的头上,一个老实巴交的良民被官府捉拿归案,不顾他喊着自己的冤屈,硬是把他屈打成招。
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王父在牢里“畏罪自杀”,王夫人投井自尽,留下王思成一人,逃到了山上做了个土匪。
本来,他和温玉的缘分应当就此了结,可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当初在衙门出庭作证王父有罪的,正是温家的老爷。
温王两家自此结下了深仇。
深知温家有罪的温玉,不知是为了赎罪,还是为了感情,最后一心上山,跟随王思成,成了他的压寨夫人。
这些年,王思成心里对她一直有恨,而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妾进门,不可能没有埋怨。
两人之间的孽缘,一直持续了五年,直到王思成的死,也没有解开。
看着哭得像个孩子的温玉,墨卿染一时也没了言语,在心中唏嘘不已。
她不知道安慰什么,虽说王思成苦,可他犯下的错,也是事实。
而温玉,便更加无辜。
说到底,这还是两个可怜人的故事。
墨卿染静静地陪了她一会,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百里易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才挑了挑眉道:“舍得出来了?”
“……”墨卿染的心情有些不好,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百里易也不去理她,伸手就要提起她的后衣领:“走吧,把你送下山,我答应你的事也算是完成了。”
听到能会村子里去,她总算提起了些许精神,回了一句道:“别忘了你答应的一千个岩牙。”
“放心,少不了你的。”百里易睨了她一眼,好似有些瞧不起她掉到钱眼里的样子,意念一动一张一万岩牙的铜卡就出现在了手中,“喏,拿去。”
墨卿染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万岩牙?!你这是哪里来的,先前我找过你身上,明明没有任何东西啊?”
百里易轻嗤了一声,薄凉的唇微开,吐出了一个字:“蠢。”
“……”
耳畔的风呼呼作响,被百里易提着后衣领一路疾驰,墨卿染眯着眼睛从手指缝里往外望去,眼前笔直的树木唰唰地往后退,没过多久,村庄的轮廓就出现在了眼前,炊烟袅袅,掩映在红瓦白墙之间。
墨卿染眨了眨眼睛,眸子深处涌起一丝欣喜,正要开口说话,却猛地灌了一大口风,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
百里易松手将她扔在了村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正要离开,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说了一句话:“温玉那里,我会安排她的。”
随后,身形一闪,便失去了踪迹。
墨卿染坐在村外的地上,有些怔愣,待反应过来之后却微微笑了笑,那个百里易,看起冷漠,其实也是个好人吧。
……
当墨卿染回到张大娘家里的时候,张大娘一家人几乎都要感动哭了。墨卿染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嫁衣,安抚了张大娘几句,再三确保自己没事了之后,才好不容易脱出身来,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嫁衣换了下来,唯有扭伤的脚踝还依旧肿着,看起来有些可怕。
叹了口气,那了一株从山里采回来的草药,嚼碎了敷在伤患处,便有阵阵清凉的感觉从脚踝上传来,顿时疼痛也消除了几分。
她坐在床上,又翻出了那张铜卡,手指摩挲着铜卡下方微微凸起的痕迹,眼角悄无声息地露出了一丝兴味。
一万岩牙,出手果然很大方呀。有了这一万岩牙,就算是立马搬离这个村子,去镇上买座小小的府邸,也可以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吧!
她看了看,按捺住了想要立刻去取出钱来买宅子的冲动,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脚。好死不死地伤在了这时候,就算想做什么也实在是不方便啊。
于是剩下的半个月里,墨卿染几乎就都躺在屋内养伤,同时心里盘算着这一万岩牙的用法,日子倒也不算过得太无趣。
……
十里亭外,清冷的月光之下,谁也不知道的地方,风起云涌,诡异莫测!
没有征兆而起的风,阴冷刺骨,好似是夹杂了严冬里的冰刀子,来自冥界的幽暗,似乎能穿透每一个毛孔,深深地打入骨髓,令人从心底里发出惧意,从灵魂中都有让人战栗的恐惧。
即便是帝云鸿,也终于在这样的场景下微微凝重了神色!
萧谏煜的阵法,果然是名不虚传!
“嘶……”诡异而轻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丝丝危险的信号。
帝云鸿眯起的琥珀色眼眸里晃过一道波澜,蓦然回头,双指之间就夹了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正在挣扎着扭动着。
三角形的脑袋和小小的嘴里尖锐的毒牙,无不说明了,它正是一条一击毙命的毒蛇!
“嘶嘶嘶……”周围更多的声响响起。
帝云鸿越来越幽暗的眼眸讳莫如深,手指一个用力,那条小蛇就被生生捏断了骨骼,软趴趴地就垂了下去,被毫不留情地丢到了地上。
一条,两条,三条……
仿佛漫山遍野的毒蛇都汇聚到了此处,不论是树上、脚下、泥土里,到处都是冒出头来的小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像是受到什么驱使一般向他爬去,被一条一条地捏断、丢掉!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诡异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笛声响起,那些小蛇更加迫不及待地扭动着身体爬来,狂躁而疯狂!
脚下的蛇尸体越来越多,几乎就要堆积成山,帝云鸿琥珀色的眼眸沉如静水,愈发显得透明无瑕,淡淡的血腥气萦绕空中,混着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恍若一座杀神临世,无人敢敌!
不知道过了多久,沿路一路都是堆积起来的蛇尸,而那叫人烦躁不堪的笛音终于消失了下去,毒蛇似乎是感觉到了帝云鸿的强大,终于开始渐渐褪去,如潮水一般蠕动着,异常可怖。
蛇血的腥气还在鼻尖飘荡,帝云鸿衣袍的下摆沾染了少许的鲜血,惹得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竹林,密密地排在身前,枝桠横叉出来,风一吹就能听见竹叶晃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脚下是略有松软的土地,不少竹叶落着,踩上去有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格外地清晰,久久回荡不去。
帝云鸿一步一步走着,毫无波动的琥珀色眼眸倒映着月光,几近透明。
忽然,他的耳朵一动,敏锐地偏头躲过,不远处有一支竹箭稳稳地插在地上,箭尾还在微微地颤动!
有危险!
这一个念头才刚刚在心底升起,四面八方就倏然发出了空气的爆破声,无数支削尖了头的竹箭如流星一般,向着他疾射过来!
猛地翻身而起,身体比大脑更快地下达指令,本能地避闪!
银白色的长枪一瞬间就出现在手中,舞得虎虎生威,挡下无数向他射过来的利箭!
雄浑的星力起,一刹那空气似乎出现了扭转,狠狠地扫向密密的竹林!
“轰!”
然,星力扫过之处,竹子晃了晃,却依旧挺立在那里,仿佛是一拳打进了棉花,尽管已经使出十成十的力量,但对方依旧是不痛不痒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蔑视,在挑衅!
这片竹林,很是诡异!
帝云鸿琥珀色的瞳孔倏然加深,正一枪扫开迎面而来的竹箭,忽然一瞥之间,瞧见了竹林里一道熟悉的身影,高华出尘,倾城倾国!
“阿……染?”
几不可察的呢喃声随风飘散,一瞬间心脏似骤停了一般,所有的理智通通消失不见,一双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狂喜之意!
他猛地掠了过去,带过了那女子的纤腰,躲过了疾射而来的竹箭,一个就地翻滚,稳住了身形!
“阿染!”他急急扳过女子的身体,却在对上她容貌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完全不一样的容貌,甚至此刻还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诡异的笑容。
“怎么,把我认成了她?”女子挑了挑嘴角,伸手就抚上了帝云鸿的脸颊。
一瞬间的情绪迅速收敛,他重新恢复成原本冰冷的模样,甚至更加无情冷酷,一掌拍开了女子要伸过来的手,足下一用力就要离开。
“想走?”原本还巧笑倩兮的女子瞬间面目一变,变得狰狞可怖,狠狠一掌向他拍了过来,浑身戾气大增,而她的修为,竟然显然在帝云鸿之上!
全力的一掌拍过来,他根本就无处可躲!
“噗……”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喷出,原本在围攻千秋宫时就已经受损严重的身体更加像是残破的娃娃,狠狠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题外话------
忙了好几天终于有时间码点字了orz
感谢樱花微醺的钻石~
☆、第二百三十章 步家来人
这一次伤得很重,黑色的星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肆意破坏,剧痛之下他仰躺在地上微微喘息,咬紧的牙关下一丝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却死命地没有发出一声的痛呼。
“呵,你帝云鸿也有今天!”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前响起,好似是踩着竹叶前行,而那名女子的声音也失去了原来的魅意,在来人的面前微微颔首:“萧公子。”
“干得不错!”来人正是萧谏煜,他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显然是十分满意,然后,在帝云鸿幽深的目光中,那名女子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同时身形也开始变化,竟然在不过几息的时间,就变成了另一人的模样。
鹤发鸡皮,显然是个老者!
而且是个男人!
帝云鸿气息猛地一滞,忍着剧痛微微扯了扯嘴角,盯着那人一字一句道:“原来,是你。”
“少君殿下。”老者面无表情,既没有什么身为敌人的狠意,也没有身为熟人的愧疚,仿佛是随意地打个招呼,完全没有自己方才伤了人的自觉。
十二老怪之一的形怪,刚才竟然一时大意着了他的道!
帝云鸿默默苦笑了一声,感受着损毁的丹田里面传来的剧痛,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怎么样,没想到吧!”萧谏煜显然很得意,尤其是见到了连帝云鸿也栽在了他的手里,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的情绪,凑过去就靠近了帝云鸿的脸颊,伸手抹去了他唇边的血迹,斜眼睨他,一字一句道,“帝云鸿,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都统统还给你,把你所有珍视的东西都从你的生命中剥离,让你也尝尝从天堂落到地狱的痛苦!”他轻哼了一声,“这一天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帝云鸿低垂着眼帘,任由他把手摸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绝望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死寂着,只有在他说到“珍视的东西”时,才在眼底悄无声息地划过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深深埋入心底。
“呵,”似乎是对他这副颓唐的模样不感兴趣,萧谏煜嘲讽挖苦了几句之后就失去了兴趣,扬了扬手就吩咐形怪道,“把他给我带走!”
形怪站在原地没有动。
“还愣着干什么?”萧谏煜皱眉冷斥。
形怪掀了掀眼皮,皮笑肉不笑道:“萧公子,你我是合作的关系,我可不是你的仆人。”
萧谏煜一噎,忍着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剜了他一眼,只得朝另外一个方向招手道:“还不给我滚出来!”
莫名被撒气的暗卫很是无辜,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暗中现身,尽职尽责地架起了重伤的帝云鸿,一行人如来时候的那样悄无声息,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远在小山村的墨卿染养了不少时日的伤,好不容易能下床活动了,计划好的宅子还没来得及安置,那一万岩牙也还没来得及花掉,却迎来了意料之外的人。
看着张家破旧的小厅堂里挤满了陌生人,墨卿染被迫站在厅堂中间,接受着来自各方面的打量的视线,不仅觉得莫名其妙,还觉得有一丝仿佛脱光了被人观赏的不适之感。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又仔细整理了一下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说的话。
步家?
失踪的小姐?
摔破了头?
看着那些人不断往她身上打量来的眼神,她愈加确定了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件事的女主角。
所以说,她就是那什么步家摔破了头失踪的小姐?
即使他们说的是真的,墨卿染也对这些事情毫无印象,张大娘夫妇更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现在她的“家人”寻上门来了,唯唯诺诺之间,虽然为墨卿染找到了家人感到欣喜,但更多还有些不舍,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好些日子的人,再加上她乖巧温顺,村里的人都很喜欢她。
“张福生,念在你照顾了我的侄女这么久,这些钱就当是给你的报酬了。”主位上的男人自称是墨卿染的大伯步贤,微微抬了抬手,就有人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正是满满当当地存放着一箱子的岩牙!
张福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岩牙,这一下就被吓到了,连连后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这箱子岩牙就张大了嘴。
墨卿染也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些震惊,心想这人出手可真大方!
短短的一个月里遇到了两个土豪,而且还是在这种小山村里,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好到爆炸。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土豪都是为了给她送钱。
在她心里已经把张大娘当作她的家人,所以这钱给他们二老便是与给她没有什么区别。
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张福生把这箱子岩牙收下,环顾了一圈满屋子的陌生人,尽管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但还是笑了笑道:“既然我的家人已经找到了,我也应该离开了,以后大娘就和大叔离开村子,去镇子上买个大房子吧,叫真儿也好好念书,将来才有出息。”
虽然她心里觉得屋子里的那些人对她来讲并没有什么亲切的感觉,但,她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叫他们这么兴师动众,说白了她除了一条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从道理上来讲,她不觉得步家的人有必要骗她。
既然她真的是步家的人,那么跟他们走也无可厚非,至于张大娘一家还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在短短的时间里墨卿染就将利弊分析了个通透,便欣然接受了这件事,反过来安慰了张大娘,又在小村子里多留了几天,便终于跟着步贤上了路。
考虑到墨卿染没有星力,所以步贤特地带了马车来,八个角的琉璃顶,每个角上都挂着精致的流苏,而上好的金丝檀木制成的四壁,坚硬似铁,百年不腐!
马车里地方很宽敞,一张矮塌前摆着小几,上面放着糕点,香炉里面熏着能安神的香,防止墨卿染因为路途长远而感到劳累疲乏。
墨卿染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该吃吃该睡睡,愈发地闲适起来。
马车的速度不快,在山里弯弯扭扭的小路就走了整整一天,然后又在小镇上耽搁了一天,三天后才真正走上了官道,道路变得平稳了很多。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消失了几天的步贤终于出现了。
墨卿染歪在榻上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马车里的步贤,分明也瞧见了他有些疲惫的神情,心下奇怪,坐起了身来,问道:“大伯?”
步贤坐在了她的对面,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没有说话,似乎在仔细打量着什么,又好像透过她在看一个另外的人。就在墨卿染感到诡异的时候,终于开了口道:“你要记住,你是步家的大小姐,步生莲。”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配上他那副认真严肃的表情,叫她有点不知所措。
事实上,这几天,她已经听下人无数次地跟她说“她”从前的事迹,也无数次地听说了“步生莲”的这个名字。
虽说她失忆了告诉她这些东西没有错,但这么频繁地和她说这些,就好像要把这些生生地灌进她的脑子里一样,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有些奇怪。
但她却想不出他们要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通的事情她从来不愿意多想,索性就抛到了一旁,安安心心地在马车里待着,除了每天会有人给她重复那些事情,日子还是过得相当不错的。
约莫七八天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墨卿染被婢女扶着从车上下来,连续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坐得她有些腿软,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下车,忍不住就伸了个懒腰,踢了踢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清甜的空气,带了一点栀子花的味道。
她这才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是到了一处山庄,马车直接驶进山庄,正是停在了前厅的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墨卿染问迎面走过来的步贤。
“给你看脸的地方。”步贤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冷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面对自己的亲侄女。
“我的脸?”墨卿染微愣,拿手摸了摸脸才想起来当初被张大娘救起来的时候脸就破了,后来没有管它,就让它自己好了,可一道疤痕就这么留了下来。
原来步贤带她过来,是要把她脸上的疤痕去掉。
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基本上能明白步贤的意思,堂堂步家的大小姐,怎么能被毁容了?这说出去,无论是对墨卿染本人还是步家,都未必是个太好的消息。
既然明白了来这里的目的,她反倒是淡定了,跟着步贤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
不多时,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走了出来,和步贤交谈了几句,随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她的脸,吩咐道:“跟我进来吧。”
墨卿染闻言跟着走了进去,宽敞的房间,中央之后一张床,全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好似有几分灵堂的味道。床头放着一排柜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瓷瓶,还有几套银针摆在那里。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但没等她有反抗的时间,熟练异常的白玥就已经把带有麻药的银针插进了她的颈侧!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门亲事
墨卿染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白玥毫无情绪的脸,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彻底没有了知觉。
三天后,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包裹上了厚厚的一层,沉重异常,闷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伸出手来,费力地抬起来摸了摸脸,身体里还残留着药物的药效,有些酸软无力,她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立刻就引起了脸上的一阵疼痛。
触手之处,果然是密密麻麻地包裹着纱布,甚至连眼睛上也缠满了,只剩下口鼻处留了小小的空隙,方便她呼吸和进食。
“醒了?”就在她努力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随即脚步声向她靠拢过来,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臂,严肃而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别动,一个月之后你才能拆开纱布,不然无法复原,可有你的苦头吃。”
墨卿染闻言果然一愣,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却不知道牵动了哪根神经,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手悬在半空想去摸脸却又不敢,只得问那女子道:“你到底给我做了什么?”
现在她眼睛睁不开,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可她却能感觉到她的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绝不可能仅仅是和步贤说的去伤疤那么简单!
白玥看了一眼坐在床上被包得像个木乃伊的墨卿染,身上的衣袍上还残留着当日留下来的少许血液,凝固在衣袍上,现在已经成了暗红色的一块。她微微招了招手,就有婢女端着药碗走了过来,她捏起墨卿染的下巴就拿着碗灌了下去。
“少问少想,安心养伤。”清冷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腥苦的药液里有股奇怪的臭味,熏得墨卿染忍不住咳嗽不止,几乎要把肺都呕了出来。
“不准吐!”见到她似乎是想要把喝进去的药液吐出来,白玥的语气徒然变得有些严厉,伸手不知道按在了她脊背上哪个穴位,硬生生地止住了她要呕吐的欲望,冷声道,“这药必须喝下去,就算吐了也要喝!”
“咳咳,水……”墨卿染呲牙咧嘴,脸上也疼,嘴里也苦,接过白玥递过来的水猛地灌了两口才勉强把难受的感觉压下去,忍不住抱怨道,“就不能加些糖么,这药又臭又苦,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对你好的东西。”白玥面无表情,仿佛这臭臭的药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端着空的药碗就往外走去,“好好躺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喂……”墨卿染喊了一声,那脚步声却是没有停下来,直到一声关门声响起来,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她才知道,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终于还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却在不断地怀疑步贤的用意,千里迢迢地特地把她送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里面又有什么和她有关的事呢?
后面的日子,白玥果然每过几天就会过来看她,她脸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整天就好似一个移动的木乃伊,不过疼痛倒是减轻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那个臭臭的药是不是真的起效了。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因为眼睛不能看,所以也没办法去太远的范围活动,这好几天地在床上躺下来,只觉得浑身的骨骼都要睡酥了,一点都没有力气。
这种养病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
墨卿染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在喝了整整一个月的药之后,终于被批准可以除去脸上的纱布了。
拆纱布的活还是白玥亲自来的,当一圈一圈的纱布从脸上解开的时候,墨卿染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好奇,她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对她的脸做了什么,而现在又变成了怎样一副情况。
然而当她见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却是真的呆住了。自从失忆之后她不是没有照过镜子,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可光从没受伤的那一侧脸来看,也知道她应当是个美人胚子,一双凤眸狭长入鬓,薄薄的朱唇不点而赤,不同于那种魅惑人心的美丽,却是清冷中带了一丝邪肆,慵懒中带了一丝狡黠,眉宇间有不同于女儿家的英气,整张脸毫不阴柔,反而有种雌雄莫辨的美丽。
但现在,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以确定真假。只见原本斜飞英气的眉被修成了淡淡的柳烟,柔弱地衬在眉骨上,下面一双凤眸被割成了双眼皮大眼,似桃花般微微翘着眼角,灵动而温柔;依旧高挺的鼻梁下,红唇正微微嘟起,肉肉软软的好似诱人的美食,水润盈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随着她轻轻的触摸,淡淡的触感自脸上传来,甚至能感觉到来自指尖的一点点温暖。
但她的心却越来越凉。
很美的一张脸,但却不是她的。
这不是她的脸!
难怪会感觉到疼痛,原来是彻头彻尾地替她改了容貌!
墨卿染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愤怒,但更多的却是不解和疑惑,自从被步贤带走以来,就一直觉得前路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她怎么都猜不出,步贤这么做的用意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一个失了忆的村姑,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费这么大的劲?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着陌生而毫无伤疤的脸,缓缓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与那张温婉的脸格格不入。
白玥显然很满意,一向性子冷清的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没过多久便出去了,叫了步贤进来。
步贤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坐在镜子前的墨卿染,一向对她没什么情绪的脸在见到她的容貌后终于露出了一丝异样的波动,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用两根指头捏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阵,才满意道:“很好,不愧是鬼手,这张脸简直是天衣无缝。”
白玥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似乎心情不错,道:“好说,既然我已经做到了你交代的事,我要的东西也还请准备好才是。”
步贤笑了笑:“放心,答应你的事我步贤就不会食言。既然这丫头已经好了,我也要带她走了,东西我会稍后派人送来,白庄主无需多虑。”
白玥点了点头,又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便走了出去,而那步贤也说到做到,就在白玥要的东西到达的第二天便提出了离开,墨卿染重新被安置上了马车,随着车轱辘转动,她又重新走上了官道,往西而去。
这一路显然很安静,大概是步贤也知道是惹到了她,所以并没有刻意地再出现在她面前,这一路总算是相安无事地到达了杨北城。
墨卿染已经听说过,步家的地盘便正是在这杨北城,所以她知道,这是要回到步家的总部了。
一进城,步家便有人来迎,墨卿染坐在马车里没有听得太仔细,只是隐隐听到步贤与那些人交谈了几句,随后马车便再次出发,一路顺顺利利地进了城,从步家的偏门径直驶了进去,直到在书房门前的大路上才停了下来。
“你父亲在书房里等你。”步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道。他口中的“父亲”,正是步生莲的生父,也就是步家现任的家主,步惊云。
墨卿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即抬步就向书房走去。
抬起手,指节轻轻扣在门上,里面便立刻传来了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进来!”
墨卿染推门进去,一名穿着墨蓝色长衫的男子从书桌前面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莫名就缓和了下来,指了指身前的椅子道:“坐吧。”
立刻有婢女适时地递上了茶来。
墨卿染看了一眼,没有动,放在了桌上。
“听说你失忆了。”中年男人第一句话开口,淡淡的目光似打量地还在她的脸上徘徊,墨卿染却轻易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抹复杂,“从现在起,就是我的女儿步生莲。”他这样说道。
“父亲。”墨卿染直视着他的眼睛,在他的暗示下唤了一声,却依旧平淡,没有羁绊与情感。
听到这声父亲,步惊云似乎高兴了一点,点了点头道:“好孩子。”
隐隐透着一分慈爱,在恍惚间,墨卿染甚至觉得他或许真的是她的父亲。
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因为步惊云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的疑问,关于你的脸,或者你的使命,但你不需要多问,只需要以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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